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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8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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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说来,富查家只会在军中发展?想的也是,除了马齐之外,富查家老一辈本就是都在军中。可既为皇子姻亲,富查家行事还要顾念四阿哥那边,与文臣家结亲,更容易在朝堂上添助力……舒穆禄家是相府,不缺权势,既是不合适,多半是人才凋零的缘故……舒赫德父亲早逝,两个庶出的叔叔都平庸不堪,一个在六品主事任上熬着,另外一个都没有补实缺。到了第三代,也只有舒赫德一个拿得出手。舒赫德年少,又无亲兄弟为臂膀。大学士若故去,相府后劲不足,也就败落了。”,听了父亲的指点,天估分析道。

    见儿子这会儿功夫,就想的通透,曹颙欣慰地点点头。

    天估却是想到另一处:“父亲,舒赫德上无双亲,虽有没分家的叔婶,可因是庶出,身份也压不过他这个长房嫡别。说起来,倒是妹婿的好人选。”,曹颐听了,明白儿子话中之意。

    没有公婆需要侍奉,只有隔辈的祖辈,也侍奉不了几年。庶叔庶婶,即便不分家,也没有多少分量。

    而以舒赫德的才学,再加上祖父相府余荫,出人头地也只是时日而已。

    而舒穆禄家人才凋零,虽没有富查家泼天富贵,可也不会处在风口浪尖站错了队,或者被恋慕权势的亲族连累。

    只是没有亲族重任,也就没有亲族约束,一切都在舒赫德一念之间。

    想到女儿明年及笄,这个舒赫德明年除孝,好像也有些缘分。

    曹颐笑了笑,道:“不急,再等等看……”,因皇上将景阳宫指给四阿哥用的缘故,曹颙这几日很是留意关于宗室的八卦。

    无非是这家添了小阿哥,那家老太妃过寿,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

    直到见了十六阿哥,曹颇才得到些内幕消息。

    就在四阿哥大婚当日,皇上呵斥了镇国公允掏,骂他昏厥无能,不能约束下人。

    曹腼听十六阿哥的转述时,心里还颇为紧张,担心是为了曹家与富查家流言之事。

    毕竟,十二爷与十二福晋此举,有为富查家钻营,为四阿哥拉拢人之嫌,使得曹家的处境变得微妙。

    身为帝王,厌烦这种小动作也不稀奇。

    结果却是与曹家无干系,是因为镇国公府下人出入理郡王府的缘故。

    原来朝鲜这几日有使臣到,皇上见了他们,想起前些日子的“嫡皇别”的流言,许是心里不痛快。

    可要是同弘皙计较,又失了气度,十二爷就做了替死鬼。

    曹颐听了,不免有些幸灾乐祸之嫌。

    这个十二福晋,不知是不是这两年压抑的日子久了,因堂妹大婚之事,最近走过于活跃,打发下人,在各王府乱串。

    若非如此,也不会将曹家与富查家的八卦传的这般迅速。

    家有贤妻,夫无横祸,古人诚不我欺。

    雍正用这种方法,点出四阿哥的储君身份,也算是给心怀鬼胎的宗室以警戒……!~!

    ..

