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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埋伏在不远处树林和草房里的拉文纳长枪兵,在莫迪尤纳斯的率领下宛如神兵天降般出现,科勒冷静的瞄准,刚刚站起来还没缓过神的敌人士兵,准确的取走他们的性命,发现自己腹背受敌的敌人们,手忙脚乱的分兵防守,但是军心溃散败相已露,完全没想到我会通过这样一种非常规方式攻陷城堡,或者说我选择的是某种意义上的壮士断腕。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修建一座砖石结构的城堡,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往往要花费巨大的人力财力,历时数年,而想要形成完备的防御系统更是费时良久,我却连眼睛都不眨的直接自己拆掉,大大出乎敌人的预料。
眼看着士兵们潮水般从坍塌的地基冲进城堡,和敌人天昏地暗的厮杀起来,公牛一马当先的大开杀戒,像一头发狂的豹子,宛如天神下凡般摧枯拉朽的击垮敌人的信心,凭借一己之力硬是生生的突破重重包围,为后续部队打开前进的道路。
“也该好好歇一歇,当初做出处决罗贝尔骑士这个决定的时候,哪里会想到随后这一系列的连环套,不过多亏了自己****运,一次次的化险为夷,不过好运气总有用完的那一天啊!”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马上就要到手的城堡,我心里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可能是因为自己当时草率的掉进别人早就准备好的陷阱而自责,也可能是害怕有一天,穿越者那种优于同时代人的阅历不再灵验,当自己遇到棘手的事情,结局真就很难说。
“我睡一会,等到事情结束再叫醒我,其他的就算天塌下来也别来打扰,知道吗?”我吩咐身边的侍从,让他们把我放在远离战场的安全地带,安安静静的歇息一下。
当我被科勒轻轻的呼唤声叫醒时,战场已经被打扫完毕,城堡里被沥青点着的火点仍在冒着青烟,不过快要熄灭了。
俘虏成群结队的拴在一根长绳子上,神情沮丧的低着头报数,被解救出来的旺财来不及压压惊,正在负责统计战俘的人数,汉斯则在盘问着投降贵族的家世和爵位,以便提供身份相符的优待,以及商讨赎金的数目。
公牛看到我被侍从抬进城堡,押着一个五花大绑的骑士走过来。
(本章完)
第148章 行商归来()
“大人,这位就是阿默萨斯福特伯爵,就是他阴谋勾结德约科维奇神父,里应外合强占您的城堡,并且残忍的伤害克雷森蒂小姐,杀了他吧!”公牛一脚把阿默萨斯福特伯爵踹翻在地,踩着他的肩膀抡圆斧子就要砍下去。
“你没有权利处决我,我是同你地位相等的贵族,我的家族从查理曼大帝时代起就受封世袭,就算是尊贵如皇帝陛下,也不能轻易剥夺我无可争议的神圣统治权,你这是在谋杀,倒行逆施的违背上帝的旨意!”
阿默萨斯福特伯爵吓得面无血色,却依旧嘴硬的在那里强词夺理,无赖似的大呼小叫,引得周围的人纷纷将目光投向这里。
我鄙视的冷笑一声,从担架上坐起来走到他身边,带着无可辩驳的威严宣布他的生死:“你以为众目睽睽之下我就不敢杀你了?现在我来告诉你,在这片土地上,永远只有一个上帝,一个声音,我要谁今天死,谁就绝对不能活到明天日出!”
