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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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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白摇了摇头:“我不是说这些,是方想到刚才像是没看见大哥回来!就大哥那脾气,将公子当孩子似的,既是跟着出去,便是一时离了也不放心。今儿这怎么没跟着来回地,实在有些古怪!”

    芳茶笑着说:“瞧瞧,刚操心完大爷,又担心起大伯来!大伯是孩子不成?又不会被人拐了去!不是说出去办差,想是在哪里约好了,等大爷过去!”

    小红摆了饭,魏白炕上盘腿坐了,举起筷子道:“是了,往日就大哥惦记我,这若是轮到**心时,怕是日头要打西面出来了!”

    *

    雍亲王与十三阿哥到十三府邸时,已经是黄昏时分。

    内务府的保柱很不像话,对着传旨太监魏珠百般刁难,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要什么,什么没有。直到雍亲王亲去,方算安分些。

    雍亲王与十三阿哥都是一肚子地火气,难道这防疫不是为了大家?偏偏选这个时候闹,实在太不像话了,若是真忍让下去,还不知对方会出什么幺蛾子。

    雍亲王并没有去十三府,只是拍了拍十三阿哥地肩膀道:“这回哥哥实在是难,别人我也信不住,要求十三弟一次了!”

    十三阿哥面带迟疑:“四哥,皇阿玛那边?”

    雍亲王皱眉道:“难道拼死卖力气,还会有错不成?若是皇阿玛真是如此,往后你也别指望了!”

    十三阿哥点点头:“嗯,四哥,我听你地!有什么使唤的,你别跟十三客气!”

    雍亲王神色缓和些:“这方是我地好兄弟!”

    因天色不早,雍亲王没有多待,直接回王府去了。刚进王府,就有个长随进前禀事,雍亲王却是一惊:“什么?曹颙带着护军营的人马围了那边的王府?”!~!

    ..

第一百六十九章 陷阱

    许是因在海子边,又是黄昏的缘故,白日那种干旱燥扫而光。落日的余晖下,碧波荡漾的水面,随风而动的垂柳,秀色如黛的远山,端的是风光绮丽,盛景不凡。

    托合齐却全然没有欣赏美景的心思,额头上不禁出了一层冷汗。他抬头望了望正对着兵士说话的曹颙,心里虽是怨其多事,但是也不禁要佩服其胆大妄为。就算是为了里面这位爷的安危着想,也要想着人家领情不领情,这般带着人大剌剌地围住,实在是太鲁莽了些。

    若不是曹颙带着的是他辖下步军衙门的人,托合齐还是巴不得看这个热闹的。这曹颙午间可是随着十三阿哥走的,眼下就围住这里,就算只是碰巧也好,对自己主子那边,还是很有发挥余地。

    曹颙望着不远处的招牌,心里想着各府的反应,这过去了大半个时辰,该来的也该来了。

    三阿哥诚亲王的府邸在西直门内,离这边最近,是最先到的一个。如今,他正是烦着,防时疫之事让四阿哥抢了个头。他为了不担责任,本还称病来着,想要看四阿哥的笑话。没想到旨意这么快下来,不仅是全盘认同了四阿哥什么所谓的“防疫隔离”,还命他协办!这办好了,功劳是四阿哥大头,办砸了却是要陪着他一并受责罚的。想想他就觉得堵挺慌。

    若是防疫顺利也就罢了,不想。这素日里上不得台面的顺承郡王居然在这个时候犯浑!想想要让他冲出城地后果,三阿哥是一阵后怕,这时疫若真扩散到整个直隶,怕是他与四阿哥两个的前程也就此跟着搭进去了。

    然一波刚平一波又起,曹颙这么着带人围了郡王府,实在有些胆大妄为。不过,随行的是步军衙门的人,又是打着“为防时疫”旗号去的,毕竟是占了一个“理”字。也无可厚非。三阿哥也是没有想要责怪他的意思,当然,以他遇事能躲多远就躲多远的性格,自然也不是要来帮忙的。之所以这么匆忙赶来,一是怕老四先来了,又把他遮过去,主要也是想瞧瞧热闹。

