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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镜里与外界一模一样的摆设,只不过主殿里高台上的那张椅子是空着的,而古镜里那张椅子上躺着一个张扬魔性地美人。
一张雌雄莫辨的脸,暗红色的头发妖娆地披着,额头上暗红色的魔纹仿佛活的一般,在他额头上游走。
他躺在宽大的椅子上,将手中的酒盏高举,那鲜血一般颜色的液体就流进了他的口中。
他的喉结动了一下,眯着眼睛满足的呻、吟了一声,那声音足以让闻者面红耳赤。
“咯咯咯……美人,修仙有什么好的,你看我美吗?不如,陪我修魔,如何?”
如何二字就像是朝着耳朵吹了一口气,在耳边轻声呢喃,旖旎万分。
不过漫吹音向来是个扫兴的,她不但没有被撩到,反而扑哧一声,乐了:“魔神霄暝,好久不见,我过得挺好的,你过得好吗?”
霄暝握着酒盏的手一顿,懵了。
卧槽,什么情况?
作者有话要说: 【叮——新人物『魔神霄暝』已解锁,请放心食用。】
☆、冰魄
霄暝保持着高举酒盏的动作一动不动,就像被定格了一样。
嚓——
他手中的酒盏被他捏得粉碎,身影极快的冲出了镜子,手中幻出了一把闪着雷光的剑,闪电般扑向漫吹音。
漫吹音身后就是镜歌,她要保护如今脆弱的镜歌,就务必要接下这一剑。
漫吹音嘴角还带着笑意,手中的枪已经毫不含糊地迎上了霄暝的剑。
两人沾之即分。
漫吹音挥动了一下手中的百花杀,枪剑上一道雷光窜上来,她低头瞪了那雷光一眼。
噗。
雷光毫无骨气的灭了。
霄暝翘起脚坐于古镜上,方才在古镜里还能看得出他神识凝实,上上下下都毫无破绽,如今膝盖以下都是虚着的,脚都没了。雷鸣剑也是虚的,在他的周围晃悠着。
“嗬,天地战神漫吹音,原来是你。”
他狭长的眼睛吊了一下,一双眼睛又毒又媚,不疾不徐的嗓音也是妖媚如丝:“我被斩于你的枪下,神魂被绞碎封印在魔界,这些年过得着实不愉快。如今好不容易逃出了一丝神识,便又被你寻到了。你可真是我天生的冤家啊。”
漫吹音谦虚摆摆手打哈哈:“过奖过奖,其实我也没有那么厉害啦哈哈,全靠我有坚实的天界后盾力量。听说你过得不好,我就开心啦,那么你是要自裁呢还是我帮你重新感受一下被绞碎神魂的记忆呢?”
霄暝、镜歌:“……”
霄暝也不在意,他的神识已经被漫吹音一枪震散了,只是暂时还没有散完,但也明显看出在慢慢淡化。
他撩了一下长发,朝着漫吹音诡异地笑了笑:“不过是我一缕神识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天地战神,来日我们再战,今日就先送你一件见面礼罢,请务必笑纳~”
说罢,他的神识已经渐渐消散,那面古镜也渐渐暗下来。
一言不发的镜歌突然伸手拉住了漫吹音,漫吹音还来不及说什么,就见明明暗下去了的古镜不知道什么时候布满了裂痕,印出无数张模糊不清的漫吹音的脸。
现在警惕已经来不及了,只见一道光闪过,漫吹音眼前一花,周围环境便又变了。
缭绕着云雾,白晃晃的光线,周围尽是矗立着巨大的方形落地镜,照出数都数不清的漫吹音,与抓着她手腕的镜歌。
漫吹音看看镜子,又看看镜歌,没头没脑道:“你要不要唱个歌?”
镜歌静静地看着她,不说话。
漫吹音毫不示弱地看回去,理直气壮道:“你叫镜歌,这里这么多镜子,说不定你唱个歌就可以出去了呢?”
镜歌:“……”呵呵,好冷。
“难道我说得没道理?”
镜歌道:“胡说八道一派胡言。”
漫吹音笑了几声,指着一面镜子对镜歌道:“看,镜子里,我们脚下渐渐涌起了水,你说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
“哦?”漫吹音闻言认真地弯腰摸了摸地上,什么都没有摸到。明明镜子里的水已经漫过脚踝了,摸到自己脚踝位置却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啊。”
过程中镜歌一直没有放开拉着她的手,他低头看她动作,眼底变幻不定。
“你认得那面古镜?”