阿默萨斯福特伯爵的瞳孔猛然缩小,头颅骨碌碌的在地上滚了两圈才停下,带着惊恐和不甘瞪视着苍天,死不瞑目。
重新回到自己的城堡,我惊讶于内心竟然没有一丝的激动,反而平静的像是一潭死水,泛不起任何涟漪。
沿着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台阶拾级而上,小教堂门口石壁上的耶稣圣像依旧庄严肃穆,眉眼间却带上更多悲天悯人的伤感情怀俯,视经过面前的每一个谦卑灵魂,大门的把手上沾染着已经风干的血迹,颜色变成晦涩的深红,颜料一样装点着新漆,像是在记录着某一件不可告人的故事,不过结果是同样的迷离扑朔,敌我不明。
“小姐就在里面,德约科维奇神父虽然通敌叛变,但是却多少没有失神职人员的本份,他很好的照顾伯爵小姐,一直按照您的方法坚持治疗,上帝保佑!小姐的生命总算是挣脱撒旦的魔爪,现在呼吸平稳,基本已经脱离危险。”
科勒跟在身后,看出来我心情压抑得沉重,很得体的小声说道,尽量不去触动我惊弓之鸟般敏感的神经。
“有几处伤口确实感染,医生说必须用烧红的烙铁消炎,否则只能通过截肢来保住性命。”
我没有说话,站在门口深深地吸一口气,像是在给自己下定什么决心似的,我真的很害怕见到一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她,天地悬殊的两面,笑靥如花背负着丑陋伤疤,那个曾经威风凛凛英气逼人的女骑士,就在刀枪混战的一瞬间,把她的形象一点一点刻进我的心里,虽然流过血,但是却只能让我记忆得愈发深刻。
有的时候我自己也在想,到底是因为什么,喜欢上这个故作冷漠而不敢开口说爱的人,我们俩个的人生轨迹本应该没有任何交集,一个在北德意志做土地主,每天吃吃喝喝得过且过。
一个在意大利高贵芬芳,最终嫁得白马王子了此一生,可是奇怪爱捉弄人的命运,却把我们捏合在一起,而且用这样一种相互伤害的方式,也许昙花一现的相遇,不过是场美丽的误会和玩笑。
“你们在外面等着,我自己进去就好。”
我转过身对跟在后面的几个人吩咐道:“被俘虏的教士们好好审问审问,对此事不知情的可以放走,我们不能因为一个人的罪过而错杀无辜,上帝仁慈的垂训才是行事为人的准则。”
科勒他们点点头,一声不吭的在大门两侧依次排开,桩子似的杵在那里,警惕的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哪怕这里已经被解放。
自从我被德约科维奇神父偷袭之后,自觉失职的科勒,便将安保级别上升不止一个档次,安排手下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进行保护,这次知道我心情不好,便隐蔽的摆摆手,示意明哨暗哨全部退出教堂,留给我足够的个人空间。
沉重的实木大门被费力的推开,腰上的刀伤让我使不上力量,多少有点力不从心的气喘吁吁。
门后的房间挡着窗帘,给人以昏暗沉郁的感觉,一股说不清楚的腐败味道弥漫在空气中,更增添了一份心理上的压抑。
我轻轻的合上大门,望着白色帘子后面露出一角的大床叹了口气。
随着我一步步走近帘子后面的大床,心跳的节奏也跟着加快,我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些什么,可能是相见的尴尬和对坐无言,可能是凋零命运的嗟叹不安,更可能是可怕的陌生和视而不见,两个人之间在意的,并不是对方喜不喜欢自己,而是根本看不见,在她的世界中,自己永远是难见天日的隐形人,一种人心上的漠视,比躯体的伤害更疼,更痛。
我触摸着边缘有点微微泛黄的白色帘子,克雷森蒂小姐正面对着我安静的沉睡着,像一个圣洁的天使,在白色的衬托下让人自惭形秽,难以接近。
过了这么久,依然记得某年某月的某一天,那张我见过的最美的侧脸,在那个日近黄昏的下午,我偷偷地透过紧闭大门上的小窗户观察她。
红橙色的阳光斜着铺进屋来,洒下悠闲时光般的暖意。
有上下翻飞的灰尘,有小侍从轻轻的咳嗽,纸张翻动悉悉索索的声音,慵懒混着倦意悄悄袭来,整个房间里弥漫着像新洗毛衣一样温暖迷人的气息。
克雷森蒂小姐微皱的眉头,托着腮的手,面前边角卷起的羊皮书,逆着光融在一片寂寞的夕阳里,也定格在即使过了这么久,也不愿承认自己离开过得我的脑海里。
阳光缱绻的抚过她清秀的轮廓,亚麻一样浅褐色的短发软软的垂下来,折射着流光溢彩般的青春。
细密的长睫毛轻轻地忽闪着,微微颤动间有一种可以轻易击碎你所有虚伪单纯的温柔。
淡若秋水的眼神有着渐渐渐渐的明媚,从笑起来弯成月牙的眼睛里淘气的跳出来,包围你,融化你。
忧伤住在浓的化不开的黑色瞳仁里,深深深深地大雾弥漫,好像隔着满城风絮,无论怎么努力也看不清,那种让你失落又着迷的忧伤。
鼻梁倔强的迎向阳光,在脸上投下大片深邃的阴影。
薄薄的嘴唇微微上翘,勾成让人心动的弧线,迷人的无可救药。
思念,竟然真的可以延绵不绝,天堂,原来就是你的微微一笑。
在我愣神的时候,克雷森蒂小姐忽然动了下,吓得我赶忙把帘子拉起来,蹑手蹑脚的跑到大门边,这才小心翼翼的回头观察,生怕因为自己的鲁莽打扰人家的休息,其实更害怕的是真正四目相对时,那种痛彻心扉的冷漠和尴尬。
“大人,有几个贵族叫嚣着自己家世显赫,要求您亲自去商谈赎金的数目,并且数次出言不逊。”
科勒等到我掩上身后的门才凑到身边附耳低声说道:“在他们的带动下,一些骑士也跟着起哄,用不用将他们分开关押?”
