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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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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接过,用手指按了按,才陪笑说:“回表少爷的话,奴才实不知道到底什么回事,只恍惚听着也叫德五爷、彻六爷并北院廉大爷来着。”

    曹颂一听,就知道昨儿打架的事发了。这人所说地五爷六爷是曹颂三表舅家地两个儿子丰德、丰彻,那北院廉大爷是曹颂堂姨地独子索绰络&m;#8226;和廉。跟曹颂一样是在兆佳宗学里附学的。昨儿就是他们仨带着几个小孩子跟曹颂打的架。

    打发走了来送信的人,曹颂心里多少有些没底,心虚地喊了曹颙一声:“哥……”却又把后话咽了回去。这要是打架找哥哥来助拳还成。如今怕是要担罚的,怎好开口叫哥哥陪着去?

    曹颙拍了拍他肩膀:“去换衣服,哥哥陪你走一趟。”

    曹颂眼睛一亮,立刻有主心骨了,重重一点头,匆忙跑回去换衣服了。

    *

    两人骑马出了府,一路上曹颙叮嘱了他几句,叫他注意说词,就算这次错不在己,也不能把不是都推到对方身上,都是表兄、表弟的,说话留个余地,态度一定要诚恳。

    曹颂一一记下了,遥遥看到兆佳府的大门了,他忙跟曹颙道:“哥,待会儿外伯祖要责罚我,你可要替我求情。打我板子我是不怕地,可……也忒丢人……”

    曹颙笑着说:“不怕挨打,倒怕丢人?”

    曹颂一挺腰板:“男子汉大丈夫,士可杀不可辱。”

    曹颙瞥了他一眼:“待会儿可别说这两句,实在不相干。回头你外伯祖还得嗔着你书没读好,保不齐再打你一顿。”

    曹颂一缩脖子,也不言语了。

    *

    方家胡同,兆佳府。

    客厅里,年过七旬的玛尔汉须发皆白,身着乌檀面):主位,端着盖碗慢慢品着茶,底下并排跪着丰德、丰彻与和廉三人。

    玛尔汉没问话,三个人莫说不敢出声,便是大气也不敢出,心下忐忑不安。

    曹颙曹颂兄弟被引到厅上,正瞧见这么一幕。两人相视一眼,齐齐施礼给玛尔汉请安。

    玛尔汉见曹颙也来了,便撂下盖碗,笑着叫起来,又问了曹颙好,让他一旁落座饮茶。

    曹颙见这边地上直挺挺地跪了仨,那边弟弟规规矩矩地站着,自己怎好去坐?因此客气了两句,只垂手站在一旁。

    玛尔汉瞧了,晓得他心思,也不勉强,当下咳嗽一声,问曹颂道:“颂儿,昨日学堂后巷怎么回事?”

    曹颂没想到外伯祖上来就让他说经过,怔了下。他本就讨厌告状的行为,又思及来时路上哥哥嘱咐他留余地什么的那些话,当下躬身回道:“回外伯祖的话,昨儿下学了孙儿和表哥们无事在后巷练布库来着。”

    听了这孩子气的谎话,玛尔汉眼皮都不抬一下,又问:“可是丰德他们欺负了你?”

    曹颂仍是老老实实的样子,回道:“孙儿不敢欺瞒外伯祖,丰德表哥一向待孙儿好,

    欺负孙儿。”

    那跪着三人听了。紧张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

    玛尔汉素来威严,家中儿孙都畏惧他地。因此,这三人一听说老太爷叫去问话,都十分害怕,四下打听为地什么事,怕就怕是昨儿打架的事发。那毕竟是三人理亏,又是以大欺小、以主欺客,怎么说都站不住脚。

    打听了一圈也没打听出来。三人只好硬着头皮到前厅。道上就应急编好了一套词儿。对好了口,等着老太爷问起来就把错儿都推曹颂身上去。

    没想到,磕了头请了安,玛尔汉却没叫起来。他们仨也就跪着不敢动,只盼老太爷问上一句,他们好表白表白,撇清了自己。结果。玛尔汉却连问都不问他们,只慢悠悠地喝茶,三人准备好的词儿都用不上了,又不知道老太爷心里什么主意,都不由惶恐起来。

