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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说一生命犯桃花煞-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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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漫吹音侧耳避开,恰巧看见鞭尾从她眼前扫过。
  她倏尔脸色一白:“飘渺……玄湄?”
  “咯咯咯……”
  飘渺宛如灵蛇一般在空中收了回去,远处一个美艳的女子动作缓慢地收鞭。
  她的脸上挂着妖娆的笑,站没站相歪歪斜斜,见了漫吹音也不惊讶,反而若无其事地与她打招呼:
  “哟,宝贝儿,什么风把你吹到我浮沉海来了?难不成是想我了?”她笑了一声,“倒也是,许久未见,我也挺想你的。你没死,我真的很关心呢,这不一听说你在这里,我就匆匆忙忙来了。”
  她提着飘渺神鞭与漫吹音相对而立,涂了大红色丹蔻的食指从红唇上抚过,呵了一口气。
  “只是宝贝儿,你干嘛要活着呢?你死了多好,你死了,我就不用活得这么痛苦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别问我写的都是啥,因为我也不知道了。有时候真的想开一章直接剧透到结尾然后就可以标记end了T^T

☆、龙渊(修)

  玄湄的话一出口,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微妙。
  良久之后,漫吹音静静地开口:“玄湄,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玄湄妖异的眉眼扬起妖异的笑,她的眼底却没有任何笑意。
  “做都做了,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她撩了一下头发,是她一贯的动作,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浑身发冷,“我受够了你们这些虚伪的神仙,受够了你虚伪的照拂,受够了,你知道吗?事到如今,你不是还不肯告诉我真相?当年我父亲母亲和三个哥哥根本不是自愿化作封印的,是你们逼他们的,逼着他们为你们所谓的正义牺牲,逼他们选择所谓的牺牲小我拯救大家的道路!”
  “甚至是我的母亲,她当时还怀着我,都被你们硬生生将龙蛋挖出来。你们以为我不知道,可是我就是知道,你还要瞒着我到什么时候!”
  漫吹音震了一下,皱眉:“哪里听来的?简直鬼扯。”
  “是不是鬼扯已经不重要了。”飘渺神鞭一圈一圈绕到了她手腕上,就像皓腕之上攀上了一条冰冷的毒蛇,“但这些年我已经看够了你们神仙的虚伪,这些就够了。天界已经让我感到失望了,我没必要继续呆下去,反而是魔界,敢爱敢恨,令我好生向往,那才是我追求的生活。”
  漫吹音往她身后看了看霄暝,皱眉,伸手要去捉她:“别胡闹了,跟我回去……”
  玄湄一瞬间让开。
  “回去?”玄湄大笑,“回哪儿?你看见这死气沉沉的浮沉海了吗?连浮沉海我都能舍弃,还怎么回去?”
  “那玄想呢?”
  “玄想?什么玩意儿?”
  漫吹音忍无可忍,吼她:“老子叉你大爷!你自己亲生儿子不要了?老子叉你大爷,信不信老子明天就将他打包扔去魔界,反正你都叛变了,留他在天界受白眼你还是不是亲娘!”
  玄湄恍然大悟,吼回去:“喵了个咪你说哑巴蛋?什么玩意儿,老娘压根儿没承认过他是我儿子吧!老娘什么都舍弃了,还舍不得那个哑巴蛋?!”
  “老子叉你大爷!有种你再重复一遍!”
  “喵了个咪!重复就重复,老娘才不要那个没爹的龟儿子……”
  “日你先人板板!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滚犊子!爷要是怕就脱光衣服从天界奔到魔界!”
  于是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一个掼枪一个摔鞭,瞬间掐成一团。
  镜歌:…_…||| 
  霄暝:Σ(っ°Д°;)っ这俩货神马意思?真的是敌对势力咩?我开始怀疑我手下兵马的智商了怎么破?
  镜歌默默将目光移到他身上,微笑着看着他,微笑着举剑。
  见识过两个女人打架的霄暝下意识就跳起来,咻的一下跑了。
  镜歌:……
  跑了很远的霄暝:@_@我跑什么?
