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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
这个光头我再熟悉不过,在宫廷里几乎是标志性的存在。
最近贵族圈子里声名鹊起的金手指瓦里斯大人,一个来自君士坦丁堡的阉人,终于在家乡千里之外的德意志宫廷,实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梦想。
当然指的是在皇后那一系里的地位,趋炎附势的贵族们争先恐后的同他攀交情送礼物,巴不得整个人跪在地上舔他的脚趾,只求这位手眼通天的大宦官,能在主子面前帮自己美言几句。
说也奇怪,在皇后身边红得发紫的瓦里斯大人并不招皇帝的讨厌,反而也很受隐形皇后菲古拉的待见,两面都能说上话,让人不得不佩服他伺候女人的功夫了得。
围着金手指恭维卖好的贵族不少,可惜我却不买他的账,也许是因为从小看过太多的清宫戏,对这些说话阴阳怪气搬弄是非的无根之人很是厌恶,甚至感觉远远地就能闻到他身上撒多少香水都盖不住的尿骚味,恶心的差点把隔夜饭吐出来,所以平时有多远躲多远,同他的交往不多。
“晦气!”
我低低的骂了一句,蹑手蹑脚的猫着腰想悄悄逃开,却不防瓦里斯突然转过身来,冷不丁的同我打招呼。
“兰迪大人,好久不见!”
金手指熟络的对我微笑,亲切的就像你二大爷家的小胖,反倒是还保持着逃跑姿势的我略显尴尬的愣在原地,跟被人捉奸在床的淫棍一样,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幸好机智如我脑子转得飞快,分分钟自然的顺势俯身,托着迎春花暖黄色的花瓣,装作玩赏的样子喃喃自语:“真是上帝的奇迹,如此美丽的花朵竟然凌寒怒放,实在惹人怜惜。”
“想不到铁血铿锵的兰迪大人,还有如此温暖的一面,常言道铁汉柔情,在您身上得到极好的应验。”
阉人瓦里斯把两只手收在袖筒里,微微冲我弯腰行礼表示礼貌,那张白皙的大脸皱成朵烂放的菊花,笑眯眯的细长眼睛挤作一线,完全陷在脸蛋层叠的肥肉中间,别人不知道,反正我总有种想穿双钉子鞋在他脸上狠狠地踹一脚,然后继续拧两下的冲动,无他,厌恶而已。
骚味!我猛地收住鼻翼,熏得直翻白眼,憋着的脸比上蒸笼的螃蟹还红,瓦里斯不明就里的上前几步搀住我,关切的问道:“大人,您哪里不舒服吗?”
而我早已口吐白沫不能自理了……
“没事没事,可能是刚刚酒水喝多了。”
即使讨厌但必须的礼节还是要的,俗话说宁负君子不负小人,天知道这孙子会不会在背后给你穿小鞋,还是小心点好,我笑嘻嘻的敬回去:
“呦,瓦里斯大人,什么风把您吹过来了?怪我眼拙,一开始没认出您来,该死该死!”
“您正是春风得意,哪会把我这种小人物放在眼里?”瓦里斯自来熟的开着玩笑,在我听来却别有一番深意。
小人物?小人还差不多!
我在心里呵呵的冷笑着,表面上却还得装出一副讨厌啦又开人家玩笑的贱样子:
“哪里哪里,能找机会亲近亲近瓦里斯大人多少人求之不得,我怎会那么不识抬举。”
这话刚说出口,连我自己都觉得过分谄媚,活脱脱一个********的狗腿子,还是上不得台面的那种,也罢也罢,谁叫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呢,回头再吩咐莱昂纳多备点干货往他府上一送,打发干净便了。
(本章完)
第328章 罗马之重()
“听说您在巴伐利亚打了大胜仗,怪不得皇帝陛下如此的器重,留您在寝宫呆了那么久还安排晚膳,要我说这真是无上的荣耀。”
瓦里斯面部表情丰富的像个演员,尤其是眉毛和脸部肌肉的配合堪称天衣无缝。
“不过恕我天生贱命喜欢多嘴多舌,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呵呵,狐狸尾巴藏不住,给自己主子当说客来了吧?
