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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5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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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阿哥的笑容僵住,神情木木的坐下来,喃喃道:“弟弟没事儿。只是惦记福晋福晋那边。连折了三个嫡子,哪个女人能受得了。”

    十五阿哥见他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里也为他难过,嘴上还劝道:

    “弟妹还年轻,你又新添了六阿哥。还是想开些。不说百姓人家,就说各位皇兄,谁府里没有夭折过小阿哥小格格?”

    “弘脊已三岁了”会叫阿玛,会叫额娘,都会哄人了”十六阿哥低头说道。

    十五阿哥听得心酸,就听十六阿哥低声道:“要是大阿哥还在世就好了,她就算次子、三子早天,想着长子,也能少疼几分”

    十五阿哥听了,有些不耐烦,道:“你怎么还钻起牛角尖来,像个娘们似的腻腻歪歪?你心疼福晋,就不疼弘普了?你不走向来宠李氏。又最宠弘普么?”

    他虽同情弟弟的丧子之痛,但是对于十六福晋却是无甚好感。

    十六福晋是宜妃的侄女,宜妃早年得宠,在后宫跋扈,风头一般无二,就是德妃也要退避三舍。如今即便上了年纪,宜妃也是执掌宫务的这话说得诛心,十六阿哥心头一颤。

    难道自己真因宠爱弘曹,就不待见嫡子么?不是的,不是的。

    就算他疼爱弘普,也是因为大阿哥出生之日即夭折,弘普算是他实际上头一个孩子,才视若珍宝。

    即便如此,在他心中,也记得嫡庶有别。嫡出的长子、三子都天折。他心中,对嫡出的五子,也是格外珍视的。

    许是因之前两个嫡子的早天,使得十六福晋对于这个嫡出的小阿哥当成眼珠子似的,恨不得十二个时辰守着小说ち屋ち手ち打没想到还是没能抵抗得了命运。

    命运么?老天爷的安排?

    十六阿哥用双手摩挲摩挲脸。脑子里突然想起十五阿哥方才提的自己“最疼弘普”的话。

    他慢慢地放下手,想到这几年待自己越来越恭敬的李氏。不知不觉中,早已没有年少时的任性,已经是成熟的侧室。

    她向来是温柔的性子,对嫡福晋更是谦卑有礼。

    十六阿哥同十六福晋虽然琴瑟相合。也没有忘了旧爱,要不然也不会只有十六福晋同李氏轮流产子。

    李氏越发守礼,就是素爱挑剔的宜妃,也挑不出她毛病。

    不知何时,李氏已经是合格的皇子侧福晋,在众姬妾中,低眉顺眼。

    为何,想到这些,会让人遍地生集。

    十六阿哥放下手,面色惨白,想起三子夭折后,赵丰提及的蛛丝马迹。当时,他还以为不过是误会,怕别人疑到李氏身上,怕郭络罗氏心里生嫌隙,给压了下来。

    真的”只是误会么”

    十六阿哥还失魂落魄,就有人上前,是十五阿哥个近侍寻来。

    十五阿哥起身,对十六阿哥道:“不早了,还要到皇阿玛御前点卯,十六弟也回去更衣吧。”

    十六阿哥点点头,站起导来。兄弟两个,相背而去。

    到了辰初(早上七点),随扈热河的几位皇子、大学士、尚书、侍郎。都齐聚御前。

    什么西北军情,什么工部工程。还有河南、山东的白莲教,十六阿哥低着头站在几位年长阿哥身后听着,身子却是一阵冷、一阵热,眼前一阵阵发黑。

    他对十五阿哥说是今早到的海子边,实际上昨天晚上辗转反侧,没有睡着,半夜里踱步出来,在海子边坐了半宿。

    吃了冷风,身子有些受不住。但是他还是勉强听着。

    幸好,议事儿的时间不长,不过大半个时辰,康熙就挥手叫他们跪安。

    十六阿哥跪下,再起身时,身子不稳当,差点跌到,还好九阿哥起身回头,见了一把扶住,他才没有跌到。

    十六阿哥自己也不清楚为何,抬头看了一眼,想要寻十五阿哥的身影,就见十五阿哥跟着三阿哥大踏步离去,看也没有看他们这边一眼。

    这边,九阿哥已经皱眉,问道:小十六这是怎么了?跟个蒸熟的虾米似的?”

