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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族:天使的陨落-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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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乐甲虫沿着墙面快速爬动,当它到达下方的创造者标志时,它停了下来,八条腿“咔哒”一声陷进墙面,和它融为一体。墙体发出沉闷的嗡嗡声,然后,开始拆解重构。光线越来越亮,仿若白昼。当方哲等人的双眼适应了光线的变化,眼前的一幕让他们几乎无法呼吸。
  绚烂星光从天顶透入,金色的殿堂流光溢彩。
  “欢迎……当您听见这见这段话时,意味着您已进入塔宁的生命之室。”
  一个抖动的人影出现在大殿的中央。从体型看来,她似乎是一个年轻的女人,额头光滑,发线靠后,没有眉毛,皮肤呈现为蛋清色,像沾了水的白色聚脂塑料。“我是露埃,亚密里人塔宁的女儿,海洋统治者的后裔……”
  “是全息影像。”夏添说。
  “不,是意识传输,所以我们才能听懂她在说什么。”西蒙斯纠正说。她懊恼地举起手中的摄像机。摄像机的镜头对准大殿正中,但画面中没有露埃。
  “高科技!”夏添双眼闪亮。
  “亚密里人就是创造者。”寒歌小声对方哲说。
  意识传输没有因为谈话而中断,但似乎受到不明因素的影响,它时断时续,并不连贯。
  “……亚密里的文明濒临崩溃,所有尝试改变的努力全部宣告失败。我们放弃一座座城市,退至深渊之畔。但诸神抛弃了亚密里人,深渊守护者南娜宣布了我们的命运。……所有的,都将毁灭。我们必须做出选择。”
  露埃的眼中滑出一滴泪水。
  “我们来到这里,是为了寻求解决之道。一个不同的世界,一个全新的开始,我们将在这里重建文明!”露埃的声音越发高亢激动,但面部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
  “但,我们失败了……退化,不可避免……‘阿赫巴德’的追寻者们,我们将把自己封存在生命之室中,等待你们归来! 我们由衷地希望你们能带回命运的答案,终结亚密里人的厄运。在此之前,我们会长眠于此,直到能量耗尽,永沉岩浆……祝你们好运!也祝我们……”
  生命之室的光线闪烁一下,意识传输中断。
  退化。这是什么意思?
  方哲四人的目光不由得投向殿堂中央弧形平台上的箱子。那是五个纹饰瑰美的长方形金属箱,呈伞形摆开。当他们走近时,可以看见箱子的上部是一层透明晶体,很像盛放长乐甲虫的晶体罐的材质。
  再走近,他们彻底呆住了。
  五个箱子,五个半人半鱼的生物赤/裸地躺着,人形的头颅已经显出鱼类的特征——没有眉毛,双颊极窄,眼上蒙着一层薄薄的膜,光秃秃的头顶覆盖着角质壳——双手指间生着膜状蹼,一身青铜色的皮肤,鳞片的分布从依稀还能分辨出腿形的鱼尾一直蔓延到肩颈。
  “她是露埃。”寒歌停在第四个箱子前。瘦狭的脸颊和隆起的额头,还残留着露埃的一缕哀容。
  “他们是人鱼?”夏添好奇地问。
  “创造者原本就是海洋种族。”寒歌说。“他们和人鱼可能有相同的祖先。但人鱼不是高等智慧种族,它们从未创造出属于自己的文明。”
  这就是退化。
  从高等智慧生物向着低等生物的退化。
  创造者希望通过休眠来延缓这一进程,但他们终究失败。在所有的战争中,只有一种最为残酷,胜利机率几近于零。创造者经历的就是这样的战争,他们的敌人,是主宰一切的命运。
  寒歌感到一阵彻骨哀凉。
  光线又暗了一下,生命之室剧烈地晃动了一下,又稳住。方哲突然省悟。能量,是现在最大的麻烦。
  每五百年一次的祭祀,目的是为了向太空传送信息。这个间隔周期是经过精心计算的数字,是生命之室能够承受的最短时间间隔。频繁的唤醒神庙,只会导致能量提前耗尽。正是因为袭击者知道现在还不是预定的祭祀时间,所以他们才会选择在神庙升起时逃走。
  “寒歌,我们走吧。”方哲伸手拉过怔怔出神的寒歌,“这里不能久留!”
