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庆余年-第51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有人看好他们还能回来,陛下大概……只是想那个南方来地男人能够在离开前,亲眼看一看这个孩子吧。

上京城墙外不远处地官道上,却是另一番景象。那辆孤伶伶的马车与上京城里出来的那列商队接上了头,范闲裹着厚厚的毛皮衣裳,难得走出了马车。怔怔地看着面前的少年郎,心里生出万般感触,一时间眼眶竟是有些湿了,却是说不出什么话来。

从庆历四年春到今日,一晃竟也八年过去了,眼前的范思辙,已经从当年那个满脸小麻子。惹人生厌地孩童。变成了现在成熟稳重,颇有大商之风的年轻人。范闲在这一刻,忽然生出自己已经老了的错觉,走上前去,紧紧地抱了抱自己的兄弟,没有说太多的话。

他们兄弟二人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但是范闲从来没有少了对他的叮嘱与教诲,书信更是从来没有断过,他知道兄弟一人在北齐孤身打拼是怎样地辛苦。可是正所谓玉不琢不成器,他必须舍得也要忍得。

“哥哥。”范思辙看着久未谋面地兄长,又想着南方京都里发生的那些事情,再想到兄长马上就要踏上一条世人所以为的不归之路,不由悲从中起。哭出声来。说道:“父亲母亲都在澹州,奶奶现如今身体也不好了。你就这么去了,我们怎么办?”

“这死破小孩儿!”范闲心头微暖,却是咳嗽着笑骂道:“说的好像我是去死一般,澹州那边父亲自然会打理,你若得空,也可以回去看看,代我尽尽孝……”说到此节,他叹息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范思辙其实也清楚,在当下的局势下,兄长再也没有可能回澹州,因为陛下不可能允许他活下来。

“这些年要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没有?”范闲不愿意兄弟见面,便陷入这等悲伤情绪中,强行转了话题,正色说道:“此去艰险,我也不知道会面临什么,要你准备的那些物事,可是用来给我保命的,你可不能当奸商。”

这笑话并不好笑,范思辙自然笑不出来,嗡着声音应了一声,那些物事都在商队里,商队要一直跟着范闲出北门天关,此时自然不用拿出来。

兄弟二人离开了车队,然后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阵话儿,不外乎是关于澹州,关于京都,关于父母,关于祖母,关于若若和嫂子侄子的事情。

将要分别地时候,兄弟二人才重新回到了车队之旁,范思辙想到一椿事情,眉头微皱,亲自从一辆马车里抱出了一个沉重的瓮子,抱到范闲身前,疑惑问道:“这是大殿下从东夷城送过来的,说是你千叮咛万嘱咐不能忘记的东西,究竟是什么?这么重……我可没敢打开看。”

范闲的表情忽然凝重了起来,旋即微微一笑,知道以自己地体力只怕抱不住这么重一个坛子,向着马车上招招手,对下来地王十三郎说道:“来,既然你右膀子有些气力了,赶紧把你师傅抱着,你师傅太沉,我可抱不动。”

此言一出,车队附近的所有人都愣住了,至于抱着那个瓮子地范思辙的脸色都忍不住变了,他怎么能够想到,自己抱着的居然是四顾剑的骨灰,这可是一位大宗师的遗骸啊!

王十三郎的脸色也变了,像捧着珍宝一样小心翼翼地接过骨灰瓮,二话不说就回到了马车之中,范闲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在心里叫苦,暗想这一路之上,难道要自己和死人天天呆在一起。

“为什么?”王十三郎忽然从马车上探出一张脸,微微皱眉问道。

“你师傅交待的,如果我要去神庙,就一定要抱着他一起去。”范闲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膀。

看着已经渐渐启程,缓缓离开的车队,跪在雪地之中相送兄长的范思辙,城头上的司理理眼中忽然生出了一股难以掩饰的失望与悲伤之意,她转过头看着北齐皇帝幽幽说道:“为什么他就不肯进京?”

