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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之后一年之后-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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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爱德华。你的气色不好。” 
  她很喜欢爱德华。他温和的神色令她感动。 
  “贝娅特丽丝怎么样?” 
  雅克使劲朝她做了个手势,暗示她不要问,爱德华无意间看到了。三个人互相看着,若瑟大笑起来。 
  “我想这件事进展一定不大顺利。你干吗不跟我们一起吃午饭呢?” 
  下午,他们三个人一起在树林里散步,一直在谈论贝娅特丽丝。爱德华和若瑟手挽着手,从一条小路拐上另一条小路,与此同时,雅克走进灌木丛中,往外扔松果,他装成看林人,还不时跑出来说这个贝娅特丽丝需要狠狠地打她的屁股。就这样,没什么可说的了。若瑟笑了,爱德华略感安慰。他最后向她承认他需要钱,她要他别担心。 
  “我想,我特别需要的,”爱德华红着脸说道,“是朋友。” 
  雅克这时跑出来了,对他说无论如何这件事已成定局。若瑟还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通。从此,他们便一起度过夜晚。他们感到友好、年轻,感到很幸福。 
  然而,如果说若瑟和雅克的出现每天都能给他安慰,另一方面却又让他失望。他把自己同贝娅特丽丝的最后那段关系告诉他们,他们据此断定他大势已去。可是,他自己并没有这么肯定。他在两次排练期间常常看见贝娅特丽丝,日复一日,她总是温柔地拥抱他,叫他“我的小宝贝”,或者不看他,好像很烦他。他决定把这件事弄个水落石出,尽管她的表情在他看来是假的。 
  他在剧院对面的一家咖啡馆里再次见到贝娅特丽丝。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漂亮,因为她疲惫,脸色苍白,还有她那副富有悲剧性的高贵的面孔。这一天,她心不在焉,而他却希望这一天充满柔情,以便有机会听见她回答:“是的,我爱你。”然而,他最后还是决定问她说话: 
  “那部戏进展顺利吗?” 
  “我整个夏天都要排练。”她说这。 
  她急着要走。约利奥一定去排练了。她一直不知道他是否爱她,或许她在他眼里只是个女演员。 
  “我得跟你说点事。”爱德华说。 
  他低着头。她看见他那头精致的她喜欢抚摩的头发的发根。他对她来说已经无足轻重了。 
  “我爱你,”他眼也不抬地对她说道,“我觉得你不爱我,或者说不再爱我。” 
  他热切希望她对他仍在怀疑的这一点加以确定。那些夜晚,那些叹息,那些笑声……可能吗?可她不回答。她望着头顶。 
  “回答我。”他终于说道。 
  无法继续下去了。但愿她能开口!他很痛苦,机械地在桌子下而扭动着双手。她就像是从梦中出来一样。她心想:“真烦人!” 
