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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哆嗦着在胸口划着十字:“照这样下去,梵蒂冈必会分裂,不孚众望的小人可能趁机登上宝座,那将是场恐怖的浩劫!所有虔诚信徒的灾难,整个基督世界的灾难!”
我该怎么做?是愤怒的拍案而起痛斥声讨,还是冷静的听他把话说完,就双方的利益讨价还价?太阳完全消失在地平线以下,比尔斯依次点燃墙上的火把,使这间只有桌上一支蜡烛照明的屋子亮堂不少。
日落时分也标志着宵禁的开始,所有居民必须在教堂响起晚祷的钟声前回到家中,等待奈梅亨士兵挨家挨户的盘查,若有人依旧不守规矩的停留在街面上,将被巡逻的士兵抓起来按通敌罪论处。
距离钟声敲响只有不到一个半小时的时间,窗外传来人们急匆匆赶路的喧哗,间或夹杂马匹的嘶鸣和犬类的惊吠,这样的罗马是混乱的,却在混乱中诞生了和平——没有抢劫、没有仇杀、没有纵火,人人拥有束缚之下的安定,可惜有些人更向往无拘无束的自由。
“听见了吗?罗马独特的声音。”
我扭头望着窗外,夜幕中的罗马渐次亮起点点灯火,台伯河的奔腾都掩盖不住大街上的喧闹。
恩比德斯往我这边走了两步,比尔斯警惕凝视的眼神让他望而却步,罗洛站在门口纹丝未动。
“这不应该是罗马的声音,大人。”
神父站在比尔斯不会紧张的安全距离:“我记忆中罗马,是一座美丽祥和的圣城,属于她的声音包括市井叫卖、人嚷马嘶、码头卸货、教堂晚钟,甚至跳蚤街皮肉女的卖笑声,但没有一个会像现在这样担惊受怕,公爵大人,这不是罗马,是牢笼。”
(本章完)
第399章 天下动荡(4)()
“是牢笼吗?神父,不,是天堂,我重新带给罗马平静的生活,面对一团糟的局势,唯有以暴制暴才能迅速恢复,慢慢的抽丝剥茧也可以,但要付出巨大的代价,为此,我不后悔。”
治乱世当用重典,这是中国老祖宗几千年治国经验的结晶,再明白不过的大实话。
“就像您讲的梵蒂冈,你争我斗、不可开交,我们有时间慢慢来吗?如果您觉得有这份耐心,那我们此刻的谈话便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了。”
“我们需要您的帮助,大人,无论是用您的方式还是我的方式。”
他无可奈何的撇着嘴角:“梵蒂冈必须马上恢复秩序,利奥八世霓下的悲剧决不能再次上演,神圣的教会经不起任何分裂!”
“那您代表谁的利益?”
“我代表全部正教信众的利益!”
“好吧,换句话说,您希望我怎么帮助您?”
我十分不雅的翘起二郎腿,居高临下的审视对方:“您,或者其他人?”
“您以为我同他们一样?只会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蝇营狗苟?”
恩比德斯似乎感觉受到羞辱,双颊气得通红,深陷在眼袋里的瞳孔仿佛要喷出火来。
“盖尤利乌斯大主教和米凯兰杰洛神父,那个冒失的毛头小子,他们俩人都没资格继承圣彼得的权杖,即使上帝惩罚我也会这么说!”
同来的几个人纷纷表现出心有戚戚的样子,看来他们目的的纯正性的确超出我的意料。
“奥多西斯主教大人,我们都支持奥多西斯主教大人!”
神父红着眼睛嚷道:“要是有人敢拿主教大人私生子的身份造谣,我第一个不答应!”
你不答应又能怎样?我心里冷笑着,面上保持平淡如水的神色。
“奥多西斯主教大人,他的资历确实合适,出生望族、位列枢机,再加上人品性格也不错,大家有目共睹。”
我沉吟着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眼巴巴的望着他,一切尽在不言中。
恩比德斯神父在我目光的逼视下渐渐品出分寸,他忙不迭拍胸脯保证:“公爵大人,您放心,我们愿意站出来保举奥多西斯主教大人,梵蒂冈有此想法的人不在少数,只要有您的承诺!”
