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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意志之剑-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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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有改变。”

    “上帝啊,那个渎神的叛徒!”蒂莫西神父颤抖着双手捂住抽泣的脸颊,杰罗姆紧抿嘴唇,眉头凝成一团死结。

    “一定是魔鬼给了他过目不忘的本事!”

    亚瑟神父肯定的挥着拳头:“若不是我无意中撞见,谁会知道兢兢业业的司钟教士阿德里安,其实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呢?他会演奏一种不列颠特有的笛子,闲暇下来经常吹给大家解闷,这本没什么值得注意的,可他有时候会在夜晚吹奏奇怪的曲调,有人问起,据说是坎特伯雷人思乡的倾诉,将情感寄托给纯洁的月亮,它能把你的思念带回家,大家便都见怪不怪了。”

    “有一次我外派办事,连夜赶回教堂,正好看到个外地商人躲在院墙外的草丛里,一边偷听阿德里安的笛声一边抹黑记录着,您知道,康斯坦茨是座重要的交通枢纽,往返于此的商旅络绎不绝,个把商人被优美的笛声勾起情绪爬墙偷听怎么都说得过去,可能他也是个坎特伯雷人,在异国闻得故乡的音乐触景生情,但事情远非如此简单。”

    “一年过去了,我再次外出夜归,又巧合的撞见同一个商人躲在相同的地方偷听,这太诡异了,不是吗?”

    “我加了小心,辗转打听到商人的名字,方得知他根本不是不列颠人,而是属于意大利的商会,于是我便对阿德里安的身份和目的产生怀疑,慎重考虑很久终于找机会向菲尔兹大人报告。”

    “起初大人认为我的疑虑,完全是毫无根据的主观臆断,甚至觉得我出于可怕的妒忌要陷害自己的朋友,直到他发现主教卧房密室的东西被人移动过,才相信我说的全是真话!”

    “密室里锁着历任主教大人清查出的异端文献和神秘符文,教堂众人中唯一有权自由进出主教房间的只有阿德里安!”

    “种种证据表明,他是个居心叵测的异端崇奉者,混入教堂只为盗出有异教记载的文件,那个外地商人是他的帮凶!菲尔兹大人愤怒了,指挥大家把阿德里安抓起来钉在十字架上,用尽办法也未能逼他开口承认自己的罪行,最终,这个无药可救的可怜人被活活烧死,化作一堆焦炭……”

    (本章完)

第357章 夜幕之下() 
“碳烤活人?没有了?”

    我挑了挑眉毛,做出匪夷所思的表情。

    其实故事的梗概我大致弄明白了,那个叫阿德里安的异乡人,抱着难以示人的目的跋山涉水来到康斯坦茨,刻意接近当时的主教菲尔兹大人,获得其赏识后被允许无妨碍的进入卧房。

    这说明在阿德里安和他的同伙一开始,便已经知晓主教卧房密室藏有他们感兴趣东西的秘密,所以才通过让自己出类拔萃,从而骗得主教的信任,整套计划天衣无缝针对性极强,唯独百密一疏,或者说天网恢恢,他们的行动被阿瑟偶然获知,埋下最终失败的伏笔,现在问题的关键是,阿德里安究竟在主教密室里发现了什么,又和奈梅亨有什么关系?

    “这是对渎神者的惩罚,圣洁的火焰能起到净化的作用,让他们肮脏的灵魂获得救赎,这是拯救,不是虐杀!”

