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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6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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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女婿明日就往热河去,七阿哥少不得叮嘱几句,不过是要他谨言慎行,行事要越发小心。因为他身在显位,一言一行,都为人瞩目。曹颛一一应了,翁婿两个说了话家常,他才告辞出来。

    回到府中,曹颛回梧桐苑更了衣,就同初瑜两个到兰院。明日就要离京,这一去要五、六个才能回来,还有许多事儿,母子两个要商量。…就听到上房里传来唧唧咋咋的声音。“老爷、太太……”廊下小丫鬟请了安,挑了帘子请他们夫妻进去。这一进西屋,曹颛就觉得眼花。

    孩子们都在,高太君也在,盘腿坐在炕上,手中拿着五彩丝线,给孩子们系“五彩线”。

    女孩子妞妞、天慧、香玉,男孩是天佑、恒生、左住、左成、长生与耀辉,拢共是九个。见曹颛夫妇到了,孩子们都起身叫人。平素还觉得李氏的屋子大,现下这一屋子的孩子,却显得挤了。

    李氏却不觉得闹,只觉得这才是家族兴旺之相。唯一遗憾的是,自家骨肉有些单薄,要是儿子、媳妇能再给自己添两个孙子,就万事大吉。

    等到孩子们都系了五彩线,高太君见他们母子有话说,就先回芍院,孩子徂喜l自山区。

    依照曹颛的意思,想让李氏带着孩子们都往海淀园子避暑,省得京城暑热难耐。

    李氏虽苦夏,但走到底是女人家,丈夫在时,以夫为天;丈夫没了,就诸事靠着儿子。

    儿子要出京,这满府只剩妇孺,海淀园子虽凉快,却是城外。李氏胆小,不肯轻动。曹颛见她不想去,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这一去,要半年功夫,身边总要有人侍候。下人如何能尽心?我的意思,是让媳妇与你同去才好,正好媳妇也歇歇。要是能就此怀上一个孙儿,也是祖宗保佑。只是你们外祖母到京,媳妇不好现下就去。等过些日子,还是让媳妇去热河。府里的家务,都是有规矩的,我盯着也出不了乱子。”李氏对曹颛说道。

    “母亲,除了家务,还有孩子们。母亲还要照看长生,也不好太过操劳。”曹颛心里是乐意妻子去热河的,但是想着刚才那一屋子萝卜头,就觉得头大。

    李氏摇摇头,道:“我还没老,替你们费心点怕什么?你是家里的顶梁柱,这关外又与你犯冲,前些年哪回去不生出事端来?要是叫你孤零零地在关外待半年,我逆不放心。还走过些日子叫媳妇去才好,总不能让你一个人过中秋。”

    曹颛回头看了妻子一眼,见她面露希翼,心中一暖,对李氏道《“如此,就要累母亲操劳了。”

    李氏见他点头,笑着对初瑜道:“媳妇这几丰也受累了,今年就当松快松快,出去溜达溜达……”

    次日一早,曹颛早早地就起,早饭过后,便辞别众人,骑马出城。

    因婆婆发话,要她月底也动身往热河,初瑜心中少了几分离愁,倒是生出几分期待来。蕃蕃多年不管家务,这账册钥匙等物,也繁琐得紧。

    初瑜又想着是不是早日将孩子们的秋衣制了,就算孩子的秋衣不着急,但是曹颛入冬才能回京,也需要带些新衣过去。于是,她又使人拿了丈夫去年的旧衣服做样子,导人缝制新衣。

    这忙了几日,她才静下心来,拿着黄历算日子,寻思丈夫到没到热河,乐夏她们服侍得妥当不妥当什么的……

    此时,曹颛经过数日奔波之苦,终于到了热河……

    到别院沐浴更衣后,他就拿了牌子,到避暑山庄外递牌子请见。

    这康熙有空没空见不用管,不过是告诉外头,自己到热河了……京城,曹家,东府。

    兆佳氏房里,红梅已经是哭花了脸,半天不肯挪步,哭着的求道《“太太,奴婢不嫁,还是让奴婢侍候太太吧……”

    她老娘见她不像话,使劲地掐她胳膊,生生地捏住,满脸堆笑地对兆佳氏道《“太太,这孩子面皮薄,胲呢……”!~!

