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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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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华就是曹前两个月在畅春园看到的那个宫女,与十六阿哥地侧福晋李氏容貌有几分相似。已经被十六阿哥收房,成了十六阿哥的侍妾。这次十六阿哥随扈,李氏因怀有身孕,在京中待产,同来的女眷是十六阿哥郭络罗氏与这个新收的廖氏月华。

    曹站在湖边,只觉得暑气全消。听了十六阿哥的话,他不由得一阵艳羡。他是臣子,又是随扈出公差,别说是媳妇,就是梳头丫鬟也不能带,只能几个长随小厮。

    不过,就算许他带家眷,初瑜也暂时脱不开身。五月初,曹收到曹寅夫妇的家书,晓得兆佳氏与曹颂他们四月二十五打江宁出发,已经北上。同时,庄先生那边的回信也到了,只说收拾妥当,近日启程回京。

    二房婶娘与几个堂弟堂妹,庄先生那边地田氏母子,都要在府里安置妥当。这些事,便都要靠初瑜与紫晶商议着办。

    兆佳氏是长辈,但是因主院兰院是李氏地住处,便只能另外收拾座院子。而后,比照着兰院的家具物什,给收拾屋子。

    不说是曹颂,就是曹硕与曹项也都半大不小了。他们几个兄弟如何安置,院子与屋子,都要重新粉刷收拾。

    田氏身份特殊,又是守寡之人,屋子布置得不好太花哨,也不好太冷清,这需要拿捏妥当。

    还有随二房过来的下人仆从,山东回来的这些个,仔细算算人口,这府里便有些不宽敞。现下住的是曾祖、祖父留下的房子,就是曹也不好说换宅子就换宅子。

    偏生左邻右舍一时半会还没有人家要卖房子,想要扩建也没地。最后还是紫晶建议,在后花园那边再建排后罩房,若是府里侍候的,住那边也算是妥当。

    十六阿哥说完月华,想起曹来,挤了挤眼睛,贼兮兮地笑道:“你可不比当年,是有媳妇的人。这塞外要好几个月,你可咋办?”

    “咋办,凉拌!”曹只觉得自己满身正气,不由得鄙夷地看了十六阿哥一眼,说道:“有人腰子都要直不起了,看来是热拌闹得火了!”

    “好啊。你这是损我!”十六阿哥笑着摸了摸下巴,眯着眼睛问道:“都说你府里姬妾全无,只有媳妇一个。是个不好女色的。你同我老实说说,到底是怕损了七哥面皮,还是那个不行?”

    曹一阵气结,伸手给了十六阿哥一拳:“学什么不好,学人嘴碎,还操心这个!”

    十六阿哥“呵呵”笑了两声,道:“既是行。咱们两个就比比,等到了那达慕时,看看谁先开荤。输地那个,要请吃酒……”

    曹忙摆手道:“行了,我的十六爷!您那里媳妇宫女都全乎,怎么还惦记外头的?我这儿还要当几个月和尚呢!千万别在我面前提这些个,这不是引得人上火么?”

    十六阿哥刚想要再打趣他一句。便见不远处八阿哥与九阿哥两个同行而来。像是也在浏览景致。他收了声,小声对曹道:“八哥,九哥来了。若是九哥挑你刺痛,你忍忍,让他过过嘴瘾,省得心里记恨你。”

    曹点头应了,侧身退到十六阿哥身后。

    八阿哥与九阿哥也看到了十六阿哥与曹,两人对视一眼,笑着往这边过来。

    十六阿哥迎上去。曹虽是不喜欢这两位,但是也只好硬着头皮跟上去。

    “八哥,九哥,您们也在赏景?”十六阿哥笑着问。

    八阿哥笑着点点头:“饭后无事,出来遛遛弯。如今这园子算是修成了。”说到这里。看了曹一眼,道:“你好几年没来了吧?虽然现下降了级。但是成了近臣,圣眷犹在,你切不可妄自菲薄,还需谨慎当差才是。”

    怪不得人人都赞为“贤阿哥”,单听这番话,说得何其“诚挚”。曹听了,忙俯身回话道:“多谢八爷教导,臣定当谨记在心,勤勉办差,片刻不敢忘却!”

