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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着她慢慢走,也是打着能在途中找到一些有用的药草。
许声声再醒来的时候,她躺在一堆枯叶里,软软的暖暖的,身上盖着许临沉还算干净就是有些破的外套。
她眨了一下眼睛,坐起来,许临沉就坐在她身边不远处打坐。她才一动,他就睁开了眼睛。
“醒了?”
“嗯,醒啦。”她说罢皱了一下眉头,伸出手虚握了一下,“还是没力气啊。”
许临沉仔细打量了一下她的脸色,似乎恢复得还不错,于是又闭上了眼睛:“反转聚煞阵,你几乎用尽了你的精血,自然没气力,还活着就不错了。路上采了一些野果,你将就一下。”
许声声唔了一声,扒拉着一堆野果,找了一个又红又大一看就汁水饱满的野果慢慢吮吸着,酸酸甜甜的味道简直太对她胃口了。她饿归饿,却是吃不下东西的,只能喝点水尝尝味。
吸了一会儿她突然啊呀一声:“我的枪呢?师父你没有帮我捡吗?”
许临沉额角青筋跳了跳,没有理她。
许声声就坐着,吸着野果歪着头看他。
她的目光直勾勾的,不带一丝遮掩。
“一直看着我,你是要大逆不道自荐枕席,做自己的师娘么?”许临沉蓦然开口。
他说这话语调寡淡无味就像是在念枯燥无味的口诀,惹得许声声扑哧一声,抱着肚子哈哈笑。
“师父,你忘记了,我跟大师兄约好了的。”她笑够了凑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将手上沾染的红色浆汁都擦到他肩膀上了,“师父,你要努力了,徒弟都嫁出去了,你还不找个师娘,那很差劲呀。”
许临沉轻描淡写地拂开她的手:“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动手动脚。”
许声声嘻嘻笑着,缩回去,丢开只剩了一小半的野果子,打了个哈欠:“师父,你恢复了多少?这山里真不好玩,我想回望月派,我……”她摸着自己胸口的位置,神色有些奇怪,“我好像……有点想大师兄?”
好奇怪啊,这种感觉以前都没有,就像是这些日子突然出现的,感觉很奇怪。
许声声陷入了沉思。仿佛……是从她偶尔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开始的?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情难自禁?
“我已经送了信回去,很快就有人来接了。”许临沉勾了勾唇似笑非笑,“谈情说爱,你这一趟该不会是特意来……”话适可而止并没有说下去。
“特意什么?”许声声好奇地接口。
许临沉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淡淡道:“你不累么?累了就躺下休息,睡醒了就能看到你心心念念的大师兄了。”
“心心念念……”许声声重复了一遍这几个字,倒回枯叶堆里滚来滚去,捧着脸无限娇羞,“哎呀心心念念什么的怎么能说得这么直白呢!其实,大约也没多想啦!哈哈!”
许临沉嘴角抽了抽。
望月派的人来得很快,许声声睡得迷迷糊糊间,听到了那人向许临沉问好,许声声没当回事,翻个身继续睡。
然后就出事了!
许声声第二天一早醒来,没有看到许临沉了,也没有看到那个来接的人。
许声声简直吓了一大跳。
她这个师傅吧,说不上多有责任,但还不至于把自己的徒弟丢到半路自己回去罢?
俯下身自己看了一下周围,没有打斗的痕迹,不像是被人掳走了,哦,失误,他祭阵的时候失去了大半法力,要被人掳走倒是轻而易举,但,也不至于一点反抗都没有吧?
问题是,谁掳走了他?掳走他做什么?
许临沉身份不凡智力超常,一般情况下不会轻易上当,那么,或许是昨晚望月派来的那个人有问题?
许声声难得的转动她的大脑想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一个人。
虚风!
虚风本是望月派的长老、许临沉的师兄,如果来人是他,要不费吹灰之力掳走许临沉倒是很容易,可是,他一个已经入魔的人,掳走许临沉做什么?做人质吗?
聚煞阵已经破解,他们现在应该做的事情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难道是要正面跟正道杠上拿许临沉做人质?
许声声竖起大拇指。
简直是一群神经病,没救了。你们信奉的魔尊知道他的信徒这么蠢吗?
她站起来抖了抖破破烂烂的衣裙准备找点吃的等援军,不想这一抖,都出了一封信来。
挑战书?
许声声捡起了看了看,叹口气,还真是挑战书。
得了,回头她就交给掌门去,她就是一个小弟子,操不上心,那就交给所谓的正道去决定罢。对于许临沉,是救还是让他光荣就义。
不过虚风做得真不厚道,他至少得把她送回去啊,不然靠着她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望月派见着人啊?