“我从没跟您承诺过什么,记住,奈梅亨只是置身事外,我是不得已才出来主持秩序的,但不会决定结果,您必须清楚这点!”
神父愣在原地,过来许久才缓缓点头:“我刚去趟贫民窟给无家可归的饥民发放食物,我没来过您这里。”
这顿晚餐吃得很不平静,恩比德斯像来的时候那样鬼鬼祟祟的消失在后门,其他人的说客便不停的出现在房间里,打断我享用那条抹了厚厚酱料的烤鲱鱼,死鱼炭黑色的眼睛反射烛火橘红的微光,生命的迹象似乎还停留在眼眶里,它久久的凝视我,发出嘲讽的讪笑,仿佛依稀在说:看啊,多可怜的大忙人!
盖尤利乌斯和米凯兰杰洛两派的说客针锋相对的相互瞪着,中烧的怒火让他们光秃秃的脑门格外透亮,我不动声色的端详烤鱼,思索着该从哪个部分下手。
听罗洛说两派的说客一前一后进入院子,为了争夺进来的先后,还互不相让的在门口争执了很长时间,马鞭甩得震天价响,抽得无辜的马儿哀鸣连连,这种对峙从门口一直延续到房间,火药味弄得刺鼻,真是伤脑筋。
“各位,要是没什么说的,我想安静的享受自己的晚餐,虽然这并不符合教会的规矩,但我毕竟是个武人,不吃饱可没力气做事啊。”故意拿小刀用力划着餐盘,我貌似和颜悦色的同来访者商量。
刮骨削肉般的摩擦声,显然吓坏了这群手无缚鸡之力的神父,他们不由自主的放弃敌对状态,面露惊恐的望着我。
“公爵大人,对于耽误您的用餐我们感到万分抱歉,若非逼不得已,我们绝不会打扰您的雅兴。”
说话的这个人我认识,正是白天举荐米凯兰杰洛神父的那位枢机,看来他是米凯兰杰洛这方说客的代表。
“哼,笑话!安特托孔波兄弟,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报出来,这份抱歉实在没有诚意。”
另一方的神父阴阳怪气的哼道,他没穿显示身份的教袍,但从周围人众星捧月的站位推测,应该有一定的资历和人望。
“尊敬的公爵大人,我是枢机院的贾巴里神父,我们这些人都是为了捍卫信仰自发前来的。”
“你才是笑话!贾巴里兄弟,不要欺人太甚,让我失了绅士的涵养与同教兄弟的情谊。”
名字相当拗口的安特托孔波神父抻着脖子像只炸毛的公鸡,憋通红的腮帮子鼓得比气球还大:“自愿前来?别装模作样了,你敢手按十字架对上帝发誓吗?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平时在梵蒂冈玩得那套把戏都拿到这里来了!”
“唔……”
皮肤白皙的贾巴里配上尖细的嗓音,确实像个深宫的太监,传说教皇的唱诗班为了保证童音的清澈,背地里没少使用某些不人道的手段来抑制孩童的生理特征。
“安特托孔波兄弟,我不希望与你因此生隙,但请注意措辞,圣哲说过:伤人的话好像一柄抹了毒药的匕首,它能置人于死地。”
我切下一小块鱼肉放进嘴里细细咀嚼,其实啥味道也没品出来,势同水火的两帮人把房间里的温度顿时提高到沸点,饶是我演技再好也无法装作若无其事。
“您们依然没能回答我,神父。”我喉结动着,将味同爵蜡的鱼肉咽下去。
贾巴里抢先一步说道:“大人,今天您离开以后,米凯兰杰洛神父底下的这帮小丑就跳出来指手画脚,强行要求通过选举,要不是在场正义之士的奋力抵抗,梵蒂冈便会登临一位耻辱的伪皇!”