  “我的小爱德华,你应该知道一些事情。我的确不再爱你了,尽管我很喜欢你。可我曾经非常爱你。” 
  她注意到“非常”一词在她的感情中所占的重要位置。爱德华重新抬起头: 
  “我不相信你所说的话。”他伤心地答道。 
  他们相互凝视着。这对他们来说并不是经常发生的。她真想对他大喊大叫:“没有,我从来就没爱过你。那又怎么样呢?我干吗要爱你?为什么必须爱某个人呢?你以为我只有这种事要做吗?”她想到舞台,想到灯光照射下的苍白的舞台或黑暗的舞台,心中便充满了一种幸福。 
  “好吧,不要相信我,”他又说道,“可无论发生什么事,我永远是你的朋友。你很迷人,爱德华。” 
  他打断她的话,低声说道: 
  “可夜里…·” 
  “‘夜里’是什么意思?你……” 
  她停了下来。他已经走了。他像个疯子一样在大街上走着,嘴里说着“贝娅特丽丝,贝娅特丽丝”,真想一头撞在墙上。 
  他对她爱恨交加,他想起他们的第一个夜晚,脚下轻飘飘的。他走了很长时间,最后到了若瑟家。她让他坐下来,给他倒了一大杯酒,什么话也没对他说。他像石头一样睡着了。他醒来时,雅克也到了。他们三个人一起出门,回到若瑟家时三个人全都酩酊大醉。若瑟把他安排在客房里住。他在那里一直住到夏天。他依然爱着贝娅特丽丝,像他的叔叔一样,总是先读报纸的戏剧版。 
  夏天降临巴黎,就像一块石头一样。每个人都根据自己的感情和习惯一如既往,6月强烈的阳光使他们抬起了像夜间动物一般发疯的脑袋。他必须走了,给刚过去的这个冬天找到一个延续或意义。每个人都发现假期;临近带来的自由和孤独,每个人都在寻思同谁一起度过以及如何面对。惟有贝娅特丽丝受到排练的限制逃避了这个问题,可她并非没有怨言。至于阿兰·马里格拉斯,他大量酗酒,贝娅特丽丝如今只是他惶惶不安的一个借口。他习惯了这么说:“我有一份如意的工作,一个可爱的妻子和惬意的生活。还要怎么样呢?”这句“还要怎么样”,谁也无法做出回答。约利奥只指出发现这些事实稍晚了一些。可是,喝酒永远也不会晚。 
  就这样,阿兰·马里格拉斯发现了某种形式的惶惶不安和医治它的方法,人们经常看到很年轻的小伙子使用这些方法:女孩和酒。这些像对文学的爱一样的伟大而又早熟的感情其烦恼正在于此:这些感情最后总是把你交给更渺小但更有生命力,由于迟到而更危险的感情。他非常惬意地沉醉其中,仿佛终于找到安宁一样。他的生活由一个个动荡不安的夜晚,因为他的女朋友雅克琳娜对他的友好到了因为吃醋而大吵大闹的程度——这一点令他兴奋——和一个个昏昏沉沉的白天组成。“我就像波德莱尔的局外人一样,”他对听了他的话,目瞪口呆的贝尔纳说道,“我看着天上的云,那些神奇的百。 
  贝尔纳应该明白他爱这个女孩,可他不明白他何以喜欢这种生活。此外,他对此隐隐约约感到羡慕。他应该也爱上了喝酒,把若瑟忘掉。可他很清楚他不想逃开。一天下午,他因为一个实际问题去看法妮,对她身材的苗条和她做出的戒备神态感到吃惊。他们自然而然就谈到了阿兰,因为他的酗酒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贝尔纳在办公室负责他的工作,要使这些情况有结果更加荒唐。 
  “我能怎么办?”贝尔纳问。 
  “什么也不能,”法妮平静地说道,“他有一面我完全不了解,他自己无疑也不清楚。假设两个人在一起生活20年却连这一点都不清楚 
  她一脸忧郁的怪相使贝尔纳很震惊。他拉住她的手,可她敏捷地抽了回去,脸涨得通红。贝尔纳很吃惊。 