许声声在小河边上清洗了一番,又到四周寻找了一些含有灵气的植草生嚼了。哪怕只有一丁点灵气的,她都不放过。叶子、草茎、草根、果实,有的十分难吃,她还是眉头都不皱一下,吃得津津有味似的。
好不容易才积攒了一丁点灵力,才停下来,摘了一片叶子使了个简单的折纸传信术。如果昨天来的真是虚风,那么许临沉传的信很可能并没有送到望月派。
送完了信,她才松了一口气摊下来,没气力了。积攒的那一星半点灵力又没了。
嘴里叼了一洗得白生生的草根,望着天有一搭没一搭地嚼着。
呐,这个时候,真是万分想念望月派弟子峰的大食堂啊,草根真没味道,还不如嗑瓜子来得有味道,至少可以骗骗舌头。
这回终于有人来了,人……不算对,也不算错。
“许声声!许声声你怎么样?”
脆生生的女声,长相甜美灵动的,可不就是她那个小魔女师妹元初璎吗?
元初璎站在后面倾身来看,一副想上来看又不忍心看的模样。
她身前蹲着一个与元初璎有几分相似的大美女,神色有些疲惫,但丝毫不影响她的端庄和美丽。
许声声认得她,正是琳琅宫主元琳琅。
见许声声微微睁开眼睛,元琳琅微微一笑,伸手扶起她给她输了些灵气:“声声,你的消息我已经送去望月派了,这里离我琳琅宫不远,你先去我琳琅宫处理一下你的伤,望月派那边会派人来接你的。”她左右看了看,问道,“你……有没有见着你师父沧澜尊者?”
许声声从怀里取出信来交给元琳琅:“多谢琳琅宫主,你长得可真美。我本是与师父一道的,今天早晨却没有看到师傅,只有这封信。”
元琳琅接过信狐疑的拆开。
那边元初璎却凑过来,挑起许声声的一缕头发看了看,一脸嫌弃低声恶狠狠地嘲弄道:“许声声,你身体里流着的血本身已经很脏了,还把自己搞得这么难看,可真是脏得表里如一啊。”
许声声:“……”
她看了一眼那边脸色大变的元琳琅,回转来低声笑呵呵对元初璎道:“你信不信我回头就跟你娘说我们师姐妹感情好,我今晚就睡到你的房间去?”
元初璎倒竖眉头大怒:“你敢!”
“要打赌吗?”许声声斜睨她。
☆、道心
元初璎张了张嘴,眼神不屑正要说什么,元琳琅走过来伸手就敲了一下她的头。她的动作毫不客气,敲得元初璎哎哟一声。
“璎璎,告诉你多少次,要友善,不能欺负人。”元琳琅又看许声声,带着一丝歉意与无奈,“声声,这些年璎璎没有少欺负你吧?她其实就是小孩子,害怕被人忽视又不知道怎么办,才会这样,这都是我的过失。你身为师姐,大可多教导着她,她本性不坏的。”
元初璎有心反驳,可大约又不知道说什么,只哼了一声扭开了头,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许声声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她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心性,哪里能教的好这琳琅宫少主。
她望着元琳琅,舌头舔了下起壳了的嘴唇:“小师妹性子不错啊,很活泼可爱,大家都很喜欢。至于她的缺点嘛,有师父指正,相信也会越来越好的。”
说完这几句话很有技巧的话,许声声相信元琳琅一定能听懂。
元琳琅明显听懂了,伸手来摸摸许声声的头满是温柔:“声声倒是被教的很好。什么时候,璎璎能这么懂事就好了。”
她半垂着眼眸叹息一声。
那一声叹息简直要令闻者伤心见着怜惜,一下子激发了许声声的保护欲望,差一点就要拍着她高耸的胸脯毛遂自荐照顾元初璎了。
好在关键时刻她几乎从来不掉链子,只是笑眯眯道:“琳琅宫主,师妹还小呢,童心重好玩乐,大些了就能做你的贴心小棉袄了。”
元初璎听不下去了,涨红了脸扭过头来大声辩解:“我怎么不贴心了?娘,你怎么能嫌弃我?我还是不是你女儿?”
“若不是我亲女儿,我还能让你这么没大没小的?”元琳琅扑哧一声笑了,对许声声道,“声声,你果真被教的很好。”
这是她今天第二次这么夸许声声了,第一次或许还有敷衍,第二次就真的是在夸她了。
她说完脸色就肃了肃,将许声声拉起来,招来了她的飞行法宝凤莲台:“我们先回琳琅宫,声声,沧澜尊者的事情,或许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凤莲台的造型是一朵凤莲花,可大可小,至多能载十来个人。淡紫色的花瓣半透明,里面隐隐可见清晰的脉络,十分美丽栩栩如生,甚至站在上面还能闻到一丝淡淡的凤莲花的香味。
许声声却在花香中心里咯噔一声:“做好心理准备……是什么意思呀?”