第一千二百七十五章 诡异

    第一千二百七十五章 诡异

    到了七月下旬,连着下了几场雨,天气渐渐凉爽起来。

    对于富查家那边的事,曹颙也不再关注。

    今年年初开始,不只全国推行“摊丁入亩”、“耗费归公”,还在南边几个省实行“士绅一体纳粮”,这些账册与收益最终都要归到户部审核。

    即便没到一年当中户部公务罪繁重的时候,户部的气氛也忙碌起来。

    这里需要赈济,那里需要拨银子的,一桩桩差事很是繁琐。不过,即便忙些,只要国库丰盈,就没有什么可愁的。

    雍正登基不过五年,户部也好,朝堂也罢,已然是一派新气象。

    虽然不好再像过去那样捞油水,可户部众官员也不必再为国库没银子焦头烂额。地方年底押送的库银多了,落到大家身上的也就多了,也是有个盼头。

    今年,还是“京察”、“外计”之年。

    这京察结果要在年底出来,可从七月开始,就有不少人坐不住。

    待晓得吏部哪位尚书主理,哪位郎中协办,大家就开始拉关系走门路。

    “京察”的成绩好,不仅能升官,还能优先外放。

    如今皇上御下颇严,对贪墨之事最为留心,没人有敢在皇上眼皮底下冒天下之大不韪。

    外放就不一样了,既能得实惠,还能捞资历。

    京官不易做。

    对于曹颙来说,“京察”的结果就不重要了。不过,他是皇上亲点的京堂,户部这几年又蒸蒸日上,“京察”的结果会错不了。

    他比较关注的,是几位堂弟的考评。

    以几位堂弟的年纪,在同龄人中已经是佼佼者。想要再升,还需熬资历。可考评好,往后再升时,也能补个好位置。

    这一日,是七月二十五,淳亲王四十八岁生日。

    因不是整寿,淳亲王府没有大操办,可曹颙这个做额驸的,依旧带了一家子去王府贺寿。

    宗室里亲自来贺寿除了十七阿哥,还有淳亲王幼弟二十四阿哥。

    二十四阿哥生母位份低,病故的又早,从小由淳亲王之母成太妃抚育。

    这几年,虽说成太妃已经出宫奉养,二十四阿哥也迁居阿哥所,可小阿哥是重情之人,若是得了出宫机会,便来淳王府探望成太妃。

    换做其他宫里的阿哥,想要出宫溜达也不是那么便宜,偏生这小阿哥就投了雍正的缘法,皇上对幼弟也就多了几分包容。

    曹颙却是晓得,按照所知历史,这位小阿哥日后是要封亲王的。

    按照后世说法,康熙驾崩、雍正尚未登基时,几位夺储的皇子不甘心失败,想要耍赖否认康熙遗言,当时年仅七岁的二十四阿哥童言稚语破了他们的局,使得雍正顺利确定嗣位。

    康熙驾崩时,曹颙不在跟前,具体情形也都是皇家私密,这后世说法,到底是确有其事,还是小说家言,就不可而知。

    不过这小阿哥的年岁委实太小了些,今年虚岁才堪堪十二。

    可他辈分大,弘曙要叫“二十四叔”,天佑、恒生则要唤“叔姥爷”,王府的几个孙阿哥要叫“叔祖”。

    二十四阿哥小大人似的,叫人拿了不少荷包出来,一板一眼地赏给孙辈们,很有长辈的做派。

    曹颙与十七阿哥在旁看了,不由失笑。

    不过二十四阿哥的“老成”没维持多久,坐了没一盏茶的功夫就坐不住了,跟着几个比自己还年长的“侄孙”往内宅见成太妃去了。

    这会儿功夫,又来了两个宗室郡王。

    淳亲王带着儿子去待客,吩咐女婿曹颙陪十七阿哥说话。

    “爷当年十二岁的时候,也‘老成’来着,却不是小二十四这般天真烂漫地学大人样……皇上仁厚,待几个小阿哥尤是。小二十四他们几个的日子,比爷当年的日子舒坦太多……”十七阿哥想起往事,颇为感慨道。

    他虽不拿曹颙当外人,曹颙却不好就皇家之事说什么,转开话题道:“听说二十爷中秋后出宫就府,这也没剩多少日子了。”

    十七阿哥点点头,道:“二十弟去年封了贝子,本当去年就开府。只是因宅邸不凑手,一时腾不出来,才拖了这大半年。”

    对于内务府缺房之事,曹颙也略有耳闻。

    之前宗室分府,根据爵位不同,分得的王府也不同,不过多半是旧府。其他宗室降封后,将宅邸腾出来的。

    到了康熙末年开始,内务府名下的王公府邸就一只不宽裕,实在是皇子皇孙太多了。

    雍正登基,虽发作了几位王爷,可对于侄辈宗室,还是以安抚为主,该袭爵的袭爵,该考封的考封。

    京城里一下子,多出不少王公府邸,内务府的宅邸也就紧缺了。

    说起这个,十七阿哥想起一事,道:“对了,内务府过些日子要在北小街同灯市口划地,你在那边有宅子没有?若是有,别忘了同十六哥打声招呼,省得划进去麻烦。”

    “北小街?”曹颙闻言,不由皱眉:“那边不是去年才划过地吗,怎么今年又划?”

    曹家确实在北小街有两处宅子,相邻两处,一处送给妞妞做嫁妆,一处留着给天慧。

    去年为了给怡亲王修新王府,北小街已经划过一回地。曹颙是先同十六阿哥打了招呼,才堪堪避开。

    若是这回集中在那边修建王公府邸,自己的两处宅子怕就是绕不开了。

    “宫里的几位小阿哥渐大,外边年长的阿哥没两年也要请封,还有降爵的宗室王公将军们也需要宅邸腾地方。这回,一共要修建二十座宅邸。北小街那边十二处,灯市口这边八处。”十七阿哥说道。

    曹颙听了,只觉得麻烦无比,拍了怕脑门道:“要是划的多,怕是避不开了。算了,划进去就划进去了,只要银子给补足了就好。”

    十七阿哥点点头道:“如此也好,换个肃静地方,另外宅子,也比跟一堆黄带子挤着强。”

    曹颙想起一件异常之事。

    这新修的怡亲王府,可是在朝阳门内北小街,那里离皇宫有八、九里路,比金鱼胡同的老怡亲王府要远出好几里。

    雍正既器重十三爷,怎么又将他的新王府弄的那些远?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从淳王府回来时,已经是掌灯时分。

