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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人频繁越过德拉瓦河出现在南部平原,待到斯蒂芬大公和亨利国王谈妥条件,数十万马扎尔大军将如风卷残云般直抵亚德里亚。”
他简单讲了下周边形势:“法兰西和德意志的军营隔着莱茵河排到天边,可两位法兰克人的国王丝毫没有开打的念头,约定好了一样按兵不动,整日打猎宴飨、花天酒地。”
“他们的属下更按捺不住,沿边摩擦不断,爆发了几次成规模的会战,各自丢下百十条性命便偃旗息鼓,把打仗当成过家家,除了耗费粮食和制造寡妇,没任何实际意义,像是两个针锋相对的摔跤手,谁也干不过谁,却都憋着不肯认输。”
理查抿干净杯里残余的酒液,想起什么似的拍着脑门:“拉文纳那边来了许多罗马人,和我的战士险些动手,他们是你招的吗?还是不请自来的豺狼?”
这时雷耶克端着食物敲门进来,重新热过的烤鸡和牛奶羊肉浓汤、熥软的白面包、整盘无花果以及几颗油橄榄,热气腾腾的香味立刻抓住饿傻的注意力,我也顾不上谦让,没等放好就抓起食物往嘴里猛塞。
“巴黎的那个小狐狸的吃相跟你差不多难看,所以我犹豫着拖到现在。”
理查掰开干瘪的无花果,果肉里的糖分闪闪发光,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要是你轻易死掉了,我前面押的赌注岂不赔得倾家荡产?”
我嚼着面包没空回答他,说到底理查不想放弃的只是自己的利益,就像个赔上身家性命跟庄的赌徒,全指最后一局翻盘,不咬牙死扛还能怎样?
“你的赌本还在,何必固执如此?换个庄家照样稳赚不赔。”我舔了舔嘴角的残渣,摸着圆滚滚的肚皮,终于满足的打着饱嗝。
理查目不转睛的盯着我,脸上的表情可做无数种解释:“见过荒野里觅食的狼群吗?做头狼的往往是只瞎眼或者跛足的老家伙,秃毛谢顶跑得还慢,未必打得过身边强壮的同伴,但为什么狼群仍旧听它指挥?”
我:“…………”
“它总能找到合适的猎物,让狼群不至于因冒失攻击难以战胜的敌人而挨饿。”
一锅牛奶羊肉浓汤很快见底,牛奶的醇香盖过羊肉的腥膻,恰到好处的烘托出两种食材的绝妙滋味,这种地中海沿岸常见的菜肴从古罗马时代流传至今,填饱了无数饕餮贪婪的肚囊,正如同脚下哺育它们的富饶土地,千百年来温顺的供养着南来北往的侵略者,任劳认干无怨无悔。
我和理查公爵对坐无言,默默品着各自杯中青绿色的烧酒,这玩意味道寡淡,像是掺了水的米酒,还赶不上农家自酿的烧刀子,不过在喝惯了低度蜂蜜酒和大麦啤酒的贵族们看来,确实算是极品。
“******烧麦酒,有点意思。”我举起杯子冲理查晃了晃。
“你别跟我抢!”
他稍稍醉了,急得大幅度挥手,好几次差点碰翻胳膊旁边的汤锅:“费多大劲才发现的商机,再叫你抢走还让不让人活了?奈梅亨商会自有大买卖,就别盯着这点苍蝇腿了。”
“大买卖,呵呵!”
不知道哪来的悲伤涌上心头,我狠狠地揩着鼻子,借着酒劲大哭大嚷:“我连家都没了,还跟我提什么大买卖?家没了,懂吗!老婆孩子全没了!你说我凭什么跟你抢!”
理查的脸色黯淡下来,男人的哭泣往往更有感染力,他也情不自禁的跟着我红了眼眶:“我不懂?你说我不懂?”
