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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病之秋-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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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一路,衣食住行都被人管着,月娘又致力于装扮小姑娘,可把洛叶折腾的够呛,现在都还穿着件叠纱广袖。
  “这个不成问题。”月娘得意的点了点头,“我路上采购了几件。”
  “那……就有劳这位姑娘了。”
  费莫好舍仍是对这种大胆的行为颇有顾虑。
  战场之上,瞬息万变,他不是不信任完颜有晴,而是顾虑这位年轻的皇子,还没有真真正正的面对过千军万马。
  在绝对的优势下,个人的能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这帮江湖人,在战场是剪了螯的螃蟹,其实没什么用处。
  免战牌一下,拉克申那边立即收到了探子的回报。
  这位三十上下的年轻将领正撑着头,慢条斯理的翻查着眼前的地图。
  接到这个消息时,也不见有多大的情绪反应,他只低低的应了声,“知道了。”
  一天前,有数十竹筏顺江而下,事有异常,拉克申已经去看过了。
  能乘竹筏渡江,不惧风浪的,从来不是什么普通人,所以拉克申特意调查了一番墨取城的故事,所知情报并不全面,却也能够进行推断。
  魔教的人回来了。
  这几日中,战情必有变化,他心里有数,自然不为所动。
  拉克申这般镇定,却惹恼了那钦。
  他两人在军中官职相当,但拉克申常年随军出征,亲力亲为,所受到的拥戴远远超过了这个师兄,两人表面自是和睦有加,但暗地里使的手段,谁也不比谁光彩。
  拉克申也不知道,他们怎么会弄到而今这般地步。
  也不是没有亲近过,他们两个刚入师门的时候,都还小,那钦大他三岁,事事如个小老头,爱操心,操不完的心。
  思及此处,拉克申忍不住笑了笑。
  师尊他老人家好吃懒做,除了行军布阵,样样不能,师娘过世后更是越发放浪形骸了。
  饭爱吃不吃,觉爱睡不睡,几次差点把自己弄死,若不是那钦支撑着,一点小个子喂饱了师弟再去照顾师尊,哪有今天的老少双璧。
  “师兄啊师兄,你可真是让我头疼啊……”
  帐外吵吵闹闹,拉克申不用抬眼,也知道是那钦来了。
  “啪!”
  拉克申面前的桌案被拍的一震,那钦这么愤怒的样子可不多见,他这个师兄,身体不算太好,这也是另一个不能长期随军出征的原因,不过那钦的脾气一向好,还算是个讨人喜欢的将军。
  “墨取城有援军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拉克申胡思乱想着,却被一个严厉的声音拉回了现实,那钦冒火的眼睛几乎要烧起来了,“你知不知道我们几乎能够拿下墨取城了!”
