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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条是:当面给我一个理由,你换了号码,我也会找到你。
我看着这两条消息,忽然间有些,手足无措,心里的火和烦躁,就像被一盆冷水兜头浇熄。
我该不该回他呢?如果回他,应该回什么才好?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怎么回复他才妥当,直到到了旅行社门口,我还是不知道怎么说,索性退出微博,不管他了。
他也没在我身上安装追踪仪,说能找到我就能找到吗?我连我妈电话都没打过,换了号码之后,我不信他能有这种通天的本事。
我咬咬牙,挤出一张笑脸,跟着小冰上了旅游车。
一早上,向老外们解释景点内涵,说得口干舌燥,我庆幸,我在上大学时非常努力,是个学霸,比一般的学生要努力得多,现在才能这么流利地跟他们交流。
到了吃午饭的时间,我一个人坐在饭馆外面的石墩子上,一边嚼着馒头,一边看手机。
我不由自主地想看看,过了一个早上,我的微博粉丝又涨了多少。
结果发现,卓航一条私信又追了过来。
“唐微微,你就算要走,也得给我个理由吧?不说话算是怎么回事?如果你说的理由能让我信服,我就不再打扰你,就当我们两人没认识过。”
我太阳穴又开始跳得厉害,捏着手机,有些六神无主,盯着他的消息,看了一遍又一遍。
“我看得到你在线,说话。”
我这个土鳖,不知道自己在线,互相关注的人,是看得见的。
我连忙想要去取关,还没退出去,卓航又说,“取关的话,狗仔发现了,关于这个会大做文章,你自己想好后果。”
他就像能穿过手机屏幕,看穿我心底在想什么。
有点可怕,这种智商高的人,真可怕。
那么,我只有跟他实话实说了,只有跟他解释了,他才会放弃追问我吧?
我想了下,这么回答,“我知道那天,你是跟宋萱打高尔夫去了。我很自觉地退出,成全你们,不要因为我这个疙瘩惹得宋萱不开心。”
“我跟她之间是什么关系,对咱俩之间的关系有任何干扰吗?你做好你的卓太太,其它什么都不用管!”
他是第一次,这么霸道地,只站在自己的立场,跟我说话。
我有点伤心。
我是一个女人,就算他一点都不明白我对他动心了,稍稍有点动心了,也不能这么伤我自尊吧?我不是一块木头,我有自己的思想和喜怒哀乐的!
我气极,一下又按了退出,我觉得我这次离开他,是对的。
他这所有的行为,都是为了保护宋萱,我不拿他的钱,不承他的情,不欠他的,还不能为自己的尊严而任性一回了吗?
我想保护卓益,他想保护宋萱,咱俩的行为想法本来就是对冲的。
所以,这事没得商量。
如果说之前我心里还有愧疚的话,现在就只剩下怒火。
卓航太霸道了,霸道到叫人觉得伤心失望,我不知道他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人。
我咬牙切齿地,继续吃着自己的馒头,抬头的时候,恰好看到一个团里的老外,从门口出来,看见我坐在这里,朝我走了过来。
“Hey!”他热情地朝我打招呼。
这个老外长得挺帅的,长相偏向于严谨的德国人,眼睛是漂亮的深蓝色,像天空一样。
虽然东城的天空大部分时候都不是这颜色。
☆、049 看,我老公
“Full?”我从石墩上跳下来,也朝他笑,问他吃饱了没,是否吃得惯中国菜。
“French。”他指着自己,认真地朝我介绍。
他是法国人。所以我的眼光还是挺毒的,我一开始就觉得他不是美洲人,美洲人长得略微粗糙一些,没有他这么精致。
“Bonjour。”我笑得眉眼不见,用法语朝他问候。
他立刻用法语惊喜地问我,“你竟然也会说法语?”
我告诉他,会说一点点,简单的日常用语都会的,但是我学的语言,主修英语。
他眼里闪过一丝失望,还是笑着坐到了我身边,“没事,你法语说得也挺好。”
“饭点要到十二点半呢,不吃了吗?”我问他,“下午要是走不动了怎么办?”
“那你呢,你吃两个东西就饱啊?”他伸手指了指我吃到一半的馒头。
“我平时吃的比这还少。”我朝他笑,“你确定不再回去喝碗老鸭粉丝汤吗?不吃会后悔哦!”
我猜他一开始是没弄懂粉丝是什么东西,我跟他比划了一下,他才听懂了一般点点头,“早上就吃的粉丝汤。你英语说得真好,你中文名是不是叫,唐微微?”
英语就是我的第二语言,我还拿到了中翻证书,怎么能说得不好?
