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雌鸟低了低脖子,“是的,我和哥哥是这里的守护神得去上空巡查。你不用害怕,你是我们的第一个客人,而且这里除了我和哥哥就没有其他兽类了,人踪那就更别提了。”
袭夏点头应允,“那好,等我找到返生香就叫你们。对了,你们叫什么名字?”
“名字?”雌鸟喃喃出口,望向雄鸟,两只鸟异口同声道:“我们没有名字。”
袭夏惊诧之余,两只帝江已经展翅飞起,在阏之泽上盘旋了两圈,朝着同一个方向向上飞去。
目送走两只帝江,袭夏将目光移向百亩灵草丛。叶绿果黑,这是前人遗传下来的返生香的模样。
从上山那刻起,她就惦记着这么个形态的药草,眼下终于待到了收入囊中的时刻。这下,救千觞是势在必行了。
逐眼望去红色的、墨绿的、青蓝的叶子缤彩纷呈;菱形的、圆形的、三角形的叶片形态各异。果实的大小、形状也不尽相同,连色彩都纷繁复杂,有些颜色连袭夏都叫不出名字。
袭夏凝神谛视了半晌,叶绿果黑的药草倒是找到了好几株,只是每一株姿态不一,到底哪株是真正的返生香,袭夏也不敢妄下定夺。
飞离阏之泽有百里远,雄鸟忽道:“小妹,刚才你对客人说的一些话是不是多余了?!”
雌鸟的声音夹着些许担忧,“没办法,谁叫哥哥你不说了。我宁愿等会是送客,也不想驮着一具尸体满天飞。况且她是我们的第一个客人,好不容易才到咱们这,咱们当然得好生待客啦。我已经再三提醒她这里只有我们仨,她要还是没能逃过这最后一劫,那我也无能为力了。”
伸手正要去摘下一株叶绿果黑的药草,袭夏蓦然感觉到一阵倦意。也是,她实在是太累了。从上山那刻起,她就再也没有安安稳稳睡过一次了。偶有小憩也是提心吊胆的进入梦中,然后被突然惊醒。
到了这灵草丛,阏之泽的天水滋润着这里的空气、使得四季如春气候怡然,生灵静好;时光安度。
睡意就像个撒娇的孩子纠缠袭夏而来,昏昏沉沉中,药草丛那方模模糊糊闪现出两个人影。袭夏猛地一个机灵,眼神顿时清晰无比,虽然只是看到了那两人的侧脸,但眼前的人她在熟悉不过了。
“阿姐,千觞……”
没错,正是他们!一袭姑射巫族特有的女装,眼角复杂的花纹,不正是她的姐姐弄尘嘛!而弄尘对面的男子,一瓣银翳悄然绽放在墨发上,耀眼夺目,素影颀长,如此熟悉的模样袭夏唯一想到的只有千觞。
怎么会,他们怎么会在这里。惶恐间,听到草丛那方传来的声音。
“阿尘,你终于回来了。”千觞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
对面的女子恬然淡笑,双目含情,“嗯,回来了,回来见你。”弄尘的花容微微泛起桃色,“这次回来了,就再也不离开了。”
“真的!”
袭夏眨眼的瞬间听到这满溢欢愉的话,即便没有将千觞那刻的神情尽收眼底,也能从他话里听出他喜出望外的心情。
“真的,你真的不走呢?为什么?难道因为我吗?”
久违的声音终于在耳畔响起,却是以这样一种形式,说给袭夏最不想面对的人听。那个人是她的姐姐,犹如母亲一般的亲人。情敌是谁都无所谓,唯独不能是姐姐;与姐姐抢任何都无所谓,独独不能抢心上人。
偏偏命运却是那众多无所谓中的唯独。
六年前,姑射巫族的女巫师袭萝突然辞官远行,一去无踪。只有她的妹妹袭夏知道,这远去之中的缘由。
袭夏知道姐姐远行,是不想夹在她与千觞之间为难。袭夏对千觞的心思,如母亲一般的姐姐袭萝怎么会看不出呢?
