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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设商栈做买卖,并免除两年的捐税,这是我们最后的让步,成与不成明日一早奈梅亨都将攻城,你们的生死就悬在一线之间,好好考虑考虑再做出回答吧!”
莱昂纳多隐秘的冲我摇摇手,招呼屋内的所有人走出帐篷,只留下乌德勒支的商人们,在人走茶凉的空荡荡营帐里感受迫人的压力。
如果一个人经常能看到接近凌晨时分的天空,那么这个人不是勤奋有加,就是在干些偷鸡摸狗的营生。
很遗憾的是我属于后者……
这时候的天空有种形容不出来的黑,好像是谁打翻了调色板,将所有的颜色一股脑的混在一起,胡乱的涂出不见五指的漆黑,月亮远远的避开,小的像是一颗芝麻,黯淡的光芒就连身边的天空也照不亮。
星星全都销声匿迹,只有启明星还在天际线尽头微茫的坚守岗位,提醒着所有绝望的人们,一个璀璨的黎明即将到来。
我躲在距离乌德勒支城墙不远的草地上,完全将自己隐匿于高高的草丛之间,即使穿着厚厚的铠甲,仍旧能感受到从地表渗透上来的幽幽寒意,凌晨的空气阴冷料峭,刺激着大脑皮层下意识的充满能量,就好像刚刚嚼块薄荷糖一样清爽通透。
我注视着城墙上渐弱渐灭的篝火,只剩下几个看不清面孔的黑影,摇摇晃晃的在上面强打精神走来走去,像是木讷的牵线木偶,几乎都被睡神控制了自主意识,有小虫的鸣叫在草叶间响起,随即便混着风声消失于无形。
“看来乌德勒支商人们的情报还是蛮准的,这面城墙果然是防守的漏洞,整整半宿都没有几次换防,站岗的士兵也寥寥可数,前几次我们的侦查却没有发现,实在是我情报工作的失职。”
科勒伏在我身边,压低声音附耳说道,他哈出的热气弄得我耳朵痒痒的,差点没笑出声来。
“再等等看,时间还早,谁知道片刻之后会发生什么状况。”
我提醒他稍安勿躁,毕竟城墙上现在还有几个半清醒的守卫,用来报信的号角就挂在一个人的脖子上,万一打草惊蛇遭罪半宿就前功尽弃了。
“他们还没行动,注意盯着信号。”
我吩咐科勒留心内应发出的信号,在一切都没有尘埃落定之前,谁也不能确定乌德勒支的商人们,是不是城中派来的间谍,引诱我们贸然攻城,投向一个早就准备好的滔天陷阱。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启明星也渐渐消失在漆黑的夜空中,月亮慵懒的躲进云彩后面,天地间终于彻底的被黑暗统治,只有渺远的地平线处,有一点点的精蓝微光,像是一股不甘屈服的力量在跃跃欲试的想要喷薄而出,黎明前的最后时分带着女王一般骄傲的气质款款降临,夜出的鸟兽也收敛了行踪,回到各自的巢穴安然入睡。
“大人,您看!”
科勒的声音钻进我美妙的梦境,生生把意识拉回现实,我揉揉困得睁不开的双眼,迷迷糊糊的顺着科勒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瞬间有了精神,盏灯笼出现在城墙上,在黑暗中显得分外突兀显眼,一明一灭的向我们打着信号,很明显是有人在控制它的光亮。
“确定是商人们发送的信号吗?”
虽然事情明明就发生在眼前,但我仍旧不敢贸然投入行动,那些狡猾的商人们说不定就做了什么交易,然后两面三刀的居中估取最大的利益,赔本的生意他们轻易不会做。
科勒了解我的担心,现在奈梅亨的兵力已经再经不起任何打击,必须把握住一击制胜的机会,他拍拍挂在腰上的挠钩对我说道:“要不我先带几个人上去探探虚实,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我会从里面打开城门放大军进去。”
我低头思考一会,科勒腰上的挠钩是吩咐铁匠专门制造的工具,可以用绳子绑在手脚上,用来攀住城墙的缝隙往上爬,适合小部分精锐的偷袭使用,所以只装备十几个身手敏捷的士兵。
“速去速回,如果是陷阱马上后退,我们在城下接应你们,不要硬拼,保命要紧!”