“血口喷人!”
安特托孔波神父挥着拳头,作势就要扑过去,还好罗洛眼疾手快,及时分开两人。
“你的舌头跟娼妓的裙摆一样松,我们指手画脚?天啊,到底是谁在操纵选举?是你们!你们才是小丑!我原本很尊敬盖尤利乌斯主教大人的为人,却没想到他老人家也指使走狗干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勾当!”
“混蛋!”
贾巴里气愤已极,隔着罗洛撕扯扭打对手,那凶狠劲好似两条抢骨头的野狗,混乱中罗洛挨了不少闷拳。
“你给我把话说清楚,谁是走狗!谁是娼妓!”他破口大骂,全然不顾神职人员的体面。
我瞅着罗洛投来的无奈眼神,猛地将匕首插在桌上:“岂有此理,别闹了!”
缠斗的众人登时定格,他们终究对武力保持着敬畏:“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梵蒂冈的脸面真是让你们丢尽了,连我这个俗人都感到羞耻和寒心,霓下上午才安放归陵,晚上你们就翻脸不认自家人,难道没想过会给十字架蒙羞吗!”
刚才还如火如荼差点爆炸的书生意气瞬间冷却,起到关键作用的是那把仍在微微颤抖的匕首,他们噤若寒蝉的呆在原地,仿佛透过寒光闪闪的锋刃看到自己身首异处的厄运,恐惧迅速笼罩全身,一个清晰的念头浮上脑海,这是奈梅亨公爵的宅邸,他们是来请愿的,而不是自嫌命长寻死路的。
“大人……”现在连声音都变了,抖若筛糠。
“我从未想过事情会走向今天的地步,梵蒂冈是圣彼得的继承人,上帝在人间的代言,它的权威至高无上,一切外力没理由去干涉,教皇选举是你们的内政,就像本狄尼克主教说的,我一个外人无权发言,况且我比主教大人更没资格。”
宵禁开始,大街喧嚣散尽,变得静悄悄的,只有巡逻士兵整齐的步伐和盘问嫌疑人时细碎的争吵,神父们垂手而立,全神贯注听我下面的话。
“事已至此,从你们刚才的表现看,选举会议是再开不下去了,但民众对新任教宗的需要又十分迫切,任何一位虔诚的教徒都不可能坐视事态由此恶化,也罢……”
我长叹口气,忧心忡忡的样子连自己都被骗了:“所有谴责和骂名均由我一力承担!梵蒂冈必须马上恢复秩序,无休止的争吵选不出深孚众望的教皇,是非功过就让后人批判评说吧……”
话音落去,无人应答,蜡烛的光影摇曳昏暗,站在角落的众人拉长成压抑的黑幕。
没错,他们达到目的了,却没人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把奈梅亨拉进来,狐狸喜欢借着老虎的威势趾高气昂,可不愿意老虎真的站到自己前面直接君临天下。
“啪……啪啪……”
贾巴里神父第一个拍响巴掌,他的阵营很快跟随,掌声渐次响起,如梦初醒的安特托孔波神父也赶忙附和,算是捧了个晚场,也标志着对奈梅亨介入事实上的承认。
“您深明大义的举动实在令人感慨,公爵大人,梵蒂冈不会忘记您做出的贡献!”贾巴里神父脑子远比看上去要活泛,拍马屁的功夫既得体又及时。
安特托孔波神父不甘示弱,抢着说道:“我仅代表米凯兰杰洛神父对您表示感谢,愿上帝赐福于您!”
您倒是挺会顺杆爬啊,脸不变色心不跳的就把我拉到自己的阵营里,代表米凯兰杰洛表示感谢?我有说过支持你们吗?
