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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查公爵满含歉意的解释道:
“实在是不好意思,公爵大人,我没有藐视您手下骑士的想法,只不过就事论事的叫好而已,请你见谅。”
“这是在弗兰德举办的骑士比赛,一切随您所愿,伯爵大人。”
理查公爵哑巴吃黄连一样咬牙切齿,却又不得不装出豁达的样子,但是座椅的扶手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木料都被他铁钳般的手掌捏得粉碎。
(本章完)
第168章 鸡蛋不能放一个篮子()
我不动声色的把这一切收入眼帘,心中暗暗窃喜能让理查公爵吃瘪。
那个摧花者洛拉斯骑士估计够呛,被扶到一边眼看着有进气没出气,几个竞技场的小侍从,正在手忙脚乱的帮他止血缝针,可是无论怎么塞,都没办法把从伤口里流出来的肠子放回到腹腔里面去,捂住这头,那边又冒了出来。
洛拉斯骑士绝望的看着天空,贪婪的大口喘着粗气,明白自己大限将至,这一刻他想到了什么?是那些惨死在手下的亡魂前来索命的恐惧感吗?不会再有人知道,就连他本人也很快陷入昏迷,瞳孔扩散慢慢死掉。
还站在场上的几个骑士全都肃穆的默哀送别,无论如何,洛拉斯骑士相对他们来说,都是值得尊敬的对手和亲密无间的战友,对每一个曾经在战场上,为了信仰而挥舞刀剑的骑士保持应有的尊重,是这个时代通行的绅士准则,当然在我这里曾经数次失效,不过我现在正学着一点点理解那种,没有绝对的敌人,把对手也看作是朋友的骑士情怀。
默哀的时间没有多久,公牛他们马上转过身来,重新背靠背的组成严密的防御阵型,科勒从地上拾起洛拉斯骑士丢下的长剑作为武器,全神贯注的面对接下来的比赛。
“渐入佳境,不是吗诸位?”
博杜安伯爵兴致勃勃的掐下一颗葡萄,冲着身边的几个大贵族问道:“现在场上的局势更加剑拔弩张,诺曼底人因为战友的逝去,已经彻底的被激怒,下面的比赛才是真正精彩的部分,疯魔甚至都没有发挥出全部的实力,瓦格纳骑士也没有使用他所擅长的贴身近战,咱们真是幸运,能看到这样一场高手之间的巅峰对决,让我们用美酒来期待勇士们精彩的表现吧!”
说完,他在一片附和的谄媚恭维声中,举起自己的酒杯,大声的为每一位参赛骑士祈祷胜利,只有我和理查公爵对视一眼,心有戚戚的默默放下杯子。
瓦格纳骑士围着科勒三个人的盾牌阵转了两圈,选准自己的攻击角度,冲着汉斯杀过去,与此同时他剩下的唯一战友葛德兰骑士,也配合从正面发起攻击,分散科勒和公牛两个人的注意力,希望能将防守严密的盾牌阵拆散,逐一击破。
“喝!”
公牛用自己的蛮力硬扛住葛兰德骑士的巨斧,右脚深深的扎进泥土里,泰山般的的压力让他承受不起,豆大的汗珠沿着脸颊的边缘,打进锁子甲的缝隙里,蜿蜒下流。
科勒错开半个身位,抢到葛兰德骑士的侧面,狠狠的拿着长剑斜劈过去,想要帮助公牛尽快脱身。
“嚇!”
汉斯被瓦格纳骑士天马流星拳一样,让人眼花缭乱的攻势逼得连连后退,不停撞击身后公牛的背部,毫无还手之力,只能狼狈的举着盾牌保护自己的身体,但仍旧让暴露在外来不及收回的左腿挂彩,厚皮靴被齐齐的划开,脚踝恐怖的伤口往外流着血,要不是靠在公牛的背上,他恐怕即将因为脚跟站立不稳而栽倒在地。
“退!”
