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庆余年-第16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苦荷轻轻点了点头,很平常地转了话题:“说说范闲这个年轻人吧,我对他很好奇。”

海棠心里咯噔一声,面色却没有一丝变化,微笑将范闲在上京中的所作所为都讲了一遍,知道此时再也无法替范闲遮掩什么,轻声说道:“肖恩出京后的那夜,范闲一直呆在使团,不过没有人亲眼见过他。我第二日去的时候,他正躺在床上……当初师兄便认为那名与肖恩一起堕崖的黑衣人就是他,而且他确实也是极善用毒地人。”

这个世界上的人,曾经接触过神庙的。只有肖恩与苦荷两个人,如今肖恩已死,就只剩下了苦荷。皇帝将肖恩千辛万苦地救回北齐,苦荷却一力要杀他,如今知道范闲可能是肖恩临死前最后见到的人,以苦荷对神庙之秘如此小心地态度……海棠不知道自己这番话会给范闲带去什么麻烦,只是她知道面前这位看似柔和的老师,实际上一位智珠在握的大智者,先前转了话题,自然是点一点自己。

出乎海棠的意料。苦荷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反而是意味深长地望着她笑了笑,又饮了一口杯中的清茶。说道:“朵朵的茶,越来越好喝了。”

“老师谬赞。”海棠温柔回道。

……

……

“我想,我知道范闲是谁。”苦荷忽然很轻柔地说道,这句话无头无尾,让海棠有些不明所以。怔怔望着老师。

苦荷缓缓站起身来,面上浮出一丝很醇和的笑容:“这个年轻人来北齐之前,为师出去了一趟。还受了伤,我想你一定很好奇,这个世界上有谁能够伤到我。”

国师苦荷,代表着北齐的精神气魄,所以他受伤的事情一直隐而不发,海棠虽然知道,但却从来没有从老师的嘴里听到详细地过程,此时一听,顿时凝起了注意力。

“是一个瞎子。”苦荷转身。望着徒儿圆外的风雪,悠悠说道:“是一个为师很多年前就见过,而且从来没有忘记过的瞎子。”

海棠大惊,心想这个世界上有人能够伤到老师,已经是件很惊世骇俗地事情,但没料到对方竟然不是位世人皆知的大宗师,却是位……瞎子!

苦荷继续悠然说道:“很奇怪的是,这位实力很恐怖的瞎子……却似乎忘记了一些事情,忘记了很多年前,我曾经和他见过一面。”

海棠安静地听着。

“这个瞎子已经消失了很多年。”苦荷的脸上笑容再起,“没想到忽然间又出现在这个世间,而且第一个找地人就是为师,说起来,为师这颗早已古井无波的心,竟也有些隐隐骄傲。”

海棠愈发地听不明白。

“这个瞎子,曾经教训过四顾剑那个白痴,曾经把叶流云打的弃剑不用,终成一代宗师。”苦荷叹道:“我当年就猜到是他,只是没想到他这次会主动找上我,这和他往年秘不见人地风格完全不一样。”

海棠忽然开口问道:“莫非这个瞎子,就是那位最神秘的大宗师?”

苦荷摇摇头,那双似乎能够洞察一切的眼睛也流露出一丝迷惘:“不是,瞎子他从来不需要这种虚名。至于我们四个人里最神秘的那位……应该还一直在庆国的皇宫里。”

海棠有些不明白,既然没有人见过那名神秘的大宗师,为什么世人笃定有那个人的存在,而且那个人存在于庆国的皇宫里?

“道理很简单。”苦荷笑了起来,“很多年前,四顾剑曾经尝试过三次入庆国皇宫刺杀他们的皇帝。”

海棠惊讶地轻声一唤,她此时才知道,原来东夷城地四顾剑,竟然做出过如此疯狂的事情,不过以大宗师的境界去当杀手,就算庆国皇帝是天下权力最大的那人,只怕也很难抵挡。

似乎猜到她在想什么,苦荷轻声说道:“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都和你的想法一样,认为四顾剑有很大的成算……可惜,在一个月之内他接连失败了四次,虽然没有受伤,却也没有任何成效。”

海棠皱眉道:“那个瞎子……当时在不在庆国皇宫?”她始终认为,能够伤到自己老师的瞎子,才最有可能是那位神秘的大宗师。

苦荷微笑着摇摇头:“瞎子那时候正和叶家的小姐,在庆国的江南,修那座内库。”

“叶家小姐?”海棠更加震惊了,虽然她是如今天下年轻一代里最出名的人物,但也知道老师今天说的这些当年秘辛里,每一位都是怎样的了不起。怎样地改变着这个世界地模样。

苦荷很柔和自然地将话题转了回来,回身望着海棠说道:“这下你明白了吧?”

