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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2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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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汉子忙道:“小奶奶,小地是吃这口饭的,可不敢破坏规矩,赚那黑心钱!您可以在这几个胡同打听打听。小的诨号卤鸡张,最是个本分人!”

    因这几日见的次数多了,这汉子也瞧着杨瑞雪有些不太端庄,眼神就也不大老实起来。

    杨瑞雪在这边宅子,许久没沾男人身子,对男人正想得慌。虽说瞧不上这卖卤鸡的,但是却也不恼他的眼神轻佻。她越发地直了直腰身,笑着说道:“还愣着做什么,快些递签子啊!”

    那汉子这才想起自己地“差事”,这身后可还有位旗人老爷呢。自己这是作死么,敢同贵人抢“食儿”吃。

    想到这些,他不禁回头望望,却见伊都立已经到了几丈外骑马伫立。

    杨瑞雪也探出半拉身子,往那汉子身后望去,却是正同伊都立对了个正着。

    在京城大半年。杨瑞雪也练就了一副好眼力见儿,只一眼扫去。便晓得是个官身。

    伊都立今日是存了心思地,浑身上下俱是光鲜。杨瑞雪正看着伊都立身上的蟒缎与帽子上镶嵌地宝石,便觉得对方这目光火辣辣地粘到自己身上。

    虽然男人不讲究好看不好看的,但是说起来,伊都立三十来岁的年纪,个子高大,容貌儒雅。也算是仪表堂堂。

    杨瑞雪见他这般巴巴地看着自己。也侧过半张脸,眯着眼睛眺过去。

    伊都立直觉得身子都酥了。心里盘算着自己见过的女人里,就没有这般风情的。

    杨瑞雪了好几眼,才想起这人太唐突了,忍不住瞪了两眼。虽说却瞪,但是加上脸上的嗔怪之色,倒像是撒娇似地。

    伊都立看得眼睛都直了,好半晌才省过神来。

    虽然晓得这男子在看自己,但是杨瑞雪却也没啥避讳的,这是民宅呢,对方也不好闯进来。因此,她将腰身往外露一露,要那卖卤鸡的汉子拿竹签给她。

    那汉子捧了竹签送上前去,杨瑞雪用帕子垫着,捻出根竹签来。见上面用红墨汁勾勒个小鸡的模样,杨瑞雪脸上立时绽放出笑颜来,轻轻拍手道:“中了,中了!”

    那汉子奉承道:“小的就是奶奶今儿运气好,你看,可不是如此?”

    杨瑞雪“咯咯”笑着,将签子递给身后的丫鬟,又捻了一支出来,眼睛里亮亮的,平添了几分娇媚。

    “还是啊!”杨瑞雪举着签子笑道,眼睛却往伊都立这边瞟过来,见他痴痴傻傻的模样,抿嘴一笑,又招呼那汉子要继续抽签。

    待第三支签子也是卤鸡时,杨瑞雪却是收了笑。她本来就是买卖人家出来的姑娘,自然晓得商家的那些弯弯道道。

    这买卤鸡,对她来说,不过是耍那抽签子玩儿,当成消遣解闷。她可不信自己地运气就那么好,连中三支。她肃了小脸,抓了半把签子出来。

    果不其然,正同她猜测的那样,每支都是卤鸡签子。

    杨瑞雪睁着双美目,只管看着那卖卤鸡的,心里却晓得,这八成同马路上站着的那人有干系。

    那卖卤鸡的汉子见露了底细,笑着说道:“小奶奶,您别恼!”说到这里,指了指伊都立,道:“那位爷说是您的故人呢,看到您耍这个,便吩咐小地如此,好讨您一乐!”

    杨瑞雪听到“故人”两字身子一颤,忙抬起头,仔细地打量了伊都立,却不是自己见过的。上次在酒楼,她在醉酒中,又只顾着瞧曹了,所以对伊都立没印象。

    伊都立傻看了半天,见杨瑞雪望过来,晓得功夫做得差不离,便翻身下来,走进前抱拳道:“请问可是白少夫人?”