离开姑射巫族后袭萝改名换姓成为弄尘,对与姑射巫族的事从此不再过问。就连一年一封与妹妹的书信之中,也刻意避开谈及姑射巫族的事。
弄尘如此做,只是为了告诉袭夏,姑射巫族的任何人任何事再也与弄尘无关;同样也是告诫自己,姑射巫族那是她再无脸面回去的地方。
弄尘刚走时,那些度日如年的日子里,是袭夏陪着千觞一起度过。袭夏会想办法哄千觞开心,会做好吃的请他品尝,旧伤渐渐的也是被人心给忽略了。未来的日子里,新的事物也逐渐生成。
弄尘腼腆点点头,“你,你不会不同意吧!”
“不同意,为什么?我高兴还来不及了。”千觞的笑容绽放的极致灿烂,那般高兴的模样,袭夏曾经无比熟悉。
眨眼间,弄尘面上浮起一丝担忧,“那阿夏呢?她怎么办?”
千觞毫不犹豫道:“我去向大哥请辞,然后再去与阿夏说清楚。你在灵山上等我,到时候我们一起离开姑射巫族。”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草丛这方的袭夏,拳头已经死死扣入了掌心,泪水像珍珠一样滚落,皓齿死咬着的唇角流出一线绯红,可她却浑然不知。
如此良久,噔的一声,袭夏心里似忽然照进了一线光,就像此刻能给予她合理解释的希望。
她像疯了一般,跑进弄尘与千觞站立的草丛,嘶声大喊:“你们是假的,你们都是假的。千觞不知道姐姐现在的名字,我也从来没有告诉过他,你们都是假的。给我消失,快点给我消失。”
六年来,所有在爱情中的担惊受怕感,在这瞬间里尽数蓬勃而出。六年来,没有一夜她不担心姐姐会突然回来;和千觞所处的日子里,她没有一刻不担心千觞会离她而去。
即便弄尘已经再三肯定,她不会在涉足姑射巫族一步;即便千觞主动提出,要与袭夏远走他乡。但袭夏心中不安定的心思,就像一颗钉子深深扎在心头,无论如何也拔不出来。
六载的时光,袭夏终日将自己浸没在惶惶不安中。若不是今日的一幕,她或许永远不敢正视自己心里潜藏的这份心思。
眼前的影子不知何故,不论袭夏如何吵闹也消散不去。
“为什么她都知道那是假的了,可那东西怎么还不消失啊。”阏之泽的凌空上,两只绯如夕阳的帝江鸟,俯视着灵草丛。一只雌鸟道。
“因为她的心还无法释怀。”雄鸟的声音没有温度,注视了会冷道:“走吧!这种事我们帮不了她。”
不悦的女声猝然而起,“诶,我说你有没有人性。人家一个黄花大姑娘遇难了,你好歹也给可怜一下啊。”
男声抱怨着回道:“你还真说对了,我没人性,我就一只鸟,人的事和我扯不上半片羽毛的关系。”
“那好,等会就归你背尸体。”雌鸟扔下话展翅扬长而去。雄鸟二话不说,转身飞开。
灵草丛里,袭夏疯了一般的手舞足蹈,可无论她如何挣扎,那画面就像刻在那片空气里一般,她触不到也挥不散。尖锐的呼声逐渐变的嘶哑,泛红的眼眶也开始浮肿,刚刚一鼓作气的人眼看着萎靡不振,缓缓瘫倒在地压塌了大片药草。
“阿夏怎么还不来。不就是拔颗草嘛,一泡尿的功夫。这个笨女人难道出事了?”老祖宗绕着洞口不安的徘徊,口中嘀咕不止。
也不知道洞下面发生了什么,袭夏下去不久排成浮梯的石块,突然全部坠了下去。老祖宗止步蹲下,将一条腿伸入洞中,脑中散不去的是洞下的天水,一切举动又就此而止。
作者有话要说:
19
19、一日心期千劫在(三) 。。。
