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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牛耸耸肩,转身告个假要离开:“从这去普法芬霍芬还有一百多里,我得再去检查下辎重准备,说实话,我有点想念科勒,这管后勤的活计简直不是人干的,更何况还有那些有的没的烂事。”
“检查周全也好,这段路程咱们至少要行军四五天,上路再想亡羊补牢可就没办法了。”这话刚一出口,我马上后悔了,公牛果然又纠结着亡羊补牢这个他没听过的新词,吓得我不由分说的把他推出房间,狠狠的摔上大门。
早春过午的阳光格外温柔,它不似夏日骄阳的锋芒毕露,暖意融融的滋润着世间万物,我们也在这样的时候整军出发,落后于奥格斯堡伯爵半日的路程,基本沿着他们行进的路线尾随而至,这样的安排能让我们有足够的反应时间应对一切突发状况,又不至于在必要时距离太远无法提供援助。
预计五天的行程走了整整六天,路上遭遇的阴雨让本就崎岖的山路变得更加难走,被雨淋透的锁子甲仿佛吸饱水的海绵,沉甸甸的挂在身上,里面穿着的衬衫也黏糊糊的紧贴皮肤,让整个人喘不上气来。
我解开领口的绳套,不停地扇着凉气,瞪眼咧嘴的叫苦不迭,公牛正在听一名刚刚回来的斥候汇报侦查情况,奈梅亨的士兵们也都被一场暴雨浇得垂头丧气,毫无精神机械的行走。
“大人,最新情报。”
公牛骑着马凑上来报告着:
“克恩滕伯爵似乎相信我们假造的文书,斥候说发现他们趁夜大量砍伐树木,可能要搭建渡河的浮桥,位置就在普法芬霍芬下游五里的地方。”
“两位陛下的特使呢?他们的行程赶不赶得上欣赏卡林西亚人的表演?”
我放下扇风的手掌,撩了撩粘在额上的垂发:“如果他们不能亲眼看到克恩滕伯爵发起进攻,单凭咱们一家之辞难以为信。”
“教皇霓下的特使昨天已经离开奥格斯堡,在我们自己骑士的护送下,马不停蹄的往这边赶来,皇帝陛下的仲裁官也同意继续前进,不过到了上普法尔茨的安贝格却死活不肯挪动半步,他还是担心前路危险。”
公牛压低声音问道:“盖有双方印绶的文书果然骗过两位特使,他们还真的相信奈梅亨和卡林西亚双方暂时休战恭候仲裁,不过话说回来,奥格斯堡伯爵知道的内幕太多,需不需要……”
他没有说下去,只是很隐秘的做了个抹脖的手势,等待我的最终决定。
“先等等看,亨利伯爵尚有利用的价值,巴伐利亚的很多事情还需要他帮咱们搞定呢。”
我习惯性的敲着马鞍,眼神放空的盯着最前面扛旗士兵的后脑勺:“你知道吗,一个人尝到的甜头越多,就越是对自己已经得到的欲罢不能,幻想着能得到更多,他以为自己了解的秘密会成为护身符,为守住秘密奈梅亨还会源源不断的用各种好处喂饱他,现在我们做的就是拼命塞给好处,因为养肥的鸭子杀掉才最好吃。”
我勾起嘴角邪恶的笑了,公牛目不转睛的盯着我,内心一定受到相当的震撼。
(本章完)
第324章 黑暗中的混战()
4月15日,在长期的压抑后,复活节主日终于在兴高采烈中爆发,忍饥挨饿四十天的人们,瞪着透绿的眼睛开始准备大吃特吃。