    七阿哥、十阿哥两个见十六阿哥不对,也暂缓脚步,到他  七阿哥已经探出手去,摸了摸十六阿哥的额头,道:“滚烫,十六弟烧着呢”

    十六阿哥还没来得及说话,十阿哥已经大嗓门道:“听说你折了咋。

    阿哥,还是想弄些他说到一半,就见九阿哥瞪了自己一眼,剩下的话又吞回嘴里,心里已经后悔,不该哪壶不开提哪壶。

    七阿哥这边,到底年长,轻轻地拍了拍十六阿哥的肩。

    看着眼前几个兄长,关切地看着自己,眼中没有平素的算计,十六阿哥竟然什么话都说不出。只觉得鼻子一酸,险些掉下泪来”

    从御前下来,三阿哥再也掩饰不住,嘴里恨恨道:“老十四还正当自己是王了,实是欺人太甚小说ち屋ち手ち打”

    十五阿哥跟在旁边,斟酌了一下,说道:“未必都是十四哥的缘故。色尔图原是八哥的人,后来倒向三哥这边,九哥、十哥也甚不待见他。”

    原来,今日一早议政时,提及十四阿哥在军前弹劾吏部侍郎色尔图等人扣克军粮之事。

    说起这弹劾,已经是旧事。

    十四阿哥到了西北后,就将在西宁主持后勤供给的吏部侍郎色尔图弹劾了。罪名是“不实心办事、任意迟延推谭。”而且还克扣银两,对绿旗兵苛刻,应将他严审,换能员接替他的差事。

    他初到西北,正是立威之时,康熙这边,自不会驳他的面子,一切。

    这“严审”数月,罪名落实,按照失误军机律,拟了斩,解部监候秋后处决。还好,康熙只是准了一半,没有要命的意思,下令将色尔图锁禁西宁,遇苦差之处差遣。

    能将功赎罪,也算留了几分生机。

    想想也是,色尔图是八福晋的表兄。老安郡王岳乐之孙,顶着爱新觉罗的姓氏,只要不是谋反的大罪,就掉不了脑袋。

    只是十四阿哥那色尔图开刀。难道就不怕得罪安郡王府一脉?

    “到底是老十四算计色尔图,还是皇阿玛顺手推舟”三阿哥转过身来,盯着十五阿哥,带着几分沮丧问道。

    十五阿哥哑然,半晌方道:“三哥怎么会做此想?”

    三阿哥苦笑一声,眼神望向天边浮云,低声道:“当年的大阿哥、二阿哥,后来的八阿哥,皇阿玛不是都用的这个法子么?剪其羽翼,最是没法子扑腾了,是圈”还是”都看皇阿玛的心意”

    在大阿哥、二阿哥失势后,三阿哥仗着自己是诸皇子之长,对储位向来虎视晓眈,甚有自信。

    今日,却是成了这样。

    就是十七阿哥,也有几分不适应。道:“三哥莫要想多了,在皇阿玛诸子中,谁还比得过三哥去”

    这样的奉承话,平素三阿哥是极爱听的,眼下却是身子一哆嗦,低不可闻地说道:“原来是这样,老四才是聪明人”

