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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是瑟琳娜公主的随行女官,虽然出身不高,但确是贵族血统,五代以前便被册封为男爵,基本完爆刚刚勉强跻身上层的旺财家族。
这名女官我只在公主的房间外大略瞄过一眼,模样还算周正,不过身材健美高挑,尤其是可爱的红色卷发,平添一股俏皮灵动的少女气质,正是像罗洛这种情窦初开的小毛孩,心目中欲罢不能的女神,轻而易举便俘获他的崇拜与爱情,害得我的贴身侍从,最近总是毛手毛脚的走神犯错,没人的时候还会自言自语的傻笑。
“有时间的话,去跟科勒他们学习书写吧,至少要认得一些基本的单词。”
我捧着杯子,轻描淡写的给爱情初学者支招,虽然自己无论前世今生都是菜鸟。
“奈梅亨很快就会开通前往弗兰德的邮路,方便两地人们,特别是商人沟通联系,你也可以借着机会给自己的心上人写些什么,或者借一本希腊的诗集抄点短诗,总之必须做点什么,否则女神绝不会爱上呆头呆脑的木头人,明白吗?”
罗洛的脸瞬间红到脖子根,就连头发都要沸腾的炸起来,仿佛可爱的红番茄,支支吾吾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扭捏的揉着手指站在原地局促不安。
“害羞的年轻人。”
我笑着摇摇头,喝干净杯子里最后一滴麦芽酒,意犹未尽的舔舔嘴唇,站起身往领主大厅走去。
座椅还是那么让人觉得不舒服,可能是椅背的位置太过靠前的缘故,我扭来扭去找了个最惬意的姿势,把自己埋进去,然后抬头看着聚坐在面前的几个心腹,准备开始每天例行的公务。
“城堡建设的投入太大,要调集的物资过多,我这里已经周转不开,后续的资金转运到这里需要时间。”
现在的莱昂纳多已经是众人之首,大家约定俗成的让他第一个汇报,老家伙实在是太能说了,总是将议程拖沓到日上三竿,他把城砖一样厚的账本拍到我面前,指着上面密密麻麻根本瞅不清的数字跟我抱怨:
“您看看外城是不是可以采用本地出产的灰泥?这样无论是成本还是运输,都能省下一大笔钱,正好填补婚礼庞大的花销,充作采买丝绸婚纱的资金。”
“不可以!”
我大手一挥直接否决莱昂纳多,全然不顾老家伙翻起的白眼。
“内城外城必须按照相同的施工标准来建筑,绝不能偷工减料,我要建造一座永攻不破的城堡,来维持自己的统治,它必须足够坚固,可以历经岁月和战火的无情磨砺。这项工程不仅不能减少开支,而且要加大投入,配套设施也严格遵照计划修建,它以后将是奈梅亨的心脏。”
莱昂纳多紧锁眉头,苦大仇深的重新翻检每一项收支记录,希望找出拆东墙补西墙的办法,侍奉我这样一个苛刻的主人实在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在他效力的这段不长的时间里,繁重的数字游戏已经让他的头发出现地中海的趋势,脸上的皱纹几乎每天都在增多,纵使商场摸爬滚打一辈子,也很难在总调度官的位置上游刃有余。
因为有些事情不是单单有钱就能解决的,有时候金币买不来工人,也买不来粮食,身处商品流通极度匮乏的中世纪,人们更在乎拿到手里实打实的面包,金币虽然看上去反射着诱人的光泽,但却不能用来填饱肚子。
处理完大大小小的事务,太阳已经慢慢爬到半空,领地内的农民早就扛着工具,陆陆续续的侍弄自己家的菜园去,到处是一片祥和的男耕女织景象。
我满意的站在城堡的天台上,一面品着博杜安伯爵赠送的葡萄酒,一面欣赏远处麦浪滚滚的绿色田野,莱昂纳多悄无声息的来到身后,端起酒壶替我把空杯子斟满,然后站到旁边。
“您的大婚将使奈梅亨的实力得到极大的提升,从此以后,您将成为任何人都不能忽视的强大存在,多多巩固同王室和教廷的关系,晋升为公爵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老家伙目视前方,暖洋洋的微风把他鬓角的白发吹得凌乱,看上去很像指环王里的白袍甘道夫,富有远见卓识的洞察力。
