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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依依已经走了,陈小愁对着白茫茫,空荡荡的院子发呆。
雪不知什么时候又开始下了,安安静静。
她慢慢站起身,整了整衣裳发髻,听山寨前吵吵闹闹,鞭炮一声响过一声,讨债人来了。
墨取城中,早早的点兵点将,拉克申的攻势越发急迫了,只要不是大雪压境的天气,就来挑衅。
那钦也来了。
萧子衿在城头看了一眼,手一招,将护城河上的吊桥放下,因这河中,是活水,为防结冰,让拉克申有可乘之机,所以日夜进水出水各两次,雪又助长了水势,河床略有扩大。
风低低的呼啸着,雪已经是几日里最小的一场了,飘飘忽忽的,算不上十分冷。
听说,最近蒙古帐中,进出的使者不少,萧子衿截了一次,待弄清上面的内容后,便不再动手了,他倒是乐意见到拉克申被这些传信的监军搞得焦头烂额。
数一数,前前后后五道皇令,都是要拉克申尽快拿下墨取城的,蒙古皇帝年轻时也算英明神武,却没想到三十几年后,如此……昏聩。
拉克申虽还是一脸平静的勒着马,但充血的眼睛与眼睛下乌青的眼圈,却昭示着他已很久没能入眠了。
而另一方却正好相反,萧子衿昨晚别提过得多好了,窝在酒窖里唱歌跳舞,到现在心里还美滋滋的呢。
两军对垒,一言不发,转眼就交上了手。
洛叶今天是压阵的,站在右翼后方,只管看,不管出手。
她来了不久,已经杀了很多人,军中要建立威信简单,无非同甘共苦本事大,所以她虽不动,却还是让蒙古军中留了不少目光在她身上。
中央厮杀的,是那钦帐下先锋官与魔教一任副堂主,都是双兵好手。但那副堂主,显然更擅长于马下的殴打,没几回合,就现了颓势。
“吁……”
一声长哨响起,那位副堂主急忙打马回身,这厢一个银白身影就窜了出去。
是一直冷眼旁观的洛叶。
她一动,拉克申这边也变换了阵型。
羽雁一般的翅膀包拢过来,把单骑一人困在了里头。
随即喊打喊杀声接连响起,双方陷入了一场混战。
这前仆后继的阵势,仿佛专为洛叶这样的高手而设,浑然一体,无处可退,接连不断的消耗着她的体力。
除却这一阵之外,拉克申还以四至五人为一编排,灵活机动,专找将领下手,一时之间不少人被打下了马。
城墙上的萧子衿见状,立即挥旗鸣金,准备收阵。
墨取城众拖兵而走,虽是败阵,但旗帜不倒,阵型不乱,那钦欲追,却被拉克申拦了下来。
“穷寇莫追。”说完,便掉头回帐了。
“你!”那钦咬牙,不得已,也跟着调转马头,“军中还养着四个传信的铁嘴呢,你最好回去能解释清楚。”
“驾!”
这几个信使,虽是职位低,但深受现今国主的信任。
也只有他们,能传国主的口谕,能背后谗言嚼舌根。
拉克申恨不得一把刀,把这几个狗东西剁碎了。
但他们向来与国师勾结,动他们,若让上头的人知道了,那还在监牢里关着的老师,就当真没救了。
“将军,我听说今天出征,您打了胜仗啊。”
“打了胜仗却不追下去,妇人之仁,愚蠢之至。”
“哎哎哎,快别这么说,将军行军打仗的经验多了,那是我们这些内臣懂的。”
“内臣怎么了,内臣怎么了,至少我们忠心啊!”
