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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病之秋-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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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牢便也罢了,居然还有铁笼……”
  韦飞絮念叨着绕了开来,他借着星点的火光一望,楚小冬横挡在洛叶的身前,只似要扑上来咬死他一般。
  “我是卜知坊主派来的,你快让开,让我瞧瞧洛姑娘的情况。”
  韦飞絮好言好语,楚小冬却不敢懈怠,洛叶早已遍体鳞伤,再折腾一下,坟也该挖好了。
  “小冬,不要怕,是韦总管。”
  洛叶还有力气说话,但韦飞絮却觉得她是活不长了,“洛姑娘,你这……”
  臂上有伤,脚上有伤,湿淋淋的可能还发着烧,脸色苍白没得血色,若不是还喘气,韦飞絮都当她已经断气了。
  “我得尽快与坊主安排,将你救出去,”韦飞絮一皱眉头,从衣服里掏出个小巧红盒子,“坊主知道你必受伤,这是阮七爷留下的,能保心脉。”
  韦飞絮将东西递过去之后,又急急道,“我不能久留,姑娘尽可能的养好身子,待人来救。”
  “多谢。”洛叶一抱拳,目送着韦飞絮离开,这药含在她的嘴里,阮老先生细心,这药微微的甜,十分好吃,“我就说吧,我命大得很,十分难死啊。”

☆、不知我者

  雅苑里,激斗正酣。
  杜轻舞迤迤而来,她停在走廊的尽头,正对着院子中的两个人,眉目依稀,也看不真切,韦经纬却忽然退了开来。
  他拍了拍衣服上的灰泥,方才的缠斗沾上的,过不了几招,还没分出个上下来,他却不想打了。
  “有美人若此,我们岂能失了礼数。”
  韦经纬举起桌上的酒盏一饮而尽,他远远地对杜轻舞笑了笑,杜轻舞便走进了些。
  牡丹国色在她面前亦是赫然,杜轻舞施了一礼,完颜有晴便笑道,“原来是杜姑娘到了。”
  “公子……”杜轻舞垂着眼睛,清净温婉,风从衣上走,血红的轻袍,比不得白日里的素雅,端的似个妖魅,她笑道,“且让我来助兴吧。”
  乐声起,莲台当中一束火焰,这女子本有玲珑剔透的心思,只是性情太过刚烈,若不是萧竹音当年的救命之恩,她与韦飞絮都埋入黄土,所以此生甘愿卑微,为萧竹音所用。
  她腰肢柔软,一娉一笑里脉脉含情,只把韦经纬看呆了,酒一杯接一杯的喝,难醉也得醉。
  完颜有晴岂能看不出韦经纬的心思,他虽介怀这人的傲慢,却不得不承认韦经纬是个值得拉拢的人才,方才一战虽然简短,但拖满亦章落了下风他还是知道的。
  既然韦经纬平生好美人,这杜轻舞又是曾霄汉送给自己的舞姬,岂不做个顺水人情,完颜有晴想着,举杯一笑。
  “韦大侠,这舞好不好?”