北齐皇帝面色平静,双手负在身后,沉默片刻说道:“他既然和庆帝有赌约,自然要愿赌服输,不肯为朕所用,又怎么可能入城?此去神庙,他让范家老二准备了这么久,想来也是有一定成算,你不要太过担心。”

“可是朵朵怎么也不来和咱们说两句话?”

“她现在的身份是范闲的友人,这一点必须让整个天下都明白。”皇帝说完这句话,眼瞳里闪过一抹极其复杂的神情,便准备转身离开城头,便在此刻,他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生出了淡淡满足。

城下正在离开的车队上,只见范闲在向着这边招手,脸上笑意十足。北齐皇帝微微一笑,正准备招手以应,却忽然发现不大对劲,强行将手臂放下,只是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范闲放下了手,坐回了马车之中,看着抱着四顾剑骨灰一刻也不放的王十三郎,和正倚窗观故国风景的海棠,在心里对自己说了一声,女人们,兄弟们,再见。再见的意思往往是不再相见,但范闲不这样认为,天底下所有知道他计划的人,都认为他是一个疯子,认为他不可能活着从神庙里出来,但是……他不相信这一点,因为叶轻眉能,他也能。

(这章名朱雀记也用过……只是这两天是真写的有些糙,有些散,实在是很头痛,我低估了年节的繁忙程度,再加上自己总希望能在大年三十那天结束,谋一个庆余年的圆满,所以匆忙了些,这种想法现在看来似乎是有些不妥……我还是得认真地从容地写,若大年三十写不完,宁肯多写几天也好。当然,我首要还是期望,大年三十那天能刚好写完,我真的是很希望能有一个圆满,呵呵。)

第七卷 天子 无言而伪装从容地请个假

是的,昨日正叹辰光不足,今天却又要请假了,晚上我最好的兄弟要拿证书炫耀给一众人看,谁也不可能逃掉,我到此时拢共也只写了一千余字,只有很抱歉地请假了。

还是那句老话,依然是低估了年节时刻的来往醉意蒸薰,盼着念着想年三十儿结束庆余年差不多整整二十个月的打熬,似乎变成了痴心妄想。

不过这样也好,把那个栏杆砸栏,不再给自己设限,想来会从容许多。昨晚上一位朋友兄长发了短信来,说:收的太急了……后面是省略号,能察觉到点儿什么,我自己也想了很多,确实觉得自己的心态太急了总是很担心后面这几章的质量,咱们已经熬了快两年了,再熬成婆也不怕是吧?只要熬出来的汤味道是正的。

从容些,咱们大家伙都慢慢来,拱手拱手。

第七卷 天子

第一百三十九章 … 寒雪勿乱

风雪送春归,这片大陆上的春天还在南边积蓄力量,北边的风雪却早已经将所有的春意扼杀在了摇篮里。大陆北端,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只怕是根本就没有什么春天可言。漫天的风雪化作了一道道深刻入骨的刀剑,左一刀,右一剑地劈斩着。

三日里难得一见露出雪面的黑黝山石,就因为这些天地冷冽无情的雕琢,而显出死寂一般的姿态。这里是一片冰天雪地,更是一片死地,然而如今却有一列小黑点,行走在百年孤独的雪原之上,沉默而坚定地向着前行。

偶有数声犬吠穿透风雪的呼啸之声,传向远方,带来几分鲜活的感觉。这个队伍中只有三个人,却足有六十几只雪犬,牵动着承载着食物装备的长长雪橇,不断地向着北方进发。

听闻这些行于极北之地的雪犬是雪狼的后代,只有那些能够忍受酷寒的北地蛮人,才能够将它们驯化,成为人类的好帮手。然而这些年大陆变得越来越寒,一出北门天关,气温骤降,往日里在雪地里赤膊作战的北地蛮胡,早已经不惜一切代价南迁至西方草原上,雪原回归了平静,这些雪犬又是谁的?