    杨瑞雪立时变了脸色,收敛起轻佻来,略带狐疑地看着伊都立。在李家,别人向来称呼她“杨奶奶”、“杨姑娘”地,都隐了她的夫姓。

    眼前这人是谁,怎么会认识自己个儿?她面上阴晴不定,低声问道:“敢问这位大爷……”

    伊都立道:“两月前,在下曾偶遇过少夫人一次!”

    见她浑然不解的模样,伊都立忙拍了下脑门道:“对了,上次夫人正醉着,在下是同曹曹大人同行,在前门酒馆与夫人见过。”

    他这么一说,杨瑞雪方晓得自己个儿想多,莞尔一笑,道:“原是如此,上次小女子多有失态,让这位大爷看笑话了!”

    伊都立忙摆摆手,道:“夫人客气了,这里……这儿想来就是夫人暂住的表亲家?”

    杨瑞雪点点头,道:“这是表叔家的闲宅,刚好小女子上京,便暂住此处。”

    伊都立这几日在这附近转了好几圈,也使人打探。因李鼎父子往来这边都是早出晚归,稍显隐秘,随意他打听的结果就是晓得这家好像就一个女子,听杨瑞雪这话对上,心里越发欢喜……当上架了,喜欢这本书的朋友想买可以买了。。!~!

    ..

第三百八十一章 多思

    腊月二十九,宫里赐朝正外藩科尔沁、奈曼、鄂尔多斯、嵩齐忒、扎鲁特、乌朱穆沁、翁牛特、喀尔喀、巴林、阿霸垓敖汉、土默特、苏尼特、阿禄科尔沁、喀喇沁诸王、贝勒、贝子、公、台吉等、及内大臣、大学士、上三旗都统、副都统、尚书、侍郎、学士、侍卫等宴。

    曹因还挂着侍卫的职,所以也在赐宴名单中。

    宴会开始前,他见到自己的连襟,淳王府二格格的未婚夫………敖汉多罗郡王垂忠。

    垂忠的祖母,是皇太极的长女、康熙的姑母敖汉公主。论起来,垂忠是康熙的子侄辈,比淳王府的二格格要高一个辈分。但是满蒙联姻,只讲究年岁相对,是不像汉人那样在意辈分的,因此才有了宫里指婚的旨意。

    曹与垂忠是头一遭见面,两人倒是颇对脾气。垂忠十八、九岁的年纪,有着蒙古人的高壮身材,却是比较仰慕中原文化。

    见曹相貌儒雅,言谈有礼,垂忠说话之间带着几分亲近之意。

    这时的习俗,世人重外亲,其中岳父、舅舅、连襟更是其中的“贵亲”。

    不过,两人的席面不在一处,所以说了几句话,便有人催着入席。两人约好了过几日再见后,便各自入席去。

    曹同纳兰富森他们坐了,众人提起失踪数月地李鼎。都唏嘘不已。德特黑对曹道:“小曹,你近些日子去李家了么?前几日像是听人说起李鼎留有骨血在,只是这没爹的孩子。委实可怜了些。”

    纳兰富森也是遗腹子,曹瞧他神色不自在,忙将话岔过去。

    德特黑说完后,才晓得失言,提溜着筷子,“嘿嘿”两声,接着曹的话。说起别地来。

    宫里赐宴。多是看碟,众人多年当差的,年年参加,也不觉得稀奇。不过是坐着说几句闲话,随意动了两筷子了事罢了。

    因赶上德特黑与纳兰富森他们晚上还要当值,所以众人吃完后,便散了,说好了正月里得空吃酒。

    曹回到府上时。还不到申时,初瑜正安排人准备各种小饽饽呢。蒸的,炸的。是明日祭祀用的,还有正月里吃的。

    见曹回来,初瑜才安排那些管家媳妇下去。

    曹看她面带乏色,有些心疼,道:“这些交代下去就是,你也别一样一样过问了。仔细累着。”

