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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一点,八股文是天下格式最严,要求最多,最难做好的文章。
典籍经义,音律,字韵,对仗……每一个都要掌握到极高深处。
最难做好的文章,一旦做好了,这人便是真正的人才,也正是如此,才让清朝时期虽然怦击八股声音不断,却没有取消,明清一直八股取仕,人才却层出不穷。
当然,这样一来,好的八股文,在文学上也是上乘之作。
秦朝这么将后世的八股名篇背出,八股文本来就是‘代圣贤立言’,这些不知道‘八股文’这回事的人乍一听,那触动之大。
“吾党覆案之,盖皆雅言也”
“可与周公鲁公之训辞,同藏于故府。”
……
一个个大儒竖着耳朵听,一些嘴里甚至还跟着反复默念,一个个如饮琼浆,只觉浑身痛快。
“然而,夫子又不能无言矣。”很快秦朝便背完了。
第五卷天龙寺第六十九章
“老先生,可对?”秦朝声音落下。
四楼五楼却是一片寂静,便如习武成痴者看到好的拳术便不由自主的手舞足蹈,心里手上不停比划模仿分析一样,这天下间到了一定层次的大儒、宗师级文坛人物,和正常读书人不同,看到真正的好文章,也会完全下意识的品味、分析、默诵。
秦朝这一篇是前世清朝大家从八股名篇中选出,编成书籍用来教导自家后辈的范文,水准自不用说。
黄通明、孟述圣等人乍一看到这篇文章,便如唐初众文坛人士齐集滕王阁,看到了王勃写出《滕王阁序》时的感觉一样,都沉浸在其中。
许久,孔吉庆回过神来。
“我出的‘皆雅言也叶公’这句话的典故。”孔吉庆看着塔阁上秦朝和秦虎神色复杂,“确实如先前那位孩子所说,是出自《论语》第十五篇和第十六篇,只是没想到……”说到这孔吉庆一声感叹,“只是老夫没想到,天下居然还真有一篇《皆雅言也叶公》的文章,哈哈,老夫偷了个巧,只是这个巧偷得值,若不是偷这个巧,还听不到这一篇圣贤文章。”
孔吉庆心中确实很感慨。
他出‘皆雅言也叶公’只要想为难秦虎等人一下,为自己四楼众大儒争回点面子,可没想到秦虎居然答上了,而秦朝更是……。
秦朝问他‘可对?’。
孔吉庆也想昧着良心点头,可一来他读圣贤数十年,打心底做不出这种事,二来也想通了,对方阅历如此广,自己没必要枉做小人,这才承认没看过这篇文章。
“小孩,你今日说的这篇《论语》外篇,确实是一篇好文,从文章本身来说应该是《论语》外篇,只是奇怪,为何老夫等人从未听说过《论语》有这么一个外篇?”
“对呀,小孩,你这篇文章是从哪本书上看到的?”魏瑞东也叫道。
四楼,五楼一个个的好文之人都眼巴巴看着秦朝,他们倒不是怀疑秦朝胡捏,而是听了这一篇好文后,都觉得自己作为一个读书人,不把其他外篇读完,太可惜了。
“老先生。”秦朝微笑着道,“这篇文章学生能读到,也是个巧合,你们想读怕是没办法了。”
“哦?”
孔吉庆、魏瑞东等一个个都脸露失望。
“为何没办法?”孔吉庆问道。
“因为当时只是学生来天龙寺路上,在市集上……上那个茅厕时。”
“上茅厕?”
很多大儒心中一跳,有些不祥预感。
只见秦朝一脸遗憾的沉声道:“学生从一店小二手中拿来的一页张,那纸上写着这文章,小子觉得很美,便背下了,而那张纸小子上茅厕自然是……用完了,用完之后才猛然觉得可惜,可终究……事已至此,反悔无用,小子便询问那小二其余文章之事,才知道是一本薄薄的小册子,共七篇,都被用来做厕纸了,我那一张是最后一张,唉!”秦朝一声长长的叹息。
整个五华楼却是一片安静。
“这样的文章用来做厕纸?”这时世人对书是十分看重的,甚至封建社会,圣贤书籍能用来辟邪,镇宅,可居然有人……
“无耻!”