  “好好……”韦经纬满足的叹了口气,“红楼里的杜姑娘,岂有不好之理。”
  “那……我便遣人将她送至韦大侠府上吧。”
  “不……”韦经纬遗憾的摇了摇头,“我虽想要,却也得问过了杜姑娘才行,若让如此美人日日惆怅,实在是罪过。”
  “……哈……”完颜有晴发笑,世人都道这天下第二乃是色中饿鬼,居然也有这么君子的时候,真是奇哉怪也。
  乐师弹琴的手按在弦上,最后一丝音收,琴弦兀自颤动,莲上之人伏于地,若一瓣落红。
  掌声不绝,连赵闵也连声赞叹。
  有随行伺候的丫鬟上前来,托着杜轻舞的手,将她引到韦经纬的面前。
  “杜姑娘,我有意让你为这位韦大侠跳舞,不知你是否愿意?”完颜有晴是个痛快的人,这夜酒席,虽有一时不快,却不妨此时的意兴高涨。
  想来这杜轻舞真是个不寻常的人物啊,她一出现,便熄了所有人的戾气,乖乖的坐着瞧她跳舞,方才的争胜心全都散了去。
  “韦大侠乃是震惊朝野的英雄,能侍候他,是我的荣幸,”杜轻舞欠身道,她的眼睛微低着,似有些害羞,“只是我来的匆忙,只带了几件衣裳,若要去韦大侠府上,还得先回红楼收拾收拾。”
  “不急不急,”韦经纬心里更加的欢喜,他伸手将杜轻舞扶住,轻声道,“姑娘且去收拾,我明日再去红楼接你。”
  “多谢大侠体谅。”
  杜轻舞又福了一福,这才退了下去,她刚刚便瞧见了躲在阴暗角落里的韦飞絮,想来该是完成楼主的交托了。
  酒席间的赵闵随着她的目光一瞧,便低下头来,以酒杯掩了笑容,谁道洛家村的遗孤命苦,这不是许多人尽着心力要救她吗?
  “如何?”
  离了觥筹交错的酒席,杜轻舞仍不敢疾走,待到了无人处,才向阴影中道,“洛叶还挺得住吗?”
  “她的状况很不好,若不尽快救出去,怕是阮老先生也无能为力了。”
  韦飞絮摇着头,心疼道,“她在卜知坊的时候,主人何曾让她吃过这样的苦,这完颜小公子真是心狠啊。”
  “你既已探出了具体位置,那我便出去告知主人,她若安排,可保万无一失。”
  杜轻舞说着,便在拐角处与韦飞絮分道扬镳,她往偏房而去,韦飞絮则去监管酒食饭菜,今夜才刚刚开始,到黎明还长着呢。
  “小王爷……”完颜有晴见兴致恰到好处,便举杯,再敬赵闵。
  说来,他两可不只主客关系,临安城里但凡有眼力劲的,都巴结着赵良玉,而完颜有晴却是一来,便将请帖交到了赵闵的手里。
  外人再亲,终是外人,赵闵的母亲却是完颜泓一母同胎的妹妹,不用想也知道完颜有晴的结盟对象,必是先考虑赵闵。
  “皇兄也有近十年不曾到过金国了吧?”
  完颜有晴也不惧外人在场,这声皇兄叫的亲热,却能让赵闵死无葬身之地。
  赵闵喝着酒,只是微微笑道,“是啊……当年见你,还是个粉嘟嘟的娃娃呢。”
  “自皇兄离开后,父王十分想念,他时常说,当年若不是您的母亲舍命相护,便也做不得金国国主。”
  “哈……多谢陛下挂怀。”赵闵淡淡的瞧着院中枯树,听着完颜有晴说起故国风土,既不厌烦也不在意,全似个局外人。
  完颜有晴也看不出他的心思,不好多说,只道,“我这驿馆距王府有些远了,皇兄不如留宿几日,我们也好叙叙旧。”
  “嗯。”赵闵本就有留下的意思,也不推辞,只举酒劝人同饮。
  唱小曲的班子已经收拾好了行当,替这些达官贵人们演一演才子佳人,韦飞絮安排的确实周到,一夜未冷场。
  空无一物的田埂上站着一个人,他的身后万灯摇曳,面前却是一片漆黑的夜。
  也不知他在看什么,只是手里捏着封书信。
  天刚刚要亮,鸡鸣此起彼伏,月娘手里提着盏灯笼坐在村庄的牌匾上,她端详着自己少主。
  如此风流倜傥佳公子,见人时却少个正形,那般过往,如何能笑?
  “唉……”萧子衿叹了口气,他原本没什么牵挂惦念,这日子过得不太好,却也不太坏。
  自从入了这临安城,他的朋友便成倍的多了起来,天大一个责任,生时不曾顾他死活,任他流离,等心死的时候,才又相见。
  萧子衿啊萧子衿,十年前,却还不敢叫这个名字。
  他不是没有杀过人,他报仇的时候,才真是魔教里出来的阎罗,这一路,踩着骸骨往上爬,等他本事到了,才敢姓萧,才敢祭坟。
  放浪不羁的外壳剥尽了,一颗冷漠的心,除了自己,世人可死。他掩藏的一直很好,这般心肠,却无人知晓。
  “少主叹什么气啊?”
