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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意志之剑-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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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如果接应到奥登的话,让他的人重新收拢后撤的士兵……”

    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么多了,孩子,也许能救下你几个亲朋兄弟。

    “我们需要巴塞尔人保护右翼,那里正对河滩,太空旷了!”

    理解在同感情的交锋中暂落下风,我决定在比尔斯面前做个好人,受命的骑士没时间细想,跳上马鞍便奔赴前线,随之而去的还有一百名布置在阵地稍后的奈梅亨骑士,他们消失在马蹄扬起的漫天黄尘中,不知能否迅速扭转溃逃的颓势。

    我得尽可能拖延时间,而现在日头尚未高过城墙,我手搭凉棚望着正从自己右手边缓缓升起的太阳,逐渐获得力量的金乌褪去初升时的潮红,披起一身温暖灼人的金色光芒,它挥舞着利剑刺破一层层云朵的阻挠,坚定不移的冲向半空。

    “我们没有弓箭手也缺乏必要的攻城武器,大人,带着的这几张弓连城墙的边都挨不到。”

    一名侍从小声抱怨着,我记得他的名字,断指阿林,他曾在某次战斗中失去了自己左手的两根手指,但这个响亮的绰号让他获得了其他人的尊重,也因此得以被调入侍从团。

    “我更需要实实在在的做事,而非喋喋不休的抱怨,连绵不绝的嘴炮已经令我厌倦了,阿林。”

    谁都无法猜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就像你不知道自己会老死床榻还是结束于敌人的刀剑,或者一根卡住喉咙的骨头,我不是神,你也不是,通向罗马的道路应该一帆风顺,不过意外总要降临。

    “请原谅我的无礼,大人,我愿意为此接受任何惩罚。”

    阿林马上改口谢罪,他的脑瓜比使剑的那只手还要灵活:“作为您忠诚的仆人我不得不说,您教过我们,围城必须有十倍于敌的兵力,可我们的情况是在糟糕透了,甚至连一个城门都没办法彻底包围,恐怕这仗……”

    必然失败,是吗?

    我专心致志的咬着嘴唇上的一块死皮,仿佛此刻天昏地暗的战争与自己无关。

    聪明的家伙,他说的每个字都切中要害,可惜事已至此,唯有听天由命。

    “我喜欢你的直率,断指阿林,但我需要你的剑。”

    必要时还有你的命,战争葬送了多少本该闪光的聪明脑瓜,如果爱因森坦上了战场,他最多算个名不见经传的炮灰。

    “所以闭上你的嘴带人去右边,给逃出来的巴塞尔人找块好阵地!”

    断指阿林的骑术相当精湛,在人群中轻巧的闪转腾挪,躲开重重障碍,要知道哪个冒失鬼突兀的长矛足够送他去见上帝,到那时断指就不能完全形容惨象了,断肠或者戳心更适合他。

    这样就结束了吗?最后一块飞石带着呼啸旋转偏离轨道,在松软的黄土地上犁出深深的沟壑,气竭力尽后自己躲进堆起的沙土中不动了。

    天地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木讷的望着对方,战场陷入可怕的死寂,仿佛死神在这一刻偷懒打了个盹,突然地松懈让幸存的生命不知所措。

    连续砍杀十几名逃兵的骑士停下手里的动作,喷溅的鲜血从头到脚染红了他们的战甲,有时太容易的杀人并不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这样并不比搏斗更来劲,反倒让杀人愈发成了不用动脑的枯燥行为,热气款款蒸腾,汗水沾湿脖颈和衣甲,血水濡干印着一道道深浅不齐的痕迹。

    “再派些人手,把这些贪生怕死的胆小鬼赶到边上去!”