裹着厚厚的毛皮,连头带脸都蒙着温暖的狐裘,脚下穿着皮靴,手上戴着厚厚的手套,整个人被包成粽子一样。范闲呵了一口气,发现热气出唇不久,便似被这天地间的严寒冻成了雪碴子。他的面色有些发白,虽然自从庆历五年知晓了神庙地去向后,他暗中已经做了好几年的准备,可是真正地踏上了这片雪原,他才感觉到,原来天地间的威势,不是做好心理准备就能真正承担的。

离开北齐上京城已经有好些日子了,穿过已经没有太多军士驻扎的北门天关也已经有了七八天。一想到那座雪城上的军士,像看死人一样,看着自己这些人和狗走入雪原,范闲的唇角便不禁泛起了一丝苦涩的笑容,看来依然是没有人看好自己这行人。

他将手指伸到唇间打了个唿哨,身周六十余头雪犬耳朵灵动地竖了起来。精神十足地摇了摇头,抖落了身上地冰雪,深毛四足站立在冰冷的雪中,似乎根本毫不畏寒,吐着长长红红的舌头,等待着主人的下一个指令。

此时风雪似乎小了一些,范闲身前身后两辆简易雪车里行出二人。海棠和王十三郎此时也被裹成了粽子。他们面带疑惑地走近了范闲的身旁。

“趁着雪小,咱们得赶紧走。”

王十三郎的声音透过那层毛皮传到外面,显得有些嗡嗡地。范闲沉重地喘息了两声,咳着应道:“后面那些人还跟着没有?海棠将皮帽边上的耳套摘了下来,露出两只洁莹可爱的耳朵,在风雪中安静地听了半晌,然后摇了摇头,说道:“看样子是跟丢了。”

风雪虽然小了些,但是三人凑在一处说话。依然是极难听清楚。范闲翘起唇角笑了笑,说道:“跟丢了就好,我可不想你家小皇帝派的人被冻死在这片雪原上。”

海棠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眯眼,向着北方的雪原深处望去。只见那边亦是一片雪白。这天地间除了雪之外,竟似什么也没有。如此枯燥无趣的旅途,偏生又因为严寒而显得格外凶险。她的眼睛里生起一抹复杂地神色,已经出了天关七八日了,范闲却根本不需要探路,而是直接发布着命令,一路绕过雪山冰丘,沉默而行,似乎他很清楚怎样去神庙。

范闲身上地伤太重,根本不可能去探路,王十三郎的右臂没有全好,三人中,海棠的身体虽然也有些虚弱,但是如果要探路肯定是她去做,她有些不明白,范闲从哪里来的信心,不会在这看不到太阳,看不到山川走势,除了冰雪什么都没有的荒原上迷路。

范闲从身后的雪橇上取出一把竹刀,小心翼翼地刮弄着皮靴上的冰凌子,一切的一切都在乎细节,只有准备的充分,细节考虑地周全,才有可能抵达那座虚无缥渺的神庙。出了北门天关这几日,他带着雪橇的队伍在雪原上绕了一下,就是为了甩脱身后方隐隐跟着的那支队伍。

不论北齐皇帝是想保证这行人的安全,还是想跟在范闲地身后,找到那座隐在天外,不为人知地神庙,范闲都不会允许,一方面是不想有太多的人死在这片寒冷之中,二来范闲自己也不清楚神庙里究竟存在着怎样地事物,苦荷当年那般小心地隐藏着神庙的位置,就是担心庙里的事物流传到人间,给这个世界带来不可知的危害,既然如此,范闲当然要小心一些。

“虽然有些冷,但我们……有必要穿这么多吗?”王十三郎站在范闲的身前,喘息了两声,觉得身上那些厚厚的皮袄皮靴,实在有些碍事儿。范闲受了重伤,无法调动真气御寒,而十三郎和海棠却是真气依旧充沛,九品上的强者,在一片的状态下,真可称得上的寒暑不侵了。

范闲笑了笑,望着他说道:“能多保存一些热量和真气,就节约一些,你别看着眼下这寒冷你还顶得住,可我们依然还是要往北走,谁知道到那里,温度会低到多少?”