漫吹音还在好奇镜子里的情形为什么和他们实际上不一样,闻言好笑道:“魔神霄暝爱美,那是他寝宫内的梳妆镜,名为冰魄。听说他没有挑动神魔大战的时候,一天要换三套衣裳,每换一套就要在镜子前搔首弄姿半天,那简直是他的命根子,走哪儿带到哪儿。那时候魔界甚至流传一句话:宁惹天界漫吹音,不碰魔神宫中镜。”顿了一下,“不过我对这面镜子印象深,却是因为我曾经带着三千天将围追重伤的霄暝,我亲眼看见它被霄暝拿着照了一下,三千天将瞬间被玄冰冻结,片刻之后便碎成了冰块。”
三千天将不算多,但是一瞬间毫无反抗地就被尽数冻成了人形冰棍,风一吹便破碎成大块小块的冰块,一丝血都没有流。
满地都是夹着肉末的冰块,红红白白,既恶心,又悲壮。
那之后,漫吹音三千年不曾吃过肉。
当时那样惨烈的情形,如今被漫吹音用一种习以为常的语气讲出来,就像是讲着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关的故事一样。
镜歌从来没有听人说起过这样一段,由此可知这一段漫吹音从来没有对人提及过。
漫吹音啊……
镜子里面的水已经漫到了膝盖,漫吹音不停地跺着脚动来动去,那镜子里的水就跟着她的动作晃荡。
她玩得有点起劲。
“不过方才我们看到的那一面却不是当初霄暝手中的那一面。我斩杀霄暝的时候,亲手从他的心口上取出了那面冰魄镜,砸得粉碎了。这一面,估计是仿的,还仿的不太成功。”
镜歌望着镜子里已经快到腰际的水,若有所思。
漫吹音玩够了才站起来,拉了镜歌一下:“不过即便是仿的不太成功,却还是让人不太愉快。走罢,离开这里。”
镜歌不置可否:“你知道怎么出去?”
漫吹音哟嗬一声:“小看我啊!姑奶奶让你看看什么叫做聪明绝顶,走!”
她拉着镜歌,随意朝着一面镜子走去。
那镜子里面的水晃得特别厉害,就像要溢出来似的。
漫吹音目不斜视就往里面撞。
径自穿过了那面满是水的镜子,来到了一片绿意盎然的镜子世界,那镜子里的草地野草茂盛高过人腰,依着灌木而生的藤蔓张牙舞爪,嚣张得不行。
漫吹音斟酌了一下,选了一面镜子如法炮制穿了进去。
这回镜子里面是燃烧着的火焰,猎猎作响,光是看着就令人生畏。
漫吹音不再挑镜子往里撞,她停下来不走了。
镜子镜子,既然是镜子,里面照射出来的情况肯定与现实是一样的。最开始镜子里面是水,她感受了一下却没有感受到,明明很安全的环境,却让她每一个毛孔都警惕着。
她的感觉一向很敏锐,再说霄暝出手肯定不会是让她来参观的。
所以她与镜歌定是处于镜子里面的世界,而她从镜子里看到的才是真实的世界。如果她放任着镜子里面的情形发展,那么镜子外面的她与镜歌,一定会在相应的环境中死亡。
镜子里面的世界不一定是幻觉。
她要松手去检查每一面镜子,镜歌反手抓紧了她的手。
漫吹音疑惑地回头。
镜歌眼都不眨道:“这里镜子太多,我如今肉身凡体眼神不如你,松开手九成会迷失。”
漫吹音直勾勾看着他,半晌才道:“我看起来很好骗?”
镜歌从容淡定:“那你上当吗?”
漫吹音用手抓紧了他的手的动作回答了他的问句:“好罢,拉一拉又不会怀孕。”
镜歌闻言脚下踉跄了一下。
挨着挨着一面面镜子仔细检查了一遍,漫吹音转过头来看镜歌:“哎,你有没有什么发现?”
不想这一回头恰好对上了镜歌的目光。
他的目光来的很淡,她一时竟然没有察觉。被抓了个正着也没有多大反应,就像一直注视着漫吹音的那个人不是他似的。
“聪明绝顶的司战上神,你不是信誓旦旦能走出去吗?”
漫吹音理直气壮眼神都不带虚的:“你不知道有一个句话叫做说得比唱得好听吗?我的聪明用完了,不行吗?”
脸皮真是厚的没边了。
镜歌:“……”
“你还真是不要脸。”
漫吹音哈哈笑道:“好说好说,这个技能我很熟,脸皮这种东西该有的时候自然会有的。赶紧的啊,等这火烧满了镜子,恐怕就离死不远了。”
“我无所谓啊。”镜歌面不改色,“反正我死了,神体会自动回魂。不用这个弱质凡体,想来是比较开心的事情。”
“……”漫吹音瞪他,“老子叉你大爷!”
“司战为了下一代原来如此重口,连我大爷都不放过。不过你恐怕要失望了,无论天上地下,我大爷都不在了。”
漫吹音就呵呵了:“你难道不知道有一句话叫做有钱就是大爷吗?”
