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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流水-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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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六日 
  下午机关联欢,王安忆呈水粉画一幅,送与文学基金会。画作清新可人,很是意外。冯沛龄老师赠《世纪墨珍》二册。内收《访问梦境》手稿首页影印件及韦大军所摄照片一张。 
  晚间大雨,和陈村、傅星同车去东亚富豪酒店程永新婚礼。宾客如云,场面盛大,令人目眩。和苏童、宝爷、余华、李洱诸公一通猛喝。遇江平夫妇,多年不见,面貌依旧。 
  前日立春。午夜雨中传来雷声。岁末年关,翻书至天明。 
二月十日 
  下午去季风购书,得宇文所安论唐诗著作三册。多年前购得《追忆》一书,不知去向,今终得偿所愿。如该书末章的标题:为了被回忆。 
  和刘伟去马老师家拜年,马老师赠新译高更著作《诺阿诺阿》(塔希提土话的意思是“香啊香”)。张昭回上海过年,晚间宝爷在金锚款待朋友,刘擎、傅红星来。后去刘擎的新居参观,听傅红星聊喀什,夜深而归。 
二月十一日 
  接陈丹青电邮,说次日飞欧洲…… 
二月十二日 
  读萨义德的回忆录《格格不入》。他的叙述或者说此书的翻译令人讶异,据说译者出自台湾,修辞与内地一般翻译相异其趣,若有古意。“贪图着无人打扰的奢侈……充满宽纵和音乐性的亲昵……保持……多重认同——大多彼此冲突——而从无安顿的意识……从四面八方笼罩而下的忧黯(幽黯?)中救出一点东西”,其欣悦一如多年前读到纳博科夫的《说吧,回忆》。 
  多好啊,脑海中冒出瓦雷里《海滨墓园》中的诗句:“多好的酬劳,经过了一番深思,终得以放眼远眺神明的宁静。” 
  从邮局取回张森寄赠的《散文精选集》,老严寄赠的《言词而已》、《右翼帝国的生成》。 
  朱朱来信,言喜欢《葡萄之上》,鼓励我继续写下去。稍感欣慰。 
二月十三日 
  夜里看JEAN PIERER JENNET的新片《漫长的婚约》。结尾的场面拍的感人至深。“望着他,望着他,望着他……”那个女声旁白,以一个仿佛与女主人公时而分离时而重合的声音形象,留住心间。 
二月十六日 
  读宇文所安《盛唐诗》,十一章:杜甫。钦佩之至。“文体创造的无比精熟,特定时代的真实个人‘历史’,创造性想象的自由实践,及揭露社会不平的道德家声音。……在较深刻的文字层次上,复杂多样体现为模糊多义的句法和所指,以及极端矛盾复杂的旨意。”宇文所安的宗旨,“我们的目标不是用主要天才来界定时代,而是用那一时代的实际标准来理解其最伟大的诗人。” 
  他对“那一时代”的诗歌及其背景的全面分析,令人叹为观止。 
  和小磊在电话中讨论这个人以及《王夫人之死》的作者史景迁。忽然想到,《此地是他乡》也许应该是一首长诗。我忘了,它本来应该是一首诗? 
