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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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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氏还是第一次听这个典故,唬了一跳,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大哥不是那般辣手之人啊?”

    罗氏抓了关氏的衣襟,哭着说:“姐姐这般说,是不相信妹子吗?是妹子亲眼所见,还能有假不成?那年十月,正赶上妹子娘家爹烧周年,我们当家地牵了毛驴,送我回娘家给爹爹上坟,路上刚好遇到了他与二爷打外头进山,瞧见妹子。不住眼地瞧。我们当家的,是个急脾气。忍不住吼了两句。他便将我们当家的给打死了……”说到这里,却是泣不成声。

    关氏听着不禁动容,隐隐记得罗氏初来时是穿着孝衣,原还当是没了男人的小寡妇,没想到却是这个缘故,这却是不好劝的了。

    罗氏“嘤嘤”地哭着说道:“妹子实在是怕他,同他一道安置也睡不安稳,总能梦见我们当家的浑身血淋淋地瞪着我……”

    关氏见了,甚是不忍心,坐起身来。拿了帕子给罗氏拭泪,想要安慰两句,又不晓得如何说起。若是小宝是秦老大的骨肉还好,毕竟有孩子在中间牵系着,再大地仇怨也解了;只是听着两人昨儿说话地意思,小宝的生父却是刘国泰。

    罗氏任她给试了泪,哀叹了一声,说道:“好姐姐,虽是你不说,二爷的事……姐姐心里指定也是瞧不起妹子……将妹子当**妇人看的……”说到最后。已经低不可闻,脑袋已经垂到胸脯上。

    人就是这样奇怪,有时候即便不做亏心事,也会心虚,关氏便是如此。就算她是立定主意,要将这件事烂在肚子里地,但是想着那漆花食盒,想必罗氏面上也转不开。

    这样想着。关氏甚是愧疚不安,心里不停地埋怨自己为何这般多事,若是不想着昨儿去送粥,不就什么事都没有。偏生她嘴巴还笨,越想要辩白。越说不清楚。最后已经要诅咒立誓了。

    罗氏见关氏急得额上已经出汗,心里暗笑。面上却还是凄楚可怜地模样,道:“姐姐真没瞧不起妹子?”

    “没有,俺真没有!这些个事情,哪里是俺们女人能够自己个做主的,这都是命罢了!”关氏拉着地罗氏的手,恳切地说道。

    罗氏心下感动,不由生出一丝愧疚来,不该这般算计她,但是随后想着刘国泰向来是面慈手辣的,这般也是为了保全她地性命罢了。

    她笑着点点头,拿帕子将脸上的泪擦了,披了件衣裳翻身下炕。

    关氏见了,只当她要小解,指了指外屋,叮嘱着说道:“马桶在外屋柜子边呢,举着灯过去,仔细别磕着。”

    罗氏回头笑道:“只是口渴了,倒杯茶吃,姐姐也吃口吗?”

    今儿的火炕烧得滚烫,屋子里本就有些燥热,又被罗氏连哭带闹折腾了半宿,关氏觉得口干,笑着说:“正想要吃茶呢,劳烦妹子帮俺也倒盏。”

    罗氏背对着她,倒了两盏茶,端过来,递给关氏一盏。关氏几口饮尽,伸手摸了摸炕头,烫得烙手,因说道:“妹子,咱们两个的被窝得往炕梢挪挪,今晚这炕烧得有些热,炕头怕是热得不能住人。”

    罗氏将茶杯送回,翻身上炕,手里却举着灯,搁在一边的炕桌上,“咯咯”笑着说:“姐姐,妹子怕寒呢,这样烙着觉得身上熨帖!”说着,将中衣脱了,只剩下个大红肚兜,露出一身白肉。

    关氏忙劝道:“可不好穿得这么少,仔细后半夜受凉,骨头疼。”

    罗氏见关氏一身严严实实的中衣,笑着说:“好姐姐,你也不嫌束的慌,妹子向来这么睡的,寒冬腊月也是无碍的,姐姐放心。”说着,略带俏皮地打枕边摸出个小木匣子来,笑着说:“姐姐,给你瞧个稀罕物

    打了开来,却是两层,上面装着薄薄的几册书。

    关氏带着羞臊,说道:“好妹子,俺爹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没教俺识字呢!”