    ..

第九百零二章 庇佑

    曹匾又有将红梅说给贺老六的心思,要是儿子执意,她这当娘的也不好因个丫头与儿子争执。

    让她老娘领回去配人,避开贺老六这门亲事,也算保全主仆情分。

    红梅要是知趣,当好好地磕几个头,安安分分地随着  老娘出去。这般哭哭啼啼的,引得兆佳氏心里不痛快。

    她心里,想起前些日子儿子所说的  那句话“这府里丫头做妾的还少了”

    是啊,这府里丫鬟做妾的还少么?

    老一辈的宝蝶与翡翠,小一辈的玉靖、绿菊、紫兰。

    莫不是红梅也存了攀高枝的心思,一心要做姨娘,才不乐意回去配人?兆佳氏早先的不舍散去,脸子已经耷拉下来,盯着红梅。想着这几年她有事没事老乐意往曹项的院跑,常在自己跟前搬弄春华与绿菊的是非,这心思已经是昭然若揭。

    兆佳氏的目  光变得冷冽起来,原来打算赏的十两银子,此时也闭口不提,看着红梅头上鎏金簪子,心中冷哼一声,摆摆手,道:“行了,下去吧,等上轿的时候再哭。”

    红梅在她身边侍候多年,也不是不知眼色的,眼见她露出不快之意,不敢在多事,抽抽噎噎地跪下,磕了几个头,随着她老娘下去。

    刚出了屋子,就见静惠与素芯两个带着丫鬟、蕃子站在廊下。  红梅她娘赶紧快走两步,躬身给两位奶奶请安。

    红梅呆呆地看着两眼,不知说什么。

    明明太太说要将她给五爷,最后却没有动静。她还记得五爷看  自己的眼神,并不是全无情义的。

    难道是五奶奶嫉妒?