  月娘不解,她手里的灯笼在风里晃了一晃,差一点便熄了。
  “叹自己实在是堕落了。”萧子衿回过身来,当真满脸悔恨。
  他把手上的书信招了一招,又道,“后半夜的时候,卜知坊来信了。”
  “是洛姑娘的消息么?”
  月娘从两三米高的空门上跳下来,急急问道,“少主为何不早说?”
  “我在想啊,”萧子衿无辜的撇了撇嘴,“她要是死了,我再给洛兄一刀,地图就彻底失落了,我也就不用再管这些有的没的,不是更好?”
  “啊?”月娘一愣,“少主是认真的?”
  萧子衿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他忽然朗声,“洛兄,你的轻功这么烂,是如何做这杀手的?”
  不远处的屋顶上当真低伏着一个人,洛江流慢慢的站起身来,走到田埂上。
  “洛兄跟了我小半夜,可曾看出什么来?”
  萧子衿笑道,“我当真有那么惹你疑心么?”
  “不……”洛江流摇头,“你会救。”
  “……”
  萧子衿一时无语,他方才想了那么多的心思,却让人一眼看透,果然是对头的哥哥。
  “哝,你看看吧。”萧子衿把书信递给洛江流,“上面就是个蠢笨的法子,就你跟我冲进去救人。”
  “人在何处?”洛江流将纸一抖,信上分明一字没有,只画了一张俯视的驿馆布局,后院处用朱笔点缀出来,便是那地牢所在。
  “什么时候?”洛江流又问。
  “越快越好,完颜有晴并不是善类,落在他手里,并不比落在赵思明的手里好。”萧子衿叹了口气,“人大概还活着,只是不知道完不完整了。”
  洛江流眉头一皱,他已将地图牢记在心,手一扬,绘了地图的信纸便碎成了粉末,“什么意思?”
  萧子衿摇了摇头,不愿再说,“今晚是最好的时候,卜知坊那边会想办法将完颜有晴引出,你我要做好准备。”
  “嗯。”洛江流点了点头,他虽看萧子衿不顺眼,但重要时刻仍是有相互信任的默契。

☆、分文虚名

  卜知坊今天最为奇怪。
  平素向不轻开的大门早早就敞开了。
  小陶儿打着哈欠拄着扫帚张望,时不时的扫上一两下,也去不了多少尘埃。
  一架车马哒哒而去,驾车的人阴阳面,车里坐着的,自然是那小半年都没出过远门的卜知坊主。
  “这是要去哪儿啊?”邻里们难免奇怪,挎着菜篮子同小陶儿打听。
  “还有近日咋不见那闹腾的洛姑娘啊?”
  小陶儿叹着气,她怀抱着扫帚,双手接过李婶递过来的桂花糕,一边吃一边撒谎,“洛姐姐出嫁了,坊主便是去看她的。”
  “出嫁了?!”邻里更加震惊,“什么时候的事?咋没见动静啊?”
  “嘘……”小陶儿神神秘秘的眨了眨眼睛,“是娃娃亲,男方来接的,还没正式进门呢。”
  “哦……”
  事实当然与小陶儿所说南辕北辙。
  萧竹音去的是官家驿馆,为的是做桩生意。
  “白叔,临安城里真热闹啊。”
  萧竹音将轿帘稍稍掀开,这才辰时刚过不到巳时,街上已多是来往商贩,也有不少小姐公子出来游玩,熙熙攘攘的不见愁容。
  “……您已许久不曾出来过了。”白不黑无奈,“临安城里向来都是这么热闹的。”
  “是吗?”萧竹音笑道,“真好。”
  白不黑的驾车技术很好,平平稳稳又行的极快,转眼便能看见驿馆的大门了。
  昨夜闹得很晚,恐怕现在仍未能起,大门紧闭着,连侍卫都没有。
  “您先别露面,我去唤门。”
  白不黑叮嘱,“别试图自己驾车,这马见了你,会惊吓。”
  “……哦。”良久,才听见里面的人不痛快的应声,萧竹音自小便是孤家寡人的体质,但凡四脚能跑的动物都不敢近身,为此白不黑也算操透了心。
  “咚咚咚……”扣环三下,方有人来开了门。
  是韦飞絮。
  他探头一瞧,见了那顶灰蒙蒙的车马,忙拉着白不黑道,“护法,你怎么让少主亲自来了?”