“我输了!败给了自己的胡思乱想。对啊,一直以来我就觉得你们是最合适的。只是我害怕失去,所以不敢正视内心的心情。”
如梦呓般的话从袭夏口中吐出,她失神的双眸惨淡无光,面色惨如白纸,这样一张病容上却浮起几抹释然的笑,“担心了六年,终于我也轻松了。从来,我都在笑,那只是为了掩盖真正的悲伤。六年的时光,有开心有受怕,无论何种感受却也比不上这刻的心情。”
是啊,无论何种感受也比不上这刻的心情。那颗钉子似乎被人拔了出来,那份心思袭夏终于敢去正视,敢于坦然。这是乌云密布过后的风轻云淡,是禁锢已久后的天高海阔。
草丛里的幻影,在这刻模糊起来,如静水中被人抛入了石块,荡漾着没了全形。人影越渐稀薄,继而消失无踪。在逝去的人影里,一株叶绿果黑的药草倏然泛起了微光。
“那就是返生香。”清丽的女声从背后响起,不知什么时候,那两只帝江鸟已经驻足在阏之泽边的石滩上。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抹干眼泪,对刚才的一切还迷迷糊糊的袭夏问道。
“是镜像。”雄鸟将目光投向阏之泽的天水,“来自银河的天水,即便到了这阏之泽依旧不减灵气。妖怪若是来了这里便会被净化,而人如果来到这里,心里有裂缝的就会被放大,无法正视并克服内心恐惧的人,只会被自己困死。”
袭夏没有接话,已然是默认了那镜像确实是她内心所恐惧的事。不过就在刚才,这些对她来说已经微不足道了。
纵然是通人性的神鸟帝江也无法体会到,六年的担惊受怕在那一刻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彻底战胜。
雌鸟欢快的声音催促道:“我就知道你会成功的,赶紧去采返生香吧。”
雄鸟立马接茬咕哝着,“是嘛!也不知道是谁,刚刚还要我准备驮尸。”
雌鸟急忙辩解,“我那也是未雨绸缪嘛!”言语间,她将目光移向袭夏,“你赶紧去采吧,再不采你上面的朋友又要往这儿跳了。”
“上面的朋友,是老祖宗吗?”听到帝江提起老祖宗,袭夏惊喜道。
雌鸟的声音明显颇感意外,“什么?那个小破孩竟然叫老祖宗。这名字也太占便宜了吧!”它抬起一方翅膀蹭了蹭雄鸟,“哥,我们反正没名字,要不我给自己取个‘姑奶奶’得了。你就给取个‘太爷爷’。”
“太你个鸟头,名字对我们来说没用,这里就我们两只鸟,就算有名字也没人叫。”
虽然只是那么一瞬,袭夏还是听出了雄鸟语气中的失意。
袭夏莞尔一笑,“名字只有视你们如珍宝的人赋予才最有意义,那样的名字包涵了那个人对你们最真挚的心意。”
“心意。”转而,雌鸟失落道:“哎,这灵草丛人迹罕至,我和哥哥恐怕要到猴年马月才能等到那份心意。”
袭夏笑说:“就算是猴年马月,但对你们这些永生的神鸟来说不一样如白驹过隙嘛。”
雌鸟转着头,思虑片刻,“那倒也是。”转而,慌慌张张催促道:“好了,好了,你赶紧去拔草吧。”
“老祖宗,我回来啦,我回来啦。”还没见到人,就听到云里传来袭夏的呼声。无精打采坐在洞边的孩童精神为之一振,朝着洞口喊道:“阿夏,阿夏。”
声音入洞即刻消失,过了好一会,从一片越渐绯红的云霞中,总算是等到了袭夏的身影。老祖宗倏然跃身入洞,落在雌鸟背上。他正要开口,就听见脚下的雌鸟在抱怨:
“你这小屁孩怎么又跳下来了,她又不是你心上人急个什么劲啊!”