海棠睁着明亮的双眼,摇了摇头。

“范闲是谁?”苦荷平静看着自己的女徒。

“范闲就是叶轻眉的儿子……叶家女主人地儿子。”

……

……

海棠在震惊之余,更是一头雾水。范闲……南朝户部尚书的私生子,怎么又和叶家扯上了关系?叶家?当初那个以商制天下的叶家?那个设置监察院,修了内库,延绵遗威直至今世的叶家?

苦荷搓了搓手,坐了下来,叹息道:“肖恩后来一直被陈萍萍关着,所以不知道叶家小姐的身份,为师却恰好知道。瞎子他只可能是叶家小姐的仆人,这次将为师调出上京,自然是要方便范闲做事。范闲的身份便浮现了出来,他就是叶家小姐的后人。”

海棠摇了摇头,当着老师也敢于发表自己的意见:“虽说这般推理可信。但是太勉强了些,万一那位瞎……大师只是不甘山中寂寞,才出山挑战老师,与范闲北上一事并无关系。再说当年的叶家不是被灭了门吗?……”

话还没有说完,苦荷已经笑了起来:“一件事情不能说明太多问题。但是你想想范闲如今在南朝地官职,再想想他从澹州出来之后,南方朝廷里的异动。太多的细节组合起来,事情地真相就很明白了,不要说什么灭门的话,当年叶家的掌柜都还活的好好的,南庆朝廷里地有心人,为叶家小姐保留一丝血脉,也不是什么出奇的事情。”

海棠愁极反笑,一时间竟是不知该如何言语,老师说的对。范闲就算是范尚书地私生子,就算他有诗仙之名,高手之实,以他的身份地位,也远远不可能企及如今的高度,更不可能,左手执监察院,右手掌内库——监察院与内库,这不正是当年叶家留给这个世界最厉害的事物!

难道那位时常与自己通信的温柔年轻男子,身后竟还有这般复杂与可怜的身世?

“你刚才复述了范闲在酒楼上念的那首小辞……”苦荷轻轻拍了一下犹在沉思之中的女徒儿,微笑说道:“你只从这首小辞里发现,对方是石头记的作者,但你仔细体会一下,说不定会发现范闲此人,借此小辞还在抒发着一些别地情绪,比如愤怒,比如不甘。”

夏日上京百岁松居之上,范闲与海棠饮酒,酣时曾念一首小辞。

“留余庆,留余庆,忽遇恩人,幸娘亲,幸娘亲,积得阴功。劝人生,济困扶穷。休似俺那爱银钱、忘骨肉的狠舅奸兄!正是乘除加减,上有苍穹。”

冬日圆中的海棠在心中复念着,终于体会到了老师所说的那些情绪,霍然抬起头来,震惊无比。

此时远在南庆苍山中泡温泉的范闲,如果知道这一对师徒竟然如此草率,凭这首小辞地就定了自己的出身,一定会气的从温泉里跳出来,裸奔至上京,痛骂一番,然后解释一下,这是老曹写的,只不过恰巧和自家的身世有些相似而已。

没过多久,海棠已经回复了平静,柔声问道:“这件事情,可大可小。”既然知道了范闲的身世,当然能想到他与南庆皇室之间肯定会有许多问题,怎样利用,是件需要仔细斟酌的事情。

“范闲是叶家后人的消息……让全天下人都知道。”

苦荷大宗师,很温柔地说道。

“瞎子?”海棠心中有些微微惘然,不知道怎样才能尽可能地保护范闲的利益。

苦荷悠悠叹息道:“虽然瞎子……似乎不认识我,但我想,他既然要刻意出手,留下这些线索,或许……正是希望通过为师的嘴,将这个有趣的消息,告诉这世上的人们。”

这位大宗师最后下了结论:“瞎子已经不想再等,他要催范闲加快步伐了。”

第五卷 京华江南

第六十六章 … 谁能杀死范提司?

田圆风雪后。

屋中茶香犹存,在安静的空间里飘着。许久之后,海棠才轻声说道:“徒儿知道了。”

苦荷没有看她面容,微笑说道:“范闲信中不是找你讨天一道的心法?给他。”

给他?很干净利落的两个字,却惊的海棠愕然抬首,不知道老师是在开玩笑,还是患了失心疯——天一道的无上心法?那是不传之秘,难道就这样轻松地送给南朝的权臣?

苦荷微笑说道:“这是他母亲给我的东西,我还给他也是理所应当……更何况,对于我大齐来说,范闲的实力越强大,南朝的皇室就越头痛。既能满足为师心愿,又能于国有益,如此两全其美之事,为何不做?”