    *

    雍亲王府。四阿哥听说曹颙带着人围了什刹海的郡王府,再想想自己那位弟弟地性子,不禁皱眉。曹颙办差事向来精心,这个他早就有所耳闻。前两个月户部出纰漏。十四个司中,唯有福建司让人挑不出毛病来。今儿上午,曹颙又能够顾全大局。出面拦截顺承郡王出城。可见是个没私心的。这是。就算这没私心,也该有所顾忌。如今圣驾又不在京里,这出了变故谁能够护他?

    四阿哥眉头拧成了个“川”字,一边叫人备马,便唤了个管事,低声吩咐了几句。正要出门,却被人唤住:“王爷,留步!”

    四阿哥转过什么来,见开口留人的是其心腹幕僚戴锦。戴锦上前道:“王爷这般赶过去,可是想要辖制十阿哥,保全曹颙?”

    四阿哥点了点头:“这曹颙到底是年轻些,就算是发现那边府里有什么不对,也应先报与我或者三阿哥那边再做定夺!”

    “王爷,若是曹颙报与王爷与三阿哥那边,那两位爷会允许此子带人封府否?”戴锦问道。

    “这关系到京城百姓安危,自然……”说到这里,他却有些说不下去了,因前些年的一废太子风波,康熙对阿哥间地彼此倾轧极其避讳。就算这些曹颙的理由正当,但是他与三阿哥怕是不敢轻易去招惹那个“炮仗”十阿哥,否则沾上这趁机为难对付弟弟的嫌疑,那就是要让皇父“另眼相看”了。

    沉吟片刻,四阿哥终是舒缓眉头,点了点头。他早些年曾去数次出京办差,见过大灾大疫后,百姓的凄苦景象。若是那样地惨景出现在京城,那样的后果不敢想象。

    戴锦忍不住叹了口气:“王爷,去便去了,但请王爷不要义气用事。这曹颙虽为郡主额驸,但是曹家今日却不同往昔。其父曹寅虽然明着提了爵位,但是其在江南的势力渐被李煦取代,若是为了他,与十阿哥那边翻脸,却是得不偿失。”

    四阿哥面色一肃,开口道:“曹颙是我从户部调来用的,若是我这般看着他被老十收拾了,那明日内城地防疫会是什么状况?”说完便转身出了府。

    戴锦初只是为了四阿哥筹划得失,没有顾忌到其他,眼下想起这个缘故,却是明白这是没有退步的,否则再想去查其他王府无异于笑谈。

    他皱了下眉,却不禁疑惑起来,兀自喃喃道:“这曹颙是不是有意为之?”随后又摇了摇头,不过是凭着父祖萌恩的弱冠少年,别说是没有这番心机,就算是有人指点,算计这些做什么?

    *

    什刹海南岸,敦郡王府前。

    王府四周地空地上,都是撒满了石灰,百十来号步军衙门地士兵分散在各处。

    三阿哥带着长随赶到,一副忧心忡忡地模样,下得马来。曹颙与托合齐忙迎上前去,给三阿哥见礼。

    三阿哥诚亲王三十五、六的年纪,容貌略显清瘦,但着几分文人地儒雅,待人亦是透着温煦。他指了指前面地王府:“怎么了,可是郡王府上有什么不妥当?这得赶紧请太医过来才好!”

    不过是一句话,就将这敦郡王府的定为“不妥当”,托合齐有些意外,这般行事风格,倒是与这位好脾气王爷素日行事不符。反常即妖,托合齐可不想把自己搭进去,忙指了指曹颙道:“回王爷话,这内城防时疫之事,眼下由郡主额驸曹颙负责详查,奴才也是方赶到,并不知详情。”

    郡主额驸的身份,是等同于武官第一品。比托合齐这个九门提督还高一等,所以他面上还是很客气恭敬。

    三阿哥又看向曹颙:“小曹颙

    ……”

    话未说完,就听到“嗒嗒”地马蹄声响。众人皆顺着声音望去,尘土飞扬中,十几骑转瞬即至,为首的正是十阿哥胤誐与九阿哥胤禟。

    十阿哥翻身下马,顾不上给三阿哥见礼,便用执鞭子的手。怒气冲冲地指着曹颙道:“好啊,欺负到爷头上了,是谁给你的胆子?”