    我踢着另外几名侍从的屁股,将他们游离的思绪拽回现实,战斗的间歇都是下一轮死亡的预热,你永远不知道对手准备了什么花样,没错,花样,杀人的方式有成百上千种,但亡灵的最终归宿总是相同的,嗖的一下,命就没了。

    骑士们驱赶着拥挤的逃兵,百多人撒在人潮中瞬间就看不到踪影,情绪稳定的逃兵仿佛听话的羊羔,机械的跟着先导裹挟在大部队中盲目移动,哪怕不远处就是岩浆炽烈的火山口,麻木的他们也会义无反顾的跳下。

    一轮不怎么成功的冲锋,甚至连城门外供往来客商汲水的第二口井都没越过,那说明从奈梅亨布阵的地方开始,他们只前进了五百米,就算双眼全坏的瞎子,在沼泽地里也比这爬的要远,心里一个声音怒吼着,淡定,我对自己说,并且极力平复激动的心情,在战死之前先被气死可不是啥好新闻。

    (本章完)

第389章 怒海争锋(下)() 
鬼哭狼嚎的溃兵通过我们身边,带着一股浓重的颓败气息,他们狼狈的模样,惹得待命的骑士纷纷侧目,不安分的情绪开始在人群中蔓延,一传十、十传百,最终感染所有人。

    硝烟散尽的战场到处是残缺不全的尸体,和形状各异的石块,有的经过巧手的精雕细琢,边缘依稀能辨认出漂亮的花纹以及繁复的几何图形,这应该是某座小神庙的廊柱或者横椽,有的棱角分明粗糙不堪,夹带多年沉积的水渍和污垢,这恐怕是拆毁的公共浴室,罗马人真是武装到牙齿,发动一切力量来负隅顽抗。

    你已经颜面扫地了,竟让一群大腹便便醉生梦死的堕落鬼收拾得束手无策,快派骑士上去教训教训他们。

    心里另一个声音不容置疑的说道!

    骑士,骑士,骑马的武士,但马能爬上十几丈高的城墙吗,他们的坐骑是马,不是传说中长着翅膀的龙,响起的第三个声音批驳着前者,它的理由似乎更充分。

    到底派不派准备就绪的骑士出阵呢?我纠结的拧着眉毛,毒辣的阳光一寸寸扫过每个毛孔,挤出肌肤下仅剩的水分,它们欢快的汇成汗珠,沿着眉头的沟壑迅速流淌,专往酸涩的眼角里钻。

    显然,骑士们不能骑马,他们得告别自己心爱的坐骑,扛着昨晚连夜赶工的笨重木梯,冲过城门前近千米毫无遮挡的空地,小心规避漫天乱射的箭雨和飞石的同时,还得想办法趟过几丈宽的护城河。

    波尔泰赛门直到圣潘克拉齐奥门之间的城墙下,围着一条连接台伯河的护城河,用以拱卫相对平缓的台伯河岸。

    这回麻烦了,骑士的铠甲让他们沉得像肚子里塞满香料的乳猪,浸到水里肯定立刻打着旋沉底,我要趟过护城河而不是用尸体填平它,换成廉价的战俘去填岂不更好?

    况且我讨厌面对哭哭啼啼的遗孀和孤儿,以及他们野心勃勃想吞并其领地的贪婪亲戚,动用骑士攻城的代价实在太大了,我甚至支付不起巨额的阵亡抚恤金,还是留着他们体面的与敌决战吧。

    我下达命令:“传令全军后撤!吩咐侍从准备午饭……”

    我坐在侍从临时找来材料搭建的小凉棚里,周围拱卫着全副武装的近卫和骑士,军队保持阵型的退到投石机的射程之外,按从后向前的顺序开始轮流休整,抓紧时间填吧随身携带的肉干和麦饼。

    一名来自汉诺威的贵族骑士对我说,他从未见过仗打了一半还能退回来悠哉悠哉吃东西的,尤其是在首轮进攻受阻的情况下,如果不是指挥官胸有成足,那只能说明所有人都疯了,而且脑袋病得不浅。

    喜欢打仗的都是疯子,我本想这么回答他,但话到嘴边又活生生咽回肚子。

    “吃饱了才有力气思考和奔跑。”

    我一边脱着锁甲手套一边说:“谁也不是铁打铜铸的,我不希望自己的战士饿着肚子上战场。”

