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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族:天使的陨落-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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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雾吗?
  寒歌睁开眼,低头看去,脚边的草叶上有几滴干涸的血迹。
  为什么现场会有蜡烛?
  方哲也在纠结着同样的问题。车已经驶入市区,资料传入他的随身的电脑里。
  “修道院是市级文物单位,又在山里,明火是严令禁止的,教堂里更是连祈祷用的蜡烛都没有。”他说,“所以,蜡烛肯定是受害人带上山的。”
  张力点头。“这种蜡烛在宜家这样的超市很容易买到。”
  “为什么要带蜡烛呢?”方哲继续分析,“难道他们预先知道要停电?或者说,他们已经下定决心,哪怕没有电,他们也会呆在那儿?”
  张力一滞,突然觉得有哪儿不对。
  “也许他们不知道停电的事,只是因为某人无意中随身带了蜡烛,所以现场才有蜡烛出现。”张力有些迟疑。
  “你忘了停电后手机没信号。”方哲提醒。
  当初听见唱诗班教室里有音乐传出,事后证明是一部手机定下的闹钟。死者本应在那个时候给母亲去个电话。但这个电话终究没机会再打了。
  张力顿时呆住。
  受害人用发微博来证明自己呆在修道院。但没有通讯信号后,他们还有必要呆在那儿吗?而且——
  “他们为什么要打开大门?”方哲的问题紧随而至,“就算决定在山里过夜,难道不该选择呆在有烛光的室内,关好大门,上好插销吗?唱诗班教室的门有两幅门扇,并且是向内开的。就算有人上个厕所什么的,也只需要拉开半幅门扇。”
  “没错。”张力感到背上凉嗖嗖的。他已经知道方哲要说什么了。
  “但门是打开的,一百八十度开启,紧贴着两侧的墙面。墙面和门扇的背后都没有血。为什么?”
  “因为有人为凶手开了门。”张力无力地说。
  “开门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什么不是拉开半扇门,而是把门大大敝开?别忘了,外面可是长乐山的黑夜!”
  方哲的话刀锋般切开张力的神经,冷得他打了个寒战。
  这是整个凶杀案最关键的一点:刑警们判断凶手利用黑暗袭杀受害人,却忽略了黑暗本身的威慑力。
  站在门外的凶手同样要承受黑暗的压迫!
  不,张力突然明白了方哲的重点。
  赌约不是受害人夜入长乐山的真正原因。受害人打开大门,是因为这正是他们来到修道院的目的。
  动机,才是破案的关键。
  “教室里还有一个人。”方哲又给出另一个结论,“张队,这是我的案子。”
  方哲调查的是什么样的案子?作为刑警队长,张力心里很清楚。
  C城有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有些案子也古怪得让人毛骨悚然。
  以前没有特案组时,这类案子都由刑警队派专人负责,保密协定签了一堆,出了任何事都得闷着。方哲刚到C城刑警队时,就是专门跟进这类案子的。
  这几年,怪异的案件都归了特案组,大家的心才渐渐松懈下来。
  张力当然希望眼下的案子是特案组的,至少肩上的担子能够轻一些。不过,他有点吃不准。
  特案组接手案件只有一个标准,就是案件不能以常理推断。
  问题是,“无名修道院凶杀案”却是介乎“常理”与“非常理”之间。停电是因为电网控制系统中被人为植入木马程序;死者被斩杀的形式令人发指,但为它寻找一个合理的解释也并非不能。
  唯一非常理之处就是案发于长乐山中,不过,也正因此,凶手的行为才更具有迷惑性。
  方哲说教室里还有别人。证据呢?
  以受害者对社交网络的钟爱,不可能在微博中只字不提。
  “如果他会催眠呢?”方哲问。
作者有话要说:  一大早都在给前面的章节加空行。大晋江手机端的排版密得不忍直视。用手机看的小伙伴可以点击“客户端”…“设置”…“清除缓存”,这样,看到的排版就会比现在舒服多啦。
一如既往求收藏。喵生就是如此执着……(喵的微博ID:阿喵娜,欢迎关注哦!)

☆、催眠这种老梗

  “我……”张力一句话噎在喉中。
  催眠,他是知道的。
  过去办的一个案子曾与C医大的一位从事催眠研究的教授合作。教授说过,催眠因人而异,作用也没有小说或影视中说得那般夸张。
  十二个人呢,就这么被催眠了?
  开玩笑吧?