    九阿哥脸上阴晴不测,望了望三阿哥。皮笑肉不笑的见礼:“听说三哥这两日微恙,正想着明儿上门去探病,看着哥哥倒是气色大好!”

    三阿哥笑道:“多谢九弟惦记,托皇阿玛的洪福。已然无碍了!说起来,哥哥倒是羡慕你,与八弟、十弟、十四弟这般亲近,同进同出。实在是兄弟情深!”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留心曹颙的反应。

    曹颙一脸地为难,俯首道:“回十爷的话。却是曹颙自作主张了!本是想要先禀告了十爷。随后在这般处置的!”说着。指了指王府四周地方地石灰:“登门求见后,十爷却并不在府上。在下亦不敢耽搁,就先越俎代庖,叫人先将王府四周的地面都撒了这个。王府里面,为防万一,却也请十爷尽快处理!”

    十阿哥听了这话,先开了九阿哥一眼,随后方对曹颙冷笑两声:“瞧瞧,这话儿说的,倒好像是为了爷好一般。怎么着,内城这么大地府,偏偏爷这王府闹瘟了?这可不是空口白牙就能够胡咧咧的!”

    曹颙问道:“十爷,这……曹颙是晚辈,本不当说,但这且不可讳疾忌医!若是真有个万一,十爷乃是千金贵体,到时怕是后悔莫及!”

    见曹颙这般正经八百地模样,不仅十阿哥听得糊涂,就连九阿哥都愣了。两人对视了一眼,十阿哥到底是没耐心,皱着眉毛道:“给爷说明白,到底怎么着?爷听着怎么不对味儿,这可不像是好话!”

    曹颙又问道:“十爷府上前几日是不是没了个丫头?送到鼓楼殓场去了?”

    十阿哥面上显出几分不自在:“这芝麻小事,爷哪里有闲功夫留意!”说到这里,看着的眼睛有些凌厉起来:“爷倒是奇怪了,这爷都没留意的事,怎么竟被你知晓?莫非,曹家真是财可通‘神’不成?”

    这一句话说出口,不仅九阿哥变了脸色,就是三阿哥望着曹颙的眼神也有些不对。

    曹颙心里暗暗可笑,世人皆当这素日脾气暴躁、言行无忌地十阿哥是“草包”,若真是草包,怎么能够在雍正登基后独善其身。要知道,那老八、老九可都是下场极惨的。若真是草包,怎么能够与九阿哥定出今天这“一石二鸟”之计。

    不管心里如何,曹颙面上带了几分被人冤枉的那种强忍下的“羞恼”,从怀里掏出一个册子:“十爷说这话,却是让曹颙心寒!曹颙今日去步军衙门当差,彻查内城时疫,自是先留意几处殓场记录。”说话见,他翻开那个册子,指着其中一页道:“五月初三,敦郡王府婢女一名,因病暴毙!再对应四月末这一片地殓尸记录,十爷这边不当防范吗?”

    十阿哥听着心里没底,摆了摆手道:“那爷还要谢你费心了!即是这般,爷就不追究你的狂妄之罪,你们赶紧带人走,这般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爷被圈了呢!”

    曹颙并没有马上应答,三阿哥听了原由,见十阿哥转了性子,竟然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地意思,哪里会容他如意,正色道:“十弟,这可不是儿戏啊!这关系到内城安危,还当慎重方好!”

    十阿哥尚未答言,九阿哥挑了挑眉头道:“三哥这话有意思,却不知这当是怎么‘慎重’法?莫非就要如今日这般,学着大阿哥那边,将十弟这边地府给圈起来?”

