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马俊撂下酒盅,道《“要是善余不嫌弃,咱们就亲生加亲,如何?”
永庆听了,却是一愣。
他现下是正四品的副护军统领,与马俊的大理寺少卿倒是平级。可他受十四阿哥连累,不得圣心,原闲赋在家。连这正四品官职,都是曹颛出面,托人寻关系,费了好大力 气,才得以复出。
马俊却是前程正好,进京后如鱼得水,任满后指定要升的。
见永庆不说话,马俊板着脸,道《“我都开口了,可不容善余回绝。那样的话,就是打我的脸!”
永庆看了马俊半晌,方露出笑来,冲着曹颛道:“孚若,这回就请你做大媒了。”
“那可不成 !”曹颛摇头道:“这回二侄女,要入我户籍,给我做女儿。哪里当父亲的,给女儿做冰人的?”
永庆听了,大笑道《“好,好,如此一来,倒是应了少年时的戏言,大家都做亲家!”
人逢喜事精神爽,酒逢知己千杯少。
一顿酒,直喝到深夜,大家连酒盅都举不起,才散去。
次日,曹颛启程出京。
随行的,有从上书房请下假的恒生。
能去清苑,与家人团圆,恒生带了几分雀跃。
曹颛见儿子有兴致,也弃了马车,骑马与恒生同行。
冬日景物萧瑟,本没什么可看的,但因前几日下了雪,远山白茫茫的,倒也有些意境。
不知是不是两位蒙古侍卫数年相伴的影响,使得恒生言谈中偶尔也出现蒙古字样。
曹颛便将自己对蒙古的认识,一一 讲述给恒生。
辽阔的草原,雪白的羊群,挤马奶的女奴,用羊毡搭建的蒙古包。夏日的凉爽,春秋的风沙,冬 日的鹅毛大雪。
同京城相比,那是一片并不富裕的土地,却也有它的风采与绚丽。
恒生听得仔细,偶尔也露出向往的神色,可更多的是一种不安。
曹颛瞧出不对,问道:“怎么 了 ?”
恒生仰头道《“父亲,我不想离开京城。”
曹颛皱眉道:“离开京城?是世子来信,还是四阿哥、五阿哥说什么 了?”
恒生低声回道:“是蒙古来信,说是老王爷身子越发不好了,婵…
位想要打发人接我回去……”
曹颛展眉道:“想去便去,又不是不能回来。你渐大了,多出门增加见识,总比每日进宫掉书袋要强。你要记得,你只是多了几个亲人,并不是由新的亲人取代了京里的家人。”
恒生闻言,眼睛有了光彩,使劲地点了点头。
去了心事,恒生的心情就轻松许多,恨不得立时到清苑,与家人团
聚。
被恒生的归心似箭影响,曹颛
了。
一家人团圆,总督府里立时多 了 几分喜庆。
恒生先是给几位长辈请了安,而后又给妞妞与左成道喜。
他这次请假过来,与家人过年,不仅是人到了,还预备了好几车的年礼。 只是因他与曹颛着急赶路,马车缓行,腊月二十五才到清苑。
两车自家暖房与京城能淘挨到的各色菜蔬,两车盆栽,不是打着花骨朵,就是已经初绽,生机盎然。
每说京城那边,早已送了年货过来,却没有恒生预备的贴心。
李氏与初瑜都觉得宽慰,连高太君也对恒生孝敬的两盆文竹稀罕了好几日。
最欢喜的,还是小辈子们。
天佑、左住、左成三个,带着恒生将清苑转了个遍,地方的风味特产,也都领着恒生尝了鲜儿。
恒生最关注的,还是总督府对面的莲花书院。
小叔叔与哥哥们都在那里读书,又是冯夫子筹建。若不是他 被皇子伴读的身份所限,也会在那 里读书。
腊八过后,书院里就放了 $;}… 假。如今除了山长一家,还有几位书院里当差的仆人,其他的 先生…与学子都离开书院…0
因此,书院里很是肃静。
对于学堂书舍什么的,都是空房子,没了人气,并没什么看头。 到了荷池冰面上,小哥儿几个来了兴致,打发人回总督府取了冰车「在冰上耍了一会儿。
恒 生想着京里的贵女,冬日也参加宫里冰嬉,想着束在总督府的妞妞与夭慧,便提议明日带她们两个出来。
书院里肃静,倒是不怕人冲撞,众人都赞成恒生的提议。
回总督府一说,果 然妞妞与天慧也极有兴致。连初瑜都有些心动,想起没出阁前,曾 同堂姐妹们参加过冰嬉。
于是,初瑜跟丈夫说了,夫妻两个决定跟着孩子们凑了回热闹。