    等到曹颂来,老太爷又开口先问地曹颂,三人心里都翻了个个,只道曹颂一定咬死他们。今儿跑不了一顿打了。哪想到曹颂非但没告状。反而替他们说了话。惊诧之余,他们明显松了口气。

    玛尔汉将众人表情都看在眼里,心里已有计较。叫众人来之前。他已着人探访了,昨儿的事虽不尽知细节,却也了解个大概,再叫他们来既有确认的意思,也有双方面加以惩罚,以示公正。

    眼下,本是苦主的曹颂一口咬定昨日无事,又是憨憨厚厚、实实诚诚地赞了丰德三人。玛尔汉知道这个侄孙并非口不对心地奸猾之辈,喜他厚道,便也就不打算严惩三个孙子。

    玛尔汉目光扫过三个孙子地脸,厉声道:“莫以为我真不知道你们做了些什么!今儿颂儿这般说了,便饶你们一回。再有下次,两罪并罚!下去吧!”

    三人忙不迭给玛尔汉磕了头,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玛尔汉又叫曹颙、曹颂坐,两人这才告罪坐下,陪着老人说了两句话,也就起身告辞了。

    *

    出了院子,拐进穿堂,正瞧见丰德、丰彻与和廉三个在拐角处等着曹颙兄弟。

    因有哥哥在,曹颂那是天不怕地不怕,当下冷笑一声,挥了挥拳头,向三人道:“怎么着?昨儿没痛快?来来来,今儿继续来,我奉陪到底!”

    丰彻最没城府,因曹颂帮他们免了顿板子,立时就当曹颂是自己人了一般,听了他地话不以为忤,反而笑嘻嘻地道:“肋条还青着呢,可不敢再打了。况且再打,老太爷非打死咱们不可。”

    年长的丰德横了弟弟一眼,然后向曹颂说:“你今儿没告状,我们承你情,以后不和你打就是。”

    曹颂一撇嘴:“哼,告状的算什么英雄?也不用你承我情,不服就再打!”

    丰德梗梗脖子,还待要说,却被和廉拉到一旁:“刚才怎么说的?不是说好了认他这个兄弟。你还惹他,难道还要和他打?他的力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丰德想起昨儿曹颂凶猛的拳头来,也就不言语了。和廉走过来,认真对曹颂道:“瞧你也是爽利的,咱们就交你这个朋友,以后你就是我们弟弟了!”

    曹颂在南边曾将江宁地面上地小混混扫了一遍,不管年纪大小都收了做小弟,自己称王称霸的。这时候让他当三个手下败将的弟弟,他如何肯?因此抱着胳膊斜眼瞧他们:“做我哥哥?你们连我都打不过,还想做我哥哥?这才是我哥哥!”说着一拽曹颙,然后道:“我哥功夫比你们好多了!我才学到我哥功夫的三成,不,两成!等你们比我哥功夫还好时候再来做我哥哥吧!”

    曹颙本来还有点儿家长的感觉,笑眯眯地瞧着这群小孩子斗嘴,谁知道被弟弟扯进战团,当下拍了拍曹颂的肩膀:“他们都比你大呢。论辈分也得叫哥哥。”

    曹颂一波浪脑袋:“不对,他们就得叫我哥哥。要不,就再打,谁厉害谁是哥哥!”

    丰德三人瞧曹颙一派书生样,不像练家子,忍不住道:“你哥哥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

    曹颂得意的一扬下颌:“我哥是御前侍卫!你说厉害不厉害?!”

    丰德三人一听“御前侍卫”四个字,登时刮目相看。在他们眼里,高手除了大将军就是御前侍卫了,因此瞧曹颙地目光里充满了钦佩,也不论年纪辈分了,没口子地叫曹颙“曹大哥”。

    曹颙被一群小孩子搞得哭笑不得,曹颂却是得意非凡,拍了拍胸脯道:“以后,你们就叫我曹二哥!”

