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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4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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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事,就是‘屠二’党羽当初招供出山头许(本书转载1文学网 。6。)老大,后来捕快到了约定地点也没有找到人。”智然缓缓说道:“根据仵作所说,数日前行凶那女子手心里都是老茧,骨骼粗壮,加上当日出手来看,是个习武的。因这个,非先生在知府衙门那边待了几日,将十来年来的通缉画像都看过。其中,发现些蛛丝马迹。”

    “怨不得前日他要我的名帖,原来是去了知府衙门。什么蛛丝马迹?”曹颙跟着问道。

    “九年前,直隶河间府沧州曾通缉过一对抗租杀人的夫妇。男的叫许云龙,女的郭氏。虽说是乡下人,但是夫妻两个都有些功夫。因那年大旱,庄稼没有收成,庄头带着人,要拉郭氏抵租子,被夫妻两个反抗杀死。”讲到这里,智然不禁念了声佛号。

    “许云龙同郭氏因背了命案,就落草为寇了?”虽说这故事听着熟悉,里面这对夫妇也是迫不得已,但是想着他们或许就是来刺杀自己与初瑜之人,曹颙实是生不出同情之心。

    智然摇了摇头,道:“非也,他们夫妻虽逃亡,但是那庄子不是寻常人的庄子,是安亲王府的产业。地方知县怕事,就按照王府来人安排,将郭氏的老娘抓起来示众。”

    接着的故事,依旧是俗套。

    许云龙与郭氏得了风声,还是到衙门投案自首了。随后即便关进死牢,只等着秋后问斩。

    郭氏之母因自己连累的女儿女婿,虽是从衙门里被放出来,但是

    绳上吊死了。

    没等秋后问斩,许云龙与郭氏夫妇就都“因急症暴毙”,案子算是了结。

    说话间,智然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打开来给曹颙看。

    虽说只是简单勾勒,但是眉目之间看着还有些眼熟,正是刺杀初瑜的那个“许大嫂”。

    “根据戏板子人的口供,这女人口音正是河间一带。那边山匪说起许老大的来历,也只晓得七、八年前夫妻两个,凭着刀剑功夫,霸了山头。”智然缓缓说道:“这样看来,这许家夫妇,有可能就是昔日沧县死牢之人。”

    虽说还不能确定幕后黑手是哪位,但是既然查到许氏夫妇的身份,那总会有蛛丝马迹留下来。

    曹颙长吁了口气,对智然道:“这几日我照看内子,多亏小和尚同非了。能不畏惧安王府的权势,从死牢里捞人,能做到这个地步的,屈指可数。总算不用再当睁眼瞎。刚才我回别院,并没有见到非,莫非他还在衙门?”

    智然点点头,道:“非磷先生说了,圣驾到热河后,怕是不好再查,这几日,看能不能多查出些线索。”

    自打初瑜十一日被刺至今,已经八日,蒋坚一直在外头跑。就算有事回来禀告曹颙,也是智然或者李卫。

    之前,曹颙的全部心思在初瑜身上,并没有想那么多,眼下却觉得有些不对。

    他犹豫了一下,问道:“非磷状态如何?可有什么不对之处?”

    智然听了,目光复杂地看了曹颙一眼,道:“像是心中颇为自责,连日来废寝忘食,熬得有些清减。”

    曹颙跺跺脚,才发现自己的粗心。

    他看了智然一眼,道:“小和尚用了晚饭没有?”见智然点头,他又说道:“那就稍等我片刻,我去探望一下内子,随后咱们到衙门接非去……”

    *

    热河,大学士府,内宅。

    伊都立坐在堂上,脸上有些深沉。他对面站着大管家,大管家身边跪着个仆人打扮的青年男子。

    “从头到尾仔细给爷讲一遍,一个字也别拉。”伊都立盯着那仆人,缓缓说道:“说得好,爷有赏;要是有敢隐瞒的,哼哼……”