我都懒得再装下去,索性听听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能得到瓦里斯大人的金玉良言,那可是我天大的福分,人家尊称的金手指,说的不就是您指点当局者迷的功夫。”
瓦里斯竟然羞涩的笑了,他拿起插在亭柱上的火把,转身引导我并肩同行。
“要说这世界上哪里最黑暗和令人绝望,不是恶魔的地狱,而是国君的后宫,那里时刻在进行着你死我活的较量和无声无息的战争,每个人都只有一次机会,要么平步青云,要么死无葬身,相信我,那些丑陋的罪恶从小经历得多,我早已见怪不怪了。”
阉人将火把往前探着,照亮一处破损的石阶,提醒我小心脚底,无微不至的像个老嬷嬷,但他身上时浓时淡的骚气,却愈发的让人作呕。
“看看我这可笑的残疾,不正是宫闱吃人的鲜活写照吗?兰迪大人,您是个聪明人,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应该比我明白,放心,我今天说这些并不是要拉您入伙或者有什么阴险的目的,只是好心的提醒,以一个朋友的角度,我们是朋友,对吧?现在举国上下都清楚陛下和皇后之间的烂事,内战的爆发只是时间问题,不甘寂寞的贵族们都摩拳擦掌的准备着,混战的乱世貌似难以避免,如果没有卡林西亚公爵冒冒失失的打破这个平衡的话,战争也许永远只是颗悬在叶尖欲坠未坠的水滴,被各方势力平衡着。”
“既相互觊觎又相互制约,完美的均势对等。”我不由得被他牵住思路,脱口而出自己的想法。
“没错,均势对等,恰当的形容。”
瓦里斯的笑容在火光下显得更加狰狞,两个眼窝的阴影映衬着肥厚的脸颊,很像一个恐怖的骷髅,他长长的袍角划过路边的鲜花,生生带下几片柔嫩的花瓣。
再往前走就是卫兵驻防的内城大门,通明的灯火下依稀可辨几个扛枪烤火的背影,阉人侧身闪到一边,火把照亮一丛朦胧的植物,却映不出灯下的黑暗。
“由此看来内战真是难以避免了,自以为有了必胜把握的陛下定然会迫不及待的休妻,然后笑看奈梅亨和敌人厮杀争斗,等着下手的最佳时机。”
听到这里我才隐隐觉得哪里不对,抬起头认真的盯着他那张阴柔的笑面,一字一顿的问道:“请恕我愚钝,瓦里斯大人,您既然不是奉主子的命令来游说我入伙的,那到底要提点些什么呢?”
“擦亮您的眼睛,兰迪大人,擦亮您的眼睛!”
瓦里斯伸出两只手指点着自己的双眼,语气低沉的回答:“这双明眸是上帝赐予我们分辨是非,趋利避害的宝贵礼物,如果不好好利用,岂不是辜负了主的良苦用心?”
他直视着我反问道,好像变了个人,突然关心起我这个从未巴结过他的外人。
他指的是皇帝陛下!
我心中一惊,马上反应过来,犹豫着说道:“我不明白您想让我看清什么?”
瓦里斯将火把插进路边的泥土里熄灭,袅袅青烟泛起刺鼻的味道,他背过身指着城门的方向,整个人缩在宽大的袍子里。
“要擦亮眼睛分清是敌是友,有些时候,站在背后的未必是信得过的人,现在的我背对着您,可是您就那么确定我没有自卫的杀招吗?过分自信等于武断,我的大人。”
阉人没有道别便一步步走远,声音也变得不那么清晰:“其实我来还有个不情之请,既然您接受谏言而且称我为友,那可不可以理解为,如果支持皇后的叛军被打败,我这条残废的烂命还能继续苟活?您知道我是个胆小而怕死的人,日夜祈祷能安安稳稳的活下去欣赏第二天的日出,我想生存下去,所以这世上就没有自己的敌人或者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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阉人瓦里斯的预言不幸成真!
就在我刚刚回到奈梅亨不久,坏消息便接踵而至……
一条又一条不仅累坏传递信息的鸽子和密探,也让这个本来平静的五旬节变得风起云涌。
导火索已经烧到最后一段,惊天动地的大爆炸为时不远!
亨利陛下果然休掉相濡以沫的皇后库尼贡德,而且是毫无征兆的在一次在皇室宴会上,突然宣布自己的决定。
在众多贵族和教会代表的错愕声中,库尼贡德皇后自觉受到奇耻大辱,当场愤怒的摔杯而去,同时离开的还有几位众所周知效忠皇后的大贵族和所谓的姘头情夫。
据说场面一度陷入失控,不过疯狂的亨利陛下再度做出惊世骇俗的事情,把诡异的气氛推向顶点。
他当众牵着菲古拉公主的手,将其引到皇后的位置上坐好,毫不在意的命令宴会重新开始,小丑们继续表演歌舞助兴,全然不照顾离场的库尼贡德皇后的面子,可以想见虽然当时灯红酒绿,但在场的贵族们心中定然如十五个木桶打水,七上八下!
第二天亨利陛下便正式前往教堂,要求大主教解除他和皇后的婚姻关系,吓得那位见多识广的老油条也慌了手脚,最后只能支支吾吾的把这烫手山芋推出去,声称两者的婚姻是当年在柏林大主教的见证下缔结的,现在如果要解除,也必须由柏林大主教或者教皇霓下亲自主持。
后来干脆耍赖称病不出,弄得亨利陛下碰个软钉子,悻悻的又返回寝宫。
这边气急败坏的库尼贡德皇后也没闲着,当天便收拾细软摆足排场,搬出德累斯顿的皇室行宫,在众多自愿追随的骑士的保护下启程回娘家,亨利陛下明知她这一走内战难以避免,却又不得不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曾经的皇后离开,我们不知道的是,没准这正中皇帝的下怀呢?