在领圣体复活节,相信通过斋戒自身罪恶已被赦免的基督徒们,前往教堂领取圣餐,接受神父在自己额头虚划十字吟诵经文,以便使所有的人明白自己的最后结局和天父的博爱伟大,与此同时整整三天没有报时的圣钟一齐隆重地鸣响,欢快的庆祝人们重获新生。
从复活节开始,就标志着要投入一整年的劳作,戴风帽的农民忙着修剪树木,用锹给葡萄松土,将冬天运过来的人畜粪便深深地翻进湿润的土壤里,促进嫩苗的茁壮成长。
施行轮耕制的地方,农民们需要抓紧播种春小麦,并翻耕因严寒和冻雨使种子变质的冬小麦,这样不停地忙活才能保证自己的收获,能够交上领主老爷与教堂神父的供奉和什一税,同时还可以剩下些留给家人越冬的食粮。
这时的人们因生活水平的限制御寒手段落后,所以每当春天来临,每个人都格外欣喜,猫在领主城堡某处一冬未死的吟游诗人拧紧了琴弦,招摇着重新上路,沿途抒发情感,写出许多优美清新的诗歌赞美春天的时光:
“春风四月到,三月干旱消,和风最甜美,吹得展枝条……”
年轻人手拉手聚集在草地上一起跳舞歌唱,农人的少女们都戴上鲜花制成的花环,光彩夺目的被小伙子们追逐求欢,然后彼此萌生和春日同样和煦的爱意,而对躲在教堂石头墙后自诩虔诚的神父而言,这些都是魔鬼的指引,诱导人们误入歧途的原罪,可惜他的谆谆教导无人理会。
贵族们也非常热爱趁着春光灿烂外出打猎游玩,享受田园诗一般的乐趣,因为随着天气越来越温暖,也标志着骑士们即将穿戴盔甲,响应领主的征召踏上战场。
当然这其中也难免有情难自禁的********,毕竟目睹草长莺飞万物复苏,谁不喜欢抚摸亲爱的情人耳鬓厮磨的谈情说爱呢?
可惜奈梅亨的战士依旧行进在征程上,没机会享受春日的美好,虽然已经到了耕种的季节,不过因为战争的关系。
我们走过的村庄全都人烟凋敝,害怕被洗劫和强拉壮丁的农民纷纷拖家带口逃离,留下大片荒废的土地和摇摇欲坠的房屋,剩下来的那么几户,也大多瘦骨嶙峋面露菜色,凄惨的令人目不忍视。
领主城堡和修道院更是如同惊弓之鸟般惶恐,远远地发现我们出现便敲响警钟紧闭大门,站在城墙上的士兵十分不友好的引弓搭箭严阵以待,他们的主子领军在外尚不知生死,所以闯入家园身份不明的军队,无论敌友都不可掉以轻心,有多少血淋淋的例子告诉我们,笑里藏刀的背后潜藏怎样的阴谋诡计和险恶用心,这是个公信力缺失的时代。
因为遭遇暴雨的关系,奥格斯堡的亨利伯爵也比约定时间晚到了一天,刚抵达我们前面半天路程的拉维岑,而作为卡林西亚军队临时指挥官的克恩滕伯爵,果然是个老成持重的家伙,他对盖有公爵印玺的文书抱有怀疑态度,所以并没有按照原计划进攻,他想等等看公爵大人是否会出现,毕竟首先发起战争是需要负很大责任的,自己没有那个胆量挑战教皇霓下的权威。
“教皇的特使到了,是位不认识的神父,罗马来的,小公爵母子也同期抵达。”公牛来到我休息的地方汇报,眼见战争即将爆发,军队停在这里做最后的休整,也让舞台正中的表演者有时间先热热身。
“这么说一切准备就绪,就等开幕的大锣了?”
我把目光投向远方的拉维岑,担当大锣的假公爵和亨利伯爵不知道准备的怎么样了。
“统领下去,让大家抓紧吃饭,战事将在今天结束,还能赶回家过丰收祈祷节!”