    来自底比斯的杰罗姆手握十字架义正言辞的喊道,似乎对我碳烤活人这种大不敬的言语很恼火,黑头发都气得打卷,希腊的底比斯我倒是有所耳闻,他们据说是世界上最早公开承认和鼓励男子间同性恋的城邦国家,曾经击败斯巴达并保持在希腊的十年霸权,直到亚历山大大帝征服全境。

    杰罗姆既然来自如此开放早熟的城市,难道他……

    想到这,我眯缝着眼睛从上到下的打量这个长相憨厚的老实人,好像百货市场里挑剔商品的买家,锋锐的眼神搞得他精神一萎,缩着脖子躲到亚瑟身后,再没有刚才气势汹汹的劲头。

    “的确如此,公爵大人,阿德里安到全身都被火焰吞噬的最后时刻都咬紧牙关死不悔改,菲尔兹大人出于维护信仰的考虑,只得活活将其烧死。”

    亚瑟惋惜的摇摇头,看起来貌似和阿德里安是很好的朋友,蒂莫西垂着脑袋不说话,气鼓鼓的杰罗姆也安静下来。

    “他凭借自己的天赋,本可以成为康斯坦茨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掌灯神父,可惜堕入异端的歧途,断送了大好前程和灵魂救赎的光辉之路,身为他要好的朋友,我们都感到惋惜和失望,但事情的结果无可奈何。”

    我晃了晃空荡荡的酒壶,确认里面的酒都喝光了,装作不耐烦的样子撇着嘴:

    “天色不早了神父,我明日还得早起参加弥撒,既然教堂不肯帮忙,只能让随军神甫单独忙活了,看在上帝的份上,我必须去睡觉,对不起诸位!”说完,我便推开椅子站起来,礼貌的弯腰送客。

    “不,请等一下!”

    亚瑟竟然失态的拉住我的衣角,用恳切地语气哀求着,我心底冷冷一笑,谈判的主动权终于掌握在自己手里。

    “也罢!故事听了一半便离开,对讲故事的人是不尊重的。”

    我揉开衣角的褶皱,在他们尴尬的注视下重新坐回椅子,侍从换了壶新酒端来,带起的微风吹得烛台火苗颤动着,房间为之一暗。

    “希望您不要觉得我是个行为古怪的变态,我跟踪了阿德里安,只想看看他把借来的书籍和抄写的笔记都放在哪里,我不敢开口问他借……也许是我把人想得太复杂,害怕被拒绝,不知道是幸运或者巧合,我发现了阿德里安藏东西的地方。”

    亚瑟的声音越来越小,对自己做过的荒唐事很愧疚。

    “阿德里安死后,我把这个秘密告诉了杰罗姆和蒂莫西,我们激烈争辩了好久才决定,先去找找看阿德里安的遗物里有什么犯忌讳的东西,毕竟大家曾经都是朋友,人既已死,就不要再承担深重的罪孽了,当站在上帝面前时,灵魂自会受到公正的审判。”

    杰罗姆和蒂莫西相视无言,又一齐扭头望着亚瑟,三个木讷的神父今夜铤而走险,对一个陌生人和某种意义上的敌人和盘托出保守多年的秘密,单从等价交换的角度来分析,我得拿出怎样的报偿才能匹配价值。

    “阿德里安的遗物藏在钟楼的一块地板下面,用个镀铜的箱子装着,上面还有把锁将秘密牢牢封住,我们趁教堂晨祷无人注意的时候偷偷地把它取出,躲到抄经房最里面的角落撬开重锁……”

    “没错,它就静静地躺在下层的隔断里。”

    亚瑟的瞳孔倏忽缩小,深深地陷进难以自拔的回忆里。

    “箱子里乱七八糟堆着些信件和金币,几样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反复找过也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多亏杰罗姆眼尖,他在箱底摸到个暗格,我们用吃饭的小刀一点点插进去搬弄,好不容易才打开,里面的东西露出来的刹那,我们还以为见到了魔鬼留在人间的赃物!”

