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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恨天鹰 麟火兽
水榭闻声眉毛一动：“前辈，请问家师是何时来的？如今又在何处？”
“李无生那小子半年前就下来过了，我知道他定然有事寻你，于是将他唤来，把你的情况都说与他听了。李无生说他有要紧事赶着去蒙罗，去相救一个叫元古木的，不能在西疆久呆下去了，说你已经可以出山了。”
听到师父已经离去，水榭的心中有些微微怅然，毕竟李无生可是自己最尊敬的长辈之一，如今又已离去，不知何时才会再次重逢。
人的一生，总会遇到许多形形色色的人，相遇、离别，也就成为了人生中的重要旋律。
“看看李无生那小子给你留的信。”暗黑妖祖说着递过来薄薄一张纸笺。
水榭接过来，看着师父留在信上的字迹，仿佛看见了曾经无生将军那叱咤沙场的光辉身影。
字如其人。每个人的字迹都会有一种属于自己的气势。李无生的小楷字字霸气凌厉，却又蕴含着一种奇异的飘逸超脱之感：
小子：
为师去蒙罗相救元古木，你待得出山之后，先去天京的铸剑山庄，找到庄主钟雁行，让其为你量身打造一把好剑。到时记得对他提起一句话：
醉笑沙场洒武意，不负沁河结义情！
记住：人其实就在世界的每一个细节、每一处风景里进进出出地完成历练，待到你洗尽铅华，所有的风物到最后都会集于一身的！
李无生
将师父的信折好收进储物空间中，水榭长出一口气。距离自己出山的日子已经为期不远了，想着外边的世界，水榭心中波澜起伏。
忽然想到了璇言，不知那个丫头如今醒转过来没有，如果郑思肖可以成功担任宰相，那么自己与这个丫头在天京还有重逢的机会。
“前辈，您可否告诉我璇言的身上隐藏着什么秘密？”水榭眉头微皱，事关璇言，他可一定是要搞清楚的。
暗黑妖祖答道：“这个说来也无妨，应是有天人合一的高手在你那同伴体内种下某种记忆烙印，为了某种不知名的目的。这山谷中曾经有一处奇异洞窟，看起来似是接受某种传承之地。我能感觉到那洞窟与你的同伴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不过在你们来到山谷后没多久，那传承之地便是被人毁去了。”
水榭心思一动，果然璇言和花漾仙宫的圣女传承有着隐秘的联系，倒是不知何人不经意间帮此大忙，毁掉了花漾仙宫的传承之地。料想花漾仙宫在世间的传承之地不会仅此一处。为了得到自然衍生经，那神秘的花漾仙宫，自己可早晚是要走上一遭的。
“前辈可是是何人毁掉了那处洞窟？”
“一个后辈，应该是修炼金系功法，此人匆匆离去，我也未加干涉。”暗黑妖祖说到此处，忽然一声声高亢嘹亮的鹰鸣声从远方不断响起，将妖祖的话语打断。
就是一年前的那只鹰！水榭又感觉到了那种席卷天际的威压，不过此时自己修为大进，已经不像当初感觉那么压抑难受了。
“恨天出事了！”暗黑妖祖低语一声后，直接化为一道黑色流光，向着鹰鸣之处冲去。水榭赶忙跟上，不过自己的速度与妖祖相差实在太远，前方已经看不到妖祖的身影了。
水榭将阳龙在天运转到极致，期间不断听到那鹰鸣之声，与之前不同的是，那鹰鸣声不再像之前一样高亢，而是显得有些凄惨！
水榭的速度越来越慢，那种难言的威压让自己体内的真气运转不畅！
过了许久，好不容易才登上一座小山顶部，眼前的景象让水榭大吃一惊：
一只身长数丈的巨鹰在空中不断扑扇着宽大的翅膀，扫出道道风刃，攻向天边的另外一个全身笼罩在火焰中的神秘家伙。
雄鹰扫出的风刃撕裂空气，发出尖锐刺耳的声响，足以开山裂金，却伤不了那神秘家伙分毫。每一道风刃没入那家伙的护体火焰之中，便都被火焰焚成虚无，没了踪影！
而那神秘家伙的每一放出一道火焰，都会让雄鹰无法躲闪，发出凄厉的鹰鸣，而后掉落一大片鹰羽。
暗黑妖祖静静地悬浮在令一处天空中，看着眼前一切，暂时没有出手。
好强大的实力！威压遍布天空，浑猛的气劲纵横交错，水榭看的心惊，恐怕自己一踏入那种气场，身体就会被崩碎，这种级别的战斗绝对不是自己所能够插手的！
水榭专注的观察着眼前的战斗，却并没有觉察到，自己储物空间内的玄元金麟剑正在轻轻颤动。
突然，一道道黑色气劲呼啸而至，将那神秘家伙对雄鹰的攻击尽数挡下！
暗黑妖祖终于出手了！
“吼！”
