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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文一边大舌头的说着,一边毫不避讳的放了连串响屁,恶心的味道顿时污染了周围的空气。
“混蛋!”
我捏住鼻子,强忍反胃的干呕,厌恶的骂道:
“来两人把这醉汉弄一边去,奶奶的受不了了……”
几个稍稍清醒的侍从手忙脚乱架起欧文,我小跑两步,终于找到空气新鲜的地方,大口猛吸着。
“呼……总算活下来了,等等……”
鼎沸的人声吸引了我的注意,生着篝火的小镇广场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很多人,看来事情闹得挺大。
“究竟是怎样的两帮人要打架呢?”
疑惑的挠着后脑勺慢慢走近,我发现瞧热闹的人群分成明显的两派,衣着鲜艳的黑森林佣兵团是一伙,高矮胖瘦男女老幼的圣加耳居民是另一伙,而且最要命的,他们竟全操着家伙!
“貌似有点棘手啊……”
我觉出不妙,跌跌撞撞的拨开摩肩接踵的众人,有人不耐烦的骂骂咧咧,有人大概回头瞅了眼便让开,还有人认出我的身份,恭敬地弯腰行礼。
“里面在干什么?”我盯着对方问道。
“打……打架了,好……好多人,都拿着家伙,要……要出人命的……”
答话的人估计第一次同公爵这种大贵族离得如此近,紧张地磕磕巴巴。
“后来的那帮佣兵……和那杜尔他们,杀……杀……”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听他说话实在费劲,我满头黑线的摆摆手制止,前者讪讪笑着,老实的闭了嘴。
穿过叠叠人障,我好不容易来到事件的中心,眼前的景象印证了方才的猜测,帮我们引路的城镇卫兵那杜尔愤怒的率领一帮人,将以德…瓦尔德为首的黑森林佣兵团几个头目团团围住,后者则满不在乎的叉起胳膊,用一种半睡半醒的姿势,慵懒看着几只小狗围绕自己撒欢的表情,居高临下的冷眼斜着他们上蹿下跳,而在双方中间,谢顶的镇长戴尔尼正充当和事佬的角色。
“哎呀,看在上帝的份上,求求你们停手吧好不好?”
他好言好语的劝着佣兵团长德…瓦尔德,肥大的啤酒肚颤动不止,好像随时有撑破腰带的可能。
“大家老朋友了,给个面子?”
“首先挑起事端的可不是我,老朋友,我和几个兄弟花钱喝酒找乐子没坏了镇子的规矩吧?是他不分青红皂白的领人进来又掀桌子又摔杯子的闹事,打烂了人家东西,还吓跑了不少客源。”
德…瓦尔德苦着脸装可怜,就跟受害者是他一样。
“你给评评理,我们到底哪做错了,嗯?”
“没错没错,没人说你错呀我的朋友!”
戴尔尼镇长亲近的拍拍佣兵团长的肩膀:“你大人大量,叫手下兄弟散了吧,好吗?”
“哎!老朋友,话得说清楚了,我可没吩咐兄弟们帮忙,是他们担心对方人多势众的做出什么失去理智的事,所以才赶来为我撑场子。”
德…瓦尔德义正言辞的狡辩着,一副受了多大冤屈的模样。
“对,你说得对,老朋友,替我跟兄弟们解释解释,那杜尔他们几个对你,包括黑森林佣兵团没有恶意,我向上帝发誓!”
胖镇长油光锃亮的额头大汗淋漓,像极了刚从冰箱里取出来的鸡蛋。
“镇长大叔!”
那杜尔责怪的喊道:“别帮着外人说话,我们两人的恩怨难道您还不了解吗?”
“就是因为我太了解了,不希望你们继续争斗下去,造成无谓的伤亡,年轻人,听我一句劝吧!”戴尔尼急得快哭出来,老态毕现。
“他诱拐了我的妻子,害死我的孩子,弄得好端端一个家分崩离析,自上帝创世,有比这畜生更罪孽深重的吗?”
那杜尔红着眼睛,每说一字恨不得咬碎嚼烂似的。
“作为男人、丈夫和父亲,我必须杀了他报仇!”
“杀了他你的妻子和女儿能死而复生吗?杀了他你就是个男人了?”
胖镇长苦口婆心的劝道:“我记得修道院的神父讲经时说过,‘倘若这人与那人有嫌隙,总要彼此包容,彼此饶恕,主怎样饶恕了你们,你们也要怎样饶恕人,听听吧,我的孩子!这是上帝对世人的教诲!”
“请不要说了,镇长大叔,原谅我的鲁莽,但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杀了他,这股火已经憋了五年,五年啊!再憋下去我会疯掉的!”那杜尔歇斯底里的吼着,仿佛狂怒的老虎,理智荡然无存。
戴尔尼蹒跚着挡在两拨剑拔弩张的仇人中间,德…瓦尔德的不屑反衬那杜尔的暴躁,场面极其混乱。
“孩子啊,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做的后果?”
