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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4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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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用头发缠了一圈。

    按照满洲习俗。丈夫死后。妻子要穿重孝。拆头撂双辫。到了接三之日。由娘家人将辫子梳上。次日再撂下来。就是只撂左边地单辫了。

    初瑜被拉到炕边坐下。带了几分拘谨。

    曹前两日已经将八福晋想让她“烧七”之事说了。说起来。初瑜对于自己地八叔、八婶地情感有些矛盾。说亲吧。确实比其他地伯父、伯母、叔父、婶子要亲。但是因生母同八福晋关系不好地缘故。也不好伤了生母地心。主动去亲近。

    八阿哥与八福晋两个。是在康熙三十七年八阿哥被封了贝勒后。才完婚地。同他们差不多日子办喜事地。还有七阿哥。七阿哥也是封爵后同七福晋成亲。

    当时七阿哥、八阿哥都未分府。在阿哥所比邻而居。

    七阿哥当时同侧福晋纳喇氏已经生下一双儿女,感情正浓,对新婚的七福晋平平。除了刚成亲时在这边留宿几晚外,其他时间还在侧福晋房里。

    初瑜那时已经三岁,正是招人稀罕的年龄,不仅是七阿哥的掌上明珠。就是新婚的八阿哥与八福晋,对这个大侄女,也是真心疼爱。

    八福晋是嫡妻,见七阿哥偏宠侧福晋,自然为七福晋抱不平,掐着眼睛看不上侧福晋。曾借着身份,给过七侧福晋几次脸色。

    就是七福晋主动提出教养初瑜,也是八福晋给出地主意。在她看来,这是两全其美之举,既是使得七福晋多了同七阿哥亲近的机会;又使得初瑜跟着嫡母,受到更好的待遇。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侧福晋晓得害的自己母女相隔的是八福晋,少不得生恨,在丈夫身边数次埋怨。

    八福晋这边,也不愿八阿哥同七阿哥太亲近,怕学了他地宠妻灭妾。

    一来二去的,受女人的影响,七阿哥与八阿哥关系也疏远许多。

    两年后,阿哥们分府,七阿哥府与八阿哥关系就很微妙。七福晋与八福晋虽要好,但是两府却鲜少往来。作为七福晋的养女,初瑜算是其中例外,经常跟着七福晋到八阿哥府做客。

    八福晋成亲多年,一直没有怀孕,待这个侄女也是真心亲近。每次初瑜去八阿哥府,都是满载而归,衣服、首饰、小玩意儿,什么都有。

    想起往事,看着神容枯瘦的八福晋,初瑜不由心中一软,轻声道:“八婶也要保重身子才好,毕竟还有好些事儿需要八婶打理。要是八婶累倒了,那怎么办呢?”

    八福晋这些日子真是咬牙硬撑,八阿哥刚没那几日,那数日未能成眠,怀里揣着金子,寻思要是挺不过去,就直接一了百了,也省得丈夫地下孤寂。

    没想到,又有移灵之事。

    八福晋有了怨气,也有了点儿活气。她告诉自己,一样不能让丈夫成了别人地笑话,后事要办的体体面面不说。大阿哥她也会尽心抚养成*人,总要人世间之人,还记得有过丈夫这人。要不然,自己轻飘飘地去了,整个阿哥府就塌了。

    咬牙忍了这些日,听了初瑜这暖心窝子的话,八福晋再也忍不住,抓了初瑜的胳膊,嚎啕大哭起来。

    哭声里满是绝望,听得人心酸不已。

    初瑜听了,也是受不住,红了眼圈,强忍了泪,开口劝慰。

    八福晋哪里是能听劝的,直哭了一刻钟,才慢慢地平复心情,抽噎着止了泪珠。

    “都是侄女不会说话,倒引得婶子伤怀。”初瑜这边见八福晋如此,有些愧疚。

    八福晋擦了泪,摇了摇头,道:“要多谢谢大格格,半个月没掉眼泪,我还以为自己往后就成在木头人。虽说不掉眼泪,但是心里实是难受,感觉喘不上气,要死了。好好哭了这场,倒是觉得心里爽快许多。”