一声愤怒的嘶吼声响起，那神秘家伙周身缭绕的火焰渐渐敛入体内，露出了全身血红色的麟甲，健壮的四肢也被细密的麟甲覆盖，透发着血光。口宽须长，一双巨大的淡金色眼眸冷冷盯着暗黑妖祖。
“天哪，这是上古神兽麒麟吗？”水榭惊异！
暗黑妖祖冷哼：“真正的麒麟早已绝灭，即便真的是麒麟来了，我又有何惧？更不要说你这形似麒麟的杂种了！”
“区区麟火兽，想成为万兽至尊，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资格！一出来就欺负恨天小鹰这个后辈，你就永远留在西疆吧！”
暗黑妖祖话音一落，长袍抖动，漫天黑云爆散，王霸之气威压天空！
此刻的暗黑妖祖，就如那顶天立地的魔神一般！
而那麟火兽仿佛被妖祖的话语刺激的异常愤怒，满身火焰再次爆发开来，炽热的火浪向暗黑妖祖席卷而去！
“就这点伎俩么？天—人—合—一！”暗黑妖祖冷冷一哼，高大的身影竟然凭空消失！整片天空中再也找不到妖祖的影迹！
在下一瞬间，暗黑妖祖突然出现在麟火兽的背后，一脚将那麟火兽生生踹飞！麟火兽那高大的身体直接落到了水榭所在的山峰之上，乱石纷飞！
天人合一的高手，果真强大的无与伦比！
“可以结束了！”暗黑妖祖双掌中黑气缓缓凝聚，气势欲比天高！魔神一般的身影如此高大伟岸！
“前辈手下留情！”水榭突然大喊出声！
暗黑妖祖正在蓄势待发，忽的被水榭打断，眉头轻皱，缓缓降落到地面，问道：“怎么回事？”
“前辈您看。”水榭从储物空间中取出一把金光四射的短剑，短剑正在剧烈颤动，嗡鸣不止。
“前辈，此剑名为玄元金麟剑，据传是由上古神兽麒麟的麟甲所炼制。之前从来没有出现过如此情况，麟火兽与麒麟长的如此相像，我想也许这麟火兽与麒麟有着某种血缘关系才导致这种情况的吧！”
暗黑妖祖仔细端详着颤动的玄元金麟剑，点了点头，肯定了水榭所说。
这时，那受伤的麟火兽挣扎地爬过来，望着那金光闪闪的短剑，神色复杂，淡金色的眼眸中竟然溢出了哀伤之色！
“看来，玄元金麟剑乃是麒麟的麟甲所炼制并不是传说，恐怕眼前这形似麒麟的麟火兽与这把短剑还真有着某种关系也说不定呢。”看着眼前麟火兽的表现，水榭不得不怀疑了：“否则玄元金麟剑也不会颤动不已，像是见到亲人一样。”
麟火兽低声吼了几句，暗黑妖祖听后，那古井无波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惊异之色。
“前辈，它都说了些什么？”水榭明白，暗黑妖祖定然可以听懂麟火兽话中所表达的意思，否则也枉为一代妖祖了。
“他自称是麒麟的后代。”暗黑妖祖说道，语气十分诧异：“麒麟绝灭，如今世间又出现麒麟的后代，恐怕，乱世将开！”
“前辈，请问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水榭不明白麒麟和乱世究竟有着什么关系。
“这个你暂时还不明白，麒麟传说为万兽之首，替天执掌刑罚，和平时代麒麟便会消失。如今出现了麒麟的后代，难道还不能说明什么吗？外面的天，要变了。”暗黑妖祖长出一口气，透出淡淡的无奈之色。
战乱一起，天下苍生，也许又要遭受苦难了！
“麟火，你可愿意追随我，到外面的世界去惩恶扬善，像麒麟一样，担起替天赏罚之责？”水榭看着那因伤匍匐在地的麟火兽，说道。
即将走出深山，水榭早就想拥有一个强大的助力，而眼前的麟火兽实力强大，又与自己的玄元金麟剑有如此渊源，正是一个绝佳的选择。
“恨天鹰是西疆深山中新崛起的后辈，身具天下极速，就是我，也比不上它。麟火兽的攻击竟然能够让恨天鹰无法躲闪，这倒是我没想到的。有了麟火兽相助，想必你出山之后定然可以顺利许多。”
“麟火，我刚才所说的，你可愿意？”水榭又问了一遍。
麟火兽因水榭刚才救了自己一命，心中存在着感激之情，如今听到水榭如此邀请，那淡金色的眼眸中露出坚定之色，仰起头，一声狂吼响彻云霄！
麟火兽同意了！
水榭见此，面露淡淡欣喜之色。而暗黑妖祖，嘴角也泛起一丝笑容。唯有恨天鹰在一旁恨恨的盯着麟火兽，一脸不服气的样子。
“好！果真有麒麟的风范！麟火，你先呆在玄火戒指的小世界中，好好养伤，将状态恢复至巅峰，接下来，我们还要一起做大事！”
西疆深处，水榭负手而立，望着远方，心潮澎湃。
第三十八章 背对西疆 面朝天下
西疆绝巅之上，山风猎猎，白雪皑皑。整个世界，银装素裹。
