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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合完毕的叛军再次排出野猪头,可能刚才的战斗让他们自信心爆棚,依旧决定使用这攻守兼备的阵型,由于经过激烈的战斗损失也比较严重,对方的野猪头
明显小了一圈,不过居中方阵的锐气却愈发锋芒。
敌人开始慢跑着进入攻击状态,嘈杂的喧哗和兵器碰撞的声音放大咄咄逼人的声势,罗洛这边的巴塞尔人毕竟是没见过世面的山民,有胆小的承受不住压力丢下长矛往回逃窜,没等挨近城们便被居高临下的骑士逐一射杀,大部分山民只是微微骚动就稳住阵脚,因为他们不肯放弃同自己并肩战斗的父老兄弟。
为保存火力我吩咐骑士们不要放箭,所以顺利冲锋的叛军没有受到来自城墙上弓箭手的射击,忘乎所以的敌人恐怕不记得巴塞尔人投索的威力,由慢跑加速为冲刺,眼见两军快要交手的刹那,敌群中响彻此起彼伏的惨叫,靠前的士兵全都捂着痛处扑倒,巴塞尔山民不留予他们起身的机会,边怒吼着壮胆边冲出去用手中的长矛给叛军挨个扎针放血,狠狠地敲了当头一棒。
遭受痛击的敌人瞬间被打懵,他们没料到看上去不起眼还衣衫不整的泥腿子,竟然让自己吃瘪,爆棚的自信心高台跳水般坠落,碎成一地玻璃碴子。
负责指挥的步行骑士相当惨,铠甲整齐的他放到人群中尤其显眼,活靶子一样挨了不少石子,多亏戴着的头盔保护脑袋才没落个头破血流,但也被揍得够呛,左右搀着他的胳膊拼死往回拽,好不容易躲开巴塞尔人长矛的突刺。
(本章完)
第365章 行军变故()
砍瓜切菜似剁人的巴塞尔山民杀红眼,全然不顾罗洛扯破嗓子的嘶吼,三五一伙冲出方阵乱战,好端端的严谨方阵散了花,仿佛拆了经线的棉袜子,分分钟秃噜扣。
这帮山民着实彪悍,可惜纪律性差得很,仗打舒服了发声喊都撒丫子瞎飙,好像开了暴走外挂的狂战士,血性冲脑,按都按不住。
以站在城墙上的视野望过去,完全分不清孰是敌孰是我,罗洛气得不停跺脚却又无可奈何,事已至此只得呐喊着加入战斗,乘势打掉敌人的嚣张气焰。
罗泽骑士右手臂上包着绷带,斗志依然不减的来到我身边,兴冲冲的说道:“大人,那帮巴塞尔泥腿子还蛮能打的,不如趁现在再派出骑士配合着扫荡,您看,敌人的阵型全乱套了,就差狠狠地踩上两脚把他们送进地狱了!”
“你还不记得自己的失败吗?”
我语气刻薄尖酸的把他的话顶回去,怒不可遏的回答:“敌人只不过暂时乱了阵脚,数量优势还在,巴塞尔人无非凭着一鼓作气势如虎的劲头稍占上风,全体出击分明自寻死路,等后面的援军上来,泥腿子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还想继续往里添兵,是嫌今天的损失还不够多吗?”
罗泽骑士让我连珠炮似的快言快语压得抬不起头来,乖乖的闭口不言。
骂虽骂得爽,但眼睁睁看着自己人送死作为指挥官也很难接受:“该死,我的罗洛还在那边,他得活着!”
我的话重新给了罗泽骑士希望,他期待的望向公爵大人,急切渴望再上战场的机会,刚才在哪折了面子,视荣誉为生命的他必须从哪找回来,而且要加倍奉还于敌!
罗泽骑士上前一步,拍着胸脯保证:“您怎么吩咐我怎么执行,大人,请早下决断,军情十万火急,我还是那句话,乌合之众的敌人不足为虑,此次我绝不会再犯轻敌的毛病。”
十万火急?我还不知道十万火急!