一老一少,一慈一恶,拉克申感谢萧子衿还帮自己除掉了一个,否则这军营活像办马戏的,尽惹人发笑。
“那钦将军,您呢?您不会也不听国主的命令吧。”
见拦不下冷着脸的拉克申,这几个怪物又缠上了刚下马的那钦。
“苍蝇!”那钦心中烦躁,自然也没给他们好脸色,他一掀厚重的帐帘,嘱咐外面站岗的士兵道,“我与主帅商讨战事,任何人,任何东西,都不要放进来。”
“是。”
“哎,那钦,你什么意思……”
吵闹的话还没说完,只听见里面一声响过一声碎桌的声音,把这几个缩头乌龟立马吓的躲开了。
“窝囊!”拉克申抓着头发,“他们到底要干什么?!目的分明已经达到了,却还要死守这块地,背井离乡取处孤城,有什么好处!”
相比于拉克申的悲愤,那钦此时反而冷静的多,“不管他们要什么,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拿下墨取城。”
“师弟……”那钦叹了口气,“国之将乱,士为国死,我宁可埋在此处冰天雪地,也不想葬身阴谋之下。”
“国之将乱,士为国死,我却想让对的人,坐上对的位置。”拉克申也随着他叹了口气,“师兄,我们当真不同。”
那钦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今晚夜袭,我们都做好准备吧。”
“那你……”拉克申点了点头,“一切小心。”
天渐渐暗了,水浪如漆,漫过山脚。
雪还在下,视野受阻,白日里还好,到了晚上三米之外连人形都辨不出,那钦在点兵,不多,刚好能坐满二十艘小船。
带着攀墙的工具与兵器,由那钦指挥,船沿江而下,自山脚雪地推进,绕进了护城河里。
护城河虽不大,放入这些玲珑小船却也简单,又有风雪掩护,城墙上的光透不下来,使得夜袭好像变的轻而易举。
忽然,两岸火把接二连三的亮起,完颜有晴站在高处,似笑非笑的看着。
那河上,飘着一层黑油,质地非常轻,落了火星在里面,立马焚烧起来,好像整条河都是通红的。
这是一片火海,船上的人无一得脱,却全是就义的模样,那钦远远望着西南方,双膝跪地长行一礼,道,“珍重。”
☆、四道陷阱
远远的那一片红,把个雪夜映的透亮。
萧子衿与洛叶领了一队人马,直奔拉克申的主营。
王对王,两个陷阱。
拉克申衣不卸甲,端坐在帅帐之内,等的就是这一波偷袭。
所以,当墨取城的人马冲入蒙古营中时,等待他们的,不是万籁俱寂,或慌张混乱,而是从黑暗中杀出的奇兵。
回去的路已被截断,随即帅旗一挥,两排专断马腿的勾镰自人群中伸出,洛叶见状,先借力跃起,而坐下白马惨呼一声,往地上磕去。
护城河中,虽困着不少人,但拉克申的主力军却仍在这头,照此趋势,萧子衿极有可能全军覆没。
“不对!”拉克申忽然拍案而起,“糟了!”
就在他想通关键之时,外面忽然万箭齐发。
萧子衿与洛叶,带的是魔教江湖人,本就不需要什么马匹,他们自正面而来,吸引了大部分的兵力,而这箭,却是从背后而发。
费莫好舍一勒战马,万千铁骑踏雪而出。
这才是墨取城真正的守军。
“该死,竟然敢冒险留座空城!”
流矢上燃着火焰,转眼将整片营帐点燃,一支翎羽箭,准确无误的自烧开的帐顶钉在拉克申面前。
费莫老将军手持长弓,扬眉吐气。
“将军,四面受敌,现在该怎么办?”
一个满身鲜血的副将冲了进来,他背后还跟着四个颤颤巍巍哆哆嗦嗦的内臣,见帅帐尤算安全,赶紧缩了进来。
“撤!”
拉克申拔出腰间佩剑,寒光冽冽,将面前翎羽箭一分为二,“通传三军,不可恋战!”