“这片土地肥沃富饶,人民勤劳朴素,武士忠心耿耿,看起来上帝也在帮助您实现埃尼德斯千年的梦想。”
“但是在大多数人的眼中,我仍旧是一个抱大腿吃软饭的不入流贵族,刀尖上跳舞的小丑,随时都可能从巅峰跌入谷底,摔得粉身碎骨。”
我把酒杯放在台阶上,自嘲的叹气,视野尽头的河流像一条银色的腰带,扎紧赫鲁斯贝克城下绿油油的良田。
“只是时间的问题,这个时代还是谁的拳头大,谁才有发言权。”
莱昂纳多眯起眼睛,脸上的皱纹显得更多了。
“下洛林的夏尔公爵虽然脑袋不灵光,但是血统却极其高贵,是查理曼大帝的小儿子,虔诚者路易的直系后代,加洛林王朝硕果仅存的男丁,根正苗红的西法兰克王国继承人,合法的法兰西国王。”
“埋伏在公爵宫廷的可靠内线告诉我,老公爵在长子战死之后,一直没能再弄出个儿子,而他的私生子又不被封臣们所承认,有着显赫家世背景的公国,很有可能会绝嗣,面临被瓜分吞并的危险。”
听到这里我的眉毛拧在一起,老家伙总是讳莫如深的说一半留一半,不肯把一件事明明白白的讲清楚,让人猜到抓狂为止,绝对的心理变态:
“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我同夏尔公爵并不熟悉,只是在皇帝陛下的行营里匆匆见过几面,连一般的交情都谈不上,也许根本入不了公爵大人的法眼。”
“这不是问题的关键,现在您需要一个妹妹,能给老公爵生育强壮后代的健康女人。”
莱昂纳多凑近些,面对面的对我说道:“联合弗兰德不过是第一步,有一个能随时给卡佩家族制造麻烦的继承人外甥,才是开启通天之途的关键,您的家世背景有一段时间的空档,找些琢磨文字的书呆子花上大价钱,很容易同某些有利用价值的著名死人扯上关系,反正也不会真的有人花费大量的时间,投身案牍查阅家谱,另外再找来一个失散多年的妹妹,故事就能编造的更加感人肺腑,也能让您的家族关系丰满一些。”
“你怎么可以保证这个女人,一定能给老公爵生个儿子,之前他试了那么多年都不见成效,都到了这个岁数,没准已经丧失了生育能力。”策划阴谋诡计的时候,总是让我觉得脊背发凉,所以下意识的拉了拉长袍,好让自己身上暖和点。
“因为她已经怀孕,我找产婆验证过,百分之百是个儿子,不过您放心,没有几个人知道事情的真相,我们只要把这个珠胎暗结的美人,送到老公爵怀里,剩下的事情便水到渠成了。”
莱昂纳多咧开嘴笑了,满含着那份岁月磨洗后的自信,商海浮沉早练就他缜密的思维和滴水不漏的办事效率。
“有一种来自中东的秘药,可以延迟孕妇的预产期,十月怀胎生子,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神不知鬼不觉,睿智如所罗门王也找不出破绽。”
我含而不露的微笑,终于明白为什么刘备在没有诸葛亮之前被人追杀到处跑,混得那叫一个凄惨,有时候,一个有远见卓识的智囊,抵得上五百名全盔全甲的骑士。
“夏尔公爵会同意这门婚事吗?毕竟奈梅亨还没有强大到随意挑选联姻对象的地步,其他有适龄女子的贵族们,一定也正忙着把自己的女儿送到老公爵的床上,你就这么有必胜的信心?”
莱昂纳多挑着眉毛,像是很生气我怀疑他的办事能力,故意揪着声音一字一顿的回答:“凡事总会有变通的余地,就好像竞争对手谈妥的生意,只要你选准切入点,让合作伙伴比同你的竞争对手做生意赚得要多,板上钉钉的事情照样可以拔出重来。”
“我相信你,这些事情拿下去慢慢的谋划吧,就由你全权负责。”
我点点头决定放权给莱昂纳多,让他独立策划自己的点子,省得被自己的参与弄乱原本稳妥的部署。
“当务之急是办好即将到来的婚礼,让它成为举世瞩目的盛事,借机提升奈梅亨的影响力。”
“我想您是时候给教皇霓下和皇帝陛下,写一封信了,我组织的一支商队过两天就要起程前往罗马。”
莱昂纳多再次帮我把酒杯填满递过来:“说的详细点,不妨适当的透露些联姻的幕后交易,两位陛下都会很喜欢看到法兰西的罗贝尔,被搞的浑身不自在的模样,更何况桀骜不驯的低地国家,可能会因此重新归顺帝国。”