他说唐微微这三个字的时候,说得还挺标准的,我朝他扬了下眉头,回答,“嗯,说得很标准。”
“我叫阿兰。”他朝我伸手。
阿兰这个名字,在法语中,是英俊的意思,他确实配得上这个名字,就像是我们中国人,某个人叫王丽,长得漂亮,大家都会觉得她人如其名。
“你确实长得很英俊。”我轻轻握住他的手,客气礼貌地回道。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出来跟我说话,或许是觉得跟我交流起来无障碍,我跟他说,景点区的东西不要买太多,住的酒店边上夜市都有得卖,在景区里面买会被宰。
他表示我很实诚。
他小时候以为中国像他身边的那些人造谣说出来的那样,又穷又落后,靠旅游业支撑,特别是旅游业发达的城市,市民都很坏。
但是来过几次之后,发现以前他朋友说的都是错的,他觉得他们有些西方人,未免过于狂妄自大。
并且,中国像我这样的好人,有很多,并不坏。
说实话,坏人也挺多的,只是他没遇上像沈诗蓝和苏臣这样的人罢了。
阿兰正和我说得起劲时,不知不觉就到了十二点半多,阿冰带着剩余十几个游客从饭馆里出来了。
我们上车开往下一个景点的途中,阿兰忽然离开座位,坐到了我身边,问我,“晚上你不跟团是吗?”
我看了阿冰一眼,笑着答道,“是啊,我家离得远,所以晚上不跟团。”
“我还以为你今天晚上会跟团呢!我跟大家说了你刚才跟我说的那些,在夜市上能买到的东西,淘到的宝贝,大家都很兴奋呢,让我过来问问,晚上你能不能带我们一起出去逛逛。”
外国人说话,语气和表情比我们夸张一些,我看到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表现出来的失望,忽然间有点不忍心拒绝他。
“阿冰,那晚上,我代你值班吧,我不跟老板说,今晚的钱还是你拿着,明早你早点过来好吗?”我想了下,扭头跟阿冰轻声商量。
“求之不得。”阿冰一脸解脱了的样子,“男朋友说我礼拜天都没空陪他,这两天正在闹别捏呢!你简直是我的小天使!”
她一边说着,一边学着阿兰夸张的语气,捧着我的脸亲了下。
又跟着轻声道,“微微啊,阿兰昨晚就跟我打听你的名字,我觉得他对你有意思呢,在国外碰到能流利地说他们母语的人,肯定会觉得亲切,你要是没男朋友,不如跟他交个朋友试试?”
“说什么呢?”我朝她轻轻翻了个白眼,“那法国女孩都会说法语,他个个都喜欢喽?法国人就是这样,比较绅士,懂礼貌。”
“没跟你开玩笑呢!他跟我问得可仔细呢,问你是不是新来的,怎么他们来中国三四天了你才开始跟团,他怎么不问我呢?到现在喊我阿冰都喊得不顺溜,昨晚跟着我学你的名字学了好几遍呢!”
我看着她笑了笑,没接话。
旁边的阿兰认真地盯着我们,又问,“微微,那你晚上跟我们去夜市吗?”
“去。”我朝他抿了下嘴角,回答。
“谢谢!”阿兰认真地用中文朝我道了声谢,开心地回了后边座位上。
“你还说他对你没意思,你看给他高兴的,我昨晚陪着他们,他们可没缠着说要我陪着去逛夜市啊!”阿冰在边上又开我玩笑。
“咱们旅行社不是没发生过这样的事儿,之前有个叫蘅姐的,也跟你这一样情况,一个跟团的老外对她有意思,两人一来二去的熟了,她今年已经去了美国,要出嫁了,对方可是个律师呢!阿兰好像是个富二代,挺有钱的,你看他手上带的表。”
要是真的,我还成了男神收割机了。
刚才我注意到了阿兰手上的表,跟卓航有一块表一样的牌子,小几十万一块,一般的富二代都戴不起。
像卓航他们这样的有钱人,跟普通的土豪什么的不一样,不会去买几十斤的金子放在家里显摆,他们只玩房地产股票,收藏名表,收割女神。
这是我跟卓航生活了一段时间之后的心得。
我这么个普普通通的小丫头,长得也不多惊艳,没这样的命。
晚上六点准时吃完晚饭,阿冰陪我说了会儿话,说明天的景点解释起来还挺简单的,我要是今晚太累了,明早她来了就能回去休息一整天。
我觉得她这建议不错,我刚干导游两天,一时之间还吃不消这么大的运动量。
下午几乎没休息地带着游客逛了五小时,嘴累,身体更累,累疯了,嗓子都哑了。
