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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娘-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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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祁来到方漠莲的房间中,方漠莲只是静静地坐着品着茶,她看着突然打开的门,冲着文祁笑了笑,那张同方锦娘一模一样的脸让文祁的心又是跟着一晃,然后方漠莲的笑,却是同方锦娘相差太大了。

方锦娘的笑是云淡风清,而方漠莲的笑却是还带着一点勾引味道的诱惑。

“文将军找奴家可是有事?”

“自然是有事才来找你的。”文祁倒也是不含糊,直接就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方漠莲看到这里竟也是微微蹙了蹙眉心,聊作不快。

“将军有事寻奴家,奴家知无不答。”

“那便明人不说暗话,将解药拿与我吧。”文祁直视着方漠莲的眼睛,而方漠莲却是直直地迎了上去。

“将军就算是知晓了是我将锦娘弄成今下这番模样,又怎么会傻到找我要解药呢?”她静静地喝着茶,“我第一次见将军是在两年前,你推着锦娘来寻我,那时候也许你还有资格为锦娘讨药,如今,你又是以何身份向我要解药呢?”

“她是你的妹妹。”

“我们姐妹两人,从小就不亲,她毁我家,让我失去了夫君,我这般对她,也没多大过错,失了心神,倒也成全了她,有那么一个肮脏的过去啊。”

“你够了!”

“怎么?这些,不都是一开始从将军你的口中说出来的么?”

“老子想怎么着还用不着你一个妇道人家来品头论足!”文祁与方漠莲越说越是火大,而方漠莲听到这里却是越发地想要笑出声来。

“可就算如今我将解药给了你,你以为你真就救得了她们,在我背后指使的人就真的只是唐珏?”

方漠莲的笑里带了十二分的残忍,她冷冷地看着文祁,看着文祁的脸上千变万化着不同的神态,这般,她却是更加地兴奋了起来。

“一早,从方锦娘见你的那一刻开始,你们就计划了要毁了她吧,所以素秋来到军营未惊动我与锦娘也都是你们一手造就的,直到后来罗云叛变,李林是贼,都是你们一手策划的?”

方漠莲笑了:“我没想到,文将军的脑子亦是十分好使的。”

“当初罗云跟我说,我没有办法保住罗家的上上下下,我只当他所说的人是太子唐珏,这般听你一说,这其中竟也是还有其他因由的啊,你今下也别管我是否能救下方锦娘,但解药你必须得给了我。”

文祁越说眼中的神色就越是毒辣,他想到一手策划,将所有的一切变为如今这模样的人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他恨不能将她碎尸,嗜她骨血!

“就算是有了解药,锦娘也是醒不过来的了,你又何不放了她,你偏生就觉得她当真愿意活下去吗?”方漠莲此时的脸上有着淡淡的阴郁,她敛了神色继续道,“方锦娘是那么高傲的人,她无非也只是想完成自己当初与唐珣的约定,世事过了,你当真以为她还愿意留在人世间。”

“我们虽在一起极少,但毕竟是一母同胞……”

“姐姐。”

清丽的声音打断了方漠莲的话,方漠莲有些机械地回过了头来,看着那一头青丝及腰,脸色还有些苍白的方锦娘,她的唇角上没有一丝血色,却笑得极为好看。

“你背后的主谋……”

“是方乾吧……”

☆、六九、双生潋滟

屋中甚是寂静,方锦娘由颜冥齐推着走了进来,路过文祁身边的时候,她没有看文祁,只是直视着方漠莲的眼睛,而方漠莲在听到那两个熟悉的字时,也是没有回过神来。

“怎么姐姐?不是爹爹么?”

“不是你告诉我方家被一场大火毁了么?这中间还包括我们的爹爹。”方漠莲佯装了惊讶,只是淡淡地回着方锦娘。

“唔?好似真是我说的。”方锦娘有些顽皮地挠了挠头,这些小动作看在文祁与颜冥齐的眼中,却是生生地又为方锦娘疼了一把。

“可是……大火烧了方家,都化成灰了,谁还识得谁是方太傅呢?”

