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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但是难道我在自己的领地上,不能教训手下的封臣吗?只是因为现在成为了罗贝尔的骑士领,而让我失去了干涉他行为的权力?
“您当然有权力训斥自己的臣下,并且在您所有的领地里为所欲为,但是那里已经是罗贝尔骑士的领地,连同上面耕作的农民,一起成为罗贝尔家的私人财产,虽然不是世袭的封地,但是他有权力教训、处罚、甚至杀死任何一名他认为有罪的农民,因为在那片不大的领地上,他就是法律和秩序的代表,至高无上的主宰。”
神父走到我面前的椅子坐下,亮光光的头顶凑到我眼皮底下,就像照明的珠子一般,嘴里连珠炮似的继续说道:
“您破坏他的封建权力,要求一名骄傲的骑士,当众认错并且向卑贱的农民赔偿损失,这个要求太过分了,您不是在惩罚他的行为,而是在给自己的家族抹黑,罗贝尔骑士要求决斗,并不只是为了捍卫自己的荣耀,同时也是在维护您在整个贵族圈里的威望,通过这种方式解决问题符合一贯的逻辑,无论最终谁胜利,对双方的名誉都不会造成损失,可见他是多么的用心良苦。”
我靠!搞半天还全都是我的错?
奇怪操蛋的中世纪,不仅借口传播上帝荣光的教士们寄生虫般的无孔不入,敲骨吸髓的聚敛着民脂民膏,小小骑士竟敢要求堂堂伯爵大人决斗,放在我大中华,早就满门抄斩夷灭十族万劫不复了,真是岂有此理!
这下我是真的被弄火了,狠狠拍桌子吼道:“难道让我感恩一个小骑士对自己的思虑周全?即使是上帝也不能忍受如此的侮辱!”
“您这是在和整个贵族阶层为敌,我的伯爵大人!这样会颠覆您自己的统治的,那些刀剑都拿不起来的农民根本没办法保卫您的领国!”
德约科维奇神父也被我的冥顽不灵惹怒,言语间已经顾不得应有的尊敬和得体了,飞溅的吐沫星子差点喷到我的脸上。
我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像一头发怒的狮子似的,扑向捧着长剑的侍从,在众人错愕的眼神中刷的一声抽出长剑,铁匠们反复锻造的锋利剑刃,反射着如寒霜般冷冽的光芒:
“他要战我便战!如果骑士们联合起来反对我,那我就把他们像田地里的野草一样连根拔起,重新创造属于我的新骑士!”
言罢,我手起剑落砍断了面前的长桌,整齐的茬口透出树木清晰的年轮,就像这个在我看来存在了许久的迂腐制度,虽然死了,却还拼命的想要留下纠缠尘世的痕迹。
“大人!”
“请不要一意孤行下去了!”
“请您三思啊,伯爵大人!”
“……………………………”
第二天正午,我全副武装的站在城堡前的空地上,等待罗贝尔骑士的到来,周围侍立的全是自己最亲近的嫡系。
公牛、科勒、汉斯,还有最近几个月,经过严格训练的领地少年们,他们全部获得亲兵的资格,成为我最倚重的新生力量,被命名为新卫军,打着左上角饰有飞龙纹章的红色战旗,威风凛凛的排成整齐的队列,鲜衣怒马刀枪锋芒,隐隐有一种吞食天地的蓬勃朝气。
他们不用于以往的城堡守卫或者近卫军,是完全封闭输灌忠君思想培养起来的新型武士,由我的城堡提供全套装备和战马,每月的十五、月底、按时从我的府库支取薪水,而不是通过宣誓效忠获得封地的传统骑士,相较而言,忠诚度更高,思想更易操控,指挥起来也颇为得心应手。
不一会,罗贝尔骑士便带着自己的侍从,以及周边几个领地与他有姻亲关系的领主,骑着马按照约定时间来到这里,只见每个人脸上似乎都堆满苦大仇深的样子,特别是罗贝尔骑士一脸趾高气昂的表情,似乎已经稳操胜券,弄得我更加火冒三丈。
“罗贝尔骑士,我将派出领下第一大将,赫鲁斯贝克男爵代替我与你决斗,他使用的武器是战斧,下马步战。”
等到对方站到自己的位置上,我挥挥手让公牛拿着战斧走到场地中央,露在外面肌肉虬结的上身,在阳光下反射着金属般古铜色的亮泽,高大的身躯恍如战神再世。
“那么谁来当今天决斗的判定官?”罗贝尔骑士选择长剑和盾牌作为自己的武器,也下马走到公牛对面,行完礼后张口问道。
德约科维奇神父依旧穿着一身朴素的深色麻布长袍,头上的兜帽遮挡下的阴影,笼罩着看不清楚表情的脸庞,语气沉稳的说道:“上帝保佑,如果双方没有异议,我愿意做此次决斗的评定官。”
决斗并没有人们想象中的那样,精彩绝伦和血脉喷张。