增援叛军的号角吹得震天价响,如林的长枪短刀黑压压码得密不透风,士兵踏步的声音仿佛惊天动地的山崩,震得科利科小小的木头城寨摇摇欲坠,大有气吞万里如虎的架势。
“城中能上阵的骑士还有多少?”沉吟许久的我终于不动声色的淡淡问了一句,却点燃了所有人胸中的那团烈火。
众人整齐的回答:“每柄宝剑的主人都将为您冲锋陷阵!”
踩着马镫的刹那胸中久违的激情再次灼灼升腾,我还以为自己这辈子永远不会重拾金戈铁马的快感了,腰部的旧伤一直让我对冲锋陷阵这种事避之千里,虽然期间断断续续的亲身参加过不少战役,但像当初那样领兵在前恣肆砍杀的时候已经过去了,现在的我,更多选择稳坐中军调度指挥,用脑力劳动来代替卖膀子劲的体力劳动,而且依照某种约定俗成的潜规则,居于公爵高位的领主,被默认不再承担作战任务,他底下有大把骑士等着卖命赚军功,您老大人还跟着凑什么热闹!
我的马鞍是特制的,前后都有向上的弓起,后面的要比前面的高且厚,能帮助在颠簸中固定住受伤的腰部。
这种结构的马鞍是我凭借记忆,仿照后世的式样吩咐侍从专门制作的,前面的弓起可以保护小腹不受伤害,否则你冲锋中运气不好被流箭所伤,下辈子岂不断子绝孙?后面的弓起加强了腰椎的稳定,保证骑手适应长时间的奔驰,效果相当于游牧民族常见的牛皮厚腰带。
这个时代的马具不是很完善,马扎尔人的入侵很大程度上推动了传统的步兵作战模式的转变,使得骑兵的作用逐渐增强,他们从马扎尔人那里原原本本的学来了马具的使用。
匈人横行欧洲的时候,马镫这种简单却意义重大的配件尚未发明,与之对敌的罗马人,甚至还扶着架在马脖子上的把手来操纵战马,马镫最终解放了骑兵的双手,让拿着武器在马背上作战成为可能,也令顶盔掼甲的骑士,能够端着长矛像重型坦克似的横冲直撞。
想想看,一群穿着盔甲的骑士没有马镫和笼头,不得不夹紧双腿,两条胳膊死死抱住马脖子的模样简直滑稽非常!
侍从扛着长矛要递过来,我摆摆手示意他站到一边,驱着坐骑调头面向意气风发的骑士,他们看到公爵大人有话要说都停下手中忙活的事情,目不转睛的盯着我,几千只眼睛放射出同样炙热的光芒。
“上帝最虔诚的战士们,德意志钢铁般坚定的基石。”
气沉丹田的我尽量大声的喊着,以便让在场所有人都能听见自己的声音,城墙上的战士和来来往往搬运物资的侍从也聚拢过来,热切的期待公爵大人接下来的讲话。
“这是命运,不是吗?命运让来自四面八方的我们为了同一个目的走到一起,不同的出身,不同的成长环境,不同的家族和身份,但这并不影响每一颗赤诚侍主的忠心以相同的节奏跃动,我们应该感谢上帝,而不是抱怨现如今危急的形势,感谢伟大的主赐予我们检验虔诚的机会。”
“赞美主!”
“为了上帝!”
“万岁!”
人们被我的战前演讲激起冲天豪情,纷纷激动的欢呼着。
“城外是虎视眈眈的叛军和魔鬼的陷阱,我们的战友正在不堪重负的苦苦支撑,那些巴塞尔农民,没错。出身卑贱的泥腿子,他们平凡的贱命跟蚂蚁一样不值一提,可他们对上帝的虔诚和勇敢足以换来身份最尊崇贵族的敬佩!”
说道兴奋处,就连自己的胳膊碰到剑柄的痛楚都难以令我分神:“请好好看看你们身边的战友,然后深深的将他们的形象刻进脑海,记住!是他们曾经同你并肩作战,掩护你的侧翼,替你遮挡流箭飞矢,好让你得以义无返顾的勇往直前,我们会持续不断的攻击敌人阵地的一个点,前赴后继死不足惜,前进,上帝之剑!”