    初瑜吃了酒,面色微醺,眉眼弯弯,嘴角上翘,显然心情正好。

    “是不是又有人夸天慧了,将你美成这样?”曹颙笑着问道。

    自打富查家与曹家的流言出来,初瑜出门应酬时便带着天慧。每每听到有人称赞天慧,她都十分欣喜,尽显慈母心肠。

    初瑜却是摇了摇头,笑道:“不是为这个,我欢喜的是苍天有眼,做了亏心事的,总要遭报应。”

    “这是怎么话说?”曹颙好奇道。

    初瑜挑了挑眉:“听说十二叔前天整顿公府,发作了几个下人,还在下人跟前,直接呵斥了十二婶,差点就动手了。十二婶哭着回了娘家,可也没人给她撑腰,被富查家送回来。她指望她老子给她出头,可马齐不仅没为她撑腰,还亲自到镇国公府跟十二叔赔罪。如今,十二婶正在府里抄佛经静心。她身为长辈,却不顾亲戚情分,直接拿咱们天慧的名声说嘴,落得这个下场也算自作孽。”

    为人母者,儿女就是逆鳞。

    富查氏散布谣言,许是只为了出一时之气,可落到初瑜身上,却是切肤之恨,如何能不记仇?

    曹颙听十六阿哥提过十二阿哥被雍正痛骂之事,对于他整顿府邸下人、约束十二福晋的行为并不意外。

    让曹颙意外的是马齐的应对。

    一个实权相爷的分量,比一个没差事的宗室镇国公要重得多。

    马齐却能做到这个地步。

    以富查家现下的身份,他此举可是将小事化大,显得有些不合时宜。

    曹颙摸着下巴,只觉得马齐的“赔罪”很别扭。

    就听初瑜接着说道:“对了,老爷,还有一事,是宫里传出来的消息,说昨日富查氏随四阿哥‘回门’后,从富查家带了个女孩儿进宫。是不是阿哥所有什么不太平,要不要使人打听打听?”

    曹颙听了,不由皱眉。

    他是做过侍卫,又打理过内务府,晓得宫规条例。

    宫门森严,岂是想要带谁进宫就进的去的?

    即便四阿哥贵为皇子,想要带人进宫,也要经过层层报备,说不定还得御批才行。

    像昨日那般,临时带人进宫,更是不合规矩。

    四阿哥心思缜密,不是鲁莽之人,能允许自己的福晋带人进宫,定是在御前报备过。

    宫妃接娘家的小辈进宫小住也是有的,可四福晋刚进宫,又是新婚。这带年轻女子进宫,算什么?

    “陪媵!!”夫妻二人反应过来,一口同声道。

    初瑜面露诧异:“这样讨好丈夫,也贤惠的过了吧?即便是稍有头脸的人家也不会如此,堂堂的皇子嫡福晋,何至于此?”

    曹颙这边,却是想起病入膏肓的李荣保。

    讨好弘历?怕是不见得。

    既是富查家的嫡女,格局不会那么小。

    曹颙道:“怕是为了李荣保身体不好的缘故,富查家先行一步。如此,即便李荣保有个万一,富查氏守孝,也有人侍候弘历。皇长孙也好,皇嫡孙也好,看来富查家势在必得……”

    掩面,又迟了。RO!~!

    ..

第一千二百七十六章 孝子的为难(上)

    皇宫,乾西二所。

    庶福晋五儿坐在炕上,面前是一只青huā珐琅彩绘九宫盒,盒子里是大大小小的珠子。

    她正在穿珠。

    因曹颙早年养珠的缘故,曹家内宅最不缺的就是各色珠子。

    除了由匠人直接制好的首饰外,还有已经打好孔的散珠子,给女孩子们玩。

    五儿选秀进宫后,曹家每年往宫里送的东西,就有各色珠两匣。是初瑜体恤小姑,给五儿打发时间用的。

    只是先前五儿得皇后看重,要打理乾西二所内务,闲暇的功夫并不多。

    直到福晋进门,五儿将账册与钥匙都交出去,日子才闲了下来。

    这穿珠也是细磨功夫,穿了大半月,也才穿好了两对钗而已。

    一对是红宝石huā蕊珠huā钗,一对是金凤衔珠钗,前者俏丽喜庆,后者富贵雍容。

    将珠钗放在锦盒中,五儿满意地笑了。

    再过半月,就是四姐儿生辰。姊妹情深,这是五儿的一份心意。

    旁边侍立的宫女春橙看了五儿的笑容,不由呆着,半响才喃喃道:“主子的容貌越发好了。

    五儿是康熙五十年正月生人,十四岁入宫,今年十七岁,正是女子最好的年纪。

    五儿听了春橙的话,却是眉头微蹙,从炕上起身,坐在梳妆台前。

    玻璃镜中,是一张微显丰腴的瓜子脸。

    她虽容貌好,可为这“丰腴”二字的缘故,看着只显富态,而没有少女的妩媚。加上她平日里装扮,都是加粗眉线,又常板着脸,添了些憨气,使得姿色减了几分。

    只是这半月福晋在前头,并不需要她这个皇子庶妃在往各处娘娘跟前露面,她有些疏忽了。每天晚上加餐所有的牛油炒面也停了下来,原本“丰腴”的脸庞也恢复了大半。

    春橙看出五儿的不快,跟上前来,小声道:“主子……,…”