  霄暝一走,玄湄眼珠一转跟着很快就脱身跑了。
  漫吹音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镜歌走过来,蹲下,拿食指戳她脸,然后戳上瘾了一般一下又一下。
  “不是说要带她回去,怎么放她走了?”
  漫吹音听了缓缓皱起眉头,一只手揉了揉胸口,撑着坐起来:“被我胖揍了一顿,她可没讨到好。”顿了顿,才啊了一声,“放她走是因为,我觉得她有点奇怪,但是一时之间我又想不到。”
  皱着眉想了很久,终于放弃了:“算了,好歹姐妹一场,放她走就走了呗。”
  她要起身,忽而发现不对劲,低头看自己揉着的地方。
  自从被玄湄掏了个对穿,胸口的伤口即便是表面好了,里面却依然时不时就隐隐作痛,免不得要揉一揉。
  可是,揉归揉,那只明显要揉到不该揉的地方的手,好像不长在她身上吧?
  漫吹音抽了抽嘴角,抬眼看镜歌:“你耍流氓啊!”
  镜歌身形微微一僵,这才回神低头看自己的手,忍不住也抽了抽嘴角,若无其事地重新揉回去。
  “我就耍流氓,怎么着。”
  怎么着?厚颜无耻你知不知道!
  漫吹音无语了半晌,皮笑肉不笑问他:“那么,你满意是不满意呢?”
  “唔,还行。”镜歌将目光落到议论的目标上,装模作样要再次伸手去,“或许我再揉揉就满意了。”
  “满意你个头。”漫吹音啪的一声拍掉他的爪子,爬起来抖抖草屑泥土,望着龙渊的方向眯起眼睛愉悦道,“果然霄暝这厮脑子都长到他那张脸上面去了。龙渊是什么地方?呵……”
  漫吹音摊开手,手上浮出一片金鳞,她抓过镜歌的手咬破指尖取他的血在金鳞上面迅速成符。等她眯了一下眼睛再动手的时候,金鳞被镜歌拿走了。
  “镜歌你……”
  “哪里来的?”
  “什么哪里来的?哦你说这金鳞啊,玄湄的啊,刚刚打架的时候拔的,我厉害吧?心之逆鳞,只此一片呢。”
  镜歌呵了一声:“厉害,当真厉害,然后呢,你要做什么?”
  漫吹音兴高采烈道:“当然是催动逆鳞封印龙渊啦,我跟你说哦,龙渊这个秘密碰巧我就知道,龙族每一条龙临死之前都会回归龙渊,葬在下面,代表忠贞与守护,如果用王族逆鳞为引……”
  “则可唤醒龙渊下埋葬龙族的守护之力。”镜歌翻看着手里的金鳞,冷不防一把扔下了龙渊,划动了一下雪隐剑,一道冰凌宛如冰龙从他身前刺啦啦探向龙渊下,冰龙的嘴里正衔着那枚金鳞,一瞬间冲进了龙渊深处。
  “哎!”漫吹音吓了一大跳,“你怎么就动上手了。霄暝这厮最吃不得亏,他这一跑必定会带更多人来找场子,到时候坑他没商量……哎你这一手,让我前功尽弃……”
  “……我乐意。”镜歌淡淡道,“霄暝不足为惧,如今让天界忌惮的,应该是魔界那个籍籍无名的女魔君,潭岄。”镜歌垂眸望着龙渊下,若有所思,“唔,女魔君……”
  漫吹音还来不及发表自己的感想,只听见龙渊之下轰然大作,金芒大盛,万龙齐啸,将海水震得剧烈翻滚,有一股力量冲天而起意图冲破禁制而出。
  漫吹音往下看了看,自暴自弃了,拿眼睛示意镜歌继续。
  镜歌眼底露出一丝笑意,一边往龙渊下加封印一边漫不经心与漫吹音道:“听说这个女魔君是近几万年上位的,上位之后多数时日不在魔宫,因而她长什么样,也几乎不为人知。”
  漫吹音心不在焉道:“哦,这倒是有趣得很。”
  “更有趣的是,西极战场便是她挂帅亲征。然而我在西极这么多日子,却从没见她出现过。”
  漫吹音听得愣了一下,似乎有什么从她脑海中一闪而逝,但因为闪的太快,没有抓住。
  轰隆轰隆——
  深不可测的龙渊逐渐移动,深渊渐渐变窄,最后合在了一起,龙吟花从四周开向中央,逐渐垒砌了一道龙吟花的白龙,威风凛凛地昂首,做出咆哮的姿态定格。
  它的嘴里衔着一枚珠子,珠子里正是金光闪闪的金鳞。
  龙吟花绵绵不休地低吟着,似最温柔的缠绵之声,伴着白龙周围。
  漫吹音看了一眼,最后一挥手,以自己的法力凝成了一方小天地,将这里隐去。
  从今以后,浮沉海再无龙渊。                        
作者有话要说:  卡结局了,完全不晓得写的啥,所以这一章改了些设定,应该比较明显吧?
