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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7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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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先皇时诸子夺嫡时,不少宗室王公在背后推波助澜,皇上对他们的忌惮也不无道理。反而是年轻宗室,这几年渐渐崭露头角。

    讷尔苏闲得无聊,每日里的消遣,就是养鱼喂鸟,日子过得倒是也从容,起码表面上如是。

    他亲王位份在,朝野倒是也无人敢小瞧。

    不过瞧着他现下脸色,倒是有些魂不守舍。

    “姐夫使人传小弟过来,可是有事吩咐?”曹颙犹豫了一下,问道。

    讷尔苏长吁了口气,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递给曹颙。

    曹颙接过看了,却是一张陈旧发黄的地契,是四川乐山山地八千亩。地契原主,还有现下的主人,都是陌生的名字,上面标明的转让时间是康熙五十八年。因写的是荒山碱地,转让的价格,只有每亩五百文。

    讷尔苏看着曹颙手上的地契,脸上难掩沉重。

    曹颙心中,惊疑不定。

    四干两银子的地契,哪里值当讷尔苏如此为难?

    康熙五十八年,四川乐山?

    “姐夫,这山上有盐井?”曹颙塔头,诧异道:“莫非是年羹尧送的?”

    四川产井盐,销售整个西北与西南。

    四川总督,是天下仅次于两江总督有肥缺,就因为四川咸产私盐。

    讷尔苏点了点头,苦笑道:“当时只寻思着,他既主动送过来,要是拒绝,反而得罪了他。没想到,如今竟成了祸根。”

    曹颙闻言,不由皱眉。

    这些年下来,并不见讷尔苏与年羹尧有什么往来,没想到私下里还有这么一出。

    曹颙想了想,问道:“这地面上有几眼井,每年的收益有多少两银?”

    “交到王府这边时,有八眼井,后来又使人开了四眼……每年收益有六万两银子……”讷尔苏回道。

    曹颙听了,只能感慨年羹尧的大手笔。

    “既是在西北军中时给的孝敬,定不会只给姐夫一人,姐夫可知还有谁家?”曹颙有些不放心,问道。

    要知道,早年跟随十四阿哥去西北的宗室中,还有曹颙的亲小舅子弘曙。

    讷尔苏脸上露出几分讥讽,道:“年羹尧倔傲,旁人他未必放在眼中,十四爷那边指定孝敬了。要不然,他一个皇上的门人,如何能在西北战事时,与十四爷和乐融融,如鱼得水。”

    曹颙听了,竟不知是该松口气,还是更担心。

    人多的话,许是就有弘曙的份,可还有个“法不责众”这么一说;只有讷尔苏与十四阿哥两个,说不定雍正就要将钠尔苏视为十四阿哥一党。

    讷尔苏的看着很沮丧,道:“若知会成了烫手山药,我早就使人处理了……之前是有些舍不得,年羹尧出事后,是不敢妄动,省得落在旁人眼中,反而越加显得欲盖弥彰。”

    能让讷尔苏担心的,绝不会是仅仅一次送礼。

    曹颙想起一件。事,平王府有几个门人在外做官,好像就有一个在四川。

    “皇上与先帝行事不同,我是怕了……”讷尔苏脸上只剩下迷惘,全无平素的意气风发:“年羹尧与隆拜多权臣清洗后,就当轮到宗室……我不能束手待毙……”说话间,咬牙切齿,脸上露出几分果决。

    曹颙见他激动,忙道:“姐夫,还需三思……皇上登基三年,今时不同往日……”

    后头一句,他却是压低了音量说的。

    讷尔苏抬头看了曹颙一眼,自嘲道:“颙弟放心,我还不至于那般不识时务……我想要告病,避居盛天,将爵位让与福彭……即便我做错过事,无权无势,皇上想必也不会紧咬不放!”

    曹颙闻言,却是一愣。

    讷尔苏还不到四十岁,正值壮年,能够有如此魄力,实令人敬佩。

    可对于一个打小就醉心权谋的宗室王爷来说,让他远离权势.也是     姐夫,‘告病’还罢了,让爵没必要吧?”曹颙斟酌着,说道。

    虽说雍正对于宗室一直防范压制,可到了乾隆上台,诸事效仿康熙.可是厚待宗室。

    讷尔苏再熬十年,也不过四十多岁,到时再入朝局,还能蹦跳个十几二十年。若是将爵位让于福彭,到时候站班都成问题。

    讷尔苏看着曹颇.目光一暖。

    他膝下四子都是嫡出,即便现下不让爵于福彭,往后不管哪个儿子继承王爵,都是曹家的外甥。

    外甥做亲王,与姐夫做亲王,对曹家来说绝对不同。

    曹颙却能全无私心,说出这样的话,讷尔苏很是感激。

    “做了二十四、五年的王爷,也腻歪了。盛京虽不比京城繁华,却胜在清净。也有不少宗室在那边,往来应酬,不会寂寞.甚好。”讷尔苏的神色已经平静,语气带了几分淡定从容:“即便没有盐井这一出,皇上也不会用我。早年我年少情况,不将规矩放在眼中,得罪了不少人,现下能在这些年的起伏中得以保全,还是全赖颙弟早年告诫,也当知足。”

    曹颙见他决心已下,便不再规劝,只道“那姐夫的意思,这盐井要小弟拿去给十三爷?”