  “她不放心,执意要来,我怎么拦得住?”
  白不黑无奈,“你快去将完颜家的小子喊起来,不要让她久等。”
  “好。”
  韦飞絮应承了,便笼着手往里面小跑,远远瞧见那圣贤庄的大公子坐在石桌边,礼节性的点了点头。
  “公子,公子……”
  韦飞絮站在完颜有晴的门外,他不敢大声,但里面的人也向来浅眠,闻着声响,便也醒了。
  “韦总管?”
  “公子,卜知坊来人了。”
  韦飞絮隔着一层木门,也能听见里面的响动,该是完颜有晴急匆匆的起来了。
  “快将人请进大堂,我马上来!”
  “可来人不愿进来,要公子亲自去接待。”韦飞絮为难,他暗自笑了起来,可惜完颜有晴看不到他的面目。
  “那……韦总管你先去拖住他们,我马上便来。”
  “是。”
  韦飞絮躬了躬身,领命下去了。
  完颜有晴这时方才嫌弃起中原衣裳的约束,扯穿了半天仍是凌乱。他也顾不得仪表身份,一边披着外袍,一边往大门而去。
  韦飞絮正站在马车下和里面的人说着什么,他时不时的点头,见完颜有晴来了,才退了开来,走回到门前。
  “公子,萧坊主问,前几日的生意还做不做了?”
  “做!自然要做!”完颜有晴拱着手朗声道,“只是岂敢劳动坊主亲自登门?”
  萧竹音将轿帘掀开,也不下车,只淡淡言道,“公子说的是件大买卖,旁人来,我并不放心。”
  “那……坊主为何又不入内?”
  完颜有晴有些忐忑,他也知洛叶与萧竹音交情匪浅,倘若萧竹音要换人,他不得阻拦,便只好暗中让拖满亦章将人杀了,只有封了口,秘密方不能外泄。
  “公子的府邸也不够安全。”萧竹音轻笑着,又将轿帘放下了,“白叔,我们走吧,若公子真要知道始末,晚间时候到卜知坊来,我们在饕餮口中说个明白。”
  “坊主……坊主……”完颜有晴还要再留,却喊不住白不黑驾车的鞭子,他心中嘀咕,怏怏地吩咐韦飞絮,“韦总管,劳烦去将拖满将军喊起。”
  “好好。”韦飞絮连连点头,他见这小公子满脸不悦却不好发作的样子实在痛快。
  虚度一日,时光总是晃眼。
  韦飞絮这些中原人没资格进屋。
  完颜有晴有事要嘱托那些手下,闭门锁户的,嘀咕着金国的语言,都准备妥当了,这才轮到韦飞絮他们。
  “韦总管,你嘱咐下去,就说晚间不许出门,人人各司其职,若有动静也别管闲事。”
  完颜有晴做事谨慎,对这些曾霄汉安排来服侍自己的人留了心眼,今夜平安便好,若当真出事,也别让他们搅合了。
  韦飞絮只管应承,他可是个贴心的总管啊,岂能让主人忧心呢。
  目送着车马离开,韦飞絮倚在门口挥手,命看门的侍卫们将朱门早早地拴上,自己则呵着气,叹一句“真冷啊”,便埋头躲进了屋子里。
  萧竹音最近的手段是越来越直白了,能抢的绝不偷,救个人就差拉条横幅,去大街上吆喝了。完颜有晴也不笨,看似空荡的驿馆里绝对设下了埋伏。
  “唉……也不知坊主是怎么想的。”韦飞絮坐在窗户前,手擎烛花,偷偷的往外瞧。
  夜还不深的时候,便有先后两条人影扑了进来。
  一个象牙暖白的衣裳,不知收敛,一个斑斓五彩的长剑,收敛无用。
  “……”韦飞絮摇头,这两倒不似来救人,而似来害人的。
  “照地图上所标,人在后院。”
  洛江流一马当先,他对这临安城里的地形十分的清楚,莫说宅院,就是哪处田埂上垒了草垛子都清楚。
  跟着他的人啧啧称奇,这兄妹两个果然天生互补,洛叶把洛江流要说的话都说了,洛江流把洛叶要认的路都认了。
  “这么安静啊?”