    初瑜帮曹投了帕子递过来。道:“没事,只是吩咐她们几句罢了。紫晶姐姐忙着预备过年的各种赏赐。还有额驸正月走亲用地礼,我这边也就做些力所能及地虽说大前天,初瑜同兆佳氏说了两房分伙的事,但是因要分灶,厨房就要重新安排人手,所以年前便没张罗。

    她寻思出了十五正说,左右正月里家宴也好,来客也罢,总不能说是大房、二房分开接待。

    曹换了衣裳,笑着对初瑜道:“虽说这不是头一遭在京里过年,但是滋味儿却是不一样。第一年时,就我同小二两个在京里,甚是冷清;第二年,咱们是一道过的。现下,想想那个时候的日子,迷迷瞪瞪的,觉得既不真切。就好像你是第一天来,也好像是你来家十年八年了一般。如今,咱们成了老夫老妻不说,就是府里,也添了不少人口,倒是有些过日子人家的意思。”说到这里,想到兆佳氏,笑容却是有些淡了。

    他思量了一遭,对初瑜道:“看来还是我过去错了,早这般不远不近地处着,何至于有后头那些不愉快!”

    “额驸孝心可嘉,待二太太宽厚些也是有的!”初瑜回道。

    曹带着几分遗憾道:“只是苦了你的一番好心,这几个月,瞧着你倒是真像待母亲似地待二太太了。我原还不放心,怕你受欺负,这样分伙也算好事。总不能你大了肚子,还过去请安侍候的。”

    初瑜晓得丈夫真心疼自己,脸上地笑模样更盛。

    李煦换下官服,坐在堂间的椅子上。人情冷暖啊,今日席间各种尚书、侍郎不过是虚应罢了,难道他李煦在世人眼中已经失势了?

    他面色阴郁,眸子已隐隐有些怒气,却也没有什么法子。他叹了口气,看来年后该回南边去了,这样滞留京城引起的非议越来越多。已经有消息出来,道是御史那边已经有人预备折子弹劾他。

    他入仕几十年,何曾怕过弹劾过?只是今昔不同往日,看着万岁爷已经恼了的模样,不晓得还会优容他到何时。虽说看在文氏老太君的情分上,万岁爷不至于怎么苛责他,但是谁会晓得会不会“秋后算账”。

    最主要的是,苏州那边传来消息,像是有些不对头。李煦自己就主掌过通政司,自然晓得江南最不缺的就是帝王地耳目。

    万岁爷此举,是不是已经不信任他了?

    总总迹象加到一块,自是使得李煦心生惶恐。

    他得准备回苏州了,李鼐也不宜在京城久留。李煦之妻、李鼐之母韩氏卧病在床,需要儿子回去侍疾。

    想到这些,李煦便使小厮去唤管家钱仲,想要让他安排年后地船只,等过了十五,他们父亲好启程南下。小厮才出门一会儿,便见钱仲步履匆忙地走进来。

    李煦见他面带喜色,心下一动,问道:“怎么。什刹海那边有动静了?”

    钱仲道:“回老爷话,正是如此。杨氏这些日子拘在院子里,想来也是焖坏了。整日里倚在大门口,唤货郎、抽签子为乐。昨日有男子上前搭讪。据跟着地丫鬟小厮交代,那人是识得杨氏地,曾同她在外头见过。”

    李煦眯了眯眼,神情莫测地问道:“谁?那人姓甚名谁?”

    钱仲躬身回道:“是太仆寺少卿伊都立!”

    李煦不由怔住,听着“太仆寺”几字,想到曹身上。心里觉得有些不舒坦。

    伊都立。正黄旗,满洲老姓伊尔根觉罗氏,已故大学士伊桑阿之子,十三阿哥的连襟,十四阿哥地大舅子。除了这些身份外,他还是傅鼐继室夫人的堂侄。

    李煦听管家说了伊都立搭讪地过程,不禁有些失望,不过是好色的登徒子罢了。要真是他阴谋图谋李家。怎么会这样大剌剌地送上门去。

    “太仆寺少卿”、“十四阿哥的大舅子”,李煦想着这伊都立这两个身份。沉思了片刻,吩咐钱仲道:“派两个稳当的人过去,将杨氏接来,出入要留意些!”钱仲应声下去了,李煦坐在那里,不知想些什么。

    内宅偏院里,妙云苍白着一张小脸。低头呕吐着。香彤再旁。不无担心地道:“小奶奶这都折腾了一个多月,要多咱能好呢?”