  银色的迷你金字塔正在缓缓沉入地面,金属沉闷的运行声再度响起,生命之室的金色大殿消失,又是长长的走廊。光线比来时更加黯淡,神庙的能量即将耗尽。他们冲向出口,狂风夹着暴雨灌进。
  这里是埃及的沙漠,但神庙之外,却是乌云密布,雷电游走。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长眠》卷结尾双更,明天照例停更,祝大家读书愉快!

☆、黑暗之子

  “老大,我们被神族包围了!”
  何川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几分钟前,他发现两道身影突然出现在神庙外一百米处。几乎就在同一时间,第一道闪电从夜空击下,两个贱民应声倒地,其中一人当场死亡。紧接着,云层翻滚,暴雨如注,时而漆黑,时而电光照得天地间雪白一片,竟犹如末日降临一般。不断有信使带着人员降落在神庙周围,情况越来越糟。他们不得不退至神庙入口。
  “他们知道我是贱民。”寒歌冷笑。
  贱民曾被困于彼岸的雷暴荒原,雷电是他们的死敌。它是阻止他们在黑暗中自由穿行,让他们变得不堪一击。肯尼斯紧握弯刀站在她的身旁,难掩脸上的愤怒和悲伤。
  “我们来遗址的事,你和谁说过?”方哲问西蒙斯。
  西蒙斯有点发懵:“我……出发的时候我……我通知过欧洲和地中海分部。我,我想如果他们能派人……”
  “见鬼!西蒙斯。”方哲怒骂,“出发前我说得很清楚,这件事不能告诉任何人。你们这帮人为什么总是这么自以为是!” 
  西蒙斯无言以对,面如死灰。
  “卫星电话也不能用了。”段小懋喘着粗气。
  方哲心中一沉。卫星电话失效,意味着他们无法求援,无法将这里发生的事告诉外界。如果他们遇害,他们将和考古队一样,成为一场“不幸的意外失踪”事件的受害人。神族将因此躲过逆天者集团的报复。
  一个完美的计划。
  一道闪电击在阶梯上,溅出刺眼的火花。地面剧烈地摇晃了一下,灯光再次变弱,地底传出来历不明的巨响,仿佛一头洪荒怪兽正从沉睡中醒来!
  “方哲。”寒歌侧头看他,清澈的声音盖过被雨声、风声和雷声传来。“昨晚你和我说,如果我一直往前走,就能把黑暗抛到身后。”
  “寒歌——”方哲心中一痛。
  “对不起,今天我得回头看一看了。”她轻轻一笑,转身望向前方闪电下的天空,倔强的面容上,两行泪水和着雨水滑下。“肯尼斯,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是。我们会用生命去保护他。”
  寒歌伸出戴着“永恒之戒”的右手,庄严说道:“我永不会忘记你们今日的忠诚,就像我从不曾忘记我是贱民的一员。”
  肯尼斯半跪在地,捧起她的手指,亲吻戒面。
  迎着狂风与雷电,寒歌来到神庙大门外的平台上。雨水淋透了她的衣衫,她张开双臂,低声吟哦,那辞藻的古老已经无人能懂,但却有震慑心魂的魔力。
  黑暗闻召而来,匍匐在她的脚边。
  雷电区外,神族聚集。
  出发时,他们都戴上了珍藏的戒指。那是用来自彼岸真银打造的戒指,蓝色的戒面上银翼展开。
