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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关上门与上级通电话。
看着林飞扬反常的举动，沈秋曼和林小仙都感到事情好像比想像的严重。
大约十分钟后，林飞扬回到屋里，神情严肃的说：“今天的事情应该不是普通的小偷溜门撬锁，我请示过了，可以和你们说，然后我们可能会搬家。”
“又要搬家呀，爸，我刚跟这个老房子处出一定感情，也开始听我妈话，进屋换拖鞋了，又要搬走啊？”林小仙关键是心疼沈秋曼大着肚子，再过不久就要生了。
“对不起，我知道现在你妈妈的情况，也知道你再过几个月就要高考了，可事情真的很严重。十年前我领导的一支小分队抓捕一伙逃犯，他们的头目持枪反抗，我一枪打在他的头部，当场毙命。几天前，情报人员通知，这个头目的弟弟带人入了境，可能要做大案子，顺便给他哥报仇。如果他要报仇的话，第一个目标就是我。”林飞扬考虑了再三，决定把详细情况告诉她们母女，这样可以更好的防患于未然。
“是这样啊。”林小仙看看沈秋曼。
沈秋曼过来握住林飞扬的冰冷的双手，刚才的惊吓想必林飞扬比她们母女还要紧张，“我和小仙都听你安排，我们安全，你才安心。”
林飞扬紧紧反握住沈秋曼的双手，“谢谢你，你给了我太多，我却一直没给你们安稳的生活。”
“你们要肉麻留到漫漫长夜吧，现在应该讨论我们怎么办。”林小仙就差上去一把拉开两人紧握的手。
“我跟上级请示了，他们很重视，让你们搬到部队宿舍，虽然小点但安全，事情没有结束前不要离开部队的活动范围，尽量不要和别人联系，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林飞扬的表情非常严肃，不是他草木皆兵，这些铤而走险的人为达到目的一向丧心病狂。
“那就是说在你们没有逮到他们前，我不能和朋友联系，也不能上学了。”林小仙瞪大了眼睛，得到的回答是林飞扬斩钉截铁的点头。
吃过晚饭后，林小仙收拾好书和练习册，这段时间就靠自己复习了，林飞扬敲门进来。
“都收拾好了。”林飞扬递给林小仙一杯奶，“今天谢谢你。”
“一家人说什么谢啊，神经了你。”林小仙接过牛奶。
“知道吗，我们部队里，像我这行都不愿意结婚，知道为什么吗？”林飞扬坐到床边。
“没时间回家陪老婆孩子呗。”林小仙笑道。
“不，因为害怕有弱点，刚才我开车回来的一路上，手一直在抖，”林飞扬看着林小仙，“所以，我请求你，无论什么时候，保护好你自己，保护好你妈，还有我们未来的孩子。”
“我会的，一定会。”林小仙把牛奶一口喝光，把空杯子递给林飞扬，“我可不可以和田田她们说一声，可能有段时间不能打电话了。”
“当然可以。”林飞扬拿着杯子出去了。
林小仙心里叹了一口气，拿起手机给几个好友留言。
第32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
蒋丽收拾好厨房，把垃圾袋递给何田田，何田田正在看林小仙线上的留言，正琢磨着林小仙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听到蒋丽的叫声吓了一跳，心不在焉的接过垃圾下楼去了。蒋丽刚要转身回厨房，突然看见何田田遗落在沙发上的手机，等待这样机会已经很久了，她赶紧摘下塑料手套，打开何田田的聊天记录，这时恰巧有头像在闪，蒋丽认识那是石焕的大头，连忙打开对话框。
“干嘛呢？”
“吃饭没？收到林小仙的留言了吧。”
“她怎么了，好像挺反常，和你说什么了吗？”
“明天上午见见面吧。”
“你怎么不说话？”
看到石焕像连珠炮的留言，蒋丽很是恼火，这个穷酸小子手可真够长的，听到门锁转动，刚要拿着手机和何田田对质，她又转念一想，也许有更好的解决方法，连忙把手机放回原处，走到厨房若无其事的走进厨房继续打扫，余光瞥见何田田拿着手机进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下午，蒋丽说自己出去溜达一会儿，让何文中看着何田田在家复习。出门前蒋丽特意换上了那件花了十几万大元买的貂皮大衣，套上棕色的高跟皮靴，选了今年的新款皮包，何田田看见蒋丽出去散步还这么盛装打扮，不禁偷偷的撇撇嘴。