    三阿哥被噎得一顿,九阿哥又看了看曹颙:“爷看你当是个聪明人,不至于这般不晓事,别愣头青似地,做了别人的枪杆子!不管你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罢,看在七哥地面上,今天这事十爷不会同你计算,带着人撤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留心曹颙的神色。曹颙先是皱眉,随后是为难,最后像是拿定了主意,抱拳道:“九爷,这于私,曹颙是晚辈,理应听从您的吩咐,只是……”

    这就是有后话了,九阿哥有些恼:“只是怎样?”

    “只是曹颙身上担着差事!”曹颙满脸认真地道:“这差事,不是牵扯一人两人之事,而是关系着内城官员百姓之身家安危!既接了这个差事,曹颙自应尽职守,不敢有失!”说到这里,又对十阿哥道:“十爷,那暴毙婢女之身份,还请告之,若是近身侍候的,那十爷今儿这般去九爷府,却也是不太妥当!”

    “不过是个粗使丫头!”十阿哥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随后方明白过来,瞪着曹颙道:“难道就因死了个丫头,爷这府里就是遭瘟了?连爷去九哥府都不妥当,这是什么意思?”

    曹颙看了看十阿哥,又看了看九阿哥,道:“若是十爷这边万幸没事还好,若是有点什么意外状况,怕是九爷府那边也要有所提防!”

    “别***废话?爷问你,你到底撤不撤?”十阿哥被驳了脸面,几乎要气炸肺,神情有些狰狞,瞧着那样子,若是曹颙敢说个“不”字,就要生撕了他似的。!~!

    ..

第一百七十章 猎物

    对十阿哥咄咄逼人的气势,曹颙面上却是丝毫不显波“为难”、“羞恼”等等表情,就只是平静地看着十阿哥。

    十阿哥身份贵重,又是鲁莽性子,一向盛气凌人,被人恭敬惯了,除了皇父康熙,他几时瞧过谁的脸色?又哪里受得了这个?他不由大怒,挥起手中的鞭子,就要冲曹颙甩去,却被九阿哥给拦住。

    九阿哥想着曹颙素日低调,今儿怎么会这般有恃无恐?他脑子里突然记起一件事,去年干都来信曾特意提过曹颙是擅于伪装,看着虽是平平,却是“心黑手辣”、“需要提防”。信中,还提了望凤庄之事。

    或许是曹颙给人留下的印象实在是良善可欺,与干都信中描述的算计周全、逼得李鼎下手屠人的没有半分相似。因此,九阿哥只当干都是因折了人手的脱罪之词。就算望凤庄事件不假,也不过时曹颙机缘巧合罢了。倒是李鼎,年纪不大,却有这般魄力,实在让人刮目相看。

    看着眼前这不带畏惧的曹颙,九阿哥心里顿时觉得很是古怪。

    曹颙望着十阿哥手中的鞭子,他没有受虐的倾向,对于领教鞭子这种事也没有兴趣。若是十阿哥真要一鞭子下来,那他也不知自己会“回报”十阿哥什么。就算是顾忌到康熙的底线,想要借着筏子算计算计人也是件很爽快的事。况且,还有个庄席在。若是不经常让他跟着动动脑筋,怕他也待着无趣的很。

    幸好九阿哥出手拦着十阿哥地鞭子,才使得曹颙心里那个带着黑翅膀的小人扑腾扑腾又飞走了。

    “九哥,你拦着我做什么?你瞧这小子,咱们耐着性子与他费了这般口舌,却是不领情嘿!”十阿哥扯着大嗓门喊道。

    九阿哥越寻思越觉得不对,刚才被满地的石灰晃花了眼,又是那番“情真意切”的作态,他一时惊疑不定。不由真的往疫病方面想。眼下见了曹颙这般坚持,才思量起来,他怎地偏偏这般巧?今天正好有不少人手在敦郡王府,他就来堵了门口。还是这般富丽堂皇的理由。