一个是根正苗红,受过多年专业训练的正统骑士。
一个是出身低贱,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新晋骑士。
两个人无论是出身还是人生阅历,都有着天壤之别,这种差别也反映在武技上,甚至连十个回合都没有打到,罗贝尔骑士就被公牛卸下武器,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公牛抬起头看着我,寻求下一步的命令。
边上围着的所有人,也像向日葵一样,齐刷刷的扭头盯着我,数不清的眼睛里包含着戏谑、嘲弄、期待、怜悯、嗜血、兴奋、
事情的决定权再一次交到我的手里,就像当初我决定让罗贝尔骑士,向一个卑贱的农奴赔偿损失时一模一样。
我知道众人在期待着什么,德约科维奇神父害怕不懂规矩的我,做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傻事,昨天晚上特意交代过,按照约定俗成的决斗规则,遇到现在这样的情况,获胜的封君一方,都会选择留下战败的封臣一条性命,因为一名正直骑士的手上不能沾染另一名骑士鲜血的,接下来封君应该当众赦免他,以获得仁慈的名声和战败方的衷心投效,同时也笼络了所有封臣的人心,宾主相拥而泣把酒言欢,此事按照流程不了了之。
听起来不像是传说中你死我活的决斗,更像是一场早就写好剧本的表演,各自扮演好每个人的角色,然后虚假的念出对白,最后落幕散场皆大欢喜。
我觉得喉咙里仿佛含着鱼刺似的,就像此刻站在风口浪尖的自己一样,不上不下的很难受。
所有人都在等待我的答案,仿佛在等待老师宣布下课的小学生,因为我正在操控生死。
午后让人熨帖舒适的阳光,忽然变成上帝手中惩罚人间的剧烈火焰,毒辣的炙烤着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的我。
不远处被士兵拦开看热闹的农民们,开始不耐烦的喧哗,一只乌鸦扑棱棱的掠过我的头顶,故意似的张开嘴发出难听的鸣叫,像是催促又像是丧钟,却不知道为谁而鸣。
自己的这个决定到底正不正确,我心里没有着落,因为从小到大,早已习惯按照被各种人安排的人生轨迹走下去的自己,总以为是被迫的上学、考试、求职、相亲、结婚生子,可是却没意识到,也许自己正享受着按部就班坐享其成的舒适,笼中金丝雀的悲哀就在于,一边渴望自由的对空鸣叫,一边心甘情愿的啄食小米。
我从来没有发自内心的为自己做出一个决定,即使是如此倒霉的被穿越以后,也不过按照世俗的约定俗成,或者说是变向逼迫没心没肺的走下去,忽然间找不到继续前进的动力。
我的初衷不是要寻找回到未来的方法的吗?
可是却半自愿在中世纪的泥淖中越陷越深!
那些我自以为是的抗争,不过是加快泥浆吞噬自己速度的无谓挣扎,曾经以为是在为所有爱着自己的人努力活下去,但我错了,这世道没有人想要你活下去,他们只想着把你撕碎、嚼烂、连血带肉的囫囵吞掉,连个骨头渣子都不会剩下。
我缓缓伸出右手,竖起大拇指对着眼前等待答案的众人,这表示我赦免罗贝尔骑士的罪过,从此我们将尽弃前嫌戮力同心的再续主从之情,围观的骑士们如释重负的长出口气,发出震天的欢呼,或真或假的赞美声不绝于耳。
“您真是仁慈,伯爵大人!”
“愿上帝保佑,伯爵大人!”
“赞美主!多么和谐的一幕!”
(本章完)
第125章 内战(2)()
这时候鬼使神差,我的耳边忽然缭绕上学时,自己最喜欢的一首五月天的《倔强》,那熟悉的旋律依旧带给我同样灵魂的震撼和感动……
当我和世界不一样,那就让我不一样……
坚持对我来说就是以刚克刚……
我如果对自己不行,如果对自己说谎……
即使你不原谅我也不能原谅……
最美的愿望一定最疯狂……
我就是我自己的神在我活的地方……
我和我最后的倔强握紧双手绝对不放……
下一站是不是天堂就算失望不能绝望……
我和我骄傲的倔强我在风中大声的唱……
这一次为自己疯狂就这一次我和我的倔强……
这一刻我忽然卸下身上自己背起的千钧重担,释然的微笑: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既然活在这一世,那就让我来把这里搅个天翻地覆吧,管他明天是怎样的狂风暴雨,那个羁绊我成长的心魔,以后你再也无法操纵我的人生了!