  写《此地是他乡》五十三行。 
二月十六日 
  徐峥夫妇宴请。姚克明老师寄赠《海上洋泾浜》一册。 
二月十八日 
  下午和小磊、徐峥夫妇去浦东新浦江城一游。傍晚抓来张宁,饭后去 SENS AND BUND 喝酒。从高处的露台上看,风雪中的外滩,寒冷、苍茫、寂寞。 
二月十九日 
  前几日看完法国影片《漫长的婚约》,可以和今日所看《杯酒人生》做一个小对比。前者是沉痛浪漫的诗篇,而后者沉痛而毫不浪漫,但依然是诗篇。《漫长的婚约》乃漫长的一生为短暂的一瞬所定义,《杯酒人生》则是短暂的旅程布满了终身的苦涩;前者以婚约歌颂承诺,后者以品酒寄寓着放弃——一次婚前去各个酒庄挑选葡萄酒的旅行,遍尝加州的美酒,而且因为过度的沉溺其中,而丧失了鉴赏品味它的能力。主人公总是在黑屋子里被激烈的敲门声叫醒,然后,让你在两块蛋糕中作选择。影片朴实无华,具有恰当的喜剧性,蕴含着对生活的丰富体会和绵长眷恋——很多时候,生活就像是一部未能出版的小说,不论写得怎样,你总是由于它不被接受而沮丧。实际上,你需要的只是一个读者,一个能真正领会、欣赏、认同它的人。这细节也来自这部影片。 
  正如它的片名《sideways》,令人联想起美国大诗人佛罗斯特的一首名作。实际上,影片确有美国诗歌之风,对日常生活的如实描绘,叙事平实而又充满了微言大义:“我喜欢思考酒的生命,它的成长。我喜欢思考葡萄生长那年发生的事情,阳光的照耀、是否下雨。我喜欢想到照管它、摘葡萄的人。如果酒是陈的,许多人都已经死了。我喜欢酒继续在进化。如果我今天打开一瓶酒,将和在其他的日子打开味道不同,因为酒是活的,它不停地进化,越来越细腻,直到达它的顶点。然后它就开始无法避免地缓慢衰落。它的味道实在是他妈的太好了。” 
  教科书一般的台词。剧作的教科书,品酒的教科书,最后,如你所知,它也教你如何看待你在过往的生活中失去的一切。 
二月二十一日 
  上午去作协开会。会后在作家书店购沃伦、菲利普·拉金、保罗·策兰诗集各一册,及后女权主义图文读物一本。 
二月二十五日 
  龚容寄赠她责编的《少女渔猎手册》一本。收到选载《少女群像》之二月号《小说选刊》一册。刘挺邮来二月号《大都市》杂志。看见了年前被请去和心理医生林贻真女士作关于现代城市婚姻问题的讨论专题。完全的纸上谈兵,婚姻的妙处和不堪我哪里知道?下午接z的长途电话,她父亲在与她母亲离异多年之后,想要再婚,这件事使她备受困扰。 
二月二十八日 


昨日午间,宝爷再次在妈煮妙招宴,这回钱文中亲自出马点菜,味道果然有所不同。陆灏老师点名批评我有关奈保尔《半生》的作业未交,子善老师为松老师依然是笑容可掬。毛尖老师赠自选集《慢慢微笑》一册。见沈双,言在纽约就听说张昭要为某人做媒的传闻,吃惊不小。说到坊间争颂《孔雀》,周忱夫妇观感截然相反。饭后,毛尖老师立马在隔壁小店买下《孔雀》光碟,归去鉴定。日前,扎西多自纽约履新归来,来电说及《孔雀》,认为很好之余,似乎就缺那么一点什么。是什么?都没想好。说是《纽约客》约了要她写专栏,够忙乎一阵的了。下午在机关听报告,吴亮拿来一摞戏票,乃顾长卫晚上在影城请众人观摩《孔雀》,在下已经为影片票房略尽绵薄,托吴亮老师捎去一点看法:《孔雀》使中国电影及电影中的人物获得了内心生活,不是潜台词或者欲言又止的那类东西,而是涉及了中国人精神中无法言说的那个世界,使之成为可以感知的的存在。不小的贡献。其中第一部分姐姐的戏令人心碎。散会前沈善增老师赠新作《还吾老子》一册。 
  昨日下午陈村老师来电说及张远山老师之夫人,撰文批评若干作家之陈腔滥调。临时抱佛脚,立刻捧读《慢慢微笑》,学习毛尖老师的精湛文笔及卓越见解。 
《上海流水》
孙甘露
之七
三月一日