看到汉斯受伤的科勒,只能选择暂避敌人的锋芒,尽量把三个人贴在一起,不给敌人留下任何可乘之机,但是战斗经验丰富的瓦格纳骑士和疯魔,当然不会放弃这样的好机会,叼着三个人退走的路线冲杀过去,不给丝毫的喘息机会。
公牛一只手搀着汉斯,只能用另一只手握住战斧还击,防守的效率大打折扣,不多时手臂上也中了一剑,吃痛的丢掉斧子,躲进科勒和汉斯紧闭的盾牌里。
“干的漂亮!”
连续打伤我们两名骑士,至少从场面上看诺曼底人占据主动,他们暴风骤雨般狂躁的攻击,打得奈梅亨只能徒劳的抵抗,现在正一步步后退,眼看就要退到赛场边缘,如果一旦踏出用白灰标识的场地范围,就代表着主动弃权,诺曼底将自动获得比赛的胜利,怪不得理查公爵兴奋的站起来大声鼓掌。
“两个打三个,我们照样有胜算,哼哼……”
理查公爵远远的对我招招手,举着酒杯说道:“我还保留刚才的提议,晚上的宴会将由诺曼底做东,我们一面品尝着新鲜的海鱼,一面详细的谈一谈赔偿事宜,怎么样?”
“谢谢您的提议,还是那句话,战斗尚未结束。”
我抱着膀子冷冷的回答,继续关注场内的形势,现在就算有劲也使不上,只能默默祈祷上帝不要那么喜欢捉弄人,真的让该死的黑公爵得逞。
后面就是白线,科勒他们已经退无可退,现在三个人里只有科勒还未受伤,不过极大的体力消耗,让他有点恍惚的透支,鼻孔鼓得像蛤蟆似的,生怕漏过一丝新鲜的空气。
葛兰德骑士收回自己的战斧蓄势待发,准备最后的致命一击。
我攥紧的手心里全是虚汗,害怕看到科勒三个人被杀害的惨象,又不敢闭上眼睛,整个人呆若木鸡的站定,大气也不敢出。
现在要是认输的话还来得及吗?我不停的在心里推敲着这个可能,忐忑不安的眨着眼睛。
疯魔启动,身形快得甚至都没能让肉眼捕捉到痕迹,片刻功夫便挨近盾牌边缘,高擎的战斧闪烁着摄人心魄的恐怖精光,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就要劈下。
竞技场的所有观众都停止交谈和手头的事情,瞪大眼睛等待着战斧落下后,血肉纷飞的情景,那才是今天最丰盛的活人大餐!
“起!”
躲在盾牌后面看不见表情的三人,忽然齐声高呼,盾牌像贝壳似的从两边打开,然后迅速的平端着合到一起,汉斯半跪在地上,用自己的身躯作为身后公牛起跑的垫脚石,科勒把手中的长剑,向着葛兰德骑士和瓦格纳骑士丢过去,使两人忙不迭的换手招架,换得宝贵的反应时间,这时候公牛握紧汉斯的长矛,踩着他的后背猛地一跃而起。
时间在这一刻被拉得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脚步迟缓的甚至连战士头上甩脱的汗水,都能一颗颗的数清楚,我屏住呼吸静静的看着长矛,离开公牛的肌肉虬结的手臂,在空中划开一道完美的弧线,然后加速度坠落。
被匠师们在铁砧上锤炼无数次的锋利矛尖,轻而易举的撕开葛兰德骑士肩膀上的鱼鳞甲,就像是长眼睛的吸血虫硬生生的钻进肉里,两边深厚的血槽饥渴的往外放射着滚烫的鲜血。
葛兰德骑士咬牙坚持着,但仍旧不得不微微后退,勉强稳住身子,长矛已经贯穿他的肩膀,强劲的力道差点把整个人都钉在地上。
现在科勒他们已经没有武器,进退只能依靠两面盾牌,瓦格纳骑士来不及照看自己的战友,挥舞着短剑贴上来便是一通铺天盖地的劈刺,但却一次次砍在包着厚牛皮的铆钉盾牌上,徒劳无功的只留下白色的剑痕。
“让我来!”