    或者成为堕入地狱的饿死鬼,按照中国人的民间传说,饿死鬼会回来找罪魁祸首索命的,我可不想大半夜连个觉都睡不踏实,睁眼闭眼全是血肉模糊的魑魅魍魉。

    稍等片刻,比尔斯就带人捧着准备停当的饭食进来,要不是战马在一旁不老实的刨蹄跺脚,这会让我产生身处帝国皇宫的错觉。

    比尔斯都拿来些什么呢?淋了酸橘汁的拌菜、浓稠的焗蜗牛炖汤和腌牛肉、几条烘干的小鱼,对于饥肠辘辘又沮丧的我们来说,菜品丰富的简直不亚于一场盛宴!

    “我记得我们只剩下干面包和腌牛肉了。”

    我搅拌着锅里热气腾腾的浓汤,它乳白诱惑的颜色令人见之垂涎:“那这些是什么?”

    “是凉拌的野菜和新鲜的蜗牛,大人。”

    比尔斯诚惶诚恐的搓着手掌,他以为我在生气:“还有昨天捕的柳丁鱼。”

    我把权当汤勺的木铲递给身边忍耐不及的几个贵族骑士,他们因为是伯爵领的继承人,所以拥有与我同桌进餐的权力,早已被香喷喷热汤勾得食指大动,这段时间的战地生活的确熬人不轻。

    “告诉我,侍从,你是女巫的学徒吗?”

    我半开玩笑的拿起一条烤鱼咀嚼起来,从口感上判断应该是早上新烤的,虽然现在已经凉透了,但口感比起干巴巴的腌牛肉不知好了几百万倍。

    比尔斯的脸一直红到耳根,他听出我话中的揶揄,明白公爵大人对自己变相的夸奖:

    “我不过是……随便收集了点食材,野菜是菜地里摘得,逃走的居民拔走了没成熟的芜菁,却留下更茂盛的野菜,酸橘是从坍塌的货仓那找到的,长了些霉菌不过味道正好,至于蜗牛,潮湿的墙根和水井边到处都是,它们肥得足有麻雀大小,我向您保证加入牛奶的蜗牛烩菜味道绝无仅有,罗马人竟然奢侈的浪费这些爬行的肥肉,可惜我们没有牛奶,大人,只有点霉烂的干酪……”

    我微笑着听比尔斯絮叨找食材的小细节,那几个正大快朵颐的贵族可没时间废话,一个个粗鲁的往嘴里塞着食物,汁水溅得满手满脸,他们直接敲碎蜗牛壳和着碎片囫囵吞下,吧唧嘴的动静堪比大功率的搅拌机,我皱着眉头故意清清嗓子,结果发现毫无效果,只得尴尬的作罢。

    “你干得不错,比尔斯,滋味绝佳。”

    与其做个侍候起居的侍从,还不如调你去奈梅亨城堡担任厨师长,旺财老婆翻过来复过去就那几样拿手菜的单调手艺乏善可陈,招待没吃过地方风味的远来客人尚可,但对于需要经常搞宴会招待封臣及其亲眷的公爵来说,确实有些上不了台面了。

    “大人……”比尔斯支吾着像要有话说。

    我啜溜着蜗牛缩进壳里的嫩肉,没工夫抬头看他:“嗯?”

    比尔斯低垂的肩膀微微颤抖,仿佛有千钧重担压在身上一样,他瘦小的影子在脚下只有小小的圆圈。

    “宽恕我的无知和冒犯,公爵大人,原谅我。”

    他不安地划着十字,眼中噙着热泪:“我虽然是个农民的儿子,却也深知荣誉和责任的重要,羡慕能为上帝和领主挥洒热血的战士。”

    我停下咀嚼的动作:“你要说什么,侍从?”