海棠微张双唇,半晌说不出话来,她知道老师的真正用意是什么,心中生出一股寒意。

这师徒二人只是猜到范闲与叶家的关系,却不知道范闲的另一个身份,所以单方面以为,被揭穿身份后的范闲,只可能是庆国内部的一头猛虎,叶家当年须臾化为云烟,庆国皇室总要承担最大的责任。在北齐人的眼中,范闲这头虎越强大,庆国也就越麻烦,自己的国度当然也就会越安全。

“老师,如果范闲这一次顶不住,怎么办?”

叶家的产业全部被庆国皇室据为己有,按理讲,一旦范闲是叶家后人的消息传了出去。庆国皇室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狙杀他。

但苦荷却摇摇头,幽然叹道:“颠覆叶家地那些王公们,似乎在十几年前的京都流血夜中就死干净了,为师真的还猜不到。后面的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模样,叶家,究竟还有没有仇人依然潜伏在南方地皇宫里呢?或许那个瞎子,也是想借这件事情,逼那些人现身吧。”

身为北齐国师,苦荷当然首要考虑的就是北齐的利益,宫中那对母子的江山,至于范闲会面临怎样的困境,并不在他的考虑之中。老人微笑说道:“就算范闲无法迎接即将到来的冲击,有瞎子坚定地站在他的身后。就算他失败了,想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只是用天一道的心法去换来一个如此强大地敌人。未免也太冒险了些,更何况老师说的那句话,说明了一个很恐怖的事情——天一道地心法竟是范闲母亲给老师的!

“叶家小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海棠一脸震惊。

苦荷微微皱眉,冥思苦想许久之后才轻声说道:“最开始的时候,我以为她是位不沾红尘的小仙女。可后来才发现,并不是这么回事……”

“天脉者?”

“不是天脉者。”苦荷继续笑着说道:“叶家小姐是一位远远超出一般天才太多地神奇女子。”

……

……

许久之后,海棠恭恭敬敬地送苦荷国师出房。看着老师那双赤足踏在雪中,姑娘家柔声说道:“老师,肖恩大人?”

雪地之中,苦荷的身影微顿了一顿,片刻之后柔声说道:“和庄大家在一处。这兄弟二人生前陌路,死后同行,也算不错。”

海棠低首无语掩饰自己的惊讶,直至今日,她才知道这件事情。

“这是老一辈地事情。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世界,心法要……亲手交到范闲的手上。”苦荷说完这句话,便迈步消失在风雪之中,笠帽一翻,遮住了那颗苍老而光滑的头颅。

庆国苍山坳里,一片白雪茫茫中有雾气蒸腾而起,数十只美丽的丹顶鹤正撑翅而舞,离地不过数米便又飘然落下,畏惧而又胆小一般,试探着伸出长长的足,踩一踩雾气下方,被雪松包围着的那几大泓温泉。

温泉水温很合适,有些微烫。范闲闭着双眼,赤裸着上身,泡在温泉里,脖子向后仰着,搁在硬硬湿湿的泉旁黑石之上。他大部分的身体都沉在水中,露在外面地肌肤被染上了一层微红,并不粗壮,但感觉十分有力的双臂摊在石头上。

两根瘦削的手指,稳定地搭在他的右手腕间,费介闭着双眼,眉毛一抖一抖着,潦乱的头发因为沾了泉水,而变得前所未有的顺贴。

被召回京后,费介才知道范闲领着一家大小进苍山渡冬,便赶了过来。师徒二人今日在雪松环绕之下泡着温泉,这等享受,实在是有些豪奢。

“你的身材倒是不错。”费介缓缓睁开双眼,收回诊脉的手,眸子里那抹不祥的褐色越来越深,“青日穿着衣服倒看不出来。”

范闲也睁开了双眼,笑着说道:“三处的师兄弟们,早就赞叹过我的身材了。”他顿了顿,接着问道:“老师,有什么法子没有?”

费介从颈后取下白毛巾,在热热的温泉水里打湿后,用力地擦着自己面部已经有些松驰的皮肤,半晌没有说话。

范闲叹了一口气,看老师这模样,就知道他对于自己体内真气的大爆炸再消失,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

“给你留的药,你不肯吃。”费介忧心忡忡叹道:“何必逞强呢?如果吃了,顶多也就是真气大损,至少也不会爆掉。”

范闲摇摇头:“真气大损,和全无真气,对于我来说,有什么区别呢?”