  今夜,他们为谋杀而来。他们得到指令,绝不能掉以轻心。除掉方哲,这个总是不断制造麻烦的逆天者集团的继承人;除掉寒歌,这个强大的贱民后裔是这人类最得力的助手。不能走漏风声,今晚出现于此的人类和贱民都将被无情剿杀,埋尸沙海。
  他们没有想到这里有一座古怪的神庙,但这并不妨碍他们的行动。因为,他们不是普通的神族!他们出身二十六大神族世系,每一族都曾统治人类,都曾被人类敬奉为至高的神明,都曾几乎决定人类的命运。
  但,此刻他们感到恐惧。
  “努、恩利尔、索尔、夏克、伊西切尔、尼格、巴尔伊斯蒙' 均为神名。努,古埃及混沌之神;恩利尔,美索不达米亚天空与大气之神;索尔,北欧雷电之神;夏克为雨和雷电之神,伊希切尔为暴风女神,都是雅典神灵;尼格,巴比伦灾难之神;巴尔伊斯蒙,迦太基天空主神。'……”黑暗中的声音一一念出他们的族名,就像裁决死刑的魔咒。站在最前方的死神阿·普切家族的三名成员被随之而来的黑暗吞噬,甚至没有来得及叫喊一声。
  雷电停歇,云层初散,露出月华如霰。寒歌走下台阶,黑暗在她身后张开如翼。
  “我是黑暗之主。”她宣布。
  在黑暗之后,肯尼斯护送方哲等人撤离神庙。
  护送,对于方哲来说,就是强迫。放开我,他怒吼!他知道放纵黑暗的后果,黑暗诱惑寒歌,让她变成残酷的杀戮者。但肯尼斯说,如果她不这样做,今天没有人能够活着离开这里。
  何川和段小懋震惊不已。他们亲眼看见肯尼斯等人被雷电击溃,但,寒歌却让雷电避让,暴雨停歇。
  “她是黑暗之子。”方哲说。
  他知道她是谁。当天帝玄石在神域中向他讲述与黑暗之子的最后一战时,他就知道她是谁。生于光明,永堕黑暗,还有什么比这更不幸?他和她相处的每一天,都深深地感受到她的痛苦。
  她是在这里,在埃及的土地上,第一次从黑暗中清醒。
  肯尼斯把方哲推上车,段小懋坐上了驾驶席;何川带着西蒙斯上了第二辆。但贱民没有上车。
  闪电仍在天空游走。
  “我们不会离开。”肯尼斯说。“我们的祖先追随黑暗之子,为了希望和自由而战。如今,我们也要留下,为她而战。方先生,她为你选择了黑暗,请你不要辜负她的努力。”
  黑暗肆虐,神族凄厉的叫声不时从远方传来。方哲觉得自己看见寒歌的身影,踏在血与火中。
  “肯尼斯,帮助我。我要带她走!”
  “这不可能,她的黑暗——”
  “我不能抛下她。”他决心已定。死亡何惧?若他的灵魂能化为繁星一点,她凝望他的一刻便是永远。
  肯尼斯注视他,然后脸上露出一抹微笑,向他俯身致意:“她没有看错人。来吧,我能帮助你。”
  神庙的震动变得持续而猛烈。它开始分解收缩,像一个巨大的变形机械。能量耗尽,创造者的生命之室即将结束它漫长的等待,回归大地的怀抱。
  “小懋,你去那辆车吧。”方哲说。
  “又来了不是?”段小懋抱怨,“老大,你开车比我差远了。这种事大家还是分工明确好点,你救人我开车……哎,是不是开始行动了?靠,贱民动作真快……”
  寒歌又听见了黑暗柔情蜜意的吟唱,来吧,让我们燃烧,让这世界燃烧吧!