胖镇长颤抖双手指了指身后戾气十足的佣兵:“他们是干嘛的?卖命吃饭的雇佣兵,尸山血海里摸爬滚打的人精,砍过的脑袋比你见过的人还多,一根手指头就可以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镇长的脑门反射着火光,显得愈发亮了。
“你身后的朋友固然愿意帮你出头甚至拼命,可他们也有家人要照顾!好好看看你旁边的同胞吧,我们整个镇子都不够这帮杀人不眨眼的佣兵屠的,你真的准备用全城百姓的命去为你的仇恨陪葬吗?”
“我……”
盛怒的那杜尔一时语塞,火气慢慢减退,唯剩不甘与执拗在脑海挣扎,他终究是个没有能力的普通人,连报仇也得看人眼色。
“我妻儿的仇……贝拉和菲儿的命……要原谅这该死的畜生吗?”
“当然不可原谅!”
我语出惊人,全场注意瞬间集中过来:“作为男人,不能为血亲复仇无疑是最大的耻辱!”
“公爵大人!”几个齐声大喊,镇长戴尔尼是责备、佣兵团长德…瓦尔德是诧异、那杜尔是感激。
我背着手,一步步踱到他们面前,目光在两个仇人之间来回移动,正在众人疑惑的时候突然开口:
“要不你们决斗吧,真刀真枪的干一架,反正你们彼此那么想杀死对方,决斗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公爵大人,我尊敬您,并不代表您能随便决定他人的命运,我的镇民全是自由的。”
胖镇长生气的鼓着腮帮,活像只雨天池塘里扯嗓鼓噪的青蛙。
“上帝啊,您这是在将他推向深渊!”
“是他自己要跳进去的,我无非帮着搬开了挡路的几块石头而已。”
轻佻的耸耸肩,我看到德…瓦尔德投来你丫到底想干啥的询问眼神。
“戴尔尼镇长,你既然不希望那杜尔的行为拖累小镇,我出手相助,你又为何装老好人?”
“虽然您是位尊贵的公爵,但也请不要质疑和侮辱我。”
胖镇长的脸刷的一下黑了,瞳孔深处闪过凶光:“圣加耳是座自由……”
“由自由民组成的自由之城,不受任何贵族的统治,我听得耳朵都快磨出茧子了。”
夸张的挖了挖耳朵,眼角余光扫到那杜尔的情绪业已平静,我才接着说道:“不知各位自由的人民,能否容我略讲两句?”
“如果您不像之前那样过分的话……”戴尔尼小声嘀咕着算是默许。
“自由民那杜尔。”
我转向低头不语的城镇卫兵,优柔寡断的犹豫令其面色惨白,不敢正视质询:
“我问你,要是真和黑森林佣兵团的总兵长德…瓦尔德动手,你有多少必胜的把握?我可是亲眼见到他只用一只手抓住长矛就搞得你束手无策。”
那杜尔不安的舔着干涩的嘴唇,似乎渴得难以忍受,鼻翼冒出细密的汗珠,脸色又煞白不少。
“我……我……”吞吞吐吐的结巴着,他仍然没有直面困难的勇气,这一早便让我看穿了。
“我……打不过他。”
那杜尔紧咬嘴唇,眼角流出屈辱的泪水,情绪爆炸到,终于承认了自己的无能:
“该死的,我打不过他!”
“所以呢?”
我抓住机会步步紧逼,一点点将家破人亡的单身汉逼上死路。
“你呼朋引伴的招呼一群人来帮忙,拿他们的性命当赌注,释放你憋了几年的怨气,我说的对吗,那杜尔先生?”
人群一片哗然,紧接着响起窃窃私语的声音,那杜尔被说中心事,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发烫。
“我想着有人撑腰总是好的,没准他们就服了软。”
他越解释越讲不下去,当一个人阴暗的心理公诸于众,就像光天化日在大街上裸奔,难免羞愧非常。
“对不起,我只希望报仇而已。”
“懦夫也幻想用英雄的方式复仇?”我犀利的质问。
(本章完)
第460章 龙起北欧(18)()
那杜尔梗着脖子争辩:“我不是懦夫!”
“不是懦夫?既希望报仇又害怕送命,推着别人做挡箭牌,这不是懦夫是什么?”
我连珠炮似的追逼,他嚅嗫半天,依旧选择放弃。
“公爵大人,求您行行好,够了!”
戴尔尼镇长毕竟从小看着那杜尔长大,不忍心晚辈受委屈:
“您说的精彩,我们听的惭愧,圣加耳人甘拜下风。”
两个布满皱纹的红脸蛋因激动而颤抖:“饶了我可怜的孩子吧!”