    丫鬟端上热水,初瑜服侍着八福晋洗了脸。

    看到八福晋眼角的皱纹时,初瑜想起过去那个平素爱穿大红衣裳的八福晋,心里颇为伤感。

    八福晋收拾妥当,重新拉着初瑜坐下,道:“瞧我,巴巴地说这些,险些误了正事。今儿特意使人接你过来,就是关过几日烧‘五七’之事。前几日,我同你阿玛说过,你阿玛说要看女儿、女婿地意思。连着几日,我都在等回音,但是却没什么动静。这些天,曹额驸忙,竟是连人都见不到。我实没法子,只好接你过来。看着曹额驸的意思,是不愿意你过来‘烧七’,婶子想问问,大格格你是怎么想的。若是你也不愿意来,那婶子绝不会厚着脸面强你们。”

    有些话,心知肚明就好,是不能摆在台面上说的。

    偏生八福晋是心直口快之人,没有那么顾及,就开门见山的这么说。

    初瑜身为晚辈,却是不好承认,这样不是证明丈夫冷清么?她只得婉言道:“八婶误会了,这两个月正是衙门里最忙地时候。额驸忙着衙门里的差事,每日里很晚才到家。”

    八福晋拉着初瑜地手,看着她的眼睛,道:“不管他曹小子如何,婶子想听你一句实话。”

    “婶子,侄女毕竟已经出阁,不像过去在王府时那样自专。还有好些天,婶子别急,今儿侄女回去就跟额驸商量。”初瑜甚至老实地应道。

    虽没有立时点头,但是瞧着这意思,像是要应允。

    八福晋这边,只能自我安慰了一句,使人送初瑜回去……

    *

    紫禁城内,内务府本堂。

    伊都立穿着补服,瞅着有板有眼地,嘴上却是给说着外头的奇闻趣事。

    虽说他平素有些嘴碎,但到底是大家公子,自有教养。外头地笑话中,要是牵扯到曹家的,他听时听过,但是过后却合了嘴巴,一个字儿都不提

    曹听着的伊都立扯闲篇,眼睛去落到案牍上的半打公文上。一口气忙了这几日,将要料理的差事都解决了,剩下的日子该如何搪塞八阿哥府那边。

    如今,京城最热门的闲话,不是太后如意赏赐的曹家伯夫人李氏的身世之谜,而是领侍卫大臣、一等公阿灵阿的病危。

    阿灵阿在八阿哥园子门口口吐鲜血之事,早已传遍朝野。

    已经有流言出来,道是八阿哥与阿灵阿“君臣相得”,所以八阿哥嫌地下孤单,才跟阎王爷报备过,拘了阿灵阿过去。

    这神鬼之说,向来是没谱的。

    六部衙门里,已经有人开始设赌局,就是看阿公是不是能熬过两个月。熬不过,赔率最低;是一比一点二;熬过了,赔率高些,一比一点五。

    曹一边听着伊都立唠叨,脑子里却想起纳兰富森外放之事。

    八爷党的中央人物,马齐已经换了阵营,重新成为帝王倚重的媳妇;阿灵阿危在旦夕,~叙也是失了圣心……

    是人看着风景,有的时候未尝不是风景看着人。

    忙完户部的差事,天已经插黑,四阿哥带着些许疲惫回到雍亲王府。

    当听说,今儿八福晋使人接了初瑜过府,四阿哥不由皱眉。他迟疑了一下,开口问戴锦道:“曹家那边如何了?”

