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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晚宁!你还笑,你看看你那数学成绩,拖了多少后腿?要不是不是还能往前进几名?没事的时候多和慕晨交流交流,取长补短,优势互补嘛!”老师示意慕晨坐下,又对晚宁说道。
接下来就是分座位,按照成绩,晚宁坐在第二排,柳薇薇本来应该坐在第四排,可三排往后就掺杂了身高、视力等因素,柳薇薇最后坐在了第五排,虽然没能如愿坐在某人旁边,但总算更近了点。
头名状元自然是该坐在第一排,可慕晨找老师说了几句,老师便往下面扫了几眼,最后指着晚宁旁边的座位说:“那正好,你坐许晚宁旁边,正好帮她抓抓数学。”
晚宁本在低头收拾座位,抬头就见慕晨抱着书包走了过来。他把书包放进桌堂,才坐到椅子上,“我有点远视,不能太靠前坐,以后就请多关照喽!”他笑着打招呼,露着那明晃晃的牙套。
“哪里,哪里,互相关照。”晚宁随意说着。
整班换座位,无异于一次世纪大迁徙,乌烟瘴气的折腾了一阵子,才算消停了下来。晚宁塞来塞去还是有几本书没放下,只能摆到了书桌上。而慕晨早就收拾妥当,已经在一旁开始看书了。这样一对比,倒显得晚宁这一边杂乱多了。
“我这边显得太埋汰了!”晚宁低声嘟囔,挫败的靠着椅背。
“嗯, “买太”是什么意思?”慕晨从书本堆里抬头,满脸疑惑。
“啊?哦,这是我们这儿的方言,你猜猜是什么意思?”晚宁忽然来了兴致。
“这个还真猜不到。”
“哎,要不这样吧,老师不是说要优势互补嘛,你成绩比我好,我也没啥可教你的,不如我教你说这儿的方言?”晚宁笑着说道。
“好啊,正好我说话口音重,想改改呢。”慕晨表示赞同。
“这“埋汰”啊,就是脏乱的意思,来,你说说。”
“买太!”
“不对,第一个字发二声,第二个字说的时候轻轻一带就行,再来。”
“买太!”
“行了,行了,你慢慢来吧!”
“真是有够无聊的!”放学路上,晚宁还在抱怨。
“行了,人家也没求你,还不是你自己上杆子教的。”柳薇薇说。
“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这下和大个儿坐得近,你美啦?”打蛇打七寸,这道理晚宁懂。
柳薇薇的嚣张气焰果然矮了一截,转而安慰起她来:“你先忍忍,下次考试,座位还会换的。”
晚宁抬眼瞅瞅她,豪迈的竖起大拇指,“就属这句话最好听!”
在分岔路口告别,两个人就各自回家了。临近居住的小区,晚宁意外的遇到了自己的妈妈,说意外,是因为这个时间妈妈一般都在家准备晚饭。
“嗬,这么漂亮,这大衣新买的?”晚宁有些夸张的说。
“啊……就和你张阿姨她们一起逛街看见的,好看啊?”
“反正比以前买的都强,阿姨们眼光有所提高啊!”晚宁想什么就说什么,没留意妈妈表情的微妙变化。
“今天回来晚了,就买了点现成的熟食,都是你爱吃的。”妈妈晃了晃手里的袋子,没再继续之前的话题。
晚宁接过袋子,粗略看过,便欢欣起来,“不错不错,就是天天吃这些我都没意见!”
“还天天吃,人家别的小姑娘都忙着减肥,你可好!”