    可是,生又传出话耒,说五奶奶使人将西厢房收拾出来,要给五爷纳妾。

    红梅糊涂了,络子一直转不过来。

    她娘见她没规矩,怕两位奶奶责怪,告了一声罪,拉着女儿匆匆去了。

    惠同素芯两人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些疑惑。

    红梅是婆婆身边顶用的大丫鬟,看着太太的意思,指定是要抬举当姨娘的,只不知是指给曹颂他们兄弟谁。

    没想到,竟然是让她老娘领回去配人。

    因仗着是兆佳氏身边侍候的,红梅平素里也是傲气得紧,人缘并不算好。早有落井下石的,打听了红  梅她娘爱财的性子,说什么的都有。

    有说红梅给乡下的地主做填房的,有说红梅给山西商人做妾的。

    要说为何兆佳氏允红梅她娘外嫁,实是没法子”她倒是有心给红梅做媒,说给大管家当儿媳妇,但是大管家不敢应承。

    实是红梅“名声太盛”,这阖府  上下都拿她当未来姨娘待的。大管家可不愿因个丫头,得罪了哪位主子爷。

    再说,兆佳氏虽是太太,但是这府里二奶奶当家。就算真为了儿子的前途,也当求二奶奶身边的丫头才是。

    这人但凡有  了疑心,就爱胡思乱想。

    兆佳氏既是信手儿子的话,认定红梅“藏奸”,对于丫头做妾也就不那么热衷了。

    待两个媳妇到跟前请安,她还老成持重地告诫几句,无非是让她们拿住主子的论来,待下人不可太心慈。倘若有不安份的,早早打发了,省得叫人不省心。

    静惠听了,着实无语。

    要是没有兆佳氏这座大靠山在后头,就算丫鬟有爬主  子的床的心思,也没那个胆子。

    素芯心中一动,想起最近府里的流言,还有红梅的出府,还是丈夫每晚的“努力”,心中  竟不知是悲是喜……

    热河,避暑山庄外。

    曹颛候见没多久,就见十六阿哥步履匆忙地过来。

    “总算把你给盼来……孚若再不来,爷就要闷坏了……”见到曹颛的那1,十六阿哥脸上的欢喜  显露无疑。

    曹颛看着十六阿哥略显清减的面容,但是有些担忧,道:“旬月没见,十六阿哥怎么清减与?迳是病了?”

    十六阿哥摆摆手,道:“没有,就是前些日子肠胃不舒服,戒了几日荤腥。如今这样才好,偶尔跑跑马,也不觉得肚子顶了。”

    见曹颛还恭敬地站着,他道:“我刚才问过,皇阿玛睡午觉。  夏日天乏,皇阿玛要申初  (下  午三点  )才醒。下晌很少传人,你还是明早递牌子是正经。  你是才到热河?  用了午饭没有?  爷请你吃酒。”

    曹颛没有用饭,也有不少话要问十六阿哥,两人便结伴往山庄下而来。

    因觉得外头乱,曹颛还是没有让十六阿哥抛费,两人一道回了曹家别院。

    曹颛到别院后,这边厨房就已  经预备下席  面。

    少一时,曹颛与十六阿哥就在花园边的凉亭就座。

    此处,视线开阔,正是说话的好地方。

    “原还以为你要下旬才能到,七哥的伤势如何了?”十六阿哥帚了几分关切问道。

    曹颛摇了摇头,道:“!无性命之忧,但是折  骨断筋,怕也要卧床一年半载才能好,到时能不能行走,还是两说。我已经使人南下寻方仲公,希望岳父的腿脚也好的利索些。”

    这倒不是说谎骗人,七阿哥毕竟人到中年,骨质疏松,这腿伤比计划的严重。  这点因曹颛再三追问,太医  才隐讳地提过。

    毕竟,没人敢承担风险,提前就说出七阿哥或许成瘫子什么的。

    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曹颛的心里,有些不好受。

    要是七阿哥晓得,自己的爱子之心,换来的,或许是下半辈子就卧床不起,那还会做这样的选择么?

    人心不可测。

    曹颛不愿这一副慈父心肠,因病痛瘫痪的折磨,变成无尽的悔恨。

    若是那样,七阿哥到时候最厌恶的,除了自己竭力保全的长子弘曙,就是曹颛这个始作俑者。

    十六阿哥这边能看到太医院的奏报,只知道七阿哥伤势“稳定”“渐好”,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这么严重。

    见曹颛面带忧心,他忙道:“七哥看着是个有福祉的,孚若也别大过忧心。”

    曹颛点点头,想起十四阿哥请旨“和谈”之事,道:“对了,怎么听说十四阿哥要回京?”

    听了这个,十六阿哥挑了挑眉,道:“可不是么?当  了几年大将军王,要是不回来显摆显摆,那不是成了锦衣夜行?听说德妃娘娘正忙着,为弘明选皇孙福晋。  那位向来为皇父宠爱,允他回来参加儿子的婚礼,也是寻常。”

    原还怕十六阿哥因十五阿哥的缘故,同十四阿哥有所牵扯,见如此,他也就放心下来了。

    两人就着一壶莲花白,边吃酒,边说起别后这一伞月的详情。

    听十六阿哥提游寺之乐,与同四阿哥的邂逅,还有兄弟两人的“志趣相投”,曹颛不禁莞尔。

    “十六爷倒是转了性子,之前拉着十六爷去,十六爷也不稀罕的?”曹颛笑着说道。

    十六阿哥瞥了他一眼,道:“爷终于明白为何早年姨父要送孚若去佛堂了,还有  四哥为何做足吃斋念佛的姿态。佛宣清净,想要算计人,脑子更加清明。”

    没想到是这个答案,曹颛好奇问道:“是谁得罪了  十六爷?”