    罗氏笑着说:“不识字有什么,妹子也不识呢!不过是当个画本看罢了,只当是瞧描花样子。”说着,翻开一本,摊在枕头上,举了灯,唤了关氏一道儿看了。

    “哎呀,羞死个人了……”关氏初还瞧不真切,细看后才发现是两个光溜溜地男女搂抱在一起,忙捂着脸转了头。

    罗氏一把拉了她的胳膊,嗔怪道:“姐姐,咱们都是女人家,有什么好臊得慌的。妹子巴巴地寻来这些,不还是为了姐姐。赵三爷每月有大半月在山下过,谁不晓得他是去窑子里找姐儿去了!姐姐虽然贤惠,却是规矩过了。还不若好好瞧瞧这些个,栓栓三爷的心;要不然。等哪日三爷打窑子里给孩子带回个小妈来。姐姐想要再看,却是晚了!就算姐姐不心疼自己,也要心疼心疼孩子们。三爷才三十来岁,想要再添个小子,不过是几个月的事罢了。”

    关氏是晓得丈夫的毛病的,只是她性子向来柔顺,早年婉言劝过几遭,对赵三爷抡了两个耳光便怕了,再也不敢违逆。

    听着罗氏这般说,关氏心酸不已。因丈夫爱嫖。经常是常住山下地,孩子们十天半月见不上爹爹一回,大地还好些,知道认人,小地这个次次见到爹爹,都只当是生人,哄了半天也不肯叫“爹”。

    扭扭捏捏地,关氏还是被罗氏拉过来,趴在被窝里,仔细地挨张看了。越看越觉得身子热得慌,被子已是盖不住一本书看完,关氏的脸已是红扑扑的。罗氏笑着说:“姐姐也去了中衣吧,汗津津地,怪难受地。”说到这里,打了个哈欠,说道:“夜深了,妹子再去倒盏茶。润润嗓子,咱们歇了吧!”

    关氏摸了摸身上衣服,可不是要湿透了,在被窝里悉悉索索地脱了,也跟着罗氏似的。只剩下个肚兜。

    罗氏下地倒了茶。将茶盏送到关氏手中,有些伤心地说道:“姐姐。妹子是真心亲近你地,往后要是有惹姐姐气恼的地方,还需姐姐多担待些。”

    关氏擦了擦脸上的汗,接过茶盏,笑着说:“妹子这却是外道了,相处了两年,妹子还不知道俺是个实心人,惯不会挑歪理的,哪里会恼妹子?”

    罗氏见她喝了茶,心里叹息一声,想着早已等在外屋地刘国泰,也有些泛酸,但还是忍不住又叮咛一句,说道:“好姐姐,就算是遇到什么憋屈事,你也要想开些,到底要看着孩子面上呢。这世上,有了后娘,就有后爹,为了两个小的,姐姐也要万事开怀方是。”

    关氏听她劝得古怪,不禁心下生疑,蹙眉到:“妹子,你说啥呢,俺咋听不懂?难道是俺家三爷在外头有人了,妹子听到风声?”

    罗氏勉强笑道:“姐姐多心了,只是多说两句,让姐姐心里有个底罢了。省的往后遇到什么难处,姐姐再钻死胡同。”

    关氏笑着说:“好妹子,难为你疼俺,俺领你的情。妹子就放心吧,俺早想开了,就算俺家三爷不待见俺,也没啥,俺只守着小凤、小龙好好过日子……”说话间,眼睛已经睁不开了,倒在枕头上。

    罗氏见关氏昏昏沉沉,只觉得眼睛一酸,险些要落下泪来。她将关氏露在外头的胳膊放回被窝,方将自己的中衣穿好,抱着自己的铺盖,往外屋去了……

    “折腾什么,外屋可冷,没得叫爷心疼……”

    “爷,亲爷,你莫不是要逼死她?就算爷舍了面皮,奴家也没脸看着……”

    “秀秀这是心里不舒坦了?明儿爷在好好疼你……”

    沂州道台府内宅,曹趴在炕上,看着给五儿唱催眠曲的初瑜,很是怨念地说道:“还是找个妥当人看五儿吧,总不能老这么着!”