我猛的把大拇指冲下一点,公牛的瞳孔迅速的缩了缩,迟疑着没有动手,这个决定也让他很意外,但是片刻之后,罗贝尔骑士脖腔里喷出来的血水,就染红了公牛坚毅的半边脸,圆滚滚的头颅骨碌碌在地上滚了许久才停下,漂亮的栗色长发,因为沾着鲜血和尘土,被搅成灰突突的颜色,四周鼎沸的人生瞬间安静下来,仿佛回到上帝创世的那一刻!
万籁俱寂,每个人的脑袋好像都被我砍下来,在地上骨碌滚着,又好像被我投下一颗破坏力恐怖的原子弹,咆哮的冲击波排山倒海的荡涤着,储存在大脑沟回间的残存思维。
“罗贝尔骑士以下犯上罪无可恕,为维护封君的尊严,我不得不将其斩首,同时也警告所有视伯爵政令如粪土阳奉阴违的封臣们,切勿效尤!”
我目光灼灼的环视所有,或目瞪口呆或咬牙切齿的骑士们,当然也包括不远处,被吓得战战兢兢缩头缩脑的农民,还有在城堡窗户探出头来的胆小商人们,对着不同人传递出不同的信息,给他们足够的时间,去回味自己字里行间明了或者隐性的涵义。
“罗贝尔骑士为捍卫骑士的荣耀光荣战死,我作为封君表示十分惋惜,将提供一整套的威尼斯雕花铠甲,作为随葬品,请德约科维奇神父亲自主持安魂弥撒,愿上帝保佑死而无憾的罗贝尔骑士,他的表现配得上勇士的称号!”
说完我低下头虔诚的在胸前画个十字,轻声呼喊圣号,众人也只得跟着我祈祷,四周响起一片嗡嗡的低沉默念圣经的声音。
回到城堡,公牛、科勒、汉斯、商量好一样,全都默不作声的站在角落里,德约科维奇神父气呼呼的背对着我坐着,看表情似乎要把我杀了的心都有,边上的侍从们更是大气也不敢喘一声,生怕引火上身。
罗贝尔骑士的侍从,已经把他的尸体运送到城堡西侧的小教堂,清洗打扮穿戴整齐,而他的亲戚全都相伴离去,聚集在外的人群慢慢离开,让人心烦的嘈杂归于沉寂,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您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伯爵大人,为何不听从我的劝告一意孤行?”
我冲着小心翼翼站着的侍从们点点头,他们走到门口从外面把门关上,大厅里只剩下最为亲近信赖的几个嫡系,和张牙舞爪大拍桌子的德约科维奇神父。
“我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没有听从您的建议请原谅,但是这确实就是我深思熟虑之后最终的决定,不会婆婆妈妈的后悔。”
我微笑着对神父说,他生气的扭过头不听我说话,在他看起来我一定无可救药透了。
“您等着看吧!今日之事将成为一个导火索,上帝也不可逆转它的发生。”
“亏睿智的您,还能看出众人离开时,眼神里压抑不住的怒火和串通,这是叛乱的前兆,所有的骑士都感觉到自身的危险开始走向联合,一部分人会反叛,一部分人会观望,但是没有人会站在您这一边,因为您侮辱骑士的尊严,谋杀一位令人尊敬的高贵骑士。”
德约科维奇神父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仿佛看到了我被臣子们,围困在城堡狼狈投降的那一幕,对于未来的恐惧,让这位从小虔诚侍主的神父变得神经质起来,说话的语调都有些飘忽。
“发源于布拉班特的罗贝尔家族,和许多本地的贵族,以及低地国家的贵族都有姻亲关系,甚至连法兰西的王室卡佩家族,也是他们的远方堂亲,德意志内部与他们有亲戚关系的贵族,更是数不胜数,您杀了他们的儿子,必将遭到联合报复,到时候没有骑士的支持,请问您拿什么来和数目庞大的敌人作战?”
“那些乳臭未干的新卫军小毛孩?您的直属骑兵甚至不超过三十人,你太狂妄了,大人!这可是一片新册封的领国,根基未稳就倒行逆施,不是封君治国之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是为将者的本份。”
我把腰间悬着的长剑取下来放在桌子上,一面解着手腕上护具的皮绳,一面对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盯着我的神父说道:
“我跟教皇霓下和皇帝陛下都说过,要如何帮他们实现心中的梦想,要建立一个怎样的国家,这些新鲜的种子,种植在一个死气沉沉的效忠制度,和靠着裙带关系上位专权的腐朽社会,是不可能开出灿烂的花朵的,如果再继续这样下去,上帝就会降下所多玛城一样的灭世惩罚,所谓不破不立,就让今天的事情成为万里长征迈出的第一步吧!”