“前辈，小子即刻便动身出山，感谢前辈这一年来对水榭的提携与照顾，水榭将来定然尽心报答。”这一年来，暗黑妖祖对水榭的帮助实在太多，让水榭心中感激不已，无法言表。
暗黑妖祖摆了摆手，淡淡一笑，道：“不必如此客气了。以后出山之后，还要多加小心，待有空的时候，多回来看看。”妖祖的话中竟有些萧索之意。
水榭听的眼眶一热：“前辈放心，西疆就是我的家乡，前辈您就如我家中长辈一般，水榭定然会回来尽些孝道的。”
“如此便好。”听了水榭的话，暗黑妖祖的脸色更显沧桑。
“你们也出来吧！别藏着了！”妖祖转脸对着身后说道。
这时从暗黑妖祖的身后走出了两个高大的灵猿，对着水榭咧嘴笑笑，趁着妖祖不注意，又开始挤眉弄眼。
“这不是那两位灵猿兄弟吗？”水榭一眼便认出，这两头灵猿是曾经与自己交过手的，水榭对他们的印象可是非常不错。
“这是我最看好的两个后辈子弟，名叫袁七袁八，修为尚可，也达到了武师境界，就让它们与你同去历练吧，平时呆在玄火戒指中修炼就可以，在关键时刻，也可以成为一大助力。不过，可不要让他们在人世间闯祸，这两个小子，都不是省油的灯。”暗黑妖祖笑着说道。
听到老祖宗如此评价自己，那袁七袁八都是挠挠头，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色。
水榭心下感动无比，他明白虽然妖祖嘴上说是派子弟出去历练，其实就是让两位武师级别的灵猿来帮助自己，再多的话语也无法表达水榭此时对暗黑妖祖的感激之情。
“前辈的恩情，小子真是无以为报。”水榭终于心悦诚服地跪下，对着暗黑妖祖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
待得水榭起身时，暗黑妖祖那伟岸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一道黑色流光从远空激射而来，落入水榭手中。水榭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块黑色树皮，透发出浓重的暗黑气息，上面刻着许多遒劲有力的小字。而为首的四个大字深深地吸引住了水榭的目光：
暗黑之道！
竟然是妖祖浸淫了数千年的暗黑之道！
在之前暗黑妖祖要收自己为徒的时候，自己本没有答应，如今妖祖却不计前嫌，将这暗黑之道传给了自己！
“前辈！”对着茫茫大山，水榭大声呼喊。
“小子不必客气，好生修炼，我也想看看五行之道与暗黑之道相融合之后，会是个什么结果！”暗黑妖祖那飘渺沧桑的声音在西疆深处不断回响。
……
一人、三兽，这等奇怪的阵容在西疆群山之中慢慢地行走着。
临近出山，水榭反而不如当初那般心急，他想要再看看片群山，看看这生活了近十七年的地方。
两头灵猿都是好动之徒，高大的身躯也是如猴子般上蹿下跳，这俩家伙常年在古林中生活，无趣的很，如今刚出了山谷就已经兴奋不已。
至于麒麟的后代麟火兽，本已经在地底沉睡了数千年之久，如今将要踏足人世，看起来心思沉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三位兄弟，如果你们什么时候想回西疆了，随时都可以回来。”水榭对着三头灵兽淡淡说道：“因为，每个人都会想家的。”
如此走了行了十几日，水榭又遇见了那一片梅花林，在落星梅花阵的中央，那小木屋还在，只是其中已经空无一人。看着尚未落尽的梅花，一个倾国倾城的容颜在水榭眼前浮现。
那些悲欢眷恋，都如过眼云烟。
遗憾的是武家庄不在出西疆的路上，回去绕路太远，否则水榭可是一定要回去看看的，那里，也算是自己的故乡了吧。
如今，我也将要出西疆了，大虎、二虎还有小清，你们此时过的怎么样？
草木山水，点点滴滴，都是自己的过往。
……
三个月后。
水榭站在一处悬崖之上，看着眼前的景象，心潮澎湃。
悬崖之下，就是人世间了吧。
闭塞深山十几年，突然要回归尘世，水榭竟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大地已经回春，山风轻柔的吹拂着，阳光温暖地洒下，水榭感到无比惬意。
暖暖天下。
极目远眺，已是绿满天涯。
远处的田野之上，许多农人在辛勤的忙碌着，午饭时分，各家各户，炊烟袅袅，洋溢着一片暖融融的气息，这幅生活的画面，和谐而安详，宁静而美好。