“他不饶恕自己,外人无能为力。”
讳莫如深的打了个偈语,我转而盯着抽泣的那杜尔。
“如果我说,还有机会报仇,你将如何?”
“真的?”
憔悴的男人瞪起眼睛,仿佛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
“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哪怕付出生命,只要能不这么窝囊的苟延残喘。”
我伸出两根手指,在那杜尔眼前晃了晃。
“两个办法!”
“第一,我以奈梅亨公爵和雇主的名义要求他,你的仇人,黑森林佣兵团总兵长德…瓦尔德,用一只手迎接挑战,不过即使赢了,大家仍会嘲笑你胜之不武,况且他单手未必落下风。”
“第二,到我的军队里来,上战场去磨练,像个真正的男子汉那样挥洒汗水与热血,也许某一天获得赏识,成为拥有封地的骑士,再回来堂堂正正的发起决斗。”
“等一下,大人。”
佣兵团长皱着眉抠抠耳朵:“万一我先死了,或者他倒霉挂掉了,这仇岂不报不成?”
“那是天意,上帝的安排。”我平静的回答他的问题,一时间众人鸦雀无声,那杜尔则痛苦的抉择着。
“胡闹,简直是儿戏!”
戴尔尼镇长扯过犹豫的汉子护在身后:“那杜尔是个好孩子,长这么大从未跟人红过脸,发生在他身上的悲剧一定是上帝的考验,仁慈的主想要他变得更坚强,而不是傻乎乎的去战场送命!”
我不做声,目不转睛的瞅着眼泪渐干的男人,后者低着头,诚如方才自认屈辱的时刻。
“戴尔尼大叔,谢谢您。”
他感激的笑着,拨开镇长的胳膊,自信的冲我说道:“公爵大人,我是位自由民,志愿加入您的军队,请接受我的效忠。”
那杜尔说着,屈膝半跪下来,右手举过头顶表示恭顺。
“很好,早该如此!”
我赞许的颔首,一把拉起改头换面的圣加耳人,打心眼里替他高兴。
“我的仇人德…瓦尔德你听着,好好保重生命,等我砍掉一百颗敌人的脑袋时,肯定可以向你提出决斗了。”
那杜尔的越过我,注视后面的佣兵团长,一字一顿清晰地发出宣言:“你的命,暂时寄存着。”
“啊,啊,知道了,啰哩啰嗦的跟个自以为坠入爱河的娘们一样。”
德…瓦尔德不耐烦的摆摆手:“在砍掉一百颗脑袋之前,你得首先保证自己的脑袋不搬家再说,口气倒不小,倒霉的可怜虫。”
成功化解了一场可怕的流血冲突,我自鸣得意的背着手,看着人群熙熙攘攘的散去,城镇广场恢复夜晚应有的宁静,篝火似乎觉察出人气的衰弱,火焰也不那么炙热了,隐隐的收在烧得黑黢黢的木炭里,时不时吐着橘色的舌头。
“诺!这是许诺的薪水,提前支付给你。”
我随手掂了掂钱袋的重量,远远的丢到德…瓦尔德掌中,他好像只扑食的恶狗,准确叼住主人投来的骨头。
“莱希费尔德伯爵拖欠的再加上三倍的佣金,仔细查查,一个子都不带少你的。”
佣兵团长听着金币碰撞的脆响,眼睛乐得眯成一条细缝,粗糙大手贪婪的摩挲着口袋光滑的质感,点头哈腰的赔笑脸:
“那是那是,您这金口玉言的,绝不会骗人,合作愉快,公爵大人!”
“等等,不是合作,是雇佣,我出钱你卖命,仅此而已。”我冷脸同他划清界线,现在钱付了,没必要再顺毛捋。
德…瓦尔德千恩万谢的走了,我望着他越走远越挺直的背影,明白这赤luoluo金钱关系后面脆弱维系的信任。
好戏散场,陪着我的唯有几名侍从以及喝得醉醺醺狂吐不止的欧文,丫的臭味又飘过来了。
“避免争斗不说还白赚了个好名声,估计明天奈梅亨军队的驻地会挤破门,您果然不做赔本买卖啊!”
代号四幽幽现身,不阴不阳的挖苦道:“兵、粮俱备,接下来去往康斯坦茨的行军,应该是场惬意的划船郊游。”
“你见过冬天划船郊游的吗?”
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别光嘴上数落的痛快,附近敌人动向如何?”