“无知,可惜了,这样一本好书却毁于无知小子之手。”
……
明元臣捶胸顿足,一些大儒,文坛大家都忍不住叹息,很多一二三楼的读书人更是忍不住骂出声来,倒不是针对秦朝,而是对这么好的一部书被店小二拿来给人当厕纸。
“不对呀?”
五楼上郭叙真、孟述圣等人眼里却是闪过一丝疑惑。
“会不会是段海峰那娃娃……”郭叙真、孟述圣等人都是看过秦朝年考的文章的,自然有些怀疑是不是那文章是秦朝做的,再胡诌做了厕纸,可都又心中摇头,秦朝文章确实可以,可要说做得像那‘皆雅言也叶公’那么出色,不是短时间能做出来的。
其实但凡名篇著作,即便真文失传,可名字还是有些会见于典籍记载中的,像《孙膑兵法》虽然失传了,但名字在《汉书-艺文志》中就有记载,秦朝说的《论语》外篇,和《论语》挂上钩,却不见于历代典籍,众人岂能不怀疑,只是凡事先入为主。
苹果落地,烟火上升,见惯了便习以为常。
孔吉庆出题,众人想不出答案,这时秦朝跳出来说出自《论语》外篇,众人便下意识以为真是如此,不仅秦朝读过,孔吉庆也读过这才出这题。
再一揣摩文章,心有预见下即便这文章差劲,也会被为有可取之处,何况本身就很好,直到孔吉庆说自己也没读过,众人这时心中已经认定了这文是《论语》外篇,即便有怀疑,也只是怀疑是书作者假托《论语》的名号,而不会怀疑到秦朝身上。
“肃静!”威严的声音响起。
“诸位,这问政还是继续吧!”主持声音响起。
而后——
“那个少年,我来问你……”四楼上魏瑞东、孔吉庆等大儒继续发问,而明元臣也抢着提问,可这一次,没人让他,因此抢到的发问机会也不多,当然,塔阁上依然是秦虎在回答。
兵阵、农事、算学、工匠、佛经、道典……
一项项询问,而询问的内容正是先前众人收集的各自的‘难题’,时间流逝。
“这个……”
忽然秦虎僵住了,傻眼了半天。
“小启。”秦朝低喝了声。
立时秦启便站了起来。
“老先生,这题由我来答吧,你问的东西出自《周公篇》,英:优异,杰出。雄:出众……”秦启娓娓说道。
“靠,原来是《周公篇》的,这几天不该一直玩的。”秦虎恨恨的一捶手,撅着嘴坐下。
“有丰,别丧气。”秦朝冲他点了点头。秦龙、段无丙、郭奋发、秦树也递过一个安慰眼神,“有丰,你这表现可是够好了。“
“我知道,就是觉得时间马上就要结束了,居然……,太可惜了。”秦虎嘀咕了声,其实心里也知道,这一年,自己虽然长进大,可毕竟时间短,而能坐在五华楼四楼再差,也多少肚子里有点货色,一认真,都拿出生僻的东西来考问,他秦虎能撑到现在,已经够好的了。
“老先生,我的回答可有错?”秦启说道。
“没错,那下一题,依然你来回答,我问的是……”四楼的大儒又开始轰炸秦启,一盏茶后,秦启也被难住了,秦启后,郭奋发接替,郭奋发难住后,秦树接应,秦树才回答三道题。
“铛!”、“铛!”、“铛!”、“铛!”、“铛!”