“拉克申!你这是什么意思!国师可是命你……”
发声的内臣,话还没说话,就看见自己的脚尖近在眼前,血溅三尺,登时丧了性命。
拉克申手握着长剑,剑尖血色温润,那些胆小怕事的馋臣吓的慌乱逃窜,却被他拎起来一手一个,杀个干净。
“将军……这……”副官也被吓到了。
“敌军夜袭,四位监军无自保能力,死于铁骑之下。”
拉克申将剑一抹,归入鞘中,“我们撤!”
相隔百里两场烽火,待燃尽的时候,天已经悄悄明了。
雪也不知是自己停的,还是被火焰烧成了灰烬,总而言之,长夜已尽。
费莫老将军摸了摸自己这匹老马的鬃毛,风中拂顺,尤有当年凛然威猛,他喃喃着,满怀欣慰,“赢了赢了,总算不负圣上重托。”
他这边家国情怀,那厢却在群魔乱舞。
“墨取城的物资被我们用了不少,这里头能拿的都拿了,可别亏了费莫老将军的招待之恩啊!”
月娘叉着腰直吆喝,一帮灰头土脸撸袖子的小弟子们搬来搬去,因为积雪的关系,这火虽烧的大,但也保留下不少有用的东西,小到锅碗瓢盆,大到半仓粮草。
“你们几个,看上去力气不错,去帮老将军抬抬尸体,挖挖坟,各为其主而已,尽量别让他们暴尸荒野。”
月娘做先锋官不行,但这后勤却可一把全担,指挥的紧紧有条,“都抓把劲啊,干完了回去喝酒吃肉。”
而洛叶则颠儿颠的跟在酒坛子后面,她还没尝过这塞外的糙酒,据说味辣性烈,混上马奶,古怪无比。
但也正是这样的酒,最适合寒天喝,围着烧的噼里啪啦的柴火,唱也好,骂也好,跳舞也好,打架也好。
“偷偷摸摸鬼鬼祟祟,你怕这酒落不到你嘴里吗?”
萧子衿看着她直发笑,“晚上庆功宴,我给你多留两坛。”
“唉……”洛叶舔了舔嘴唇,有些遗憾的摇头,“我有些事,庆功宴怕是去不成了。”
想了一想,洛叶不甘心的又道,“不然我那两坛你藏起来,等我回来喝。”
“啊?”萧子衿歪着脑袋,“你去哪里?不带我吗?”
“你堂堂一个魔教教主,刚刚打了胜仗,该回去安顿安顿了,”洛叶装模作样的揉了揉鼻子,想把话里的重点小声带过,“而且我去的地方……你不能去。”
“嗯?”萧子衿不开心了,他和洛叶也都是刚从战场上下来的人,身上有血有泥,谁也不见得比谁好,但萧子衿刚才是明亮的,活泼的,现在却耷拉着脑袋,有一下没一下踢着脚旁的雪。
“你去见赵闵。”
“……”
洛叶知道瞒不过,她在这水北无亲无故,不在墨取城好好呆着,便只能是去见赵闵了。
魔教消息灵通,早上便知道飞渡寨迎上了客人,这不过咫尺距离,赵闵于洛叶而言,好歹是个救命恩人,他在圣贤庄受的那一刀,洛叶更是脱不开责任,这债欠着,终归是根芒刺。
“你放心,我就去报个捷,边境之忧得解,他也能欢欢喜喜的回临安了。”
洛叶的眼睛眨呀眨,“不过赵大公子确实……奇怪,他尽做些不痛不痒的事,看似好心,却经不起推敲……”
“啊……”洛叶烦躁的抓头发,“怎么就不能痛快点。”
“好了好了……”
萧子衿赶紧拉住她自虐的手,“再挠就秃了。”
“哦……”洛叶顺势将萧子衿一牵,左手拖着人,右手把酒坛子一捞,烦恼暂且抛到脑袋后,“走走走,我们先去喝个饱。”
说是喝酒喝个饱,萧子衿可没想到是在这样的地方喝个饱。
“借”了两匹马,跑到墨取山下,几个纵跃,现在就对着冷风寒江,萧子衿紧了紧衣服,长吁短叹。
“哇……又有鱼跳上来了。”洛叶雀跃着,她好像对此处风景情有独钟,早晚念叨着,也到这时,才能真正回来看看。
“萧子衿,你家里头还缺人吗?”