“你自己说的,三百多口人,一个也没有少。”

方锦娘自己小心地抿了一口茶,然后抬起头来看着方漠莲,方锦娘看着方锦娘突然投向她的目光,有些猜不透她想要干什么,只得直直地迎上去。

“锦娘只想问问姐姐。”她顿了顿,这让方漠莲的心顿时跌入深谷,“我与姐姐,到底谁才是影子呢?”

房间中安静了下来,许久没有人说话。

就在方锦娘又准备开口的时候,方漠莲却是说话了。

“你本意不是问这个的,想问什么,就问吧。”

“爹爹……若是我成功地按着他的计划走,十四爷和太子都输了,拿到帝位的会是爹爹,那时候,是存在着方锦娘,还是只能剩方漠莲呢?”

“为何两都都不可以留下来?”

“因为有一个人是影子啊。”

方锦娘说着说着,就看着方漠莲落下泪来。

而方漠莲在听到方锦娘这般说的时候,她也是生生地落下了泪来,她面前的这个小女孩,比她晚出生了一步,是她的妹妹,同她长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却是在她们自小就分开了,如今让她们两人回过头来看自己曾走过的路,竟是在为自己的爹爹铺就,用了她们的血肉。

这真是……天大的笑话啊!

方锦娘看着失了神的方漠莲,慢慢地伸出手来抓住了方漠莲的手,让方漠莲的心不由得颤了一下。

“爹爹在哪里?”

“锦娘,你别逼我。”方漠莲痛苦地低下了头去,她用手抓着自己的头发,三千青丝凌乱地散了开来,让方锦娘看不清了她此时的表情,却是没有放过她,依旧紧紧地抓着方漠莲的手没有放开的意思。

“你我生下来就是爹爹手中的棋子,你可以想,我没有杀过姐夫,那姐夫,为何还会死?姐姐,你不是想不到,真正残忍的人,不是我方锦娘,是爹爹呀。”

是爹爹呀……

方锦娘在说到“爹爹”二字的时候,清泪生生落下,砸向了方漠莲的手,方漠莲感到一阵刺骨的凉,忙抬起头来看着方锦娘,接着怔怔地伸出手来擦拭着她眼角边的泪花:“别哭锦娘,你我,还是能存在一个的。”

方锦娘被方漠莲所说的话生生地怔在了当场,她无法理解方漠莲哪里来的肯定,却是对方乾的完全相信,相信到就算是出场了自己的性命也要维护着他。

“我办不到啊姐姐……”方锦娘摇了摇头。“为了能活下去,五年前我被庄墨玄关在了废宫之中,那一次,我摔断了腿,成了一个废人,宫墙太高,我再也没有办法再翻一次;两年前十四爷救我从废宫里出来,他与我达成了协议,我给他帝位他还我自由,那一次,我彻底用腿来换得重生,只能依靠轮椅,姐姐,王宫多脏啊,我如今这般肮脏也是拜它所赐啊……”

“姐姐,帝位多危险啊……你不小心,所有的人都虎视眈眈,比你狡黠聪慧的人多了,指不定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啊……姐姐,你就甘心这般被别人操控?”

方漠莲一直都静静地听着方锦娘的话,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地静静地看着,直到许久后,方锦娘哭泣的声音渐渐地小了起来,她才轻轻拍了拍她的头。

“不甘心。”

方锦娘听到方漠莲这般说,忙惊喜地抬起了头来,可是说时迟那时快,方漠莲迅速地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直向着方锦娘的心口插去。

