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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边走边跟我说着她的名字,她说她叫胡倩,我回过头来看着她,没有动,她却又笑了,说:“你呢?”
我不敢同她说我的名字,我嗫嚅了半天,才吐出“阿长”两个字。
她看着我笑了,说,很高兴认识你阿长,我来这里没什么朋友,你做我第一个朋友可好?
后来想起来,那时的胡倩想必是真心快乐的,也不至于到了后来,处处与我针锋相对,当时的我许也是很高兴的,因着我本就是想认识她,我想我还得感谢那个卖钗的老板,若非是有他,可能我一辈子也不敢上前同胡倩说话。
因着我不能时常出宫,胡倩见我的机会也很少,她常常埋怨我说我为何不去找她,我也不好同她解释什么,只由着她又打又闹,她那泼辣的性子却不像我听说过的锦安城里的姑娘,倒是和我北境的姑娘有些像。
每每和她说起,她便也是笑笑,再用脚踢踢我的小腿肚子,痛得我直跳脚。
我从不和胡倩争什么,也从不和她说不,只每次都静静地看着她,她也会冲着我笑笑,她从不和我讲起她过去的事,她说,她这一生中的良人是文志成,是他给了她生命,除此而外我便是什么也不知道了,但我知晓了,她对文志成的感情是不同的。
后来有一天,她跑过来同我说,阿长,你娶了我吧。
我记得我当时的心里是狂喜的,我喜欢她胡倩,这是连耶稚都知道的事情,那个木头看着我喜滋滋地回宫,便问我是不是胡倩同我说了什么。
我也只是笑,不理耶稚,后面的几天里,我却是再也没有出过宫,那几日我觉得我的头发都快掉光了。
娶胡倩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第一,胡倩不知道我是北境之王;第二,朝中大臣不会容我娶了京城中的女人为妃,再则,胡倩是文志成身边的人,就算我如何如何地自傲,我也不能百般肯定了胡倩就是真心想同我在一起过日子的。
胡倩的人本就不笨,甚至可以说她聪明得很,她明白什么是该做的,什么又是不该做的,所以让我娶她这样的事,是经过她思考过的,想得透彻的。
可即便人们再怎么反对,我还是娶了胡倩,因着我的确是爱她的,我想要给她一个完整的家,拜堂,洞房,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中进行着,可直至我揭开胡倩的盖头,我看到的却是那张熟悉的脸上,布满了泪痕。
我轻轻吻上她的眼睛,我跟她说,倩娘,我不是有意要瞒着你的。
她没有说话,只是勾过了我的头吻上了我的唇,然后辗转反侧,她的手颤抖着伸过去解我的衣带,可怎么都解不开,她急了,抬起头来看着我,我轻轻地笑了笑她的傻,然后自己解了衣带。
红烛摇曳,婚床轻摇。
第二日我醒过来的时候,胡倩早已醒了,她睁大了眼睛看着床幔没有说话,我搂过她,她却是轻轻地挣开了,我看着她的眼睛,早已没有了昨日的温存,那双明眸中带着丝丝点点的恨意,和对我的厌恶之感。
我不明所以,轻问她怎么了,她却是坐起了身来,我从没有见过这么清冷寡淡的胡倩,那神情让我的心狠狠地痛了一下。
她光裸着背背对着我,没有说话,只静静地穿着衣服,直至将衣服穿毕,遮住了一大片春光,她才回过头来看着我,轻轻吐了吐气,道,我恨你。