说出这句话,他微微低头,掩饰眼眸里淡淡的忧虑之意。庆历五年的西山山洞里,他将肖恩临死前的话语每一个字都记在了脑中,并且为了此次神庙之行做足了准备,可是他依然没有想到,这才出天关未到十日,天地间的严寒已经到了这等程度。

看来如今的气温比几十年前肖恩苦荷二人去神庙时,又要冷上了几分。

“既然最大的困难是严寒,为什么我们不选择夏天出发?”海棠很敏锐地发现了这个问题。范闲如今表现出来地态度并不如何迫切,既然如此,夏天出发似乎才是最好的选择。

范闲沉默了片刻后说道:“路上的时间大约是两个月,而要找到神庙还需要多长时间,我也不知道。冬末出发,夏初时到,这样比较安全……而且我可不想半年都陷在黑暗之中。”

“嗯,听说神庙那里天地倒转。半年黑夜,半年白昼。”王十三郎点了点头。

“对这个世界的了解,你们都不如我,所以你们都听我的就好。”范闲很平静地说道,话语里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信心,是的。他早在和大宝一同观星的时刻就再次确认了这里是地球,既然是地球,那么北极处自然有极昼极夜。

这个世界地北方过于严寒,没有几个人能够踏足雪原深处,更没有几个人能够活着回来,所以在传说中,神庙所在的地方。便有了一些玄妙而未知的神秘气氛。只是这种神秘在范闲的眼前,却根本没有什么作用。

范闲从身旁的布包里取出三副很奇怪的东西,递了两副给海棠王十三郎,说道:“从此刻起,我们眼中大概就只有雪了,太过单调地颜色,会让眼睛出问题,不管你们习不习惯,都必须把这东西戴着。”

话一说完。范闲便把那个物事戴到了自己的鼻梁上,原来是一副玻璃做的眼镜,只是镜片上被用某种涂料漆成了黑色,依然能够透光。

海棠微微眯眼,看着范闲半晌不语。越发觉得他有些看不透。更不知道手里拿着的这个东西有什么用处,对眼睛会好?她没有多问什么。而是学着范闲的模样,把这个世界上第一次出现的墨镜戴到了翘翘的鼻梁上。

水晶眼镜,他们是见过地,但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黑色地。王十三郎看了海棠一眼,有些犹豫地也戴到了眼睛上,三个人顿时变成了三位算命的年轻瞎子,看上去倒是有几分滑稽,三人对视片刻,忍不住都笑了起来。

“赶路吧,再过一个时辰就要扎营了。”范闲从怀中取出小意保护好的怀表看了看,又眯眼看了看风雪中的天色,开口说道。一路向北,再凭天色看时间只怕不准,他也不知道这个怀表能够在严寒之中支撑多少天。

一声呜呜的声音响起,休息了片刻的六十余只雪犬精神一振,吠叫着,欢愉地向着雪原的深处赶去,浑身上下银白色的毛皮,流动着一股美妙的动感。

范闲半倚在雪橇地皮箱之上,微微眯眼,感觉着眼睫毛上的冰雪冰冷着自己薄薄的肌肤,忍不住抽动了一下鼻子,将自己领口和袖口的活扣系带拉的更紧了一些,不想让任意一丝雪粒漏进自己地身体。

从庆历五年知晓了神庙地方位和路线图,范闲将这个秘密藏在自己的心里已经六年多了,他知道冥冥中注定自己终将去神庙一行,只是没有想到,最后是因为要去找五竹叔,是因为自己和皇帝陛下之间地决裂。