“我只是有点圆而已,根本就不胖好嘛!”晚宁故意嘟起嘴,小脸儿就鼓得更圆了。
“对了,妈妈明天可能……还会回来晚点,晚饭你就去奶奶家吃吧,正好你也好久没去了。”妈妈突然说。
“什么事啊?”晚宁往嘴里塞了一块熏鸡肉,含含糊糊的随口一问。
“和你张阿姨她们一起……一起去办点事,没事……你不用担心啊。”
晚宁只顾着偷吃,哪有心思注意妈妈话中的慌乱,胡乱应了句,便继续和手里的熏鸡奋战去了。
晚宁一整天都沉浸在期待中,因为奶奶说好了要包她最爱吃的牛肉馅饺子,所以下课铃一响,她便扔下柳微微,一个人先跑了。
可还没走出校门,一直阴着的天便飘起了雪花,起先还稀稀疏疏的,不出一会就换成了鹅毛一样的雪片,整个天地一下子被素白包裹。晚宁伸手去接,亮莹莹的雪花落在她掌心,可还没等她看清楚,它们已经悄悄的融化了。
晚宁便在雪中散漫的走着,她最喜欢这样的下雪天,没有风,雪也飘得规整,一切都仿佛变得纯净起来。她在积了薄雪的地上印下自己的脚印,走过一段再回头去看,那素白的雪地却再难觅痕迹,仿若什么都没发生。然而她依旧乐此不疲,继续走着,继续看着。
她想沉浸在自己的纯白世界,可偏有执拗的不速之客闯来,一个呆愣愣的影子突兀的映进她的视线。
“你在这儿干嘛?”晚宁心情好,不介意和他说句话。
“原来雪真的这么漂亮!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慕晨仰着头,雪就肆意的落在了他脸上。
晚宁终于认真的看他,在这样的漫天大雪中,连他也沾染了些浪漫气息。她忽然心思一动,蹲下身子悉悉索索的准备起来。
眼前的美景看得慕晨直发呆,完全没注意到袭来的不明物体,待他察觉,雪团已经结结实实的砸在他的肩膀,飞溅的雪末还溜进了他的脖子,冰凉得让他打颤。他不明所以更有些恼怒,于是愤愤的看向那个始作俑者。
他结了一层薄雾的眼镜让他看起来可笑极了,晚宁忍不住笑起来,呼出的热气氤氲着她的脸庞,“说好了优势互补的,这叫打雪球,记住了!”冲他做了个鬼脸,晚宁便笑着跑开了。
就又剩慕晨一个人傻呆呆的站着,先前粘过雪的皮肤似乎也没那么凉了,他伸手去摸,却是一片不可思议的火辣辣的热。
☆、第十九章 在秘密滋长的夹缝
“笨蛋!”晚宁边跑边笑,上气不接下气的,弄得肚子都疼了。她停下来喘口气,但一想到他那呆呆的样子,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从这里去奶奶家,其实只需要穿过公园就可以了。但晚宁喜欢雪天,所以特意饶了路,从公园外围走,还需要穿过一条繁华的街路。
繁华路段就是不一样,雪这么大居然还有临街摆摊的商贩,晚宁看见路口对面有一处烤地瓜摊还在迎客,便想买一些带去给奶奶。
趁着大叔帮忙挑地瓜,晚宁无聊的踢起地上的雪来,这附近的雪地都被行人踩尽了,她便往一边的小胡同口稍微挪动了步子,这里的雪就干净多了!晚宁抬头扫了一眼胡同里,也对,这地方人比较少嘛!整个胡同前前后后就只有两个人在走……哎等等,那件大衣?