    众人听着这混话,只是翻翻白眼,没人再理会他,都围着曹颙打听宫里的事了!~!

    ..

第九十九章 石出

    定门内,雍亲王府。

    虽然是迎娶指婚的侧福晋,但四阿哥仍保持了一贯的低调作风,并没有广发请柬大排宴席。因此,当曹颙跟着十六阿哥在雍王府门前下马时,发现车马并不多,门口也无高声唱诺之人,只一个执事、两排小厮门前迎客。

    那执事是认得十六阿哥的,忙迎过来请安,然后安排个小厮引着十六阿哥和曹颙进去,随从们则依照规矩一概在外面候着。

    十六阿哥一早吩咐了四个心腹侍卫一会儿要混出去玩,因此这会儿只留下这四人,将其余大队护卫随从都打发了自行别处吃酒去。曹颙也将吴茂、吴盛打发了回府送信,而留下小满与魏家兄弟在门前守候。

    虽说曹颙不是首次来雍王府,但上次只被引到西路待客的小厅,这次却是首次进入东路的花园。这花园不同于一般皇家花园的富丽堂皇极尽奢华,却颇有苏州园林风格,讲究淡雅和写意,树木叠石亭台楼阁布置别具匠心,显得古朴而安逸。虽是冬日花木凋零,缺朱少翠,却仍不掩宜人景色。

    宴席设在东院戏楼,即后来被康熙御笔亲提匾额的五福楼,戏楼对面则是一尺来高、三面凸出的戏台。

    皇子阿哥们自然是正中主席坐了,宾客按照官职等级分在周围席位。十六阿哥特地把曹颙安排在较靠外的角落里一张桌上,好方便一会儿溜走。曹颙正巴不得离那群皇子阿哥们远远的呢。别人倒没啥,九阿哥也那席坐着,虽然不怕他什么,但是叫他阴阳怪气地说上两句还不能还口,实在让人气闷,倒不如躲着的好。

    在这边桌上,曹颙一个人也不认识。不知道是不是今儿来的客人也和主人家一样低调,众人甚至连名字都没有互道。只彼此说了两句“您请。您请。喝酒。之类的客套话,相互举了下杯,就径自吃菜喝酒听戏,旁若无人。曹颙本也不喜欢虚伪应酬,这下倒是省事了。

    台上唱完两出戏,十六阿哥就坐不住了,悄声向四阿哥说身子不大爽利。告罪离席。曹颙一直盯着十六那边动静,见他起身,自己也就跟着出来了。

    出了雍王府,十六阿哥就近找了个酒馆雅间,换上了事先准备好了的侍卫衣服,高高兴兴地跟着曹颙他们往隆福寺去了。

    隆福寺在东四牌楼,每逢九、十日有庙市。开庙之日,百货云集。无论珠玉绫罗。还是花鸟鱼虫。乃至日用之物,无所不有;兼之星卜、杂技之流吹打弹唱,热闹非凡。实际上这一带就属于商业区了。店铺云集,不止在开庙之日,平素也是十分热闹的。

    十六阿哥就如同出了笼的鸟,一路上都乐颠颠的,瞧什么都舒坦,更是老往一些小玩物摊子上瞄,还问曹颙知道什么新鲜好玩地物什不。

    曹颙摇了摇头,以他地心理年龄实在没关注过小孩子地玩具,问他打算买个什么类的玩意儿,虽然不在行,但好歹能给参考一下。

    十六阿哥笑道:“原想着给额娘买些个有趣的物什解闷的,宫里的东西虽然精细,却不新鲜。我只当外面的好玩的多些,但这么瞧下来,也都十分寻常。”

