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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黑森林佣兵团弓箭兵长,鹰眼,尊敬的大人。”这回说话的人又高又瘦,手指纤细漂亮,绝对适合弹钢琴。
“我们……”
那个自称总兵长的德…瓦尔德,扭扭捏捏的解开腰间悬挂的萨拉森风格弯刀,可能是他某次生意的收获,教廷和各国都有明文规定,非骑士者没有资格配用长剑,否则按渎神及僭越治罪,所以这好歹管着上百号人的佣兵团长,只得拿异教徒的宝刀充数。
“请接受黑森林的投降,结束这无谓的争斗吧,公爵大人。”总兵长单膝跪地,毕恭毕敬的双手将装饰有羽毛和天鹅绒的弯刀举过头顶。
我欣然接受投降,这异域风情的武器还蛮对胃口的。
“起身吧,德…瓦尔德兵长,我以奈梅亨公爵的名义宣布,彼此不再处于敌对状态。”
豹纹男点头哈腰的站起,我盯着他因紧张而不停转动的眼珠开口道:“你的人剩下多少?”
“嗯?”
敏感的总兵长不易察觉的挑了挑眉毛,眼角闪过的狡黠很像嗅到商机的犹太贩子。
“您……想雇佣我们?”
“混蛋!公爵大人问你什么就回答什么,哪那么多废话!”欧文生气的喝骂,老爷派头十足。
“是我唐突了,大人。”
江湖里摸爬滚打的总兵长自然是个懂得察言观色的人精,立马卑微的道歉:“具体人数没来得及清点,但笼统估算下,不缺胳膊腿可以打仗的应该不少于一百人吧?”
“一百人?”这数字基本在我的意料之中,一百个能打能杀的佣兵总聊胜于无。
“莱希菲尔德伯爵当初是以什么样的价码雇佣你们的?”
一提到钱,豹纹男两只眼睛顿时精光四射,他隐秘的同其他两位兵长交换个眼神,谄媚的答道:“每人每天一枚铜币,重步兵五枚,我们几个领头的另算,说真的,公爵大人,伯爵只支付了头十五天的佣金,许诺到了圣加耳后拿当地的过境税补足余额的,可他食言了,说是战争时期税收不足,仅掏出余额的五分之一不到,他们人多势重,还有骑士,我们忍气吞声到现在。”
“我出双倍的价钱,并且替莱希菲尔德伯爵补齐拖欠的佣金。”三个佣兵长的嘴巴不由自主的长大了,欧文暗地扯着衣服,提醒我窘迫的财政现状。
“先说好了,我的首付款,得等拿下圣加耳再给你们,听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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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山口这个名词,人们的意识往往会脑补出这样的画面……
两侧高耸入云的山岬如刀削斧劈般壁立千仞,中间只有一条狭窄的仅能容人通过的小径,当从那里经过时抬头仰望,便能看到绝美的一线天奇观,简直堪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天险。
其实大家误会了,以上描述更接近于西北荒漠鬼斧神工的雅丹地貌,而非传统意义上的山口,当然,那种一线天常常出现于魔幻史诗中,英雄人物在这里孤身一人对抗强敌,谱写了可歌可泣的传说故事。
圣加尔山口作为几条翻越阿尔卑斯山的主要中转站之一,因其相对优越的地理环境,而成为北方人入侵意大利的桥头堡和跳板,自从凯尔特人在这里建立定居点开始,古往今来无数北方蛮族经由此处滚滚南下,有的功成名就,带着丰厚的战利品和奴隶返乡,有的则折戟沉沙,再也没有回来。