“小姑娘,给你地瓜。”大叔这一声丹田气都用上了。
晚宁拿过地瓜再回头去看,那里还有人影?“干什么啊,神神秘秘的!”她心下狐疑,整个人被好奇心勾得痒痒的。幸好雪天给她留下了足够多的证据,地上清晰的脚印让她很容易找到追踪的目标。
沿着痕迹,晚宁拐过一个街角,眼前的巷子比之前窄了许多,置身其中的人也就更显眼了,尤其还有人穿着橘红色的大衣。晚宁蹑手蹑脚的往前走,想要吓她个出其不意,可是下一刻,倒是她出其不意的愣在了原地。
在纷扬的大雪中,她分明瞧见了,那男人一把拉过身旁的女人,紧紧的拥在怀里,女人也柔顺的依偎着他。苍白的天地,动情的两个人,该是多么瑰丽的画面?可恶寒犹如利剑瞬间穿过晚宁脚心,刺透整个身体。那满面幸福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妈妈,而那个男人,却不是她的父亲。
手里的地瓜毫无预兆的掉落,好像惊扰了兀自幸福的两个人,那男人转头来看,晚宁吓得赶忙躲到一旁的拐角。
短暂的平静之后,她悄悄的伸头去看,两个人已经走远了些,小巷狭窄,他们走得很近。晚宁从暗处挪步出来,也只能呆愣在原地,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牵手消失在小巷的尽头。
热乎乎的烤地瓜掉在雪里,融化了周围的雪,它还会是原来的味道吗?晚宁没再去捡,默默的转身走开。
十四五岁的孩子,对男女□□懵懵懂懂,可尽管知之甚少,但她也多少明白,能抱母亲的、能牵母亲手的,该是自己的父亲,可那个男人是谁?妈妈为什么要和他那样亲密?青春少女许晚宁想得头都痛了。
这直接影响了她的食欲,连最爱吃的牛肉馅饺子也提不起兴趣,吃了几个就放下筷子。
“怎么,数学又没考及格?”爷爷撂下酒杯,满面红光的嘲笑她。
“我数学什么时候及格过。”她无精打采的说了一句,就下桌了。
“这不算啥,爷爷我大字都不认识几个,还不是照样当干部!”爷爷给孙女宽心,还不忘说说自个的功绩。
“当过几天村官至于总挂嘴边么?可别教坏了孩子。”给爷爷泼冷水这种事就数奶奶最在行。“晚宁啊,饺子不好吃啊,要不奶奶给你下点面条?她又对晚宁说。”
“村官就不是干部啦?村里的事才杂哩,一般人还干不了呢,说了你也不懂。”爷爷反驳几句,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
“行,就你懂!饺子你也别吃了,都给晚宁拿走,给她妈拿去。”奶奶作势就要拿饭盒来装。
“哎,别别别,我再吃几个。”爷爷终于服了软。
“不用,不用给她带。一旁的晚宁终于开口说了句。
“拿点拿点,锅里还有好多呢!”奶奶说。
“哎呀,你个老婆子,有还不给我吃?”
“真不用给她带。”晚宁又说了一句,只是没人理她,老夫妻依旧乐此不疲的斗嘴。
“说了不用给她带,人家又不稀罕!”晚宁大声的说。
这一下子都安静了,老夫妻齐刷刷的回头看她。“你喊啥,小姑娘家家的,这么大嗓门干啥?”爷爷把酒杯撂下,脸也沉了下来。
许是被爷爷的气势给震住了,晚宁低下头,声音也嗡嗡的:“她和朋友出去了,肯定能吃更好的。”她不敢抬头,因为眼睛里聚了一层水雾,她怕掉下来。 “我先回去了!”她拿过书包,低着头匆匆的跑了。
“都是你,看把孩子吓的!”奶奶埋怨起爷爷来。
“我也没说啥呀!”爷爷瞅着门,觉得无限委屈。
晚上7点不到,天已经黑得透透的,雪几乎停了,只有路灯的光线下还能看到一点点收尾的雪末。晚宁伸手抹抹眼睛,雪后风凉,吹得眼睛难受。路过一家公用电话,晚宁站在那想了好一会,才走进去,拨通了爸爸的联络电话。
“你妈在旁边吗?”几句之后,他在那端问。
“你就关心她,都不问问我在哪!”
“你不在家?那你在哪?”爸爸应该是笑着的,晚宁听得出来。
“我在公园旁边。”
“这么晚去那干什么,你妈知道吗?”