最后,则由他们夫妻两个,带着孩子们前往。
妞妞与天慧两个,只有小时候在曹府花园的冰面上打过滑哧溜,对于陀螺、冰鞋什么的,都颇为兴趣。
跟前都是家人,又没有外人,姑侄两个便放开矜持,穿着冰靴,要学溜冰,晃晃悠悠地,看得初瑜跟着悬心,生怕她们摔到磕着。
最后,还是初瑜上场,亲自做示范,才使得两位小姑奶奶摸到些
门路。
天宝还小,穿得跟个小熊似的,坐着冰车,由几个兄长轮流推着,“咯咯”直笑,欢喜的不行,
即便穿的多,可他毕 竟稚龄,大家还是怕冻得他,又怕他坐不稳摔到冰上,便轮流坐在他身后,将他护在怀里。
长生则是想起“卧冰求鲤”这句话,惦记起冰下的鱼来,同哥哥
说起。
曹颛也想起砸冰网鱼的乐趣,使小厮回总督府取了铁钎子与渔网。而后,曹颛带着长生,走到在 离大家冰嬉场地远些的地方,准备
开始凿冰。
时值腊月,冰面冻得正实,兄弟两个忙活了半刻钟,才凿开半尺
深。
天佑、恒生几个都被吸引过来,接替曹颛与长生,轮流上前凿
冰。
少一时,终于将冰凿开,露出半尺直径的水面。众人望着冰眼,面面相骥,,谁也不知道下一步冰水里网鱼该怎么
做。
曹颛无奈,只好使人回总督府请蒋坚。
却是找错人了,蒋坚打小在寺里长大,差点当和尚的主,哪里会这些杀生的勾当?
最后还是魏黑出面,将冰眼凿大,给众人示范了一番什么是冰水网鱼,看得孩子们目不转睛。
这莲花书院虽说年初才扩建,可这莲花池却有年头。这一网下去,收获岂止是颇丰。
除了半尺长的鲫鱼,一尺来长的草鱼、鲤鱼,竟还掺了一条四尺多长的黑鱼,看的众人惊讶不已。
这么大的鱼,别说是孩子们,就是曹颛与初瑜也没见过几回。
还是蒋坚,慈悲为怀,低声念了两句佛号,为这条黑鱼说了几句好
话。
这么长的鱼,长了数十年,都有了灵性,还是放过的好。于是,那条黑鱼 又被放归水中。
又下了一网,收获不如方才,也有几十条鱼。曹颛挑了几条大的,使人送去给山长,其他的叫人送回总督府。当天晚上,总督府的餐桌上,就多了红烧鲤鱼与鲫鱼汤这两道菜。
书院山 长那边,除了收到几条鱼,还有五十两银子,是总 I$; 府送来,用来明年开春买鱼苗的。
那山长摸了摸胡子,看着那几锭雪花银,低声道《“连吃几尾鱼都周全至此,若非大善,便是大伪……”(未完待续,!~!
..
第一千一百七十章 人来人往
上房正堂,挂起了祖谱,摆上各种贡品。
曹颇带着长生、天佑等小李氏带着媳妇、孙女,在祖谱前祭拜,完成了简便的祭祖仪式。
而后众人转移到李氏房中,用团圆饭。
女眷一桌,男人们一桌。就连年纪最小的天宝,也由天估与恒生照看着。上了桌。
高太君与李氏毕竟上了年岁,不耐烦大鱼大肉,看着半桌子各色食蔬,胃口都好了不少。
其中有两道菜,是妞妞与天慧亲手做的。一道虾仁油菜,一道酱油瓜片。虽比不得大厨的手艺。也有几分模样。
大家用了,少不得又赞他们姑侄两句。
男人那边,曹颗看着半桌子少年,颇为欣慰。
用了团圆饭,曹颐带着几个孩子去院子里放烟花,都准备是彩花,看的大家目不转睛。
放完烟花,高太君东迈,先回去休息,剩下的人在李氏这边守岁。
曹 颐、初瑜带着孩子们。给李氏磕头拜年。
李氏早已预备好压岁钱,一人一个荷包,里面装着小金镍子。
孩子们又请曹颐与初瑜上座,磕头拜年。
拜了一圈,大家伙才散去休息。
次日一早,便是大年初一。旁人还好说,曹颐却是早起,在官邸接待来前来拜年的地方官员。
清苑城中,能同总督府往来相交的,除了寅宾馆的十阿哥,就只有朱家,所以孩子们需要走动拜年的地方,只有这两处。
朱府这边,对于总督府几位少爷,都是相熟的。自然招待殷勤;对于头一次进门的恒生,还格外热络几分。
寅宾馆中,初瑜年前就送了两匣子银锁子过去,给十阿哥赏人使。宴席、新衣也都齐全,使得十阿哥看起来,少了几分寂寥与寒碜。
去完这两处拜年,孩子们就松快下来,逛了清苑城里的几处庙会。买回来不少小玩意儿,在的李氏与初瑜跟前献宝。平添了不少孩气……
江宁城,总兵府。