不愿意计较太多,有了借口,自然按捺不住要插手的激动,只吃了两口的烤鲱鱼失去诱惑,我匆匆吩咐罗洛准备车马,准备连夜主持梵蒂冈的选举会议,选出合心的傀儡,免得夜长梦多。
梵蒂冈,十几支巨大的法烛燃烧着淌下厚厚的蜡油,好像这昂贵的油脂不要钱似的,圣彼得教堂宽敞的大厅挤满头戴小帽的神父,旗帜鲜明的以小团体分开落座,在我进去的时候齐刷刷转过身来,有的恍然大悟、有的如释重负、有的脸色铁青、有的目露怨憎,我就这样顶着各种奇怪的目光一步步走向礼台,身后是破门而入杀气腾腾的骑士,倒也怨不得他们恨我,这阵势明显是来踢场子的。
盖尤利乌斯和米凯兰杰洛都认为我是来给他们撑腰的,顿时来了精神。
主持会议的丘扎拉祖主教眯着老花眼,似乎并不惊讶我的到来:“公爵大人,您……是来旁听的吗?”
“打扰了,主教大人。”
我略微欠欠身,他身后几个少壮派的神父满脸不屑的昂着头,记得哪位伟人说过,年轻的头颅不怕铡刀,可他好像忘了,铡刀同样不怕送死的头颅多,反正不过一开一合而已,杀一个和杀一千没啥区别。
“打扰了,众位神父,请原谅我冒昧的不请自来。”
没人接话,当然,你身边站着凶神恶煞的士兵也不敢乱说,梵蒂冈全是些削尖脑袋的人精,不具备审时度势的基本功早死在通向圣彼得教堂的台阶上了。
我很满意此刻居高临下万马齐喑的感觉,权力之花在这时绽放的极其妖冶,丘扎拉祖主教从礼台蹒跚而下,疲惫的面庞老态毕现,他拉住我的手压低声音说:“您怎么才来?”
我一再确认这话出自真心,方开口回答:“晚饭都吃不消停,再不来今晚就别想睡了……”
“好,好,你来了便好,我真的不愿意看到同教兄弟之间赤裸裸的谩骂争吵,当着神圣的十字架大打出手。”
他塌着的肩膀仿佛承受不住脑袋的重量,脖子完全缩没了。
“让老朽送您一程吧……”
小教士拿着长长的火钳,剪断法烛摇曳的最后一点火苗的烛芯,将整支新蜡烛点燃,接着小心翼翼的拎起布袋走向下一个,生怕自己笨手笨脚的动作惊扰正商量大事的主教神父们。
在他眼里,选举至高无上的教宗,称得上全世界最最重要的事情,而按照梵蒂冈几百年来的规矩,选举中的圣彼得教堂应大门紧闭,任何人均不可进出、不吃不喝,就像主佑弥撒前的大斋戒,直到新任教宗选出为止。
可是今天教堂里多了不少明火执仗的不速之客,那一排排晃眼的甲胄刀枪,赤裸裸打破了梵蒂冈的成规。
选举中竟有外人在场,还是从大门进来的!!!!