“家世显赫?”
我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满心压抑的愤懑终于找到了宣泄的渠道,只能怪哥们你点子背正好撞到了我手上。
“这是在讽刺谁出身微寒呢?凡是闹事的都给我拖出去砍了,脑袋插在长枪上示众,既然自己愿意做儆猴的鸡,不成全都对不起他们争先恐后的勇气,也不看看现在自己的身份,还在这里讨价还价!”
科勒犹豫一下,还是执行命令去了,我想了想拉过身边等候良久的医生,用命令中又夹杂着哀求的语气矛盾的说道:
“等小姐醒了跟她把事情说明白,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不过我希望你尽量做的完美一点,如果伤害到小姐的性命,应该知道等待自己的是怎样的命运,也许那些插在长枪上的头颅很欢迎有新的朋友加入。”
医生听到这里,身子触电似的抖个不停,连忙捶胸顿足的表决心,屁颠屁颠的跑回房间准备了。
我带着剩下的侍从,来到打扫干净的城堡大厅里,旺财不辞辛劳的整夜未睡,从千头万绪中计算出这次战争的损失和缴获,按照我规定的列表法,一项项写得很清楚,有这样一个不用让我事必躬亲的管家叫人很放心。
“大人,这是我整理的账目表,您看一下,我们的损失巨大,几乎到伤筋动骨的程度。领地里的农民几乎快跑光了,参与叛变的封臣,也大多把自己的领地掠夺殆尽,再加上耽误农时,果园和蔬菜都没有来得及播种,休耕地也没有重新翻耕,刚刚长出来的麦苗成片成片的被军马践踏,上帝保佑!领地内今年估计很有可能要绝收,只能抓紧时间补种一茬生长周期短的荞麦,但是劳动力又是个大问题。”
旺财一筹莫展的合上这本账目,随手又拿起另外一本。
“直接财产的损失更大,每家每户分到的猪仔和公有的耕牛,要么被敌人当作改善伙食的军粮,吃得连骨头都不剩,要么被逃荒的农民牵走,城堡里能找到的每一件值钱东西全都抢掠一空,做饭的锅碗瓢盆能凑齐相当不易,如果不是您神速的平定叛乱,我们真的就变成穷光蛋,一个子都不会剩下。”
(本章完)
第149章 出征剿匪()
我看着账目上的数字一个头两个大,索性把它丢到一边,翻检着堆在面前的几个账本继续问道:“就这些了吗?我们截下来多少没来得及运走的金币?”
“大部分都缴获,但是新的问题又出现了。”
旺财极力的瞪大他那双昏花的老眼,好不容易才在被我翻乱的账本里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按照您定下来的标准,这次战死或者伤残的士兵,都将依此得到补偿,开支将十分巨大,就算加上可能收到手的赎金,也远远填不满缺口,要不咱们先暂缓发放,紧着重要的事情来,比如说重新修缮城堡和召集人手,购买麦种以及耕牛,再不抓紧翻种我们真就变得比老鼠都穷。”旺财揉了揉脑袋,询问似的向我建议。
“不行,不能开这个先例,就算今年我们勒紧裤腰带饿死自己,也不能出尔反尔的食言,否则将来靠什么让别人为自己卖命,拿什么取信于天下?”
我大手一挥否定他的建议,语重心长的说服自己道:“人手不足咱们可以让俘虏耕种,城墙塌了可以留着以后有钱的时候再修,但是自己的战士应得的,绝对不能差一分一厘,这是一个领主对自己子民的诺言,就算到世界末日也不会作废。”
旺财低下头不说话,他知道我主意已定,就很难再更改,只能自己循着我说的办法找路子,其实说的容易,我没有想过多添将近一千人的劳动力,却也等于增加一千张喂不饱的嘴,收获未见先背压力,还不如卖给奴隶贩子省事。
“准备一下,过几天我要先去一趟洛林,动用动用自己的关系弄些救济,或者拉点壮丁回来,既然敌人可以来咱们家里烧杀抢掠,我为什么不能依样画葫芦,把战火烧到别人的土地上!反正皇帝陛下远在罗马,出了什么事情自己扛着!”