快结局了所以更新开始不定时了,原谅某霜这个手残罢

☆、续命(修)

  龙渊封印,漫吹音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暂时将刚刚的那一丝奇怪的感觉放下。
  “原来你也知道龙渊的秘密啊。”漫吹音拍着镜歌的肩膀将全身重量都倚在他身上,“我还以为就我知道呢。”
  镜歌肩膀上一沉,他瞥了一眼,没多说,反过来问她:“玄湄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漫吹音疑惑,忽而想起了什么,跳起来,用一种夸张的调调道,“哎呀,你不提醒我都忘了!玄湄还在下面的说!”
  镜歌呵呵笑了两声:“演技太过就不像了。”
  漫吹音理直气壮辩解:“我又不是专业的,你就当没看见呗!”
  “不好意思,我长了眼睛,你的演技着实不堪入……”
  话还没说完,漫吹音冷不防勾住他脖子踮起脚就往他眼睛上亲了两下。
  一边一下。
  亲完咂巴咂巴嘴,舔了下嘴唇道:“那就贿赂你罢,这个是押金,余款后面再补,这回可以了吧。”
  漫吹音浑不在意,转身就要走。
  镜歌站在她身后,看着她走了几步,才开口:“漫吹音。”
  漫吹音回头:“啊?——哎!”
  回头的一瞬间,明明听声音还在她身后有点距离的镜歌不晓得什么时候已经到了她身后,她一回头,镜歌一下子低下头压住她的嘴唇,动作有点凶。
  漫吹音本来有点方,但镜歌动作一凶她就完全身体快过脑子,下意识要凶回去。
  她稳住脚,一手绕过镜歌的脖子,一手勾着他的腰,然后使了个巧劲将镜歌压弯了腰,形成了她在上倾身而镜歌歪着倒在她怀里的姿势。
  整个过程中,她还能保持双唇胶着的状态,面对镜歌身体的重量连眉头都没动一下。
  她在心里对自己完美完成这个动作点赞!
  猝不及防“被”凹了一个造型的镜歌整个脸都黑了。
  谁特么会在亲的难分难舍的时候还想着要摆个造型?而且还是一个男女姿势对调了的姿势!
  “漫吹音你还是不是女人了!”
  漫吹音有点懵:“怎么了?你觉得这个姿势不好看?玄湄往日就是这么亲人的呀,司命也说过这是最帅的姿势了,我还有印象来着。”
  镜歌呵呵冷笑两声,随意地抹了一下嘴上被漫吹音咬出的血,招了云跳上去就走。
  漫吹音摸摸头,怎么好似又不高兴了?不过还是招了云跟上去。
  “你去哪儿?”