    同热河避暑山庄压抑的气氛相比,昌平曹家庄子这边自在多了。

    今日,是曹颗的寿辰。

    即便在孝中,不好大肆操办,但是李氏同初瑜也早就吩咐厨房那边预备耸面。

    十七阿哥同十七福晋住的近。巳初(上午九点)就到了。

    曹颐这边是等到天亮开城门出城。巳正二刻(上午十点半)到的,同行而来的,是塞什图。

    平郡王府那边,虽是曹佳氏不便宜出府,但是提前几日就使人送了寿礼,今儿正日子,又打发王府大管家送着四阿哥福秀同天慧过来给曹颇拜寿。

    曹家东府这边,曹项、曹幅兄弟两个都籽。随行来的车崭只有素芯一人。静惠要照看孩子们。春花听说身子不舒坦。

    十七阿哥见曹家并无外客,不愿打扰他家人团圆,吃了午饭,就带了福晋回去了。

    曹项则是只在衙门请了一日假,要赶回城去,陪着曹融说了会儿话。也带着长随离去。福秀那边,不能留外宿,就同曹项一道回城,天慧则被留在庄子这边。

    曹颗这边,换了身新衣裳,也觉的清爽不少。

    他带着塞什图同曹烦两个逛园子。说起这山居趣事,倒是引得两人羡慕不已。

    曹悄在旁,已是忍不住,道:“大哥,要不也让弟弟来住几个月吧?官学里面多是混日子的,整日里乌烟瘴气,还不若自己在家攻读清净些。”

    曹颇闻言,倒是没有反对,只是笑着对曹糊道:“五弟可想好了。山居清净,住到这边,就没了京城繁华。你过去不是最爱热闹么?。

    曹悄摇摇头。低头回道:“自打伯父过身,弟弟已经同过去结交的那几个纨绔好友断了往来。”

    曹颗听了,倒是有些怔住,半晌方道:“结交朋友,唯心而已,不用在乎那些虚名。你那几个朋友,我也见过。是有两个顽劣的,但是并无大恶,往来也不碍什么。就是我早年,也年少轻狂过,如今不也老老实实长大了么?”

    曹悄抬起头,脸上带了几分坚决。道:“弟弟想明白了,人活一世。谁人能随心所欲?身为曹家子,就算不能为曹家增光,也不该为曹家抹黑。弟弟即便庸碌不堪,也不愿让伯父在地下再为侄儿们操  这是曹家家事,塞什图插不上话,只是作壁上观,心里却是暗暗纳罕。

    曹家这个小五,原以为是个不知世事的少年,没想到如今也蜕变了模样。

    谁都在变,不知西北军中的曹颂,如今是什么模样。

    话题有些沉重,曹颗不愿曹烦太过偏激,对他这种决定,心里并不赞同。但是见他决绝的模样,晓得说别的。他也听不进去,便道:

    “反正,只要你晓得,你大伯要的,并不是你功成名就,只要你平安喜怒。欲速则不达,课业也好,交际也好,慢慢来。”

    曹悄这边,听了曹颗的话,神情稍缓,使劲点了点头,曹颐、素芯、韩江氏等人,吃了午饭后,就在李氏房里,陪着说话。

    自打李氏出城以来,还是第一次这么多晚辈聚在眼跟前,心里也是欢喜。兆佳氏的眼睛,却是有一搭没一搭地望向曹颐。

    瞧着曹颐哄李氏说话,兆佳氏实在看不过去,借口要午睡,带着丫鬟退下去了。

    初瑜瞧出她不自在,却也不留她。

    曹颐这边,只是随着初瑜起身。算是送兆佳氏出去。望向兆佳氏的背影,神情淡淡的,瞧不出亲近之意。

    这一打岔,李氏想起一件事儿,对初瑜道:“走到午睡的时辰了,你妹妹、五弟妹折腾了一上午,想也乏了,你先带她们下去歇着。”

    说到这里,看着曹颐道:“三丫头留下,我正有两句话同你说。”

    初瑜应了,带着韩江氏同素芯下去。

    曹颐已经坐到炕边,侧过身子,给李氏捏肩膀,道:“听嫂子所,母亲今儿起得早,想来也乏了,还是歪一歪?”

