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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3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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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事不登三宝殿,她才不会以为杨瑞雪是为了“手足情深”来认亲的。

    况且,这世上。除了她自己个儿,便只有兄长一位至亲。其他人,不管血脉如何,名分如何,却只是其他人。

    杨瑞雪见王郑氏避开,脸上有些僵硬,眼圈已是红了。

    她却是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拉过一边站着的女儿,对王郑氏道:“姐姐。您要是恼妹妹。妹妹也无话可说。姐姐高洁,妹妹却是再嫁妇人。又是侧室,这实是无脸面再以姐姐的妹妹身份自居。这是您地亲外甥女儿,叫巧筠,还有个小的,已经半岁多了,不方便抱出来。”

    说到这里,她低下头,小声地吩咐女儿道:“筠儿,这是你姨母,却叫人。”

    筠儿抓着母亲的手,仰起小脸,见王郑氏没有笑意地面容,怯怯地叫了声:“姨母。”

    王郑氏的脸上,却是铁青铁青的,难现慈色。

    杨瑞雪见她不进盐津,哽咽着说:“姐姐就算不待见妹妹,不愿认下妹妹,好歹看在血脉相依的份上,认了筠儿这个亲外甥女儿啊。妹妹这几年甚是凄苦,先是死了男人,守了寡;又为了避开族人谋算遗产,进了京城。却是不小心让人看上,稀里糊涂的做了妾。大户人家的规矩重,嫡妻的手段也是防不胜防。妹妹这里,苦熬罢了;孩子们还小,妹妹实是惶恐不安……”

    说到最后,她已经是忍不住低头饮泣。

    杨瑞雪一半是为了给王郑氏看,一半却是哭自己个儿。只觉得心里悔恨不已,要是自己在江宁,也不用这般茫然无助。

    筠儿被唬住了,抓了母亲的小手,脸上有些惶恐。

    虽说杨瑞雪的唱作俱佳,王郑氏却是不屑一顾,视线落到筠儿身上。

    六、七岁地年纪,梳着双鬟,看着白白嫩嫩的,刹是可爱。

    王郑氏看着筠儿,脑子里出现另外一个差不多年纪的小姑娘。

    那正是当年随着母亲与哥哥到江宁寻父的王郑氏。

    不仅没有见到父亲,还被白氏辱骂,王郑氏之母亲当晚就撒手人寰了。

    “这位奶奶说笑了,我姓郑,你姓杨,两户人家,何谈血脉?”王郑氏神色淡淡地说道。

    “姐姐……”杨瑞雪的脸上带着几分祈求。

    王郑氏见了她这般作态,心里却是警醒。

    听说她在学士府过得甚是滋润儿,这好好的怎么又想起“认亲”戏码来了?

    “这位奶奶,我是说过了。不敢当这声姐姐。今日有些劳乏,就暂时先不陪客了,还请这位奶奶见谅。”王郑氏站起身来,已经是送客的姿势。

    “姐姐真是狠心,怨不得大哥不想认我,想来也是姐姐的意思……”杨瑞雪的泪簌簌落下。看着甚是凄苦可怜。

    王郑氏脸上露出一丝痛苦之色,她地母亲郑氏说是“病故”,真相并非如此。而是在丈夫家门前,被白氏骂得羞愤难当,悬梁自尽。

    杨瑞雪却只当王郑氏已经被软化,不禁窃喜,嘴里还絮絮叨叨地说着。

    王郑氏心里正堵得慌,听了杨瑞雪没完没了的,有些不耐烦。皱眉道:“说这些做什么,这位奶奶却是有些交浅言深了。请恕少陪。”说着,已经是起身要出去。

    杨瑞雪见了。有些着急,上前拉了王郑氏地衣衫,带着哭腔道:“姐姐到底要怎样才肯认我?”

    王郑氏止了脚步,冷笑了两声道:“因为你母亲,家母失了丈夫;因为你父亲,使得我失了母亲。父债女还也好,母债女偿也罢,这亲人二字还请少说出……”