  “回录曜宫。”
  “回录曜宫作甚?”漫吹音看了看,干脆跳到了镜歌的云上,盘腿坐下来,“这个时候我们该去西极看看,给小舒翎呐喊助威,顺便就出那个神秘的潭岄才是。”
  “潭岄的事情放一放,不着急。你的事情却是不能再拖了,等解决了你的事情再去西极。”
  “我的事情?”
  “嗯。”
  漫吹音一想,有些明白了,手肘撑在膝头,歪着头看着他笑得随意。
  “不用回去。我见过东君了,知道法子。”说到这里,她一下子就来了兴致,“哎你知道吗?原来当初那个传我百花杀枪法的师父千枝雪就是你说的东君,她可瞒得我好苦,竟然丝毫没有提过我的身世。哈哈哈,算起来,你还是我师公呐!”
  镜歌倏尔回身,眉头一蹙,似想不通:“你什么时候见过?在哪里见过?”
  “就前不久呐。”漫吹音笑嘻嘻道,“她的一丝残魂一直沉睡在百花杀里,教我枪法之后就再次沉睡了,直到前不久我从帘玉哪里知道了千枝雪是东君的名字、东陵只是她做公主时候的封号,才想了法子把她唤醒了问了一问。”
  “她怎么说?”
  “哇,她好歹是你徒弟罢?你听见之后第一时间竟然不是关心她还好不好?你也太无情了吧?”漫吹音捂着胸口作心痛状,“师父她老人家要是知道了,肯定很伤心。”
  “……她怎么说?”镜歌舒展眉头,微笑着重复了一遍。
  漫吹音打了个冷战,哆哆嗦嗦道:“你,你别笑,你一笑我就慌,我至今还记得从我长曦宫上交的巨额赔款。”
  “……”
  漫吹音看他笑得越发危险,赶紧打住话头,回忆了一下,开口道:“师父晓得我知道身世,也就没瞒着我了,不过这个娘我还真叫不出口,大爷的,她看起来比我还小……”
  “说重点。”
  “晓得晓得哪。”漫吹音呶呶嘴,不满他听故事还打断人的,不过也顺从的讲正题了,“师父说,我身上用了秘术,但是秘术这个东西罢,总有祭品和期限。祭品无疑是她自己,她的魂魄就是我的养料,一旦她彻底消失,我也就不存在了,一损俱损。而期限嘛,咳咳,你晓得我大限将至,有些压不住这个极端的命格了,所以才能唤醒她。”
  “她残魂已经很淡很淡了,跟我说了些话就又睡回了百花杀里面。她告诉我她已经熬不住了,我要是想续命,得尽快找到能代替她献祭的宝贝或神仙才行。”
  “代替?”镜歌低头沉吟了一下,“什么条件的?”
  漫吹音支着头有些愁:“代替的人的话,必须有血缘关系的女仙才行,男的阳气重,会破坏掉平衡。但是这个要活着的时候主动献祭才行,显然不可取嘛。而宝贝嘛,师父说可以用燃烧过上万年的烛泪,但这个条件也纯属就是扯淡嘛,现在都用夜明珠照明,谁宫中还用烛火的,而且还得烧了上万年……”
  “有。”
  “我觉得师父简直坑徒弟……”漫吹音说着说着,终于反应过来镜歌说的是什么意思了,眨眨眼睛,赶紧精神地望着他,“你,你刚刚说了啥?”
  镜歌睨了她一眼:“你是有多久没有去过凌霄殿了?凌霄殿的烛火代表了天界的气数,自从建了九重天,就从未断过,不消说上万年,几十万年都有了。”
  “啊?”漫吹音怔了一息,倏尔猛拍脑袋,“啊对呀,我猪脑子,怎么忘了凌霄殿!那还说什么,赶紧走吧……”
  她笑骂自己猪脑子的时候,镜歌一直在看她,一丝一毫的细微动作都不放过。
  他的眼神很深,就像漆黑没有星子的夜,凝视着的时候,会让你感觉到四面八方笼罩而来一种气场,叫人无端生出一些惧意。
  漫吹音被他看得毛骨悚然。
  “你看什么?我有哪里不对劲吗?”