  萧子衿摸着下巴,他在走廊上闲来逛去,眼睛看着屋顶,哪有做贼的架势,“萧竹音可说暗中有伏虎呢。”
  “拖满亦章?”洛江流皱眉,“他没离开?”
  萧子衿摇头,他饶有兴致的舔了舔嘴唇,“拖满亦章已是台面上的猎物了,算不得伏虎……谁!”
  萧子衿一喝,离剑之鞘与一柄玉扇相接,从黑暗里掠出来的蒙面人暗道,“是我。”
  “赵公子?”萧子衿没有撤剑的意思,“你在帮谁?”
  “……我穿成这个样子,还能帮谁?”
  “……”三个人里,属赵闵最严谨,标准的刺客打扮,若不是手里镶金带玉的折扇,就是个坦坦荡荡的宵小之人了。
  “萧竹音说的这个接应可真不错。”萧子衿心里想着,这才把剑收了起来。
  刚刚的动静虽然不大,若是落到普通人家,却也能惊动看家护院之人,但此夜仍然静,滴水不惊。
  月明如洗,瓢泼一般落在后院里。
  泥塑的人影盘腿坐在石桌上,已上了年纪,须发皆白。
  一件灰袍,一支钓杆。
  唐括桑。
  拖满亦章在这老人的面前,也只敢站着,第一与第三之间是条鸿沟,拖满亦章再有十几二十年,也迈不过去。
  “怪不得完颜有晴有恃无恐……”萧子衿叹了口气,“怎么最近天下的排名都不值钱了,跟我们这些后辈计较的,全是些第一第二。”
  “小娃儿……”
  石桌上的人慢慢的睁开双眼,他是盲的,眼珠子一片朦白,他是残的,左臂缺了手掌,但这个人却也是可怕的,浑浊的声音从腹腔中震荡而出,揉乱了夜色,惊动了枯枝。
  他这一开口,石桌岿然不动,地面却裂了开来。
  萧子衿未退,寸许深的裂口停在他的脚尖,唐括桑扯着嘶哑的嗓音,“哈哈”的笑了起来。
  “好胆魄。”唐括桑道,“姓萧?”
  “是。”萧子衿抱拳,“萧子衿。”
  “我曾与你的母亲交过手。”唐括桑惋惜,“给她十三载,天下无敌。”
  “母亲生来好胜,有前辈这句话,足慰平生。”
  萧子衿还从未这般有礼过,他又抱拳道,“只是在下挚友困于囚笼,不得不救。”
  “牢里那姑娘我已见过,能活下三天也靠运气,只是……”唐括桑摇了摇头,“难救。”

☆、退敌救人

  这地牢,建的隐秘而且坚固,但是隔音效果却差了那么点。
  洛叶四仰八叉的伸展着四肢,头朝上,呆呆的看着牢房顶。她的脚筋被挑,多日不近酒,除了脑袋,哪儿都不能动。
  身体被毁,内息却还在,外面的动静逃不开她的耳目。
  瞧这架势,来的人不少,她暗自窃喜:看来我的人格也不是太坏,终归是有人愿意来救的。
  洛叶在下面偷懒,萧子衿却不敢懈怠。
  一对一是稳输的局面,但事已至此,要救出牢里的人,就必须一对一。
  “洛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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