“区别极大,至少你还有自保之力。”

范闲笑了起来,那张清秀的面容满是自信:“保命的方法,我还有很多……您也知道。我从小到大,就不是一个靠武技打天下的蛮人,以往凭着自己地小手段,可以和海棠斗上一斗。如今虽然真气全散,但我并不以为,如果碰着什么事情,自己就只有束手待死的份儿。”

费介盯着他的双眼,盯了半天才叹息道:“真是个小怪物,对于武者而言,真气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你就算有虎卫守着,有六处看着,可也总要流露几分感伤与失望才对。”

“那是多余地情绪。”范闲的脑中浮现出五竹叔幼时的教寻。幽幽说道:“如果治不好,那我就要接受这种现实,长吁短叹对于改变境况。也没有什么帮助。”

苍山温泉中的范闲,并不清楚在遥远的北方,那一对高深莫测的师徒,已经很儿戏地认定了自己的身份,并且想借揭破这个身份。搅乱庆国的朝廷,将他推到庆国皇室的对立面去。

姑且不论海棠会不会延缓这件事情的发生,只是两国相距甚远。流言就算飞地再快,至少目前还没有可能传到庆国境内。所以叶家后人的身世,对于一无所知的范闲来说,并不是他此时最大地危险,最头痛的烦恼。他如今只是一味想恢复体内的真气,治好那些千疮百孔的经脉管壁。

“先养着。”费介沉忖许久之后说道:“我会开个方法,你按方吃药,另外小时候给你留的那些药,你也不要扔了。还是有用处地。”

范闲微讶,心想自己真气已经散了,还吃那个散功药做什么?其实费介也不知道还有什么用,只是顺口一提,没料到很久以后,还真让范闲用上了。

“在苍山呆了半个月,不知道京都那边怎么样了。”范闲轻轻拍打着微烫的温泉水面,笑着说道:“您从京里来,给学生说说吧。”

费介骂道:“你天天至少要收十几封情报,还来问我这个老头子?”

范闲嘿嘿一笑。

费介冷冰冰说道:“你借口养伤躲到苍山里来,院里却对崔家下了手……京都里早已经闹的沸沸扬扬,北边生生抓了几百号人,吞了上百万两银子地货,你给崔家安的罪名也实在,看模样,堂堂一个大族就要从此颠覆,你小子下手也真够黑的。”

范闲笑着解释道:“都是朝廷需要。”

监察院对信阳方面的宣战,来的异常猛烈和突然,而且出手极为狠辣,遍布天下的暗探,早已将崔家往北方走私的线路掐的死死的,以言冰云为首地四处悍然出手,竟是没有给信阳方面任何反应的时间,就已经控制了绝大部分的人货银钱。

毕竟范闲受了重伤,京都人都知道他是在苍山中养伤,谁知道病中提司,会如此突兀而狠厉的下手。这个计划从夏天一直筹划到现在,得到了陛下的默许之后,才悄然开始,以有心算无心,信阳方面纵使在各郡路里再有实力,依然吃了极大的一个亏。

最关键的是,对于自己的心思,范闲一直隐藏的够深,长公主李云睿很明显低估了自己的这位女婿。

“这次你真是将长公主得罪惨了。”费介摇头叹息道:“崔家是长公主的一只手,你将她这只手斩了下来,难道不怕她……”

话没有说完,范闲却明白老师的意思,想了想后他轻声说道:“最初的时候,我也有过担心,可是后来与二殿下斗了一番之后,我忽然发现,我似乎没有什么需要担心的。有陛下的暗中点头,有监察院的庞大实力……这世上还有谁能够与我抗衡?”

费介知道范闲并不是一个得意忘形的庸人,所以安静听着学生接下来的说话。

“我手中握有的资源太强大了。”范闲叹息着:“不论是皇子们,还是朝中的大臣们,都已经不是我的对手,院长大人曾经吩咐我将眼光放高一些,我如今才明白,原来这不仅代表着将来的走向,也是要我培养出这种自信……甚至是身为监察院提司的骄傲。”

“如今朝廷里面,还能与我抗衡的人……很少。”范闲面无表情自我分析道:“朝廷,归根结底是一个暴力机构,除了军队之外。没有哪个衙门能够和监察院相提并论,而陛下对军方又一直抓的极牢,这次将叶家赶出京都,就是一个明确地信号。长公主虽然在军队里也有自己的势力。只是陛下早在开春的时候,就将燕小乙调离了京都,信阳方面拿什么和我较量?”

从澹州至京都,不过两年时间,顺应着时势的变化,在陈萍萍与范建……这些当年母亲战友地努力下,在庆国皇帝的默许下,那位年轻的漂亮公子哥,在极短的时间内,就拥有了世人难以想像的权力。这种权力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太过真切的感受。直到在京都里轻而易举地打掉二殿下后,他才猛然察觉,过往似乎太过低估自己。

只要皇帝的圣眷一日不褪。只要宫中那位老太婆还想着年轻人毕竟是皇家血脉,只要陈萍萍依然像如今这般,留在陈圆养老,而将监察院的所有权力都扔给他去玩……范闲,就会牢牢地站在庆国的朝廷上。不需要担心任何问题。

费介忽然说道:“燕小乙在北边,难道这次没有出手?”

“征北营远在沧州之外,营中悍将无数。十万雄兵……”范闲嘲笑道:“,是根本反应不过来,不过崔家几位大老应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