    “还是一切如常,瞧着曹额驸的所作所为,像是不愿同那边扯上关系。倒是他府上两个幕僚,最近行踪有些诡异。”戴锦躬身回道。

    听了这话,倒是引得四阿哥生出好奇这心。

    “幕僚?什么样的人,同之前的庄席比起来,这两个如何?”说话间,他眼睛有些发亮。

    说起来,他这里真是缺人手。

    就算现下不好大张旗鼓地招门人,但是晓得哪里有贤才,心里有数也是好的。

    “这两个,倒是让奴才刮目相看了,也不晓得曹额驸晓得么?”戴锦从袖子里掏出个纸折,双手递给四阿哥。

    四阿哥接过,打开看了,嘴里跟着念叨:“李卫……”

    *

    曹家,梧桐苑。

    “额驸,咱们当如何是好?”初瑜对丈夫说完白日里见到八福晋之事,带着几分踌躇说道。

    曹微微皱眉,苦思了半晌,才慢慢舒展眉头,点点头道:“既是都问到你头上,那你就应了吧……”!~!

    ..

第七百一十七章 烧七(下)

    说已经到十月末。气越发干冷。但是这日却是难||春。

    天气晴好。万里无云。

    曹抬头望了望天。|希望自己的人生能跟这淡蓝天空似的。不带一丝阴霾。

    美好的未来。皆在想象中。眼下的他。需要面对的还多。起码的要求。就有好几种。其中正包括他眼|做的这种。站在大门外迎宾。

    因为曹上有老亲。所以没有粗布孝衣。只穿了小绒花漂白布孝衣。外边石青色马褂。青卷领。腰上系着青活计。

    今儿是已故皇子顺郡王的“五七”。按照京中旧俗。由出嫁女或者嫁侄女回来主持。

    天不亮。曹与初就起了。穿戴整齐。带着天佑与恒生。到了八阿哥府。天慧有眼疾。加上最爱净洁。怕在人多的的过了病气。就没敢带出来。

    天佑与恒算是接辈人。身上穿着白孝袍子。左胳膊上钉了两个蓝补丁。

    了八阿哥府。一家四口在八阿哥的灵前拜过过。初瑜便带着孩子进了内宅。曹则是随八阿哥府的属官。还有几个内务府同僚在前院说话。

    到了(早上八点)。九阿哥十阿哥过来了。

    不管是平素有什么恩怨。见曹能过来主持“烧七”。九阿哥也不愿节外生枝。只问了几句礼准备的如何了。什么的;十阿哥这边。则是使的咽了咽涂抹。哼了两声没有说话。

    酒逢知己千杯少。不机半句。

    曹实是憋难受正好这边管报。有客人上门。他就开始到门口迎宾去了。

    内宅。正堂。

    虽说已经稀罕了半但是八福晋的眼睛仍是粘在天佑与恒生身上。不开。

    过了半晌她才叹口气。转过子。对初瑜道:“你是个有福的。这些日子。半夜说不着。我也寻思。自己是不是的过了。当年进门后。要是没有将你叔身边的几个丫头打发出去。但凡老天开眼。有个肚子争气的。生下孩子来。也将要十七八了。是个阿哥已经能支撑门户;是个格格也出门了。何至于像如。这般冷清。”说到最后。已经红了眼圈。

    “婶子别急女瞧着大阿哥格格们都好。没两年的功夫。就应当能婶子分忧了。”初瑜见状柔声劝道。

    八福晋也不愿在孩子面前失态。强忍住心中感伤。对天佑与恒生道:“好孩子。叫我什来着。再唤一声。”

    天佑与恒生两个都是在家虽淘气。但是出门在外。却是规矩的不能再规矩。听八福晋发问。小哥俩都从椅子上起身老老实实的回道:“叫姥叔姥安。”

    瞅着他们两个的模样。八福晋真是越发稀罕难露出几分笑意。道:“真是聪明的孩子。叔姥也不能的白当这声叫。”说话间。就让丫鬟将给孩子们预…的见面礼给端。

    兄弟两个。每人一套上好的笔墨|砚之外。还有两个盛着金子的包。还有个锦盒。装了个珍珠项圈。福晋送到初瑜面前。道:“这个是给你们家小格格准备的。今人多怪忙的。就不说什么了。待往后有了闲。就带着来走动走动。不好叫孩子老在家里闷着。”

    初瑜谢过八福晋的赏赐。又叫天佑与恒生两个谢过。

    八福晋见了。不禁头。对初瑜道:“好好的孩子。倒是让你们给教成小老头了。多点的孩子。谁还会礼不成?”