    妙云之母郭三家的如今也在这院子侍候。拿了清水给闺女漱口,笑着对香彤道:“这女人怀孕,哪有几个不折腾的?有地三月就好,也有折腾四个月地。不怕他折腾的功夫长,说是越爱折腾娘的,这孩子越欢实呢。”

    “是这样么?那实是大善!”香彤一边吩咐小丫头将痰盂拿出去,一边取了盘子里的白梨,削了皮,切了一块梨肉递给妙云。

    妙云很是不安地接过,道:“劳烦姐姐了!”

    香彤笑道:“奴婢是奉了老爷与大爷之命服侍小***,小奶奶无需这般客气!”

    虽说如今李家上下,都当妙云是姨娘待,但是她们母女在香彤面前却不敢放肆。

    郭三家的忙奉承道:“姑娘是什么位份上的人,就算是抬举我们,我们也要晓得好歹才是。”

    香彤一笑,并不多言,只是对妙云道:“小奶奶紧要之事,就是养好身子,好好生个小爷、小姐出来,这辈子便有指望与依仗了!但凡有什么想吃的,就同奴婢说,奴婢使人去淘换去。”妙云才十五,原本就不胖,因孕吐越发消瘦,仰着巴掌大地小脸,看着甚是楚楚动人。

    香彤心中隐隐生出一股妒意来,她从凳子上起身,对郭三叫的又叮嘱了几句,便出了这边屋子。

    待回到自己房中,香彤坐在炕沿边,不由得一阵晃神。

    自己个儿是不是晓得地太多了?当听说叶仙怀孕时,她的心里就暗暗好笑。说起来,这孩子还真不晓得到底是谁的种儿,换手的日子实是挨得太近。

    她是个伶俐人儿,晓得那些乖是不能卖的,事关主人阴私的地方,就算是晓得,也要装糊涂。别院的管事申六,好好地就“急症暴毙”,就是因晓得多地缘故啊。

    “二爷!”她手里攥着帕子,不晓得为何想到李鼎,便能想起下聘日那顿酒来。

    因算计曹之事,李鼎只对香彤一个说过,所以李煦父子都当那次不过是寻常酒宴。

    她忙摇了摇头,自己胡思乱想这些作甚。曹家是李家至亲,曹家大爷是二爷是表兄弟,何至于为了一顿酒,就要人性命的?

    她又想起李鼎初失踪那几日,曹也跟在这边忙里忙外地,越发觉得自己想多了。

    觉得自己想得多的人,可不止是香彤一个。

    曹府芍院上房,兆佳氏坐在炕上,嘴上叼着烟袋锅子,听媳妇子说起厨房的人事。因年后要分灶呢,她总要将那边人手打探清楚才好,也好选两个妥当的灶上人。

    虽说兆佳氏在南面生活了三十来年,但还是喜欢北方“重油重盐”的口味,无肉不欢,最喜吃鸭子,顿顿都要有一到两道鸭菜。

    后厨除了灶上人外,还有两个大厨子。

    兆佳氏听了,不禁上心,问道:“可是打听清楚了,这两个厨子哪个手艺更好些?”

    那媳妇子回道:“太太,这两个厨子一个姓张,一个姓赵,一个肉菜上拿手,一个是擅长做素菜的。”

    兆佳氏点点头,又道:“这几日你整日往厨房那边去,可是瞧见大爷院子里每顿预备什么吃食了?”