    故事到这里有些引人入胜了,不得不说亚瑟是个讲故事的好手,情节的铺垫和个人心理的渲染如抽丝剥茧般缓缓推进,成功抓住听众的好奇心,不去天桥说书真是糟蹋了这份手艺。

    亚瑟的脸上现出痛苦的神情,杰罗姆与蒂莫西同样不好过,看来下面要说的绝不是美好记忆。

    “那是件年头久远的羊皮纸,边角因为长时间的翻看磨损而打卷,密密麻麻的用魔鬼的语言记录着神秘的信息,最角落的地方特别描红着我写给您的那个字。”

    “上帝,我究竟目睹了什么?这些魔鬼的语言不同于任何已知文明的文字,只有手指退化成蹄爪的丑陋生物方能写出如此僵硬的笔划。”

    亚瑟颤巍巍地攥紧挂在胸口的十字架,仿佛上面的耶稣受难像可以给自己带来无限力量似的。

    “当时我们全吓坏了,毕竟肉身凡胎的人类无法同强大的邪恶相抗衡,十字架、圣水……所有能想到的圣物对它完全不起作用,异端魔鬼的法力超乎想象!”

    “杰罗姆当机立断的决定要把羊皮纸烧掉,无计可施的我们同意了他的办法,但这件事不能光天化日的进行,也不能让圣洁的教堂受到污染,几经权衡之后我们商量着要去山上的一处圣迹,避开人多眼杂的地方将它销毁。”

    “第二天我们找借口离开教堂,带上羊皮纸和引火物出发,谁知在城外遇到等候多时的阿德里安的那个商人同伙,猥琐的他一定是撒旦的信徒,开了无耻的价码祈求我们帮忙偷出阿德里安的遗物,幸好我们早就知道真相,否则必然被他的诱惑所打动……”

    “上帝啊,请宽恕我卑微的灵魂,我们断然拒绝了他的请求,那个商人顿时面露凶光,招呼埋伏在暗处的流氓帮手便要动粗……”

    “您们不是仍旧好端端的坐在这里吗?”我端着酒壶依次给他们的酒杯添满,笑了笑问道。

    “感谢上帝!仁慈的父听到他最虔诚信徒的祈祷,安排一名骑士前来搭救,对的,一名德意志骑士和他的侍从刚好出现在路上,赶跑了流氓,那个鬼迷心窍的商人临走前恶狠狠地冲我大吼:我毕将取回阿德里安的藏宝图,诅咒你们,信教的混蛋!”

    “亚瑟直直的与我对视着,就像您听到的,那张羊皮纸不是什么异端的文件,而是记录藏宝地点的图纸,阿德里安和他的同伙是为了利益才铤而走险的!而那个卑劣的商人,正是意大利赫赫有名的莱昂纳多商会旗下的代理人,您说整件事同奈梅亨有没有关系?每个人都知道,奈梅亨公爵才是商会真正的主子!”

    原来如此!我了然的眯着眼睛,如果猜得没错,阿德里安和他的同伴商人,应该都是在籍的埃尼德斯成员,受组织的委派潜入康斯坦茨教堂获取某份重要文件,最后因暴露而失败,行动不得不终止,同伴商人为了保护文件的安全,故意让对方认为那是一张标示地理的藏宝图,以便来日方长再作打算。

    想到这,我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一段已被遗忘很久的事实好像吸饱水的海绵,瞬间胀满心窍,难道他们要寻找的,是穿越前辈埃涅阿斯留下的神秘文件?

    如此一来,前后的猜测便都能说得通了,亚瑟所说的魔鬼文字,也许和在科尔伦废弃矿洞找到的嗨一样,是那位埃涅阿斯生造的符号,或者干脆就是横平竖直的汉字,羊皮纸上记录的,没准全是如何穿越回去的方法。

    距离真相咫尺之遥的我害怕起来,仿佛置身黑黢黢的走廊,面前紧闭的大门后说不定正是自己孜孜苦求的结果。

    可是……

    我纠结的抠着指甲,穿越后经历的一幕幕纷纷闪现,现在的我,名字叫做兰迪。阿德里安。霍夫曼,是德意志帝国权势如日中天的奈梅亨公爵和最富有的财团头目,达到众多平凡人毕生难以企及的高度,只要微微动动念头,便决定着无数人的生杀荣辱,这种感觉毫不夸张地说,令我很享受的乐在其中,更为可怕的是,我越来越熟练地适应新的生活和新的角色,不再渴望逃离这个时代,回到一无所有的未来,继续过兢兢业业的庶民日子。