公牛抢过汉斯手里的盾牌,用尽全身力气往瓦格纳骑士身上撞过去,却被早就发现他动作的骑士,轻轻松松的闪开,但是科勒已经抓住这难得的机会,把盾牌横着甩出去。
高速旋转的盾牌就像是通上电的锯盘,虽然边缘不是那么的锋利,但是却足够把厚重装甲包裹的脏器震出内伤。
瓦格纳骑士东倒西歪的往前走两步,唯一的那只眼睛里面混混沌沌的抓不清焦点,大量的鲜血正从迷人的嘴角止不住的喷涌而出,盾牌击穿他胸口的鱼鳞甲,破碎的甲片扎进肉里,再加上盾牌本身势大力沉的重量,只要不是阿喀琉斯在冥河里浸泡过的钢筋铁骨,都不得不无可奈何的面对脏器破损的现实。
北欧英雄和萨拉森舞女英俊的后代,凄凉的战死在弗兰德的竞技场上,这何尝不是一种命运的讽刺。
汉斯腿上的伤口最严重,大量失血已经濒临昏迷的边缘,公牛用没有受伤的手臂架着他,慢慢的站了起来,科勒拎着从地上捡起的短剑,一步一步走向坐在旁边抚摸自己肩膀创伤的疯魔葛兰德骑士,小山一样的身躯塌了半边。
“杀了我!”
他颓然的闭上眼睛,似乎是不甘心忍受失败,这种耻辱对于一个背负着百战百胜神话的英雄来说,无异于宣判自己人生奇迹的终结:
领主的无情抛弃,同僚轻蔑的眼神,情妇们令人绝望的白眼……
“我不会杀了你,这样只能让所有人看不起奈梅亨的风度。”
科勒把短剑放到葛兰德骑士的脖子上,眯起的眼睛深不见底。
“这场战斗没有胜负,无论生或者死,我们每一个人都是战败者,站起来!不要像个不敢承担责任的懦夫!”
“理查公爵最痛恨失败,他会残忍的把我绞死,我绝不那么窝囊的风干在长矛上!”
葛兰德骑士拉住科勒的胳膊,几乎在用哀求的口气和他商量:“杀了我!荣耀就是骑士的生命,绞刑是下贱的农民才应有的死法!”
科勒摇摇头,无言的收回短剑,咧开嘴嘲笑葛兰德骑士貌似重视荣誉的虚伪做派:“那你就下贱的被绞死吧,长矛的尖端恐怕插不下这么庞大的脑袋。”
“我诅咒你!奈梅亨人!”
葛兰德骑士愤怒的吼叫着,感觉自己生命最后的荣誉被无情的践踏,但是牵扯起肩膀上的疼痛又让他老老实实的坐回原地。
科勒走到公牛身边,搀扶自己的战友,在侍从们的护送下离开竞技场,甚至都没有享受观众们抛洒下来的鲜花和震天动地的欢呼。
“很遗憾,我不是奈梅亨人,我们也不叫奈梅亨人,你的诅咒找不到应现的对象。”
科勒临走时丢下这样一句话,葛兰德骑士似乎听懂一样微微颔首,然后猛地把长矛折断,任由伤口血流不止……
(本章完)
第169章 婚礼(上)()
现在我终于认清[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这赤luoluo的现实,奈梅亨战胜比赛前被普遍看好的诺曼底,取得冠军,并为大家奉献一场异彩纷呈的比赛,使那些趋炎附势,极其市侩的贵族终于见识到如彗星,突然出现在北德意志伯爵大人的真实实力。
奈梅亨这个名字,也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热议的话题,几乎达到年度热词的普及度。
刺激许多本来计划前往科隆或者汉堡贸易的商队,转而先去奈梅亨碰碰运气,看看传说中不收过路费的神秘伯国,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就像推倒的多米诺骨牌一样,成名之后大家才恍然大悟的发现,原来自己还有这么个邻居。
我疲惫的揉着酸涩的脸蛋,目送连他自报的名号都没有听清的贵族,带着自己国色天香的女儿离开,脸上程式化的笑容,必须依靠手动调节才能换下去。
我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个过来攀亲戚论交情的贵族,尤其是在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打听来,如此年少有为的伯爵大人竟然尚未婚配之时,马上屁颠屁颠的扒拉着自己手头上的姑娘。
如果是直系血亲亲生女儿什么的,那就最好不过,带到我面前一顿献殷勤,上门推销似的非要霸王硬上弓,我只能报以礼貌的微笑和涵养十足的婉拒。
不过他们很快又了解到,骑士比赛上表现优秀的三位骑士同样也是单身,立刻又有许多不惜自降身价的中小贵族,趋之若鹜的奔向科勒他们三个,那架势似乎要把他们生吞活剥。
“我还没有恭喜您的胜利呢,奈梅亨伯爵大人,愿上帝赐福于每一位胜利者,以及他们手上正义的鲜血!”