  “这座城,虽然坐落的位置很好,但对我们这些草原上生长的人来说,没什么用处,又远,又孤立,”拉克申挑了挑眉,随手摸摸脸上刺手的胡茬,“攻不下来,就随他去喽。”
  “你!”若不是两军对阵在即,那钦恨不得拔出腰刀来砍人几下。
  但愤怒到了极致,那钦反而冷静下来了,他冷哼一声,也不打算再问,刚来便要走,“墨取城我一定会拿下的。”
  “太执着了吧,呵……”拉克申笑了笑,他今天一天的干劲都被那钦骂没了,天还没黑,想睡觉,“说到底,国师大人也只是想把洛、萧两姓困在这里,攻城不过是个拖垮我的幌子而已。”
  因为主帅这种懒散的任性,以至于费莫好舍发来的约战书并没有送到拉克申的手里。
  那钦把奢华的滚金边战帖捏在手中,据他了解,墨取城的守将里,没有这种喜好轻浮的,那必然是援军迫不及待想一试高下。
  他点了点头,原本就是相互试探的阶段,这战帖就是对方不下,他这里也会有相应的举动。
  这第一轮的交锋,就发生在黎明时分。
  天还没亮个干净,从墨取城放下的吊桥上,缓缓打马行来一个银枪的小将。
  这小将看上去十分的年轻,捧着个酒葫芦,盘腿坐在马鞍上,那马颠簸,他也掉不下来,一身白裳,竖着发,自在逍遥的很。
  “江湖人?”那钦微微皱了皱眉,江湖人不善马战,也不善用兵,大多独来独往又颇为自负,他实在不明白,身经百战的费莫好舍怎会犯这样的错误。
  但既然是对阵,那钦纵使有千般疑虑,也还是要决一高下,墨取城遭此前重创,必是民心动摇,若再能取下一阵,不战而降是最好的考量。
  看到了主帅的示意,邬桁夹了夹马腹,横槊而出。
  他是马上作战的高手,心气高,有点小瞧这银枪小将。
  洛叶也不在意,她是一身男装的打扮,干净利落,很适合舞枪。
  两截长生被连成了一体,萧子衿领着其他人,就在她身后跟着,没有喧哗的声音,却有猜疑的目光。
  洛叶把腿从马鞍上放了下来,调整好正确的坐姿,一把长槊连着红缨举面便刺。
  邬桁不是个多话的人,他只想尽快把这个不自量力的小子挑下马去,却只见面前的人够着半边马镫,整个人贴附在马背上,避过了这一槊。
  随即,银枪如游龙般从她袖中滑出,直刺邬桁的腰腹部。
  邬桁没有躲,洛叶落枪的地方,被马头挡着,一击不中,容易留下破绽,而邬桁不想放过这个破绽。
  长生在碰到活物的一瞬间,洛叶握枪一旋,抢尖搅起一阵血花,连人带坐骑钉成一串,跪倒在黄沙上,挣扎几下,没了气息。
  那钦铁青着脸,命人上去将邬桁的尸体救了回来,洛叶没有阻挡,她只是坐在马背上静静看着,漠视鲜血与脑浆渍进了泥土中。
  蒙古军中,有与邬桁交好的,摩拳擦掌,恨不得将洛叶凌迟而死,然而那钦却犹豫了,他看得出来,这般实力的差距,军中无人可与之媲美,这个少年要杀,却不能让一个人来杀。
  他摇了摇手中的小旗子,立刻有四个高矮不一的汉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两个在马上,两个在马下。
  他们冲洛叶而来,双方座驾先打了个照面。
  在后面看着的费莫老将军有些着急,他认识这四个人,就是他们绊倒了自己的马匹,让自己受了伤,同时也让他失去了一个好朋友。
  当初一战,三对四,损失也如此惨重,老将军虽然惊叹于洛叶的本事,但心中仍然担忧。
  “放心,她应付的了。”
  萧子衿一改往日嬉笑面目,瞳色深沉的盯着战场,“我倒是比较好奇,拉克申去哪里了。”
  照理来说,如此紧要关头,这位蒙古主帅应当亲临战场,但痛失先锋官的情况下仍不见他踪迹,必是有诈。
  “怕什么,完颜小公子与柳大先生不也没现身嘛……”
  月娘微微一笑,“这世道,谁会守规矩啊。”                        
作者有话要说:  写洛叶杀人的时候,总是想起《水月洞天》里童战说童心的那句:“你向天借胆,你敢杀人啊……”,然后就忍不住心软……

☆、赵家公子

  正面战场上,正打的如火如荼。
  洛叶的银/枪既然沾了血,此后杀起人来,更是肆无忌惮。
  连折两阵,那钦便不再托大,步、骑两军蜂拥而出,瞬间陷入了一场混战。
  而在这时,墨取城的后方,也遭到了烽火的波及。
  墨取山下,江水被一分为二,一部分凿成了天然的护城河,以短坝拦截,每月入水出水五至六次,另一部分则绕着城池继续往东,直到汇入茫茫大海。
  而在这两股支流中间,却有个薄弱点,被山势一阻,水流细而且流势较缓,几乎被拱起的山梁填成了陆地,表面上虽然看不出来,但是贴着山脚绕一圈极易攻城。
  拉克申研究地形图研究了很久,早想引开城中主力,戳一戳这块软肉了。
  所以他现在带着两队轻骑,约百千来人,勒马停在城墙下。
  另一端的喊打喊杀声掩盖了此处的鬼祟行为,拉克申一声令下,数十道臂粗绳索连着铁钩卡在石柱间,固定结实后,精兵突袭。
  忽然,空无一人的墙头上长啸震天,百十来个布衣人整肃的站了起来,手执锋利弯月刀,把绳索全数割断。
  一时之间,城脚下血肉模糊,拉克申以箭掩护,勉勉强强没有全军覆没。
  “将军,你太低估自己的对手了。”完颜有晴冷冷的俯视着马上的拉克申,“费莫老将军,早在建城之初,就察觉到了这处弱势,他故意放松此处防守,为的就是引你上钩!”