  如果说话的不是方哲,张力或许要摆出刑警直率的刻薄,冷言冷语呛他个无地自容。但方哲,张力就没脾气了。
  七年前方哲到刑警队报到的那天,张力还不是刑警队长。
  技术科的小林姑娘小脸红扑扑地冲进办公室,兴奋叫了声“来了一个帅哥耶”,他把茶水喷了一电脑。
  帅哥?小白脸吧?给个下马威是必须的。
  几分钟后,方哲就走了进来。至今张力还记得这一幕:很年轻,略有些病弱,目光一一扫过诸人,不卑不亢,办公室里的气氛立刻就变了味儿。
  这是个什么感觉?过了几天,才有人怯生生地找出一个词。
  自惭形秽?
  一顿暴骂。
  回头细想,可不就是那样吗?这年轻人无论出现在哪儿,都有与生俱来的气场:他坐着,你就会不由自主挺直腰背 ;他开口,你就懂什么叫虐。反应永远最快,判断永远精准,他不说话时你盼着他开口,他说时你又会觉得自己笨得想找块豆腐撞死。
  一虐就是三年。
  方哲辞职时,大家已经当他是兄弟。
  为什么会这样?私下里大家想不通,难道不该很讨厌这种人的存在吗?某人唏嘘地回答,可能是差距太大,所以连讨厌的勇气都没有。
  于是,又被虐了。
  “咳咳,催眠啊……”张力含含糊糊,同情起寒歌来。和这种人当搭档真不容易,找不到存在感实属正常。
  “很可笑?”方哲手指滑动着电脑屏幕。
  “有一点。”张力承认。
  方哲终于从电脑前抬起头。他看了一路的资料。在张力的印象里,他一直是个工作狂。
  “受害人年轻、时髦、家境富裕,喜欢飙车,逛夜店,出国购物。他们的行踪动向,你只要看看他们的微博或者朋友圈,就一清二楚。所以,如果有一样东西他们每个人都有却又同时避口不谈,那应该是很不合理的。对吧?”
  “对。”
  “这就是我说的那样东西。”方哲把电脑递给张力。屏幕上是被害人家中陈设的照片,方哲在其上做了标注。
  “画?”
  照片中圈出的地方是一幅油画。
  “准确说,是十二幅油画,每个受害人一幅。不是廉价的印刷品,而是艺术品。画者的水平相当高。”
  张力又看了看画,只觉得不错,但真没看出画者的水平是怎样。
  “这些画没有署名,题材也很广,从人物、小品、风景,再到建筑,不一而同。有意思的是,这些画是同一个人的作品。”
  “没署名怎么知道是一个人的画?”张力问。
  “画风。”方哲接着解释。“这人的作品中揉和了西蒙·夏尔丹的诗意和平静,以及东方山水写意的闲淡趣味,但题材偏重死亡,色调也偏于阴暗。”
  张力听得晕。
  西蒙那啥,还诗意,还闲淡趣味……看看画就能看出来?
  “你接着说。”张力清嗓子。
  方哲知道他不懂,也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接着说:“画者的造诣很高,作品气质不俗,它们的价格应该不是普通人承受得了的,以被害人张扬的性格,买了这样的画,怎么也该拿出来炫耀一番才对。”
  “也没有人提过这个画家?”张力跟上了方哲的思路。
  “没有。调查员问过家属,他们也不知道画者是谁。”方哲回答,“难道不奇怪吗?他们甚至没向家人提起这些画的来历。”
  “所以,你认为……”
  “不是他们不想说,而是他们说不出。画者利用心理暗示控制他们,这些画的存在正是精神控制在时间与空间范围上的延续。
  “啊?”张力越听越玄。
  “他就在被害人的身边,利用催眠让自己处于不被无关者注意的位置;他诱使他们做出打赌的假象,把他们骗至无名修道院;长期潜移默化的信任,促使十二名受害人在停电留在山中,点上蜡烛,关掉手机,打开唱诗班教室的大门,哪怕杀戮者就在眼前,也不知逃走——”
  “还有一个逃走了。”张力抓住了分析中的漏洞。
  方哲又想起了寒歌的话。
  ……我占尽先机,要享受杀戮的乐趣。我会一个一个杀掉他们,享受鲜血从斩断的动脉里喷涌而出的快意,他们的惨叫在我听来只是死亡的邀约……
  “杀戮的目的从来不是死亡。”方哲沉声说道,“这是一场杀戮的盛宴。没有尖叫、绝望和恐惧,凶手就不可能得到满足,杀戮的意义就无法得到满足。强烈的精神控制会削弱被控制者对外界的反应,控制者必须在杀戮开始之前解除所有的精神控制。” 
  “但为什么只有一个人逃走?”张力执着地追问,“他一个人不可能拦住这么多人?”
