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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4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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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儿,却是来了“稀客”,就是最近几个月鲜少进内宅的雅尔江阿。

    真儿搂着父亲的脖颈,撅着小嘴,抱怨道:“阿玛骗人,上次说,要带真儿听戏,也没听。”

    雅尔江阿亲了闺女的脸蛋一口,笑着说道:“不骗真儿,真儿要是想听,明儿阿玛就带你过去。”

    真儿听了,这才转了笑模样,转过身来,看着永佳,笑着说道:“额娘,一起去……”

    永佳还在孝期,身上穿着月白的旗袍,象牙白地比甲,越发趁着神容清减。

    雅尔江阿见了,不由皱眉,开口问道:“我使人送过来地血燕,你每天吃了没有?我问过太医了,那个最是滋补。你

    子瞧瞧,都瘦成什么样了。晓得岳父去世,引得你要为活着的人想想,别叫我们跟着担心。”

    这一番话,听得人心里熨贴。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永佳先前的厌弃之心减了几分,而是多了些许羡慕。

    若是都能像他活得这般无所顾忌,该多好啊。

    这般温柔地神情,倒是使得雅尔江阿有些手足无措起来,看着永佳,眼睛不晓得往哪搁了。

    想起做夫妻这几年,好像都在冷冰冰过去了,自己到底在折腾什么。

    永佳挑了挑嘴角,生出几分自嘲之心。

    雅尔江阿的视线从永佳的嘴上移开,道:“我渴了,记得你这边有平王福晋给的体己茶,使人泡一壶吧。”

    “冬茶么?阿玛?”真儿听了,歪着小脑袋道:“那个配稻香村的绿茶饽饽最好了。”

    雅尔江阿上前两步,坐在炕边,捏了捏真儿的小脸蛋,道:“咱们六格还是个小馋猫,整日里就晓得吃好的。都成了小肉球了。往后再吃好吃地,劝你额娘也多吃两口。”

    “嗯,晓得了。”真儿一边点着小脑瓜应着,一边抓了雅尔江阿腰带上系着的玉佩把玩,道:“好滑……”

    永佳的视线,落到那块玉佩上。

    那是块羊脂玉佩,上面镂着花鸟,看着极是精致。形状是半月形,看来是一对玉佩中的一枚。

    一瞬间,永佳倒是生出几分好奇之心,想知道那被“金屋藏娇”的美人,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迷得雅尔江阿终于转了性子,弃了男人。

    只是她与雅尔江阿之间,不是“推心置腹”地关系,这类的话题,也不好随意提及。

    这样想来,永佳心里叹了口气,有些失望。

    雅尔江阿瞅着永佳神色变幻,心里跟着糊涂,实猜不透妻子地心思。

    永佳已经起身,叫丫鬟送了热水上来。她亲手泡了一壶茶,给雅尔江阿斟了一盏,送到炕桌上,道:“王爷,请用。”说着,又对女儿道:“真儿乖,从你阿玛腿上下来。”

    真儿应了一声,放下手中玉佩,乖乖地爬到炕上,用下巴支着炕桌,道:“额娘,绿茶饽饽呢?”

    永佳已经端了盘子过来,道:“那个府里没有了,明儿再使人给你买去。先吃两块绿豆糕,这个也是你之前最爱吃的。”

    真儿难掩失望之色,瞅了瞅那绿豆糕,没有要吃地意思。

    雅尔江阿疼姑娘,怪道:“既是真儿想吃,就打发奴才去买就是。又不是什么金贵东西,还让真儿不高兴。”

    “饭时了,大家伙都该吃晚饭了。不能因小孩子馋嘴,就折腾人。”永佳回道。

    听到“饭时”,雅尔江阿掏出怀表,瞅了两眼,已经是申正(下午四点)时分。

    早起去衙门时,杨子墨兴致勃勃地跟他说,昨儿外头孝顺几位活鱼,今天他要下厨,弄桌全鱼宴,请雅尔江阿早些回去。

    雅尔江阿想到这些,站起身来,刚想说先出去了,就觉得不对劲,自己好像忘了今日过来地缘故。

    “对了,早年影影绰绰地听人提过,说是曹小时候就聪慧,十来岁就捣鼓出一个馆子来。当时岳父也在江宁,你同曹几个姊妹又是闺中好友,听说点什么没有。”想起初衷,雅尔江阿开口问道。

    永佳不晓得雅尔江阿初衷,一时之间,不晓得如何应答。

    “没听说过么?他善财童子,总不会是空穴来风吧?只是若是如传言所说,十来岁地孩子,就晓得开馆子,弄茶园,那岂不是多智近于妖?”雅尔江阿像是在追问,又像是自言自语。

    片刻功夫,永佳脑子里已经是转了几个圈,淡淡地回道:“馆子?这个倒是记得。那年平郡王福晋生辰,正赶上要织造府要接驾,饭局就设在曹家的馆子里。是不是曹额驸捣鼓出来的不晓得,只知道由曹家的管家打理,是京城过去的两位御厨掌勺,做得菜极为美味,在江宁城里也是小有口碑。”