  拉克申是个极其严谨的人,在真正行动之前,他不只一次的试探打听,而费莫好舍沉得住气,只把网张着,宁可做一时之输,也不急于收网。
  但同样的,这位老将军也有个显而易见的弱点,不够果决,不愿冒险,求稳为上,以至于长时间里,也没有制造机会,让拉克申进入陷阱。
  这样拉锯消耗着,实在浪费了老将军的心计。
  所以萧子衿才这般狂妄自大,他从墨取山进入墨取城时,便注意到了常有探子徘徊江水两岸,还有这一处被忽略的城墙。
  故意留下的木筏,故意造出的动静,都是为了告诉蒙古人,来援军了。
  援军刚至,必是人困马乏,缺乏沟通,但时间一长,站稳了脚跟,再攻城就不如当初轻巧。
  拉克申虽封锁了费莫好舍向金国求援的通道,却忽略了中原,忽略了这位年纪轻轻的小公子,这一疏忽,让他不能再等。
  而今天,此刻,城中守军倾巢而出之际,就是他最好的时机。
  拉克申叹了口气,他可是研究了很久,才发现这处山脉的,来自手下败将的算计,有时候就是这么容易上当。
  “退!”拉克申当机立断。
  他虽然不屑于上头的命令,但有时却不得不遵守。这次大败,他带来的都是军中百里挑一的精锐,至今损失泰半,说是大伤元气也不为过。
  完颜有晴站在城墙上一招手,万箭齐发,撵着拉克申往主战场撤退。
  毫不知情的那钦,在见到拉克申的瞬间,表情之变化,堪称精彩。
  萧子衿一勒马,放他们狼狈而逃,费莫将军慢慢停在他身边。
  “佩服。”
  异口同声而言,微愣之后,相视一笑。
  老将军受了这么久的窝囊气,今日大仇得报,忍不住在宴席上多喝了几杯。
  这些酒,都是还留在墨取山的魔教人搬过来的,年岁已久,全部陈了有数十来年。
  冷冷清清的街道上,也开始燃起了灯火,先是孩子,后是大人,墨取城虽然还未摆脱头顶上的阴云,但至少去了死气。
  而与之相对的蒙古包里,却是针尖麦芒,压抑的几乎透不过气来。
  拉克申受了箭伤,不算严重,左臂缺了块口子,正由军医包扎。
  那钦就坐在他对面,皱着眉,也不说话,隐隐有山雨欲来的气势。
  “是我太轻敌了。”拉克申点了点头,示意大夫先离开,那全程都未敢抬头的老大夫赶紧擦了擦头上冷汗,出了帐篷。
  “从我们出征到现在,你的每一次计划都没有跟我商量过,师弟,你不是轻敌,是自负!”