后来我想了很久才想通胡倩为何会恨我,我之前没有告诉过胡倩我就是北境之王,北境之王的身份就是与文志成为敌,而胡倩又怎的会与文志成为敌,我千万推算,就是没算准胡倩对文志成的那份心思。
我自嘲地笑了笑,没有说什么,毕竟也还是自己行事手段不够君子,没有告诉胡倩真相在先,她恨我也是应该的。
我没有同胡倩说什么,只是后来她跟我说,你放我走吧,我本也就不爱你,我知晓你是北王才跟你提出让你娶我的,如今文志成要回京了,我便也不想在此偷听什么机密了,只想同他回了家去。
那一句回家深深刺痛了我,我好半晌没有回过神来,以我的脾性,虽是平日里不太会说些什么,但我也不同意了胡倩是因着做一个细作才接近于我的,更何况她嘴里的家不是我宇文长的身边,而是文志成。
那些日子里,我将胡倩关了起来,我在房门外默默地站着,她在房间里却是十分地安静,后来我见她,我服了输,我说,倩娘,你留下来吧,在这里,你想要什么我便给你什么,即便是留在我的身边,为文志成探听消息,我也不会阻拦你半分,若你想出去走走,像开家客栈什么的,我也都由着你,只要你不离开我。
我第一次发现,身为一介帝王,我竟也有如此低声下气的时候,她看着我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却也还是留了下来,在这北境王宫之中住下来了。
我时常在想,一定是我在做梦,她怎会在我的身旁熟睡,我会在半夜里醒过来,看看我的身旁,她在,我便是能安心地睡去。有几次她因着出去经营了那家客栈,而没有在我的身旁,我便是许久许久地睡不着,再后来,她说要出海经商一年,那一年里,我生怕一个不小心她就不回来了,每次都是胆战心惊地从梦里惊醒过来,然后到外面走走,想想我和她从前那般平静与恬淡的生活,我想,若我不是一代君王,会不会同她拥有一个像样的家,没有争吵,没有相互伤害。
可是我也知晓,这个世上是没有如果的。
她出海经商了回来,从不同我说起她到底去经了些什么商回来,我也不必去问她,对于我来说,她能够回来,就是上天对我最好的恩赐。
这般一打一闹就过了十年,十年间我与她就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那般,她不闹腾,我也不便同她争执,只是每每想起躺在我身边的人却是在为另一个男人而过活,我就怒火中烧,侧过身来撕扯了她的衣服,就是一阵欢爱。
她会挣扎,也会发出低低的喘息,可以一切结束之后,她便又是清冷了一张脸来面对着我,对此,我竟也是无能为力了,我知晓,我做什么,她都不会有对文志成的那种悸动。
再后来就是方锦娘和文祁来到北境了,第一次见到方锦娘的时候,我竟是觉得她与胡倩有些像的,可是看得久了,就发现了方锦娘不是胡倩,方锦娘是从骨子里带出的那种清冷,而胡倩却不是,胡倩只对了我才这般冷漠,我看见胡倩每每看见文祁的时候,眼里带着深深的眷恋,这时候我便是十分不开心的,奈何我却是又不能说出来的,对于胡倩来说,我本就是一个棋子,而她若是想弃了我,只是一个眼神,我便是跌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我没有勇气失去胡倩,我更是没有勇气去面对她的冷漠。
在方锦娘她们来到北境这期间,我明白这其中有着他们不为人知的事情,以及再次见到莲二,我知晓他也不是我父王的亲生儿子,他不过也是想统治了这北境,而我又怎会成全了他,我想弄死他,可碍于他是胡倩的弟弟,我对他下了毒手,胡倩只会是更恨了我。