    初瑜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低声说道:“额驸,好不容易才哄着,小声些。”说着,又去轻轻地拍五儿去了,甚是专注。

    虽然有些可笑,但是曹心里真是嫉妒了,低声说道:“我都躺了将一个时辰了,你也不同我说说话。”

    初瑜听了,很是意外,还是头一次见丈夫这般口气说话。瞧着他皱着眉,面色有些黑,她心里有些不安。

    低头见五儿睡得差不多了,她便轻声唤了喜云,抱着五儿往东屋安置去了。而后,她到了曹身边,说道:“额驸别恼,五儿这些日子掐奶呢,正是闹的时候。”

    曹伸手将她搂在怀里,略带埋怨道:“这些日子,就见你带五儿,都不怎么管我同儿子,我倒是没什么,天佑多可怜。”

    初瑜身子一僵,笑着说道:“柳家地是个稳当人,瞧着是真心疼天佑的。”

    曹被初瑜身上的奶香惹得心热,使劲地抱了抱,亲热了一番,却不敢再下一步。对于“临门克制”的这种避孕法子,他是不敢再信了。

    还有五个月,继续熬吧,他心中哀叹不已。!~!

    ..

第二百八十二章 进香

    沂州城北,宝泉寺,因这边稍显僻静些,除了初一、十五、佛诞这些大日子,往来的香客不多。

    今儿,二月初三,刚好经历了二月初一与初二的两天**事,这边的香客陆续散去,只有一些散客。

    不过,客人不多,不代表小沙弥们轻省,这不客房这边便有客人闹将起来。知客僧得了音讯,忙快步赶来,没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出的大嗓门:“娘希匹,坏了心的猴崽子,爷使了五十两银子吃顿饭,你们还敢糊弄爷爷俺,可不是讨打?”

    接着便是小和尚的惨叫声,低声劝阻声,知客僧忙到门外,口宣佛号道:“小僧本海请见刘施主!”

    “快给老子滚进来,正好找你这个秃驴算账!”就听里面有人粗声喝斥道。

    说着说话声,有人过来开了门,放本海进去,屋子里的八仙桌边,坐着两个三十来岁的中年汉子,面色都不好看。看着穿着打扮,还算体面,像是地主乡绅,边上站着几个五大三粗的管家长随。

    这边奉客的小沙弥一个捂着脸,一个捂着屁股,都哭丧着脸。见本海进来,原是想要告状,但是瞧着屋子里这几个凶神恶煞的模样,便吓得不敢吭声。

    那坐着的两人,一个清瘦些,皱着眉头,脸色有薄怒之色;另一个身量高大,瞪着双牛眼睛,带着几分彪悍之气。

    这瘦的,就是本海口中所称的“刘施主”,因他在布施册子上写了“蒙阴刘某”,所以本海这般称呼他。

    虽然出家人应戒嗔,但是见自己的两个小徒弟被打得这般狼狈,本海也有些恼,忍着怒气,问道:“刘施主,这是?”

    姓刘的尚未开口作答。就听旁边坐着那壮汉扯着嗓门道:“你这秃驴,好不晓事!爷没寻你,你倒是寻上门来了?”说话间,已经站起身来,指了指桌子上的斋饭,问道:“你自己来瞧儿,看看爷有没有冤枉你糊弄人?”

    本海只当是上错了素席,也近前看了,“素火腿”、“扒素鸡”、“素什锦”、“香菇面筋”、素虾”、“香椿鱼”、“小松肉”、“咯炸盒”等,正是上等的席面。这十来个菜,值二两银钱呢。哪里糊弄人了?