(本章完)
第400章 天下动荡(5)()
我好几次发现更换蜡烛的小教士在偷偷打量自己,那鬼鬼祟祟的眼神中藏着某种说不清的感觉。
说是怨恨吧,眼底也还清澈。
说是关注吧,又没那么热切。
这更加勾起我的好奇,索性目不转睛的盯住他看,想要一探究竟。
小教士再次回头的时候被我逮个正着,吓得他触电般低下头,手忙脚乱的差点把火钳摔在地上,找到乐子的我抿嘴一笑,总算弄清对方偷看的意图。
他不明白怎样的一个人会大喇喇的闯进选举中的教堂,而且堂而皇之的坐在讲台右手最尊贵的位置上,让在场众人忌惮不已,纷纷敛气吞声,再无白天打了鸡血似的咆哮兴奋。
看样子应该是个大孩子吧,喉结尚未突兀的显出来,骨架瘦弱单薄,略微发粉的脸颊点缀着几颗小雀斑,差不多和比尔斯不相上下的年纪,却没有山里孩子的壮实和黝黑,长时间的抄写和诵经让他远离农事,肤色慢慢变得白皙,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很难把他同四周围脑满肠肥头戴小圆帽的主教联系起来,不过待到日后尝到权力的滋味,难免不会变成穿圣袍的猪。
我进来时的片刻宁静重新被喧闹取代,悉悉索索的窃窃私语逐渐汇成震得人耳廓发麻的杂音,丘扎拉祖主教和讲台上的几位红衣主教交头接耳半天,似乎没有要结束的意思。
处在斗争中心的盖尤利乌斯和米凯兰杰洛两人彼此互不搭理,各自与心腹讨论待会的选举策略。
我百无聊赖的观察每个人的反应,他们乱糟糟的状态同小学生选班长似的儿戏,在外人看来颇为神秘的教宗选举非但不严谨神圣,反倒成了各方势力扯皮拉锯的战场。
人人必欲得之而后快,真希望这又臭又长的选举赶紧结束。
“请静一静,静一静。”
打架的两个眼皮黏黏糊糊的就要粘在一起,我突然被丘扎拉祖主教中气十足的声音惊醒,意识却仍神游天外暂未归壳,朦胧中主教结束了和枢机院几位红衣主教的对话,走到讲台中间准备说点什么。
大厅里安静下来,因我的到来而中断的选举再次开始,丘扎拉祖控制住场面后又恢复了老态龙钟的疲惫样,刚才的英姿焕发不过昙花一现。
他揉了揉肿胀的太阳穴,长时间的思考和站立让这位老人有些吃不消,眼袋愈发青黑下垂,都快耷拉到下巴上了,活像动画片里的父子狗杜皮。
“诸位蒙主眷佑的兄弟。”
丘扎拉祖虚虚的环视一圈:“尊敬的公爵大人。”
他冲我优雅的点点头:“霓下蒙召,留下未竟的神圣事业撒手人寰,令人闻之悲痛,相信大家的心情同我一样,也感到万分遗憾和沉重,愿霓下高贵的灵魂沐浴在荣光中飞升天国,阿门!”
在他的带领下,大家一起合十双手,祈祷声此起彼伏:“但弘扬主恩的事业不能停滞,教化世间仍旧是我们所有人必须要完成的。所以我们才会不辞白天的辛劳竟夜聚在这里,公平公正公开的选举新任教宗,为圣彼得甄选合格的接班人……”
他顿了顿,又一次揉捏着太阳穴,像是在思考自己的措辞。
“事出紧急,有些持不同意见的兄弟受到歹人的蛊惑,躲进圣天使城堡拒绝合作,我也知道在座的诸位肯定秉持着同样的异见,甚至认为这次的教宗选举是违背教旨的非法行为!”
“嘶……”
我分明听到所有人都齐齐吸了口凉气,在这点上他们倒难得表现一致。
“是的,有人会这么想,他们虽然没有跟着别人逃走公然扯起反旗,却用不配合的态度来干扰选举的正常进行。”
说到这,丘扎拉祖主教目光灼灼的盯着台下的几处方位,被不点名批评的神父瞬间鸦雀无声。
“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每拖延一分钟,梵蒂冈就可能失去一个曾经无比虔诚的信徒,一只信主的羔羊迷失了方向,逐渐堕入魔鬼的深渊,嗯?你们不信?看看圣天使城堡里的那些可怜人吧,我们不就切切实实的失去了他们吗!”
“就算自己再有道理,难道兄弟之间不能坐下来心平气和的把问题解决,非要裹挟圣器狼狈出逃让全天下看梵蒂冈的笑话吗?主说‘你们发怒,却不要犯罪,不要到日落还在动怒,也不要让魔鬼有机可乘,容易发怒的,你不要跟他结伴,脾气暴烈的,你不可跟他来往,不然你习惯了他的行径,自己就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