    十六阿哥端起酒盅,酌了一口,却是卖起了关子,悠哉说道:“难道爷是睚眦必报的的小气人?谁说算计,就算害人了,还不兴爷以德报德,。”

    说到最后那个“德”字,十六阿哥带了几分咬牙切齿,眼中的恨意再无掩饰。

    曹颛不是愚蠢之人,见十六阿哥情绪激荡,给他斟满酒,道:“阿哥所之事,同永和宫那位有干系?”

    因这其中涉及十六阿哥丧子之痛,曹颛也带了几分小心。

    十六阿哥阴沉着脸,道:“她倒是没有胆子,谋害皇孙。  只是李氏平素是个胆小的,若是没人鼓动,断不会生出这般歹毒心肠。她又惯是装好人,我也是私下里查了两年,才寻到些蛛丝马迹。我一个无爵无权的皇子,她还不至于将我放在眼里。鼓动李氏闹,不过是因我福晋是宜妃娘娘的侄女,她乐得看热闹罢了。”

    曹颛听了,倒是意外得紧,实没想到德妃牵扯到十六阿哥的家务事中。

    或许她并没有十六阿哥认定的这样歹毒,毕竟万事都有讲因果。  身为后宫主位,在宫廷之中位高权重,若是为了单单与宜妃斗气,就费心筹划这伞,有些说不过去。

    但是,曹颛也没有与十六阿哥争辩。

    人心就是如此,总不愿承认自己的过错。  李氏是十六阿哥第一个女人「又是他长子之母,两人恩爱十来年,个中情义,不是一句话就能抹杀。

    相信是德妃存  了“歹心”,总比悔恨自己“有眼无珠”,心里要舒服的多。

    “不管怎样,她是两位皇子阿哥之母,十六爷就算心里着怊,也别露了  行迹……十四爷还好,四爷那边,最好别生了嫌隙……”说到这里,他压低了音量道:“那位也不年轻了,十六阿哥还是稍安勿躁。

    若是他记得没错,这德妃娘娘可不是长寿之人,康熙驾崩没多久,也跟着薨了。

    后世野史,还有说她因小儿子失了皇位,拒绝当太后,康熙灵前撞柱自尽的。

    都是小说家言,不可尽信。但是六十多岁的老人,在丈夫驾崩,小儿子圉禁后,郁郁而终,也是寻常。

    “孚若放心,我什么也没做,不过是等着看热闹罢了。  我心里虽恨,却也没糊涂到想  要撕破脸的地步。”十六阿哥说道。

    见十六阿哥有分寸,曹颛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嫡子相继过世后,十六阿哥的心情就一直低迷,发泄一下心中郁结也好  一  一  一  一  一  一京城,皇宫,阿哥所,十六阿哥住处。

    十六福昝满眼赤红,屋子里一片愁云惨淡。

    十四福晋与十七福晋陪在一边,见她如此,都不知该如何开口相劝。若说宗室福晋中,十六福晋同十六阿哥琴瑟相合,向来为人羡慕。

    但是夫妻再恩爱又如何,子女缘簿,连折了三个小阿哥。

    如今,难道这半岁的小格格,也站不住么?

    这小格格出生后,一直没断了药,年初更是染了肺痈。  虽说太医没有明说,但是说都晓得,这个小格格不是长寿的,只是谁也不敢对十六阿哥与十六福晋说。

    十六福晋虽忧心女儿,但是也没有拉着丈夫,不让他随扈当差的道理。原还以为熬过冬天与春天,小格格半岁了,身子骨会结实些。

    没曾想到,自打十六阿哥出京,小格格的肺痈就犯了。襁褓之中的婴儿,除了会哭,就是“咳”个不停。

    摇篮中,半岁的小格格满脸青紫,直翻白眼,眼看就要不行。

    须发皆白的老太医已经满脑子是汗,道:“十六福晋,小格格被痰卡住了,快使人将小格格的痰吸出来,迟了就……”