那明亮晃眼的刀,直刺得方锦娘的眼睛一阵生疼。

却是没有意料中的疼,待方锦娘回过神来,才发现,文祁踹着方锦娘的轮椅,让她移到了一旁,而自己却是生生挨上了这一刀。

腥红的血液霎时染红了月白色的长袍,方锦娘回过头来看着文祁,眼中泛了红,这一刀竟是比刺向自己还要疼痛。

文祁本被方锦娘刺伤的口子被这一刀拉扯得十分大,血止不住地向下流着,他静静地看着自己的伤口,却是转过头来笑着看了看方锦娘,这是这么久以来……文祁对她的第一个笑啊。

“照顾好锦娘。”他所说的话却是冲着还愣在一旁没有回过神来的颜冥齐所说,转而,文祁交待完后又回过头来看着方漠莲。

“你几次三番伤着方锦娘,她明白,却从未向你下过手;而就算是我妹妹素秋还没伤她,只是谋划着要怎么做就已被她处决,你以为……她真的就没有能力杀了你么?”

方漠莲听着文祁的笑,咧开嘴清朗地笑了开去,这时还回过头来看了看方锦娘:“我与锦娘,本来就只能存在一个,这世上,谁还知道方家有两个女儿?”

“就算是这样,她能杀了我,可是在方家,你心若不狠,你便是只能死在别人的手中!”方漠莲冲着方锦娘道,“这一课,是姐姐作为夫子教与你的,你可学会了?”

方锦娘的心狠狠地纠在一起,死死地咬着牙,没有回答方漠莲。

文祁有脸上却是越来越苍白。

“若真的就只能存在一个,那么,你来做方锦娘的影子吧!”文祁说罢直跳起来拔出自己心口上插着的刀,冲着方漠莲的方向就刺了过去,而方漠莲一个闪身,又因为文祁受了伤而动作不是太灵敏,便是被方漠莲逃了去。

文祁身为将军,战场上也没有少受过伤,这般被方漠莲一逃,心中的怒意便是越烧越盛,他的眼中冲刺着血丝,狠狠地就冲了上去,方锦娘一声不要生生卡在了自己的嗓子里,她……没有来得及。

那个同她长了一模一样脸的姐姐,心口插上了一把刀,血流如注。

“姐姐……”

她轻轻地唤了她一声,方漠莲笑了笑,扯了扯嘴角:“回锦安吧。”

“姐姐……”

“锦娘,谁是影子,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又何必来问了我?”

“你呀……小时候……”

“姐姐!”

“罢了罢了,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方漠莲侧过头没有再看方锦娘,而她的眼角边,却是溢出了泪来,她也会很是想念,她们一起的日子。

慢慢闭上眼,一切如云烟。

方锦娘心口一痛,两眼一闭,竟也是晕死了过去。

“等桃花盛开,爹爹说让我们一同去赏花,我听说有很多闺阁小姐也会去,她们都很漂亮,姐姐要一起去吗?”

“锦娘,爹爹说了,姐姐只能日日在家里,不可被外面的人瞧了去。”

“可是姐姐,锦娘喜欢跟着姐姐啊,每次出门,爹爹都不会带上姐姐,锦娘一个人甚是无趣……”

“爹爹怕我们两长得一样会吓着别人,这世上怎么会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呢?是吧?”

“我瞅着是的,可是爹爹可以把我琐在家里带姐姐出去啊……”

花红柳绿,鹦哥啼,谁家小姐声声语。

“姐姐……”

“别跟着我!”

“别丢下锦娘。”

“你我谁才是影子,难道你不知道么!?”

“可是锦娘不想让姐姐成为影子啊……”

“哈哈,你错了,你才是影子,你从小到大只是在人前的幌子,真正的棋是我,你才是我的影子啊,你懂了么?等到爹爹及位的那一天,我,跟你长了一模一样的脸的我,会是爹爹的大女儿,而小女儿方锦娘早在五年前的那一场大火中死了!”

“你胡说!”

“你胡说!你胡说!胡说!”