晚宁心里像两军对垒,互相厮打乱作一团,小几岁或是再大几岁,都不会这样纠结,但当下在说与不说之间,她难以决定。
“晚宁,怎么不说话,不说话就挂了啊。”
“爸爸,你回来吧!”晚宁能说出口的也只有这句。
爸爸听后沉默了一阵,然后又传来他轻快的声音:“再等等,爸爸多在这边待几年,咱们的日子就能更好……”
放下电话,晚宁的心更乱了。也不管天是不是黑,雪后是不是冷,就那么在外面随意的走,总之她不想回家。
因为是雪天,很多店铺都提前关了门,街路上光线很是暗淡,就像晚宁此刻的心绪。但就如绝望的谷底总暗藏着一点希望,在这条路的尽头有家店依旧灯火通明,这成了晚宁的灯塔。
走过去,借着店里透出的光,可以清楚的看到牌匾上“源景书店”四个大字,晚宁这时才察觉出了冷,便赶紧推门进去。
书店里这时还有好几个买书的人,与其说是买,倒不如说是在蹭书,有几个甚至倚着窗台大模大样的翻看。晚宁看了一圈,才在收银台后看到戴着老花镜同样低头看书的店主,看样子对店里的情况完全随之任之。
越过一排教辅书的架子,晚宁在当代文学区停了下来,一本叫做《自达尔文以来》的书一下子吸引了她的目光,正要伸手去拿,后脊梁却被戳了几下,她转头去看,心情不免又低落了几分。
“你怎么也在这儿?”慕晨朝她笑起来,露着那恼人的牙套。
“你不是也在么。”晚宁不多看他,回头拿过书,便翻看起来。
“你喜欢这类型的书?很厉害啊!”慕晨看看她手里的书,低声说道。
晚宁本想随便看点文字平复一下乱糟糟的心情,可这人在旁边更让她心烦,翻来翻去根本就没看进去几个字,无名火便发泄在了动作上,“啪”的一声合上书再塞回去,一套动作十分麻利。
“哎……”慕晨见她又往里走,正要说点什么,她却瞬间看过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可还没等晚宁把手里的书捂热乎,那家伙就又牛皮糖一样的跟过来,支支吾吾的、欲言又止的。
“你烦不烦啊,看你的书得了!”晚宁烦到了极致,忍不住发作。
慕晨看来十分委屈,小心翼翼的推推眼镜,然后才轻声说:“那个,这家店七点半关门,现在七点二十了。”
他那憋屈样子像极了动画片里的“不高兴”,晚宁忍不住轻笑出声,慕晨就更摸不着头脑了。
最后倒成了晚宁提醒他。“走啊。”慕晨便走过去,与她一道离开。
“过了年这家店就搬到咱们学校旁边了。”回去的路上,慕晨还在絮叨。
“你家是往这边走吗?”晚宁问。
“不是,让你一个人走夜路不太好。”慕晨很帅气的回答,可脚下的雪路一点都不给面子,他脚下一滑险些摔倒。
晚宁止不住的笑:“不一定谁保护谁呢!”
“这雪太滑了,我不太习惯。”慕晨跺跺脚,找了个理由。
“其实这个很好玩的,看我的!”还没等慕晨反应过来,晚宁已经往前跑了几步,然后迈出一只脚,便真如翎羽一般的滑动起来,站定之后朝他打了个响指,扬声说道:“这叫打滑!”