我担心科勒会钻牛角尖,即使出状况也要力保打开城门,赶忙以命令的口吻给他交代道:“这几个人怎么带进去就怎么给我带出来,伤了你们中的谁我都会心疼,作出决定前务必思考周全。”
科勒凝重的点点头,侧身看了看仍旧在闪烁的灯笼,一挥手招呼上自己的手下,十几个人乘着夜色快速奔向城墙,消失在角落里。
待到城墙的方向传来悉悉索索的攀爬声,我命令公牛压着一对弓箭手首先出发,在射程能覆盖的范围内做好接应的准备,剩下的士兵也都捏紧武器,悄悄候在城门边等待着,本来就寂静的凌晨气氛压抑的更加让人心里没底。空气也似乎踮着脚尖从身边溜过,不留下一丝的痕迹。
城墙上的灯笼不再闪亮,科勒他们几个人的影子跃上城墙在眼前一闪而逝,随即风声便吞噬所有的声音,让竖起耳朵焦急等待的我们什么也捕捉不到了。
时间在这一刻停滞不前,像是被冰冻住一样凝在某个点,如果不是身边罗洛额头上的汗水正好打在手背上,我甚至以为自己又被吸进了无知无觉的时空隧道。
“太久了点吧……”
我在心里不耐烦的对自己说,其实已经开始敲起小鼓的紧张无措,后背上蒙的都是细密的汗珠,轻轻一动便沾着衣服糊在身上。
城门在这个时候好像获得生命一样,打破被冻结的时间,先是从缝隙中透出来越走越近的火光,然后是几乎低不可闻的闷声惨叫,几个人匆忙挪开尸体和沉重的门闩,最后城门发出晦涩的扭转声,终于向着急不可耐的征服者敞开羞涩的怀抱,乌德勒支睡梦中最柔软的部分展现在眼前。
“大人!”
火把底下是科勒满头大汗的脸,弄上不知道从哪里染得灰尘,他脚上还绑着挠钩,焦急的连话都说不清楚。
“里面一切安全,商人们已经去到弗里斯兰伯爵所在的城堡,保证万无一失,赶快抓紧进来吧!”
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我长长的舒口气,摆摆手命令公牛率领士兵夺门而入,弗兰德的骑士们争先恐后的提前进城,生怕被我们的士兵夺走他们发洋财的机会,面对着沉睡之中的乌德勒支城,他们终于暴露出贪婪的嘴脸,带着自己的随从挨家挨户的开始搜刮,全然忘记敌人的主力尚未被消灭。
等到士兵们全都进入城中,从梦中惊醒市民的尖叫声,破门而入的脆响,大火燃烧哔哔啵啵的声音,角落里零星反抗刀兵相碰,和箭矢破空的凄厉声响混杂在一起,让凌晨时分的乌德勒支,同初升的太阳一起重获生机,阳光朝气蓬勃的普照大地,而乌德勒支则换了新的主人,每个前朝的遗民都在经受着拷打和煎熬。
我骑在战马上经过一片,被大火烧得只剩框架的民居,它们的主人灰头土脸的被绳子拴着蹲在地上,孩子和妇女的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老人们叹气不止的盯着自己祖祖辈辈居住的房子化为灰烬,成年男子则满脸不甘被奴役的愤恨,恶狠狠的瞪着看押他们的奈梅亨士兵,故意不去在意弗兰德骑士,正大笑着收拾本属于他们的战利品,满眼的仇恨和怒火快要喷涌出来,使得这个闷热的清晨更加酷热难耐。
我没心思关心这帮人的命运,急匆匆的率领一队骑兵扬起灰尘策马而过,直奔向零星战斗仍旧不停歇的城中央,弗里斯兰伯爵城堡的所在地。
现在还有负隅顽抗的敌人,依托城堡错综复杂的走廊和房间在战斗,一时间竟然占据上风,双方的拉锯很是激烈,伤亡人数呈直线攀升。
(本章完)
