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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余年-第3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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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苏州城那条青石砌成的街道上,忽然多了一些悉悉索索的声音,就像是被冬天困在洞里许久的老鼠,忽然间嗅到了香美糕点的味道,借着夜色的掩护倾巢而出。

然而老鼠只有三只,三个穿着黑色夜行衣的高手,轻而易举地突破了招商钱庄的防卫。直接杀进了后堂。

钱庄地保卫力量一向森严,加上招商钱庄的幕后身份,暗底里请了不少江湖上的好手,然而就是这样的防卫力量,却阻不住那三名夜行人的雷霆一击,由此可见,这三名夜行人的超强实力。

最可怕的是来袭者手中的长剑,剑上仿佛烙印着某种魔力,破空无声,剑出不回。直刺有如九天降怒,气势一往无前从不回顾。片刻间在钱庄的里铺里留下了十几具尸首与满地的鲜血。

而没有人来得及发出惨呼与呼救之声。

然而这样三位极高明地剑客,却在钱庄的后园里。遇到了极大地阻碍。他们明明看见了招商钱庄大掌柜死死抱在怀里的那一盒借据契书,却无法把剑尖刺入对方地咽喉。

甚至是三人中领头的那位绝顶高手也做不到。

因为他手中那柄开山破河的无上青剑,此时正被一张看似柔弱,却实则内蕴无穷绵力的青色幡布围绕着。

嘶啦啦三声响,剑客收剑而回,双手一握,对着手持青幡的年轻人行了一礼。

武道之中自有尊严。暗杀到了如今这种地步,便成为了武道上的较量。

此时青幡已经被那道极高明沉稳的剑意绞成了无数碎片,上面写地铁相二字也变成了碎布片上的小黑点,曾经化名铁相,如今化名王十三郎的年轻人,手里拿着那根光秃秃的幡棍。看着对着手持青剑,一副大师风范的黑衣人,缓缓低头回了一礼。

“请。”

黑衣人取下蒙面的布巾。一脸肃容,三络轻须微微飘荡,谨诚持剑,将全身地精气神尽数贯入这柄剑中,轻启双唇说道。

以王十三郎天不怕地不怕,浑然洒脱的心性,骤然看见这人的面容,也不禁动容!

如果是范闲在此地,看清黑衣人地面容,只怕也会马上转身就走,一刻不留。

……

……

云之澜,东夷城四顾剑首徒,一代九品上剑术大家云之澜!

王十三郎右手紧紧握着幡棒,瞳孔微缩,十分紧张。

跟随云之澜进入招商钱庄后院的两位夜行人,正是东夷城的高手,他们看见云之澜持剑正面对乱,十分恭谨地退到一旁,在他们的心里,对面那个持幡的年轻人虽然修为极其高深莫测,但只要他不是大宗师或者是庆国范闲这种变态人物,那就一定不是云之澜的一剑之乱。

王十三郎怔怔看着他,忽然说道:“您……的伤好了吗?”

云之澜微微皱眉,缓缓说道:“阁下认识我?”

去年春天时,云之澜单身赴江南,一方面是暗中看着自己的女徒弟们修炼,最重要的目标却是想觑机刺杀江南路钦差范闲,然而事情的结局却有些痛苦,一代剑法大家,居然只是坐在渔船上远远看了楼上范闲一眼,便中了监察院的埋伏。

时至今日,云之澜对于从水中如鬼魅出现的那道剑芒依然念念不忘,暗生寒意,因为那道神出鬼没的剑芒,让他受了出道以来最重的伤。然而他受伤的消息一直严格控制着,想必南庆朝廷也不愿意闹出外交风波,所以当王十三郎问他的伤好了没有,云之澜心里觉得有些惊讶。

王十三郎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说道:“君乃一代剑客,奈何为人作贼。”

云之澜笑了笑,说道:“阁下何尝不一样?”

“就算你把招商钱庄的人都杀了,把这些契条烧了,也不能帮到明家。”王十三郎叹了口气,说道:“这里留的只是抄件,原件自然不在苏州。”

“原件在东夷城的话,明天应该就没有了。”云之澜缓缓说道:“我不知阁下何方门下,但是明家对我东夷城太过紧要,还请阁下不要阻拦。”

王十三郎说道:“明青达已经完了。”

还没有继续说完,一直安静等在云之澜身边的黑衣人开口说道:“师父,这人是在拖时间。”

王十三郎微微一怔,发现这名黑衣人竟然是位女子。说话的声音极为清脆,不由偏着脑袋笑道:“思思也来了?”

黑衣人身子一震,云之澜也好奇地看着王十三郎,叹息说道:“没想到您居然对我师门如此了解……真是有些好奇,只可惜时间不多,马上苏州府就要来人了。”

他缓缓举起手中地剑,剑尖微微颤抖,遥遥指着王十三郎的咽喉。

“你不会杀我。”王十三郎说道。

“为什么?”