简单的便饭过后,我在罗洛的帮助下,换上干爽的新衬衫,终于摆脱湿漉漉的内衣后,舒服的伸了个懒腰,下面的士兵也基本收拾停当,正等待公爵大人下达进攻的命令。
我盯着这些马上要追随自己出生入死的战士,骑士和他们的侍从占了其中的三分之一,他们大多来自低地弗里斯兰,更喜欢使用长枪作战,而作为我的直属近卫,公爵骑兵则装备着钉头锤和鹤嘴锄,方便居高临下的凿穿敌人暴露的头顶,他们目光灼灼满含崇拜的望着我,迷信的期待又一次完美的胜利。
我抱着头盔缓缓的走上大家都能看到自己的高处,脑海中翻滚过许许多多慷慨激昂的战前演讲,但却一个字都没有吐出来,只是不慌不忙的把连体锁子甲的兜帽拉起,然后戴上头盔系紧皮带,闲聊似的说道:
“没什么好怕的,不过是场真刀真枪较量,大丈夫立于世间原本就应如此,你们都是优秀的战士,信仰上帝忠诚侍主勇敢决绝,所以最后的胜利必将属于奈梅亨!”
“万岁!万岁!”
公牛第一个振臂高呼,众人紧跟着发自肺腑的怒吼起来,士气瞬间被推到顶点,我注视着这些自信的战士,满意的跃上马背,骑士们纷纷翻身上马,追随飞龙战旗整装而发。
几千人的混战距离很远便能听到嘈杂的喧哗,假公爵和奥格斯堡的亨利伯爵最先出现在战场,立即引起屯驻的巴伐利亚联军的警觉,好在他们扎营的地点在一片宽阔的河边平原,有足够的时间做出反应,河对岸的克恩滕伯爵依旧谨慎的不敢轻举妄动,他还没确认来者的身份。
只是吹响号角让全军做好渡河的准备,真正的短兵相接尚未开始,不过战场上空的紧张空气已经令人透不上气来。
我躲在战场后方隐秘的森林里,公牛正指点着斥候探明敌人搭建浮桥的位置,河道在那里拐了很大的弯,让湍急的河水变得平缓不少,而且还处在巴伐利亚营盘的观察盲区,的确适合偷渡军队。
“这个克恩滕伯爵有点意思,打仗是把好手。”
我抚摸着爱骑柔顺的鬃毛,战前罗洛刚刚仔细的梳理过,软软的一根杂毛都没有。
“咱们绕到浮桥的侧面,等敌人过河的时候半渡而击。”
公牛观察下浮桥对岸的地形,一筹莫展的摊开双手:
“不行啊大人,您看,能隐蔽的树林离河边太远,那片茂盛的芦苇荡又没办法藏住骑士的高头大马,恐怕很难达到突然袭击的效果。”
“让骑士们躲在树林里便好,留出冲刺的距离,弓箭手们倒可以突出一点,藏在芦苇荡就近射击。”
我比划着对公牛说道:“你的步兵也跟弓箭手一起行动,等我的信号,记住,一定要耐心。”
正说话间,布置好进攻阵型的亨利伯爵发令,敲起进攻的鼓点,奥格斯堡的骑士们打出代表卡林西亚公爵的黄底双狮战旗,呐喊着催动战马,小跑着蓄力加速,联军营地这边也很快有了动作,不少射手扛着弓箭乱哄哄的跑到阵前,紧张的调节弓弦,倒拖着武器的长矛兵在骑士的约束下将长枪竖起,组成第一道防线,可惜人数尚显不足,看上去稀稀落落的像是块干燥掉渣的硬面包。
“看啊!”