快过年了，街上的行人反倒不多了，可能该买的也都置办完了，外地人能走的也走得差不多了，不过临街的小商铺依然开得热火朝天。蒋丽开着车过了一条街，来到石焕家的包子铺门口，下车后拎着包看着眼前的小门脸，她嫌恶的皱皱眉，最后好像下了好大决心捏着鼻子走了进去。
“你好，想吃点什么。”这个时间段没有客人，王芳英正擦洗桌椅，快过年了，她想好好打扫打扫，看到来了客人，连忙放下手里的抹布，站了起来。
“还有包子吗？”蒋丽环顾了一下四周，也就十平米吧，放着四套简易桌椅，在她看来那种椅子根本不能坐。
“有，你要什么馅的。”看着蒋丽，王芳英心底有点惊讶，小店里从没来过穿的这么华丽的客人。
“都行，十元钱的。”蒋丽拿出鳄鱼皮钱夹，抽出一张十元钞票递给王芳英。
王芳英接过钱，差点被蒋丽无名指上的超大钻戒晃花了眼睛，她走进里间，在锅里挑最好的包子装在袋子里，走出来递给蒋丽。
蒋丽接过包子，没有走的意思，故意仔细看看王芳英，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哎呀，我刚才一直纳闷着，看着你这么眼熟，你不是石焕的妈妈吗，那年开家长会你还突然生病晕了过去。”
“我是石焕的妈妈，你是……”王芳英惊讶的看着蒋丽。
“我是何田田的妈妈。”蒋丽假笑着。
“原来是田田的妈妈，田田小仙她们和石焕是好朋友，经常来这里，田田又漂亮有聪明，性子也沉稳。”王芳英一提到何田田就忍不住的夸奖，这孩子的确讨人喜欢。
“是吗？”何田田居然来过这种地方，蒋丽咬牙，脸上却不动声色，“我说石焕妈，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说吧。”王芳英突然觉得蒋丽的声调怪怪的。
“你还不知道吧，你家石焕和林小仙关系不一般，虽然说现在年代不同了，但是高中生早恋还是不提倡的，何况过了年马上就要高考了，”蒋丽看似无心，实则警告，“林小仙现在转学了，你得管管石焕，不能老借着打听林小仙的理由总来骚扰我们田田，你们家还有个饭店，我们家可是普通的上班族，伤不起啊。”
“是这样啊。”一向不善与人争吵的王芳英看到蒋丽的气势更加说不出话来，“我会管管他的。”
“那就好，再见了。”蒋丽目的已将达到，转身出去了。
门外石焕从外面回来刚要推门，看见里面的蒋丽转身要出来，石焕本能的躲到旁边的修车铺里，心里一阵不安，她来这里干什么。他正纳闷着，看着蒋丽从包子铺走出来，走了几米把手里的包子袋扔进了一个垃圾箱里，用遥控锁打开车门开车走了。
石焕回到包子铺里，看见王芳英傻坐在椅子上，两眼直勾勾的看着桌子上的调料瓶。
“妈，你怎么了。”石焕小心翼翼的来到王芳英面前。
“没什么，吃饭了吗？”王芳英不想说什么，自己的儿子自己是知道的，不能因为刚才那个盛气凌人的女人就随便怀疑自己的孩子。
“妈，”石焕思考了一下，害怕自己的妈妈受委屈，“刚才那个女人是何田田的妈妈，她来做什么？”
“她，来买包子。”王芳英捡起抹布。
“我看见她把包子扔到垃圾桶了。”石焕心疼王芳英的隐忍。
“她来说，你和小仙在交往，还总打扰何田田，让你以后不要骚扰她女儿。”知道瞒不住了，王芳英索性告诉了石焕。
“妈，她说话得你相信吗？”石焕心里这个气啊。
“我不相信别人，妈就信你。”王芳英笑了笑，开始擦桌子。
“妈，”石焕鼓了鼓勇气，“我喜欢何田田。”
话音刚落，王芳英停下了擦桌子的动作，看着石焕认真的眼神，叹了一口气，“你也不小了，感情的事妈管不了，田田是个好孩子，可是她妈……”王芳英不能不打怵，蒋丽看起来真得很难惹。
“她妈很势利，田田也特讨厌她，慢慢来吧，我们还小不是吗，你放心，我不会耽误学习的。”
“我知道你有分寸，先别告诉你爸。”王芳英继续擦桌子，心里却隐隐不安。
蒋丽总算心满意足了，站在这种寒酸的女人面前，就是有种完胜的感觉，必须要庆祝一下。蒋丽想起同事说过有座新开业的宇天商厦，十分高端大气，她把名字输进了导航，开车来到这座商场的地下停车场，一边寻找车位一边惊讶，以前感觉自己的车就算不错了，没想到跟这里的车一比，也就属于中下等。路过一辆红色小跑，蒋丽出于对漂亮颜色的本能，不经意的看了一眼，不错的车，车里有对男女正在接吻，那个男的侧脸看起来怎么这么眼熟，怎么看都像自己的丈夫何文中。