    就见九阿哥冷哼一声,撇撇嘴,想要说什么。不过,他看了一眼曹,还是转过头去,对十六阿哥道:“这次哥哥同你们几个的住处挨着,没事你也往哥哥那边耍耍!”

    随扈而来的皇子中,三阿哥与八阿哥在山庄外都有自己地园子,并不住在山庄里。十五阿哥、十六阿哥、十七阿哥还没开府呢,更不要说建园子。

    九阿哥虽已经开府,但是最爱经营,并不像其他皇子那般喜欢修园子。因此,也在山庄里住。

    十六阿哥笑道:“九哥,您可是财神爷,咋还舍不得使几个小钱,修个园子什么地?”

    九阿哥带着些许得意,摇摇头道:“哥哥我只爱真金白银,对那些虚景儿委实不稀罕!”说到这里,视线正好扫到曹,立时像吃了只苍蝇似地恶心,也没有了对十六阿哥炫耀地兴致。

    要不是方才八阿哥嘱咐过他,别当面说曹。就算老七那边不算什么,还有十六阿哥在,多少有伤他的面皮。九阿哥这才忍了,不过想到曹小汤山地那些地,实在是肉疼得紧。偏生曹家是老爷子的人,他就算心里再痒痒,也不敢去伸爪子。

    八阿哥看出九阿哥不对,怕他耐不住说曹,便笑着对十六阿哥与曹道:“你们先逛着,我们往前边再溜达溜达!”说着,招呼九阿哥走人。

    待两人身形渐远,曹与十六阿哥才算松了口气。十六阿哥笑道:“去年我说过小汤山地价翻了几倍之事,当时你还没放在心上,现下看看如何!内务府的行宫一修,谁不想去占个地方?你同管事的也说说,差不离的价钱也放了,省得卡得太死,平白得罪了人!”

    曹笑着点点头,回道:“晓得,上个月月末已经放出去不少,如今银钱到账,真还让我小发了一笔。若是十六爷有用钱的地方,别跟我客气。”

    十六阿哥摆摆手:“我没有其他的心思,只有往里接孝敬地,又不往外头撒银子,宽裕得很。倒是你,不是说你叔叔一家要进京么,听说那边兄弟不少,你这银子是公里的,还是你自己名下的?别有了银子,再算计着伤了感情!”

    曹回道:“虽是在我名下。却也不能看着他们紧巴。我家原本京中有两处庄子,几处房产,因前些年还亏空。都处理了。叔叔又去世,弟弟们还小。我思量着在京外买处庄子,算是让婶子那边有些出息。”

    十六阿哥点点头道:“你是兄长,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只是买地的事,还不若谁来寻你买小汤山的地,你换个庄子就完了。省得重新置办小庄、寻佃户什么的,又琐碎、又麻烦。”

    曹心中纳罕。十六阿哥一个深宫皇子,怎么晓得这些个?

    十六阿哥见他意外,笑着说道:“我上个月帮月华家置办了一处。她家虽说也是旗人,但很是贫寒。有个哥哥,也是没啥出息。我便想着给他们置个庄子,算是给她家人过日子用地,省得没事老寻人往宫里递话。寻闺女要钱。原是要托你。又赶上你去口外,我便自己张罗了两日,算是长了大见识。”色旗装,踩着花盆底,坐在炕沿边上,对五儿说道:“这几日嫂子教五儿地。五儿可记得了?”