(本章完)
第174章 十字军东征(4)()
我确实没想到皇帝和教廷的特使来的这么快,而且还是前后脚踏进奈梅亨的土地,足足比预期快了十天,刚刚七月底便顺利抵达,带着两位陛下的祝福和礼物,不顾道路艰难千里迢迢的远道而来。
在通过狭窄的吊桥进入城堡的时候,两位特使彬彬有礼的相互谦让,命令车夫给对方让出道路,但是明眼人都能嗅到弥漫在空气中浓浓的虚伪气味,他们就像两个戴着笑面虎面具争夺头牌的戏子,笑里藏刀的演绎着各自的戏码。
“大人物果然都是优秀的演员,绅士风度十足的干着最龌龊的恶事,远不是我们这些芸芸众生能够理解的。”
莱昂纳多已经正式被我册封为骑士,担任伯爵宫廷的财政官和首相,他现在可以穿上深色的长袍,名正言顺的出入城堡,而不会再像以前那样隐居幕后,成为大家口中僭越身份,靠玩弄手段上位的卑贱商人。
“作为皇帝陛下的堂弟,教皇霓下能够登上今天的高位,全拜陛下勉力扶持,想不到如今两人却渐行渐远,貌合神离到了如此地步。”
我站在城堡的阳台上,俯瞰着城下广场正在忙活着下榻的远来众人,帝国的强大在于控制了罗马,而教廷的中兴同样依赖帝国的庇佑,现在牙齿和嘴唇相互噬咬,做些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您只是看到表象,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哪怕是骨肉至亲,在绝对权力面前,也会撕下伪善的面具撕咬搏杀,然后踩着无数的白骨尸体登上权力之巅,一具火与剑铸就的铁王座。”
莱昂纳多把长袍的外衫拿过来帮我披上,提醒该去领主大厅接待远道而来的客人了。
“皇帝和教廷相互利用,然后在背地里也掺掺沙子挖挖墙脚,皇帝不愿意有个不听话的傀儡,教廷也不愿意头顶上蹲着颐指气使的太上皇碍手碍脚,王者们总是希望自己是世间唯一的主宰。”
我把外衫系好,边往外走边求教莱昂纳多,因为自己也摇摆不定的拿不出主意:“那在接见他们的时候,我应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
“心平气和的微笑,得体合礼的招待,天南地北的扯淡,然后最重要的一点,千万不要轻易承诺。”
莱昂纳多贼笑着,像个偷腥的花猫:“我会站在您身后,一旦觉得事情可以有转机,会给您信号,比如踢踢凳子什么的……”
“你这个变态,以为自己是郭琰吗?”
我没好气的吐槽:“看看现在谁才是傀儡?”
“郭琰是什么?”
莱昂纳多纠结着这个生僻的名词,成功被我绕进走不出来的死胡同,公牛呆呆傻傻的模样,没准就是他以后的状态,老年痴呆的前兆,所以说穿越者胡乱拽词害死人。
本来就不大的会客厅里现在挤满人,包括两位特使的侍从,武装警卫和随行人员,满满登登的站在每个角落,我甚至怀疑他们连马车夫都叫进来给自己撑排场,示威似的堵作一团,奈梅亨又不是供不起这些人的饭,实在是小家子气十足。
我在心里骂了句娘,立刻笑容满面的快步走到两位特使中间,用热情过头接近破声的谄媚音调大喊:“天啊,上帝一定是听到了我的祈祷,竟然同时让两位人间至尊的全权特使,来到奈梅亨这种小地方,真是让我破旧的乡下城堡蓬荜生辉,使每个人都沐浴在无尚的荣光里,奈梅亨从没有如此辉煌过。”
皇帝陛下的特使,也许还在忙着消化处理我刚刚随口乱诌的一大堆词藻,处理器处于高负荷运转状态,教皇特使却眼疾手快的反应过来,笑眯眯的恭维我道:
“伯爵大人真是过奖了,奈梅亨虔诚侍奉上帝和教廷,在整个基督世界都是有口皆碑的,教皇霓下十分看重您,不止一次的在教廷会议上称赞,奈梅亨伯爵捍卫上帝荣光的勇敢无畏。”
“皇帝陛下更加看重您在维护下莱茵地区稳定,和帝国前沿存在上举足轻重的地位,他曾经说过,公爵们大多年迈,只有您才能与他携手,共创属于年轻一代的宏图霸业。”皇帝特使也不甘示弱的加入进来,而且言语之间的恭维愈发明显。
言辞谄媚,必有要事相求!