“因为……”

王十三郎忽然面色一肃,左腿退了半步,青幡孤棍忽地一下劈了下来。左手反自背后握住棍尾,右手一压。棍尖挟着股劲意往下一压!

破风之声忽作,忽息。只在空气里斩出一条线来!

好强大的剑意!

……

……

云之澜瞳孔微缩,缓缓问道:“招商钱庄的东家究竟是谁?”

王十三郎犹豫了片刻,缓缓收回青幡,张嘴无声比了个口型。

云之澜满脸惊愕一现即隐,无奈地笑了笑,没有多说一句话,便带着两名女徒弟转身离开后院。在将将要出后院的时候。他忽然回身说道:“师弟,保重,范闲比你想象的还要阴险。”

王十三郎苦笑说道:“大师兄,如果你告诉了明青达,相信我一定有机会看着范闲是怎么把我慢慢阴死。”

云之澜没有回头,双肩如同铁铸一般的稳定。他沉默片刻后说道:“他用这么大的利益为赌注,来试探你对他有几分忠诚……我不理解。”

“我也不理解。”王十三郎缓缓说道:“可能他很有自信,就算我叛了他。他也有办法把明家搞死,他只是让我主持此事,顺便看一下我的态度。”

云之澜说道:“师尊的意思究竟如何?是明家重要,还是范闲对你地信任重要?我才能决定应该怎样做。”

“小范大人的信任最重要。”王十三郎诚恳说道:“就算我与您联手,告诉明青达事情地真相,帮助明家度过这次劫难,可下次呢?……内库终究是小范大人的,师尊并不介意与异国地小朋友树立起某种友谊。”

“那你刚才就不应该告诉我。”云之澜缓缓说道。

王十三郎笑着看了身后抱着文书,满脸警惕的招商钱庄大掌柜一眼:“就算我没有告诉你,但是谁也不知道暗中我会不会通知你,所以还不如当面告诉你。”

“看来东夷城里也不会动手了。”云之澜叹息着,他并不是叹息自己白跑了一趟,而在赞叹师尊那张愚痴面容下的深刻机心,他也是直到今天才知道,那位最神秘的小师弟,原来出庐之后,一直跟着范闲在做事。

“是的。”王十三郎低头说道:“如今是我在攻,所以请大师兄暂退,请保持沉默。”

“我可以退,但我为什么要沉默?”云之澜平静说道。

王十三郎从怀中取出一块小小的玉牌,给他看了一眼。云之澜看见这玉牌马上叹息了起来,摇头笑道:“门中一直都知道,你是没有剑牌的,没想到原来师尊给了你这一块。”

……

……

这个世界上,所有地人,所有的势力都在做骑墙草,而东夷城一脉,无疑是一棵参天大树,他如果往任何一方倒下去,都有可能产生某种意料不到的结局,再也无法飘回来。

所以四顾剑不能倒,因为他的剑要守护着东夷城,他必须对庆国的局势完全判断清楚,才会做决定,或者说,如果有足够强大的致命诱惑,他才会出手。

因为范闲地突兀崛起,他必须在范闲这边投以足够的诚意,一部分的态度,正是王十三郎。而他还在长公主那边保留了一部分态度,比如云之澜。

只有这样,日后庆国内部不论是哪方获胜,他都可以获得相应地利益。

这就是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而今天夜里对招商钱庄的突袭,却让四顾剑的两只手正面握在了一起开始较力,只怕这个情况连这位大宗师也没有想到。

范闲先出的手,所以云之澜只好退走,可是他不必沉默,他完全可以告诉明青达真相,让他拒绝招商钱庄的入股,但他看到了师尊的剑牌,所以明白了在眼下暂时的局面当中,那位大宗师更倾向于哪一方。

……

……

招商钱庄里一片安静,隐隐传来前院的血腥味道。

先前一直警惕着的钱庄大掌柜,此时脸上早已回复了平静温和,他对着手持青幡发愣的王十三郎郑重行了一礼,恭敬说道:“恭喜十三大人过关。”

王十三郎有些痴地偏偏头,半晌后叹息道:“人类的心,真是复杂,师尊和范闲真是……很有趣的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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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青达又一次习惯性地把目光投往明园高墙外的树上,心里有些凄凉,想着明明冬天已经结束,春风已然拂面,前些日子生出的青嫩枝丫,怎么偏偏又被冻死了呢?