    雅尔江阿听了,笑着点点头,道:“福晋说到点子上了,江宁富庶,却也远离京畿。这御厨的牌子,就足以引得那些乡巴佬,使劲砸银子了,算不上什么稀奇。我就说么,曹的名气,都是大家给吹捧起来的。要是他真是转世仙童,也是受了老天爷的责罚,否则也不会这么倒霉,遭那些个罪……”

    *

    书房,李+已经告辞离去,曹铺开纸笔,给曹寅写信,说明李+地用意。

    李+面上憨厚,但是言谈之间,已经带了几分官场的圆滑世故。

    今日上演的这番“祈求”,到底是他想着为父分忧尽孝道,还是李煦不好直接开口,使儿子先试探曹家,却是不得而知……

    雪中送炭也好,落井下石也罢,曹都没什么兴趣。

    他只是想弄清楚,李煦到底要计划走到哪一步,对自己又是个什么心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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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六百八十三章 转机(一)

    +只在京城逗留三日,高太君就催促下动身了。/首/发

    在出行前,高太君将身边的人都打发下去,只留下李氏一个在屋子里说话:“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但是做人要讲良心。你大哥、大嫂当年是当养闺女似的养的你,这份恩情你当记得。”

    李氏陪笑说道:“瞧母亲说的,女儿都晓得。过几日便是大嫂的生祭,我已经使人往寺里舍了香油,给大嫂做法事。”

    她虽说的大嫂,就是李煦的亡妻、李+的生母韩氏。

    高太君点点头,拉着李氏的手道:“做的好。只是不能只顾着去了的人,活着的人也要留心些。虽然+儿没说别的,但是瞧着他像是有什么难处。哥儿他父亲与你哥哥关系不比早先,到了他们小一辈往来的少,这情分怕是更薄了。往后,曹李两家的关系,还得你从中多使劲。这亲戚里外的,总要彼此扶持照应才好。”

    李氏点头应了,想起一段心事。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母亲是嫁了父亲,才跟着去那边的么?外祖父那边的亲戚……”

    高太君闻言,已经是变了脸色,撂下李氏的手,皱眉说道:“好好的,问这个做甚?我不是早说过,你外祖父那边的亲戚已经死绝了。”

    “母亲,女儿这边,也想着尽尽孝心,眼看就是中元节了,给外祖母他们烧份寒衣也好。”李氏见高太君这般反应,讪讪地说道。

    “哼。轮不到你操心这个。”高太君冷哼一声,道:“你若是真有孝心,就记得往后多帮衬帮衬娘家,拉扯拉扯侄儿侄孙们。你哥哥老了,再过几年,你侄孙们都要成*人了。李家也风光了几十年,往后会如何,谁晓得呢。”说到最后,已经露出几分担忧之色。

    这些话。高太君曾在李氏耳边说了多回。但是都有没眼下这般刺耳。

    李氏心里生出几分委屈。低声道:“母亲除了惦记哥哥与侄儿们。也惦记惦记姑爷与外孙吧。老爷眼看六十了。儿这边大病小病地不断。也让人忧心。”

    “你……”高太君闻言。不由皱眉:“这是在说老婆子偏心么?你哥哥没了发妻。死了儿子。过得是什么日子?姑爷与哥儿过得又是什么日子?你倒是做夫人做得尊贵了。忘了自己个儿姓什么。”

    这话说得诛心。李氏已经红了眼圈。

    她虽有心辩解。但是想着高氏即将动身。母女一别。千里迢迢地。还不晓何时能得见。便将其他话都咽回肚子里。

    高太君说完。自己个儿也觉得无趣。从炕上起身。道:“时辰早了。走吧。”

    初瑜、紫晶带着天佑、恒生他们,已经在堂上候着。香玉手里已经捧了好几个荷包,瞅着大家,依依不舍。

    在众人的簇拥下,高太君牵着香玉,出了二门。

    二门外,停了李氏与初瑜的马车。

    还没上马车,就听到的脚步声,兆佳氏带着儿子、媳妇来相送。

    少不得又寒暄片刻,呈了程仪,高太君才牵着香玉上了李氏的马车,初瑜则是上了自己的马车,跟着曹往通州码头送高太君。

    原本李氏要亲自过去相送,但是正赶上长生这两日不舒坦,离不开人,便由初瑜代送。

    曹同衙门那边打了招呼,奉母命往通州送外祖母返乡。

    因出来地早,朝阳初上,天气还不觉得热。

    曹骑在马上,同李并肩而行。

    “表弟,我已经使管家张罗,看能不能将房山的几块地卖了。要是能将户部的窟窿补些,让父亲少些忧虑也好。”李+叹了口气,说道。

    曹听了,摸不准李的路数,斟酌着说道:“表哥家的坟茔地不是在房山么?怎么好卖那边的田?”