    那仆人已经叩头,磕磕巴巴的,就下午的遭遇说了一遍。

    他是府里的家生子,因是大管家外甥,所以捞了清闲体面的差事,在门房当差。

    因兜里有几个闲钱,他便有些手痒痒,趁着不当置,跟个小兄弟到赌场试手气。

    却是点背,三下五除二,就将带着的几两银子输个干净,还将衣服也抵了换铜板,也输了干净。

    这时,就有个老头凑上前,拿着个十两的大元宝,声称有个侄女与其失散,被卖到热河做婢女,有次恍惚看着进了学士府,跟他打听打听。

    话里话外,除了追问其侄女的下落,不无打探学士府**之意。

    这门房是家生子儿,晓得什么是能说的,什么是不能说的。但是又眼馋那银子,便胡编了几句,收了银子。

    他心里没底,不敢再赌,就转到回复,刚好被他舅舅逮个正着。

    他舅舅听说外甥又去赌馆了,便拿来棍子要打他,没想到跑来追去的,滚落一个银元宝。

    大管家察觉不对,这门房不敢隐瞒,就将赌馆里的事儿说了。

    热河这几个月都不太平,大管家是晓得的,听了有人窥探学士府,便直接报到伊都立这里。

    伊都立听了,有些糊涂。

    虽说最近风声不对劲,但是也牵扯不到自己身上,怎么还有人要打自己的主意不成?

    那门房说完,已经是不停磕头,带了哭腔道:“主子,奴才不敢背主,都是心口胡嚼,一句实话没有啊。”

    伊都立冷哼两声,道:“那人说他侄女多大,哪日看到的?”

    “说是十一、二,个不高,前几日在咱们府门口影影绰绰地看得,觉得像。”门房回道。

    十一、二的小丫鬟,府里自然是有的,只是多是家生子,并没有听说家里最近买婢女。

    伊都立不明白那人是真找人,还是借着由子来打探其他事。不管怎样,也当防备。

    “你这奴才,胆子够大的,这银子你都敢收,就不怕爷剥了你的皮。”伊都立瞪着那门房道:“你是怎么胡说八道的,给爷说来听听。”

    那门房叩头道:“回爷的话,奴才见那人鬼樂,怕他对咱们府不利,就说了谎,只说咱们府没有小丫鬟当差,前几日是府里请客,来的是辅国公府的女眷。要是他看到了他侄女,那就是在辅国公府里。”

    “辅国公?”伊都立脑子里出现元威与元智兄弟两个,他起身踹了门房一脚,道:“还算你伶俐,没有将人招到府里来?说,让爷拿什么赏你?”

    门房仰着脖子,腆脸道:“不敢当爷的赏,爷再踹奴才两脚,让奴才长长记性,就是给奴才脸了。”

    伊都立听了,笑着踹了他两脚,道:“行,爷成全你。”说到这里,眼里失了笑意:“只是你要记得,没有下一遭。要是叫爷听说你再去赌,爷就剁了你的爪子喂狗。”

    那门房已经是唬得魂飞魄散,叩头不已。

    伊都立瞧也不瞧他,对大管家道:“总算他没被银子晃花眼,没做那背主之事,赏他二十两银子。”

    大管家闻言,忙躬身应了,脸上已经添了欢喜……

    元威与元智那边,伊都立才懒得操心,只是这十一、二岁的小姑娘,他心里不由想起一人。

    他转过头,对那门房皱眉道:“那给你银子的老头,哪里人氏,口音能听出来么?”

    门房寻思了一会儿,苦着脸道:“爷,奴才也说不好啊,奴才才见了几个人?就听着像南音儿,哪里的奴才实听不出来……”

    伊都立听了,点了点头,虽是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但是那人**不离十是寻方七娘来了……

    那个小姑娘方七娘跟在初瑜身边,不像是婢女,这其中,是不是另有隐情……!~!