  那钦愤恨的把桌上墨砚往地上一摔,伴随着巨大的声响,裂成了两半,“我的才能,纵使比不上你,但作为副将,我却没有知情的权利?!”
  “让你知情,我们就能反败为胜?”拉克申要么不开口,要么每句话都能戳中那钦的死穴,“你是国师手里的棋,只是为了监视我而来,军中的事情,何必多管。”
  “你!”又一次的,那钦除了无处发泄的火气,什么情报都得不到。
  “好了,我的伤口疼,让我休息一会儿,师兄要是想赢,不如出去安抚军心。”
  拉克申冷笑了一声,他本就生的高眉陷目十分英挺,板下脸来威严更甚,那钦最后看了看他,忽而轻声道,“国家命脉,都在国师手里面握着,你急于寻死都行,但别害了师父。”
  话音随着帐帘落下,拉克申不得不承认自己与那钦,还是有相似之处的,比如怒火攻心之时,都喜欢摔东西。
  “该死!”拉克申狠狠的锤了一下手边的木桌,气劲一泄,血与木渣同时颓废的散落在地上。
  拉克申与那钦口中的这位“国师”,并不是台面上的那位老不死。
  蒙古国有两位国师,一位主管祭祀,大部分时候都过着隐居生活,对国事从不过问。
  另一位则更加神秘。
  只知道他很年轻,而且常年不在国内,见人时多半以物遮挡,就连商量机军国大事,也都蒙着脸。
  但国主却很信任他,而他的本事,也确实高人一等。
  天底下的奇人奇才,几乎没有他招揽不到的,手下五鬼更是神出鬼没,他的触手遍布大江南北,阴险的让人食不下咽。
  而自他出现后,也迫使原本统占军权的师尊分出三分,由拉克申与那钦各自带领,从此师门不和,冲突种种。
  倘若让洛江流见到这位蒙古的国师,想必他会大吃一惊。
  因为洛江流曾见过这位年青人,若不是他的推波助澜,想必洛江流也不会那么快进入卜知坊,与洛叶相认。
  天渐渐暗了,朗月之下,有一个人静静站在山石上。
  他的身后,紧紧蜷缩着一团影子,头大身小,十分可笑。
  “你还知道来见我吗?”
  男子忽然出声,有一道浅碧色的烟霞落了下来,恭恭敬敬的跪坐着。
  “小愁岂敢。”
  “嘿嘿嘿……”
  角落里的影子动了动,如一团肉球忽然生出了手脚,这诡异的笑声,便是这肉球发出的。
  “艳鬼,你在这荒僻的地方多享了几年福,就不把主人放在眼里啦?”
  “你说话最好小心一点,”被称为艳鬼的女子黛眉杏眼,与其说是“艳”更有一种山水之清,纯如白云,“我五岁跟在主人身边,八岁杀人,论排名,你娃娃鬼可在我之下。”
  “但在江湖上,殷坏可比陈小愁出名多了。”那团肉球滚到了女子身边,嘴里说着挑衅的话,举止却轻浮无比。
  陈小愁眉峰一蹙,忽闻山崖上的男人道,“都住手!”
  一场久别重逢,暗藏着杀机,殷坏的一对钩子缓缓从陈小愁的腰上挪开,陈小愁也松了拔软剑的手。
  “主人。”陈小愁的头又低了些。
  一支修长苍白,如削玉葱的手伸至她的颌下,将她的脸抬了起来。
  山崖上的男子回了身,温润如玉的眸子静静看着陈小愁。
  这个人,能把一件肮脏血腥的事情,做的得体而漂亮,他是临安城里的佩兰君子,也是让洛叶欠了人情的“救命恩人”。
  赵闵微微笑着,芝兰玉树般的优雅,“你已潜入飞渡寨三年有余,寨主朱业更是对你宠爱有加,你却弄不清钥匙的下落?”