    五儿穿着象牙白的绸褂子,很是乖巧地坐在那里,奶生奶气道:“五儿记得了,要唤母亲,给母亲磕头。还有二哥、三哥、四哥……呃……还有四姐姐……”

    初瑜摸了摸五儿地小脸蛋。从袖子里掏出只月白的荷包给她系在手腕处,里面是一些蜜饯吃食。笑着说道:“这是五儿最喜欢吃的,等姐姐来了,别忘记给姐姐吃。嫂子这边还给你留着好多,心里别舍不得。”

    这招却是言传身授了,初瑜小时候在嫡福晋身边长大,就是听了乳母的话,用这招来同妹妹相处的。

    五儿父亲与生母都离世,以后要跟着嫡母过活。虽然初瑜是嫂子,但是有兆佳氏在,也不好就五儿的事多开口。因此,初瑜便准备了这些,想着让五儿与四姐好好相处。那样的话,兆佳氏看着孩子们地面上,也不好太怠慢这个庶女。

    因想起自己小时之事,初瑜回过头,对坐在椅子上的叶嬷嬷说道:“那时候嫌嬷嬷唠叨,现下才省得是金玉良言。”

    叶嬷嬷晓得她是不放心五儿,叹了口气,道:“谁会想到,这么个粉雕玉琢、瓷娃娃似的小姑娘,竟然这般命苦。现下小时还好些,往后大了做亲,这个身份,又是这个容貌,却是让人不能省心。”

    “有我同爷在呢,还能眼睁睁看着她吃亏?”初瑜道。

    “女人的命说不好,就说三姑娘,爷与平王福晋也是亲妹子似的疼,特意给寻了个人口简单地人家,婆婆还是脾气好地,不还是少不得吃委屈!”叶嬷嬷摇摇头道。

    “嬷嬷!”初瑜低声嗔怪着:“在五儿面前说这些做什么?小孩子不省事,哪天再学出去。三姑娘地事,晓得地人不多,何苦闹出来,让三姑娘没脸?”

    叶嬷嬷讪讪道:“瞧奴婢老糊涂了,咋想起念叨起这个来。往后府里人多口杂,保不齐有人兴风作浪,往后奴婢还是给嘴上闩个把门的,再也不敢浑说。”

    正说着话,就听到外头脚步声起,而后喜云进来回道:“格格,方才前院来信儿,二太太的马车进城了,就要到这府里了!”

    初瑜忙站起身来,让**抱了五儿,一起出了梧桐苑,带着曹方家的、赵安家的、钱康家的到仪门外迎候。紫晶同曹忠家的,往码头接兆佳氏去了。

    曹颂带着两个兄弟骑马而行,兆佳氏穿着素服,搂着小女儿坐在马车里,一行人往曹府来。

    曹颂晓得哥哥正式为太仆寺卿,心里很是高兴。原本他还担心哥哥只是暂代,过后还回山东,心里想得慌。只是偏生又随扈去了,实在有些不美。

    曹硕与曹项两个,还是第一次进京,只觉得眼睛不够使。又怕露怯让下人笑话,两人直挺挺地坐在马上,板着小脸,看着也带着几分世家公子的威仪。!~!

    ..

第三百二十章 表礼

    兆佳氏坐在东屋炕上,看了看地上的摆设物件,心里也算是满意。

    这边在兰院西侧的芍院,是西路内院正房。因院子西南砌着块菱形的花池子,里面遍植芍药而得名。现下正是芍药花期,碧绿的花枝上,粉色、紫色的芍药花开得正艳。

    这边正房三间,左右各有套间(耳房)一间。东屋有炕,里面套间是兆佳氏的卧房;西屋套间则安置了兆佳氏的女儿四姐

    因初瑜带着人置办席面去了,屋子里只有张嬷嬷带着几个大丫环摆放兆佳氏带来的物什。

    张嬷嬷摸着地上黄梨木团寿立柜,又看了看旁边的万字栏围多宝格,嘴里“啧啧”出声,转过头来对兆佳氏道:“太太,这可是一水儿的苏式家具。在南边时还不觉得,前两年老奴在京中是晓得的,这些物什可没个便宜货。就是大太太那屋子,也不过如此罢了。”

    兆佳氏点点头,道:“难为她,待我这寡妇婶子还算恭敬!”

    张嬷嬷笑着说道:“太太说的这是什么话,大太太不在跟前,太太是正经的叔婆婆呢!就算大奶奶身份再尊贵,还能短了礼数不成?”