代号四露出一副奶奶的保护你安全,还得负责跑腿黄世人也没这么残酷的鄙视表情。
埃尼德斯只剩我一个人了,活动范围大大缩小。
”她绕着四周虚虚的画了个圈:“看到没?这么大点。”
“没办法,多派斥候吧。”
我其实了解当下的情况,无非闲的同她逗逗乐子而已:“那些伺机而动的敌方刺客……没问题?”
“除非我死了,而且这次他们全军覆没,连个活口都没留下来,得分析我方情况,没那么快的。”
我无所谓的耸耸肩,生锈的关节酸痛不堪:“好吧,信你的,回去睡觉,爬了一天山累死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代号四的预言不幸变成现实,门外一阵甚过一阵的喧哗,惊碎了妻环子绕的美梦,有起床气的我强压心底蹿升的无名火,尽量不迁怒战战兢兢的无辜侍从:
“吵死了,怎么回事?”
后者小心翼翼的束手而立,磕磕巴巴的解释:“许多圣加耳的镇民赶早便堵在广场,大呼小叫的要参军,卫兵拦不住,正在那理论呢。”
“没人处理吗?”
我一边套着衬衫一边随嘴问道,话说出口才想起昨晚骑士们全喝得烂醉如泥,尤其吐了满身的欧文,不睡到日上三竿肯定不带睁眼的。
“叫几个人跟着,我去看看。”
钻出镇长家低矮的门楣,外面的噪声顿时扩大十倍,目测老老小小至少五六十人。
“公爵大人!公爵大人!”人群簇拥着欢呼。
“呵呵,挺大的阵仗……”
我眯缝着眼适应了会初升太阳热烈的光芒。
“大家静静,让一个人出来说话,否则我根本听不清,瞎耽误时间。”清清嗓子稍等片刻,熙攘的众人渐渐闭了嘴。
“愿上帝保佑您,尊敬的公爵大人,我是圣加耳的自由民,大家叫我撑船的默特萨克,家住湖边的长屋,世代打鱼为生,年龄虚长几岁,便索性做个头目替哥几个说话。”
自称渔民的中年人谦恭的弯腰行礼,头顶的伤疤触目惊心,歪歪斜斜像条丑陋的蜈蚣。
“日安,撑船的默特萨克,也愿上帝赐福于你。”
我走到他们中间,平易近人的点头微笑:“听说你们嚷嚷着要加入奈梅亨的军队,是这样吗?”
渔民忙不迭的应承:“对的,对的,昨天您的一番话着实精彩,令大家印象深刻,我们,我们凑一堆商量半宿,决定撇家舍业的跟您干!”
“撇家舍业?不,我不需要连亲人都顾不上的家伙。”
故意提高嗓门以便在场的所有人听见,我环顾一周缓缓说道:“出人头地的理想固然重要,不过家人才是人生的全部重心,记住,圣加耳人,被上帝创造的我们如同盖房的砖头,而家庭正是夯实的地基,没有根基的房子注定经受不住大风的摧残,所以,你们若是抛弃父母亲人前来,奈梅亨不欢迎这样冷血的人。”
不少人炙热的眼神分明黯淡,我得计的勾起嘴角,话锋一转。
“但是,我们永远对举家投奔的朋友敞开大门……”
“公爵大人所言非虚,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正在人**头接耳议论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他们后方响起,惹得众人纷纷回首观望,我也拼命翘着脚尖,想看看说话的人究竟是何面目。
来者身材匀称,尤其肩膀与两臂的肌肉极为健硕,堪称完美比例,背上斜挎的一副雕弓相当显眼,他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微笑,远远冲我点头致意,潇洒的仿佛踏风而来的翩翩少年,这家伙不是科勒还会是谁!
“我当年比你们混得更惨,差点沦落到同强盗为伍的地步,多亏上帝保佑,恰巧遇见路过的公爵大人,才免于堕入肮脏的营生。”
科勒缓步走进人群,朗声对每一个看着他的圣加耳镇民鼓励道:“两年前我和你们一样,两年后你们便可以和我一样,有家、有业、有希望,堂堂正正的做个男人。”
说着,他拍拍腰际满满的箭盒:“喏,现在的我是一名令人尊敬的弓箭手,公家供养的士兵,女人们追求和孩子们崇拜的英雄,好好想想吧,伟大与平凡,往往一念之隔。”
因着科勒的鼓动,众人再度沸腾了,一些原本持观望态度的转了口风,热烈的加入到讨论中。
“大人,我回来了。”
铁面男科勒难得动容,微红的眼角似乎噙着泪水,经历过生死,我们愈发珍惜彼此的感情。
“好小子!”
我欣慰的点点头,直接给他来个大大的熊抱,俩老爷们激动地无以复加。
“你的伤……”感伤之余突然想起科勒代替我陪同理查公爵赴米兰遭受伏击,立刻上上下下的摸索起来。
“那点小伤?不碍事的,您瞧,我不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