    李氏拉了曹颐的手,心疼地看看她的脸,道:“瞧着你清减许多,就算要强,也得悠着点。要不要累坏了身子,有你后悔的那日。”

    曹颐已经扶了李氏的胳膊,依在李氏怀里,道:“母亲放心,女儿是长命百岁的命数。”

    李氏见她撒娇,摸着她的头发,笑着说道:“都多大了,还这么爱撒娇?都是亲家太太纵的你,当什么媳妇多年了,还跟小女儿似的。”

    “所以是女儿命好,出嫁前有母亲疼我,出嫁后遇到个好婆婆。”曹颐笑着说道。

    李氏犹豫了一下,道:“她终究是你嫡曹颐微微撅嘴道:“母亲不要女儿了”

    “傻孩子,你永远都是我的女儿。只是当年做亲时,你同二房的关系并没有瞒着亲家太太同姑爷。不管当年有什么恩怨,你是做晚辈的。也只能退让几分。要不然,弄僵了关系,岂不是要背个不孝的恶名?”李氏带着几分担忧道。

    曹颐低下头,轻声说道:“母亲放心,别说婆婆不会这般说女儿,就算旁人说女儿‘不孝”婆婆也不会依的。什么恩啊,怨啊的,女儿才懒得想。女儿只记得母亲疼我。旁人如何说,又干女儿何事?”

    李氏晓得她是外柔内网的性子,见话说到这个地步,便不再股嗦,只是摩挲她的头发,叹了口气,道:“既是你不愿意,我也不再说什么。只是盼着你好罢了。

    曹颐拉着李氏的手,贴到脸上。展颜道:“女儿晓得。女儿心里泛酸了,如今母亲添了女儿,往后就要少疼女儿几分了。”

    句话,引得李氏笑了,道:小时候不见你拔尖,如今晓得拔尖了”

    曹颐笑着说道:“今日才发现。不仅母亲好,姐姐也委实好。我都这么大了,见太太疼文绮,还跟着吃醋呢;当年我到母亲身边,姐姐却只是跟着疼我”

    “你这三丫头,就是嘴硬罢了。还说吃文绮的醋,见了她,从头问到尾,生怕她受了半点委屈的是  ”李氏笑着说道。

    前院,曹颗领着两人逛了一会儿,曹恫就去寻钱夫子去了。

    虽说两人上次会试都落地,倒是生出几分交情来,曹慎打小就仰慕伯父方正,对于颇具古君子风的钱陈群也是真心乐意结交。

    曹颗这边,则是拉着塞什图下棋。

    两人的心思,都不在棋盘上,有一搭没一搭说着闲话。

    塞什图这边,因讷尔苏的关系。也留心西北军中。说起京城的一个传言,说是十四阿哥到西北,还没有出战,前锋部队就被准格尔人打了伏击,损失惨重。

    曹颗闻言,有些意外,看着塞什图道:“这是什么时候开始传出的话?”

    塞什图想了想,回道:“月初就有了,开始还影影绰绰的,后来就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还说四”总督年莫尧立了大功。”

    曹颗这边,不禁有些皱眉。

    如今打战,都是朝廷这边制定出兵的日期,前线的官兵只有遵命的。并没有听说有兵马出征的消息。怎么就有战败的传言了?

    他正疑惑不解,就有管家进来禀告:“大爷,大姑爷来贺寿,已经进了庄子”!~!

    ..