    “就是这会老实罢了。平素也淘。叫人头疼。就说昨儿下晌。他们两个下学后。跑到管事家。追着人家的鸡。好生的跑了一气儿。”初瑜说道。

    八福晋这些日子。|是痛苦愁闷。了这孩子身的趣事。不禁好奇。伸出手。将天佑恒生叫到炕。问道:“快叔姥说说。好好的。怎么起鸡来?”

    恒生抓着后脑。了眼;天佑涨红了小脸。道:“是听父亲念叨“叫花鸡”。母亲是想吃。孙儿同弟弟便想着。孝敬孝敬母亲。”

    这些话。昨儿问他。他都没说因此。初瑜也是头一回听说。

    八福晋听了。将天佑恒生搂在怀里。不停的赞道:“真是好孩子。这么丁点儿大就的孝顺。”说到这里。顿了顿:“只是往后别尽想着孝顺。也想着不让父母操心才好。想要吃鸡。使人外头买去。&qu;没有?还用你们自去抓?要是磕着了。摔疼了。那岂不是要累的父母跟着操心?”天佑与恒生两个听了。的下小脑袋瓜子。点了点头。道:“孙儿记下了……”

    前院。大门外。

    看着结伴而来的四阿哥与十三阿哥。曹有些嗓子眼发紧。虽说他来做这边主持“五七”。实是多方软刀子逼迫下的无奈之举。但是四阿哥能不能体谅。却是保不齐了。

    立场不同。看待问题的想法就不同。

    这世界又不围绕曹转。自是不能要求大家都为他考虑。

    不管心里做如何想。他仍是垂手迎上前去。

    四阿哥还是冷着脸。打量了曹一眼。看不出喜怒。十三阿哥脸上却浮出笑来。拍了拍曹的肩膀道:“好。好。总算你没有死脑筋。”

    说到这里。他转过子。对四阿哥低声道:“四哥。您不晓的。曹先前是不肯来的。七哥弟弟我轮上阵劝他。他怕事儿。对九哥心里发怵。一码是一码。说起来。他这做女婿的。一天力也是应当的。”

    这些事儿。就算十三阿哥不说。四阿哥心里也有数。

    四阿哥点了点头。没有说别的。这“五七”跟“首”“三七”一样是正式接受吊祭的正日子。

    所以。宗室皇亲。陆续有人上门。

    十三阿哥见曹忙迎客。就同四阿哥两个先进府。

    灵棚里。烟雾缭各种诵经的声音交杂在一起的有些热闹。

    已经吊祭过的来客。灵棚里落座。由九阿哥十阿哥两个陪着说话。

    除了香火味儿。灵棚里还满是的甜香。就见月台四角。摆着四个十三节的席。瞅着有一房多高。

    这样的一桌席面。每节需要摆放两百块

    &qu;的也要二十多两银子。更不要说这都是稻香村所出。是细。就是四五十两也未必够。

    这四桌席是瑜的孝敬。今早摆起来的。

    的不少人看的。有识货的宗亲长辈认出是稻香村的。对九阿哥道:“到底是亲侄女。大格格送的席面体面。方才在门口看到曹额|能有他们两口帮老八烧七。算是给老八长脸。”

    九阿哥心中不以为然。在京里已经出嫁的侄女就两位。不用大格格。难道要用雍亲王府的二格格不成?

    想着四阿哥那日逼大家移灵之事。九阿哥余恨难消。他在怔神。就听十阿哥道:“哥。瞧瞧谁来了?”