  方哲脸上浮过一丝奇怪的表情。
  “我从没说过控制者和杀戮者是同一个人。”
  寻找宝马X6的行动进行得十分顺利。
  从修道院回C城只有长梁公路一条路。公路与外环线交汇,方哲与寒歌抵达这个路口时,正是凌晨一时。
  虽然路口没有摄像头,但凶手肯定是在这个时间之前通过路口。此后,无论他们从哪一个入口进城,都逃不过摄像头的监控。
  视频资料连夜传至特案组,直到方哲和张力走进特案组数据分析实验室时,才刚刚有了结果。
  银色宝马车最后出现的图像定格于中央的巨型显示屏上。
  半山。
  春江路23号,半山茶舍,黑底金漆的牌匾出现在画面中。图像来自茶舍对面的ATM机。时间:凌晨零时十一分。
  “接着放。”方哲站在显示屏前,命令道。
  视频继续播放,一个人从车上下来后,代客泊车的侍者把车开进地下停车库。半分钟后,一辆红色JEEP“指南者”停在路边。
  大家都知道,那是寒歌的车。
  又过了几分钟,方哲看见自己从茶舍中走出,上了车。
  视频反复播放。在方哲离开半山茶舍前的半个小时里,宝马X6的车主是到访茶舍唯一的客人。
  是的,确实有这样一位客人,穿过萦绕着琴声与香息的走廊,与方哲擦肩而过,在他一回首中,向方哲投来宁静的笑容。
  欧阳。
  车仍在地下室,但人已不在茶舍。茶舍内没有安装摄像头,ATM机也没有拍到青年离开时的画面。
  雅室“听雨轩”的黄花梨方几上,一张素笺字迹飞扬——迂回蜿蜒的人们的灵魂里,这孤独的面容永生不朽。
  “叶芝。”方哲戴上一次性乳胶手套,从桌上捡起纸笺。“威廉·巴特勒·叶芝,爱尔兰诗人。这句话取自他的诗作《尘世的玫瑰》。”
  “为什么要留句诗在这儿?”张力纳闷。
  方哲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示意调查员把纸条收进证据袋中,又说:“如果我猜得不错,这里不会有人记得他。” 
  “你还是坚信催眠?”张力问。
  “问问就知道了。”
  答案很快揭晓。从前台经理到泊车小弟,再到当夜值班的茶师和侍者,没有一个人记得这位凌晨来客。不仅不记得他,就连雅室的预订单也莫名其妙地失踪了。这个神秘的青年仿佛一个隐形的人。
  “‘听雨轩’今天打扫过吗?”方哲又问。
  前台立刻去查,不出所料,在他们到达一小时前,清洁工已经对雅室进行了彻底的清扫。至于那辆银色宝马X6,似乎也不用抱太大希望。
  打扫房间,却留下纸条。这当然是有意为之。
  “他知道我是谁。”方哲回答了张力先前提的问题。
  迂回蜿蜒的人们的灵魂里,这孤独的面容永生不朽——这行诗正是叶芝诗作里方哲最喜欢的一句。
  但青年是怎样知晓?
  这行诗,是挑衅还是嘲讽?
  青年的笑容浮现在方哲的眼前,似乎意味深长。
  “昨晚的会面是一个偶然,但一定也打乱了他的计划。”方哲的脸上波澜不起。
  “他用了不少时间消除留在茶舍的痕迹,不过,他未必知道我们在受害人家中找到的线索。何川,你带人去美院打听一下,他们应该能够给我们答案。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如果他足够谨慎,应该知道C城不能久留。”
  何川立刻带人离开。
  方哲上了楼,回到“听雨轩”,他的目光停留在墙上的画作。烟雨中的长乐山,没有署名。
  是他的画吧?
  身后有了脚步,张力停在隔门旁。
  “方哲,我有一个问题不大明白。如果他认识你,如果正像你分析的那样,他是一个高超的催眠师,你怎么知道他没有催眠你?你怎么知道你说给我们听的,不是他强行灌进你大脑里的?”
  这是张力今天问的最好的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周一了,我是勤快的更新喵!(求收藏!)

☆、半山与欧阳云

  “催眠师?”
  上午十点,秋召明取出自己最好的铁观音,放进紫砂壶中。热壶,洗茶,冲泡,茶道一事最适合打发上班的无聊时光。秋召明在市档案馆工作有十年时间,早已混得如鱼得水。
  热茶斟进小巧的杯中,双手奉给寒歌:“实在记不清了。哪一年的事?”