    曹颙听了,也没什么好地建议。这样的集市是面向大众百姓的,基本上都是些日常杂货,要想找新奇的东西怕是不容易。再说,这等集市上,手工制品的做工大抵要粗糙些。

    两人挑挑拣拣走了半条街,十六阿哥只瞧上了套四个彩纸扎的描花小灯笼并一个藤编的胭脂匣子。虽然东西不多,总算不是空手而归。

    走到北街口,小满眼尖,远远瞧见了曹颂跟着一群人从东边来了,忙凑近曹颙说了。

    曹颙往东边望去,曹颂也瞧到哥哥了,大老远地就兴高采烈的大喊“哥”,然后扬鞭打马赶了过来。紧跟着,他身后几个锦衣少年也都凑过来,赶着叫曹颙“曹大哥”。

    曹颙瞧着其中三人正是之前在兆佳府见过地丰德、丰彻与和廉,另两个并不认得。一个年纪和他相仿也就罢了,另一个看上去少说也有十八、九岁,也一脸恭敬地叫他大哥,曹颙还真真有点做黑社会老大的感觉。

    十六阿哥噗嗤一笑,捅了捅曹颙,戏谑道:“你哪来这么多弟弟?”

    曹颙指了指曹颂:“这是我二弟,那些是我兄弟的朋友。”又拉曹颂来给十六见礼,待要介绍,微有踌躇,十六阿哥是私自出来溜达地,身份不好说破。

    十六阿哥知道他所想,见他顿了顿,自己就先行抢着对曹颂说:“我在家行十六,说起来我也是你表哥,叫表哥就好。”

    曹颂挠了挠头,不知道哪里又多出这么个亲戚来,又瞧着十六阿哥面相很嫩,身量不高,也没他壮,便不大信服他是哥哥,只说:“还没说年纪,怎么就是表哥?你是哪一年哪一月生的?”

    颙刚想拦他别鲁莽冲撞,十六阿哥却不以为意,笑眯“我是康熙三十四年六月的,不是你哥哥?”

    曹颂哈哈一笑,得意地大声道:“不是!我是正月的,我是你哥哥!”

    曹颙好笑地看了曹颂一眼,这傻孩子,攀当皇子的哥哥是好玩的?当下岔开话题,问他:“你们这是哪儿去?”

    一旁的和廉抢先回答:“咱们约了去喝酒的,大哥也和咱们一起去吧!”说着,瞧了一眼旁边的十六阿哥,见他也穿着侍卫的衣服,便恭恭敬敬道:“这位侍卫大人也请赏脸一道去吧!”

    曹颙摆手道:“咱们刚吃完席出来的,便不去了。下次吧!”

    几人又诚恳地再三让了,见曹颙和十六都执意不肯去,这才作罢。

    曹颙因见六个人中有两个年长些的,后面又带了不少长随小厮,料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当下嘱咐曹颂两句,也就让他们去了。

    十六阿哥一圈逛下来,只又添了三块奇石。一块送了曹颙留着把玩。两块自己收起来准备回去跟十五阿哥分了。两人打马回了雍王府那片。换好了衣服,招呼上众侍卫随从,十六阿哥回宫,曹颙回府,分道扬镳。

    *

    曹府,竹院。

    迷迷糊糊了三日后,芳茶终于幽幽醒来。香草这才松了口气,忙叫人热了红枣糯米粥。

    看了香草黑了眼圈,再看到张根家的满脸关切地站在床前,芳茶终于流下了眼泪。

    “姐姐饿了好几天,先喝半碗粥吧!”香草一边帮芳茶拭泪,一边柔声劝道。

    芳茶却说不出来,只埋头在枕头上无声哭泣。香草还要再劝,张根家的向女儿摆摆手。坐在床前。轻轻拍着芳茶的后背。

    芳茶渐渐地哭出声来,嘴里喃喃道:“姆妈,姆妈!”

    张根家的叹了口气。芳茶是曹府里的家生奴才子。因其祖母赵嬷嬷是老太君的陪房,所以自幼就在那边院子里长大,因上下都对她另眼相待,多少与其他地丫头脾气秉性有所不同。她为人不坏,平日里做事也算爽利,可偏偏长了一张不饶人地嘴,又喜欢说道人,在丫鬟仆从里便没了人缘,常是办了好事没落得好评地。

    芳茶虽不是那细腻性子极贴心的丫鬟,却是真心诚意待主子的。原本这次打江宁来京前,赵嬷嬷曾求过李氏恩典,想让孙女放出来安排婚嫁,但芳茶因姑娘当时正病着,实在放心不下,才好说歹说地陪着进京来。

    哭了好一会儿,直到再流不出眼泪,芳茶的哭声才止了。

    香草一调羹一调羹地喂了她喝了半碗粥,又喝了几口参汤,她才又昏昏沉沉地睡去。

    *

    东暖阁里,宝雅吸了吸鼻子,对曹颐道:“三姐姐房里熏得什么香儿?清清淡淡,怪好闻的!”