“上帝保佑德意志!”
骑士们群情激奋的高举长矛,发出振聋发聩的呐喊,每个人的背后仿佛都燃起熊熊烈焰,准备以排山倒海的声势碾压任何出现在征途上的障碍,这样的战士,是难以战胜的。
“开城门,出发!”
我拨回马头跑到队伍的最前端,接过侍从递上的长矛,胯下坐骑的四蹄不耐烦的踏动地面,渴望冲出樊笼去沐浴血雨腥风,城门的木栅缓缓被拉起,外面的硝烟滚滚袭来,我眯紧眼睛,当先催马而动。
巴塞尔山民在罗洛的率领下,面对着敌人疯狂的进攻兀自屹立不退,那帮平时不起眼的山民仿佛海中的青鱼,形单影只的时候渺小的很难被发现,一旦让他们聚集成群,团结的力量足以同嗜血的鲨鱼一争高下。
当自己和同胞的生命受到威胁,每个巴塞尔人都被战神附体,决绝又固执的瞄着对手往死里揍,长矛折断了就用小手斧砍,斧刃磨钝了再换投索勒脖子,最后投索也断了直接上去抱摔,用手掐用牙咬!
叛军数量虚多战斗意识却难以为继,两者折合实力与山民堪堪相当,饶是巴塞尔人英勇无畏,双拳实在不敌四手,再凶猛的雄狮也干不过群狼,时间一久,山民们体力渐渐不支,许多人被几个敌人合伙做掉,阵脚隐隐有松动的迹象。
上百匹战马奔驰的震动,引得鏖战中的敌我双方均侧目观察,但脸上却展现出不尽相同的表情,巴塞尔山民受到鼓舞的振奋与叛军面若死灰的惊慌,形成鲜明对比,可惜彼此纠缠过深,想要脱离战线已然不可能,最后的决战时刻终于到来。
我死死的靠住马鞍后面的挡板,身子挺得倍直,潮湿的风急急地打在脸上,好像拧得半干的毛巾,很快便将面颊打湿,睫毛挂着的水珠模糊了视线,把扭打厮斗的众人拉成光怪陆离的兽。
我清晰的感觉到胯下坐骑逐渐僵硬的肌肉,遒劲的四蹄有力的蹬踏着地面,这表示它已经达到最佳的奔跑状态,我立刻端平手中的长矛,后端抵在马鞍后的带钩上,胳膊用力夹住矛杆,锁定了自己的目标。
“轰!”
长矛刺中敌人的刹那矛杆登时碎为齑粉,对方也被强大的冲击力撞得横飞出去,八成再起不来了,此时此刻我完全控制不了战马的节奏,只能任它随着大流一头扎进敌丛,电光石火之间一骑人马接连撞翻好几个叛军士兵,背上颠得快吐的我才抽出挂在马鞍边的长剑,顺势切掉了一个倒霉蛋的脑袋。
在千军万马的厮杀战场上任何嘶吼都无济于事,压根不会有人听见你喊些什么,所以跟我来和给我冲的指示纯属自说自话,和战友呼应的配合,全靠平时的默契和肢体动作,我狼狈的躲闪刺来的长矛,趁机抬眼瞅瞅周围的情况,才发现形单影只的自己距离最近的奈梅亨骑士尚远,完全失去了屏护。
“我的上帝啊,你这该死的畜生!”
我猛地踢了下坐骑的肚子,马刺带来的刺痛让它愈发疯狂的奔跑,处此情境如果拽住缰绳强逼战马调头就会起到适得其反的效果,只能一条道跑到黑的继续向前。
“喝!”