我帮着旺财把满桌子乱摊的账目本归拢到一起,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他:“最近怎么没有老骗子的消息了?现在正是需要他出血的时候,费劲巴力把肥猪养胖,总该让主人吃点肉了。”
奈梅亨到柏林的崎岖小路颠簸不堪,即使放慢前进速度,我的后腰仍旧难以承受一股一股钻心的疼痛,常常走不了多远就要停下歇息,否则我很怀疑自己的腰在某一天会突然断掉,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看着两边不时出现让人心旷神怡的湖泊沼泽,我却无心玩赏,一直心神不宁的在思考着,萦绕在脑海里很久的问题,皇帝陛下当初为什么要把我安置在这个地方,并且在周围邻居都不友好的情况下,愣是塞进我这样一个新晋的伯爵,然后每个人都象征性的过来恭维,顺带打探情况之后便回去磨刀霍霍。
弗里斯兰伯爵、下洛林公爵、包括遥遥可望的弗兰德斯伯爵,都一面忧心忡忡的注视着奈梅亨伯爵领的发展,一面虎视眈眈的觊觎着,每一个能够让自己占到便宜的机会,我就像一条被丢进鳕鱼群里的鲶鱼,搅动着均势中维持平静的低地诸国暗潮涌动杀机渐起。
“也许是受我的启发,要耍些手段来完成先祖未竟的事业,没想到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棋子的命运,到底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经过一系列残酷的战争后,我忽然觉得自己的灵魂层次,无形中又升高一个段位,看问题更加通透深邃,学生时代那些能让我纠结辗转的烦心事,现在无非过眼云烟,可能这就是战争对一个人成长的磨练,它让男孩变成男人,却让男人变成魔鬼。
在我离开的时候,尽自己所能的周密安排抢救计划,无可奈何的是囊中羞涩,只能竭尽全力的压缩开支,恨不得一枚银币掰成八瓣花,后悔当初一些大动作的草率。
消息灵通的老骗子艾萨克,估计早早就打听到我的情况,精明如他绝对不会傻到在这个时候,自投罗网倾家荡产的表忠心,派人送回来一部分银币,然后扯一个很烂的借口躲得远远的,生怕被我敲骨吸髓的盘剥干净,要多远有多远的跑到卡林西亚去做马匹生意了。
树倒猢狲散,可是我这棵大树根基尚在,猴子们就不敢攀援,原来恨不得扎根在伯爵领的商人们纷纷转道其他领地,一时间显得奈梅亨无比萧条,人生的大起大落真是可悲,哪怕是耍水的老船长也无可奈何。
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天无绝人之路的希望就那么突然的砸到面前,一个以前绝没有注意到的人对我伸出了援手。
“共同沐浴在上帝的荣光下是我的荣幸,请报上你的姓名,老人家。”
我歪坐在空荡荡大厅中央的座位上,被破坏的大门关不严实,正对着的窗口透进来剌剌的风,吹着结合处咯吱咯吱作响。
站在下面的老人家不动声色的微笑着,拄着拐杖往前一步,弄得两边负责保卫的侍从很紧张,纷纷按住刀柄盯着他苍老的身躯,老人家捋了捋蓄的很浓密的花白胡子,底气十足的开口说道:
“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与您单独谈谈,包括角落里隐藏着和墙壁后面隔间里的暗哨,这件事情我希望只有天知地知您知我知,而且在听完我的陈述之后,您也一定会体谅我现在的做法。”
科勒像颗钉子一样动也不动的扎在那里,周围的侍卫们看到老大没反应,也都装木头人杵在原地,我按着头痛的脑袋,努力回想着面前这个眼熟的老人,自己是在哪里见过,却怎么也抓不住记忆的断片,索性决定破罐子破摔的一问究竟:“你们都先退下,难道是不信任这位老先生的人品还是不信任大人我的身手?”
科勒上前一步还想争执,被我轻轻的摆摆手劝住,他抬起头看着我,眼神中饱含着询问和不解,我摇摇头回给他一个肯定的眼色,他愣了一下,只能心有不甘的招呼手下退出大厅,从外面缓缓地关上大门。
“您还是一如既往的从容大气,就像当初我第一次看见您的时候那样镇定自若,永远自信满满的睥睨万物,总有些天马行空的奇怪主意。”
老人家蹒跚着走到一把椅子前面,用拐杖敲了敲椅背问我:“我可以坐下吗?”
“当然,诚如所愿。”
我挺直胸膛,一般听到别人表扬的时候,我总是不自然的脸红,只有通过外表的强装严肃,来掩饰自己的紧张。
“老人家,你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从你的衣着举止判断,应该是在这里做买卖的商人,我的贸易政策在这一带都很受欢迎,许多人不远千里过来,让我猜猜看,难道你是想要一份免税证明?”
“经过这场战争,恐怕领地内大部分农田里的粮食要绝收,领民们一时半会还很难收拢回来,您的那些好邻居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扩大人头的好机会,城堡也受到破坏,想必您手头上一定比较窘迫,当家操持的营生不易啊。”
老人家低头抚摸着自己素色长袍的膝盖,好像在寻找什么线头似的,事实上,虽然商人不被允许穿着颜色鲜艳的服饰,但是他那件价值不菲的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