他歇斯底里的吼叫着,嘴唇因为太过用力而泛白:“我有女儿的,我的掌上明珠,那么漂亮那么璀璨!当初我究竟被什么迷了心窍,竟把她嫁到奈梅亨去!现在呢?现在呢!她也失踪了!找不到了!陪着你的老婆孩子一起!上帝一定在惩罚我,你还说我不懂。”
我吸了吸鼻子,轻轻抹掉眼角的泪花,望着蜷成一团的理查公爵,这个外界眼中强悍蛮横的北方佬,曾让无数人家破人亡流离失所的大恶棍,他哭得那么伤心,就像找不到家的孩子,泪水划过多年征战磨砺的粗糙皮肤,击碎了硬汉貌似坚固的外壳,剐出鲜红跳动的心脏给我看。
“来!”
我把添满酒的杯子推给他,“想报仇吗?”
理查停止哭泣,泪水混着鼻涕被胡乱抹得满脸都是,弄脏了他好看的金色胡须,当一个男人撕心裂肺的哭过之后,将变成可怕的怪物,没心没肺、决绝顽固、可以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消灭一切敌人。
“准备怎么干?”
他拿起杯子,坚定的同我碰到一起,我知道,天下再没有能够阻挡两头愤怒雄兽的力量。
墙顶窄小的窗户闪烁着两只绿色的眼睛,那是被香味引来的老猫,它忍耐不及的趴在窗口,不时发出沉闷的呼噜。
壶里的酒早就见了底,理查抱着桌腿四仰八叉的睡着了,而我也游走在欲醉未醉的边缘,对于一个常年陪酒把五粮液当水喝的人来说,几杯低纯度的烧酒不在话下,最多达到微醺的状态,说话大舌头、走路打晃晃、看人稍迷离而已。
竭力让自己走着直线,可我仍拿叠影重重的门把手毫无办法,瞄了半天才抓稳目标,咣的一下拽开大门。
“大人,您……”科勒和雷耶克一左一右守在门口,见我踉踉跄跄的样子赶忙关心的问道。
“没事,没事,小酌怡情。”
我用手比量着酒杯的形状,自以为帅气的放到嘴边:“去看看你们的公爵大人,他醉得跟滩烂泥没啥区别……”
朦朦胧胧的望向雷耶克,我想拍拍对方的肩膀,却一把拍个空。
诺曼人马上进屋,手忙脚乱的折腾好一会,终于背起无意识的理查,经过我身边时低声说:“您就在这间房休息,公爵大人做了安排,没人会来这边打扰,等明天大人酒醒了,您们再接着商量。”
“好走不送!”
我搂着科勒的肩膀,夸张的挥舞手臂,雷耶克无奈的摇摇头,背着理查走远了。
(本章完)
第417章 绝地反击(18)()
科勒扶我在意大利常见的凉床上躺好,昂贵的羊毛被褥干净柔软,仔细嗅嗅还隐约透着薰衣草的清香。
是薰衣草的味道啊,我心里感慨一句,酒催情怡,整个人瞬间笼罩在悲伤的情绪中。
“大人!”
科勒递来一杯热水,他看出我的难过,没继续说下去,只静静的站着,此刻他的心里,一定同样锥心痛楚。
温热的水流顺着咽喉注入食管,逐渐温暖胸膛里所有的器官,驱走弥留的酒意,我感觉好些了:“你的事,我知道,理查公爵告诉的。”
“嗯!”
科勒简单的回应,一如他的性格,从来隐忍沉稳,做得多说得少,再亲密的人也无法窥测那深不见底的内心。
“该是血债血偿的时候了。”我盘腿坐起来,猛然把杯子摔到地上,崩裂碎碴飞得到处都是。
他不易察觉的咬了咬嘴唇,表情发生转瞬即逝的细微变化:“战士们枕戈待旦,一切听您吩咐,大人。”
这是我想听到的答案:“给我讲讲北面的消息吧,去了罗马以后,情报网全断了,只能靠斥候传递大概的讯息。”
如果科勒也对此一无所知,那便说明隐在暗处的敌人已将奈梅亨的情报系统连根拔起。
“您要是想问莱昂纳多大人……”
科勒闭口默然的样子说明一切:“我知道的未必比您多。”
是个难缠的对手!