    “您知道是什么,而且您动心了,对吗?”亚瑟敏锐的从我的眼神中觉察出异样,自鸣得意的问道。

    “真正让我动心的是故事里的藏宝图。”

    我迅速将表情调整到淡定的状态,摇晃着杯里醇厚的酒浆,在烛光的照射下反射出暗红的颜色。

    “再次声明,我以自己虔诚的信仰和名誉保证,并不了解商会的人背着自己干过些什么勾当,您自以为是的结论完全捕风捉影,不过我的确对那张藏宝图有兴趣,谁会嫌地窖里的金币太多呢?这才是接下来谈判的重点,亚瑟神父,杰罗姆神父,蒂莫西神父,请认真思考报价,您们只有一次逼我让步的机会……”

    (本章完)

第358章 世界已乱() 
外面的夜更深了,天空黑到泛蓝,星星的光芒完全被幽暗的夜色所吞没,变成一颗颗毫无特色的小芝麻,月亮收敛自己的华彩,明黄的边缘透着淡淡的青绿,再照不亮整片陷入沉睡的大地。

    城堡到处都响起似微渐酣的呼噜,劳累一天的人们抱着属于自己的残梦款款深眠,城墙上的火盆里快要燃尽的木炭弱弱的蹿起黯淡的火苗,它旁边倚靠长枪打瞌睡的卫兵咂么着口水横流的嘴唇,说些模糊的梦话,好像在另一个玄幻的世界里,正经历着不同寻常的奇遇,这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夜晚。

    我依旧挂着得体中带点戏谑的微笑,眼睛直直的盯住面前明显乱了阵脚的三个人,他们没想到奈梅亨公爵能如此急转直下,给自己回旋的余地,是当初的宝押对了?或者他还包藏什么难以告人的秘密?

    此时此刻的亚瑟有些后悔最后的砝码抛出太早,让对手轻易摸清斤两和底线,陷他们于被动的境地,但他可能忘了,除了自己为是的这个秘密还能拿出交易外,他的确实没有什么了。

    “这话难道不应该由我们来说吗?”

    亚瑟定了定神,故作镇静的回答:“手握秘密的是我,不是您,大人。”

    “哦,你们这么认为?”

    我挑起眉毛得意的笑着,指甲磕在杯壁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跟战场上传令兵吹奏的号角似的,标志全面进攻的开始。

    “你们只有三个人,而且……说您手无缚鸡之力没什么意见吧?就算我杀了你们,然后再派兵彻底的搜查教堂,东西最终一样能到我的手上,不要太过高看自己所处的位置,以为手握秘密便可以坐地起价,我这是在给你们机会,请不要逼迫一个和蔼的人变成嗜血狂魔。”

    亚瑟的表情悚然一黯,胆小的蒂莫西已经轻轻挪动步子躲到同伴的身后,杰罗姆鼓着腮帮子刚准备发脾气,亚瑟拍拍他的肩膀,示意稍安勿躁:“您偷偷摸摸杀了我们就不怕被人怀疑?”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也把亚瑟他们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以为公爵大人被自己的问话弄魔障了:

    “单纯!不知道吟诵经文让各位愈发不谙世事,还是愿意相信人与人之间真诚的信任,奈梅亨背上的骂名还少么?无非杀个把人而已。”

    “再说偷偷摸摸的是你们,是你们瞒着教堂的同伴跑到我这里来讨价还价的,即使死在外面,也不会有人怀疑到奈梅亨头上,反倒使本就群龙无首的教堂更加不利!看到那颗蜡烛了吗?刚才的废话让它又缩短了三分之一,等到灯芯熄灭,你们的机会也随之消失,善意的提醒,请珍惜时间吧,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重重的说完最后几个单词,我推开椅子起身,指了指火苗幽黄的蜡烛便浅笑着往门外走去。

    守在边上的侍从马上垂手侍立,我在他的引导下慢慢走向隔壁的房间。边走边思考对方可能提出的条件和自己应对的措施。

    说实话,我的确很想见识见识前辈留下所谓能反转时空的线索,哪怕只是蛛丝马迹也好,在千年多以前他就能利用当时的物质条件,造出神秘机器重返现代,手稿中一定保存着某些先进的技术,必然能够帮助我建立超越时代的霸权,实现心底越来越清晰的那个一统天下的梦想!