  “阿兰发病了,”他说道,“但并不是那么严重……” 
  “所有这一切都是由贝娅特丽丝引起的。她让他意识到他的生活是空虚的……是的,是的,我知道,”她厌烦地说道,“我是个好伴侣。” 
  贝尔纳想起阿兰对他的新生活的感人描述:那些细节,马德莱娜那家酒吧里那些微不足道的场面对他的启发。他吻着法妮的手,然后告辞了。在楼梯间,他与前来看望法妮的爱德华交臂而过。爱德华和法妮再也没有提起过他们一起度过的夜晚。她只用平淡的声音对他第二天送的花表示感谢。他则坐在她的脚下,他们一起透过落地窗看6月强烈的阳光照耀着巴黎。他们谈论生活、乡村,心不在焉,柔情满怀,但仍觉得在法妮家就像处于世界末日一样。 
  坐在她脚下的爱德华非常痛苦,极为不安,那种痛苦越来越模糊,而那种不安却相当强烈,以至于她每隔3天就要把他叫回身边,仿佛是为了证实他并没有伤害她一样。他重新回到若瑟家里时就显得轻松、快活。他在那里见到了为刚刚过去的考试急得发疯的雅克,若瑟正俯身看地图,因为他们三人6月底要出发去瑞典 
  他们在预定的日期出发。马里格拉斯一家则应邀到乡下的朋友家住一个月。在那里,阿兰每天都要找酒喝。只有贝尔纳整个夏天都呆在巴黎,为他的小说工作,而尼科尔则回父母家休养去了。至于贝娅特丽丝,她中断了排戏,到地中海边与她的母亲团聚,在那里使人神魂颠倒。空荡荡的巴黎响着贝尔纳坚持不懈的脚步声。就是在这张椅子上,他最后一次拥抱若瑟;就是在这家酒吧里,他给若瑟打了那个可怕的电话,当时若瑟并不是一个人;就是在这里,当他们一起回来,他以为终于抓住某种东西的那天晚上,他停下来,幸福得要死……他的办公室在阳光下布满灰尘,他大量阅读,烦恼摆脱不掉,奇怪地穿插了许多异常平静的时刻。他带着遗憾和对这些遗憾的回忆朝那些金桥走去。雨中的普瓦第埃常常从这个光彩夺目的巴黎升起来。后来,9月份,其他人回来了,他在汽车里见到了若瑟,她把车停在人行道上同他说话。他则趴在另一扇车门上,看着她黑发下瘦长而晒黑的面孔,。已想他的心永远也不会安宁。 
  是的,旅行很顺利,瑞典很美。爱德华把他们丢下了,但那没什么关系,因为雅克……她打住了。他情不自禁地发起火来: 
  “我在你眼里会显得很粗俗。可我觉得这些平静的幸福对你不大好。” 
  她没有回答,朝他凄然一笑。 
  “请你原谅。我没有资格谈论幸福,平静的也好,不平静的也好。我没忘记感谢你给了我今年唯一的幸福……” 
  她把手放在他的手里,他们俩的手长得一模一样,只是贝尔纳的手要大一些。他们俩都注意到这一点,却什么也没说。她走了,他也回到家里。尼科尔很快活,因为他在忧伤中得到了善良和平静。总是这样。 
  “贝娅特丽丝,到你了。” 
  贝娅特丽丝从黑暗中走出来,走上亮堂堂的舞台,伸出一只手。“她如此空虚并不奇怪,”约利奥有一种突如其来的想法,“她拥有这整个空间,日复一日的宁静,不能要她……” 
  “喂……她自己想办法应付。” 
  他旁边的那名记者,目光定定地盯着贝娅特丽丝。只剩下最后几次排练了,约利奥心里很清楚:贝娅特丽丝将成为今年的冒尖人物,而且很有可能成为一个明星。 
  “介绍一些她的情况吧。” 
  “她自己会向您介绍的,老兄。我不是这部戏的导演。” 
  记者笑了。整个巴黎都知道他和她的关系。约利奥带着她到处走。他喜欢浪漫,非常恨认为找情人有益于健康的贝娅特丽丝,他要等到彩排时才“确定”他们之间的关系。如果不是他对她的名誉有那么大的影响,她会对他恨之入骨的。 
  “您是怎么认识她的?” 