“有钱的大爷都行的话,司战恐怕要换一个不太受人待见的职业了。”
漫吹音一时没听明白:“什么职业?我以为司战这个职业已经又危险又不受人待见,原来还有比司战更……”
猛地刹住话头,漫吹音瞪大了眼睛一副被人刷新了三观的蠢样。
有钱的都行,那岂不是红尘楚阁里一双玉臂千人枕的风尘女子?
漫吹音望着镜歌,诚恳地夸他:“镜歌,你的思想猥琐得令我都望尘莫及。”
镜歌笑了笑,提醒她:“火焰已经烧满了,司战。”
话音方落,漫吹音已经朝着镜歌扑倒在地,滚了一圈之后抓着他站起来疾速往后退。
镜歌只觉得背后火急火燎的温度灼了一下,倒是没受伤。
他回头看向他方才站的地方,烈焰已经烧得一人高了,在朝着他们蔓延过来。
漫吹音一枪扫过去,将火焰逼退了丈余,拉着镜歌一路摸着镜子往前奔走。镜子与先前任何一面都能穿梭已经完全不一样了,每一面都凝实巨无所破绽,她摸了无数面,若不是反应够快,恐怕得撞上镜子起一头的疙瘩。
镜歌一直保持着拖后腿的角色,却突然在退走之时拉着漫吹音退回一步,一手摸进了旁边的一面的镜子,拽住了里面一朵拼命扭曲的火苗。
漫吹音眉头一挑,见他脸色再次发白,知道以他现在的实力有些勉强,便抬起枪扫开了扑过来的火焰,之后一枪插、进镜子中,一转一扭,将镜子强势震碎。
镜歌拽着火苗收回了手,摊开,一朵火苗在他掌心跳跃。
而被漫吹音震碎的那一面镜子顷刻之间便完好如初。
☆、反派
那朵小小的火苗弱弱的,蔫蔫的,看起来没有丝毫攻击力。
但漫吹音看得清楚,自从它出来,周围燃烧着的火焰便恍若见了鬼一般往后倒退数丈,火焰颜色都淡了,瑟瑟发抖,半步不敢跨越雷池。
漫吹音哇了一声:“天啦,你眼神太好了,焰心藏得那么好都被你看到了。”
镜歌收拢五指:“这是一个五行镜像阵,说简单却也简单,拿到焰心、土灵、木实、水精,找到代表金的那一面镜子就能传送回去了。”
“好似不简单吧,要是以我自己,就算知道怎么破阵,也找不到这几样东西。”
“恭喜你看到了自己的弱点并承认了,有前途。”
“……”
有漫吹音的强力输出,镜歌的眼疾手快,拿到土灵木实与水精还算轻松,就是在找金门的时候,出了一点岔子。
漫吹音走着走着,手上的力道仿佛一瞬间就没有了。
她停下,手指摸了摸,依然没有摸到一直抓着她的镜歌,才转过来:“镜歌?”
没有人。
镜子里面印出很多个她,但也只有她,没有镜歌。
“镜歌?啊喂,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说好的不拖我后腿呢?”
漫吹音挨着挨着摸镜子,还不死心地敲碎了几面。一如既往地顷刻之间便完好如初,漫吹音连根毛都没有找到。
奇怪,明明她一直都没有察觉他离开,怎么会突然不见了呢?
漫吹音苦思冥想了半晌,突然一拍额头:“啊咧!焰心什么的都在镜歌身上,他该不会携宝潜逃了罢?”
话音方落,她便听得一声低笑。
漫吹音第一时间望向声音来处。
一面镜子里,与她来时的主殿布景一致,站着负手微笑的镜歌。
他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困兽,带着胜利者的姿态,一点点得意,一点点可怜。
漫吹音挑眉:“哟,真潜逃了?”
镜歌含笑,声音里染着愉悦:“啊,潜逃什么的,怎么说的如此不好听。不如我们换个词:牺牲。如何?”
漫吹音听得好笑:“牺牲?”
“对,牺牲。你牺牲你自己,救得我的性命。这本就是你身为将士的荣耀与的宿命,我只是将这件事提前了而已。”
他说话的时候笑意染上脸庞,负手长身玉立,一身淡青色的衣衫无风自动,仙气荡漾,就差背景里再飘些桃花瓣了。
“胡说八道。”漫吹音冷笑着一枪狠狠刺出,将那一面镜子捣碎。
镜歌的身影便又出现在其他镜子里。
“怎么,愤怒了?”