柏林大主教也是个聪明人,不敢接下德累斯顿大主教踢过来的定时炸弹,分分钟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把它丢给教皇霓下……
你们大人物的事情,还是内部解决得好,省得到时候自己杀鸡不成,还溅一身骚血!
十五天后……
快马传来教廷的回复,答案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西尔维斯特二世竟然拒绝解除亨利皇帝和库尼贡德皇后的婚姻关系,不仅如此,激动的教皇还严正控诉和谴责皇帝荒诞不经的行为,批评他将统一的德意志帝国带向分裂和战争。
而这还不是今日最猛的料,不知道哪来的硬气,让霓下挺直腰杆,他威胁一旦亨利陛下胆敢单方面宣布解除婚姻,那将是非法和不被教廷承认的,婚姻解除之时也是皇帝教籍和皇位革除之日,届时所有虔诚的基督徒都必须与被诅咒的皇帝划清界限,人人得而诛之!
这个消息俟一传出,无疑像是燃尽最后一截导火索的炸药桶,立刻剧烈的爆炸!
“疯了!都疯了!”
我本来准备趁着怒气,把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摆个帅气的造型,但是发现这杯子是自己珍爱的玩物,便轻轻地放在桌上。
“不幸都让那个阉人猜中,奶奶的搞什么飞机!”
莱昂纳多依旧坐在窗边的位置,腿上盖着细羊绒的毯子,望着窗外街市上忙碌的人群,半天没有接我的话,倒是坐在一边的公牛忍不住插嘴:
“要我说是祸躲不过,这仗早晚要打,晚打不如早打,小打不如大打,反正我们早就做了充足的准备,秣兵历马的就等这天呢,不是吗?”
科勒正捏着根箭杆认真的用小刀削着,时不时还停下来眯起眼睛校准是否笔直,脚边一地的细碎木屑。
自从结了婚,他遇事变得更冷静也话更少了,整日忙着自己做箭矢,日积月累的满满插了一盒,我曾问过他为什么这么做,他只言简意赅的回答了一个单词:“用着顺手……”
“我看这未必是件坏事,亨利皇帝一定想借此机会来个釜底抽薪,故意让所有潜在的敌人都跳出来一网打尽,我们只要守住自己的底线便可以。”
莱昂纳多还是坚持他对整件事情的看法,就像对某笔生意近乎偏执的顽固,哪怕价格跌破也咬着牙不减仓,总在所有人都不看好的时候逆而行之,最后成倍的翻本。
“两位陛下幼稚的跟孩子一样,我就纳闷他们哪里来的自信和笃定?”我把椅子往前拽拽,支着胳膊问道。
“亨利陛下应该一半来源于奈梅亨搞定卡林西亚,另一半来源于迎娶菲古拉后波兰人的支持,前段时间波西米亚大公和迈森伯爵,在皇帝的仲裁下达成和解,这下他的后方彻底稳固。”
(本章完)
第329章 两人一台戏()
莱昂纳多俯下身眯着他的老花眼,挑拣毯子上沾着的毛球,逆着光呈现出一幅祥和的画面。
“至于教皇霓下,应该有我们猜不到的后手,此次意大利一行,除比萨和博洛尼亚旗帜鲜明的站在教廷一边,其余诸邦都表示会严守中立,威尼斯也一样,他们没兴趣把自己宝贵的步兵,投放到法兰克人的战争中,就算最后插手,也要等局势明朗。”
“伪王那边的态度模棱两可,恐怕他还想着待价而沽,处于观望之中,盘踞在巴里和卡坦扎罗的东罗马人,最近陆续增兵不少,连远在君士坦丁堡的巴西尔二世,也感受到德意志帝国上空密布的战争阴云,他们要自保还是借机发难仍很难说,一圈扒拉下来,唯一能撬动局势的变量,只剩下******和雷焦卡拉布里亚的诺曼底人,目前理查公爵和奈梅亨保持着盟友关系,不过世事难料,我们还须做好局势生变的两手准备。”
“你是说诺曼底会背叛我们?”
我吃惊的喊出声来,这才想起科勒也在场,赶忙捂住嘴巴偷眼瞄了瞄,后者充耳不闻的削着他的箭杆,仿佛我们说的事同自己毫无瓜葛。
“双方不久前刚刚完成巩固盟约的联姻,况且我们之间还纠缠着千丝万缕的利益,我不相信理查公爵会铤而走险,要知道他的主力尚在南边,空虚的诺曼底几乎没有御敌的能力,一旦我们联合弗兰德发难,卡昂城堡片刻便成囊中之物!”