  天气渐暖。下午去作协参加《上海文学》的颁奖会。按吴俊的说法,是观礼去了。如孙颙在会上所言,《上海文学》对我们有知遇之恩。那些年轻获奖者怯生生地模样,大约就是二十年前我初次见到杨晓敏、周介人两位老师时的样子。陈思和问起《少女群像》的出版事宜时说:你的短篇小说、中篇小说、长篇小说其实是一样的。此话意味深长。得赠译文版四卷本《卡夫卡文集》及翻译小说数种。 
三月三日
  中午张水舟来电话,讨论《少女群像》出版事宜。晚上和张昭通电话,约了四月初去北京。 
  在黄金城道的音像店购唱片两张,马友友演奏约翰·威廉姆斯的电影音乐,《四海兄弟》等等,大师之慢板动人之极。朗朗演奏的拉赫玛尼诺夫第二钢琴协奏曲,这个天生的演奏家,奔放、细腻、炫技。综合了殷承忠、刘诗昆、李云迪等几代演奏家的激情、克制、浪漫和感性,令一个中国爱乐者对钢琴作品的东方式演绎心驰神往。相形之下,吾辈外行在此地见到的若干弹钢琴的人倒像是在灶台上演奏。 
三月七日
  母亲六十九岁生日,甘霖昨日从新加坡回来。上午母亲原先学校的一些退休老师来,中午在小区对面的添彩酒楼为她祝寿。 
三月九日
  读完《拉维尔斯坦》——索尔·贝娄认为书是“定时的语言食品”。对我们又有益又有害——我的没有多少创见的看法。由于“人是这样一种造物,对于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有话说。”而此地有另一种相异其趣的传统,如苏轼的诗句:“恰似西川杜工部,海棠虽好不留诗。”或者我在五台山塔院寺文殊发塔所见的楹联:“瓶中甘露常偏酒,手中杨枝不计秋。” 
  天色渐亮。想起索尔·贝娄的另一部小说《更多的人死于心碎》。那本书里的人物上火时会大叫:“我是修油表的,别拿里程表来烦我。”时隔多年,《拉维尔斯坦》的年事渐高的叙事者齐克对于“心”有了新的解释:“科学技术近来所提供的——如今人们可以到消化系统或心脏去观光。而心脏——归根结底只是一组肌肉罢了。” 
三月十日
  在罗森便利店看到今年的《书城》,立马抓来翻阅。去年岁末,风传它将停刊。在货架旁一气读完翟(由页di)写田纳西·威廉斯的文章,翟(由页di)称你到了新奥尔良,就是踏上了欲望号街车。文中援引剧作家在他的第一个同性恋人kip离他而去时写的信和日记:“我会像懒散的浪花那样好好地度过余生,在大浪下打盹,并梦见交织跳、单脚旋转和不可思议的足尖站立。”一瞬间似乎对他的主题、方法和文笔的了解深了一层。 
  kip是个舞蹈演员,田纳西·威廉斯写道:“如果他回来,我再也不会让他离开我。”伤痛至此,令人黯然。 
  令人黯然的还有年前辞世的马龙·白兰度。彼时,沪上一周刊来电希望写点什么。马龙·白兰度的表演由我们这些外行来点评,实属多余。睁大眼睛,好好享受他的演出,大概才是我们该做的事。因为这是我们自己看得见的唯一的东西。 
  至于他的私生活,只是媒体在引导公众的视听。首日的消息说:他身后留下巨额债务;次日又有消息说:他的各类子女开始争夺他的遗产,诸如此类。如果媒体是有逻辑的,这就是说他的子女在争夺巨额债务。 
  由于可以理解的原因,国中媒体只是在“援引”外电的消息,如此,真实性是在此首先需要质疑的。我们假设得到的二手资讯都是可靠的。那么人们就必须面对这样的困境:马龙·白兰度成功塑造的众多丰富、复杂的形象,是人们热爱他的原因——如果人们不只是热爱明星的话。而如果马龙·白兰度本人是一个他所塑造的人物式的人——特立独行、复杂多变——那人们似乎无法接受。 
  人们究竟爱什么?从反面看,也许在公众的无意识中,从来就弥漫着惊世骇俗的意愿?就像菲利普·约翰逊在为他的建筑设计作辩护时所使用的比喻:“高级妓女有什么不好?只要她够高级。”或者如苏珊·桑塔格温婉柔情时所说的:“尊重彼此的疯狂和出错的权利”? 