    讷尔苏点点头,道:“我没胆子这个时候,把这个送到御前。那样的话,皇上对年羹尧的余怒说不定会烧到我身上……十三叔对宗室事务向来避而远之,我去求他,说不定反而会被拒之门外。”

    曹颙没有说什么,只是将那张地契收好。

    讷尔苏从小养在宫里,十几岁承王爵,看似温煦儒雅,可实际上也是带了傲气。要不然,早年也不会同太子对上。

    但凡有其他法子,他也不会将这棘手之事托付给小舅子……同讷尔苏说完话,曹颙直接回曹府,没有去见曹佳氏。昨日才来过,今日再去看她,反而容易引她担心。

    平王府离曹府不远.曹颙骑马回府,脑子里想的全是四川的盐井。

    同山东与江南的盐场不同,四川的盐井,多是私盐。

    因满请入关后,四川人口不足,盐井开凿又是一番费工程的伙计。

    有的时候,花上数万两银钱,也开不出井来,所以朝廷无力控制.多有各省的商人过去投资开凿。

    讷尔苏不过得了一处盐场,每年进项就有六万两银子.这七年下来,就是四十二万两:年羹尧督抚四川十七年,在西北一手遮天,他私下的进项,不可预测。

    想到这里,曹颙心中竟生出一种古怪的想法。

    皇上对年羹尧赶尽杀绝,连名声都不在意,“帝出三江口,嘉湖作战场”的敏感言论都出来,到底是因为君臣摩擦升级,还是因为皇上看上了年羹尧的家底?

    外头都说年羹尧家资过数百万.这二百万也数百万.九百万也是数百万。

    又想讷尔苏,真要是能放下权势去盛京,未必比在京中差。

    回到曹府,早有恒生与曹元在前院等着。

    恒生从宫里带回年羹尧已身故的消息,曹元等着曹颙示下,是否使人往年府送奠仪。

    “先等等看,明日使人过去打听打听再说。”曹颙吩咐道。

    曹元应了,曹颙与恒生两个进了大门。

    “四阿哥、五阿哥怎么说?”曹颙一边走一边问恒生道。

    恒生道:“宫里处处都是眼睛、是耳朵,哪里敢说什么,只能装糊涂。”

    恒生心中,最是尊崇父亲。怕是在他心中,就是宫里的皇上,也未必有父亲出色。

    父亲而立之年,就成了封疆大吏,恒生这个做儿子的,也是有荣乃焉。现下,见征了封疆大吏的陨落,少年心中也跟着添了几分忧愁。

    “皇上重礼,父亲大人往后陛见时,就算皇上优容.也要小心。”恒生小声道。

    曹颙听了,不由莞尔。

    年羹尧获罪后,京里有闲话,说君臣之间的裂痕,是从年羹尧去年陛见时开始的。年羹尧不仅让沿途地方官员跪迎,而且到了皇上面静.也是大喇喇入座,全无臣子之心。

    不管雍正到底为何处置年羹尧.在京城权贵眼中,这位皇帝的形象,都同“喜怒无常”、“睚眦必报”联系到一起。

    曹颙柏了柏儿子的肩膀,道“我知道了,你也要记得,伴君如伴虎。即便四阿哥现下不是君,也是少君,不可因相伴亲密,就失了恭敬。”

    恒生点点头,道:“父亲放心,儿子心里省得。四阿哥不是十六姥爷.只会是主子,成不了儿子的朋友……”!~!

    ..

坚持不住了,明天再发

卡文得厉害。几个小时才码了半章。。熬不住,明天起来在继续码。

    悲催小九,越来越废材。V!~!

    ..