而我一直没有发现他莲二竟也是喜欢着胡倩的,那种喜欢不是姐弟之间正常的关心,而是爱慕,他看着胡倩的眼神同我看胡倩的眼神是没有区别的。
我问方锦娘莲二到底是想要什么,她说,胡倩。
我当时的心都跟着颤了一下,我想,若是我死了,莲二得到了王位,整个北境就在胡倩的手中了,那时候,她会不会再对我笑笑,哪怕就一次,也好。
我让耶稚出宫去查这十年间胡倩到底在外面都做了些什么,耶稚带回来的消息,又是让我的心停止了跳动,他说,胡倩生下了一个女儿,寄养在外。
我策马而去,彻夜寻找才找到了那个孩子,那孩子一见我就抱住了我叫了我一声爹爹。
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我以为是文志成孩子的那一刻却是没有狠下心来杀了她,因为她叫我爹爹,我不知道我到底是不是这个孩子的爹爹,可因着她的这个称呼,因着这个亲昵的拥抱竟是让我软下了心来。
我抱起她,仔细地看着这个孩子,那眉眼倒还真是与我相像。
我问她如何知道我是她爹爹。
她笑得很甜,和我初次见到胡倩时笑得一样美,她说,娘亲有给晗玥画过爹爹的画像,所以我识得爹爹。
然后我知晓了她叫晗玥,宇文晗玥,可我一直没有想明白为何胡倩会将我的画像画与这个孩子,还是说,胡倩想让我见着她时不伤她而做的戏。
我的心渐渐地寒了下去,却又慢慢地回升了温度,在我看来,她胡倩能让一个孩子叫我一声爹爹,这便是足以让我的心平静下来的,果然从头到尾,她胡倩就是最了解我的那个人。
我将晗玥带回了宫中,胡倩将晗玥交给了方锦娘,我会常常跑去看晗玥,就站在门外,晗玥同方锦娘学得极为认真,那三十六计虽说是背下来的,可也看得出她十分的上心,这般一看,我就觉得有这个孩子在,便也是足够的幸福了。
那天,胡倩刺我的那一刀,看着血往下流着,我的心也跟着渐渐沉入了谷底,我一直以为,这十年来,胡倩多多少少会是对我有一些不同的感情的,可是,终归还是我错了,她的恨,从十年前就埋下了,除不去了,深了,就会长出根来,然后就是叶,再之后就会结出果来,十年了,就算是一棵果树也都可以结出好几次果实了,何况是她胡倩心头的恨意。
是我阻了她同文志成回去的路,她要走,也是应该的。
匕首刺进肉里,她说:我也算计好了,这一刀不致命。
那一刻我竟是哭也哭不出来,我想说,倩娘你错了,这一刀比之我之前所受的任何一刀,都要致命,因为这是你刺的啊,因为这一刀是你胡倩告诉我,你从未爱过我而刺下的一刀啊。
可是我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我只能看着血往下流着,我只看到她绝决的身影隐没在了光影之中,直至晗玥走进来叫了我一声爹爹,我怒极吼着她,让她出去,她哭着出去了,然后外界的所有声音我都听不见了。
我只知道,那个我深爱的女人,她恨我,她恨不得我去死。
我昏过去后,便是不住地想,若你算计错了该多好,让我这般死了,也便是了却了你的心愿了吧。
后来半睡半醒间我看到了胡倩在我身边,我问,你腿上的伤可有去上药。说完我自己都傻了,心道宇文长你真傻,这都是梦啊,胡倩什么时候会这般听话地偎在你的胸前?我叹了叹气,又睡了过去,我不是不知道,在胡倩心里,她是不绝不会这样安静的。
可是襟口处传过来的冰凉刺骨的湿润之感却又不得不让我相信这也许是真的,我想醒过来,却是一直没能睁开眼,我啊,这辈子都怕是再也见不到,这样的胡倩了罢。