圣加尔坐落在一片平坦的山坡上,海拔低于周围环绕的皑皑雪峰,背靠澄澈的博登湖,湖边的渡口连接着另一端的康斯坦茨,教区主教的驻跸地。
阿尔卑斯山脉像一位可靠的男人,用他厚实的肩膀保护着怀抱里精致娇俏的爱人,将山区恶劣的气候与终年不化的白雪挡在身后,每次顺着罗马时代便建成的大路穿越重重山岭抵达圣加尔,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覆满山坡的青草以及阿尔卑斯特有的蓝紫色鸢尾花,顿时令人心旷神怡疲惫全消,迫不及待想放纵的痛快打滚。
说到圣加尔名字的由来,就不得不提及最早发现这片净土的提留斯修士,这位来自爱尔兰的饱学之士发誓献身上帝,背井离乡千里迢迢寻找真理,游历半生后定居于此,并在当地居民,那时还只是十户人家的小渔村的帮助下建造了第一间祈祷室,他虔心祈祷时绝没想到,自己的无意之举竟开启了一段宗教传奇。
法兰克墨洛温王朝达戈贝尔特三世时期,康斯坦茨大主教委派加尔神父,来这个已经扩建为修道院的小教区担任主教,他在提留斯祈祷室的基础上修建了恢弘的教堂及其附属建筑。
使祖。桑特。加仑跃居附近地区宗教中心的显赫位置,渐渐获得了越来越多的地方权力和力量。
加尔去世后,他因卓著的传教事迹被梵蒂冈封圣,圣加尔的名字也因此而来,其生前住所与坟墓成为信徒的朝圣目的地,流传下不少关于他的机智、虔诚、博大精深的语录、种种带有神圣色彩的经历。
时间推进到加洛林王朝,帝国皇帝洛泰尔一世深信修士们的祈祷保佑国运昌隆,于是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年下诏免除修道院上缴赋税的义务,从此本就享有诸多特权的圣加尔修道院,彻底脱离康斯坦茨大主教,也就是梵蒂冈的管辖,同时又不必听命于世俗封建主,获得了全部自主的权力。
放开手脚的修道院如决堤洪水一发而不可收拾,他们控制了繁忙的商路、山区开采的矿盐和丰产的铁矿,以此发家致富,养活了大批慕名而来的修士、自由民与无主农奴,执迷的将修道院越修越大、越修越广、越修越富丽堂皇,以至于奥托皇帝每次赴罗马路过总要盘桓几日,我便是在那时认识的修道院长布吕尼神父。
在成功归化了黑森林后,我马不停蹄的率领大军赶往河流下游的战场,帮助几乎快要全军覆没的鸢尾花击败了渡河偷袭的敌人,高德累到虚脱,直接昏迷过去,他的部队差不多得撤销建制了。
黑黑森林佣兵团长德…瓦尔德,一路上不停的在我耳边聒噪,无非想确认我真的会出双倍的价钱,且替莱希菲尔德伯爵补齐拖欠的佣金,他那张嘴比看起来的还要灵巧,能换着花活不重样的阐述同一件事,怪不得可以超越强壮的疯驴和稳重的鹰眼,当上佣兵团的总兵长。
“大人,您和布吕尼院长很熟吗?”
豹纹男德…瓦尔德喋喋不休的再次引起话题。
“呃……恕我直言,院长大人是个严肃的老头子,我是说老人,他守财如同珍视自己的生命,您确定能要出钱来?”
“如果你不放心的话,兵长,大可以现在把我绑了拿给巴黎的国王领赏,反正你人多势众,收拾我这点残兵败将易如反掌。”我不耐烦的挖着耳洞,好像里面都叫他的废话填满了一样。
“嘿嘿,别开玩笑了,大人。”
德…瓦尔德讪讪的赔笑,两只粗糙大手下意识的搓着,跟一只面对美食无从下口的苍蝇似的。
“这不是担心么……不不,是担心您,我对上帝发誓讲的是真话!”
“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少付一枚铜币,直到彻底扣光为止。”
忍无可忍的我板着脸摇了摇食指,摆出一副敢啰嗦试试看的表情吓唬他。
“你干上这行当前是个卖嘴皮子的吟游诗人吧?”