    兆佳氏叹了口气,却是没有说话。

    实没想到曹会这些快调回京中,自己竟要看着侄儿媳妇脸色过活。虽说她是长辈,但是这里毕竟是伯爵府,初瑜又是长房长媳,家事这块轮不到她来说什么。

    不过她转念一想,丈夫生前说得对,儿子们往后还要多靠曹这位哥哥,这般一块儿住着亲近亲近也好。至于能不能当家,也算不上什么,谁还能短了她的吃喝不成?

    张嬷嬷看完家具摆设,想起一事。挥挥手打发丫鬟们出去,对兆佳氏道:“太太,大奶奶别的安排的还算妥当,只是有一处却是不好说。”

    兆佳氏问道:“哪儿?”

    张嬷嬷回道:“太太,如今四姐儿还同太太一个屋子住呢,五姑娘倒是有了自己院子了!”

    兆佳氏闻言一怔,想起方才规规矩矩给自己磕头的五儿来,心下说不出什么滋味,道:“她不在我身边养大,又不好同哥哥嫂子一个院子的道理。有住处也寻常。”

    张嬷嬷迟疑了一下道:“五姑娘住在是大爷先前的院子,那里最是雅致不过,是读书做学问的好地方。就算不给五爷留着,给三爷住也比现在的院子好些,实是可惜了了。”

    兆佳氏微微皱眉,说道:“既是大爷住过地院子,也没有弟弟们去占的道理。就是五姑娘。也不过是现下还小罢了,大些总没有同哥哥隔墙而居的道理。这些话,往后嬷嬷别再说了,让了听了,还以为我这做婶子的多事。”

    张嬷嬷老脸一红,道:“是老奴想左了!”

    兆佳氏想了想,道:“南边带来的下人。嬷嬷也是告诫告诫。且安安生生的。若是有人捉妖,丢了脸面,就算是大奶奶要饶,我这边也不依的。安分守己地当差,就是给我与小爷们长脸了,没得叫人笑话大家伙儿不懂规矩。”

    张嬷嬷前两年在京城住时,便憋着口气。好不容易这次跟着自家太太上京,原以为能说得上话,但是瞧太太又像是要当甩手掌柜。她心里便有些不自在,腆着老脸说道:“太太总要端出些架子,大奶奶是郡主格格呢,若是太太随和,倒好象是敬着她似的。”

    兆佳氏端起茶盏。抿了一口。道:“自是敬着她,往后我这些儿子闺女们还要指望大房的哥哥嫂子照拂。为何要找她不痛快?毕竟是叔婆婆,又不是正经婆婆。就算我摆出谱来,她不受,不还是我自己个儿没脸!待往后我有媳妇了,再摆婆婆的谱儿也不迟。”

    张嬷嬷撇撇嘴,终是没有再言声。

    少一时,便见梧桐苑地大丫鬟喜云奉命过来请示兆佳氏,将席面摆在芍院这边,还是梧桐苑那边。

    兆佳氏坐了大半月的船,身上有些乏,不耐烦动弹,便道:“还是摆在这边屋子吧!”

    虽说按照规矩礼数,应男眷女眷分开,但是曹不在家,曹颂他们几个又是小叔子的身份,初瑜这个长嫂倒也不需要避讳许多。初瑜便在芍院布了圆桌席面,请兆佳氏上坐,自己带着四姐儿、五儿坐在她右手边,曹颂带着曹硕与曹项在右手边。

    因前面过年初瑜跟着曹回南面过的年,与曹硕、曹项两个也认识。只有四姐儿,那时还不记事,现下看着初瑜有些眼生,坐在那里略显拘谨。

    五儿记得嫂子先前的教导,从手腕上系着的荷包里拿着块干果蜜饯,低声对四姐儿道:“姐姐吃!”

    四姐儿闻着那蜜饯香甜可人,抿了抿嘴,转过头来看着兆佳氏。

    兆佳氏看了眼五儿,对四姐儿点点头道:“既然妹妹给你的,你便吃吧!”