胸口处的伤,是胡倩留于我的;心口上的疤,亦是胡倩留于我的。
我强忍着心口上的疼痛送走了晗玥,半年不见,我竟也是十分地想念她,这半年里胡倩和我分开睡,我没能和她见上几次面,我支开耶稚,同方锦娘联系,说要见晗玥,方锦娘同意了。
这事我自然也是没有告诉胡倩的,我自己去了那荒凉大漠,走前,我去了安宁殿想去看看胡倩,可是走至殿前我便是停住了,胡倩想必也是极不愿意见我的,我又何必去给她添堵?想至此我便是退了一步,自己去了大漠。
我看见晗玥向我这方奔跑过来的时候,我的心都跟着滞住了,她今日特别漂亮,我满心欢喜想要接住奔跑过来的她,却是看见了她的身后成片的狼群,我在心中苦笑了一下,斜睨了眼沙丘之上的莲二,我知晓是他,我也是第一次见识了方锦娘的狠辣,那是一种没有同情的阴狠。
我让晗玥跑向方锦娘后,听到那一声爹爹,我再也无法动弹了,我知道,我快死了,胸口的伤本也没有好罢,脖子上接着又被咬上了一口,我的眼神早已涣散,我看不见前方到底是有多少狼在向我扑过来,我倒地的瞬间想到的却还是胡倩,我想,缘分就及此了吧,你也从此自由了。
身上的温度在慢慢地流失,却在我真正快要晕死过去的时候,身边却是一声炸响,我的耳边哄鸣一片,即便是这样,我竟是听到有人在叫我阿长。
阿长阿长,仿佛回到了十年前胡倩巧笑着叫我阿长。
我伸出手想要抓住她,竟也是真的就抓住了她。
我说,你叫我什么。
阿长。
再叫一遍。
阿长。
真好,她还是叫着我阿长。
所有所有叫阿长的声音我再也听不见了,我觉着累,我感到她在擦拭着我的脸上的血迹,我说,别擦了。
我害怕看到这样的胡倩,可我又真真切切地希望着再见见这样为我担心的胡倩,若非是这样,她不会这般看着我眼里带着泪,也不会这样轻轻地为我擦拭着伤口。
这是我喜欢了十年的女人啊。
回过头去看见了天边落下的艳阳,想起十年前的某一天,她闯进了我的生命,便是再也割舍不去了。
阿长。
阿长,阿长。
阿长,阿长,阿长。
我想若是再回到十年前从来一次,我也决不后悔娶了你,就算是纠葛缠绵了一世,就算是相互伤害了一生,可我依旧爱你。
那天落日西斜,那年繁花依旧。
☆、四四、痛心追杀
那日之后,晗玥便是没有再说过话,每每方锦娘走到晗玥身边的时候,晗玥便是会抬起头来看看方锦娘,她那如鹿茸般的眼里带了星星点点的湿润之气,看上半晌后她才又低下头来,这过程中没有同方锦娘或者是其他人说上一句话。
方锦娘不是不明白晗玥心里的那种苦痛,但是她却也是不能帮晗玥半分的,这种事除非自己走出来,否则也是不可能恢复过来。
因此方锦娘虽是知道自己对不住晗玥在先,可是她却是依旧是任由了晗玥这般动作,也并不上前去阻止。
后来便只剩了文祁同晗玥在同一个房间里,吃喝也都是文祁来照顾着晗玥,晗玥一开始也是不太理会文祁,但后来也就慢慢好了起来了,晗玥心中自也是明白了当初胡倩为何会将自己交与方锦娘。
她的娘亲信方锦娘,即便方锦娘用自己为饵来夺了爹爹的性命,可是方锦娘的确将她照顾得甚好,没有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所以晗玥也就没有再闹腾了,文祁说什么她便也是听什么。
直至后来方锦娘来看她的时候,她才脆生生地叫了一声“姨娘”。
方锦娘在听到那声姨娘的时候心都碎了,她自也是明白是自己对不住晗玥的,可是若不这样做,莲二便就不会告诉她真相。
她方锦娘本也就是心狠手辣的人,怎可以让莲二将这一切毁之殆尽?