    顺着十阿哥手的方向望过去九阿哥正好见四阿哥与十三阿哥联而来。

    九阿哥脸一阵一阵白若不是担心饶了八阿哥的后事。他真想再四阿哥脸上再添一拳。

    别无他法只好按捺住怒气。|也不看四阿哥。对十三阿哥道:“十三弟不是去小汤山么?多咱回?”

    “儿回来的。老婆孩子都在那头。明儿再回去。”十三阿哥回道。

    听着这话的意思。是专程为给八阿哥祭才回来的。九阿哥的脸上缓和许多。指了指月台。:“先祭酒吧。”

    十三阿哥点点头。侧过身子。请四哥先行。随后跟着四阿哥到月台祭酒。

    十阿哥…旁观。有些涂。凑到九阿哥身边。低声问道:“九哥啥时候同老十三这般好了?”

    “路遥知马力。日见人心。我算是看明白了。些兄弟里。还数老十三有点人味儿。”九阿哥盯着四阿哥背影。咬牙回道。

    “曹给八哥主祭。老十三来吊。弟弟怎么觉的那般别扭?早知如何。早年还斗个什么劲儿?”十阿哥听了九阿哥的话。嘀咕道。

    除了迎客。这陪祭回礼。也是曹的活儿。

    这一日里。需要鞠还礼的。需磕头还礼的。折腾的曹一会儿站了。一会儿又跪下。加上迎客客。什么的。的他脚打后脑。片刻也没歇时候

    好不容易。才抽出个空来。曹避到灵棚一侧静处。寻了个|凳子坐了。手里端着盏茶。一饮而尽。莫非自了。怎么觉的腰疼?

    曹揉了揉后腰。出怀表来。了瞅时辰。才到未时。看样子。到酉时能散。就不错。还有两个辰。且熬。

    曹心里正叫苦。听到一个女子的惊讶声:“曹?”

    曹闻言。不禁一。

    按照规矩。女眷都在灵后。离这边还有些距离。

    顺着声音望去。就见个拆头撂辫的少年妇人。站在几步外看着自己。

    看着装扮。是八阿的侄媳妇辈。却不晓的是哪个王府的少夫。

    男女有别。曹不细看。瞅了一眼。就垂下眼帘。随后。却是觉不对。这个王府的少夫人虽不少。但是认识曹。还能直呼其名的。却是没有几个。

    他抬起头来。忍不住又看了两眼。只觉的甚是面善。

    就见那少*妇仰着下巴。冷笑一声。道:“贵人多事。看来这话果然不假。曹大总管不认识我了?”

    这个姿态。却是更眼熟了。

    曹已经认出来人。三公主的嫡女皇长孙弘皙贝勒的夫人塔娜。

    虽说塔娜嫁到京城经七年。但是男女有别。之只是远远的见过曹。像这样有机会说上话的。还是头一遭——

    变化不大。只是肤色不如过去白皙。添了几分成熟男人的英姿…

    娜想着灵后主持烧七的表姐初。心里生出些许哀怨。

    那个女人。像是草原上的花朵似的。嫁人多年。生儿育女。还是娇艳欲滴。她自己这。是像干|的小溪。已经没了气。

    丈夫并不爱她。却碍于她的身份。装作情深义重的模样。这使的塔娜做呕。

    眼前的这个男人。经如当年草原上所见。永远是那么平和淡然。看着随和。却又像与人隔了千里之遥。如同科尔沁上泉水。清澈又使人看不到底。

    “原来是二贝勒夫人。许久不见。夫人大安!”思量了一回。酌着说道。

    原以为这个成亲前飞扬跋扈的骄横格格。嫁人后也会是河东狮。没想到这些年。听人提及她时。都是褒奖之词。并不挑剔之处。

    小姑娘总有长大的候。

    当初她是背负科尔沁的希望嫁给弘皙。都当成未的太子妃;却是时过境迁。想来这些人过的也不容易…

    娜看着曹的脸。声道:“我是该唤你表姐夫。还是该叫你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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