精钢淬炼的长剑轻松劈折敌人举在头上的长矛,连同他穿着破烂的半拉身子一齐断为两截,烂绽碎肉的下身颤巍巍地往前迈出两步,似乎才意识到和指挥行动的大脑失去了联系,脱力摔倒在地。
狂奔的战马远远甩开身首异处的断头尸,愈往深处敌群愈发密集,亢奋的坐骑带着满身淙淙冒血的伤口终于进无可进,面对敌人高擎的枪戟悲凉的人立而起,不甘却无可奈何的仰天长鸣。
我从马背上滚落,后腰着地的瞬间脊柱传来钻心的痛苦,疼得我差点没站起来,不过求生的本能像是高效的兴奋剂,给身体注入无尽的能量,三五个叛军士兵分分钟把倒毙的战马砍作肉泥,然后瞪着猩红的眼睛望向我!
“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不知怎么的我脑子里突然冒出这样一行字,要说咱这继承自宿主的标准壮汉身板,再加长时间实战的武技磨练,搞定几个各方面都不如自己的匪兵易如反掌,怎奈小爷旧伤未复又久疏战阵,对上三五杀气腾腾的敌人腿肚子也抽得直转筋。
冷兵器时代战争的惨烈程度超乎人们的想象,任何华丽描绘的文字,在血淋淋的现实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你可以试想下小时候农村过年杀猪,四五个壮汉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方能将一头养肥的黑猪摁倒捆结实,由此推知比猪要聪明百倍,而且会拿武器拒捕的人类相互搏击的场面有多壮观,更何况这个打斗的基数是以千为单位的,五千壮汉对阵一千头肥猪,远非语言摹状的范畴。
打不过怎么办?跑呗!
你说堂堂帝国公爵临阵脱逃实在掉价?
命都没了还谈什么礼义廉耻!叛匪狼奔冢突的咆哮,我二话不说扔掉头盔转身就跑,颠得比骑马的时候还快,腰眼也奇怪的不疼了,乱军芜杂之下何处安全?
当然是躲到自己人身后最安全,所以我大概辨认敌我方位,找准巴塞尔山民的位置,甩开膀子玩命狂飙,疾风飒飒的从耳畔掠过,割得皮肤生疼。
“罗洛救我!”
也不管他能不能听见,我边跑边用尽全力带着哭腔歇斯底里的喊道:“杀人啦……”
一个人往往在陷入绝望境地的时候,自认为不能再倒霉了,可事实并非如此,上帝会变着法的玩弄你,直到神经崩溃为止,在心理学上,这被称为马太效应,在现实生活中,人们都会懊恼的念叨一句:
“该死!”
没错,人们的幸运差不多一样,倒的霉却各不相同,后有追兵不说旁边又跳出个顺手牵羊的,还好跑路的我再狼狈也没丢掉手中的长剑,才得以在那个偷袭的小人冲过来时,条件反射似的扬手格开索命的矛尖,锋刃擦着铠甲的锁环火星四溅,余力勾坏了好几扣,可以想象敌人用了多大的力气要置我于死地!
(本章完)
第366章 罗马军团(上)()
“嚯!”
我敏捷的侧身躲开致命的长矛,甩开肘子照他后脖颈狠狠一下,后者吃痛向前趔趄两步,回首欲再战的时候我的长剑已经指着喉咙,他的眼神中透出满满的惊讶和不解,随即变成迷茫的慌乱,还有死神濒临的绝望。
这种眼神我见得太多太多,心里早失去最初的怜悯,剑锋一转,锐利的尖刃轻而易举的撕开皮肉,金属同喉骨摩擦发出难听的晦响,直接贯穿到后脑,对方拼命抓着剑身似乎想阻止这冰凉玩意的刺入,可惜无济于事,待我踩着他的肩膀拔出长剑,憋在毛细血管末端的浓血止不住的喷涌,瞬间盖住死者痛苦的表情和恶心的伤口。
可能是被我的身手吓得不轻,追赶的敌人急刹车停住,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准备第一个上来送死,彼此跟画面定格似的卡了半晌,我还趁机往后挪了两小步。
靠前的那个叛军士兵伸出舌头舔舔干裂的嘴唇,眼热的盯着我身上的锁子甲,他猜到我是个大人物,至少能付得起赎身的金币,就算敲不了竹杠这身锁甲也够卖两个子,于是贪婪压过恐惧,控制大脑驱使肉体发起攻击。
见有人带头,其余的自然鼓上勇气,五个人将我团团围住,全跃跃欲试的探着虚实,我左手反握着匕首,右手平端长剑,慢慢的扎步绕圈,紧张的注意四面动静。
公牛以前专门教过我双手战斗的要领,两件兵器以短补长、以长助短,令对手防不胜防,但核心要领是,千万不能让敌人打掉手中任何一件兵器。
嘴唇干裂的叛军士兵动了,长矛捏在他手里像个玩具,突刺的速度虽慢却力道十足,这哥们以前肯定不是铁匠便是码头扛大包的伙计,打起架来毫无技巧可言,全凭一膀子蛮力。
与此同时,剩下的四个人也吆喝着扑来,五柄长矛打得我眼花缭乱,进退无措的瞎挡几下就慌了手脚,勉强护住自己。
“电影里那些以一当千的英雄果然是畜生!”