我嘴角一挑,心里悠悠然飘过这几个字,然后不动声色的走到自己的位置坐定,吩咐侍从给两位特使的随行人员,安排房间和饭食,带他们先行离开休息。
大厅里的人在赞美伯爵大人的慷慨之后,陆陆续续走出去,罗洛从外面把门关上,只留下为数不多的人,沉默着品酒发呆,这几个各怀鬼胎的人物,才是带着各自主子耳提面命的底线,真正说话有份量的谈判者。
“来的这一路上,我们经过很多领主的城堡和农庄,有大有小,或繁荣或贫瘠,尤其道路状况更加糟糕,但是直到接近奈梅亨,才重新领略那种只有在意大利,才能出现的熙熙攘攘的市场、人烟辐辏的城镇和笔直宽阔的石板路,伯爵大人确实与众不同。”
来自教廷的奥多西斯红衣主教,第一个打破了场内的寂静,笑呵呵的对我说道:“早就听闻奈梅亨伯爵,是个与众不同敢想敢做的人,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您过奖了,主教大人,同您的睿智博学相比,我只不过是在月光下徘徊花丛的萤火虫,根本不值一提。”
我摆摆手表示自己对他的赞誉受之有愧,从严格意义上来说,现在教皇身边并没有后世严格意义上所谓的教廷,有着组织严谨的******、枢机团、各圣部和三教庭,负责总体事务的不过是一个由十名罗马主教组成的枢机院,另外还有每三年一次派驻各地大主教参加的主教会议,负责审议通过教廷颁布的最新律令,组织结构有点类似于今天的全国人大及其常务委员会,一个常设机关一个权力机关,都是效命于至高无上的教皇。
不过总体来讲,皇帝的世俗权力,仍旧凌驾于教皇的教权之上,甚至在有些地方,教廷的命令只是天高皇帝远的一纸空文。
奥多西斯红衣主教出身罗马有名的贵族家庭,可是次子的身份让他无法继承爵位,但他在天父这里找到自己人生的新方向,将青春献给侍奉上帝的光荣事业。
多年兢兢业业埋首教廷抄写部的经历,让他阅览丰富,尤其对希伯来语字母和希腊字母抄写的古本圣经,有着很深的造诣。
由于他背后深厚的家族背景,新任教皇即位以后,出于平衡内部关系,尤其是要架空原有极其顽固排斥日耳曼籍教皇的守旧势力的考虑,奥多西斯平步青云,很快就被提拔为红衣主教,进入教廷的枢机院,成为握有一票权力的枢机大佬。
不过同时他也成为守旧势力的眼中钉肉中刺,被视为趋炎附势背叛信仰的小人,野蛮人教皇的狗腿子,数次遭遇暗杀险些命丧刺客之手。
这次教皇能派出自己重要的心腹前来,足见他对改善我们之间相互猜忌逼近冰点关系的重视。
“现在像您这么虔诚侍主的贵族已经很少,大家更关心怎么在刀光剑影的战争中活下去,或者从邻居那里强占一两块归属未定的土地,他们被魔鬼利欲熏心的诡计迷惑,正在歧途上越走越远。”
奥多西斯红衣主教摇摇头叹了口气,那架势特别像痛心疾首谈论失足少女的某某专家,捶胸顿足比死了亲爹都难受,我发现皇帝特使的眼眉明显跳了一下,脸上闪过瞬间的不悦,但是很快就烟消云散,继续晴空万里。
“有时间的话,我希望同您进行一次面对面的单独对话,并亲自转交教皇霓下特地让我带过来的贵重私人礼品,霓下说他很怀念在科尔伦,同您秉烛夜谈的美好时光,您是他为数不多的知心朋友。”奥多西斯红衣主教说着就站起身来告别,并向皇帝特使点头示意之后缓步走出大厅。
什么意思?我在心里狐疑的打着小鼓,教皇霓下为什么会对我示好,就像当初突然派个神父,来刺杀我一样让人捉摸不透,难道以为仅仅凭借花言巧语和空头支票,就能够重建我对他的信任?
这种奇葩的异想天开,呆萌如公牛也不可能想出来,而梵蒂冈的那个至尊者绝对不会犯低级错误,那么事实的真相是什么?
我看着大门被侍从关上,扭过头扫了一眼站在身后的莱昂纳多,老家伙目不斜视的保持站姿,脸上挂着程式化的虚伪笑容,贱得能挤出水来,没有丝毫要给我提示的意思。
假正经!我在心里恶狠狠地骂了一句,重新把目光聚焦到仍坐在面前的皇帝特使身上。
“现在这里只剩下我们了,莱万男爵,在意大利并肩作战的时候,我就已经把您引为人生知己,一名勇敢忠诚的高贵绅士。”
我举起面前的酒杯冲着满脸络腮胡子,看上去像是人到黄昏的年轻男爵说道:“我们的皇帝陛下在罗马忙着建立他的新帝国,怎么会突然关心起,远在偏僻角落的奈梅亨,千里迢迢派出自己的表弟前来转达祝福?”
“很荣幸帝国最锋利的宝剑,仍旧记得我这样的小人物,您在千军万马中纵横驰骋的飒爽英姿,征服了每一位敬佩强者的骑士,意大利战役中曾经数次力挽狂澜的反败为胜,还有谁会藐视奈梅亨伯爵的存在?”
莱万男爵浅浅的酌了一口葡萄酒,酸涩的口感让他皱着眉头把杯子放到一边。
“您和弗兰德的联姻确实出乎意料,陛下本以为您会迎娶一位士瓦本公主,以此来来巩固你们之间的同盟,但是没想到您竟然跳出传统的选择圈子,联合一条强壮的地头蛇,这无疑能够更加巩固您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