    说完,她便没有再留。

    她侧身绕过杨瑞雪。出门去了。

    杨瑞雪怔怔地,却是说不出话……

    曹喝了半月的汤药,身子看起来已经好得差不多。只是表面上看罢了,动弹多了,就浑身冒虚汗。

    尽管如此,他也晓得自己这病不能再拖延下去。

    宫里已经几次派太医过来,曹就算想要偷懒多歇几天,怕也是不能。

    这还是署内务府总管的消息后。曹头一遭在朝廷上露面。

    这关注曹的人,不免都要过来,与他寒暄两句。

    虽说还没到上朝时辰,圣驾未到,但是这边也是禁止喧哗的。

    于是乎,官员与官员之间说话,就都“窃窃私语”的。

    这朝会地礼仪,还有个不得“交头接耳”这一条。于是乎,大家伙寒暄时。这身子板得整整齐齐地。声音不大不小地。

    曹笑着听了两句,心里却也没什么兴致。

    自己这个内务府总管的职位。说白了就是皇宫里地后勤主事儿之一,在明朝都是由太监兼任。

    想到“太监”。曹想起这数日来的补药,却是只觉得鼻子湿打打的。

    他忙掏出帕子,捂住鼻子,殷红的血渍,看着甚是使人触目惊心。

    有没看清楚的,见他帕子上有血渍,还当他是咳出来地,这也使得不少人想入非非。

    少一时,康熙圣驾到了,朝会开始。

    除了升福建巡抚觉罗满保为闽浙总督之外,今日的朝会就说了一件事儿,那就是将南书房行走何焯的官衔与进士、举人地功名都革了。留着白身,仍在修书处行走;如不悔改,著该管官员即行参奏。

    何焯的罪名主要有三,一是将今时文章比之万历末年文章,这却是大不敬之罪了。

    其实,是他在康熙前些年丁忧时曾将女儿托付给八阿哥。因八福晋没有生育,所以就收了何女为养女,带在身边。

    南书房行走,武英殿纂修,都是在宫里当差的。朝廷早有制度,大臣禁止结交皇子阿哥。

    第三条罪名,就是何焯受贿,为知县之子夤缘。

    三条罪名下来,已经是死罪了。

    还是康熙念其“稍能记诵”,从宽免死,。只是将他的官职与功名都革去。

    曹冷眼旁观,却是心里好笑得紧。

    康熙却是老了。有些蛇影杯弓。

    二阿哥那边刚闹出“矾书案”这边康熙就已经先向八阿哥动手了。明面上是发作何焯,实际上却是杀鸡骇猴,给那些还对十三阿哥有希望的人先动手。

    关于夺嫡之事,曹心里晓得后事,已是失了关注的兴致。

    散朝后,曹却是忙起来。

    先是皇太后打发人过来,传曹过去。

    曹成亲后,随着妻子来给太后请过安,对太后的印象就只是一般。觉得她不爱说话,架子到。

    今天,太后的脸上慈爱得不行。

    除了问了几句曹的身子如何,太后还专门问起了李氏。说话地功夫,已经有内侍收捧了匣子过来,里面却是银丝的长命锁。

    不用说,这自然是为了长生满月预备的。

    到底没完没完?

    曹心里付费不已,寻思自己是不是忘恩负义。明知道太后是好心好意,但仍是不愿使人领情。

    曹从太后宫出来,魏珠就已经在外头等着了:“曹爷,皇上口谕,传您青溪书屋见驾,”

    这个倒是不意外,瞧着太医造访曹家的次数,怕是康熙正在愁银子。

    青溪书屋外,吏部尚书领着几个外地官员等着传召。曹来后,却是直接被魏珠引到书屋去了,看着那些官员不禁眼热。

    “痊愈了?”康熙打量了曹一句,问道。

    曹这边,却是只能接话“谢圣恩”了。

    康熙指了指炕边不远的小凳子上,道:“坐下说话吧,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想来你心里也是预备好了。朕还等着,你有了章程没有?”

    曹这边,已是早有应对,见康熙开口,从袖子里拿出一奏本,双手奉上去。

    魏珠伸手接了,又转身递到康熙的炕桌上。

    康熙拿起看了,神色却有些复杂,说不上是欢喜,还是难过。

    “这……若是想要在明年春夏前筹集到军费,只有这这个下策?”康熙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情愿。

    难道这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能出来银子不成?

    曹原本是按照三年来规划的,时间上还感觉舒缓;额今天曹的目地是曹点了点头,道:“皇上,国库空迷,地方商绅却是富足。要是想数月内筹集钱粮,怕是只能从他们身上入手。”

    说到此处,曹却有些佩服康熙了。

    “破家知府,灭门县令”,地上官员为所欲为,将商贾富绅当成肥肉一般,饿了就来咬一

    康熙这边,却好像没想象过其他的。

    其实,有什么比“抄家”来钱的更快?

    只是曹才不会傻兮兮的提这个话题,得罪的人海了去,搞不好始作俑者还要承担责任……人,却是说不出话来。

    紫晶与叶嬷嬷侍立一边,也是带着几分疑惑,打量眼前的女子。

    那女子已经是双膝跪下,道:“奴婢素芯见过格格,给格格磕头了。”

    初瑜的脸上露出几分笑,道:“既是皇玛法送来的,我们也不好怠慢,姑娘请来吧!”

    “奴婢遵命!”素芯应声而起。

    “素芯姑娘初来,先歇两日,这所用差事,等我同额驸说过,再看看给姑娘安排什么差事。”初瑜已是恢复了平静,温煦着说道。

    素芯起身,看着堂上诸位一眼,却是低头退到一边……!~!