    十四福晋与十七福晋听了这般凶险,都变了脸色。

    十六福晋却没有导人的意思,上前一步,抱起女儿,低下头,口对口地从女儿嘴里吸出一口浓痰。

    小格格一  口气出来,开始“娃娃”大哭,因哭得急了,原本青紫的脸色儿转为通红。

    十六福晋将女儿抱在怀里,眼泪给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不停地落下。

    十四福晋与十七福晋,也跟着红眼圈。

    这会儿功夫,小格格在母亲怀里不舒服,又开始咳了太医忙道:“十六福晋,还是放下小格格,让小格格斜靠着好。

    十六福晋心疼女儿,赶紧依言而行,用檀木如意将摇车的一头垫高,将女儿放下。

    小格格躺着舒服了,就止了咳,渐渐地连哭声也止了,小嘀打了个哈欠,幽幽睡去。

    十六福晋贪恋地看着女儿,抚了抚胸口,擦了眼泪,带着众人到外厅来。

    “太医,小格格今早就止  了烧,用不用换方子?”十六福晋开口问道。

    “既是止了  烧,那退热的方子就能停了,止咳的方子还得用,微臣再写个清肺清火的方子。”老太医躬身回道。

    十六福晋点点头,叫内侍包了银封,送老太医出去……

    十六阿哥得知女儿病重的消息,已经是数日后。

    不过,收到的并不是凶讯,而后十六  福晋的报喜之信。

    信中十六福晋满是欢喜雀跃,小格格的肺痈之症已经渐好了,已经请好几个太医看过,都说小格格脉象已显穑健,再服旬  日,就能止了药。

    十六阿哥到热河逢庙就拜之事,已经传到京中,十六福晋也有所耳闻。  对于丈夫此举,她感激不已。

    她绁动颇深,以为幼女死里逃生,全是丈夫积攒功德的缘  故,也跟娘家额娘说了,从寺里请了观音娘娘供奉……

    十六阿哥拿着这信,看着书案上燃着楦香的香炉,收了平素的轻狂之心,喃喃道:“功德,佛祖庇佑……!~!

    ..

第九百零三章 君臣对

    河,漆仁云普阴  十六阿哥举着三炷香,在如来佛像前顶礼膜拜。神情带了几分凝垂,竟是说不出的虔诚。

    曹颗陪同而来,见状都觉得诧异,转念想到大病初愈的小格格,就晓得十六阿哥这副慈心。

    想到前两日的到的消息,弘曙已经在西宁到回京路上,曹颗佛心灵动,默默地燃起三炷香,为七阿哥祈祷几句。

    康熙已经允了十四阿哥回京的折子,原本听说七阿哥渐好,还想着叫弘曙延迟回京,与十四阿哥一起动身。

    待见到曹颗,听曹枷说起七阿哥伤病时,他又改了主意,没有多事。

    上完香。十六阿哥长吁了口气,同曹颗两个从佛殿出来。

    驻寺的大喇嘛手里握着佛珠,宝相庄产地跟了出来,十六阿哥已经让赵丰奉上白银三百两,以他与十六福晋的名义,点了十盏莲花灯。

    两人回到避暑山庄时,已经是中午。

    十六阿哥就邀了曹融法他的住处,用了膳食。

    随扈来的官员,多在行宫外的六部官署办公。曹颗上午是被十六阿哥寻了由子拉走的,下午自然还要回去当差。

    因为康熙这几年身体不好,随意随扈来的官员不用每日御前听差。

    除非皇上另外召见,否则曹颗只需按照六日一次的排班,到御前奏报户部需要圣断的折子,日子也算过得悠哉。

    不想,户部官署这边,却是气压很低,往来送文书的笔帖式都放轻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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