“大人真是料事如神,您说的没错,我父亲的确是巴伐利亚最有名的吟游诗人……”
豹纹男抬头看到我虎着脸,马上把后半截话,也许不仅仅只有半截给咽进肚子,谄媚且丑陋的笑了。
我夹紧马肚催着坐骑快走,头也不回的撂下一句:“十二枚铜币,你的十二名手下今天没了报酬,他们知道了该多伤心啊……”
当碧波万顷的博登湖映衬着美丽的圣加尔小镇进入眼帘的时候,山坡的修道院塔楼正传出午时经课的第四遍钟声,代表着修士们上午的第四次经课和正午时分的到来,同时意味着第一餐饭的时间即将来临。我摸着条件反射似的咕咕抗议的肚子,方才想起吃上一顿饭还是昨晚,立刻饿的头晕眼花。
比美味饭菜更早出现的是小镇的卫兵,他们大多是圣加尔的居民以及修道院的佃农,必须履行服役的义务,上百人的外来队伍很早便引起守卫者的注意,尤其来者明显不是普通的武装过路商队,他们警惕的吹响了号角,呼唤附近劳作的农民及时躲避,提醒修道院做好防御的准备,然后有条不紊的关闭了城门,假如可以把那堵低矮的石墙看做城墙的话,原木捆成的简陋栅栏为什么不能称为城门。
“日安,远道而来的朋友,请接受圣加尔的美好祝福。”
过来交涉的卫兵一共三人,年龄长幼不一,说话的这个牵着条愤怒低吼的柴犬,大概是他们的头头。
“不知如何称呼您呢,朋友?”
欧文骑着马走出队伍,故意将骑士剑亮在显眼的位置:“虔诚的卫教者和忠诚的帝国骑士,睿智的擎旗者,异教徒的噩梦,弗里斯兰、丹麦以它们之间海岸线的主人,皇帝陛下和教皇霓下双重册封的奈梅亨公爵,兰迪。阿德里安。奈梅亨。雷焦卡拉布里亚。霍夫曼大人驾到,还不赶紧卑微的亲吻他脚下的尘土!”
“公爵大人?”
牵狗的卫兵大惊失色,不知道是出于敬畏还是惊讶于我的突然驾临,他愣了半晌才战战兢兢的弯腰行礼,不在意旁边欧文的怒目而视。
“请恕罪尊贵的大人,我立即派人将消息禀告院长大人。”
“不忙。”
我示意他免礼,那只柴犬不明白主人怎么对眼前骑着四足怪物的这个人如此敬畏,疑惑的咕噜嗓子。
“你的名字,平民。”因为不了解对方的身份,我斟酌着采用相对中性的平民。
“我是为院长大人纳税的自由民,名字叫那杜尔。”
他骄傲的昂着头,自由民说的格外响亮,毕竟在这个农民普遍依附于封建主的时代,能成为自由民是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愿上帝保佑你,自由民先生。”
我换了措辞,称呼他先生,以此展示平易近人的姿态和良好的教养,民间流传着这样一句话……
即使罗马皇帝也无法命令一位自由民下跪!
“我的部队太疲惫了,先找地方让他们吃饭休息,至于院长大人那边,他们午课刚开始没多久,不方便打扰,等安顿好士兵我再亲自登门拜访。”
“当然,一切如您所愿,公爵大人,圣加尔的大门永远为亲近的朋友和友好的客人敞开,请跟我来。”他和同伴退到路边,毕恭毕敬的邀请我先行。
豹纹男跳出来亲热的挽着那杜尔的胳膊,高兴地说道:“嘿,我的老朋友那杜尔,不记得我了吗?森林之子德。瓦尔德呀!”他一边说,一边不见外的拍着自由民的后背,似乎两个人很熟。
“原来是你!天杀的强盗头子!”
那杜尔后退两步,恶狠狠的瞪着佣兵团长:“我说怎么看着眼熟,没想到全是你的人!”