  “她会跟你说的,她很会说。” 
  贝娅特丽丝在同新闻界打交道时的确无懈可击。她回答记者的提问时既友好又高明,*常像“演戏的女士”。幸好她还不是很有名,还没拍电影,还没有丑闻。 
  她朝他们走来,笑吟吟的。约利奥为他们彼此做了介绍。 
  “我走了,贝娅特丽丝,我在剧院的酒吧里等你。” 
  他走远了。贝娅特丽丝目送着他,深情的目光向记者印证了自己心里的想法,并终于向记者转过身来。 
  半个小时后,她去酒吧找约利奥,约利奥正在喝杜松子酒,正为这个明智的选择而拍手叫好,贝娅特丽丝也要了一杯。她用麦管吸着酒,时不时抬起她那双乌黑的大眼睛看着约利奥。-一 
  约利奥很感动,她的虚情假意和疯狂的小野心使她变得多么可爱呀!对成功的爱好在生活的大马戏场里是多么奇怪的事情啊!他感到自己的。动灵像宇宙一样。 
  “亲爱的贝娅特丽丝,我们在这些日子里的努力是为了什么样的虚荣啊!……” 
  他开始滔滔不绝了。他喜欢这样:他用了整整10分钟时间向她解释某件事情,她聚精会神地听着,然后用一句奇妙而平常的话总结他所说的意思,向他表明她听懂了。“总之,如果她做总结,那就是说这些话是可以总结的。”就像每次他看清自己的平庸一样,他的心中充满极度的快乐。 
  “的确是这样,”她最后说道,“我们都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幸亏我们常常不知道这一点。或者我们什么也不做。” 
  “是这样,”约利奥大喜,“你完美无缺,贝娅特丽丝。” 
  他吹了吻她的手。她决定弄明白。他想要她吗?或者他是个鸡奸者?她不知道对男人来说,除此以外还有别的什么选择。 
  “安德烈,你知道外面流传着关于你的令人不快的消息吗?我作为朋友才跟你说。” 
  “什么方面令人不快的消息!” 
  “你的……”她压低声音说道,“你的品行。” 
  他大笑起来。 
  “你相信吗?亲爱的贝娅特丽丝,怎么向你说明白呢?” 
  他嘲笑她,她一下子就听出来了。他们互相凝视着,他抬起手,就像是为了挡住一道光。 
  “你非常美,非常令人渴望。我希望有一天你让我更详细地告诉你。”她按王室的做法把手从桌子上面伸过去。他高兴地把嘴唇站在上面。显然,他酷爱自己的职业。

           第十章

  终于到了彩排之夜。贝娅特丽丝站在她的演员化妆室里,看着镜子里那套奇怪的锦缎服装,惊慌失措。决定她命运的正是它。剧场里闹哄哄的声音已经传到她那里,但她感到身上冷冰冰的。 
  她多着不会出现的怯场。然而,所有优秀的演员都有这种经历。可她只能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机械地重复着这个角色的第一句台词: 
  “又是他!我得到他的恩典还不够吗?” 
  什么事也没发生。她的双手汗津津的,她感到很荒唐。她为这一时刻已经斗争过,想过很长时间。她必须成功。她恢复镇定,把一络头发拉直。 
  “你漂亮极了!” 
  约利奥刚把门打开,笑吟吟的,身着无尾常礼服,走到她身边: 
  “太遗憾了,我们有这种职责。不然我会带你去跳舞的。” 
  这种职责!……喧哗声通过开着的门冲进来,她恍然大悟。“他们”在等她。她将使所有的目光都投向她,所有这些凶猛的唠唠叨叨的苍蝇。她感到害怕。她抓住约利奥的手,握着它。他是她的同谋,可要扔下她孤零零一个人了。有一刻她曾恨他。 
  “该下去了。”他说道。 
  他构思的第一幕是幕布拉起来的时候,她背对着观众。她必须靠在钢琴上,到她的搭档说第二句话时才转过身来。他知道为什么:他本人会站在一个布景撑架后面,当幕布在她后面升起时会看到她的面部表情。这一点比戏的成功更让他感兴趣。贝娅特丽丝这个蠢货会做什么?他把她安置在钢琴前面,走到自己的岗位。有人敲了三下。她听见幕布的滑动声。她定定地看着钢琴另一头琴罩的皱纹。“他们”看见她了。她伸出手,把那个皱纹弄平。然后,仿佛是她以外的另一个人转过身子: 
  “又是他!我得到他的恩典还不够吗?” 