  “我来这儿的第一年。”寒歌接过茶杯。
  寒歌到C城的第一年就认识秋召明,说是救命之恩毫不为过。她无意中提起想找个催眠师,秋召明就介绍了一个。
  两人在伊清江边的茶舍见面。
  那是一个深秋的下午,落叶从窗前掠过,飘飘零零。
  青年名叫半山,穿了一件呢子的外套,脱下后随手放在身旁的椅子上。他身上飘着淡淡的颜料的味道,似乎那些颜色也沾在他浅灰色的中式衫子上。
  隽永、清雅。
  半山无疑是一个很漂亮的男人。
  那天寒歌在茶舍呆的时间很短,因为天色已经有些暗了,再过一会,她需要面纱来挡住脸庞。
  她找了个由头离开。
  后来,半山还曾给她来过几次电话,问她催眠的事考虑得如何。
  寒歌想了想,拒绝了。失去一段记忆固然令人迷惘失落,但让一个陌生人进入自己的心灵,却是她怎么也不能接受的。
  方哲说起的那个青年,会不会就是这个半山?
  半山,和那茶舍是一个名字。
  “实在记不起了。”秋召明蹙眉思考,终于抱歉地说道。
  寒流如约而至,狂风吹得小叶榕臃肿的树冠东倒西歪,走廊上的窗没有关严,来回撞得“哐当”作响。阅览室虽开着空调,依然冷得够呛。寒歌坐在磨得鉴光的藤条椅中,手捧着杯子低头沉思,半晌才问:
  “你是记不起有这人,还是压根不记得有这回事?”
  秋召明愣了一下,方才说,其实脑子里对那件事根本没有印象。
  “这事……很重要吗?”他又忐忑不安地问,“要是急着找他,我在圈子里还有点人脉。”
  圈子,当然是异族的圈子。
  人脉,当然是异族的人脉。
  除了对自己身份懵懂不清的,只不要不是特别孤僻,异族们还是喜欢混个圈子。遇上孩子读书择校,换个工作找个医生什么的,有个圈子就可以互相帮衬。
  寒歌沉思不语。
  当年她和秋召明说这事时,因为有特别的条件,所以秋召明是辗转托了人才有了消息。
  健忘是人之常情,忘了人的样子和姓名很正常,但完全记不得这回事,就有些蹊跷了。秋召明是做文史工作的,记忆力相当不错。
  莫不是与半山的会面原本就是一场预谋?寒歌思索。
  但这预谋又让半山得了什么好处?
  催眠她吗?
  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如果寒歌不愿意,没人能催眠她。张力置疑方哲被催眠,同样荒谬。催眠方哲且不被他发现,是一件非常非常困难的事。
  寒歌把杯子放回茶托,抽了支烟,取火点上。墙上虽有“严禁吸烟”的标志,秋召明可没有拦她的想法。
  C城的异族敢请方哲打麻将,但有谁敢在这姑娘面前说一句玩笑话?
  秋召明是取了个碟子给寒歌接烟灰。
  “知道无名修道院吗?”寒歌问。
  “知道。”秋昭明点头。
  “教会为什么把它修在山里?”寒歌又说。
  每一个城市都有一个地方,可以帮助你了解她的历史,了解曾经存在于这里但却被遗忘的细节。
  这个地方就是档案馆。
  寒歌打算去掘历史的坟茕,档案馆无疑是上佳的选择。秋召明在档案馆工作十年了,家族世居C城,对C城的过去更是了如指掌。
  “这么说,昨晚进山的人出事了?”秋召明来了兴趣。
  “你听到什么消息了?”寒歌的目光飞快地在他脸上扫过。
  “算不上消息。其实,每年都有人打赌要到修道院过平安夜。有些人打zui炮,有些人是真去。我们有时候会下点小赌注,这都快成传统了。”
  “但往年没死人。”
  秋召明沉默了片刻。“死过,只不过是很多年前。要不教会怎么会在修道院建成还不到七年就把它关闭了。”
  “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听说死了很多人。我爷爷那天清早去打听消息,看见从修道院里运出些黑色的袋子,都向外渗着血。第二天举行驱魔仪式,也没用。然后,修道院就关门了。”
  “你刚才说打赌,是赌他们赢还是输?”寒歌又问。
  “我赌他们死。”
  “为什么?”
  “因为……昨晚起雾了。很多年前的那个平安夜,也起了雾。”秋召明眯缝起眼看向窗外。“不是好兆头。”
  雨夹着雪,飞扬地洒落。
  C城下雪了。
  “都在这儿了。”
  秋召明搬出无名修道院的资料,堆在资料室的长桌上。
  上午的时光,寒歌在阅读中度过。
  民国二十一年,即公元1932年,丁兆一神父筹建无名修道院,宣布将以“主之荣光”驱散邪恶。
  那时,它的名字叫做“圣心天使修道院”,共有修士十二名。
  1935年,英国人龙彼得在回国前收集了本地天主教会资料,其中包括旧城内和附近乡里大约三十多家修院,“圣心天使修道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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