    五儿已经展开眉头道:“今儿开始,每晚多调一碗面茶“……”

    乾西二所三进正房富察氏所居是内院正唐现下,富察氏正低下头,眼泪“簌簌”落下。

    奶嬷嬷桂氏站在窗前,往外头望了望见四下无人,才走到富察氏跟前小声道:“好福晋,快收了泪,可不好露了行迹。这宫里人多嘴杂,还要忍耐方好。”

    “嬷嬷!”富察氏抬起头,哭着道:“我实在是做不到,实在是做不到,为人儿女,不仅不能为阿玛守孝,还要穿着艳色,每日往几位娘娘跟前陪笑奉和…”

    桂嬷嬷犹豫道:“可二老爷吩咐了要等中秋节后才………”

    富察氏用帕子擦了脸眼中露出坚毅来:“这是糊弄旁人罢了,哪里能瞒得住皇上与四爷?我若真的无动如衷,长袖善舞,怕他们还要觉得我是不孝之日。”

    桂嬷嬷晓得富察氏是个有主意的问道:“那福晋的意思……”

    富察氏道:“去请太医吧,中秋节前我要养病…………”

    没等桂嬷嬷打发人去太医院,春橙过来禀告了五儿“风邪入侵小“偶染风寒”之事。

    富察氏虽有些诧异这般凑巧,却也没多说什么,叫桂嬷嬷打发人请太医去了。

    于是,从八月初一开始,乾西二所富察氏与曹佳氏便都开始养病。

    为了不将“病气”过给宫里贵人,自然也不用再往各处请安。

    皇后与熹妃两位,都打发人探病。熹妃还好,只送了名贵补药;皇后这边,除了第一次补药,隔了两日后,还送来两位宫女,直接点名是送来服侍四阿哥的。

    这两个宫女,都是十六、七的年纪,虽只穿着宫女服装,可难掩俏丽。

    尤其是那个苏氏,huā容月貌,把阿哥所的女子都比下去。

    富察氏再好的教养,可年岁在这,直气得心肝疼,可还要强撑着叩谢皇后恩典。

    待皇后宫的嬷嬷离开,两个新宫女也叫人带下去,富察氏对桂嬷嬷咬牙道:“嬷嬷,皇后平素里待我也好,为何我一病,就来这么一遭?”

    桂嬷嬷也被这变故打得措手不及,忧心忡忡道:“是啊,皇后为何如此,莫非对福晋带三格格入字不满?”

    富察氏也想不到其他理由,生出几分委屈。

    带族姐入宫为媵,并非她所愿,可二叔如此安排,不仅是为富察家,也是为了她,她又不能抱怨……

    阿哥所赐新宫女之事,曹颙当日便知晓。

    并非他窥伺宫禁,而是因为那个美貌宫女苏氏。

    那苏氏并非旁人,正是四阿哥之前在直隶收留的少女黄小乙。

    曹颐调升户部尚书,曹家阖家返京,黄小乙也随之进京,一直住在海淀园子。

    没想到这次富察氏称病,四阿哥将黄小乙接进宫,借着皇后的名义,安排进阿哥所。

    黄小乙的身份,也从直隶孤女,变成了包衣苏家的女孩儿。

    终于脱了这烫手山药,而且还将曹家撇清,曹颙心里是欢喜的。

    即便这苏氏受宠,富察家一*到底,曹嗣也不担心。因为查到最后“他们就会晓得一切是四阿哥的安排。

    只要不让曹家顶着“送美”的名声就行。

    那样的话,就是**裸地打富察家的脸。两家就没有转圜余地。

    皇后此举,就有些“打脸”意思。

    你们富察家不是带媵进宫吗,那她做嫡母的就赐下侍妾通房,不让富察家的女儿专房。

    起码在外人看来,就是这个意思。

    新旧两家外戚争锋。

    曹颐对这些宫廷八卦并无兴趣,他正操心曹颂连任之事。

    到了年底,曹颂来了家书。借着李卫的光,他的考评“卓异”就担心自己被调回京江南富庶之地,都是肥缺,多少人眼睛盯着。

    曹颂写了家书回来,跟堂兄商量”不想这么快就回京。即便任满,也想要再谋连任。左右江南有李卫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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