慕晨站在原地,又抑制不住的笑起来。
“来,你也试试,可好玩了!”晚宁跑回来,便要他跟着学。
“哎,你要先讲清楚啊……”慕晨迷迷糊糊的就被晚宁推了出去,在滑得反光的冰雪路面,他不得要领,东倒西歪的更走不稳当了,像个学步的孩子。
“两脚分开啊……哎哎,你站稳,别歪……哈哈……”他笨拙的样子让晚宁忍不住笑起来,这让她暂时忘了那些烦心的事。
就这样一路走,一路练习,慕晨多少滑出了些模样。两个人跑跑停停的也不觉得累,在零下十几度的夜晚,他们的额头都沁出了汗。
“我到了,先走了。”在岔路口晚宁说道。
“你家住这?”慕晨问。
“这儿拐过去就是了。”晚宁转过身背对着他挥挥手,慕晨竟也呆呆的抬手回应,她突然又转过来,慕晨的手来不及收回,就尴尬的停在半空。
不知道晚宁注没注意到慕晨的窘迫,只是笑着说道:“好好练习啊!”而后就转过街角不见了踪影。
慕晨在原处兀自收回手,嘴角咧开一个弧度,一个人站在路灯下傻傻的笑。
“你怎么才回来?”晚宁前脚才踏进屋里,就看到妈妈朝门口冲过来。她这时已经换了居家的衣服,但晚宁总记得那狭窄的飘着雪的巷子里,她穿着橘红色大衣的情景。方才稍微提起的一点好心情又瞬间归零了。
“在外面走了一会儿。”晚宁把鞋放进鞋柜,就转身进了屋。
“我给奶奶家打电话,她说你老早就出来了,这大冬天的,一个小姑娘在外面乱走什么?”
“奶奶让我给你带饺子来着,我没拿,你应该吃晚饭了吧?”晚宁突然说道。
母亲面庞闪过一丝异色,但很快又恢复过来,“吃了……下次别这样了,家里多担心啊!”
“你们吃什么了?”晚宁放下书包,背身问她。
她看不见母亲的神色,但片刻之后听到她说:“我们……就随便吃了点。”
刚才耗费的体力这时才找起后账来,晚宁觉得身上无力得很,于是她颓然的坐进沙发,低头又说:“和张阿姨她们吗?”
“哎呀,不就是她们几个嘛……接点热水泡泡脚啊?”她惶惶然的回答,又忙忙叨叨的去接热水了。
晚宁蜷起双腿,整个身体缩成一团,她这时才真的觉出了冷,手不小心扫过□□着的脚面,那凉得就如一块冻透了的寒冰。
不知道是那天真的冻到了,还是因为心情低落容易引发疾病,总之晚宁少见的感冒了。成语有云: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这话用在晚宁生病这件事上同样合适,她鲜少感冒,但一病起来,反倒拖拖拉拉的好不起来。连续两周她都拖着个鼻涕罐子去上课,这期间班里患感冒的人数直线上升,很难界定是不是从她这里传染来的。
而这直接导致了两种结果,首先是晚宁月考成绩下降了几名,还有就是同学们纷纷避而远之。
但凡事皆有例外,逃避的人群中绝对不包含这两个人:柳薇薇和慕晨。柳薇薇自不必说了,慕晨则是在新一轮的分座浪潮中,又和晚宁冲到了同一座小岛上。
慕晨作为班状元自然是老师的心头宝,座位还不是随便挑,而晚宁总成绩虽然略有下滑,但数学成绩却呈现上升态势,老师想当然的把这归功于同桌的优势互补效应。所以在全班轰轰烈烈的大迁徙中,唯独他俩静安一隅。
“好多灰啊,要不我们到走廊等着吧。”慕晨说。
“一点劲儿都没有,我哪都不去。”晚宁趴在桌子上,说得有气无力。可邻桌同学忙乱中把一摞书扒掉,弹起更多灰尘,晚宁来不及躲闪,被呛得够呛。
慕晨起身拿过自个的坐垫,又从桌堂里拿了几张旧报纸,对晚宁说道:“走吧,这里空气不太好。”
生病的时候人体机能下降,大概思考、反抗这些能力也都跟着通通败下阵来,晚宁竟然十分顺从的跟着慕晨出了教室。
他先把报纸铺在楼梯上,再放上坐垫,才示意晚宁坐下,而他自己则倚着一旁的窗台。
“你怎么这么好啊,我都不忍心欺负你了。”晚宁用手拄着头,和他开玩笑。
“你少耍我出洋相就好了。”慕晨说完故意把脸转向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