洛叶忽然这一问,把冻的哆哆嗦嗦的人问愣了。
“啊?”
“你看,肉麻的话我也说不出来……”洛叶的脸在慢慢泛红,她抠着手指数,“我要是有个家,得装着坊主,大哥,我自己和……你,那……那……”
转眼,连脖子和耳朵根都红了。
萧子衿也跟着紧张起来,他咽了咽口水,平素的厚颜无耻都蔫了去,洛叶这话说到一半,整个人都恨不得缩进酒坛子里,低着头,也不吭声了。
“昨晚,你可不是这么说的……”萧子衿伸手,戳了戳几乎团成一个球的姑娘,“怎么一天过去便害羞起来了?”
“那不一样!”洛叶的声音闷闷的从酒坛子里传出来,“你看,昨晚我们意气风发,你问,我答,痛痛快快就告诉你了,现在我仔细地想了想,我就是喜欢你啊……”
话音一停,里面“咕噜噜”泛着泡,又没声了。
“出来出来……”萧子衿拎着洛叶后颈,把她从酒坛子中提出来,四目相对,萧子衿十分认真,“洛叶,我喜欢你,江湖之远,可并辔天涯,一隅之安,可朴素人家,临安城里我没胆气说清楚的,现在全说给你听。”
“哎呀……”
这下才是真羞怯起来,两人都“腾腾腾”往外蒸腾着热气,洛叶把酒坛子一推,“喝酒喝酒。”
墨取城尘埃落定的时候,飞渡寨也已经事成定局了。
赵闵要的东西,朱业交不出,从而演变成了死局。
朱业为赵闵所杀,而陈小愁也以一把小刀,结束了自己的性命。
这一切,发生的猝不及防,除了几个被软禁起来的寨主,谁也没有惊动。
而现在,飞渡山山顶被翻个底朝天,但凡能藏东西的地方,便是石头缝都不曾放过。
但,赵闵仍然没找到“钥匙”。
黄金城地图一分为三,两道关卡顾守南北,除此之外,要进城,还得有块“钥匙”。
这“钥匙”谁也没见过,只传说是块成了精的玉石,通体血红,能化人形。
“公子,这朱业的住处都快翻遍了,可真有你说的东西么?”
问这话的,是个矮胖老头,十分富态,一双月牙似的亮眼睛,“五鬼”中排行老幺,称“小鬼”蔡有,与那行四的“老鬼”傅彩云乃是夫妻。
“费什么话啊,公子让找,你就找。”
老太婆敲了敲他脑袋瓜,“别问这些有的没的。”
便在他们小声争吵的当口,赵闵忽似想到了什么,他的眼眯上一眯,突然道,“所有的头领都在寨中了吗?”
蔡有与傅彩云面面相觑,他们虽是赵闵的亲信,但多数时候,只在别处执行任务,公子身边只留着梓白与殷坏,一者明,一者暗,因此大多数的机密也只有这两人知道。
而飞渡寨常年行事隐秘,江湖中虽传言有五位寨主,但全数见过的也没几个,赵闵事前命人画了像,却只给娃娃鬼看过,所以老夫妻两人默默让到一边,到看殷坏怎么答话。
“缺了一个……”殷坏专责抓人,他低着头,但因身子矮小的原因,极像缩头的乌龟。
“缺了谁?”
赵闵这声压的沉,虽不似发怒,但使听者心惊胆战。
“东寨寨主,秦依依。”
作者有话要说: 国际惯例,甜完之后就要虐了……我觉得这一章最后我有必要重申一次,这是篇HE,所以之后无论发生什么,要相信他们能在一起!