我咬牙切齿的痛骂愚弄大众的无良导演,恨不得抓两个帮忙挡枪,一个匪兵觑着机会,抖擞矛尖灵蛇般直冲手腕挑来,刹那间来不及细想,只得扔掉匕首保手要紧。
这下彻底完蛋了,左右开弓的周伯通玩脱变成独臂大侠杨过,得势不饶人的匪兵咄咄相逼,我被动的格挡闪避,好在花费重金打造的长剑争气,中世纪还没有拿钱不办事的豆腐渣工程,城堡铁匠的手艺堪称绝佳,反复淬火泛着钢蓝的剑刃,几下劈断了两根长矛,稍稍减轻了面前的压力。
就在我一筹莫展之际,斜刺里突然杀出团黑影,奔跑的样子像头成年的狗熊,一边大叫着:
“不要伤害老爷!”
一边用铁钳似的胳膊抱住三个敌人,骨溜溜滚作一团,被他夹着的匪兵出气多进气少的直翻白眼,十有八九要翘辫子,压在身下的那个摔得够呛,不等回神便挨着狗熊狠狠一脑门,登时晕过去,后者随手抄起旁边丢弃的小圆盾,以力拔山兮蛮劲的将他的头砸得稀烂。
飞溅的脑浆和污血不仅染了狗熊满身,还吓得我们三个彼此相搏的人愣在原地,全然忘记自己正在打仗,涂成血人的狗熊撇开盾牌,蠕动嘴角吐出沾着的脑浆,黑乎乎的脸上只露出白白的眼仁,模样恐怖的好像来自地狱的恶鬼,仅存的两个匪兵面面相觑,没一秒钟的犹豫便抱头逃窜。
当他如同一座移动小山带着压迫感走到眼前时,我所剩不多的理智默放三国演义里,汉中大战庞德飞骑救曹的镜头,耳廓反复回荡那句振聋发聩的:
“休伤吾主!”
再把注意力转回虎背熊腰的来人,他不由分说的抓起我的胳膊就势发力,跟平日干农活扛草包似的将我这丈八的汉子轻松夹在腋下,风一样迈着大步往回跑,也不管沦为草包的公爵大人愿不愿意。
搭顺风车的感觉着实不咋的,本来从不晕车的我双脚挨着土地的刹那,吐得那叫个一塌糊涂,狗熊不知哪找的水囊,拔掉塞子扳着我的嘴硬往里灌,捂在皮囊里臭哄哄的脏水呛得肺要炸了,顺着嘴角和鼻孔恶心的淌出来,任人摆布的我绝望的想着:
这回脸面丢到太平洋去了,保持多年的贞操竟折在痴汉手里!
唯一让人欣慰的是,我们终于来到自己人中间。
狗熊笨手笨脚的帮忙敲着后背,那拳头力道足得让我差点咳血,前者在我目光的逼视下,小心翼翼的移开铁锤巨掌,眼神中不见了刚才的杀气,取而代之的是这时代农民常见的木讷和胆怯,他嘴唇嚅嗫很久才说道:
“老爷,您没事了吧?”
没事!呃……确实一时半会死不了,我责怪的望着半跪都比自己壮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