    正在不解,就听那壮汉又道:“当爷是山货不成?鸡啊、鱼的,爷也是见天吃,怎么不知道竟然还能有豆子味儿?”

    竟是遇到了混人。就算是不敬神佛的。应该也能明白什么是斋饭吧,若是真的大鱼大肉上来,那不是佛门罪过。

    本海合了掌,刚想要出演辩白,就听旁边那位刘姓施主带着怒气道:“三弟,不要胡搅蛮缠!”

    那壮汉还想要开口,像是颇有顾忌,嘟囔着坐下来。

    那位刘施主打座位上起身,从袖子里掏出锭元宝来。奉到本海面前,说道:“我弟弟方才心存误会,不小心伤了那两位小师傅,实在还望海涵,这些银子给贵寺添香火吧!”

    本海瞧着那元宝足足有十两。心里原先地恼怒也是丝毫不见。笑着接了,双手合十谢过。方带着那两个小沙弥下去。

    这刘姓施主便是沂蒙山龟蒙寨的二当家刘全泰,他是正月二十一方收到王鲁生使人传的口信的,晓得对方愿意见他们,心下暗喜。

    秦老大与张老三两个是正月二十七方打济南府回来,也是使了银钱,托人走巡抚衙门的关系,没想到,却被人给蒙了,白白花了银钱不说,好悬没折到济南府中。

    秦老大还好,只当自己个儿所托非人,张老三却是再不信那些所谓的“官府中人”,说是若是官兵来围剿,要带着兄弟们山里走,实在不行就拼了,也没甚可怕的。

    刘国泰却是极力主张搭上曹家这条线的,他读的书多些,早年又在官宦人家做过西席,听说过一些官场的道道。

    通过王家,投奔到曹家门下,往后前途实不可限量,委实比做个山匪要强出许多。

    秦老大见刘国泰这般主张,便打发他来沂州与那位“官老爷”见面。赵老三有些不放心,怕老二背着自己与大哥再算计点什么,便也不顾家中正生病地妻子,带着两个人追上了刘国泰同来沂州。

    他素日爱嫖,一月有大半月是在山下的妓院过地,虽说是粗人,也有几分见识,怎么会不晓得斋菜是什么样子,不过是故意闹腾罢了。

    等本海出去后,刘国泰板着脸道:“三弟,现下正主未到,你这般怠慢还好;若是一会儿你还这样,坏了大事,那不要怪哥哥翻脸!”

    张老三亦是牛脾气,立时冷笑一声,说道:“二哥也不用吓唬俺,兄弟少不得要告诫哥哥一句,莫将他人都当了傻子!俺自然要来,要不哪个晓得二哥会不会用大哥与俺的性命换个前程?怪不得二哥要往日照跑,王七爷义薄云天,好心却是喂了白眼狼。林雷”

    刘国泰脸色发青,恼得不行,怒道:“混说什么?这话不好空口白牙混说。这些年来,我费心筹划,哪里对你们不住不成?好端端的,竟要受兄弟这般猜疑,看来还是要大哥好好说道说道,别说我冤你不敬兄长。”

    张老三虽然对刘国泰的装正经向来有些不满,但是毕竟没有真凭实据,听说要闹到秦老大面前,便安分了许多,看了看外头地天色,怅怅道:“那个鸟官,怎么还不来?订了这么个鸟地方,若是城里,在花楼喝酒不是更妙?”

    曹已是到了地,就在隔壁的屋子里,听着隔壁的“兄弟斗”。

    屋子里还有庄先生与魏黑、郑虎两个,因探仔细对方总共来了八人,这边安排的人手便也没有太多。只让张义、赵同他们带了十来个护卫长随在隔壁院子里待命。

    这寺里的客房,不过是为了备斋饭待客的,墙板甚薄,隔壁说话虽不能全部听清,但是张老三骂知客僧与兄弟争执这几句却是叫曹他们听了个明白。

    曹牵了牵嘴角。怨不得人都说山东多匪患,他们也太嚣张了些。既然出了山,就不晓得收敛些,“隔墙有耳”这句话应该是听过的啊。

    姓刘的这个,按照郑虎他们之前的描述,应该就是龟蒙寨地那个秀才二当家。他口中的三弟,应该就是那位“张三爷”,只是不知为何那个大当家“秦胡子”没有亲自露面,难道是要留后路,省得被齐锅端了?