吃完晚饭,我在酒店房间里躺了一小时没到,阿兰就来敲我的房门,我说夜市大概七八点开始,他就迫不及待地来找我来了。
我看他一个人,没带女伴,立刻拖着酸痛的腿拉着他去别的女游客的房间,挨个敲门,通知可以去夜市了,没让他进房间喝茶。
我觉得姑娘家,还是自爱当心一点的好,我不信我能有蘅姐那样的好命,你尊重自己,别人才会尊重你。
有的人太累了,不愿意出门,我们大概一行七八个人,大张旗鼓地出门去逛夜市。
本来我是想着,让大家买点儿有东城特色的东西,再撸个串儿什么的,就行了,没想过这个季节,小龙虾又开始猖狂地到处在卖了。
阿兰对小龙虾似乎相当感兴趣,指着龙虾招牌问我,“这个东西这么小,怎么吃啊?好吃吗?我想试试。”
西方人习惯吃大龙虾,没怎么见过小龙虾。
我想了想,决定带他们长长见识。
让他们见识一下,就这小龙虾,我们中国人能烧出十几种甚至几十种的口味儿。
他中午跟我说的那些话挺刺激我的。
我不明白,为什么有的外国人,对中国还抱着那么大的成见,还觉得中国处于改革开放的那种时代。
小龙虾上市之后,价钱倒也不贵得离谱,加工过的,三十块一斤,麻辣十三香蒜泥的什么都有,我要了二十几斤,轰轰烈烈地摆了一桌子。
又要了一箱啤酒。
别说,吃麻辣小龙虾就得配啤酒,不然有你辣得哭的时候。
阿兰吃了两个,还没有什么,几分钟之后,脸涨得通红。
我一边剥着虾一边笑话他,刚才还不准我点啤酒喝。
几大杯酒下肚,我稍稍有点晕了,问老板又要了几瓶雪碧来,给不胜酒力的女同伴喝。
人一晕呐,就手上没什么劲,我拧了半天也拧不开盖子。
坐得离我不远的阿兰见我这样,搬着凳子坐到了我边上,朝我伸手,“我帮你。”
拧开了之后,递到我手上,小声地说,“你又不会喝酒,还点啤酒干什么?”
阿兰好像特别爱管闲事,我想喝酒,就喝了,跟他有什么关系?刚刚场面热闹,几个女老外都说要喝酒,我就顺应民心点了。
我朝他笑了笑,“你管我?”
这句话,不自觉地就拿中文说了。
说完,又去抓小龙虾吃。
剥到一半时,才发现自己好像有些醉了,脑子不太利索了,跟一个外国人说了中文。
正要用英文再跟阿兰重申一遍,阿兰自己凑到我边上,轻声问我,“唐微微,那你有男朋友吗?”
他这意思是,我没男朋友的话,就要管我喽?他竟然听懂了我说的中文。
我扭头,盯着他看了两眼。
阿兰一本正经地盯着我,很认真的。
这种情况下,没人给你圆场,你自己就得脑子转得快,该怎么不伤人自尊地回绝他。
当然,我回绝了他,他这种条件,也犯不着伤自尊。
我抿着唇,用力地想了会儿,点头回道,“嗯,有啊,我有老公的。”
说完这句话,我忍不住自己笑了起来,摘掉手上的另外一只塑料手套,掏出手机,打开微博,找到卓航给他看,“你看,我老公。”
☆、050 我在喝着啤酒,吃着小龙虾
这是人在意识不怎么清楚的时候,做出的最顺应本心的行为。
我知道,这样跟别人宣布,卓航是我老公,是不对的。
但是吧,我想,我就说了,怎么着?能怎么着?坐在我对面的是个外国人,给他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阿兰诧异地看着我,过了会儿反问我,“你竟然结婚了?阿冰不是说,你没男朋友吗?”
“我长得小不行啊?”我乐呵呵地回答他,“你看,我老公是名人呢!”
这几句话说出来,挺心酸的。
有时候人借着酒劲撒酒疯,我想他撒出来的,一定是隐忍在心底,轻易不敢示人的秘密,至少我是这样的。
“你说他是你先生,他就是了啊,证明给我看。”阿兰还是不依不挠,他以为我在骗他,故意要拒绝他。
“你看啊,这是中国一个很牛逼的人,开出来的软件,又能看新闻,又能跟名人近距离交流,又能互相聊天,你看啊,这是卓航给我的信息,看见没有?”
阿兰近距离看了两眼,摇了摇头,“我看不懂是什么。”
哎呀,我又忘了他是外国人,不认识中文。
我绞尽脑汁想了想,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又把手机屏幕对着他,说,“我啊,用英文给他句话,你看看他会不会回我,如果回了我,是不是证明我俩认识?其实啊,这就跟你们法国的Facebook差不多,我这样说你能懂吗?”