  镜歌没有回答,又看了一会儿,才悠悠然收回目光,不怒而威道:
  “漫吹音,不要欺骗于我。”                        
作者有话要说:  某霜:嗯,大树的说法与前文有出入应该不难猜罢?她在骗镜歌,半真半假。
漫吹音(远远望着便当盒):所以说我是要领便当了吗?女主男主不死一死,是不是都不叫仙侠?……哎,等等,谁是大树?
镜歌:除了你还能有谁?你忘了你的的名字是man three了吗?

☆、金蝉

  一路往九重天而去,路上漫吹音一直在花样沉思,一会儿支着下巴,一会儿爬着一头乱糟糟的短发,一会儿使劲皱着眉。
  镜歌见了随口问她:“你这是在做什么?”
  漫吹音慢吞吞道:“我总觉得浮沉海我还遗忘了什么事情,可是我就是想不起来到底忽略了什么。”
  镜歌听了怔了一下,也想了想,有些不自然地转过头去:“你忘了救浮沉海的人了,他们还困在冰原中集体做冰雕。”
  漫吹音嗷了一声,刚要嚷嚷,又想到什么,坐回去,撑着下巴继续沉思:“我只想着他们还有救,但却忘记了他们被摄取魂魄之后,魂魄去了哪里?还在不在?镜歌,你说……”
  “在潭岄手里。”
  “……你说什么?”
  “浮沉海诸人的魂魄,在潭岄手里,找到她,就有机会拿回来。”
  漫吹音顺着他的思路沉思了一会儿,还是想不通:“怎么会?你不是说潭岄在西极吗?”
  “但是从来没有人在西极见过她,或者说见过她都不认得就是她。”
  “但是这也不代表就一定在她手里啊!”
  镜歌这回没很快回答,而是停了一会儿之后,才道:“我有个想法,但是还不确定。没有猜错的,很快就能拿回来了。”
  他虽然说着不确定,但漫吹音明显听出他语气里的肯定。
  漫吹音歪着头看他,笑嘻嘻不正经道:“你想到什么了?给我说说嘛!说不定我能给你一些更肯定的线索哦。”
  “你?当局者迷,你先自己出来再说。”
  漫吹音没懂:“你话里有话,什么意思?”
  镜歌沉默了,明显不想多谈这个话题。他不说,漫吹音也没有追问,自顾自也开始思索。
  正思索到了关键时刻,镜歌忽而动了动,突兀道:“你要不要找个地方躲一躲?”
  漫吹音嗅着空气里若有若无的一丝血腥味,望着镜歌一脸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躲……”
  “沧洺帝君!”远远传来一声呼喊。
  漫吹音登时吓得跳起来,在不大的云上团团转,慌慌张张就要找地方躲。
  镜歌挑着眉望着她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也不出声,反而饶有兴趣地旁观。
  “坏了坏了,怎么忘了幕夜还在……”不经意间看到了镜歌的表情,顿了一下,怒由心生,“你帮我想想办法啊,幕夜那厮能缠死人。”
  镜歌看了看正在往这边飞来的幕夜,抄漫吹音伸出手:“化个什么物件藏我袖子里来罢。”
  化个什么物件?
  漫吹音眼睛一亮,二话不说,摇身就化成了一道灵光,绕着镜歌转了一圈,最后恶作剧似的化成了一串蓝色的青檐花,别在他发间,就像一串蓝色的小星星,最底下的一朵甚至大张旗鼓地伸到了镜歌的眼角处,凭空给镜歌增添了一丝妖冶。
  镜歌:……
  “下来。”
  青檐花装死,一动不动。
  “我从来不簪花,你是想告诉别人我头上这朵花有古怪吗?”
  青檐花听罢抖了下,眼见着幕夜已经近了,连忙从他头上假装不经意似的掉下来,刚好落到了镜歌的衣襟上,挂在那里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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