    想要我赐你一柄宝剑?我当然可以满足你的要求,但那是骑士才配拥有的权力,他们从出生就在学习如何杀人,而你学得则是割草和放羊,相信我,拿起武器的威风绝没有被敌人取走生命的绝望漫长,人可以选择战斗或者逃跑,却无法选择生死。

    “我……”

    众人的关注令他紧张地结巴,我猜一定是贵族们嘴角挂着食物残渣的狼狈样,吓到了这个朴实的农家小子。

    “我,我希望能为您战斗,大人,我希望能站在攻城的队伍中,和巴塞尔的同伴们在一起,纵使战死也不至于孤独,当然,待在您身边是我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是我整个家族的荣耀,但我更渴望战斗,大人,像个男人那样,我已经是个男人了,不是吗?”

    有志气的孩子,我还能说些什么呢?

    “我将授予你长矛和盾牌,侍从,长剑是属于骑士的,不过我答应你,如果在战斗中能缴获敌人的佩剑,我会用那柄剑亲自册封你为骑士。”

    周围的贵族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呼,侍从们则羡慕的盯着比尔斯,懊恼自己为何没有进言的勇气。

    “愿上帝保佑你,孩子。”

    我寄予厚望的拍拍他的肩膀,这瘦削的棱角分明的肩膀:“答应我,要活着回来!”

    “嗯!”

    比尔斯用力点着头,跪在地上不停亲吻我的靴尖,弄得脸上脏兮兮的全是沙子,他却愈发激动的狂吻不止。

    比尔斯的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大家进餐的兴致,事实上,贵族们只把它当成有助消化的边角笑料,谁都不相信这个农民的孩子能缴获骑士的宝剑,是啊,单薄得弱不禁风的少年要面对顶盔掼甲的成年骑士,无异于天方夜谭。

    “他连报上姓名的机会都没有,我敢打赌,这孩子没等看清对手的模样便会身首异处,脑袋像鸡脖子似的被揪掉!”

    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贵族高声说道,通红的酒糟鼻泛起恶心的油光:“像这样……扑哧!”

    他手指轻轻一捏就扯碎了烤鱼酥脆的头部:“然后他没肉的半截身子,会成为乌鸦和野狗争抢的美味,肠子和心脏被掏空,可怜的骨架烂作荒草的肥料,他妈妈得知消息后哭得死去活来却无可奈何,暗恋的小妞不得不上了别人的床,或者现在已经上了。哦,多么悲惨的故事啊,宰掉他的那个骑士甚至都忘了自己杀过这样一个人,哈哈!”

    中年贵族故作夸张的把烤鱼塞进嘴里津津有味的啃着,惹得众人哄然大笑。

    一群不懂得尊重别人也势必不会被人尊重的蠢货,我慢条斯理挑出烤鱼的硬刺,心里为比尔斯感到愤愤不平。

    但这又能怪谁呢?贵族天生具有居高临下的优越感,和现实地位,贱民的生死在他们眼中无关紧要,大家都觉得这么做理所应当,连沉默不语的比尔斯也没流露出丝毫不悦。

    这是中世纪,我提醒自己,经历无数枪林弹雨和头破血流的教训,你仍旧坚持当初可笑的想法吗?

    “奥登!”

    我望向脑袋快塞进锅里的巴塞尔伯爵长子,他别致的老鼠胡子沾满粘稠的汤汁,引得几只苍蝇嘤嘤嗡嗡的围着打转。

    “是的,公爵大人,奥登愿为您效劳。”

    他条件反射的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又把手上的脏东西抹到看不清本来颜色的衣襟边缘,焦黄的蛀牙迫不及待的挤出嘴唇,牙缝塞着的绿色菜叶格外醒目。

    简直恶心的令人发指!我略微顿了顿调整情绪,搞不好待会能吐出昨天的午饭。

    “你愿意为我效劳,真的吗?”

    信口开河的保证同样有效,骑士,别小看语言破绽的杀伤:“那你愿意继续领军攻城吗?”