第203章 二攻意大利()
沿途都是正在打扫战场的士兵,和欢叫着捆扎战利品的弗兰德骑士,有爵位的骑士获得了洗劫位于领主城堡外商铺的机会,那里面琳琅满目的值钱玩意,挑瞎了他们的双眼。
由于运载力有限,只能尽量拣些值钱货色,还要留下少许给洗劫外城的战友一起尝尝鲜,让这群贪婪鬼在利益之间做取舍,简直比要全盔全甲的骑士飞起来还难。
许多人挑来挑去也不知道带走些什么好,只得反反复复的装进拿出,掂掂这个看看那个,总也拿不定主意,像极了出远门的臭美女孩,纠结于要带去的衣装鞋帽,总觉得少一件压箱底的宝贝。
“大人,请止步,不要再向前了。”
罗洛从前面打马跑过来,拦下我们的脚步,指着遥遥可望的领主城堡解释道:“不知道还有多少敌人的弓箭手埋伏在暗处,您现在出现无异于将自己至于危险之中。”
我点点头,命令士兵们就地下马戒严,另外还派出两名斥候去和乌德勒支的商人取得联系,问问他们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在我身边的房子,曾经应该是座富丽堂皇的宅院,从它冲着大街的石头外墙上花匠悉心种植的藤蔓来看,院子的主人想必是个附庸风雅之人,能够在领主城堡外的主干大街边,拥有这样一座庞大的住宅,他也应该是个财大气粗的实力派。
可惜树大招风,他的家现在也变成空无一人的鬼宅,弗兰德骑士里三层外三层,将院子上上下下搜了个遍,就连铺地的石砖下都没放过,临走时还不忘把狼藉遍地的房子付之一炬,销毁自己抢劫的证据。
城堡里的战斗仍在继续,许多房间的窗户里都冒出滚滚黑烟,而且正在从下往上的逐渐扩散,最顶上几个还没有冒烟的房间,可能敌我双方还在激烈的争夺着,但几乎是螳臂当车般的徒劳,对于整个战局构不成任何影响,乌德勒支已沦陷无疑!
“伯爵大人!”
远远的有人叫我,身边的骑兵立刻抽出武器紧张起来,死死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不一会,一群穿着肥大长袍的乌德勒支商人,在奴隶的搀扶下,气喘吁吁的从马车或者轿子上下来,打头的手中拎着个鼓鼓囊囊的布兜子,好像装着什么神秘的小物件,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弗里斯兰伯爵大人被自己的乱军杀死,这是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乱军割走的头颅,赶忙给您送过来了。”
拎着布兜的胖子正是梅尔斯,走这么几步路就弄的他气喘吁吁脸色苍白,多半是被战场的惨状吓得。
“伯爵家族绝灭,直系的几个继承人,都被乱军堵在房间里活活烧死了,尸体扭结在一起,根本分不出来谁是谁。”
想不到这群商人办事如此心狠手辣,可见为了追求利益什么都能做得出来,不是些好相与的善茬,以后同他们的交往要务必小心,我在心里默默叮嘱自己,脸上却摆出赞许的表情,郑重的接过梅尔斯手上装着伯爵头颅的布兜,却被他随后的一句话惊得差点把兜子丢在地上。