“且慢!”
我喝止了要动手的圣加尔人与黑森林佣兵。
“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吗?”
(本章完)
第456章 龙起北欧(14)()
“误会?”
自由民那杜尔怒气冲冲的挑着眉毛,他的猎犬感觉到主人不高兴,弓起身体呲牙对着豹纹男,在它眼里德…瓦尔德一定是只两条腿直立行走的豹纹怪物。
“他是我的仇人!”
“哎呦,当着公爵大人的面,别讲得那么不共戴天好吗?”
佣兵团长显然不怕圣加尔人的长矛和他愤怒的猎犬,反倒有种调戏的快感。
“仔细想想,我们之间还有些奇妙的缘分呢,不是吗,我的老朋友?”
“无耻的混蛋,下地狱去吧!”
那杜尔听了德…瓦尔德的调侃,立刻火冒三丈的操着长矛刺向对方,他的猎犬也一跃而起,扑过去要咬佣兵团长的腿,电光石火间他们突然就打了起来。
“嘿嘿,凭你想伤我?”
德…瓦尔德不屑地哼着鼻子,一脚踢飞了貌似凶猛的猎犬,同时轻松抓住那杜尔的长矛,拔河似的较劲。
“怎么说动手便动手了呢?长矛可不是圣加尔人的待客之道啊!”
他旁边的几个佣兵满不在乎的瞧热闹,整个过程中甚至动都不动一直叉着胳膊看得兴致勃勃。
“受诅咒的下流胚子,你只配在地狱里品尝万箭穿心的滋味!”
和佣兵团长单手抓握的玩闹不同,圣加尔人在力量上明显落于下风,他吃力的攥着矛杆,仿佛那是头不听话的犟牛,脸蛋憋得通红。
德…瓦尔德听到地狱一词脸色微变,生气的鼓起腮帮,认真又玩笑的说道:“不许提地狱,我的老朋友,美因茨的神父可说过我会升上天堂的,他和其他几位神父大人会日夜不停的为我祈祷。”
“真想不到上帝的仆人竟然有那么善恶不分的睁眼瞎,他们根本不是真正虔诚的信仰者!”
那杜尔一边骂着,一边努力试图夺回长矛,他的猎犬被刚才那一下伤的挺重,夹紧尾巴灰溜溜的远远趴着。
“你的狗都比你识时务啊。”
佣兵团长说着猛然发力,细细枞木杆做的长矛登时不堪重负的折断,脱力的圣加尔人踉跄着跌坐在地,未等爬起喉咙前便多了一柄锋利的匕首。
“你可不能说的那么难听啊,朋友,神父大人还得帮我祈祷呢,虽然他贪得无厌总要钱的时候挺让人讨厌的。”
看着势头不对,再打下去恐怕得闹出人命,我及时发话制止了冲突的升级。
“当着一位高贵公爵的面大打出手,难道你们不觉得羞愧吗?”
德…瓦尔德一听,收起匕首点头哈腰的讪笑,那杜尔的同伴连忙扶起他,双方总算分开了。
“自由民先生,你们的恩怨可否容我安顿下自己的士兵再做评判?倘若我卑微的智商无法做出令两位心服口服的决断,你们再打也不迟。”
“原谅我的鲁莽,公爵大人。”
圣加尔人生硬的赔礼,语气里全是不服,不过至少愿意做出让步,他回头瞭望着城镇的方向,那边升起了三条灰色的彩带。
“城里已经做好欢迎朋友的准备,请您移驾。”
“不,还是你在前面领路吧。”我故意露出心有余悸的表情,那杜尔狠狠瞪了眼幸灾乐祸的佣兵团长,抱起受伤的爱犬,搀扶同伴先行。
之前说过,圣加尔曾经就是个博登湖边名不见经传的贫穷渔村,多亏了提留斯修士建立的修道院才得以发展,再加上从皇帝那里获得的免税权,圣加尔依托有利的地理位置垄断通往意大利的上路,从而成为附近地区矿盐,铁矿以及农场品的集散地,迅速富庶和扩张起来,随着外来人口的不断涌入,小渔村摇身一变,华丽丽的升格为拥有简单城防工事的小镇。
当然,真正的强敌袭来时,山坡上的高达宏伟的修道院建筑群才是百姓避难的首选,其围墙高度超过了大部分领主的城堡。
“要说我费那么多工夫修这胸墙有啥用,嗯?长得高的人不用跳就翻过去了,啧啧。”
德…瓦尔德扯着嗓门喋喋不休,生怕带路的那杜尔听不清楚。
“可怜的圣加尔人,守着块金疙瘩却穷得够呛……”
“二十一枚铜币,扣了。”
真是狗改不了****,我失望的摇了摇头,冷冷的丢下这句话:“再说一遍,给我闭嘴!”