方锦娘同晗玥讲书,重新又回到了一位教书先生的位置,晗玥看着方锦娘,眼里带着淡淡的润湿之间,方锦娘放下书来抱过晗玥。
“想哭便哭出来吧,本也是姨娘对不住你。”
晗玥死死地抓着方锦娘的衣服,将头埋在方锦娘的胸口,一开始是没有哭的,却在方锦娘轻轻地拍动中大声地哭了出来。
“姨娘。”那声叫喊让方锦娘的心狠狠地痛了一下,方锦娘也是明白被最亲的人遗留下来的苦痛,当下也没忍住就死咬着自己的下唇,险些也跟着晗玥哭了出来。
“姨娘,晗玥只剩姨娘了。”
多的也就不用再说了,说到这里方锦娘自然也是知晓了的,晗玥太小了,她毕竟和她方锦娘是不一样的。
这般又是过了几日,晗玥没有上课,方锦娘没有再去找晗玥,文祁纳闷问起方锦娘的时候,方锦娘在军帐外晒着太阳,她微眯了眼,看着文祁,轻轻地拉过文祁的手。
“我是不是做错了?”
阳光洒在方锦娘的身上,她着了十分简单的衣,随意挽了一个十分简单的发髻,斜斜地将那支桃木钗□云鬓之中,那慵懒的模样看上去就像一只猫,眯着眼,却是带着精明的光。
文祁拉过方锦娘的手,用自己的大手包住了方锦娘的手,方锦娘这才坐直了身子看着文祁,文祁站着,将她的头揽了过来,贴着自己的腰迹,然后轻轻地拍着方锦娘的背。
“你没有错,错的是这个局势而已。”
方锦娘一听,直搂着文祁,将文祁又抱紧了几分。
文祁也回抱着方锦娘没有松开手。
直至许久以后,方锦娘才低低地说了一声:“谢谢你。”
几日后莲二以宇文连之名及了位,他坐在高高的王位之上斜睨着众人,然后他笑了,他的眼前出现的那个女子美貌如花,笑得如艳阳,那是他的亲姐姐,他这辈子最爱的人。
宇文连笑得很邪,那种王者的霸气尽显无疑,众人都叩首,直称着王上万岁万万岁。
宇文连依旧只是笑,那笑里有着阴狠血腥之气。
“耶稚去了哪里?”
宇文连的声音有些喑哑,不甚从前那般清丽好听,可见他近日许是作息不好,又许是因为了宇文长和胡倩的去世。
“回王上,因为先王的过世,耶稚因着愧疚没有护好王上周全,现下已辞了官,打算着回乡……”
宇文连眯着眼,佯装着小憩的样子没有说话,待众人都散了之后他才睁开那双带了血腥的眼眸,狠戾了声音道:
“一定得把耶稚给我抓回来!”
“是!”
又是一群人退出后宇文连才睁开了眼睛看着空空荡荡的大堂,大堂里极为安静,宇文连没有说话,他挥了挥手,谴退了其他人,一个人就安安静静地坐在软椅之上,平静地俯视着大堂之上的物什。
宇文连笑笑,笑里带了狠戾之色,他突然伸手拿过身侧的瓷器就砸向了地面。
清脆的碎裂之声让门外的宫婢们都吓得瘫倒在地,谁也不敢有任何动作。
“为什么!”问一句,摔一次。
直至残渣碎了满地,宇文连这才停了下来,他淡漠地看着那些碎成了渣的瓷器,眼睛由于刚刚的激动而微微泛着红,他又安静了一会,才又整了整着装,低喃了一声“为什么”,便就没有再闹腾了。
落霞满天,宇文连慢慢地站起身来,扶着椅子站了起来,他轻轻地笑着,却是不同先前那般阴戾,他此刻的笑里带了无限的爱宠和关心。
“倩娘,这统统都是我的,怎的你就随了他去了……”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到连他自己都以为什么都没说,他站起身来到后方,宇文长和胡倩的尸首就在他的面前,那紧紧相依的那两个人让他的心里堵得慌。
他伸出手来揭开了那张白色的布,他看到胡倩比任何时候都要安静的脸,不张扬,也不吵闹,可就是因为这份安静,让她看起来没的一丝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