    奥登的脸色瞬间惨白一片,好像冻结初秋的第一场寒霜,随即开始变换着各种不正常的颜色。

    “大人。”

    他咬着嘴唇回答:“我的剑同我的心一样坚定,为高贵的公爵大人效劳是巴塞尔家族的荣耀,我不是个畏敌如虎的胆小鬼,但情况诚如您所见,我的队伍已经崩溃,那帮残兵败将宁可死也不愿意重上战场,很遗憾带来一群懦夫,大人,恐怕巴塞尔无法完成任务了……”

    如果你的脑瓜比得上舌头,我们早就攻陷罗马的城墙了。

    “宁可死也不愿意重上战场,对吗?”

    我淡淡的重复他的话:“横竖都是死,难道巴塞尔人不懂得怎样才死得其所?”

    要么让你的士兵冲锋,要么你独自一人替大军开路,附庸没得选择,骑士,领主的命令不容更改。

    奥登明白已无从选择,隐隐带着哭腔答应:“巴塞尔战士愿做您手中挥斩叛逆的犀利长剑,我的大人。”

    “放心,我会派骑士配合你的攻击。”我坏坏的抚慰道。

    他起身作势要走:“那我马上回去安排。”

    “别忙,你有的是时间好好考虑如何布置。”

    美食当前填饱肚子才是第一要务:“我们晚上再说……”

    饭后慵懒的时光是消化食物最好的时间段,众人退下喧嚣散尽的凉棚四面来风,不冷不热的正好可供小憩。

    能在战场上睡着的绝非凡俗之辈,魏武子、努尔哈赤等等,皆有胸含千军万马泰然自若的大将风度,而我打瞌睡的原因无他,只是太累了而已,折腾半宿又打打杀杀一上午,除了铁金刚谁能保证眼皮不打架?

    “都去睡会,攒足精神,晚上会有场恶战。”

    听到我吩咐的贵族不约而同露出错愕的表情:“上帝啊,你们没听错,是睡觉,放心,敌人没胆子出来偷袭,我们也没法子攻破城墙,彼此只能不尴不尬的僵持着,除了睡觉还可以做其他有意义的事吗?”

    卢卡宽厚的肩膀恰到好处的挡住了从侧面透进来的阳光,我舒服的窝在投下的那团荫凉里抻着懒腰,卢卡稍稍歪了歪身子,木讷的说道:

    “大人您睡着了吗?我……我也有些事情想请求您。”

    (本章完)

第390章 虎落平阳被犬欺() 
我伸手遮着直刺面颊的光线,不耐烦的回答:“你为什么要说也有?”

    “对不起,大人!”

    卢卡挠了挠后脑勺,像是在斟酌自己接下来的话,无孔不入的光线又顺着胳肢窝小小的缝隙,重新调皮的汇成光斑。

    “把手放下。”

    卢卡更慌了,他肯定以为公爵大人在生气,其实我不过讨厌阳光打扰清梦。

    “有什么事快说,卢卡,不要浪费我的午休时间。”

    他轻轻叹口气,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道:

    “我希望像比尔斯那样上战场,大人,请您务必答应我。”

    卢卡一向笨嘴笨舌,能说出如此中规中矩的话可见把他逼到什么份上,男人都渴望荣耀和鲜血,更何况落在比尔斯这个小朋友的后面,这让卢卡感到非常懊恼和不服气。

    “对不起,卢卡,恐怕我不能答应你,回到你的位置去,侍从,我不想再听你提起有关于此的任何事情。”

    我故意闭上眼睛装作不高兴的样子,卢卡虽然膀大腰圆,却很畏惧上位者的威严。

    “可我比那个孩子更有资格上战场,大人,他甚至还没有长矛高!”卢卡的声音提高两度,引得不远处警戒的侍卫微微侧目。

    固执又可爱的大个子,我心里偷笑着:

    “卢卡,记得你的职责吗?你必须时刻保护我的安全,义无返顾的在危险时献出自己的生命,明白吗?比尔斯是伺候起居的侍从,我也长着两只手,所以他可以遂愿去战场而你不行。”

    我可不想被不知道什么时候飞来的横祸,窝窝囊囊的结果性命。

    “相信我,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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