水榭嘴角漾起淡淡的微笑。
倘若一生都在深山之中苦修，而不踏足人世，那肯定不是一个完整的人生，更不会是一个完美的人生。
在这一瞬间，水榭突然懂得了自己的父亲，懂得了自己的师父，为什么甘愿舍弃那些荣耀，舍弃高官厚禄，隐身江湖，去做一个默默无闻的人，守护大千苍生的气运，为天下百姓造福。以前自己还多有不解，以为只是父亲和师傅等人的高风亮节，如今看来，还是当初的自己太浅薄了。
如今的我，也愿意守护大千苍生之气运，敬畏众生，为了众生的安乐祥和尽一份微薄的力量。
历史浩荡传承，枭雄巨擘层出不穷，天才王霸代代皆有。可这种敬畏众生的情怀，又有几人能够拥有？
水榭那明亮的眼眸中，仿佛有一轮耀眼的太阳在缓缓升起。
看来自己的那招“天灭苍生”应该改个名字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一招，就叫做“众生灭天”好了。
父亲那从未谋面的身影此时在水榭的心中已经渐渐清晰，愈发伟大。
水榭明白了父亲的用心良苦，从小让自己远离父母，在深山中长大，还要等到自己达到武皇境界时才与自己相见。水榭不得不承认，以前自己的心中对父亲有很多的怨言，对父亲的做法有很多的不理解。可是现在，一切的不明了都豁然开朗了。父亲的做法，也许就是为了培养自己这种敬畏众生的情怀。只有汇聚众生的意念，才能获得至高的力量。
等自己见到父亲其人时，不知又会获得怎样的惊喜。水榭心中已经开始隐隐期待。
望着悬崖下那满是庄稼的大地，一种厚实、温暖的感觉在水榭周身缓缓蔓延。
江山如此多娇。
水榭心中块垒已消，仰头向天，一声清越的长啸，滚滚声浪直欲冲破九重天！漫山遍野都回荡着水榭那豪迈的啸声，脚下的山石都在微微颤动，天空开始洒下雨花，像似为水榭而动容。
小雨淅淅沥沥，眼中的世界，雾气升腾，美的朦胧。
背对西疆，面朝天下。
轻轻一跃，展开双臂，感受天空。
烟雨大千，我水榭，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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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中州初显威】
第一章 初临尘世 吴江小城
吴江城，位于中州边陲的一座小城，隶属大高王朝齐安郡，紧挨着西疆万里群山和沁河草原。
由于地理位置比较特殊，二十年前，蒙罗的铁骑差点踏平这座小城。如今，战火已熄，经过十数年的休养生息，吴江小城的经济贸易总算渐渐恢复了过来，走南闯北的商人，形形色色的路人，都要路过此地，街道上倒也热闹无比。
比起地理位置来，吴江小城最负盛名的还是此地产的酱蹄髈，据说蹄髈入口浓香，肉质肥嫩，酱汁甘醇，名声在外，几乎家家户户都有如此手艺，有些商旅甚至就是奔着本地的酱蹄髈而来。在前大楚王朝，此地蹄髈甚至还是朝廷的贡品。
万通钱庄，遍布天下，不仅经营银钱运作，还经营当铺生意。几乎每个城镇都能看到万通的分铺。据说万通钱庄富可敌国，所印制的银票天下通用，钱庄老板万荣坤的关系网遍布中原，几乎每一州的官员都是其后台。
万通钱庄在吴江分铺的掌柜王友良每日闲来无事，经常到柜台前转转，看看来来往往的人，关注关注生意状况，或者，从当铺收的破烂堆中淘淘找找有什么好货。有钱人的生活总是和普通人不一样。
今日王友良又是无事到当柜前闲转，忽见门口走进来了一个身材修长英挺的年轻人，不过这年轻人所穿的衣服不仅破旧，而且短小皱巴，很是不合身。王友良站在高高的柜台上，见这年轻人穿着如此，鼻孔一哼，从心底也没打算能淘到什么好货。
“这位公子，请问是来当东西么？”见掌柜的在旁边，小伙计倒是挺麻利，没有怠慢客人。
“那是自然，就是不知道当铺掌柜的识不识货？”年轻人这话，明显是对着王友良说的。
“哼！”王友良鼻孔中冷冷一哼，说道：“这么多年来，就没有我看走眼的时候！阁下有什么好东西，尽管拿出来便是！”
年轻人听后淡淡一笑，解下背后的包裹，小心翼翼地打开，顿时，一股浓郁的药香充斥了整个当铺大堂！
这是什么珍稀药材！王友良和伙计都是心下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