元初璎也是睁着一双大眼睛,里面明显写着两个字:同问。
元琳琅沉默了片刻,见许声声明显是不问道原因不罢休的架势,才缓缓道来:“沧澜尊者是目前所有尊者中最年轻的一位,功力却是所有尊者中最好的。声声还有璎璎,你们要知道,人心是可怕的,这些年,很多位尊者对沧澜尊者的后来居上很不舒服……”
元初璎想也没想就接口:“什么很不舒服,其实就是嫉妒吧。”
许声声附和:“我附议。”
元初璎瞪她:“许声声,你是应声虫吗?你没有自己的想法吗?附议附议,你是不是神经病啊。”
许声声也跟着她瞪眼:“我叉你大爷,你是想打架吗?”说着就开始挽袖子了。
元初璎不甘落后,一边挽袖子一边开启嘲讽模式:“打就打!就你这半死不活连个折纸传信术都使不出来的样子,我还不信我打不过你!”
元琳琅讲到一半被打断了话不说,还目睹了这么一场闹剧,简直有些哭笑不得,拉开了就要干上了的两个人:“你们两个,是不是歪楼了?”
许声声与元初璎同时一怔,对视了片刻,又同时笑嘻嘻地望着元琳琅,异口同声道:“我听着呢,你继续。”
两人又是一愣,同时开口道:“干嘛学我说话?”
“不许学我说!”
“哼!”
许声声挽起袖子又要上了,元初璎抱着手臂冷笑:“你再动啊,在动下去不到琳琅宫你就得死了。”
许声声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疼,立即萎顿下去,靠着元琳琅一副出气多进气少的模样,神色却是不错的,还带着笑意:“元初璎,关心的话不要说得这么烂,不然我好了之后会加倍还回来的哦。”
“谁关心你,自作多情!”
许声声笑而不语。
元琳琅扶着额头无奈地道:“又歪楼了两位姑奶奶。”
这次没有人打断了,元琳琅继续道:“璎璎说得不错,是人就会嫉妒,只是有的人能控制得很好罢了。这回沧澜尊者要是以身殉道,定能留下美名千古流芳。然而他法力失了大半,还被魔族当了人质,你们两个都还太小,不懂其中的弯弯绕绕。我只担心,那些人会以为正道牺牲为由,放弃沧澜尊者。”
“什么?怎么能这么对师父!我不许!”元初璎炸了,“我是不懂啦,但是怎么能打着这样的注意,人命在他们眼中就这么不值钱吗?”
许声声有些惊讶她的想法。元初璎年纪虽小,平时也任性恣意,但是没想到在有些方面,却有着这般的纯善。她还以为这种世家养出来的小姐,也都是自以为是不把人命当回事的傻白甜呢。
许声声难得的多看了元初璎一眼,突然道:“修道之人大多觉得自己走在了成仙的路上,已经和人是两类了,比人要高贵千倍万倍,人命在他们眼里就和蝼蚁差不多了。谁也不会在碾死蝼蚁之前还去问一问蝼蚁愿不愿意。有时候为了自己的利益,自相残杀不是什么罕见的。”
顿了顿,许声声哼了一声,带着明显的嘲讽:“这般修道空有修为没有道心,没有全部修成魔已经是人性本善了,难怪这一界从来没有飞升过神仙。”
元初璎听得有些懵,她毕竟年纪还小。
元琳琅有些诧异。就同许声声看元初璎一样,元琳琅看许声声就宛如看一个小孩子,十五六岁的年纪,比元初璎只大了几岁,在这个动不动就有几百岁年纪的世界,确实和元初璎没什么分别,正是花儿一般烂漫天真,应该不懂勾心斗角,不懂杀人夺宝,不懂人性恶的一面,始终坚信着世界的美好。
然而许声声看起来天真烂漫,却好似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懂。
是啊,这样的一个世界,人们早已忘记了道心是什么了,曾经飞升成仙的美好目标已经成为人们不择手段的执念甚至心魔。
元琳琅突然想起了沧澜尊者。
三年前她送元初璎去望月派的时候曾与他谈过话,走之前他问她:“元琳琅,你还记不记得你最初修道的目的?”
她当时愣了愣,没有答上来。
他笑了一下,也没有听她说,就让她走了。
她回琳琅宫的路上想了很多,才想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回去之后有所顿悟立即闭关,将宫里的事情交给了她的大弟子,若不是这回出了聚煞阵的事情,她兴许都还在闭关。
然而即便如此,她的仙道似乎依然前路渺茫,有时候她隐隐觉得,成仙,或许并不是她的目标。
元琳琅低头思索:是不是只有沧澜尊者那样不忘初心的人,才能飞升成仙?