    ..

第六百五十六章 “祈雨”

    城,太和殿广场。

    高高的祭台上,摆放着七口青花大缸。礼乐声中,不停地有礼部官员吟着祈雨唱词。

    虽说还不到午时,但是烈日当空,晒得人眼睛发话。

    四阿哥穿着礼服,站在广场上,脑门子的汗就没有止过。他的身边,稀稀落落的几个王公贝勒。在另一侧,原本应是京堂们站着的地方,也空着不少缺。

    从今日起,遵照圣旨,由礼部主持的祈雨在太和殿广场举行。

    在京的官员,每日辰时到未时,四个时辰,在这边祈雨。

    城里,已经是柳树扫街,忌宰牲。

    说起来,祈雨真不算新鲜事。雨水大的时候,祈晴;没雨的时候,祈雨。十年里,有九年春夏要举着祈雨的。

    区别不过是规模大小,时间长短罢了。

    祈雨的日子,都是根据钦天监那边给的时间选定的。通常情况下,都会在三日内祈下甘霖来,也好让百姓沐浴朝廷恩泽。要不然的话,干祈不下的话,不是引得民心惶惶,又寻思是不是“老天爷示警”什么的,岂不糟糕。

    今年立春以来少雨,又是大旱之年,这祈雨自是少不得的。

    这替朝廷祈雨。也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是只有六部九卿、内阁学士、有职地王公贝勒才在名单之上。

    户部琐事虽多。但是四阿哥还是按照规定时间。早早来了。

    户部差事最为繁杂。因此户部尚书赵申乔并无亲至。只有两位侍郎到了。看来他是在衙门那边理事。

    祈雨到底是皇命。四阿哥瞧着那些空缺出来地地方。不由皱眉。

    圣驾不在京里。就该这般怠慢。可见这些堂官地怠慢与猖獗。

    四阿哥正想着。就听身后有人道:“四哥。给你。”

    四阿哥回头一看,是十四阿哥与讷尔苏在身后,递给自己一只锦袋。

    四阿哥疑惑地看了一眼十四阿哥手中的锦袋,十四阿哥凑过头,笑着说道:“是冰袋。”说着,塞进四阿哥的手中。

    虽说隔着锦缎,但是丝丝冷意,让使得人舒坦不少。

    内务府的冰窖每年五月才开启,四阿哥拿着冰袋,有些好奇。莫非,圣驾不在京,内务府这边的规矩都变了。

    十四阿哥挑了挑嘴角,道:“是外头的冰,今年月,不少人家已经耐不住暑热了。

    ”

    讷尔苏跟着说道:“是啊,早晚还好,中午已经热得穿不住大衣服了。”

    几个人正说着话,就听到“塔拉”、“塔拉”的脚步声。随后,就听有官员陆续道:“见过九贝,在九贝子请安。”

    四阿哥转过头望去,刚贞度门进来,是数日未见的九阿哥。

    “九哥,您怎么得空?”十四阿哥迎上两步,笑着说道。

    “怎么,就你们这些大忙人能过来,爷这个闲人就来不得了?”五阿哥使劲摇着折扇,面上有些难看。

    “瞧九哥说的,不是晓得九哥畏暑么?”十四阿哥也不恼,神情颇为亲近。

    九阿哥扫了四阿哥一眼,皮笑肉不笑地道:“弟弟给四哥请安了,有事寻十四弟说话,就暂不相陪了。”

    他向来阴阳怪气的,四阿哥也没有放在心上,点点头道:“九弟自便。”

    十四阿哥见九阿哥为寻自己而来,看了看祈雨众人,犹豫了一下,随九阿哥离开。

    讷尔苏见四阿哥低头祈雨,站在起身后,也跟着振振有词起来。却是东一句,西一句,有些乱不说,还甚是别扭。

    四阿哥听了几句,实是听不下去了,转过头皱眉道:“这念得是什么?”