    “留了两顷地,给看坟地奴才做香火用。其他的卖了就卖了吧,只是这今年京畿大旱的时候多,怕是卖不上价来。”李+看着道路两边地庄稼,说道。

    “这是舅舅的意思?”曹想起数年前,曹家变卖地产之事。

    莫非李煦真得晓得怕了,真开始将这亏空当回事儿?

    李+摇摇头,道:“父亲还不晓得,我这次回去就跟父亲商议。我为人庸碌,不能为父亲分忧已经是不孝,哪里还敢厚颜惦记这份家业。”

    李煦膝下只有二子,次子李鼎又暴毙京城,只留下一弱女;只剩下长子李+这房,已经添了不少孙女延续血脉。

    李家的家业,往后也是落在李+身上。

    曹家的事情还没操心完,曹实没兴趣操心李家地事,转了话题,说起南边的风土人情来。

    待到了通州,送了高太君与李+上船,已经是中午时分,天气渐热。

    曹叫人寻了干净的馆子,带着初瑜过去,上了二楼雅间,用了些饭菜。

    怕初瑜劳乏,加上天色怪热的,曹便同妻子商议,要不要在通州歇半天,明儿在返回城里。

    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初瑜到底是不放心,想要早些回去。

    曹见妻子如此,便叫人去套马车。

    还没

    ,就见郑虎咧着嘴上来,道:“大爷,大爷,您瞧谁

    说话间,他让开身子,楼梯口上来一人。

    只见那人留着短须,穿着青绸大褂,手里拿着柄折扇使劲扇着。

    见了曹的那刻,那人忙收了手中折扇,上前两步,单膝跪下,执礼道:“公子,真是想死小人了……”

    “五郎?”曹这边,不由动容,上前扶起那人,欢喜道:“真地是你,不是前些日子来信说要想要跟着海商出海,还以为你遨游海外呢,怎么得空到京城来?”

    来人正是阔别数年未见的,曹广州生意地执行人,江宁魏家的少爷魏信。因他兄弟排行第五,所以小名叫“五郎”。

    魏信脸上也全是久别重逢地欢喜,还未答话,就听到有人道:“给公子请安。”

    是女子的声音,带着几分生硬,倒像是乌恩早年刚学汉话地腔调,只是更加柔和一些。

    曹顺着声音忘去,就见魏信身后跟着一位金发碧眼地少女。那少女穿着汉人服侍,规规矩矩地行着万福。

    虽说京城也有洋人,但是都是传教士,像这样一个白种少女站在眼前,倒是真养眼得紧。

    不过,曹还是立时收回目光,看着魏信道:“五郎,这位是?”

    魏信笑着说道:“公子,我娶媳妇了,公子的红包可不能少。”说着指了指那少女,道:“这就是小的上个月娶的媳妇艾达。原想着通禀父母后,在给公子来信的,不曾想……”说到最后,苦笑着摇摇头。

    初瑜原在雅间内,见丈夫跟人在门口说话,半晌没进去,叫喜彩过来相问。

    曹这才从震惊过缓过神来,对魏信道:“内子也在,五郎带着嫂子,进来说话吧。”

    魏信听了,忙整整了袖领,牵了艾达的手。

    郑虎见了,对曹道:“大爷,刚才马车已经套了,这回……”

    “先让大家伙吃茶去吧,等会日头小些再说。”曹吩咐着,带着魏信夫妇进了屋子。

    初瑜在屋子里已经听了大概,对于江宁魏五郎也早听丈夫提及。饶是如此,见了金发碧眼地艾达,也是意外得紧。侍立在旁的喜烟,已经是惊讶不已,忙用帕子捂了嘴巴。

    “小的魏信携内子艾达,见过大奶奶,给大奶奶请安。”魏信已经是躬身见礼。

    初瑜起身,道:“魏五爷不必多礼,早听爷念叨过五爷,没想到今日得见。”说话间,看了看艾达,已经从前襟解下带着地蜜蜡香串,双手递送过去,道:“仓促之下,也没有预备什么见里礼。若是艾达妹妹不嫌弃粗鄙,就拿去把玩吧。”

    艾达看了看手串,瞅了瞅魏信,见他点头,才收了手串,低声道:“谢谢。”