老祖宗即刻白眼看向雌鸟,喋喋不休起来,“嘿,本尊说你这鸟怎么说话的了。以为你比本尊年纪大是吧,谁规定小屁孩就不能有心上人啊。你一只雌的天天还有只雄的跟着,本尊公的还不能配个母的么?”
从旁观战的袭夏不乐意了,“喂,你们这说的都哪跟哪了。我可是女性,不是雌的也不是母的是女性!”
懒得在争执不休,袭夏抬头看了眼洞口,估了估高度似乎已有分寸,即刻点足而起,稳稳落在了洞口边缘。
洞下即刻传来了老祖宗的喊声:“诶,阿夏,等等,等等本尊啊!你们别往下飞,别往下飞,下面有天水。”
袭夏起身,就听到老祖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本尊没有食言吧!”
知道老祖宗已飞身上来,袭夏没有回头,垂首看向衣内揣着的青绿色药草,含笑点头,“嗯!多亏你了。
老祖宗忽然一把环上袭夏的腰,飞身而上,朝神兽渊外飞去。
风中,老祖宗问道:“下山之后你准备做什么?”
“这还用问,当然是救人咯,然后还要找出事件的真相。你呢?有什么打算吗?”云絮如纱,笼在二人眼前,雾白色之后的人脸袭夏比任何时候都看的认真,看的清晰。
老祖宗神色局促,忸怩道:“本尊暂时没有任何打算。不过本尊不介意稍稍耗点灵力送你下山,帮你救人,顺便找出事情真相。”
“是嘛!我正愁着这一路走上山太累,下山要是能飞回去那该有多好。既然你那么有空,那我就勉为其难继续与你同行吧。”袭夏爽脆道来,心里止不住的偷笑。
一路淌过的氤氲雾霾,在这刻仿佛因为彼此而云熙风微。那些快乐的不快乐的,好的坏的,已成了身后之事。
对老祖宗来说是如此,在遇到袭夏之前,从前的两万年都是白活的。命运的流向在遇见另一个人之后而改变轨迹,生命的意义在此刻奠定。
对袭夏来说更说如此,在无法正视内心之前,她就是个胆小鬼,怀疑自己,恐惧别人。当心境霍然开朗之后,命运将要带走的或带来的,她都决定坦然接受。
作者有话要说:
20
20、山雨欲来风满楼(一) 。。。
半月之后,姑射巫族的大街小巷讨论最多的只有一件事:玄炎教新来的一个少年,今天接任男祝师一职。
他们口中的称呼不再是那个“毛小子”。谁都明白过了今天,那个“毛小子”在本族之内绝对算是个大人物了。谁也没那么傻,去得罪大人物,去得罪族中势力最强的一个教派。
人流纷繁的街头,谁都只顾着自己眼前的人,说着各自口中事。没有人注意到,在一条死胡同的角落里,蜷缩着一个衣服灰旧破败,头发脏乱的人。看不出那人的样貌、性别,藏在污发下的一双耳朵,极力捕捉着街头族民们口中讨论的事。
青空万里,如火的骄阳被云层所缠绕,但这也丝毫不影响它炙烤大地的威力。
此时,玄炎教中正举行一场极为肃穆的接任仪式。偌大的广场上,聚集了成百上千个着红黑相间教袍的教众。从巫坛前搭建的祭台上看去,随风扯起的大教袍密集而汹涌,声势极为浩瀚。
两声震耳欲聋的号角声,惊醒了所有人的神经。每个人的目光无一不是投向,红黑色袍子的教众间,缓缓行来的威风少年。
少年一拢素色长袍,衣襟上绣着淡紫色的绢花,与头上的紫玉珠冠配的是极其俊雅,眉宇间那股阳光之气尽情昂扬。
黑色面具后的云溪,眸子不离苏朔,一时竟有些出神了。直至男祝师接任仪式完成,祭礼即将开始,云溪才被弄尘从飘渺失神中拉回来。
“云溪,想什么了,该你上场了。”