理查公爵突然出现在我身边,加重最后几个字的语气,皮笑肉不笑的和我碰杯,殷勤得让人害怕。
“感谢您对我的骑士所做的一切,让他们能体面的回到上帝身边。”
“哪里哪里……”
此时我的脊背已经冷汗直冒,生怕诺曼底公爵一个不开心直接给我来个透心凉,本来听消息说他一怒之下不告而别,跑回拉昂的城堡,却没想到竟然出现在晚上欢庆胜利的宴会,弄得我大出所料紧张兮兮,嘴唇哆哆嗦嗦的回答道:
“您的骑士都是世界上最勇敢的战士,我们只不过是侥幸获胜,您知道上帝有的时候喜欢偏袒弱者,谁家过年还不吃顿饺子呢。”
黑公爵冷笑着,手指把玩着酒杯圆润的边缘,不动声色的说道:“饺子?最勇敢的战士?您一如既往的说些疯言疯语,这么说来您的骑士连我最勇敢的战士都打败了,果然如天神下凡一般英武,上帝喜欢偏袒弱者?那么依结果看现在谁才是弱者,是名不见经传的奈梅亨,还是志得意满却闹得狼狈不堪的诺曼底?让我们想想,上帝这次该选择站在哪一边?”
“公爵大人……”
眼瞅着火药味越来越浓,向来信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我,赶忙小心翼翼的陪不是。
“是我说话失分寸了……”
理查公爵摇摇头,放下手中的杯子,毫不客气的挤走原来坐在我身边的林堡伯爵,自顾自的坐下,歪着脑袋继续说道:
“我没有您想象的那么小气,无非是场比武,三名骑士的损失对我来说不过是隔靴搔痒,连皮毛都没伤到。不过这样一来,诺曼底算是做了奈梅亨的垫脚石,博杜安伯爵基本认定您的亲事,联合弗兰德的力量,想必奈梅亨的实力将更上一层楼,我不会像那帮没有眼力价的乡下领主不识时务,还想着和您攀亲家,实在是可笑至极。”
“您的豁达远远不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所能理解的,公爵大人,奈梅亨无意和诺曼底为敌。”
我决定借着机会进一步阐明自己的立场,省得莫名其妙的竖一个强大超乎想象的敌人,最主要它的主人还是个脾气捉摸不定的任性大男孩。
“我们倒可以联手发展,奈梅亨甘愿俯首称臣。”
“俯首称臣,我想现在正在幸灾乐祸的那个人,不会让您这么做吧?”