蒋丽一边疑惑着一边找了空位把车倒了进去，转头再看那辆红色跑车，已经驶出了车位，往停车场出口开去。蒋丽把手放在方向盘上，越想越不对劲，于是从包里拿出电话打给何文中，响了几声也没人接，她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又打给何田田。
“田田，你爸在家吗？”蒋丽的声音很迫切。
“在啊。”
“那他的电话为什么一直没人接，让他听电话。”
“他在里屋睡觉，手机在外面，要不要叫醒他。”
“他在睡觉？那算了。我过一会儿回去。”
“好的。”何田田放下手机长出了一口气，继续沉浸在感伤中，刚才家里没人她给石焕打了个电话，得知蒋丽去找过他家，何田田的心里非常焦虑，却也无计可施。
红色跑车里妖娆的女人看着眉头紧锁的何文中，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别那么紧张，你就那么确定她看到咱们了。”
“不确定她是不是看清楚了，但她应该看见我们了。”即使蒋丽的车一闪而过，但自己家的车何文中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同时也看到蒋丽往他们这里瞥了一眼。
“你别说话，我给女儿打个电话。”何文中掏出手机打给何田田。
何田田听见电话再响，一看是她爸爸，心想这两人在做什么游戏，大人之间真是不简单呐不简单。
“有事吗，我妈还没回来。”何田田直奔主题。
“她有打电话吗？”
“有，说你不接电话，我说你在睡觉，她说一会儿回来。没什么事赶紧回来躺床上睡觉吧。”何田田放下电话。
何文中放下电话，旁边的女人甩甩波浪般的长发，娇声问：“你是回家睡，还是去我那睡。”
走进宇天商厦，蒋丽连忙把貂皮大衣脱了下来，商场内装修格调清雅，入驻的都是高端大气的国际品牌，和商场内聊天说笑的贵夫人一比，蒋丽感觉自己的穿戴就像一个暴发户，腰也挺得不像刚才那么直了，高跟鞋踩在地上的清脆声也觉得那么刺耳。
既然来了，蒋丽还是硬着头皮逛了一圈，看到标签上一个比一个位数多的数字，她不禁有些懊恼，真不应该来这家商场找这种刺激。即使这样，蒋丽还是楼上楼下的转了两个小时。
当蒋丽无精打采的打开房门，发现何文中正在沙发上看电视。
“怎么了，这么没精神。”何文中搓搓冰冷的双手，还好早一步回来了。
“去了新开的宇天商厦，感觉自己就是平民。”蒋丽愤愤的脱下貂皮大衣，随手扔在沙发上，平常当个宝贝似的，今天一看就是人家最低档次的促销品。
“别这样，我们虽然不是有钱人，但买点东西还是买的起的，”何文中从钱夹里拿出一张卡，“里面不多，才二十万，喜欢什么就买点什么吧。”
蒋丽一听马上过来接过卡，欣喜的小声问：“你可真行，这个是谁送的啊？”
“是南江集团，有几个工程他们很感兴趣。”
“是个挺大的集团，这样的出手是不是有点寒酸。”蒋丽把卡放在钱包里。
“人家说这个用来买点年货。”文质彬彬的何文中更喜欢的南江集团送的另一份礼物。
“知道了，你做事一向稳妥。”蒋丽高兴的进房换衣服准备做饭了。
何田田房间的门开了一条小缝儿，一直在里面偷听的她暗暗叹了一口气，你们就作吧……
第33章 恍然大悟（）
大年初二一大早，傅昊天急匆匆的进了凌家，在凌老爷子的书房说了一会儿话就出来了，正撞上姜慕青，自从上次在傅昊天家喝醉耍酒疯后，姜慕青一看到傅昊天就自动闪人，二人有好一阵子没有坐下来好好说话了。
“我自己能回去。”姜慕青以为傅昊天是来接她回姜家的。
“我不是来接你，”傅昊天看姜慕青的脸色有点下沉，忙说：“上次袭击子轩的人有消息了，发现其中一个偷偷的回家了，子轩呢？。”
“在楼上学习呢。”过完圣诞节，凌子轩就回来了，姜慕青觉得他好像变了一个人，每天都窝在房间里，除了跟着辅导老师吃小灶，就是自己复习功课，“你打算怎么办？”
傅昊天还没来得及回答，从楼上下来的凌子轩冲了过来。
“我要去找他。”凌子轩对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不只因为当时吃了亏，更重要的是他总觉得那天的事情很蹊跷。
知道拗不过凌子轩，傅昊天点点头。