胡说……。

方锦娘的口中不住地喃喃,睁开眼她看见颜冥齐那张憔悴的脸,一把就将他推开:“你为何要杀我!你生下我与姐姐,却是当做了棋子来利用,你怎么可能会是我爹!?”

颜冥齐虽是看见方锦娘醒过来,心头有些兴喜,却在听到方锦娘所说的话时,心头还是一颤,她终究也是病了呀。

他轻轻揽她在怀中,低声细语道:“回锦安吧。”

方锦娘此刻泪如雨下。

☆、七十、万般纠缠

落平阳日日为方锦娘熬好了药来送与方锦娘喝,而文祁因为伤口没有及时处理一直没有痊愈,甚至可以说是越来越糟糕,随着最后一次的昏迷,已经是三天三夜了,他一直没有清醒过来。

反倒是方锦娘这边,因为方漠莲的去世,弄到了解药,她的病情却是在一天一天地好转了起来。

这日方锦娘醒过来的时候,外面早已是了盛夏,阳光有些大得刺眼,而方锦娘就在这大得有些刺眼的阳光中看见了青葱的绿叶。

“姐姐呢?”

“文将军已经三天三也没的醒了,你便是不担心担心他?”颜冥齐小心地为方锦娘吹冷了药,慢慢地喂与她,她木讷地张开嘴,小心地喝了下去。

“阿齐……”

“我说过了,你病好了,就回锦安去吧,我不拦着你。”

“我这一走,就是不会再回来了……”

方锦娘的声音十分地淡,这几日的休养,让她的身子好了很多,她虽会时而失了心神,但是也没有了一开始那般严重,她静静地睡着的时候颜冥齐就是会陪在她的身侧,为她掖好被角。

落平阳会进来看看方锦娘,这时的颜冥齐就会站起身来,由了落平阳为方锦娘诊治,他的神色淡淡,心头却是一直没有平静下来。

有一次落平阳走了进来,跟颜冥齐道:“你会让小师妹回锦安吗?”

落平阳记得很清楚,颜冥齐的身子顿了顿,看着颜冥齐的背影,落平阳的心头也是极为不好受的,他想起了他的这个小师妹,有两个男人不顾一切地爱她,而她,却是谁也没有做选择,心头也是为他们二人有些许的难过。

很久之后,颜冥齐说的话,甚是无奈,让落平阳这一生也都无法忘记。

“我不想困住她,但我也留不下她。”

颜冥齐说罢回过头来看着还在昏睡中的方锦娘,他的眼中溢着满满的温柔与宠溺,只是那星星点点的光中还有些许的无可奈何。

“我爱她,我就该知道她到底爱谁,她可以为了文祁失去自我,文祁可以为她去死,即便他们中间有纠扯不开的爱恨,可爱了就是爱了,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她自己在干什么,我又怎么阻止得了她?”

“留得她的人在,留不下她的心,那我又何必在此看她煎熬难过。”

“本意就是要给她别人无法给的幸福,我若做不到,我何必要留她受苦?她若是觉得幸福,这就足够了。”

颜冥齐的声音极低极淡,淡到有些沙哑,却是字字清晰地听在了落平阳的耳里,他心头一愣,没有立刻回答颜冥齐,只是为方锦娘把了把脉,而后探了探她的额,轻轻地吐了一口气,才转身离开了床榻,他走过颜冥齐的身边时冲着颜冥齐浅浅地笑了笑。

“终此一生,你可后悔?”

“不悔,遇上了就是遇上了,爱过了就是爱过了,她方锦娘,我没有爱错过一分一毫。”

风静静地吹着,颜冥齐与落平阳同时抬脚,落平阳是离开了房间,颜冥齐却是行至了榻边,轻轻地拢了拢方锦娘的鬓发。

“你心中所想,就我是应当成全的所有。”

直至月上了中梢,颜冥齐还是保持了落平阳离开时的那个姿势坐在方锦娘的床榻边,他想得透彻了,他与方锦娘,有缘有份,只是差了时间而已,若是早些遇上的是自己而不是文祁,一切会不会不一样了?