云溪匆忙回过神来,幸亏自个带着面具,不然任谁都能看到她似火烧的脸色。她仰头看向祭台一方,苏朔早已做好抚琴准备。不料那人的一双眼睛,正对着面具后的自己。云溪心中一慌,赶紧移开目光,提起厚长的巫女服前摆逐步迈上台去。
一声辽长的琴音奏响,云溪光着脚丫也跟着动起来。扭动的细腰摆起腰间的银泡;有节奏的和着琴音歌颂起乐章。她身形轻巧似燕,两手的红扇舞的柔韧适当。
弄尘看在眼里,欣慰间目光投向了祭台边上高坐的千骸身上。
当真如云溪所说,这火伞高张的天里;千骸的双手竟带着手套。如果不是苏朔与云溪说起这事,弄尘恐怕难以注意到这一不妥吧。尤其,是在她来了之后;千骸才带上手套的。
滚烫的空气里,琴声越渐激昂,云溪的身影更是翩翩如飞。飘逸轻盈的绯色巫女服,在她急速转圈间,如同一朵盎然绽放的红梅花;绚烂了众人眼球。
祭台下,千百人目不转睛的盯着这方。激荡的琴音绷紧了所有人的神经,谁都在等待着什么,祈祷着什么。
“铮”的一声,琴音嘎然而止,飞舞的红裳如同飞溅的鲜血,缓缓尘埃落定。在这当口,隐在层云后的太阳终于跃出,重新炫亮了所有人的眼。
台下千人,同时振臂,无令齐呼:苏朔大人,天命所归。苏朔大人,天命所归……”
从来玄炎教将姑射巫族的古老信仰发挥的尽致至极。今日教中选任男祝师,自然也少不了恳求神明之意。方才祭舞落幕,便金阳破云,众人自认为是苍天首肯之兆。
这下,就连一直抱有异议的六位长老也难以再开口。
“师叔长老,没办法了。如我们的教徒所言,苏朔接任男祝师是天命所归。”祭台一侧稳坐高椅的千骸,凑近了坐在自个右手边的白眉老人讪笑道。
老人精神矍铄的面容登时一黑,也不说话。
亢长复杂地大礼闭幕,已时至黄昏。
华舞宫里鳞灯渐明,弄尘若有所思的坐在中厅喝着茶,待得云溪换回衣裳从里屋走出来,才别有意味的看着她问道:“云溪,我来之前的你可发现这教中有何不妥之处?”
“不妥之处?”云溪皱眉思索着,“没有发现诶。”
弄尘越想越觉得这个苏朔不对劲,遂问:“那你还记得苏朔是怎么来这里的吗?”
“苏朔那家伙啊,就半个月前来的,怎么来的就不清楚了。不知道是教主在哪看中的还是谁引荐的,反正他一来就有传言,说他要接任男祝师一职。”
想起今日祭台上师叔长老的神情,弄尘低喃,“应该不会是谁引荐的。”
虽别教多年,玄炎教早已物是人非,但身为前任教中女巫师,弄尘还是深明师叔长老在六位长老中的位置。因为师叔长老的结拜兄弟,既是弄尘等人的师父更是前任教主。
作为六位长老之中的中心人物,若没有师叔长老的点头,其他五位长老是不会做出任何轻举妄动的事,除了权位高于师叔长老的教主。
沉思了片刻,弄尘抬眸看了屋外,暮色正浓。她朝云溪小声吩咐,“今晚我有些事,你不用等我回来。无论有谁造访,就说我已睡下。”
“师姑,难道是发现了什么吗?你不会像师父一样,一去就……”云溪说着,声音低沉下来。
“云溪,今天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你师父的影子。你跳的真的很棒,即使你师父不在你身边,你也能够独当一面。”弄尘起身,一手拍上她的肩头,柔声道:“谁都会离你而去,或早或晚,只有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