☆、认栽
就在殷坏满山寻遍秦依依的时候,她老早撑着船,渡到江心。
床舱里,有一叠小棉被,里头窝着个不哭不闹的娃娃,她好奇的趴在窗边,看那江中跳出来一轮一轮的小鱼。
“娘亲,我们去哪里呀?”小葵奶声奶气。
“去江南,去你姨母的故乡。”秦依依望着笼江薄雾里,愈行愈远的山影,又轻轻道,“大哥,各位兄弟,依依有愧,但重责在身,若有来世,必然结草衔环。”
此后千山万水,再无相干。
她本是飞渡寨的军师,目光高远,心思细密,她初次见到陈小愁时,便怀疑上了这来历不明的姑娘。
几番刺探打听,便连朱业都蒙在骨子里的秘密,全被秦依依看破了。
她便是在那时,首次听到了“赵闵”这个名字。
赵闵那时的势力,已算成形,小小一个飞渡寨难成对手,秦依依也有自己的秘密,纵使瞒的辛苦,也不可透露半句。
她不忠于任何人。
“娘亲,你难过吗?”
“嗯,有点。”
“啊……怪不得哭了,”肉呼呼的小手从船舱中伸出来,秦依依弯下腰去,那双手便捧住了她的脸,“娘亲别难过,小葵在这儿。”
远去的飞渡山下,刚刚御马而来的小姑娘还不知变故。
赵闵把山顶的消息全面封锁,而飞渡寨又一直处于放任自由的状态,偶尔几个头领大醉几天几夜,手下人只问询一声,也不多管。
所以一场酒宴,囚的囚,死的死,表面上看来仍是平静如常。
“我找赵闵,赵公子。”洛叶下了马,表现的也足够谦逊,手上挂着酒葫芦,赔笑哈腰。
却可惜,她触了这帮土匪两点忌讳。
第一,她自墨取城而来,身上顶好的锦衣白袍,牵一匹拂浪雪马,蹄有碗口大,腰间挂的枪寒光熠熠,一看,便是那金国贵客。
第二,洛叶虽做游侠打扮,戴顶茅草毡帽,但细看半边脸,也很容易认出是个女子,这里穷山恶水,匪寨里又是男子居多,形成了固有的偏见,除了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几个,剩下的大姑娘都是三脚猫的功夫,不是暗算偷袭,就是毒蛊之流,上不得台面。
“走走走,飞渡寨今天不待客。”
五大三粗的汉子杵一把铁铸的长桨,洛叶身量不算小,却硬生生的让他压了两个脑袋。
处在这片人形阴影下,洛叶缩了缩脖子,还是不想起冲突,她今天就是来传个捷报,顺便感谢感谢赵闵的救命之恩,实在没必要拆了人家的寨子。
“这位大哥,要不,我也不劳你通传了,您给指条路,我自己去?”
洛叶这个样子,着实窝囊,但凡有点血性的人,都受不了这般被人轻视。那汉子冷哼了一声,更是得寸进尺。
“我们飞渡寨,最恨两种人,叛国贼和窝囊废,我看你这姑娘年纪还小,便不同你计较,你还是尽早回去锦衣玉食,别到最后死的不明不白。”
“哦……”洛叶叹气,她把毡帽拿下来,露出对亮晶晶的眼睛,那大汉的气势陡然一弱。
方才看不真切,现在方知是个清清秀秀的美人儿。
颜面这东西,好也不好,洛叶沾过它的益处,也吃过亏,而太讲运气的事,洛叶向来不肯赌,久而久之,这张脸懒得打理,人前总是灰蒙蒙的,难得见真容。
那大汉居然还是个怜香惜玉的,局促了一下,却还是想劝洛叶离开。
但未及开口,却见眼前的姑娘深吸了一口气,仰头长啸,“赵闵,赵大公子,救命恩人!”
这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