傅昊天自己开了一辆车，凌子轩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你告诉老爷子了。”凌子轩看看后视镜，有两辆车一直跟着他们。
“这是老爷子嘱咐我的，我得向他请示。”傅昊天的身份在凌家和姜家都很特殊，出现比较棘手的事情通常会第一时间找他。
“只找到一个。”
“一个叫阿山的人。”
“是他。”居然是那个混蛋，凌子轩恨不得把他恶心的眼珠子抠出来。
“一会儿不要冲动，我要知道的更多。”傅昊天嘱咐他，突然又想起一件事，“你最近挺努力啊，在纽约呆着不是挺好吗？”
“考国外的大学不是那么简单的，相比之下还不如回来参加高考。”
“是吗？我还以为你是为了孟芷荷母子，想考上大学名正言顺的进飞宇，然后把飞宇搅乱。”傅昊天故作轻松的说。
“你监视我。”凌子轩惊诧的看着傅昊天。
“你要庆幸你妈让我监视你。”傅昊天嘴角上扬，“你要学的还很多。”
“你告诉我妈了吗？”
“当然没有，不然你认为你妈会这么安静。”
“师父，你可以站在我这一边吗？”傅昊天对姜慕青的感情太特殊，这就是凌子轩一直防备傅昊天的原因。
“我不站任何一边，”傅昊天轻声说，“但我也不会再毫无主见的帮助你妈。”
“那就好。”凌子轩不再说话，傅昊天是母亲姜慕青的左膀，还有一个右臂郑应之。
车子驶进了城郊，在一个胡同口停下了，傅昊天让后面车上的六个人堵住胡同的几个出口，自己则带着凌子轩走进胡同，凌子轩左右看看，周围都是平房出租屋，破烂不堪的小院一个挨着一个，可能大多数人都回老家过年去了，一路上只有三三两两的人匆匆走过。
傅昊天在一个黑色铁门前面停下了，确定了一下地址，告诉凌子轩敲门，自己却绕到小院后面。
凌子轩敲了几下门后，一个年轻女人打开个门缝，看到身穿呢子大衣的凌子轩气宇轩昂的站在门口后被瞬间秒杀，两眼直勾勾的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凌子轩看着眼前这个穿着厚睡衣的女人痴迷的看着自己，居然连话都不问，他也不客气直接推门进去，“我找这里的阿山。”
女人一听来人居然要找阿山，连忙一边拉住凌子轩的胳膊，一边大喊：“没有这个人，你出去，快点。”
凌子轩知道她这么大声是在给屋里的人报信，急忙甩掉那女人，冲到屋子里，找了一圈，哪还有人在。
“哎呦，小帅哥，你是来找阿山的，”穿睡衣的女人一看人跑了，一下子来劲了，“一看你就知道是阿山喜欢的类型，其实也是我喜欢的类型，他不在你找我行不行，过年了姐心情好，免费。”
那女人真的很彪悍，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凌子轩的眼前，开始解睡衣的扣子。
“你干什么？”凌子轩还是个刚满十八的小鲜肉，哪里见过这场面，何况眼前的女人这么恐怖，一说话脸上的粉都跟着掉渣。
那女人一看就是练过，两三秒的功夫就把睡衣脱了，这大冷天冰天雪地的，凌子轩觉得自己随时都有可能被按到地上。
“你还真是个祸水，”傅昊天说着话走过来，一手拽着那个阿山的脖领子，狠狠的把阿山扔到院子里，关上铁门，转头对那个不畏风寒的女人说：“你，把衣服穿上，就那点破姿色还好意思脱。”
女人一看阿山被抓回来了，连忙穿上衣服，站在一边。被摔在地上的阿山刚要起来反抗，凌子轩冲上去一脚踹在他肋骨上，站在旁边的女人确定刚才听到了骨头折断的声音，心想这小子长的就像漫画里男主人公一样俊美，下手居然这么狠辣。
阿山捂着肋骨头上冒了汗，抬头一看是修罗一般的凌子轩，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坐在地上往后蹭了几步。
傅昊天怕凌子轩出手太重，连忙拉住他，走到阿山的面前，从怀里取出个信封，扔在阿山面前。
“这里是十万，告诉我你知道的，你，还有你这个好姐妹，你们的底我们都摸清了。”傅昊天从来都不打没有把握的仗，旁边的凌子轩知道自己还差得远。
“我什么都不知道。”阿山别开头。
“你不敢得罪南江，就敢得罪我们吗，南江才来这里多久，谁更强你知道吧。”必要的时候，必须以势力说话。
“阿山，现在这个形势你就说了吧，他们几个疯了，你跟他们混早晚得出大事，另外他们是怎么对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