  说完了。她穿过剧场。她忘记来与她会面的人是被她诅咒的敌人,他的角色同样重要;她忘记他是鸡奸者。她将爱他,必须让他高兴,他有一副坠入情网的面孔。她甚至再也看不见在她右边呼吸的那团黑乎乎的东西,她终于活过来了。 
  约利奥看见了琴罩这个细节。他很快产生了第二个直觉:贝娅特丽丝有朝一日会让他受苦。然后,第一场结束后,她在掌声中向他走来,无可指责,全副武装,他忍不住想笑。 
  演出成功了。若瑟很兴奋,她对贝娅特丽丝总是很热情。她向她右边的爱德华讯问般瞥了一眼。他看上去并不特别激动。 
  “我无疑更喜欢电影,可这也不赖。”雅克说道。 
  她朝他微微一笑,他抓住她的宇,她讨厌当众亲昵,可现在却任他去做。他们俩半个月没见面了,因为她不得不去了一趟摩洛哥父母的家。这天下午上完课后,他才在朋友家里再见到她。她当时正坐在一扇打开的落地窗前面,因为天气很暖,她看见他冲进客厅之前将外衣丢在门廊边,她只觉得自己嘴上露出一丝抑制不住的微笑。他看见她时,停下脚步,露出一丝差不多是同样的痛苦的微笑。然后,他朝她走过来,当他跨了三步向她走过来时,她已经知道自己爱他。魁梧,有些傻,粗鲁。当他把她抱在怀里——动作迅速,因为有其他人在场,她把手伸进他那红棕色的头发里,心里唯一的想法是:“我爱他,他爱我,这难以置信。”从此,她无比小心地呼吸着。 
  “阿兰好像就要睡着了。”爱德华说。 
  的确,阿兰二马里格拉斯3个月后在剧院里又见到了贝娅特丽丝,回来时全身发抖。那个在舞台上展露出非凡才华的奇异美人同他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戏演完后,他想办法去了酒吧。而且他也喝了。贝尔纳很聪明地在第一次慕间休息时把他带去喝了一杯苏格兰威士忌,可第二次慕间休息时他不敢动了。法妮没有怨言,可他猜到了她的想法,再说灯又熄了。他松了一口气。 
  太神奇了。她知道这很神奇。别人已经对她说了许多这样的话。可这种肯定对她毫无用处。明天醒来时,她也许嘴上还挂着这些话,肯定自己终于成了贝娅特丽丝·B某某,今年的新星。可今天晚上……她瞥了约利奥一眼,他把她送回家。他把车开得很慢,一到若有所思的神情。 
  “你对演出成功有什么想法?” 
  她没有回答。成功,就是彩排后她在晚宴上遇到的从四面八方投来的好奇目光,是许多熟悉的面孔说出的过激的话和接二连三的问题。赢了,某种东西赢了,她有些奇怪,成功的见证那么容易消失。 
  他们来到了她家的楼底下。 
  “我可以上去吗?” 
  约利奥替她打开车门。她筋疲力尽,可不敢拒绝他。所有这一切无疑都是合乎逻辑的,可她抓不住这种野心,这种从她青春花季开始就没让她安宁过的心愿和使它们如愿以偿的夜晚之间的联系。 
  在床上,她看见约利奥穿着衬衣来回踱着方步。他在谈论那部戏。选好戏,把它搬上舞台。听了3个月的排练后仍对它感兴趣的也只有他这个人了。 
  “我好渴。”他说道。 
  她向他指了指厨房,看着他走出去,急急火火的,肩膀有点窄。有一刻她看见了爱德华线条优美修长的身体,为此感到遗憾。她真希望他就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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