可这世界上又岂会给你“如果”之说?

所以就算是知道了这一走她是再也不会回来了,但是真真切切地听到方锦娘这般说出口来,他的心还是跟着痛上了一痛,他一直深爱的那个女子,如今真的就快走了。

他没有再回答方锦娘的话,只是上前轻轻地拥着她,将她的头静静地埋于自己的肩头,感受着她吐在自己脖颈间的呼吸,一呼与一吸间,都让他感受到了她曾真真实实地存在过。

存在……过……

许久之后,颜冥齐才拉开方锦娘:“好好收拾一下,去看看文将军吧,他一直昏迷着。”

说罢,小心地为方锦娘拉了拉衣角,退了出去,方锦娘看着自己那废过之后的腿,静静地坐着没有回过神来,颜冥齐与文祁……

其实谁都没有办法伴她走到最后啊……

之后许久,方锦娘收拾好了自己,才推着轮椅出了房间,颜冥齐早已在门外等了很久了,见方锦娘出来,脸色还是很苍白,上前体贴地为方锦娘推着轮椅,方锦娘侧过头来,冲着颜冥齐轻轻浅浅地笑了笑,那笑如春阳,明艳得紧,而如今正值盛夏,这样的笑竟是比天上高高悬挂的太阳还要刺眼几分。

颜冥齐稳了稳心神,才推着方锦娘去了文祁的房间。

一路上他们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命运的裁决命运的轮子太狠毒了,碾过了方锦娘,砸过了文祁,亦是没有放过颜冥齐。

“等等。”

等到了文祁房间的门口时,方锦娘突然叫住了颜冥齐,颜冥齐依着方锦娘而停了下来,静静地等待着方锦娘,方锦娘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只是好半晌了,方锦娘看着那一道紧闭着的门,却是摇了摇头:“还是不去了罢。”

“从前没有见过你有退却过啊。”

颜冥齐低低地笑了笑,只是那笑容里面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疼痛,他拍了拍方锦娘的肩,方锦娘因为听到颜冥齐所说的话有些没有回过神来,颜冥齐说得对,从前的方锦娘,无论是在经历了何种事,都是敢于走上前去面对的,而如今,真真的是变了呀。

“阿齐……”

“别怕锦娘。”颜冥齐小心地哄着方锦娘,“该面对的,你自己亦是知道该如何去做才对。”

方锦娘侧过头来看了看颜冥齐,她扯出了一个比颜冥齐还要难看的笑容来:“彼此伤害,如何相处?”

“锦娘……”

“进去吧。”

颜冥齐的话被方锦娘打断,他亦是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依了方锦娘所说,推开了门,方锦娘的神经穿过了门直看到了床榻上目光紧闭着的文祁,立刻就是红了眼眶,颜冥齐没有说什么,只是依旧推着方锦娘进入了房间,然后来到了文祁的床榻前。

他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默默地退了出去,为方锦娘关上了门。

呼吸平稳,还是那张俊俏的脸庞,文祁的模样自来到北境后就一直深深地刻在方锦娘的脑子里,而现如今来看文祁,却是和从前亦有些不同的,他比之从前更加清瘦了,本就不太胖的脸上竟是能看见颧骨,瘦得让方锦娘有些讶异。

方锦娘伸出手来颤抖着去解开了文祁的外衣,她看见他的白色里衣被血水浸得深红,她的手是越来越抖却还是解开了文祁的里衣,那小麦色好看的肌肤有着因常年习武而留下的结实肌肉,可是在那好看的纹理之上却是有着大大小小不同大小与深度的疤,而心口上的那道疤最为严重。

它还没有结痂,它还在向外浸血。

那心口生生被插上了两次,一次是方锦娘,一次是为了方锦娘。

命运就是这般可笑,方锦娘想着,她为了救文祁的性命而杀了他的妹妹素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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