“这么说,连莱昂纳多那边也杳无音讯?”
“在长时间失去情报来源之后,我觉察出事情出了蹊跷,便试图通过暗线和潜藏的卧底联系,仍旧一无所获,秘密联系点遭到破坏,连个示警的讯号都没留下,所以我怀疑……”
科勒又下意识摸着腰带,那里是他挂箭盒的地方。
“你怀疑内部有鬼?”
我替他把话说完,两个人对视无言,其实从失联开始,就不排除会有这种危险的可能。
“不仅仅是有内鬼那么简单,敌人竟洞悉我们的每一条情报链,熟知所有的接头地点和联系方式,它肯定阴魂不散的潜藏了很久,甚至不止一个人或者一代人,他们有组织有目的的慢慢渗透,居心绝不会只是搞垮奈梅亨。”
科勒点到为止,不再往深了说,他清楚自己的分量,知道红线划在哪,我和莱昂纳多的秘密不便他知道,也不会让他知道。
但我明白他想说些什么,问题没出在这场战争、奈梅亨的崛起以及遭人嫉恨落井下石,敌人根本就是冲着埃尼德斯而来,有人在觊觎古老传说背后的宝藏,我不知道经过千百年的口口相传,埃涅阿斯留在藏宝图碎片中的秘密,被以讹传讹成什么无价之宝或是惊天神器,总而言之它是让人眼馋并想据为己有的存在。
如此想来便全讲得通了,西尔维斯特二世教皇霓下,在意大利掀起针对帝国的叛乱之所以势如破竹,是那些人希望藉此调虎离山,他们认为奈梅亨已经找到了藏宝图的残片,而调走奈梅亨的军队只是多米诺顺势而倒的一张骨牌。
罗贝尔的野心、弗兰德的入侵、漫长的拉锯战、针对我的沿途刺杀……
一个接一个的连锁反应,帮助敌人达到不可告人的野心,搞垮奈梅亨、夺走藏宝图残片、彻底消灭埃尼德斯,他们在下一盘很大的棋,而高明之处则在于欺骗得棋子以为自己是弈局的人,心甘情愿的承局发展,接着布置环环相扣的局中之局!
越想越痛苦的我使劲抓着头皮,好像这样能让快爆炸的大脑镇定下来,我的发迹、顺风顺水荣登公爵之位、意气风发的抱得美人归、纵横睥睨天下无敌,到底哪个才是冥冥之中操纵者推倒的第一块多米诺骨牌?
乱了,脑子里的经络纠缠绞结,不停重放着光怪陆离的画面。
这是被摆布的人生吗?我应该怎么做?
“大人。”
科勒的声音清晰而坚定,仿佛一颗清心丸,药效强劲管用,将我拽离纷续的状态。
“我想报仇。”
报仇?是该报仇,可敌人是谁?他们在哪?有多少人?势力多大?
就连我们现在是否在他们的掌控中都很难说,想报仇谈何容易……
再者,我定定的瞅着科勒,观察他缩放的瞳孔和微颤的睫毛,似乎希冀如此能穿透对着自己的面皮,这个一直以来忠心耿耿的肱骨之臣,科勒,你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科勒吗?
怀疑是人类最可怕的情愫,它悄无声息的产生,汲取人性中阴暗肮脏的沉淀,然后疯狂的发育、成长、复制、膨胀,吞噬健康的肌体和正常的思维,无限制败坏宿主的活力,最后寄生在可怜人的脑核里,误导他做出各种各样不合常理的判断和举动,亲手毁掉自己建立起的一切,最后仍如释重负的得意微笑。
“您怀疑我,对吗?”