    曹颐指了指百宝格上摆着的两个果盘子:“哪里是熏香?是果子的香味儿!”

    宝雅顺着她地手望去,只见一个白玉盘子里放着三、四颗红艳艳的苹果,还有两个黄油油的橙子;另外一个玛瑙盘子里则放着几颗白梨与几个黑荸荠。

    宝雅忍不住赞道:“这才是好呢,既有了香味,又不觉得烟熏火燎的,三姐姐的主意倒是精巧!”

    曹颐笑着摇头:“我可不敢居功,这是紫晶姐姐的主意呢!”

    宝雅眼珠子一转,冲着曹颐皱皱鼻子,笑着说:“是不是眼下叫姐姐,往后咱们得叫嫂子了?”

    曹颐听了,忙向门口望去,见没有人在,才放下心来,拉着宝雅的袖子道:“格格,这可不能说笑。紫晶姐姐向来高洁,哥哥又是敬着她的,这般打趣可实在不该!”

    宝雅俏皮地一伸舌头:“知道了,往后再不说了!只是见她年纪大了,又没有做亲,保不齐你哥哥不是这么想地。就说我们府里,早先侍候哥哥地几个,都做了哥哥屋里人。”

    曹颐反驳道:“哥哥才不会,哥哥最是守礼的!婚姻大事,自有父母做主,哥哥才不会肆意行事!”

    “置个通房、纳个妾算什么肆意行事?”宝雅说着,又叹息道,“永佳姐姐说得对,天下间的男人有几个不三妻四妾地,咱们不过是生成了女子,往后可有得苦要熬呢!”

    曹颐见宝雅原本稚气的小脸显得有些沉重,不由打趣道:“格格才多大,这就这般男人不男人的,莫非是看上哪位少年郎,动了芳心了?”

    宝雅心下一动,脑子里闪出一个清雅俊秀的人影来,脸上不自觉收了笑模样,往炕上歪了歪身子,不再吱声。

    曹颐瞧着不对,莫不是让自己猜着了?当下半是揣测、半是玩笑地说:“格格看上的是谁?难道是我哥哥?”嘴里是玩笑说着,心里却开始琢磨上了,若论人品家世,格格和哥哥倒是极般配的,却不知马家那边地亲事能

    。

    原来。马连道的太太也登门拜访了好几次,对曹颐与曹颂等人是极尽殷勤。不过,她家的姑娘性格略显得怯懦,行事也不大气,长相又寻常,充其量能说是清秀。曹颐是打心眼里觉得马家的小姐配不上哥哥的。

    只是,马家每次都打着通家之好的名头拜访,又端着长辈的谱。曹颐等人也不好怠慢。三番两次下来。马家的竟渐渐摆出亲家太太地做派。话里话外地提点着,说是往南边地信已经送去了。曹颐听了心下不快活,但婚姻之事还是长辈做主地,她也无法,因此这会儿是十分希望宝雅能嫁了过来的。

    宝雅听了曹颐的话,忍不住笑出声来:“行了,行了。三姐姐就放心吧,可没人惦记你那宝贝哥哥!想这天下做妹子的都是这般,只当自家哥哥是世上最好的!当年我哥哥没做亲前,我也是这样的,但凡有个女子出来,便都以为会是看上哥哥的。却不知,各花入各眼,因缘各不同。”

    曹颐听着宝雅略显惆怅地话语。不由得想到自己个儿身上。虽说自己月份小,还有一个月才到十五周岁。但是按照北面的算法,却是虚岁十六。转年就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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