第八百二十五章 惊觉

    本章节由()

    洲达次相见,孙瑟已经不是前日模样。(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1⑥κ。(1κ。O。文。學網)

    看到孙瑟如沐春风,曹颐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被李家算计成这样。还丝毫没有察觉,反而如此惧钝。这个表哥堂姐夫,真是比看起来的还草包。

    孙猛虽在曹颐、塞什图面前笑着。心里却是有些没底。

    昨日从曹颖那边要回的五百两银票,花了六十两银子,付了一年租金,租了的一个小院子,又花了几个两添置了几件新家具。

    至于侍候的人,因心有顾忌。为防万一,不愿沾上孙家的边,又不能出面买下人,只能花了十来两银子雇人。

    再加上给夏蝉买新衣,留下点银子零花,七七八八,又花去一些。

    孙家虽不是豪富,孙瑟也是没吃过苦的。

    这安置个外宅,就花去了两百多两。剩下两百余两,想着曹颖提及近期往国公府走亲戚,孙瑟使人赎回几件头面首饰,又去了一百多两。

    京官的俸银禄米,按照规矩是一月、七月发。像那些京堂的俸银。自然没有人敢拖延,下边的司官,可是就要且等。不到月末,户部那些小鬼才不会叫他们如愿。

    如此一来,孙瑟家里家外两处宅子七月的生活费,还得留下。

    这能给曹颐买寿礼的银子,就有数了。孙瑟早早地到了琉璃厂,挑着看着古朴的围棋子,买了一副,花了几个两银子。

    实在是觉得拿不出手,他又叫人往稻香村买了几盒寿桃。

    说起来,从曹家的铺子买东西往曹家送,也是可笑,谁叫京城中。就这个卖地火。上等寿桃二两银子一盒,带上几盒也体面。

    寿礼有了,再加上他亲自前来道贺,也应该挑不出什么。

    没想到,却是遇到塞什图,孙孙自然要犯嘀咕。

    塞什图是国公,还屈尊前来。给大舅子贺寿,那就显不出孙、瑟分量。

    塞什图哪里会想这么多,看着孙经,想到讷尔苏,对曹颗说道:

    “要是王爷也在,今儿就算齐全了。”

    曹颗道:“王爷一直惦记出去看看ち此次也算了了心愿。只是西北苦寒,王爷倒是已是三月,天气转暖。等到了秋冬,却是苦寒得紧,到时候他就回想着京城的好了。”

    孙练在旁,不以为然,道:“户部、兵部、吏部,多少个大人,盯着西北军需供应。有位皇子在,无人敢怠慢。王爷虽比不得皇子,也是多罗郡王,吃不到苦头。”

    曹颗听了,但笑不语。

    坏就坏在这三全部上,若是一全部负责,那怕担当干系,自然十分尽力。掺合的人多了,敢捞的人就多了,真正办事就少了。

    就算贵为王爷又如何?当年皇帝亲征噶尔丹时,不是还差点因断了军粮供给,饿死在塞外么?

    堂堂一国之君,都有人敢算计,更不要说十四阿哥只是一个皇子阿哥。

    塞什图显然比孙经通透,但是他生性不多言,便也不说话。

    孙瑟在旁,见他们两个不反驳,生出几分得意,将衙门里这几日听到的各种消息又卖弄一遍。

    真是小丑一般,曹颊端着茶盏,想着孙瑟被骗去的那九千两银子。

    既是说好三个月既还,不知他会用如何借口,让杭州那位表叔送银子进京。

    杭州,是曹颐幼时的落难地。

    即便过了多年,曹颐也不远想起那个地方。当年噩梦留下的后遗症。就是别人提及西湖,他就会觉得膝盖发酸。

    因此,对于执掌杭州织造府的那个表叔,曹颐也鲜少主动打听。

    但是,多年以来,还是影影绰绰地听了不少消息。

    听说孙文起其人,办差恭谨。行事小心。这十几年来,虽说无大功劳,但是却也挑不出错来。

    同曹家的奢华,李家的浪费不同。孙家的日子是勤俭持家的。

    当年曹颖出嫁,陪嫁的物件同银钱总计五、六千两银子,孙文起还直说太过了。

    从孙办进京后的花费,也可见一斑。

    九千两银子,毕竟不是小数目。这表哥姐夫是在六部做官做皮实了。不将这九千两银子看成小数目了?

    孙练显摆一番,无话可说了。才想起还没有拜见堂岳母同岳母,算是失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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