阿兰应该是听懂了,朝我点了点头。
说干就干。
我舔了舔唇,看着面前的小龙虾,用英文给卓航过去一句话,“我在喝着啤酒,吃着小龙虾。”
过去的一瞬间,我忽然有点害怕,卓航他不回我。
他要是中午生我的气,不回我的话,我在阿兰面前要怎么收场呢?
但是等了半天,他还真的没回我。
场面有点尴尬。
我扭头看着阿兰,他也看着我,两人都没说话。
我猜阿兰心想,这唐微微怎么给脸不要脸呢?拒绝我就算了,还骗人!
我扬了下眉头,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干笑着给阿兰抓了两只龙虾,“喜欢吃就多吃点,这么多还怕不够吃吗?跟你说啊,回了法国就吃不到这么好吃的小龙虾了。”
说实话,我挺受伤的,我需要卓航的时候吧,他不回我,我不需要他的时候吧,他巴巴地来威胁我,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似的。
我把一口没喝的雪碧让给了阿兰,自己又给自己倒了杯啤酒。
老板说,这是他们自己拿半成品酿的啤酒,比一般啤酒度数高,我们吃到一半时,老板来收拾桌子上的龙虾壳,看我脸有点红,提醒了一声,“姑娘,我们这啤酒接近二十度呢,你慢点喝。”
“没事儿!”我豪迈地挥了挥手,“我能喝!”
老板没吭声了,看了我两眼,似乎怕我身边这一群老外是骗子,骗我喝醉之后摘掉我的肾。
我看着他笑,又解释,“没事儿啊,这都是实名制来中国旅行的老外,出了什么事有旅行社兜着呢!”
老板这才嘀嘀咕咕地走了。
好不容易吃完一桌子的龙虾,都马上十一点了。
我想到明天这些人还要出去旅游,没让他们继续喝下去,催他们赶紧先回去洗洗睡,自己去结账,却连走路都不怎么稳了。
我要找老板付钱,老板说,那个棕色头蓝眼睛的小伙子已经付过了。
我回头看,就阿兰一个人还站在屋里等我。
我想到刚才卓航没回复我,挺尴尬的,转身犹豫地走向阿兰,朝他笑,“我把钱给你。”
“这点钱算什么,不用了。”阿兰摇了摇头,“我担心你喝醉,一个人回去路上遇到危险。”
我心里忽然一暖,觉得这小伙子是真不错。
走在路上的时候,我问他,“你知不知道,我们中国姑娘最喜欢的是意大利人和法国人?”
“为什么?”他反问我。
“因为啊,去过的姑娘都说,跟你们说话,或者是共事,总有一种在谈恋爱的感觉,哪怕是路边的一个小贩,也很会说情话。”
我虽然醉了,走都走不稳,但是说这些的目的,自己心里很清楚。
我就是在说,我知道阿兰对所有女孩都这么贴心,几乎是委婉地拒绝了他。
一边说着,一边又怀着侥幸心理,打开了我的手机,点进了微博。
这时候我现,卓航他回我了。
他说,“谁准你喝酒了?谁准你吃辣的东西了?”
用中文回的。
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我用英文跟他说话,他为什么不能拿英文回我?
我忍不住咂了下嘴,索性停了下来,扶着边上的电线杆子,又给他回了句,“你就不能拿英文回我吗?”
“不能,你边上有老外吗?”他这次回的很快。
我脑子梗了一下,心想,这老狐狸是真聪明,不是说着玩儿的啊!
就停了这么两分钟,我刚举起我的手机给阿兰看,忽然间一阵恶心,想吐。
别人喝了酒觉得想吐,吐了之后就没什么了,我这人有个特点,吐了,脑子就容易糊涂,不吐,心里难受还能撑着点儿。
我吐着吐着,就哭了起来,控制不住的,眼泪一个劲地往外滚,止都止不住。
我想,我这辈子就只能这样了,除了心里挂念着唐一天的性命安危,看不到任何希望。
真的,等唐一天身体好了,我就没有牵挂了。
我吐到胃里什么东西都没了,自己胡乱地拿外套擦了下嘴,抱住自己隐隐作痛的胃,不管不顾地蹲在街头,嚎啕大哭。
哭到后来,我就断片了。
早上醒过来的时候,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觉得自己是躺在床上的,因为宿醉,脑壳痛得厉害。
缓了几秒钟,我吃力地扭头,往记忆中窗户的方向看了过去。
这一扭头,现身边躺着个人。
我吓得动都动弹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