    曹颂在旁,看着五儿笑着道:“五儿还记得哥哥么?我是你二哥……”说着指了指下首地曹硕与曹项两个:“这是三哥,还有四哥!”

    因方才五儿只见过嫡母与姐姐两个,哥哥们还没见。听到曹颂这般说,她想起嫂子的教导,想从椅子上起来,给哥哥们行礼。偏生她个子小,没人抱着根本下不来,便有些个着急。

    曹项同她挨着,想着这个妹妹同自己一般是庶出,却比自己还可怜,心中生出些怜爱来。

    兆佳氏看着五儿,只觉得丈夫与路眉两个在眼前转啊转的,如今两人在黄泉下倒是能守着,只留下自己这般苦熬着。因她露出乏色,众人也不好多耽搁,这顿饭吃得却是没甚滋味儿。

    虽说在孝期,但是有些亲戚还要往来走动。接下来几日,兆佳氏便带着儿子们去了兆佳府与她哥哥家。

    二房长女曹颖晓得母亲与兄弟们进京,带着孩子们也来过一遭。平王府那边。平王福晋也使人送了不少吃穿物什过来。因她有了身孕,不方便过来,所以请婶子得空往王府去。只有曹颐,虽然这边也使人送了信儿,但是却一直没有动静。

    兆佳氏几次想开口相问,又实在拉不下脸来。

    只有曹颂,晓得三姐姐或是对母亲有心结,所以不好回来。他却是不管那许多,得空便往觉罗府走一遭。

    塞什图随扈去热河,并不在京中。曹颐亲自到前院来见弟弟。

    曹颂见姐姐面色比半年前好,看着也不像过去那般消瘦,松了口气。

    曹颐这几日也犹豫着,不晓得该如何面对兆佳氏。不过,曹颂自幼待她亲厚,她对这个弟弟感情也很是深厚。

    曹颂手里拿个了巴掌大的梨木小盒子送上,献宝似的说:“三姐姐。您瞧瞧这是什么?”

    曹颐笑着接过,打开来,里面晶莹剔透,都是拇指盖大小的雨花石。

    “原还想给三姐姐带几只桂花鸭,又怕道远东西坏了。这却是上等的石头,找人看过了,是玛瑙与玉髓。可以磨珠子。也可以随手把玩。”曹颂笑着说道:“姐姐小时候喜欢这个来着,弟弟便带了些进京,往后还不晓得什么时候才能回南边去。”

    曹颐听出他话中地留恋之意,问道:“怎么才进京,便想南边了?去年见你,你不还说想着京里这头么?”

    曹颂抓了抓头,憨笑着说道:“可不是么,就是这样呢。原来在南边,想哥哥同姐姐们;如今到了京里。倒是有些惦记大伯、伯娘与小五他们。”

    曹颐原还不晓得曹留在南边,现下听曹颂说起,才晓得此事。她微微皱眉,对曹颂问道:“将小五留在大伯家,是谁地主意?”

    曹颂有些不解。茫然道:“还能是谁的主意。自然是他自己个儿地!”

    曹颐心下算了算,曹十三。自幼早慧外露,自己拿主意也说得过去。只是长房有子,他这般依恋亲长,虽说算是孝心可嘉,但是时日久了,保不住生出其他心思。

    曹颂见她不语,道:“三姐姐想什么呢,可是担心大伯他们?依照我的意思,也是不愿意小五留的。他那点儿年纪,哪里是能照顾人的!应是我或者老三留着才对,只是先前一时没想到,疏忽了。”

    曹颐晓得他心实,不会想其他的,便也不同他说这个,又问了几句别的。今年闰五月,前些日子是曹荃的周年,曹颐没有赶上。

    曹颐原要留兄弟在这边吃饭,曹颂见到姐姐,却是心满意足,想着同表兄弟们还有约,便别了姐姐出门去。

    曹颐拿着那盒雨花石回房,从炕柜里取出个匣子来,里面放着个软封。曹颐拿起那软封,愣了许久,将那软封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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