五声钟响。
“午时到,休息二盏茶后,继续问政。”主持声音响起,而后立即有人端着食物、茶水送上塔阁,而五华楼各楼大堂,也摆着食物。
四楼。
每一桌都是极丰盛,热气腾腾的饭菜。
“哈哈,好吃。”
“这藕片是我的,鸡腿归你……”
段誉、乔灵皓、刘珏成等少年对着满桌的饭菜抢得不亦乐乎,不远处众老夫子,大儒们看着满桌的美味,很多都举着筷子欲食无味。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文人都是相轻的,读了一辈子书,在自己家乡一带小有名气,这里很多人虽然地位不如孟述圣、郭叙真、黄通明等天龙寺渡金出身的,可内心里对什么大理文坛三圣,对那闻士达,李士奇、刘豫,根本就不怎么看在眼里。
可今天。
仅仅只是七个在天龙寺中读了没一年书的少年。
“三次!”
“仅仅三次!”
一老者将筷子放在桌上,重重的叹息着,虽然秦虎、秦启、郭奋发都被问住了一次,可问了一上午,才难住几个少年三次,而且那三次,若将太极社七人算作整体的话,是一次都没难住。
很多老者食之无味,可那明元臣,却是满面红光。
“香!啧啧,这道肉真够软烂的,没想到这五华楼的饭菜一点都不输于状元楼呀,不会是把状元楼的厨子请过来了吧?”
明元臣大口吃喝着,仿佛打了胜仗一样,除了他外,还有一些老夫子也同样吃喝得很香,笑得嘴都合不拢,甚至边吃还边说着话。
“老海头,今天老朽算是见到了什么叫‘百闻不如一见’。”
“是呀,天龙寺名头一向很大,我以前还觉得有些名过其实,是占了‘皇家’的名号,吹出来的,今天一看,啧啧,连七个少年都……,老夫想好了,回家就得留下家训,下一期天龙寺的招生,非把后辈小子送进来一两个不可。”
“你家那几个小屁娃,我看他们未必进得了,不过我家睿儿倒是聪明伶俐,将来一定能进天龙寺。”
……
进天龙寺。
送自字后辈优异者入天龙寺,在受到秦虎七人的冲击后,无论是吃得开心,还是食之无味的人都在心中定下了这个念头。
“明兄,你倒是看得开。”孔吉庆走到明元臣身旁一把坐下,看着吃得额头出汗的明元臣说道,“我孔吉庆现在是服了你,考问了一个上午,没考问住一个小娃娃,还像打了胜仗似的吃得开心,厉害呀!”孔吉庆一竖拇指。
“是呀,元臣兄真是胸怀似海呀。”
旁边一些老者也都语声怪异的夸奖着,竖拇指。
“哦?”明元臣停下吃喝。
第五卷天龙寺第七十章
“吉庆兄,我有什么看不开的?”明元臣怪异的看着孔吉庆,“没错,我考问了一个上午,都没考问住一个娃娃,可这……又有什么?难道就说我明元臣学问不行?错!”