    “礼部的祈雨词啊。”讷尔苏看着手中的半张纸条,道:“今年不知是哪位大人撰写的,侄儿读着甚是咬口。”

    四阿哥伸出手去,从讷尔苏手中拿过那半张字条,扫了一遍,摇了摇头。

    讷尔苏见了稀奇,开口问道:“咦?有什么不对么?侄儿早上从礼部侍郎王思轼那领的。”

    四阿哥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递给讷尔苏。

    讷尔苏接过看了,虽说词儿是一样的词儿,但是因句读的位置不同,这读起来的味道完全不一样。

    “这礼部官员也太糊弄人了。”讷尔苏嘀咕一句,双手将那张纸递还四阿哥。

    四阿哥摆摆手,道:“你看吧,本王已经记下。”

    “那侄儿就谢过四叔了。”讷尔苏躬身谢过,四阿哥已经转过身去,又俯首祈祷。

    过了半晌,四阿哥的后背已经湿偷了,站着石板上也被滴落了不少汗水。

    十四阿哥留下的锦袋,四阿哥并没有抄在手中,而是搁在脚边。经过烈日暴晒,里面的冰已经化成水,留下一圈水渍。

    讷尔苏不由乍舌,这祈雨众人中,要数四阿哥最虔诚。

    近日,听了不少人抱怨,因祈雨的缘故,禁宰牲、禁各府唱戏宴请,众人都觉得日子乏味得紧。

    想来,只有四阿哥这样隔三差五就吃斋念佛之人,才不会觉得祈雨有什么烦的,能如常过日子。

    九阿哥沉寂了不少日子,这次来寻十四阿哥何事呢?

    讷尔苏的视线落在手中的祈雨词上,嘴里低声念着,思绪不晓得飞到何处……

    *

    出了金水桥,骑马走了半条街,还不见九阿哥说话,十四阿哥回头望了望皇城,心里有些不自在。

    祈雨虽不算什么大差事,到底是皇父钦命,他这当儿子的,乖乖领命,不是显得心诚么?

    若不是为了讨好皇父,其他的王爷贝勒,也不会乐意到日头底下苦熬。

    不过到底大了,不会再将喜怒挂在脸上,他笑了笑,问道:“大热天,九哥不在府里喝凉茶,这是要带弟弟溜马路?”

    九阿哥转头看了他一眼,脸上没有丁点儿笑模样,道:“怎么着,十四弟出息了,哥哥我使唤不动了是么?”

    “没那个意思,就是九哥今儿不来寻弟弟,弟弟祈雨完毕也想着给九哥请安的。眼看就要端午了,弟弟还想着打打牙祭。”十四阿哥笑着说道:“宫里的伙食九哥是晓得的,多是糊弄人的多。肥鸭子肥鸡的,看着鲜亮,味道腻糊糊的,冬天还能吃下去,夏日里谁耐烦动那个?”

    九阿哥听了这话,脸上现出几分得意,道:“说别的,哥哥不敢称号;说起这厨子来,京城还没有哪家府里能比得上我们府。

    ”

    十四阿哥听了,不住点头:“是啊,是啊,这外头的王公府邸,还有四九城出名的酒楼馆子,弟弟也多尝过,还是在九哥府里吃得最爽口。上次那道沸煮鱼肚,吃得弟弟差点没咬掉舌头。”

    “别人家想做,也得做得起。那是用一百尾活鲤鱼的鱼泡烹制的,这一道菜就要十来两银子。”九阿哥说道。

    十四阿哥听着,心里也晓得,九阿哥所言不假。

    虽说九阿哥封爵不过是固山贝子,但是过得比一般王府都自在,无它,只因家资富足。

    前几年的时候,还因八阿哥的缘故,要大把大把的花银子,邀买人心;这几年八阿哥沉寂,九阿哥的财路通达,名下产业众多,想来积蓄的银子有不少。

    十四阿哥多了几分雀跃,只觉得心里畅快不少。

    好像连老天都赏脸,不知何时飘过来几片云,遮住了日头。十四阿哥扬起头,看了天上一眼,对九阿哥道:“九哥,看着像要落雨点啊,咱们得快行几步,要不就成落汤鸡了。”