“伯爵夫人尚在,她负伤走不远,被我们的人捉到,您看……”梅尔斯说着,眯起本来就难找的小眼睛对我比了个赶尽杀绝的手势。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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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战过后的城堡里,到处都是倒毙的尸体,箭矢成了冰冷城砖的最佳装饰品,密密麻麻的扎满目之所及的所有地方,像是一丛丛盛开的百合花。
临时被抓来充作杂役的乌德勒支市民,正在奈梅亨士兵的看押下打扫狼藉的战场,拔下尸体上插着的武器,扑灭燃烧的火焰,用清水洗刷已经变得粘稠不堪的污血,赶走不时落下来啄食死人眼珠的乌鸦,将死透的人扔到马车上准备拉出城掩埋。
他们无声的进行一项一项的工作,好似拧紧发条的机械,按部就班的沉默着。
我小心的躲开地上肆意横流的血水,尽量拣干净的地方下脚,许多蚊蝇小虫落在上面,贪婪的吮吸着难得的大餐。
所经之处两边的士兵纷纷冲我弯腰行礼,而乌德勒支市民则大多满脸悲戚麻木不仁,弄得我心里感觉怪怪的,以为自己是个无恶不作的日本鬼子,被人像瘟疫一样的诅咒。
伯爵夫人被关在城堡楼上的某个房间,她的丈夫和孩子都被商人们买通的内奸残忍的杀害,要么身首异处,要么化为灰烬,连个寄托哀思的小物件都没能留下。
据说伯爵夫人当时正在组织卫兵进行最后的抵抗,所以身处前线的她才能侥幸逃过一劫,但最后仍旧被乱兵围困没能自杀成功,不甘心的做了俘虏。
关着伯爵夫人的地方,应该是这一层为数不多的完整房间,就在她的隔壁门口,还残留着被大火焚烧过的痕迹,满地的灰烬混着水搅成泥浆,滴滴答答的流泻着,应该是刚刚被扑灭不久。
门口的几个士兵,明显就是商人们雇佣的武装侍从,看见主人到来,立刻恭敬地闪到一边,打开房间的大门。
一股刺鼻的煤灰味道扑面而来,熏得所有人不自然的后退躲开。
里面的人背对着我们,修长的身躯蜷在小小的椅子上,被灰尘和鲜血弄脏的白裙子下摆撕扯成烂布条的形状,上面罩着一件破损的细密锁子甲,一看就是经过特别定制的,不大不小正合身,裹住凹凸有致的身材,乌黑的长发简单的扎成马尾,像是一条倾泻而下的瀑布,烘托起整个人超凡脱俗的气质。
对待女士彬彬有礼是贵族应有的风度,况且我自认为很是优雅,于是便大方得体的行了个礼,开口自我介绍:
“尊贵的伯爵夫人,我是奈梅亨的兰迪伯爵,很遗憾与您的丈夫为敌,他经过英勇的抵抗仍旧落败,但是永不屈服的气概让我深深折服,愿上帝安抚他远去天堂的高贵灵魂。”
说完,我站在那里等待着伯爵夫人的回答,这个孤零零的女人想必正强忍着悲伤,心里却害怕的要死。
“您的这番话确实很让人感动,高风亮节的骑士不会惹人反感,况且您还是万众敬仰的胜利者。”
等了很久伯爵夫人才缓缓回答,声音高挑清脆,可是却故意拍着的手表示出内心的不屑,说出的每个字明显就是在挖苦我的不择手段。
“如果您能在战场上堂堂正正击败我的话,也许我会更加钦佩您的为人。”
伯爵夫人慢慢转过身,等到我终于看清她的脸时,差点惊讶的叫出声来……
是她!
那个柏林宴会上惊鸿一瞥的女人,那个当时误认为一无是处的我,是某位大人物侍从的女人!那个让我长时间魂牵梦萦的女人!
瞬间感觉自己经历从炎炎酷暑,到冰冷寒冬的起落变化,口干舌燥的厉害,刚刚想好的漂亮说辞一句也说不出,只能呆呆的站在那里,要多丢人有多丢人。
“健忘的您终于记起我来了?”