    曹掏出怀表。瞧了瞧时辰,到了约定的时间。便让郑虎去隔壁请人。

    在他心中,是当这次会面为谈判待的,他这边只是为了少些杀戮罢了,并没有什么底线与期待的。一切。要明白对方地底线。再做打算。谈判吗,自然是要“主场”方好些,使得对方心里有压力,不敢肆意抬价。

    刘国泰见张老三还腻腻歪歪地,甚是瞧不起,不过想着自己给他戴了顶油汪汪的绿帽子,心下也舒坦不少。又想起关氏那身皮肉,却是滑腻无比,丝毫不比秀秀逊色。便觉得有些口干。

    他端起茶盏,饮了一口,瞧着张老三越发不顺眼。

    这时,就听到门外有人道:“刘二爷,张三爷。我家爷请两位过去说话。”

    刘国泰收下心神。还不及想对方是怎么晓得来得是他们兄弟两个,到底是有些不放心。对张老三说道:“大哥既然将事情交代给我,自然是我来应对此事,为了寨子几百号人地性命,老三要记得慎言方好。”

    张老三嘟囔道:“慎言个鸟,二哥竟弄这些文绉绉的,直接叫兄弟闭嘴就是。”

    刘国泰哭笑不得,却也拿他没主意,对跟着来地几人简单交代了,而后亲自开了门,笑道:“敢问这位是曲爷的人,曲爷他老人家……”

    郑虎回道:“我家爷就在隔壁恭候二位,二位请随我来。”

    刘国泰想着方来进来时,明明特意叫人看了左右屋子,便不见人地,如今怎么又跑出人来?

    他的脸色有些僵,讪笑着随郑虎过去。

    不过是几步路到了,郑虎与刘国泰都止步,张老三不耐烦,想要推门,被郑虎伸手给拦住。

    虽然张老三粗壮威武,但郑虎亦是魁梧高大。这两人,一个是山匪头子,刀刃上做生意的主儿;一个打少年起在曹家,亦是担当太湖珠场那边的守护之职,也没少出手教训那些窥视地地痞流氓,后来在广州手脚练得越发不错。

    两人对峙,竟有些不相上下之意,直待刘国泰低声呵斥,张老三方收了手。

    郑虎瞧了他一眼,抱着拳对着关着地屋门道:“爷,客人请到。”

    就听屋子里有人道:“嗯,请二位进来吧!”

    听了屋里人发话,郑虎才推了门,做了个请的手势,让刘国泰与张老三两个进去。

    曹身穿华服,笑吟吟地坐着,这是庄先生的主意,既然对方巴巴地寻上道台府,说不定攀的就是他的富贵身份。他若是弄得太素雅,说不定山匪便觉得投诚没奔头。

    不过是为了爱财罢了,若是当官还贫困的话,那怕是他们宁愿做个自在山匪了。

    果不其然,刘国泰与张老三两个进了屋子,眼睛便直了。

    曹一身华丽的、说不清什么料子长袍马褂不说,帽子上,手上,都是鸽子蛋大小的宝石装衬,身上纽扣亦是宝石的。坐在那里,笑吟吟地,就像个财神一般。边上坐着的老者,身后站着的独眼护卫,身上所穿亦不是凡品。

    纵然是在妓院里见多了地主老财、富商巨贾,张老三还是瞧出眼前这人与那些人的不同。那味道,说不出,就像是小神见大神一般,眼前这个明显是更有银钱的大神。

    刘国泰虽然也早听说这位道台老爷是江南曹家嫡子,年轻位尊,却没想到会是这个年轻法。待醒过神来,他方晓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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