    联想起干都之前的提醒,九阿哥不禁对曹颙生出提防之心,又想不通他到底在算计什么。他顿了顿,笑着对十阿哥说:“十弟稍安勿躁!这曹颙不过是办事之人。与他说这些做什么?他又拿不得主意、做不得主的!三哥就在这儿,又是皇阿玛指定的主事阿哥之一,你只需对三哥说就是了!至于曹颙这边,往后自然要好好‘说道’‘说道’!”最后一句话。说得低沉而阴冷。

    曹颙有些无奈,这“杀鸡骇猴”地“鸡”也太大了些。若是有更好的选择,他也不会这般算计。只是如今却没有时间纵容这帮阿哥胡闹。

    九阿哥虽是精明。但是忘了自己这十弟的脾气。

    康熙诸子中。除了嫡出的皇太子二阿哥外,就数十阿哥出身尊贵。他生母温僖贵妃钮祜禄氏。是康熙第二位皇后孝昭仁皇后之妹,辅政大臣一等公遏必隆之女,开国五大臣额亦都之孙女。虽然孝昭仁皇后与温贵妃先后病逝,但是被称为“铁血家族”地钮祜禄氏家族的势力仍是不容小觑。

    额亦都不仅自己是开国名将,就是子孙也不坠父祖威名,十六个儿子中半数战死沙场,余者也皆是战功显赫,各具高位。遏必隆是其幼子,生母是太祖公主,是顺治皇帝的表兄,康熙初年的四位辅政大臣之一。虽然因早年在鳌拜与康熙地争权中独善其身,后被夺了爵位,但是遏必隆的子孙仍是受到了康熙的重用。

    十阿哥的舅舅表兄,皆是身居高位;堂舅堂表兄,更是势力遍及朝野。若是钮祜禄家族地势力集结起来,并不亚于康熙的母族家与太子的母族赫舍里家。只是因遏必隆与孝昭仁皇后去世地早,使得这个家族没有了核心势力罢了。

    或许正是这个缘故,康熙有所忌惮,对十阿哥地态度只是平平。1 6

    这般显赫地母族,使得十阿哥自幼就养成骄横跋扈的性子。就算是皇太子二阿哥,他也不过是面上恭敬些,并不放在眼中。如今,曹颙这般不给情面,又是在三阿哥与九阿哥面前,十阿哥怎么能够咽得下这口气?

    十阿哥到底是力气大些,当即挣开九阿哥地手,又扬起鞭子,再次冲曹颙狠狠地甩下去。

    “哎呦!”三阿哥大叫一声,捂住了右脸。

    托合齐在旁诧异不已,没想到这曹颙身手怎么这般麻溜,只觉得鞭影一晃,他已经避到三阿哥身后。

    十阿哥却是因变故愣住了,随然只是无意扫到,但是三阿哥毕竟是担着兄长的身份,这事情若是传到康熙耳朵里,还不知道会受到怎样的责罚。都怨曹颙,他若是不躲闪,岂会如此?十阿哥气得浑身发抖,已是说不出话来,拿着鞭子望着曹颙的眼神满是恶毒。

    曹颙脸上满满挂着愧疚不安,颇有些歉然的对着三阿哥道:“王爷,都是曹颙连累了您!”

    三阿哥放下手,望望手中的血迹,看了曹颙一眼,随后冲十阿哥冷笑道:“十弟倒是长能耐了!小时候你就没将我们这些当哥哥的放在眼里,原当你大了出息了,今日却是见了世面!”

    他不是傻子,心里虽然恨曹颙躲得不是地方,但却也赞这时机来得好。这脸上的鞭子印可不是一天两天能够消的,周围又有不少人看着,虽说是自己失了点颜面,但是怕是十阿哥却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九阿哥望了望四周,脑子急转,迅速思量着化解的法子。

    曹颙冷眼旁观,看着几人地丑态。只觉得恶心。他往路口看了看,不知道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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