他知道现在摆在自己面前,摆在家族面前的局面,也有如严酷的冬天。明家百年之基,本来哪里这么容易被人玩死,然而自从成为经销内库出品的皇商之后,明家赚的多,也陷的太深,根本拔不出来,渐渐成为了朝廷各大势力角力的场所。

商人再强,又哪里经得起朝廷的玩弄?不论是这一年里的打压,还是前几个月的货价操控,以及那次恶毒到甚至有些无赖的石砸银镜……明家付出了太多血汗,损失了太多实力,整个家族商行的运作越来越艰涩。

如果他能脱身,明家依然能够保存下来。

但他不能脱身,所以他需要解决问题。眼下摆在明家眼前最急迫的问题,就是周转不灵,流水严重缺乏。要解决这个问题,就需要有外部的支援。然而太平钱庄毕竟不是无底洞,不可能永远向明家输血,东夷城方面据说已经有人开始提出异议。而那该死的招商钱庄……

明青达的眉头皱了起来,咳了起来,咳得胸间一阵撕裂痛楚。

如果招商钱庄要的不是明家三成股子,而且手里头握着足够的筹码,明青达也不会做出如此丧失理智的反应,他甚至愿意和招商钱庄进行更深层次的合作,当度过这一次风波之后,双手携起手来,赚尽天下的银子。

可是……想要自己的家产?这便触到了明青达的底线,这是他弑母下跪忍辱求荣才谋来的家产,怎么可能就为了四百万两银子便双手送上?

可是……现在的明家,还确实抽不出现银来还这四百万两白银,就算招商钱庄用浅水价应契,接近三百万两的银子,明青达也拿不出来。

他咳的更厉害了,咳的眼中闪过了一丝黯淡失落与屈服。

云之澜又一次带着他的人走了,只不过上次这位剑术大家是伤在监察院手下,这一次却是潇洒离开,两种分别让明青达嗅到了极其危险的味道。前天夜里,招商钱庄虽然死了不少人,但是帐册与借据没有抢过来,东夷城中的行动也根本没有动静,相反,江南路衙门抢先接手了招商钱庄血案,派驻了重兵把守。

同时明家的私兵也全部被江南路总督薛清的州军们紧紧盯着。

明青达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用雷霆手段,被朝廷盯着,一切只能从商路上想办法,而要解决目前明家的危机,他只有选择低头。

他有些疲惫对身旁的姨太太说道:“去请招商钱庄的人过来……你亲自去,态度要好一些。”

那位当年明老太君的贴身大丫环点了点头,然后提醒道:“赶紧向京里求援吧。”

第六卷 殿前欢

第八十三章 明园里的笑声

儿写到的思思,是云之澜的徒弟,东夷城女剑客吕思思,曾经在上卷杭州出现过,只是个龙套……和范闲家那位可不是一个人,汗,那思思大肚子,怎么能杀人。)

……

……

明青达冷漠地看了她一眼,冷漠道:〃母亲不知道你曾经是长公主的宫女,但你知道我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不用刻意提醒我什么。我和殿下本来就是一条船上的人,我也不准备下船。〃

他顿了顿,觉得在这女子身上撒气没有必要,摇头说道:〃信早就发给宫里了,长公主殿下一定有办法拖住范闲的手。〃

如果长公主殿下有空闲的时间,当然有足够多的阴谋诡计,朝争堂辩来拖延监察院对明家的进逼。

问题在于,其实大家现在都很忙——

招商钱庄的大掌柜冷漠地坐在明园华贵的花厅里,手边的茶水一口未动,他的右手系着绷带,不知道是不是在前天夜里的厮杀中受了伤。

此一时,彼一时,前天是招商钱庄主动找明家谈生意,今天却是明家在施暗手无效后,无奈地主动请求,所以这位大掌柜的态度明显也不一样。

明青达在后方偷偷看着对方的脸色,心想这位大掌柜虽然愤怒,但却依然来了,想必是钱庄的幕后东家,不愿意因为前天那件事情,就影响了双方之间的大买卖。

他正准备掀帘出去,却发现自己的袖子被人拉住了。愕然回首一看,发现自己最疼的儿子明兰石脸色惨白,欲言又止。

明青达皱着眉头,低声喝叱道:〃现在什么时节了,有话就说。〃

明兰石往厅里瞄了一眼,脸色更加难看了,扯着父亲地衣袖进了后厅,然后二话不说,便卟通一声。跪在了他的面前。

〃孩儿不孝……请父亲杀了孩儿……〃明兰石鼓足勇气,抬起头来说道:〃一定不能让招商钱庄用那些调银换股子!〃

明青达沉默了片刻,缓缓启唇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明兰石羞愧地低下头去,说道:〃孩儿……私下向招商钱庄调了一批银子,用的是手中的半成干股做的押。〃