  “朱业虽然爱我,但他手下的兄弟却对我十分防备,未免露馅儿,属下一直不敢问太敏感的问题。”
  陈小愁费力的仰着脖子,她这个姿势,连说话都十分辛苦,却仍然不敢挣扎。
  “那你呢?”赵闵蹲坐下来,使得自己的目光与陈小愁的交汇在一起,“你对朱业,真心吗?”
  陈小愁全身一震,“主人,我曾经爱过你,以后……也不会变。”
  “那就好。”赵闵松开她,摸了摸姑娘微微发抖的头顶,“飞渡寨是抗金的英雄,必定愿意与我交好,七日后正午,你若还有推脱,我就要亲自上飞渡寨了。”
  “是……属下明白。”陈小愁咬了咬牙。
  “而今,三张地图都聚拢在了一起,临安城里的人已经没有用处了,让小白也开始行动吧。”
  赵闵这话,也不知同谁说的,只是话音甫落,便有三只鸽子同时飞起,慢慢消失于夜色当中。
  其实,就算没有赵闵的这句话,临安城中的人也不会安分,一场巨波,正在暗暗蓄势。

☆、临安夜话

  没了闹事的几个冤大头,卜知坊是安稳的。
  但也仅限于表面上的安稳。
  韦经纬要杀萧竹音,别说后者不会武功,就是会,也高不过天下第二。
  但卜知坊主的日子,并没有因为这个消息而变得紧张。
  她仍然读读书,喝喝茶,偶尔与几个同好会个面。
  洛叶不在,小陶儿原本担心自家坊主会祸及无辜,但从小村庄回来后,这位一向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子,却一直心情很好。
  萧竹音心情好,也就使得卜知坊的氛围很轻松,消息传来递去 ,连价钱都能便宜些。
  “坊主,坊主,”小姑娘莺雀儿一般的蹲在屋顶上,坐的高,看得远,临安城的八卦总会不经意的流到街巷里。
  但她现在却不是在看门,而是满脸好奇的望着萧竹音。
  “杜姐姐说,韦老大要来杀你呢,你要不要躲躲?”
  “躲去哪里?”萧竹音放下手里的书,微微笑着,“若我走了,你们能保命吗?”
  小陶儿想了想,自甘堕落的摇了摇头,要是韦经纬杀进来,自己也就是一巴掌的事。
  “那坊主准备怎么办?为了我们牺牲自己?”
  “我是那种人吗?”萧竹音叹气,她这话虽然说的凉薄,却让人心安。
  “那就好。”小陶儿鼓着腮帮子,笑嘻嘻道,“那我就继续晒太阳了。”
  这厢正说着,忽见小厮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大口喘着气,满脸惊慌。
  萧竹音皱了皱眉,似也有些担心,她忙问道,“圣贤庄有动静了?”
  “没……没……”小厮赶紧摆手,吞了口唾沫后,才能说出句完整的话,“完全没有动静,连杜姑娘都不见了!”
  “糟了,”萧竹音握杯盏的手微微颤抖着,“轻舞暴露了。”
  “啊?怎么会呢?”小陶儿从屋顶上蹦了下来,轻飘飘落在小厮面前,催促他把圣贤庄的情况说清楚。
  小厮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萧竹音的脸色,这才缓缓道,“那日,杜姑娘来传过消息后,我们就照坊主的安排,埋伏在圣贤庄的周围,但至今十来天过去了,却再也没有看见杜姑娘的身影。”
  “坊主……”小厮说着,单膝跪在萧竹音的面前,“若是杜姑娘……”
  “难怪赵思明放缓了动作,”萧竹音伸手将人扶了起来,“去驿馆,将韦飞絮喊回来,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是。”
  卜知坊里出来的人,个个身手一流,只见这青年人刚往门口退去,转眼就失去了踪影。
  “坊主……”小陶儿的声音里,能听出明显的担忧,“这头和那头的事……你与杜姐姐……”
  “别担心。”萧竹音的手按在小陶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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