    ..

第五百八十四章 雄风

    畅春园,清溪书屋。

    曹不禁有些愕然,抬起头来,道:“皇上,这……这……”

    康熙见曹这般反应,不禁想要逗逗他,笑着说道:“素芯的保姆是南边人,这丫头也煲得一手好汤,朕晓得你身子有损,正想着如何赏你,这回就将她赏你。已经使人送到你家来,想来往后你的身子也能好好滋补滋补。”

    狗屁的金口玉言,能相信才怪。

    别的不说,就说宫里的膳食,从材料预备到传膳,都有制度章程。可不是说哪里宫女手艺好了,就能煲个汤送到御前的。

    毕竟,是入口的东西,忌讳颇多。

    这御前当差的宫女在宫里位分虽尊,但是规矩也最繁琐。

    为了怕有异味,饮食上诸多禁忌,一年四季吃饭也不能吃饱。只要是当差,就要里外沐浴更衣,收拾得干干净净的。

    这样一个有头有脸的大宫女,会不懂规矩,去给皇帝煲汤?

    素芯编个辫子,服侍人穿个衣服什么的,有板有眼,侍候得周到舒坦。就是在曹身边侍候的那些日子,也没有惹人生厌的地方。

    需要的时候,就低眉顺眼地出现了;不需要的时候,悄然回避。

    别地不说。那份看脸色地功夫。是值得一赞地。说她厨艺好。曹却有些不信了。

    除了那身宫女地装扮。十指纤纤。同养在深闺地小姐没有什么不同。

    说起来。她地出身……

    曹心有明悟。俯首道:“皇上。臣惶恐。董女官是御前得用之人。岂能入臣府为差?想来皇上圣明。另有他意。臣鲁钝。却是不解圣心。”

    “哼!你鲁钝?怎么。不再耍小聪明了?十六阿哥奉旨送到你处地药材。你转手就送到十三阿哥府上。这是你地鲁钝?”康熙冷哼一声。听不出是嘲讽。还是责备。

    曹听了。心里却是怪怪地。

    帝王自有耳目,即便不像雍正朝的血滴子那般邪乎,也不会相差太多。这点,曹早已知晓,别的不说,庄先生手上就有些线人。

    晓得是晓得,但是用到自己身上,谁会舒坦呢?

    他心里叹了口气。从荷包里将十三阿哥之前给的与自己让初瑜给预备地银票,掏了出来,双手奉上。

    原就想着借着这次药材的由子。将十三阿哥的这笔银子献上去。既能表表十三阿哥的孝父爱国之心,也能避开刻意谋划的嫌疑。

    所以这银票他带着身上,没想到今儿却是正好用着。

    康熙接过银票,看着上面的数目字,脸上却是收敛了笑意,神情变得凝重起来。

    过了半晌,他方开口,道:“你将那些药材送到十三阿哥处,就是为了换成银钱?其心可嘉。却是杯水车薪,顶不大用。”

    曹心里稍加思量,道:“其中三万两是十三爷数年勤俭之积蓄,另外两万两,是臣与郡主这几年地积蓄。虽是微末之力,却是尽在本心,还望皇上体恤我等孝敬之意。其他药材所得银两,十三爷同臣商议,也是尽做军饷之资。不敢有半点贪

    康熙坐在炕上,看着那银票,胳膊微微有些发抖。

    若是曹说别的,以康熙爱面子的性子,指定少不得一顿申斥。

    曹却是提得“孝敬”两个字,让康熙亦是颇有感触。

    他冲龄登基,做了五十多年帝王。

    在“兄友弟恭”上,他能坦然地夸自己两句,皇兄皇弟俱封亲王。这是国朝第一君。

    所谓“父慈子孝”。却是大笑话了。

    二十多个皇子,近百皇孙。“顺”是有了,“孝”却是未必。

    他摩挲着银票,心里对十三阿哥的厌弃减了几分,对曹也多了几分慈爱。

    他点点头,道:“难为你们有心,朕晓得了。素芯是董家嫡孙,其母又是出自尚家。你若是想要执掌内务府,没有这两家的助力,也是难为。你是你父独子,膝下又只有天佑一根血脉,也当想想开枝散叶之事。素芯也算是朕看着长大的,性子温顺,宜家宜室,做你的侧室,也不算便宜了你这小子。”