伯爵夫人很随意的把马尾辫甩到背后,歪着头盯着我笑了,那种淡淡的鄙视顺着眼神飘出来,折磨得人快要抓狂,不过她枪花玫瑰的性感造型更加刺激肾上腺素的分泌,弄得我晕头转向站不稳。
“上帝保佑,想不到这么快咱俩又见面,而且是通过这种方式。”
她记得我!
她还记得我!
听到答案的我满脑子桃花开,充斥的全都是这几句话,兴奋的快要炸锅了,边上的罗洛还以为我犯了癫痫,紧张的要命。
“当然,我怎么会忘记如玉兰般高雅的伯爵夫人您呢。”
我腼腆的对她说道:“自从上次一别,已过经年,伯爵夫人翩然的气质仍旧让人难以忘怀。”
这下轮到伯爵夫人疑惑,她莫名其妙的盯着我,确定刚刚的对话确实是冲着她说的,但显然当成了赤luoluo的调戏,立刻生气的反击道:
“我想您认错人了,或者说连日来的战斗弄得您心神不宁,我们不过是在两天前的夜袭中,有过一次短暂的交手,我差点提前结束战争,怎奈造化弄人,上帝最终青睐卑鄙的入侵者。”
原来那天在堤坝上跟我交手的人是她!
当时蒙着面,我都没能看清庐山真面目,还一度赞叹对方矫健的身手,想不到看似柔弱的伯爵夫人竟然有如此厉害的功夫,而且敢于只身涉险,这份不同寻常的勇气实在是令人敬佩不已,同那些矫情着憧憬白马王子的贵妇人相比高下立判。
“原来……”
我一边瞪大眼睛,一边很失礼的指着伯爵夫人说不出话,支支吾吾很久才发现自己的失礼,连忙道歉道:
“请原谅我的冒失,尊贵的夫人,那次黑夜中的相遇确实不巧,没能陪您尽兴厮杀。”
伯爵夫人笑笑,很得体的冲我点点头:“相比于您华丽的修辞,战场上的格斗技巧却不那么令人敬仰,也请您原谅我的失礼,尊贵的伯爵大人。”
她针锋相对的调侃我,丝毫不顾及自己阶下囚的身份,这说明万念俱灰的她要求速死,并不想屈辱的任人玩弄,成为弗里斯兰人的耻辱。
(本章完)
第204章 送死(上)()
果然是个刚烈的女子!
我不由得肃然起敬,而且愈发觉得自己的胜利来的不光彩,只得灰溜溜自惭形秽的踱到伯爵夫人的侧面,逃脱她灼灼目光的审视,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说道:
“从现在的情况看,去修道院是您最好的选择了,如果您愿意将自己的余生奉献给上帝的话,我会安排接下来的事情,选择条件最好的地方。”说着,我故意拖长声音,观察着她的反应。
“该让我如何回答您呢,伯爵大人?或者说什么样的答案才能合您心意呢?”
她似乎听出了我语气中的躲闪,抓住机会尖刻的反问道:“如果您真的像自己所说的那么尊重我的决定,那么请赐我一死!丈夫和孩子们都已经离开人世,弗里斯兰的王统彻底灭绝,像我这么个柔弱的女人仍旧苟活于世,多呼吸一口空气都是对丈夫家族荣耀的亵渎。”
说到激动处,伯爵夫人青筋暴起攥着拳头想要站起来,却被束缚住手脚,这时候我才发现她原来是被捆在椅子上的。
我急急往前走两步,下意识的想要帮她松绑,忽然默不作声的停在半路,转过身负着手望向城堡窗外狼藉的战场,深深地叹了口气,无能为力的对她说道:
“其实我根本没权力决定您的生死,伯爵夫人,甚至决定这场战争最终结果的权力,也不在我的手上,只有皇帝陛下和教皇霓下,才能决定您的命运,要么回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