科勒平静的说,表情一如寻常,我慌忙躲闪他的眼神,生怕心思被看穿,这可比光天化日之下裸奔还难受。
怀疑?能不怀疑吗?身边还有谁值得信任?但这些话我仅仅可以在心中无声呐喊,哪怕声嘶力竭也无所谓,却万万不可真正说出口,一旦唇齿碰撞,蹦出的便不再是言语,而是伤人至深的钢刀和毒药,信任这种东西,建立起来历尽千辛万苦,而摧毁它则相当容易,绝无回头之路。
气氛诡异尴尬,两个人面面相觑,一个平静可怕,一个心乱如麻,看不见的冰霜结成厚实的墙壁,将我们分隔在不同的天地,千言万语、遥遥相望,你在那头、我在这头,怎个凄凉了得。
“记得它吗?”
科勒摸向腰间,缓缓拔出一柄短匕首:“当初您送我的,我们一起打败了弗里斯兰的军队。”
能忘吗,那些峥嵘的铁血岁月?
“记得,那时候真是凶险,赫鲁斯贝克城堡都让敌人端了。”
我苦笑着:“跟现在一样……”
“是啊,同样被敌人算计的调虎离山,无家可归只能躲在山里等待机会,哪有现在待得舒服。”
匕首在他手里飞快的旋转,划出一个个绚丽的刀花:“即使难的快要放弃,您也没有怀疑自己的兄弟和朋友,大人,难道家业大了、地位高了,我们就非得学着其他人的样子戴起面具,冷峻的拒人千里吗?”
堡垒都是从内部攻破的,一者叛出内鬼让对手掺了沙子,再者堡垒的主人亲手拆掉承重的那根柱石,导致整座建筑不可逆转的崩毁,而科勒正是构建奈梅亨的顶梁柱之一,他倒了,奈梅亨便塌了半边。
“噗!”
猝不及防的,匕首在科勒手中突然翻转,深深没入左胸,他眉眼平静的盯着我,一字一顿的说:
“现在,可以相信了吧?”
呆了半晌,吓傻的我才完成看见、思考、判断、反应的一整套程序。
“你疯了吗!”
我抱住因脱力而瘫倒的科勒,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他脸上消失:“你别死啊,别死啊……”
这个疯子,从来没有听过我的话,以自由不羁的灵魂驱使着自由不羁的躯体,总做出些惊世骇俗的举动,甚至不惜搭上自己的性命。
“疯了吗?”
他垂下眼帘。瞳孔黯淡无光:“家都没了,空留这条命有用吗?大人,该振作的不是我,应该是您!”
话说得太多,科勒剧烈咳嗽起来,喘气声越来越粗重,肩膀抖得厉害。
“你不能死,给我活过来!”
我急得快哭了,死命用手按住他不断冒血的伤口,却不敢拔出扎在要害的匕首,那玩意仿佛是科勒生命的总开关,稍有不慎便会致人死地,而我不想让他死。
“答应我,振作起来,化身令人绝望的复仇天使,用仇恨和毁灭的火焰吞噬敌人,快答应我!”
他抓着我的手,似乎将全身最后的力量都集中在五根指头上,攥得骨节嘎吱作响。
“我答应你,科勒,咱们一起去复仇,不要死!”
“真的吗?”
科勒瞬间变了语气,但仍旧充满疲惫:“放心吧,我扎得不是要害,离心脏还有段距离,不过……嘶,确实疼得要命,而且再这么下去我肯定会把血淌干的,快去叫人……”
他努力把话说完,终于陷入昏迷。
我背着手在病床前来回徘徊,绕得自己都晕头转向,科勒脸色苍白的躺在一堆柔软的被褥中间,任凭两个邋里邋遢的医生摆弄,后者长长的指甲里抠满黑泥,让人不得不怀疑伤口处理的效果,我刚想开口,正看到抬着火盆和烙铁进来的侍从,马上打消了多嘴的念头,叫他骗我,吃点苦头也好
“能别绕来绕去的吗?”