    “往叙府去。”九阿哥说着,摇了摇马缰,口里道“驾”,加快了速度。

    “叙?”十四阿哥已经收了笑,犹豫了一下,还是策马跟上。

    “九哥……这是要去‘探病’?”十四阿哥不死心地问道:“这个时候去,方便么?九哥身份贵重,别再过了‘病气’?”

    九阿哥得意地笑笑,道:“这世道,向来是落井下石的多,雪中送炭的少。爷是善心人,叙平素待八哥也算忠心,什么疾不疾的,爷就去瞧瞧他,皇阿玛还能将我吃了?”

    九阿哥说得体面,十四阿哥一句不信。

    无利不起早,九阿哥这些年来,除了银子,何曾讲过其他的。

    叙是明珠次子,明珠可是显赫了几十年的权相,不能说富可敌国,但也是京里数得上的富户。

    十四阿哥想到这点,也跟着笑了。

    看来自己想要那个位儿,还真离不开九阿哥这个“活财神”……

    *

    曹府,东院,内宅。

    姨娘宝蝶与翡翠两个合住一个院子,上房三间,东西是屋子,中间是厅。五儿白日里跟着四姐在兆佳氏屋子里学规矩,晚上也住在这边,由翡翠抚养。

    翡翠无儿无女,五儿失了生母生父,都算是可怜人。五儿乖巧,翡翠性子温和宽厚,母女两个感情甚厚。

    两旁的厢房,是丫鬟的住处与仓库。

    见曹项没到下学功夫就回来,还难得到这边院子,翡翠晓得他指定是有事寻宝蝶。

    两下见过后,她便寻了个由子,避了出去,留下宝蝶母子在上房说话。

    宝蝶见儿子额上带着汗,颇为心疼,用凉水投了毛巾,给他擦汗,道:“怎么才中午就回来了,学里放假?”

    “姨娘,儿子有事同您商量。”曹项上午已经在吏部办了交割手续,半月内就要出京往任上去了。

    想要说服曹硕,谈何容易?

    曹项已经急得满口是泡,原本想得简单,没想到尊卑身份就是最大障碍。良贱不婚,只要绿菊一日不脱籍,他就不能娶之为妻。

    就算绿菊脱了奴籍,还要入旗籍,两人才能正式婚配。“旗汉不通婚”,这是铁律。

    想要纳汉妾容易,没有问,上至王公贝勒,下到寻常旗人家,都是有的;想要娶汉旗,别说前程不保,被人纠出来,还要打板子判离。

    曹项实在没有法子,就寻思跟生母商量商量。

    “我一个妇道人家,能有什么主意?项儿要是有为难的,跟二爷说才对。”宝蝶摇摇头,说道。

    “姨娘,儿子想跟姨娘商量。”曹项低头说道:“二哥那边,儿子也说了。只是,二哥他……不太赞同儿子作为……”

    宝蝶听了,不由担心,拉着儿子的胳膊,问道:“到底是什么事儿,二爷不许的?二爷心善,待你也好。你若是想做什么,二爷没有拦着的道理啊?到底怎么回事儿,别吓唬姨娘。是不是有不三不四的人拉

    鬼混,还是有什么惹二爷生气的地方?还是消停些吧T'跟前,哪里有你的好果子吃?”

    曹项看着生母战战兢兢的样子,心里叹了口气,从袖子里掏出一纸公文来,送到宝蝶面前。

    宝蝶跟着翡翠学过记账,所认识的字数也有限,看着那公文,不解其意:“这是什么?”

    “姨娘,儿子要放外任了,端午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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