  在现实层面上,道德“假设”是一种幻觉,是意识形态面具。 
三月十一日
  七级风,气温骤降。 
  电脑又坏了,无法上网,变回一台打字机。 
  下午f来电话,说及《孔雀》,觉得诸般皆好,只是觉得缺了点什么,使其未臻完美,f的意见是——不令人神往,人间最悲惨的故事也应有一抹神性的光辉超乎其上——艺术作品应该因其凄美而使人心向往之。这古典的尺度对《孔雀》已近乎酷评。 
  兴安与贺鹏飞来沪办事,晚间约了赵武平在徐家汇小聚。赵武平赠他的译作——肯尼斯·格雷厄姆的儿童读物《杨柳风》,另有耶利内克《死亡与少女》一册。后去la ville houge小饮。 
三月十四日
  在陈村的小众菜园读到毛尖老师的《宝爷的故事》,新聊斋,乃大事记,笑翻。李锐对张炜的批评和张炜的回应,非小事。哑然。 
三月十五日
  自己动手重装WINDOWS,把个电脑给彻底弄趴下了。 
  Pam dunn在雍福会设宴,招待琳达等四位从新西兰和澳大利亚过来的作家。雍福会此前乃英国领事馆租用的宅子,餐厅光线昏暗,家具店风格。安忆笑说适合爱涂脂抹粉的人,看不清脸上的褶子。 
  琳达乃张献参加爱荷华国际写作计划时认识的朋友,也是一位剧作家,华裔,她给我们看新作《家书》的封套,上有她曾祖父当年为获得身份缴纳一百纽币的文书影印件——针对华人的歧视性条款。我说在今天大概就是投资移民吧?左右的外交官一通眨巴眼。新西兰政府前些年特为此事向华人道歉。琳达的曾祖父,从照片看,一个标准的中国老头。Pam dunn的祖上亦有中国血统,Pam dunn 笑称自己长得像毛利人,是个土著。两位常住澳洲的作家有澳洲政府安排,要在陕西南路小住三月,说起上海,喜欢得不行。怪不得我们都住到环线以外去了。就像前些日子宝爷发布的“城市居住规划”:环线以内说英文,内外环之间说普通话,外环线以外说上海话。保罗说现在去新西兰晃悠的上海人越来越多,混合在世界各地去看《魔戒》外景地的人潮中。虽然人们知道,电影中的壮丽景观大半来自电脑。 
三月十六日
  接李旭发来的请柬,下午去上海美术馆看《巴黎在上海》摄影展。如他所言,展出的作品令人折服。布勒松的《圣…拉扎尔站》、马克·里布《艾菲尔铁塔的油漆工》,这些在杂志的翻拍中见过的作品,在美术馆的展厅里依然夺人眼目。贝尔纳尔·富孔将人体模型和真人并置的戏剧性场景系列作品、阿兰·弗雷谢尔对物体的反射特性之研究——乃是出于“对图像出现和消失之条件的思考”(让…吕克·蒙特罗索)、皮埃尔和吉尔的《巴黎恋人》、卡特琳娜·伊卡姆的《虚拟肖像》最是令人难忘。在三代摄影家的镜头中,自然之欣悦演变为时尚之情欲和虚拟世界的客观之幻觉——世界之映像已转变为世界之延伸。开幕式赠影集一册。愉悦的下午。此前去季风书园,购舍斯托夫、柏林、沃尔科特及宇文所安《迷楼》等六册。 
  晚间宝爷宴请王文华,同去作陪的还有陆灏、王娜、王为松夫妇等。席间主题为小写的英文字母s。
之八
三月十七日
  廖一梅携新作《琥珀》来上海,孟京辉导的新戏,她写的剧本。多年前在北京,时事公司投资排《我爱xxx》,跟王朔一起去看剧组排练,她就是编剧之一。那个寒夜,从亚运村的韩国馆子出来,去青艺,穿过一组复杂的楼梯,仿佛在一阁楼上,剧组在联排。而我——毫不夸张地说,在一旁的椅子上笑得差点叉过气去。遗憾的是没见这戏公演。快十年了吧?今日的明星,那时候还是些没长开的丫头。可她看着一点没变,还是那么干脆利落。 