只跟着长子一家过年,兆佳氏察觉了冷清。即便顶着总兵府太夫人的名号,可到了年节,也是关门自家的事儿。
她有些想念京城的日子,尤为挂念远在山西当官的幼子。
等到幼子来家书,提及小儿媳妇有孕后。兆佳氏满心牵挂就化为喜悦。
因儿子“雄风不振”使得她这些年来在小儿媳妇面前,都缺了底气。生怕媳妇闹出来,使得儿子丢了颜面。
对于贤惠的大媳妇,她时不时还挑剔一回;对于性子清冷的小儿媳妇,她却只有客客气气的。
没想到这回外放,幼子那边竟有了转机。
她欢喜不已,亲自张罗着。预备了两车东西,使人往山西送。
原本她还兴致勃勃地挑了两个丫鬟,想要随东西送过去,省得素芯怀孕,儿子身边没人侍候。
想了想,她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欢聚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
上书房正月十六就开课,桓生不能在清苑过十五。
拖到正月初十,他将启程回京。
随着他上京的,还有左住兄弟,他们也要赶在十五前,去宁家与马俊、永庆这几家拜年。
旁人还好说,天结与天慧同恒生关系最好,很是舍不得他。
天结拉着他念叨好几遭,让他同四阿哥、五阿哥相处,留些心眼,要是受委屈,千万别忍着。要是在京里受欺负了,来不及联系这边。寻不找旁人做主,就去寻三姑姑。
恒生笑着听了,如今大了,他也明白亲戚待自己与兄长不同的缘故。
换做旁人,许是会心生不平,可他并没有放在心上。世人多重视血脉,像父亲、母亲这样,能将养子视为亲生的,又有几个?
亲戚本就是血脉牵系,他们待自己疏离。也没什么可挑剔的。
爱屋及乌,真心视他为晚辈的,他也拇心里感激。
恒生向来最疼天慧,天慧也亲近这个哥哥。
见他连元宵节都不能同家人一起过,天慧觉得二哥很可怜,去厨房亲手包了几十个元宵冻好,装起来让恒生带到京中去。
等恒生与左住兄弟一走,府里一下子冷清下来。
初瑜都有些蔫蔫的,只说落下这个,落下这个,生怕给恒生带的东西不周全。
曹颇见状,就将喀尔喀要来人接恒生的事情隐下,左右还有几个月的功夫,到时候再说。
不止是初瑜舍不得,曹颇也有些舍不得。却不仅仅是对恒生。还有左住兄弟与妞妞。
若无意外,今年曹颗的总督也要卸任回京。
孩子们的婚期就定在今年年底,到时候娶妻的娶妻,嫁人的嫁人,都要离开曹府,自立门户。
用不了几年
曹颇觉得自己的心境苍老,生出几分寂寞。
可眼下,实没功夫感慨这些小因为衙门一开印,又开始忙起来。
曹颇要给自己的总督任期画个满意的句号,要留下些余地,让皇上斥不足;还要杜绝那些弊端。省得自己卸任后,也清算到自己头上。
元宵节刚过没几日,户部就有公文下来。地方粮仓仓储粮食种类,可以根据地方作物不同,进行调整。
曹颇见状。对十三阿哥办事的效率很是称赞。更欣喜的。则是主管民生的布政使唐执玉。
他早就想整顿地方粮仓。一直寻不到契机。如今正好有这个公文下来,他正好可以使人摸清地方官仓底细。
直隶大力发展农业,增加了赋税,藩库中有银子,官仓中有余粮。
即便直隶再受早灾困扰,不用朝廷赈济。直隶也能自己解决。前提是,藩库中的银子没用被挪用,官仓中的粮食没有被腾空。
对于唐执玉的作为,曹颐只有支持的。
曹腼同唐执玉相处的时间也越来越长,每次唐执玉过来总督府,曹颇就拉着他站在直隶地图前,将发展直隶的细则补充了又补充。
教育、交通、招商、农业”曹颗将后世见闻的一些发展地方经济的法子,都一一讲述。
唐执冉开始听得津津有味,对于不解好奇之处,也像个学生似的。虚心请教。
听到后来。他却觉得不对劲。
“大人,您这是”他带了几分犹疑问道:“要教导卑职,并不急于一时。卑职有什么不懂的,以后来请问大人便是。”
两人同僚多年,曹颗也不瞒他,直言道:“我总要回京的,直隶这边的经营,还是要靠益功费心。这些都是利国利民之大事,要是半途而废,岂不是使人叹惋?”