“您真是个疯子,原来我怎么没有发现?”
德约科维奇神父低声的喃喃自语,双眼已经游离的聚不起神,在心里一定埋怨死了派他来到此地辅佐我的教皇霓下,或者说,恍然间发现我们两人身上,相同的疯狂本质。
“这在东方谚语里被称作:引蛇出洞,通过今天发生的事情,让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敌人全都自己迫不及待的蹦出来,也省得我日后费心的一个个除掉,索性将芜杂的荒草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
我注意到站在角落里的公牛几人,慢慢转过身走到我边上,目光深处全是燃烧起的熊熊火焰,我知道他们心底的希望火焰被我点燃。
“我要建立的,是一个丰衣足食,不会有人因为一年辛辛苦苦的劳作,被寄生在自己皮肉上的贵族吸食干净而饿死,也不会有人因为出身低贱而无法施展自己满腹的才华,更不会有人欺行霸市和草菅人命的社会,这样的天下,才是上帝创世后最希望人类达到的盛世,一个人人安居乐业的应许之地!”
德约科维奇神父站起来,好像不认识似的盯着我看了许久才说道:“上帝作证,现在我更加肯定您是一个疯子,可惜教皇霓下选择跟您一起疯狂……”
说完他拒绝旺财的搀扶,摇摇晃晃的走出大厅,消失在阴暗的走廊里。
我知道自己的想法很疯狂,在封建制度还没发展完善的中世纪,建立如此天马行空的和谐国家,就算是所有的穿越者加在一起也没有我疯狂,不过行尸走肉的人生有了梦想,确实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一首流行歌曲竟然鼓舞我开拓中世纪的雄心,还真是世事难料,不知道五月天是不是应该给我付点广告费呢?”我摸着自己的下巴,脑袋不由得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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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的天空飘来几朵淡淡的乌云,仿佛商人们从黎凡特贩运过来的东方丝绸一样,薄薄的轻柔如蝉翼,有生命般慢慢的聚拢到明亮的月亮旁边,遮挡住它白净无华的光芒,然后揉到一起翻腾着,片刻之后便下起毛毛小雨来。
“今天可能是十五吧!月亮又大又圆,正应李太白的那首《静夜思》,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真是让人触景生情啊。”
我站在城堡的窗边,难得的诗情画意起来……
“白皙通透的月亮真像长泽老师光滑的……”
眼看着思想就要跑偏,我眼角的余光掠过不远处塔楼的小窗户,那里面隐隐的有光透出来,在明亮的月夜不仔细观察还真的发现不了。
“差点把这个人忘记了,自从回到城堡之后,还从来没有去见过她呢!随着时间的推移,不知道心底对我的仇恨消散了没有?真是倔强的女子。”
我摇摇头,好像要从脑袋里驱赶什么似的:“咱们去那里看看吧!”
我推开门,冲着站在门外的侍从说道。
通往塔楼的走廊冗长而肮脏,基本上全是《钟楼怪人》里,似乎永远也走不完的转圈石阶。
因为两边都是建筑用的条石堆砌起来的墙壁,所以这狭小的空间显得分外阴冷潮湿,外面的光永远也照不进这里的角落,以至于我们不得不举着火把,小心翼翼的前进,总是会有黑暗中的一双绿眼睛幽灵般的出现,然后一只瘦弱的灰色老鼠不怕人的停在脚边盯着你看,眼珠反射着火把的橘红色微光,穿透了你颤栗的内心,让人感觉异常诡异。
不知道在黑暗中手脚并用的踉跄行走了多久,走廊的尽头出现一扇不起眼的铁皮包裹的小门,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年卫兵,也许犯了夜盲症,对于模模糊糊靠近的火把特别敏感,离得老远就端着长枪呵止我们继续向前。
(本章完)
第126章 内战(3)()
“奈梅亨伯爵驾到,立马开门!”侍从对眯着眼睛,想要看清我长相的老兵说道,后者挑了挑浑浊瞳孔上面的花白眉毛,嘟嘟囔囔的把手伸到腰间摸索着钥匙,然后在晦涩的金属锈结声中,打开了塔楼的大门。
一股腐败的霉气扑鼻而来,混杂着排泄物的恶心气味,拥抱着许久不曾见过的新鲜生命,放在圣母像前面的蜡烛已经快要燃尽,火苗如黄豆粒般大小在半凝固的蜡油中挣扎摇曳不定,房间的最角落蜷缩着一团似人非人的黑影,只有眼睛还在放射着生命灵性的精光。
“克雷森蒂小姐,您好!”
我吩咐侍从站在外面等待,自己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跨步走了进去,侍从随即从外面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