探险的旅程啊……一旦有了这种直接的目的,似乎就丧失了许多美好的感觉。雪橇在平整的雪原上快带滑行着,四面八方传来雪犬们的急促呼吸声和簌簌的风雪声,在这样的声音陪伴下,范闲似乎快要睡着了。

他不可能睡着,他在仔细地听着雪犬的呼吸频率,以判断它们的疲累状况。六年的时间,弟弟范思辙按照他的吩咐,准备好了一应战胜严寒所需要的物事,包括前后雪橇上面的食物火种和特制的雪地营帐,而这些在北门天关驯养了三年的雪犬,更是范闲此次神庙之行最大的倚仗。

从这些方面可以看出,范闲是一个无比细心之人,他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在世人看来,要去上谒神庙有如登天般难,而在他看来,只要准备充分,神庙也不过就是一个偏远一些的旅游景点罢了。

唯一令他有些警惕的就是寒冷,如今的寒冷更胜肖恩苦荷当年,当年大魏朝是摆出了一个数百人地探险队伍阵仗。最后肖恩苦荷两大牛人还需要吃人肉,才能熬到神庙现世,如今他们的队伍里只有三人,能不能撑到那处呢?

范闲闭着眼,却不担心自己会被冻僵,体内的经脉确实已经废的差不多,无法调动真气护体,然而很奇妙的是。一入这片荒无人烟,奇寒无比的雪原,他便敏锐地察觉,风雪之中天地的元气似乎比南方任何一处地方都要浓郁许多。

这种敏感归功于苦荷大师临终前所赠的小册子,如果没有那个小册子,范闲只怕根本感应不到天地里地丝毫变化。为什么越往北去。天地间的元气便越浓郁?这是一个令范闲百思不得其解的现象,不过这终究是好事,他半躺在雪橇上缓缓吸附着天地间的元气波动,如果北方的元气更加浓郁,或许只需要花上两年或者三年的时间,他体内地经脉便可以被修复如初了。

雪橇在冰雪上微微一颠,范闲从那种空明的状态中醒了过来。双眼微眯。透着墨镜平静地观察着前方的风雪大地,忽然间有所领悟。当年大魏朝雄霸天下,那位已无所求的皇帝陛下为求长生之道,而遣使进献神庙,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苦荷的提议。

肖恩执掌的缇骑,隐约掌握了神庙地大致方位,可是天底下地凡人,又有谁敢冒着生命的危险前去一探?如果不是苦荷一力推动此事。以长生不老诱惑魏帝,只怕数十年前的神庙之行,根本不可能发生。

苦荷为什么对神庙有如此大的兴趣,以致于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前去?仅仅因为他是天一道的苦修士,终生侍奉神庙的缘故?不。苦荷是一个现世主义者。只看他在神庙外与被囚在庙中的母亲叶轻眉在瞬间内达成合作的协议,就知道这位苦荷大师对于神庙并没有太多的恭敬之意。

范闲墨镜下地眼睛眯的更加厉害了。不知道苦荷大师手中的那个小册子是什么时候拿到手的,莫非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察觉到了北方的天地元气有问题,所以想去神庙看一看,这一切波动地源泉和真相?

风雪越来越大,温度越来越低,原先还偶尔能够看到地白羊和雪狐此时也不知道跑到哪儿去躲避严寒了,整座荒凉的雪原上,就只有这一行雪犬拉着地队伍在风雪中艰难地前行范闲所处的雪橇上传来他两声压抑的咳嗽声,这等低温已经不是一般人能够抵御的,而他伤势未愈,确实熬的有些辛苦。

前方雪橇上的王十三郎像是没有听见范闲的咳嗽声,而是双眼警惕地看着前方,忽而他的身体化作了一道剑光,穿着臃肿的皮袄,破空而去,直接杀到了雪犬队伍的最前方,朝着一处微微隆起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