明元臣眉一扬,声音洪亮:“我明元臣的学问如何,心里自有数,考问不住这几个口气极大的娃娃,不是我明元臣不学无术,而是这几个娃娃……太厉害了,啧啧,一下就七个。”明元臣有些感慨,“先前,我是不信,所以对圣上有气,以为他胡闹,才呵斥那七人的,没想到……看来圣上是对的,那先前被我训话的小娃娃,看年龄也就十二岁,十二岁,这嵬子还没我家‘进儿’大,哈哈。”
明元臣说着哈哈大笑一声,一拍孔吉庆的肩膀。
“吉庆兄,你别以为我明元臣是作秀,我是真的开心。这几个娃娃入天龙寺还没一年,就有这样的水平,你想想,有这样的天龙寺,这是我大理之福,是苍生黎民之福,我为何要愁眉苦脸?恰恰相反,我明元臣很开心,从未有过如此开心。”
“呃……”
孔吉庆、旁边一个个老者懵然看着明元臣,他们自然看得出明元臣的神态是真的很高兴,很开心。
“元臣兄,兄弟今日是真的服你了。”孔吉庆慎重的施了个礼。
“不可。”明元臣连阻止。
“孔兄,我明元臣性子耿直,眼里容不得沙子,喜欢强出头。”明元臣语重心长,叹声道,“之所以这样,就是因为我心中无私,心中光明磊落,自不怕得罪人,今天要说有什么遗憾,就是那七个娃娃太傲了,我这训了半天,都没效果。”一说到这明元臣便有些咬牙切齿。
“不过老夫是奈何不了这几个小嵬子们,现在,还坐在这,就是想看,想看看楼上的高贤,那孟述圣、郭叙真,还有些食君禄,穿紫戴玉的怎么探出这帮小嵬子的底限,还有就是想看看那几个天龙寺的老寺生。”说到这明元臣便眼睛发亮,“这七个才入寺几个月的小娃娃都这么强,那几个学了这么多年的,又会如何?哈哈,想想老夫便迫不及待了。”
“对,七个娃娃都这么强,那几个大的……”
明元臣这么一说,孔吉庆、魏瑞东,旁边一个个老者也很多眼睛发亮,虽然他们偶尔也能读到天龙寺文华院出来的文章,可那些毕竟隔了太多,难以看出一个人学问的真正底限,而问政,是全方位的探底。
“明元臣他们还是有点点货的。”
五楼上,孟述圣、闻士达、郭叙真等阅卷官凑成三桌,其余的大小官员,也凑成一桌桌吃着酒宴,很多文官边吃也大声议论着先前的问政。
“那几个娃娃,被问得哑了口,已经换了三次人,可惜时间不够。”
“嗯,要是够,再给一个时辰,怕是便能探到这七个小子的底罗,不过这小娃娃还真够强的,特别是郭老家的那个呆九,今天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看来以前的传言不实呀。”
“郭奋发那娃娃,以前看着……,总之我现在勉强明白圣上搞这五华楼问政的意思了。”
“我也有些明白了,嗯,等下大伙问政时,给他们点面子,抽简单的问。”
“放心,大伙儿岂能辜负圣上的好意,反正有三天,最后一天再提难度高的。”
……
这些文官的声音不时响起,至于武官,在这种地方话语权自是不如文官。
“最后一天提高难度?”
郭叙真、孟述圣、黄通明三桌的阅卷官们都会心的笑了起来,现在明元臣等人探出来的太极社底细只相当于年比排名的八十名左右,而且以太极社进步的速度,年比已经过去这么多天,谁能担保他们没有又进了一大截?
“老郭,看来我们也得出出手啦!”
“嗯,不来点高难度的,这七个小屁孩怕是尾巴要翘到天上去了。”
“只是可惜了曹惠伟他们几个老寺生,让他们做陪衬!”
……
这些文坛宗师说着话,眼神偶尔看向塔阁上,整个五华楼很多人也都不时看向塔阁上,特别看向曹惠伟、蒋鑫等几个老寺生时,很多都像明元臣一样眼里闪着光。
塔阁上菜香四溢。
两张楠木方桌,雪白的瓷碗,五颜六色的各式菜式,光看着便是美的享受,这是第一等的菜席,只是没酒而已,秦龙、段无丙六人都是第一次吃到这种上等宴席,自是吃得兴奋不已,可旁边一桌。
“这一次,唉!”曹惠伟微微一叹。
郑林兰、方山海、魏雨生、蒋鑫也是脸色沉重,四楼的大儒们毕竟不是真正的文坛高手,提出的考问,他们几人自忖也能几乎全部答上,可是……放到了秦朝七个少年身上。
“连他们都能答得这么好,我们几个……”魏雨生苦笑着拔了一口饭入腹。
压力!