罗洛的叫声把我的注意力转到另一个方向,克恩滕伯爵终于认定对岸的便是公爵大人,立即下令全军渡河,只留部分农兵和弓箭手隔河射箭和投掷石块,在原地牵制敌人。
“耐心点,时机未到。”
我拍拍罗洛的肩膀,让这个紧张的小伙子冷静下来,继续淡定的总揽全局,别看我表面上装得气定神闲,其实心脏小鹿乱撞般狂跳,担心由奥格斯堡士兵假扮的敌军进入攻击范围,联军这边并不知道他们卧底的身份,一会打起来难免不下死手,岂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联军已经结成密集的长枪阵,射手们也张弓向天引而不发,可以想见冲刺起来的奥格斯堡骑士将面临怎样的沉重打击,估计混在队伍中的亨利伯爵此刻肯定恨得牙根痒痒,把我所有的女性亲属问候个遍,但形势已难以逆转,我一边祈祷一边闭上眼睛,耳边传来联军阵地发射准备的号令。
亨利伯爵不是傻子,自然不愿金贵的骑士白白送死,冲在最前擎旗的骑士突然拽住缰绳,以令人难以置信的力量控制住狂奔的战马,生生逼得它收敛扬蹄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后面的骑士也都展示出精湛的马上技巧,随着领头者纷纷转向,对面联军弓箭手匆忙发射的箭矢,乱纷纷扎在距离他们不远的地面上,像是凭空立起的一道隔离栏,泾渭分明的划清双方界线。
不仅面面相觑的联军士兵,刚刚半渡的克恩滕伯爵也懵了,聪明的他感觉形势不妙,赶忙在亲卫骑士的保护下拨开人群往对岸跑,这种行为无异于在拥挤的高速公路上逆行,要想通过只能用刀剑杀出一条血路。
挡道的士兵还没来得及喊叫便被乱刀砍死,不少人慌乱之中跌进湍急的浪头,挣扎着不见了踪影,飘摇的浮桥变成了血腥的杀场,屠戮同胞的不是别人,正是克恩滕伯爵本人!
“吹号吹号!”
我激动的想骑上战马,却连续好几次踩空,卡林西亚军队的不战自溃,使得胜利已成囊中之物。
“让过奥格斯堡的骑士,然后咱们紧跟着冲过去,一鼓作气夺下雷根斯城堡!”
“呜!呜!”
低沉的号角声在战场上传出很远,早就按捺不住的公牛当先杀将出去,揪住一个跪地求饶的卡林西亚士兵,就劈头盖脸的用战斧一顿招呼,吓得其他敌人登时双腿瘫软寸步难行,乖乖的做了俘虏。
亨利公爵领着骑士从他们身边呼啸而过,打头的黄底双狮战旗格外讽刺的猎猎招展,仿佛在给哀鸿遍野的卡林西亚人招魂,就像他们自以为是的骄傲公爵,虎虎威风终成昨日黄花,草草吞下邻国的卡林西亚雄狮撑破肚皮,至死还在做着弄潮风云的幻梦。
(本章完)
第325章 真正的骑士()
作为曾经东法兰克国王日耳曼人路易的首都,雷根斯堡仅仅在两百年的时间里,就被建成德意志帝国东部最为富丽堂皇的大型城市,繁华程度甚至超过德意志帝国名义上的首都柏林和三代皇帝行辕所在的德累斯顿。
凭借多瑙河上便利的水运交通,雷根斯堡同威尼斯、君士坦丁堡、基辅罗斯、做着远程贸易,逐渐变得富有而强大,所以这片被誉为帝国之盾的土地,一直是重中之重的所在,只被授予信得过的肱骨。
显然当初原谅改过自新弟弟的奥托大帝是这么认为的,但他做了彪悍人生中最糊涂的决定,以至于在随后几十年的时间里,羽翼渐丰的公爵家族没少找皇室的麻烦,并且最终有一位继承人登上皇位,而他就是现在的德意志帝国皇帝,曾经处心积虑同奥托三世作对的亨利陛下。
通过巴伐利亚公爵家族三代人的苦心经营,雷根斯堡在原有的基础上几经扩建,终于发展成现有的城市规模,堪称内外城建筑模式的典范。