  在剧场过道里遇见陈村,脖子上挂着他自谦为“狗仔队”的高级设备,演到一半他就往外走,不知有何急事。同去的沈双倒是喜欢这戏,兴许是北京人的缘故吧。 
  我这近视眼看不清台上的眉眼,只觉得袁泉的嗓音甚是迷人。依然是那个孟京辉,十八般武艺一样不拉,一个戏剧舞台的周星驰。莎士比亚风格的犀利台词和巴洛克式的陈词滥调穿梭往来,女主角追寻一颗被移植的心脏,算得上是当代的奇幻之旅。廖一梅的人物说:“心脏只是一个血液循环的器官。”较之索尔·贝娄“心脏只是一组肌肉罢了”还算是比较有感情。最令人喷饭的是这一句:“骗取一个骗子的感情是不道德的。” 
三月十九日
  下午,M‘ ON THE BUND;去年因《美丽线条》(《The line of Beauty 》)获布克奖的艾伦·霍林赫斯特(Alan hollinghurst)访谈会,应陆灏之约前去,他的老友艾力克斯自告奋勇当译员,两边有谈瀛洲沈双坐镇,如许翻译力量,联合国开会也不过如此吧?主持访问的英方人员当面奉承获奖作家,令听众窃笑。当年阿克曼论及在北京上海晃悠的某些使领馆的文化官员,言辞更是极端:“他们根本不懂文学!”。 
  艾伦·霍林赫斯特含蓄优雅——这部关乎同性恋的小说,作者亦是道中人 ——阅读作品嗓音抓人。内中关于撒切尔夫人出席舞会的段落博来阵阵掌声,听众中几对黑白配的外国同志频频妩媚微笑。作家对政客和上流社会的挖苦讽刺不遗余力,小说所涉及流亡英国之捷克女钢琴家演奏的作品,在作家的朗读之间穿插播放。窗外天气阴沉,而这下午毫不沉闷。 
  一个名为上海国际作家节的活动由一家法式餐厅操办——此乃香港国际作家节的衍生活动,令上海的生活滋味多样。几年前写的小说《镜花缘》,开篇场景即是M‘ ON THE BUND,一则人物病态、感情节制的声色故事,与当下乐呵呵的世风格格不入。午后嘈杂的人声令室内少了几分夜间灯火下的妖娆靡丽。外滩,如我在别处写道:“……上海的标志、心脏和边缘……这是一个令我有一丝诧异的地方,它是这座城市的形象和象征,但又是如此地外在于它,仿佛悬挂在体外的心脏,在某处支配着这个城市的生活、经验和想象……” 
三月二十日
  李辉夫妇来上海,陈村呼朋引类,在家宴客。吴斐待客细心妥帖,水果菜肴、花卉盆栽,乃饕餮之夜。李辉赠他的新书随笔集《走进别人的花园》。所收作品与他的历史研究不同,别有一番风景。众人纷说时下风靡一时的《宝爷故事》。想起日前读到朱利安·巴恩斯所著《福楼拜的鹦鹉》的引言:“当你给一个朋友写传记的时候,你必须写得仿佛你是在报复他似的。(福楼拜)”另有译家撰文,声言“报复他”应该译成“为他报仇”。 
  朱利安·巴恩斯为福楼拜编制的年表中,一八五七年一栏最值得码字的人玩味:“……作品是像金字塔那样建造出来的……而这一切都不是为了达到什么目的!它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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