    那媳妇子回道:“奴婢瞧见了,许是大奶奶孕吐,吃不得油腻,这准备得竟似素淡之物,每顿四、五品菜色。奴婢问过了,大奶奶那边菜品向来不多,早先虽说也是素淡,却也是有肉有鱼的,这几个月却是连大肉与鱼菜都停了。”

    兆佳氏一愣,她自己每顿的份例,是六品到八品菜色的,几个小的每顿是四品菜。原本她还寻思,就算是梧桐苑那里不比她这边多,最少也是与她同例。

    至于有没有藏私,小两口两个单独用些好菜,那就是不得而知了。

    如今看来,倒是她自己想多了。她吃了一口烟,想着这几日的冷清,但是有些怀念初瑜前些日子来她屋子的情形。

    虽说性子有些绵,但是这侄儿媳妇也算是顶贤惠了,若是以后自己取的媳妇能这样懂事,她也就没有他求了。

    绿菊侍立在一边,看着兆佳氏也打定了主意要分灶,心里不由叹了口气。二太太向来养尊处优惯了,鲜少过问外头民生。

    难道她以为分灶就是分厨子做饭,却没想到这所有柴薪米粮处处都要使银子么?用不用提个醒呢?绿菊有些犹豫。

    想到外祖母张嬷嬷就是因多话遭人厌弃,绿菊抿了抿嘴,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下去……!~!

    ..

第三百八十二章 除夕(上)

    腊月三十这天,曹带着曹颂、曹硕他们几个,准备各种祭祖之物。

    除夕这晚,是要祭祀祖先的,其所用的祭器洗涤,祭品的备办,都要由子弟与媳妇准备,不能经由下人之手。让祖先的在天之灵享受子孙亲手置办的祭品,才能表达子孙的虔诚之心。

    初瑜怀着身孕,在厨房这边忙了小半日,便有些顶不住了。兆佳氏让她先回梧桐苑歇着,等装盘再过来。

    初瑜虽觉得不好意思,但是身子虚得紧,还是被劝回梧桐院。

    厨房这边,便由兆佳氏在厨房这边预备吃食。需要她亲自准备的,就是些油炸果子,都是先前弄好的面,她只要在灶台边儿上意思一下就得了。

    曹与曹颂在京城曾准备过一次,对擦这些祭器也算是有些门道,曹硕与曹项兄弟两个却是头一遭。

    因江宁的曹氏族人不少,每逢祭祀之时,都有专人料理此事,并不需要他们兄弟凑手。

    看着两人蹲在那里,笨手笨脚地拿着丝瓜瓤儿擦祭器,曹少不得从中指点两句。兄弟两个红着脸应下,手上却是没能麻利多少。

    这时候讲究“君子远庖厨”的,别说是他们兄弟,就是曹也不过是因爱好方才下过几次厨罢了。

    同曹颂的健壮不同,曹硕与曹项兄弟都有些单薄。曹心下思量着。待到明年开春天气暖和了,是不是该给这兄弟两个请个骑射师傅。不求别地,锻炼锻炼小身子板。也是好的。

    另外,还有四姐、五儿、妞妞她们,整日里也没什么耍的,就是听老嬷嬷讲古。

    曹颂那日过后,躺了两日,喝了几副药发散发散就好了。只是在哥哥与兄弟面前,有些拉不下脸。只管低头“吭哧吭哧”地干活。

    曹项在旁。在他额上见汗了,低声道:“二哥歇一会儿,别累着!”

    曹颂嘟囔道:“没事!”手上却是没有停,仍干活。

    曹往曹颂望去,见他出汗,也怕他身体每好利索,累着,便道:“行了。也不在这一时半刻地,还有小半天功夫呢!你正好往后头去寻趟你嫂子。将祭品单子拿一份儿过来,咱们挨个对对,看别落下什么!”

    曹颂抹了把汗,看着曹身边堆放着高高的祭器,道:“哥哥一晌午做得最多,想也累了,哥哥去歇着!”

    曹道:“我不累。我是干了两年。晓得其中关键,所以手上快些。你别嗦。还是快去吧!”

    曹颂抓抓头,看了看旁边的庶弟曹项,道:“老四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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