唐执玉听了,转念一想小明白曹颐这般说的缘故。
直隶总督,鲜少有做长的。
唐执玉向来勤勉爱民。听了曹颐这些话,少不得生出一段心事。
要是换了总督,直隶还能保持这种欣欣向荣的发展势头么?
他越发拿定主意。不敢有丝毫懈怠,下定决心要在曹颗调离前,做出一番好成绩。
同十三阿哥相比,讷尔苏的效率也不低。
正月底,恒生的家书上,便提及平亲王请封世子之事。王府嫡长子福彭,已经正式册封为的亲王世子。还提起平亲王将带福晋 前往盛京祭祖。
曹颐见状。心中松了口气。
远离朝局也好,有福彰在京中,就算讷尔苏隐退,也不会有人敢欺负。
没几日,讷尔苏与曹佳氏的家书也到了。两人的信中,除了问候李氏与曹颐夫妇外,剩下的都是好话,就像他们夫妻只是单纯出关祭祖一般。
曹颇没时间去分辨姐姐、姐夫说的是真话、假话,因为总督府来了两位贵客。
五阿哥弘昼,还有平亲王世子福彰。
两人奉了秘旨,过来接十阿哥回京。
这真是意外之极,虽说曹颗也盼着府中这尊“大佛”早点离去。可之前半点皇上要放人的消息都没有。这突如其来的好事,使得曹颊摸不着头脑,觉得心里不踏实。
可一个皇子,一个世子,手中拿着又是明晃晃地圣旨,还能有假?
曹颐寻了机会,私下问了福彭:“之前并没有听到相关的动静,皇上怎么会想起突然吩咐接人?”
攒彭道:“舅舅。我也不知,三日前,皇上使人传我觐见,五叔也在那里,而后皇上便将差事交代下来。出了宫,便往清苑来,连王府那边都没回。”
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曹颐皱眉问道:“你出京前,宫里可有什么动静或是传言?”
“宫里,”福彭想了想。道:“福惠阿哥又病了”皇上给年老太爷赐了人参”还有就是有传言,说十四贝子回京了”
这是处置完外臣。要整肃宗室?
曹颇又寻机会问了弘昼两句,弘昼也是不知。
他们两个小就在清苑待了一晚,次日一早。便“护送”十阿哥回京。
倒是初瑜,想得简单些,认为皇上能使一个皇子、一个世子带了旨意过来接,也是给十阿哥体面。
曹颐晓得,这旨意与密旨差了一字小含义却不相同。
过了没几日,曹颗便知道皇上使人接十阿哥回京的用意。
九阿哥来了,从西宁押回。要安置在清苑这边。
即便是已经落败的敌人,皇上也不希望两位阿哥碰到一块儿,可见忌惮之深”
分类第八,泪啊,拜求月票。D!~!
..
第一千一百七十一章 劝善
十阿哥到清苑时,名义上是“路过”,曹颛这个总督亲自咽面,安置十阿哥在总督府内招待贵客的寅宾馆“暂住”0九阿哥就没有 这个好待遇,他是以“僭妄非礼”草了黄带子,除宗籍,从西宁押回来,已经是阶下囚的身份。
曹颛能做的,就是按照旨意,在总督府寻了 个偏僻地院子,安置九阿哥与随行护军。
因为一个“囚”字,九阿哥即便没有枷锁加身,活动范围也限定在两间打通的屋子里。 吃喝拉撒,都从留着的一个窗口递送。
十阿哥离开,九阿哥到来,最懵懂的就是初瑜。
“老爷,皇上此举到鹿,何意? 既已经草 了九叔黄带子,为何还让他滞留在清苑?”初瑜道。
曹颛摇头道:“圣心难测,许是皇上另有安排,只需静观其变就好。
虽说是“幽禁”,可曹颛也没有使人在饮食上为难九阿哥,只是不如十阿哥在时 那般照顾是真,九阿哥到清苑没几日,曹颛收到十六阿哥的信,才晓得九阿哥被除宗籍的缘故。
他在西宁虽被监视,可还有些行动自由。 他过去后, 曾于西宁城里几位传教士有所往来。
开始还没有什么,后来他往 京城的家信,被人发现是用洋文、满文混合起来密信,引起宫里的关注。
去年朝廷与俄罗斯在北疆谈判时,$;)抓到一个从西宁回来的探子,身上带的就是同九阿哥那边如 出一辙的密信。
虽说无法确认密信上的内容是什么,可这个“里通外国”的嫌疑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