一种沉重的压力压在他们肩头。
谁都能想明白,他们几个老生若不表现得远远超过七个少年,这一场五华楼问政,便完全成了太极社七人的踏脚石。
不止他们食之无味,整个五华楼的天龙寺寺生,无论新老,除了太极社七个外,这时也个个面色复杂。
“原来他们已经到了这种程度。”王忠和嘀咕着。
“海峰兄超过我,很正常,可那瞿有丰,他刚入天龙寺时,连《中庸》都没读过,写的诗才几品呀。”胡清秀低低自语着,他和秦虎、秦启等人是住同一院子的,秦龙、秦虎刚来时有什么样的底子他当然探过,而之后秦虎等人入太极社,每天忙得很,没多久又发生了‘狂言’之事,那时就不止秦虎等人忙得脚不沾地,他们也一个个疯魔了,回寝室后头一挨枕头边便能入睡,自然更没时间去探秦虎等人的底。
“若只是比我强也还罢了,可这强……”
“太大了,我和他的差距太大了!”
……
一个个天龙寺的新生们看着身前的饭菜根本就咽不下去,这一年入寺,他们同样疯魔,同样连吃饭、上厕所的时间都在疯狂的攻读,为何到了这年底,差别这么大?
胡清秀、王忠和等一个个心中冲击大。
张九才、南宫中、鲁宝佳、杨启中、郝连敏、耿亚文、楚平光、姬思德等原本就是新生中的尖子的更是震憾。
“那四楼的前辈提的问题,我居然连二成,二成都答不了。”南宫中的手微微发抖。
“那些算学题。”张九才嘴里苦涩,“一共十七道算学题,那秦虎全做出来了,可我……居然……”每一道算学考问题,秦虎给出答案时,张九才脑袋还一团乱麻没理清。
“《群书治要》、《法言》、《胡知言》、《正蒙》……”鲁宝佳捏着拳头,“五十多部,足足五十多部书我连名字都是第一次听到,真可笑啊,亏我当初还狂言……”
差距有多大,不说明元臣、孔吉庆等大儒考问的内容出自何处,单秦虎给出答案后,那里面涉及到的典籍名字,鲁宝佳等人便有五十多部连名字都没听过,更别说揣摩得像秦虎那样滚瓜烂熟。
“为何?究竟哪里不对?”
鲁宝佳、张九才、南宫中等苦苦思索着。
旁边不远处,杨不才、巩舒国、蔡文友、彭先建等一个个老寺生也在反思,甚至杨不才等几个一向的尖子生脸色比鲁宝佳等人更加苍白。
“原来这次的五华楼是用来证名的。”
“是啊,那段海峰,还有太极社的几个师弟怕是进入了前九十名的行列吧。”
“是一定进入了,他们七个进入了九十名内,而惠伟他们几个……”
很多老寺生低声说着话,杨不才一桌人则是一直沉默,许久。
“被追上了!”
“舒国呀,可能这一次的第一名,不再是我杨不才,而是魏雨生了。”杨不才坐在椅子上身子微微发着抖,低低的说道。
“我知道!”旁边巩舒国眼神看着前面的桌子,许久也没移动。
“这一次,不仅你第一名保不住,我们几个的名次也保不住了。”蔡文友苦涩的说道,“想不到居然是曹惠伟他们五个得了前五名。”
“雨生、惠伟他们五个,和我们的差距,我一直以为……”
“几年的差距,几个月便追赶上了,这一次圣上发动的五华楼问政,就是为了,为了帮他们证名的,更是为了帮太极社七人证名。”
……
看了秦虎等人的表现,他们不得不误会,不得不想到了一个可能,五华楼问政就是因为出现了历史性的突破,就是太极社七人踏入了前九十名,曹惠伟、魏雨生等人进入了前五名,而这些名次要取信于民,就必须公开来的证明,才用到这五华楼。
吃着饭,很快两盏茶时间过去了。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