“人和人之间的事情,谁能说得清呢?”莱昂纳多闭上眼睛靠回椅背,慢悠悠的说出这句话。
人与人之间的事情果然说不清楚,亨利皇帝不知是过于急切还是彻底疯了,前脚库尼贡德皇后刚走,这边他就在德累斯顿的行宫举行盛大的婚礼。
大主教拒绝为其证婚,连夜翻教堂后墙逃之夭夭,第二天奉命抓人的骑士寻不见他,胡乱绑个神父回去交差,于是德意志历史上最滑稽的一幕活剧上演……
意气风发的皇帝和明显不高兴的菲古拉公主,在侍从和女官的簇拥下盛装出席,由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神父为他们主持婚礼,可笑的是亨利陛下原有的婚约尚未解除,远在卢森堡的库尼贡德还是帝国正统的皇后,菲古拉不过从幕后走到台前,成了合法的小三!
敏感的当事人立刻炸锅!
卢森堡伯爵认为皇帝休妻,并娶一个波兰**是对自己整个家族的羞辱,在神圣婚姻没有解除便续娶,更是对上帝和教廷的蔑视,于公于私都不允许他再隐忍下去,于是征召所有的封臣发起讨伐,用武力逼迫亨利陛下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和满意的答复,内战终于爆发。
观望已定的贵族们纷纷站队,洛林公爵迪特里希不出意外,第一个宣布为维护教廷权威和洛林同卢森堡的传统,将出兵参与讨伐,共同向亨利皇帝寻求问题最终的处置结果。
这家伙天生一副奸臣嘴脸,恨不得在脸上写着我要反叛,有倡议者当然迫不及待的跳出来响应。
与皇室关系不睦的法兰克尼亚公爵,也宣布参加讨伐军,出身撒利安家族的他和卡林西亚公爵奥托是堂兄弟关系,一直对奥托王朝夺取皇位耿耿于怀,发誓要重新抢回属于自己的王冠。
意大利北部靠近威尼斯的维罗纳边区藩侯被教皇拉拢,站到反亨利皇帝联盟一边,再加连成一线的博洛尼亚和比萨,德意志帝国事实上等于失去整个意大利,中立城邦虽说不会帮助叛军,但也绝不表示他们会向着帝国,形势急转直下,似乎变得对叛军更为有利。
娶得娇妻的亨利陛下也没太沉醉于温柔乡,卢森堡伯爵举旗反叛的消息传来的当天,皇帝就发布了紧急******,作为萨克森家族的封臣,汉诺威和奈梅亨必须响应征召。
迈森伯爵、奥斯特马尔克边区藩侯、蔡茨马尔克边区藩侯、诺德马克边区藩侯、以及波西米亚大公全都表示会带兵勤王。
女儿被人按在床上生米煮成熟饭,饶是不想得罪教廷米耶什科大公也别无选择,波兰的前锋据说已经越过易北河,马扎尔大公斯蒂芬举棋未定,暂时断绝同交战双方的联系,宣布严守中立,倒是犹豫不决的士瓦本公爵赫尔曼二世,成了贵族中唯一没有表明立场的。
他本人希望受到奈梅亨的庇佑,可惜封臣们倾向于服从教廷,加入卢森堡伯爵的叛军,主从争执到最后都没能达成一致,懦弱的公爵被封臣软禁,打着他的旗号通告起兵,向巴伐利亚边境的奥格斯堡派出军队。
“风云际会,从此将国无宁日,民无生时。”
莱昂纳多拄着拐杖站起来,太阳使出浑身力气投出微弱的光芒,还是无可奈何的沉入地平线,沉闷的黑暗终于降临,城市中街道上的火把渐次亮起,人们焚膏继晷的开始色彩斑斓的夜生活。
“公爵大人,这不正是您等待已久的时代吗?”
我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站起来走到窗前,望着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街市,有些难以置信的问自己:
“这是属于我的时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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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陛下的传令官,比想象中还要迅速抵达奈梅亨。
真不知道兵荒马乱,这一路他是如何艰辛走下来的。
身着华丽宫廷礼服的皇室高阶侍从来不及从马上下来见礼,就口不择言的大嚷大叫:
“陛下敕令,必须马上出兵!在我来的路上,洛林人的前锋已经扫荡萨克森边境的农庄,事不宜迟!”
我连忙一边让人把这个不淡定的传令官从马上拽下来,一边紧张的观察着围在四周交头接耳的闲杂人等,苦恼着刚刚被敌人吓破胆传令官的话,会造成多么恶劣的影响:
“十足的笨蛋!”我在心里暗暗骂道。
敌人进攻黑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