琳琅宫很快就到了。因为聚煞阵的缘故,琳琅宫弟子死伤惨重,四下都是行走匆匆的弟子在奔走。
元琳琅将许声声安排进了元初璎的院子,住在元初璎隔壁房间,又为她请了门派里丹阁的阁主过来给她诊治。
给许声声背后的伤口清洗上药的时候,元初璎不肯走执意要看着,丹阁阁主也没有撵她,只专心处理手下的伤。
丹阁阁主名为路宁致,是个面冷的美人儿,她见了许声声一身内伤加外伤也是眼也不眨一下:“作为女孩子,能伤成这样,若不是自己都不珍惜自己,就是有人没有保护好。不管哪一样,都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她看了一眼元初璎,又转回来对许声声道,“知道吗?”
元初璎被她看得背后一寒。
许声声浑不在意,笑了一声:“死不了。况且我不是个做得来后勤的人,让我躲在人后,我做不来。”
路宁致没有说话,但她的表情明显就不同意许声声的观点。
许声声背后的伤被许临沉简单处理过,但是她的衣服还是和伤口粘在一起了,路宁致直接往许声声的嘴里塞了一块用开水烫过的软巾,就直接上手撕。
她的动作十分迅捷,下手毫不留情,元初璎见此倒吸一口冷气,小声建议:“路姨,可以慢慢来,用剪刀剪开衣服……”
路宁致冷冷地打断她的话:“我很忙,宫里还有很多弟子伤势严重。”
元初璎梗了一梗,不死心道:“我、我可以帮你去……”
还没说完又被路宁致打断了:“你身为琳琅宫少主,不在宫里也就罢了,既然在宫中本就该前去,等我给这丫头处理好伤,你就跟我去照看弟子,别的做不来,递递药送送水完全做得了。你跟这丫头不一样,你可做不来挡在人前的事。”
她明显在讽刺许声声。
元初璎愣了,瑟缩了一下。
说起来她天不怕地不怕,在望月派有些微畏惧许临沉,在琳琅宫却怕极了这个丹阁的路姨。不为其他,路宁致对她的撒娇卖乖从来不买账,该打的时候从来不留情,该教导的时候从来不放弃机会。而且身为丹阁的阁主,据说得过望月派的明霞尊者指点,一身的医术出神入化,毒经也修得极好,能有千千万万种法子教元初璎心甘情愿地屈服。
本来元琳琅是要将她交给路宁致教管的,但是路宁致这个人罢专心于丹道,偶尔教导一下还行,长期教导她还真不在行,此点从路宁致的四个徒弟反馈的结果就能看出来。
路宁致的大弟子路裳,收的时候是个软萌的小萝莉,如今已有四五百年了,依然是个小萝莉,比元初璎还要软萌无害,然而她却是路宁致认定的未来接班人,人称“圣手毒萝”,声名在外。
☆、喜欢
二弟子靖云,进师门的时候是个柔弱似兔子的娇姑娘,经过路宁致的多年教导之后,她出门历练一回,就招惹了一朵桃花。桃花没什么,哪个花季少女不招惹几朵桃花啊。可关键是这朵桃花是千星派的一个精英女弟子,与靖云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就嚷着非君不嫁。后来证实了靖云是女子之后,依然不肯放弃,至今还在追着靖云到处跑。此番靖云也不在宫里,听说她已经闯出了名声,人称“多情公子”,呃⊙▂⊙。
三弟子半墨,相比前两位名声彪悍的师姐,他倒是平凡很多,名声也不大,几乎没人知道。但是问题关键就是他没多少人知道。至今琳琅宫里没几个人真正见过这个半墨,但大家都很确定他就在宫中,你要是说他坏话,保准不到一刻钟你就要各种倒霉,有时候就连路宁致不确定她这个徒弟还活没活着的时候,拿这个梗做实验,一试一个准。
没有将三个徒弟教成心目中的样子,路宁致曾经一度十分心塞自责,深刻地反思了自己之后,收了个小徒弟准备尽心尽力教导。
小徒弟暮潮,终于在她精心教导下长成了玉树临风温文尔雅的君子,她终于满意了,松一口气。结果这口气松的太早了,暮潮有一天跟半墨剖白心迹,被半墨拒绝了,之后因爱生恨叛出了琳琅宫,去向不明。
虽说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但是底下四个弟子能全部长得这么歪,多多少少都跟师父有关系罢?
是以最终元琳琅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