简陋的城门口左右排开许多高矮不一扛着长矛的民兵,他们盯着缓慢走近的队伍,交头接耳的讨论着什么,那杜尔远远看到了谁,用力晃着胳膊打招呼并加快脚步,害得我只能打马跟上。
“愿圣加尔赐予与您,尊敬的大人!”
一个头发快掉光的谢顶老头扶着他兜住啤酒肚的腰带,困难的冲我弯腰行礼。
“我是圣加尔的镇长戴尔尼,那杜尔对我讲了您的事情,公爵大人,城中已备下薄宴款待,请随意享用。”
老头满脸堆笑的应承,小眼睛鬼鬼祟祟的越过我观察后面的队伍,目光落在嬉皮笑脸的佣兵团长身上。
“啊,一定是今早喜鹊报来的喜讯应验了,我的朋友德。瓦尔德,让我想想,你不是才追随莱希费尔德伯爵大人离开吗,怎么又回来了?”
“哈哈,老朋友,我现在跟公爵大人干了,你是知道的,我们这一行不认脸只认钱,谁给的多谁是主子。”德…瓦尔德满不在乎的说着,走过去同圣加尔镇长大大的熊抱一下,那画面简直惊悚。
圣加尔像是那种魔幻传说中的中世纪小镇,不同于这个时代大部分聚居点的肮脏和贫穷,它如同莲花般出淤泥而不染,亭亭玉立在碧蓝宝石一样的博登湖边,散发出摄人心魄的致命魅力。
先不提脚下碎石拼接的马路以及房前屋后用来排水和倾倒秽物的沟渠,光是那依着地形曲折攀升的幽深小巷就足够引人入胜了,许是因为地处山区的缘故,小镇的房子大多由整块打磨光滑的石头砌成,高低错落形态各异,自由的人们发挥丰富的想象力,把自己的家打造的别具一格,有的像霍比特人的小圆庐,有的像矮人的地窨子,有的像精灵栖息的塔楼,还有的类似巨龙盘踞的巣窠,总而言之十分令人惊艳。
临街的屋子有些是经营着的小店,门上挂着造型别致的标志,比如铁匠铺的墙上钉着马掌,酒馆的门前撑着盛酒的木头酒杯,杂货店则干脆摆着土筐,方便行人一目了然。
“无话可说……无话可说。”
我骑在马上啧啧赞叹着两边目不暇接的精致街景,镇长戴尔尼很自豪的昂着头,能得到公爵大人的夸奖让他倍感荣耀。
“对了,戴尔尼先生,有件事情问你。”
眼角余光扫到发现酒馆的德…瓦尔德呼朋引伴的走远,那杜尔又不在,我便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佣兵团长和你的小镇卫士那杜尔,两个人似乎有什么矛盾,一见面就剑拔弩张的,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啊,您说他俩啊?说来话长了。”
老镇长搓了搓他那只通红的酒糟鼻,一副想听什么故事我全知道的模样。
“那杜尔是个我看着长大的好孩子,打小招人喜欢,是他那一批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