明青达倒吸一口冷气,面色变得极其难看。却马上回复了镇静,急促问道:〃什么时候能回银?订的什么契?能不能找太平转契?〃

这问的是几个关键问题。因为事涉明家归属的股子大事,明青达根本来不及痛骂自己的儿子,抢先问了出来。希望不要让招商钱庄又多了这半成。

〃死契……〃明兰石哭丧着脸说道:〃至于回银……原初以为是三个月,但眼下看来,应该是一分本钱都回不来了,太平应该也知道了这件事情,他们不会手软的。

原来明家一年里尽在风中雨中,被范闲凭恃着内库出产,掐的快要喘不过气来。明家少爷正如那日对他父亲说的一样,一直以为应该把明家的经营业务大方向进行调整。只有这样才不会永远被范闲玩弄于股掌之间。

因为明青达的坚持。明兰石只好暗中进行自己的尝试,去年底用自己在明家地半成股子。换取了招商钱庄的现银支持,他本以为这次尝试会在极短地时间内获得极大的收益,说服父亲,但没有想到……

明青达脑中嗡的一声,险些晕厥了过去,半晌后才微微喘息着问道:〃究竟是什么生意?又怎么会一点儿本钱都回不来?〃

明兰石看着暴怒地父亲,迟疑半晌后才颤抖着说道:〃是……私盐生意。〃

明青达一怔,半晌没有说出话来。庆国最赚钱的生意永远只有三门,一门是青楼生意,一门是内库的皇商,一门就是贩卖私盐的大户。而在这三样当中,贩卖私盐回本最快,利润也是最高。

〃为什么回不了本?〃明青达冷厉地盯着儿子的双眸,一字一句说道:〃我知道你是一个沉稳的人,就算是风险大的私盐,你也一定有办法保住本钱……告诉我,为什么回不了本?〃

〃因为……〃明兰石欲哭无泪,〃前些天盐茶衙门忽然查缉,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的消息,把所有地十二船私盐全部扣了下来……我去找过人,可是根本没有办法。〃

他没有注意到父亲愈来愈铁青的脸色,一个劲儿地解释道:〃那些相关地关卡衙门,一向被家里养的挺好,根本没有想到他们会忽然出手。再说杨继美一向走地那条线,他向孩儿保证,一定没有事儿……〃

啪的一声脆响!明青达猛的一记耳光,生生地把明兰石扇到了地上?



明兰石捂着发麻的脸,半躺在地上,感觉到有血从嘴里流了出来,看着如病狮一样暴怒的父亲,根本说不出话来。

〃衙门?衙门!你也知道那是衙门!盐茶衙门不敢查明家……可监察院难道不会逼着他们来查!〃明青达压低声音咆哮着,眼中充满了不敢置信的颓丧与暴怒,〃杨继美!你脑子里是不是进了水?那个卖盐的苦力是薛清的一条狗!范闲在苏州住的就是他的园子!〃

明青达胸中一阵寒冷,一脚踹到了儿子的身上,咬着牙骂道:〃我怎么养出了你这么蠢一个败家子!〃

他好不容易才平伏下心情,无力说道:〃这盐生意可留下把柄?仔细监察院用这个罪名斩了你。〃

〃请父亲放心。〃明兰石挣扎着跪在他的面前,〃那批银子直接从招商钱庄出的,杨继美那狗贼虽然知道是我,但官府找不到什么证据。〃

〃如果招商钱庄把你与他们的契结书拿到堂上……官府就有证据了。〃明青达无奈地叹息道。

明兰石忽然心头一寒:〃这个钱庄……不会是范闲的吧?〃明青达身子一颤,片刻后沉默地摇摇头:〃不可能是范闲的,长公主在京里查过户部。我们对范闲也盯得紧,他没有这么多地银子来做这个局。〃

这话简单,但背后所付出的辛苦极大,明家要和招商钱庄做生意,当然要把钱庄的底子调查的清清楚楚,确认了范闲于招商钱庄没有什么关系。然而明青达没有想到,他调查出来的结果虽然不错,招商钱庄的东家确实不是范闲……那东家是北齐的小皇帝!

〃一切从谨慎出发。〃明青达仰着头,勉强控制住自己失败的情绪:〃让出三成……对不起列祖列宗。但可以让咱们再拖一段时间,等着京中的后手。〃

然而,这两年明家渐渐衰败直至最后覆灭,其实便是因为……这个〃拖字〃!

……

……

许久之后,当坐在厅上地招商钱庄大掌柜打第二十个呵欠时,明家当代主人明青达阴沉着脸走了出来。

大掌柜微微一笑。说道:〃明老爷子让人好等。〃

明青达没有拱手行礼,也没有说其余的东西。冷漠问道:〃把兰石那半成股子的契结书拿来,销去一应书册,我便应了你家东家的要求。〃

〃是。明老爷。〃大掌柜依旧面色不变,从怀中取出一份文书,送到明青达的面前,正是明兰石筹措贩盐银两所留下来的契结书,似乎他早有准备。

不等明青达开口,大掌柜轻声说道:〃那一份,回去后就销除。〃

明青达无力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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