漫吹音紧跟着一一打碎,镜歌便将身影投满了所有的镜子,愉悦的笑声荡满了这一方空间,还带着回音。
“一个人在里面,感觉更妙吧?哈哈哈,漫吹音,你就好好呆在里面感受那种看得见的寂寞与绝望,然后在绝望中慢慢死去~你放心,我会带着你的那一份好好活下去,活得荣耀又尊贵,活得长长久久。”
“愤怒罢!你越是愤怒,我便越是愉悦。啊,我们还是仙友来着,想一想我便有些兴奋,这种感觉真是曼妙极了……”
他说着还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漫吹音默默地望着他发疯了一样炫耀,一双锐利的眼睛不动声色地扫视着每一面镜子,对于镜歌的挑衅视若无睹。
百花杀一扫,面前的镜子碎了一地。
倏尔目光一凝,百花杀刹那出手,直取镜中人的喉间,抬手弹了一下垂到胸前的长发,对上镜中人震惊得难以置信的眼神。
“怎么……会……”
他双手捂着脖子,指缝之间鲜血宛如泉涌,眨眼之间就染花了他浅色的衣衫前襟。
他的声音破碎,几不成声。
漫吹音以一副过来人的模样叹口气道:“没有人告诉你吗?作为反派,话多会死得很快。果然是没有经过事的崽子,没经验啊!”
说罢还装模作样地摇摇头。
她伸手抓住百花杀,往回抽。镜中那人失去了支撑,捂着脖子失力跌落地上,生机流逝,渐渐失去了眼底的光彩。
“我不……甘……心……”
“谁让你话多来着,装也不装像点,不甘心简直是活该啊。以为就是你随便化成他挑拨一下就能让我心生芥蒂?天真。”
闻言那人立即腿一蹬,没气了。
漫吹音戳着镜子,龇着牙笑得跟只老狐狸:“哎,你别蹬腿啊,我还没告诉你身为反派的其他必备条件呢。”
“司战这般清楚做反派的条件,难不成,你想叛变去魔界?”
漫吹音回头看他,眼睛亮了一下,拖着百花杀就两大步过去哥俩好地勾住他肩膀,凑过头去亲亲密密道:“我冤枉啊我,当初仙魔不分的时候我都没有去,都到现在了我怎么可能还去投诚魔界啊。不过我说镜歌,你方才看见了什么?不会是我要杀了你夺宝独逃吧?”
镜歌抄着手不动如山:“问这么多做什么?你就这么好奇?”
“肯定好奇啊,太好奇了!”漫吹音整个人都要吊到他身上了,“我想知道假扮我的那个扮的像不像啊。”
镜歌低首看了一眼她,笑了下,干净利落回她:“像不像,都与你无关。”
像不像?这世间除了漫吹音自己,谁能模仿出她?
他拉下她的手,让她好好站着,才取出了焰心、水精、土魂、木灵,托于半空。
他伸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奇怪的符,四宝便发出一道强光,合二为一,射往漫吹音先前射杀镜中人的那面镜子。
一道光闪过,那面镜子便宛如水波一般荡漾开,形成一道穿梭之门。
阵门已开,漫吹音二话不说就走过去抓住镜歌的手往外走,穿过了大门一步踏进了霄暝的大殿内。
阵门随之消失。
方一落地还没站稳,便听得顶上咔嚓一声巨响,天雷之声轰鸣不止,大殿随之开始剧烈摇晃震颤,四周的摆设全都来回碰撞砸得粉碎,顶上也开始不断砸下来大大小小的石头。
漫吹音一个瞬移术掐完,毫无反应。
她迅速躲开砸下来的石头,抓着镜歌给他罩了一层防护结界就将他往外推。
“你大爷的我忘了我这不是在天界了!插手这一界的事情引来了天罚,瞬移之术使用不了了真倒霉。镜歌你先走,我殿后。”
镜歌眉头一挑,到没有说什么,率先往外跑。
漫吹音放出了百花杀,百花杀浑身散发着煞气飞在前面清路。
过来大殿的道路走得十分顺当,然而出去的路却困难重重,宽阔的走廊崩裂,形成了断裂的深渊。
镜歌与漫吹音飞快地从墙壁上借力而行,还要避开失控的机关。
一不留神,镜歌一脚踏空,跌入深渊。
他本身便法力失了大半,又被魔修抓住吊在城门,能撑到现在完全是漫吹音之前给他渡了些修为,用到现在已差不多用尽了。
“花花!”
百花杀咻的一声回转,往深渊里窜去,算准了角度一把接住镜歌就跑。
不料它带着镜歌才往上窜出了三尺,就感觉一股力量在将它往下拉,它越是用力,那股力量就越强大。
它与它一时之间僵持不下,委屈地低吟了一声,与漫吹音神识相连。
漫吹音二话不说勾着一处倒下身,将手递给镜歌:“手给我!”
她的手十指修长,掌中薄茧,伸到他眼前,宛如从黑暗之中照射下来的一道神圣光芒,那般耀眼,不可忽视。
那般,令人心中震颤。
他望了她一眼,递出手去握住她的手。
紧紧的抓着。
漫吹音抓着他便荡了一下,将他往远处扔去,将青雀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