    “坐下说话吧,这是才下船?”曹招呼着众人落座,又吩咐人上茶。

    “嗯,还想着直接进城,以为要到热河才能见到公子,没想到刚好在外头瞧见老虎,才晓得公子已经回京。”魏信拉着艾达坐了,才笑着回道。

    “这到了饭时了,要不就就叫几个菜,你们先用了再说。”曹说道。

    “那到不用,头下船时,吃了熏肉与点心,眼下也不饿。

    瞧着外头的马车已经套上了,要是咱们就边走边说。”魏信笑着说道:“不过得使人再雇辆马车,这次出来,除了银钱与两个长随,什么也没带。还想着等进了城,到韩姑娘打理的铺子里淘些体己,来才在小公子、小小姐们耍。”

    “前年使人送来的东西还有不少呢,也不是外人,不用讲那些个虚礼。”曹说道:“马车也不用寻了,刚才我们送外祖母过来,用得是家母地车,回去也空着,五嫂用正便宜。”

    初瑜在旁听了,笑着说道:“不用费事,就同我一辆车吧。刚好路上说话有个伴。”

    艾达坐在魏信旁边,见初瑜和蔼,也露出笑容,瞅着初瑜,道:“你长得真好看,比广州那边的女人都长得好看。”

    魏信见她说话失礼,忙低声道:“不得无礼,大奶奶身份尊贵,是皇帝陛下的孙女,真正的贵族,不得失礼。”

    “真正的贵族?”艾达闻言,不由肃然起敬,站起身来,重新给初瑜见过礼。

    原来,外国人就爱讲究个身份。艾达虽出身商贾,但是祖上也花了大钱,从葡萄牙国王手中买过爵位。

    她祖父早年做了海盗,积攒了些银钱后,定居在澳门做生意。

    到她父亲这一代,因不善经营,生意越来越萧条。因经常到广州那边,所以同魏信也有些生意往来。

    去年去吕宋做生意,赶上海风,沉了两条货船。艾达地父亲差点破产,刚好魏信带着两个朋友去澳门,也光顾了一下故交家,邂逅了艾达。

    魏信在广州十来年,最不缺地就是银子。

    结果,他出手把艾达家偿还了债务,也将艾达娶到手中。

    艾达已经上了初瑜的马车,曹与魏信两个骑马并行。

    听了艾达地来历,曹不由失笑,道:“好一个魏五郎,趁火打劫这手,玩得漂亮。不是说

    都信奉天主教么?这洋老丈人没要求你这个姑爷

    魏信“哈哈”两声,道:“当初说来着,让我信奉他们那个上帝。玉皇大帝我都不信,还信那个洋玩意儿。听说信奉天主教,还有一条,只能娶一个老婆,那样的话,我广州那七位妾侍怎么办?我才没惯着他们那个脾气,爱嫁不嫁,要是嫁了,那七万两银子,就是我地聘礼;要是不嫁,就将他们家剩下的那几艘大船都抵给我充账。结果,不还是乖乖地排姑娘嫁过来了。”

    说到最后,带着几分得意,回头瞅了瞅后头地马车,对曹道:“说句实在话,在广州这些年,西洋的婆娘,小的不是没沾过。有些商人带着洋婆子也不少,也有主动想给我做情人的。身子那股味儿,熏人。我稀罕艾达,就是因为她身上没那股洋人的臊味,要不然也不会舍得七万两娶媳妇。这些银子,就是捏个金人也出来了。”

    曹听了点头,道:“是个美人胎子,跟画上的似地,你也到了娶媳妇的岁数。你大哥上次来信,还叫我好好劝你早日成亲。”

    魏信犹豫了一下,问道:“大公子,你不觉得艾达丑?我原是想带她回去给爹娘一个惊喜,却是有‘惊’无喜,将我娘吓病了不说,老爹也拿着扫把,将我赶出来,说不休了这个鬼媳妇,就不让进家门。”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曹听他语调中露出失落之色,劝道:“总要给二老一段时日适应。你要是寻个东洋人、南洋人还好,起码还是黑头发、黑眼睛地。这西洋人同咱们相貌有异,来内地的又少,大家看了,不习惯也不算稀奇。”

    魏信本是豁达之人,说完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转了话道:“公子瞧着艾达如何,像不像鼻烟壶上的西洋仕女。当初我就是瞧着她像,才一眼就迷住的?”

    “嗯,有点那个意思。要是换上西洋裙子,就更像了。”曹点点头。道:“你这辈子倒是值了,东洋、南洋、西洋女人都让你收集花瓶似地,都摆家里了。”

    魏信挑了挑眉,道:“艾达还有个妹子,今年才十四,还没有说人家,要不然我给公子保个媒?”

    曹听了,忙摆手,道:“算了,可不敢劳五郎大驾。这艳福还是留给别人吧……”

    “没看出来,公子还是个专情的,早年谁十来岁就惦记着到秦淮河上见世面来着……”魏信压低了音量,笑着打趣道……

    *

    曹府,兰院,上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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