雷根斯堡坐落于雷根河汇入多瑙河的丰腴三角洲上,也得名于此,称霸欧洲的凯尔特人首先在这里建立第一个定居点,后来因为便利的交通和富饶的物产,逐渐发展成一个小镇,经常作为蛮族南下骚扰亚平宁的军事据点,引起罗马人的关注并最终出兵攻占,凭峙地势修筑一座拥有十米高围墙、四座石头城门和众多塔楼的坚固堡垒用来屯兵,极盛时驻扎有德意志帝国第三军团六千多名步兵,是罗马人在日耳曼地区设立的雷蒂安行省最重要的的军事基地,同时以盛产大麦啤酒而闻名于世。
从加里巴尔德一世占据巴伐利亚并自称公爵以来,两百年间出身阿吉洛尔芬家族的历任公爵,都驻跸于多瑙河边的古堡,虔诚的信仰者们还建立起宏伟的教堂作为直属于梵蒂冈的大主教驻地,于是乎曲折蜿蜒的石板路,屹然耸立的大教堂,各式各样砖红色的房子,构成雷根斯堡旖旎的风景画,特别是隔着多瑙河眺望城市,那种天人合一的自然气氛令人叹为观止。
亨利陛下的祖辈在多瑙河中一座叫沃斯塔尔德的沙洲上,利用天然河流作为护城河,重新修筑自己易守难攻的城堡,将城市的军事和经济用途分开,更促使经济的蓬勃发展。
南来北往的商人把大批财富带到这里,使得雷根斯堡变成意大利和帝国中间的商业枢纽,巴伐利亚公国也得以渐渐繁盛,超越萨克森成为帝国最强大的力量。
我簇拥着教皇特使和小公爵的马车亦步亦趋,饶有兴致的欣赏这座美丽的城市。
罗马时代遗留的石头城门外站满欢迎的人群,为首的是雷根斯堡大主教和他的神父们,一片猩红的法衣很是惹眼,在他们边上是城中排得上号的贵族,便便大腹裹在制作考究的礼服里,看上去活像一根根灌满肉泥的香肠,再配上谦卑的快拱到石板下的讨好嘴脸,样子滑稽极了,因为他们做事的准则便是侍奉强者,不卖乖怎么行?
站在欢迎队伍最角落的,是由几位大商人做代表的生意人,他们的腰比贵族们弯的更低,脸上讨好的笑更贱,作为弱势群体,这也是一种生存本能。
“主教大人,欢迎莅临雷根斯堡!”
马车还没停稳,雷根斯堡大主教便急忙小跑过来弯腰行礼,被外派多年的他,好不容易得到一个直面教皇身边红人的机会,能不好好表现吗?把大人伺候好了,没准会结束这漫漫无期的流放回到梵蒂冈。
“这真是无上的荣耀,赞美上帝!”
马车慢慢停稳,我也从马背上下来,快走几步站到旁边,两名教廷的侍从搬来下马凳摆好,这才拉开车门上的厚帘子。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耳闻已久的教皇特使,他长得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阴森,毫无表情的扑克脸上精瘦的找不到一丝肥肉,可见这位上帝的仆人侍奉天主有多么的卖力和虔诚,宽大的教袍把整个人都包裹的严严实实,看不出他的身材,不过鬓角斑白的头发,显示出主教大人的真实年龄,至少比他那张能迷惑人的保养精致的脸要更老成、更沧桑。
“上帝的恩召无处不在,只要心怀谦恭,必能得蒙主佑,主教大人,霓下让我代他向你问好。”
老神棍一出场便开始装神弄鬼,好像生怕人家不知道他是个天主的仆人,张口上帝闭口恩典的,搞得人打心眼里讨厌,也可能是我这从小经历唯物主义教育的现代人,难以理解这时代人们的信仰,总之穿越了这么久,除某些幸运的时刻,我还是没办法接受一个顶礼膜拜的神。
也许是幸福来得太突然,教皇霓下让特使代转的话,让雷根斯堡主教有点缓不过神来,看他热泪盈眶的样子,跟得知暗恋的姑娘也喜欢自己的愣头青没啥两样,能在霓下心中占有一席之地,估计丫的升官有望啊。
“公爵大人,感谢您将我们从侵略者的铁蹄下拯救出来。”
主教扶着特使从马车上下来,转向我微笑着致意,但是很快又感觉自己的话中似有不妥,在尚未定论之前称呼卡林西亚公爵为侵略者,赶忙改口换话题。
“我同样非常荣幸的欢迎您驾临雷格斯堡。”
“能目睹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