理查公爵指着端坐在上首,谈笑风声的博杜安伯爵,耸耸肩做个无可奈何的表情说道:“不要小看这个人,每一个能爬上权力高峰的幸运儿,都是阴谋和狡诈孕育的怪胎,就连自己的骨肉至亲也毫不手软。大胡子这是玩弄权术,拉拢一个打压另一个,同时又让咱俩互相忌恨牵制,然后弗兰德高高在上坐收渔利,不过很显然他成功了,现在我恨不得直接把你生吞活剥,连着骨头一起嚼碎。”
后背上鸡皮疙瘩的数量比刚才更加密集,活像被拔毛的公鸡。
我艰难的吞了口吐沫,不知道是应该把理查公爵的话当作狗屁,还是小心翼翼的开始提防所有人,总之感觉自己正在掉入,早就准备好步步惊心的陷阱,然后绳套收紧慢慢锁住咽喉,直到抽干净肺叶里所有的空气。
“既然您已经看出个中玄机,为什么还要选择继续按照别人设定好的剧本演下去,自以为是的跳进陷阱?”
明知自己身处危险之中,我却出乎意料的冷静下来,竟然开口追问理查公爵。
“因为你现在是所有人的公敌,弱者们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联合起来一起搞垮强者,维持表面上的均势,原来的强者要保持自己的领先地位,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落井下石,谁也不希望一成不变的生活方式被重新摆布,这就是政治。”
诺曼底公爵讳莫如深的打起太极拳,不过大概意思仍旧表露的很明显。
“群里最强壮的公牛,必定会被第一个宰掉,除非它有跳出畜栏的实力和决心,否则只能成为可笑的牺牲品,博杜安伯爵希望你能代替他站到风口浪尖,转移大家的仇恨,等到时机成熟再在你背后踹上一脚。”
“傀儡?用我来做替死的马仔?”
听到这里我才勉强咂摸出一点味道,不过仍旧不明白为什么理查公爵要提示自己这么多。
“你是德意志皇帝的直属封臣,弗兰德却是皇帝宿敌法兰西国王的封臣,你们的联姻从一开始,就不被更高一层的封君所祝福,博杜安伯爵会找时机,煽动奈梅亨同弗里斯兰的战争,无论谁获胜都能帮弗兰德除去一个劲敌。”
“最后一点也是最主要的一点,你奈梅亨伯爵现在众所周知是我诺曼底的敌人,所有与我们利益有关系的大小领主必须选择重新站队,然后会发生什么?快开动你锈住的脑袋瓜好好想一想。”
理查公爵似乎恨铁不成钢,用力撕扯着面前的羊排,那架势吓坏对面的一个矜持的贵妇人。
“大家没办法押宝在任何一方身上,最后只能选择相对中立的一方来效忠,以保证自己不会受到战争的波及,这么说来……”
受到点拨之后,我才恍然大悟如梦方醒,虽然自己是被人利用的棋子,但是却不得不赞叹博杜安伯爵环环相扣的良苦用心,绝对的思维有够缜密。
诺曼底公爵终于如释重负的,把撕下来的羊肉蘸着酱料塞进嘴巴里咀嚼,溅的嘴唇上到处都是,那样好像几百年没有沾过荤腥似的,饕餮的十分生动:“现在你明白自己要做些什么了吧?”
没有一秒的迟疑,我浅浅的咧开嘴角笑了,结果有点收不住,捂着笑痛的肚子弯下腰,仿佛刚刚听到一个多么绝妙的笑话,眼睛里都挤出了泪花:
“您讲故事的功夫确实很在行,估计小的时候没少听那些耍嘴皮子赚钱的吟游诗人卖弄词藻,不过很遗憾,我很难让自己相信您所说的话,对不起!”我举起酒杯,略带歉意的冲着公爵点点头。
理查公爵揪起眉毛盯着我,然后自嘲的端起杯子同我碰了一下,感叹着说道:“看来我们真的不能避免战场上相见了,虽然我本来准备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却没想到自己仔细推敲过丝丝入扣的演讲,仍旧没能打动你,可怜的伯爵大人,我会替您祈求上帝保佑,在诺曼底最恢弘的教堂里。”
“不过我还是要感谢您,至少让我了解自己身处的是个怎样的环境,请您放心,除非迫不得已,奈梅亨永远不会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