理查公爵一边哭丧着脸求饶,一边痛苦的揉着脑袋:“我的眼珠都要缠在一起了!”
是我让你看的吗?把这话憋在肚子里,我多走几步靠在壁炉边,木柴燃烧释放出森林沁润心脾的清香,倒烤得人很舒服。
那两个咋瞅咋像兽医的大夫递给科勒一根绳子,示意他咬在嘴里,以防待会上烙铁时疼得忍不住咬掉舌头,科勒面无表情的照办,手指死死抠住床沿,决绝的像个刑场上高喊十八年后又是条好汉的死刑犯。
一个大夫捅捅盆里的炭火,取出烧红的烙铁贴近脸庞试了试温度,冲另一个忙着拆绷带的同行使个眼色,配合默契的两人动作迅速,未及我们看清烙铁已经烫在伤口上,伴随着科勒的闷声惨叫和若无若无的烤肉飘香,中世纪常见的外科手术便宣告完成,只要再往烙红结痂的伤口,抹点鬼知道是什么的黑乎乎药草泥,是死是活,剩下的事情就得听天由命了。
“上帝何等眷顾你啊,兰迪,竟有如此忠心死谏的手下。”理查公爵捂着鼻子,阴阳怪气的对我说。
可让你找到挖苦我的由头了,诺曼底的狮子。
我没搭理他,围着手忙脚乱包扎的大夫转了好几圈,直到确认他们真有一定的医疗经验,能料理好科勒的伤口,这才放心的长舒口气,老老实实坐回椅子。
别看大夫穿得窝囊,手脚倒称得上麻利,除了最后系紧的那下没掌握好轻重,痛得科勒差点吐血,整个过程干净利索。
“他们平时常给中箭的战马治伤,放心吧。”
理查不知道是有心宽慰还是无心找茬:“瞧瞧外面那些马,现在不都活蹦乱跳的了?”
果然这时代的大夫主业是兽医,救死扶伤不过顺带手而已。
干完活的俩大夫收拾起一堆堪比刑具的家伙事,叮叮当当的退出房间,只留下虚弱的科勒、焦急的我和看热闹的理查,壁炉里的火哔哔啵啵的燃烧着,没了外人在场,我们仨反倒无话可说。
“哑巴了?”
心直口快的诺曼底公爵受不了这窘迫的场面,率先开口打破僵局:“你们奈梅亨人说悄悄话,要不我也出去?”
他作势欲走,我故意没拦着,倒想看看这家伙怎么下台。
理查装模作样的迈了两步,发现我没有挽留的架势,立在那走也不是站也不是,抓耳挠腮的相当搞笑。
“雷耶克呢?”笑笑便罢了,我没心情继续玩,话锋一转切入正题。
“我吩咐他在外守着,保证你们的秘密安全。”
理查心不在焉的回答:“你找他?我叫进来。”
“重点不是他。”
我摆摆手:“绝不是危言耸听,朋友,我的行踪必须完全保密,除了已知情的几个人,万不可再叫旁人知晓。”
理查耸耸肩膀表示自己不明就里,我只得简单给他描述了从离开罗马以来的经历,却隐去关于乞丐国王胡迪尼的事情,人心不古,总要留张底牌。
“如果你的怀疑成立,我们的对手便不是明面上的那些宵小。”
诺曼人性子虽然急了点,但脑子绝不糊涂:“这个敌人心思缜密、手段毒辣,最可怕的是还有坚忍的耐心……”
他叹口气:“我有点后悔昨天武断的决定了。”
我笑笑没当回事:“敌暗我明,不得不极其小心。”
理查赞同的点头:“失手多次,他们必欲除掉我而后快,相信用不了多久,我的位置就将暴露,每个人都可能是潜藏的杀手,防不胜防。”
“难道去都灵安全吗?你的军队构成复杂,势必更加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