第一千一百六十七章为难

    一年一次内务府银行的拍卖会在这里举行,曹颐同十六阿哥一起过来瞧热闹。

    原本相约同来的还有十七阿哥,可到了拍卖的时辰,也不见十七阿哥过来。

    对于已经贵为和硕亲王的十六阿哥来说,宅子、庄子这些,外人眼中的好东西,他已经看不上眼。

    他专程过来,是想要淘换几件好物件,给密妃娘娘布置屋子用的。

    十五阿哥已经开府,密太妃还没有出宫。

    原本按照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的意思,是希望生母也出宫就府的。

    密太妃虽不能入住庄亲王府,却能入十五阿哥的贝勒府。

    可皇上要“尽孝”并没有答应让两位太妃就府,不过却允许两位太妃、太嫔,年节寿辰出府与儿孙团聚。

    十六阿哥本是兴高采烈地等着接密太妃出宫,没想到临了临了,又有了变故。

    只能等到来年端午,才能接密太妃出宫。

    曹颇原是要买几个小庄,分赠给妞妞做嫁妆,给左住、左成兄弟做成亲礼,没想到来参加“拍卖”的人多,银子也富足。

    小庄还有宅子,又是送礼赠人的热门,所以价格抄得较高,已经不比市价便宜多少。

    曹颇见状,便不再关注小只陪着十六阿哥,留些那些贵重的古董摆件。

    一会儿的功夫,十六阿哥便买下一架玉石福寿插屏,一尊蜜蜡观音。

    虽说花费了将近一万两银子,不过十六阿哥很满意,原本有些抑郁的心情看上去也好上一些。

    曹颐也跟着凑趣,拍下一柄金累丝万年如意,还有一套金恭花八宝餐具,打算分赠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作为给两位太妃、太嫔的暖屋礼。

    明年端午的时候,他多半不会在京城,又不好专程为此打发人送礼回来,便趁这个机会送了。

    礼多人不贵,总是不会出错便是。

    这金晃晃地摆在眼跟前,倒是引起十六阿哥的兴趣。

    他一会儿打开八宝餐具,看一眼镶嵌了宝石的碟子、勺子,一会儿拿起那柄沉甸甸,分量不轻地金如意,笑眯眯地看着曹颐道:“你倒是实惠,真金白银,不来那些虚的。”

    曹颇笑道:“十六爷不觉得粗鄙就好,那些摆设物件,外头的哪里又比不上内造。

    好不容易有个插屏能入眼,还让十六爷截胡,我只好来这些俗的,留着给太妃娘娘赏人使,”两人正说着话,便见内窗前走过一个人影,随后有人推门进来。

    曹颇与十六阿哥望向门口。

    只见那人披着披风,带着皮毛帽子,低下头看不清楚脸。

    等他去了帽子,才露出面孔,正是面带愠色的十七阿哥。

    “咦?十七弟来晚不说,还带了火气儿,是何缘故?”十六阿哥有些意外,问道。

    “刚才就到了,见有个人影像蔡蜒小往西边雅阁去,不知这位左督御史大人所为何来,怕他给十六哥添麻烦,我便随着过去瞧了瞧。”

    说话间,十七阿哥坐下来,同曹颐打了招呼,而后又看了看桌子上摆着的几个盒子,道:“不是说今天有几样好物件压轴么,你们也不等等?”十六再哥瞥了他一眼,道:“万八千两的东西,摆在家里、手边把玩是风雅、富贵,几万、十几万的东西,除了锁在库房里,还能做什么?真放在身边,提心吊胆的,是人玩东西,还是东西玩人?一不心,还要犯个借越之罪。”

    十七阿哥讪笑两声,道:“十六哥说的是,弟弟同十六哥一比,到是显得糊涂。”