    “大人,在这里。”

    侍从将火把插在墙上的灯座里,取下挂着的一副漂亮鹿角,露出后面细小的孔洞,这种在城堡里四处可见的偷窥孔是窃取秘密的主要工具,尤其对于分开商讨的谈判双方,能提前了解对手的底线和筹码,无疑有利于自己找准切入点迅速占有先机。

    我走过去把一只眼睛对准仅有拇指那么大的偷窥孔,那面的情况模模糊糊的出现在狭小的视野里,亚瑟正在和杰罗姆激烈争辩什么,蒂莫西颓然的大口灌着葡萄酒,红色的液体淌下来弄脏了袍子也毫不在意,貌似他们的意见出现分歧,各执一词的两人针锋相对,没主见的蒂莫西唯有表示弃权。

    “你要相信他?朋友,那家伙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撒旦的信徒和帮凶,在换取秘密后一定会像随手丢掉垃圾似的干掉我们,想想清楚吧!”说话的是杰罗姆,他愤怒的声音透过厚厚的墙壁仍然清晰可辨。

    “还能怎样,不答应,他一样会杀了我们,上帝,你为什么如此固执!”

    亚瑟断断续续的反驳着,背对着墙壁的身子做出夸张的肢体动作,肥大的袍子配上他高挑的身材显得十分滑稽,仿佛发育不协调的鹰雏,空有强壮的臂膀却无法展翅翱翔,只能徒劳的呼扇羽毛幻想飞舞的雄姿。

    “都别吵了,你们看,蜡烛快烧完了!”

    一直不吱声的蒂莫西突然狠狠地把杯子摔在桌上,不仅同处一室的两位同伴,连我都猛然惊住,意外软弱的他竟有如此的爆发。

    “别再纠结良心和道义,若再没有结果,咱们都要死在这冰冷的城堡里,到时候没人知道今晚发生过什么,康斯坦茨的三个傻瓜也绝不会因为不出卖同伴的高风亮节,而为大众所传颂,我们只代表自己,明白吗?上帝将原谅我们的选择,因为这出于一个高尚的目的,信主的灵魂定能得到救赎。”

    有点意思!

    一边偷窥的我赞许的撇撇嘴,没想到给人闷葫芦印象的蒂莫西才是最聪明的,相比于两个有贼心却没贼胆的虚伪同伴,他在某些方面的果断更坚决,也更起决定性作用。

    想到这,我不由得多扫了博洛尼亚人几眼,好像一只苍蝇盘旋许久终于找到了有缝的鸡蛋。

    时间过得差不多了,我推门进入房间,他们三个人经过激烈的争辩最终达成了一致,亚瑟把两只手藏在袖子里眼神阴冷的默不作声,杰罗姆抬头瞅了瞅慢慢落座的我也没说话,只有蒂莫西礼貌的颔首致意。

    三个人不同的行为展示出各自的心理活动,亚瑟对结果失望却又不得不接受,杰罗姆被剥夺发言权闷闷不乐,蒂莫西三下五除二的整合大家的思想,为问题能够解决感到满意。

    我小心的将剩下的最后一截蜡烛换掉,屋子里瞬间亮堂了不少,也方便看清彼此的表情。

    “我想知道你们的答案,神父。”我把脸转向亚瑟,毕竟他坐得离我最近,名义上是三人的发言代表。

    “您能保证自己的每一句承诺,都无愧于上帝无愧于信仰吗?”亚瑟色厉内荏的高叫着,还在做良心上最后的挣扎。

    我捏着鼻梁半明半暗的回答:“我能保证每一句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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