    曹听了,心却是往下沉。

    曹家虽然抬旗。但是在外人眼中,仍是被划到内务府世家中。

    这内务府世家,眼下曹家虽说是风光,但却不是最显赫的人家。

    最显赫的人家,就是尚家与董家。

    尚家,正白旗包衣。曹家没抬旗前,与尚家同一佐领,两家子孙相继为佐领。

    尚家现下当家人,是尚家从龙入关后地第三代尚志杰。

    虽是包衣人家,但却是军功起家,征三藩有功,升内务府员外郎,进广储司郎中兼御书处总管,旋署总管内务府大臣,管理崇文门税务。

    现下,尚志杰虽没有署内务府主管,但是其兄弟子侄多在内务府各衙门当差。是内务府诸世家书数一数二的人家。

    他的辈分又高,虽说不过比曹寅大七、八岁,但是却占着“世叔”地名分,是曹的祖辈。

    除了尚家,内务府的大户,就要数董家了。

    董家是正黄旗包衣,也是军功获得官爵、世职。如今的家主是董殿邦,身上席着二等轻车都尉的爵位,现下是慎刑司郎中。

    他的母族是舒穆禄氏,继母是纳喇氏,自己娶的几房妻子也都是八旗大姓。

    董殿邦比曹寅大几岁,官职虽不如曹寅显赫,但是家族子孙繁茂。

    他的长子董郝善,征战多年,屡立战功,要不是英年早逝,现在也是显位。

    他的长媳是郭络罗氏,继长媳是赫舍里氏。

    除了这个英年早逝地长子。董殿邦还有八子十二孙,多在朝内外任官;几个女儿,也多是嫁显贵人家。

    “皇上,臣母已育下臣弟长生……”曹斟酌着,说道。

    “嗯?”康熙的声音有些森冷,道:“曹。你敢抗旨不成?”

    曹的心里“咯噔”一下,只觉得头皮发麻。

    这叫什么事儿,难不成指婚娶个媳妇,还要再娶个小老婆不成?

    他的心里“扑腾”、“扑腾”地狂跳起来,想起在蒙古养伤的日子,素芯给他梳头时,周身地淡淡幽香。

    能选在御前做大宫女的,那品貌自然是不用说。就是曹,也曾在心思纳闷。为什么康熙没有对素芯下手。

    随即,耳边就是初瑜的轻叹,使得曹的思绪渐渐平静下来。

    是了。对方是包衣之女,晓得规矩,不会忤逆大妇,也不会做出迫害嫡子嫡女之事。

    但是这世间女子,为女子弱,为母则强。

    更不要说她背后有两个子孙庞大地家族势力支撑,就算碍于身份,不能与初瑜分庭抗礼,但是到了子辈、孙辈。谁会晓得闹出什么幺蛾子。

    这,似乎想的有些远了。

    曹为自己一时地意乱情迷羞愧不已,初瑜与天佑他们娘几个,才是他的家人。为了一时的色心,竟要使得家人伤心么?

    顺承旨意,无法抗旨,这个借口能骗得了别人,如何能骗得了自己?

    “皇上,臣不敢抗旨。只是臣求皇上体恤,臣体弱不堪,这些日子多劳郡主衣不解带照看。她是王府贵女,下嫁曹家,操持家务,为臣生儿育女,何其劳乏。臣妄为人夫,多年来却是忙着家国之事,甚少有时间儿女情长。愧疚之心甚深。如何能不顾夫妻情谊。另纳新人?皇上,人贵在有自知之明。臣不是有魄力之人,实不愿为家事所累,还请皇上体恤。”说到最后,曹已经起身,跪了下去。

    虽说这话七拐八拐的说了许多,但是归根结底还是抗旨,曹的心里也没底。

    一方面,他盼着康熙能讲讲人情,将这赏赐“收”回去;一方面,他隐藏的阴暗面,也盼着康熙能态度强硬一些。

    他低下头,心里不禁骂自己是天地间最虚伪之人。

    若是康熙赏赐的是丑女,若是初瑜不是老用看“病人”地眼神看他,让他很伤自尊,他会这样想入非非么?

    这妾,他到底是想纳,还是不想纳?

    想着一家人其乐融融地情景,曹知道,这个问题地答案是否定地。

    不想纳妾,但是他想要个女人,他终是明白了自己的本心。

    不是说想要个女人谈情说爱,或者长相厮守,而是想要个女人,来证明证明自己还“行”。

    想明白这点,曹都要鄙视自己到家了。

    证明个屁,就是最近被补地,有点欲火焚身罢了。

    偏生初瑜这边又太过小心了些,床笫之间也不如过去放得开。曹见了,心里有些障碍,这房事就有些不顺。

    初瑜越发笃定是丈夫身子有碍,关切得越多了些。

    康熙怎会晓得曹心里的小九九,见他没有应承之意,有些薄怒。听到最后,不晓得被哪句触动,他的神情渐渐舒缓。

    曹跪在地上,经过天神交战后,终于理智战胜了**。

    哼,哼,看来,要寻个机会,好好教训下初瑜。真是不知好歹,竟然认为丈夫“不行”了,看来得好好地让她“尝尝”厉害。

    不过眼下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还得将御前这一关对付过去再说。

    心里拿定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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