    十六阿哥与曹颐两个都知趣,没有提蔡斑这个名字。

    宗室诸王中,十七阿哥是出了名的圆滑、脾气好。

    可即便如此,也不可能处处讨喜。

    这个蔡蜒,同十七阿哥就有些过节。

    蔡蜒虽说进士出身的正途官,家族中出过一个杏林妙手,是蔡蜒的叔祖。

    那位杏林高手过世的早,没有对外收徒,只将全身医术传投给侄孙蔡蜒。

    因蔡蜒是官宦子弟,最后还遵从父命,考进士出仕。

    虽说蔡蜒在外鲜少出手治病,可亲朋好友,知道底细的,上门求医,他也不好不去。

    一来二去的,在京城就有些名气,有些权贵人家也三请四请的,请他出手。

    不过,他出外瞧病有个禁忌小宗室与皇亲国戚家是坚决不去的。

    用他的话来讲,自己医术粗鄙,不敢给贵人下方,实际上还是被康熙末年夺嫡风波给闹的。

    大家都想拉拢他的总督老子,借着请他看病的由着招揽他。

    今上在遣邸时,也曾使人请他过府,被他拒绝。

    十七阿哥知道蔡蜒这个禁忌,并没有拿着王爷的身份,去迫使蔡蜒过府瞧病,而是费了一番心思,通过蔡家一个长辈,说动蔡蜒屈尊到一处民宅问诊。

    就是为了十七福晋的不孕之症。

    外头传言,蔡蜒手上有份祖传的方子,就是治女子不孕。

    十七阿哥年过而立,没有子嗣,又因夫妻情深,不愿生庶子另福晋难堪,所以才费了这番心思。

    蔡蜒出仕多年,高居左督御史一职,自是有几分见识。

    开始请脉时还不觉得什么,等到丫鬟奉上纸笔,提笔要下方子,蔡蜒察觉出不对。

    那纸笔都不是外头能买的,与这朴素的宅子极为不相符发…旧汉有追问那个族中长辈,到底来瞧病的是哪甲贵人,膛韦淬方子也没开就要走。

    十七阿哥无法,只好亲自出面,再三恳请。

    蔡蜒却仍是老借口,坚决不肯下方,最后闹得不欢而散。

    曹颇早已听十六阿哥提过此事,其实在他看来,蔡蜒如此,也是无可奈何。

    只要开了一个口子,他就要成为不在编的“太医”宗室身份又尊贵惜命,往后真要有万一之处,不仅仅是掉顶戴就能解决的一不小心就要累及家族。

    可从十七阿哥立场看,就实在残忍了些。

    若是一直没有希望还罢,看到希望后勇次失望,更让人心揪。

    使得向来豁达的十七阿哥,也生出几分怨恨。

    十六阿哥与曹颊无法开解。

    就只能避开此人不提。

    十七阿哥却是愤恨难消,主动提及,道:“你们猜他做什么来了?看来也不傻,做了狗腿子,也晓得分寸,晓得内务府这些有资格竞拍的,多是宗室皇亲,老老实实过来做拍客。”

    十六阿哥与曹颗对视一眼,这说的都是废话。

    督察院里的小御史,不识颜色的,为了求名,或许会拿宗室做筏子。

    左督御史这样身份的,真要公开弹劾宗室,那就是秉承上意。

    要真正拿谁开刀了。

    就听十七阿哥接着说道:“方才,我寻了银行管事,查了这次拍卖的册子,有本崇祯年间太医国手的手抄本,是这次拍卖的重宝之一。

    蔡蜒八成就是奔那个来的,十六哥与乎若这回,可得给我撑撑腰子。

    不拘不少银子,那书我是要拍下的。”

    他既来了兴致,十六阿哥与曹颐自是满口应允。

    来参加拍卖的,都是宗室皇亲上数得上号的,又到了年底银行分红利的时候,大家手上都富裕。

    为了将那手抄本卖个好价钱,主持拍卖的狠吹了一番,说是后边附了几张养生方子,能延年益寿、阴阳调和,说了半盏茶的功夫。

    于是,那本医书的价格就被众人抄得高高的。

    连十六阿哥都来了兴致。

    跟十七阿哥道:“等拍下后,使人给我同乎若抄一本。”

    十七阿哥本是为了置气。

    现下听说这医书真的不俗,情绪越发高了,笑眯眯地说道:“自然不在话下。”

    曹颇见这两位爷一个劲儿地使人加价,很是投入,哭笑不得。

    听听这主持一套一套的“广告词”明显具有内务府特色,言必及“皇家御用宫廷”等字眼,只为了抬高身价。

    蒙蒙外人还凑合,这两位都是门清儿。

    还参合得这么热闹,娱人娱己。

    一刻钟的功夫,这本“前朝医圣手札”的价格就从三千两银子的底价,每次加行不少于二百两,叫到了贰万八千两。

    妾持人那边,放缓了叫价。

    十七阿哥使人留心西厢的包间,见那边半天没人加价,脸上才露出几分笑模样。

    零星又有人加了两次价,最后十七阿哥以二万九千二百两银子的价格,拍下这本“宝书”等到那本书被送到包厢时,十七阿哥已经乐得合不拢嘴。

    他接过那本书,像是捧着易碎琉璃,轻轻地抚摸了两下,收敛了笑意,走到曹颗面前,将身子弯了下去。

    曹颇站起身来,颇为无奈。

    他理解蔡蜒的原则,也体恤十七阿哥的为难,为何就没人理解理解自己?“十七爷,折杀臣了”曹颐侧身,避开十七阿哥的礼。

    十七阿哥听曹颐自称“臣”面上露出几分祈求,道:“享若。

    不是我成心使你为难道,而是无人可求。

    蔡蜒从不与宗室往来,有了我上一回设计,怕是使人请他再次出诊也不可能,唯一的法子,就是请乎若帮我走一遭。

    我已过而立,却没有一子半女,失了骨肉天伦之乐,苦不堪言。

    权当乎若可怜我,勉力一试可好?不管能不能讨要到方子,我都铭记乎若大恩。”

    话说到这个地步,又哪里有曹颐拒绝的余地。

    曹颇心中发苦,蔡蜒现下是御前红人。

    自己去做“恶客”要得罪的不是一个小两个。

    可同十七阿哥的关系在这里。

    又是关系子嗣大事,要是回绝即便不成仇,关系也不复以往。

    曹颇无奈,只能接过十七阿哥手中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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