  那个遥远的夜晚,她在迷惘中醒来,带着流淌鲜血的伤口,走到尼罗河边。荒原贱民就站在水边,注视着她。“帮帮我。”她向他们伸出求助之手。从那天起,她就是一个贱民。她从不后悔她曾一个贱民。
  黑暗让她成为一个杀戮者。血与火染成的战场,她踏着累累白骨而行,想要毁灭一切。异族疯狂逃蹿,但却有一个身影坚毅向前,迎上黑暗,向她张开双臂。
  方哲走向寒歌。黑暗在她身周翻滚,缭绕出艳丽的火光。但她脸上露出茫然的神情,还有一丝说不出的悲哀。他曾无数次在夜里梦见她,燃烧的黑暗在她身后展开有如遮天之翼,她的白袍被血浸湿,长发在风中飘扬。他走向她,张开双臂,哪怕燃为焦骨,也要将她拥入怀中。
  她的脸庞,滑下两行清泪。
  黑暗消失,寒歌晕倒在地。方哲抱起她,鲜血顺着手指滴下。那是她的血,来自她背上那两道狭长的伤疤。
  神族没有放弃反攻。
  黑暗之子,所有异族之敌,这不再是一次肮脏的谋杀,而是战争。神族成员源源不断地赶来,何川的子弹掩护着撤退的方向,贱民持刀迎上,为方哲杀开一条血路。
  猛烈的撞击声从地下传来。神庙已经完全收拢,成为一个巨大的青铜色立方体。它用它最后的能量,击穿岩层,向着灼热的岩浆层坠去。
  方哲拉开了车门,狂风卷起黄沙袭来。他希望贱民能够平安离去,因为,沙尘漫天的黑暗是他们最好的掩护。
  当阿赫巴德划过夜空,我听见命运的召唤……
  寒歌在昏迷中呢喃。与其失去尊严地醒来,不如永远长眠于地下。在与命运的战争中,她不会低下她高傲的头。
  E13号遗址下坠时激起的沙尘将战场笼罩。两辆车的车灯亮起,却也无法穿透翻腾的黄沙。段小懋看了一眼绑在手腕上的指北针,从容地向着东方驶去。他知道何川就在他的身后,不时,会有灯光照来。
  流沙已经形成,将把这战场上遗剩下的一切,吞噬。
  凌晨时,车回到了公路边。
  段小懋和何川把车停下,检查车况。一辆半旧的皮卡从路的另一端飞驰而来,临到近前,猛得就一脚刹车。
  “方哲在吗?”车中的人探出脑袋,用英语大声问。何川不客气地把枪口对准了他。“嗨,别冲动哦,老兄!我是非洲分部的克利姆,你们方组长前天给我打过电话。有点事耽搁来晚了,又不知道你们从这儿去了哪。我说,这两天我可是一直守在这儿等你们呐。”
  “我就是方哲。”方哲半身是血的从车上下来,脸色惨淡。“最近的医院在哪儿?”
  ……
  卢克索的私立医院里,院长和克利姆私交甚好。这个年轻人常常带一些奇怪的病人来,而且不许他打听点小道消息。“如果我告诉你,我就得杀了你。可我怎么能杀我的朋友?所以,你懂的。”克利姆说。
  这是一个很好的理由,院长大人决定听之任之。
  寒歌盯着天花板。经历了两天的休养,她背上的伤口开始愈合。方哲连续照顾了她两个昼夜,如今终于放下心来,躺在另一张床上睡着了。
  寒歌慢慢坐了起来,走到更衣间,换上克利姆为她准备的黑色长袍和面纱后,来到方哲的床前。她跪在地上,用手指温柔摩挲他的嘴唇。她想起他说的“永远”,我认识你时你就是寒歌,永远是我的寒歌。
  我真想永远是你的寒歌。她轻声叹了口气,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她的梦想其实简单,守着他,安安静静的,哪怕什么也不做,就像现在这样看着他,也很满足。但就连这样简单的愿望,也如此奢侈。
  她必须离开。
  委员会在找她,神族也在找她,无论她走到哪儿,都是战争的导/火索。但至少,她能让方哲远离这场战争。
  她走出病房,克利姆正在等她。他带她来花园,推开一道蒙着灰的小门。门外,停着一辆车。
  “请放心,我们会确保他在埃及的安全。”克利姆说。
  寒歌点点头,上了车。克利姆把手放在胸前向她行礼。他没有蓄意隐藏,所以她能看见他身上隐隐的黑暗。克利姆拥有贱民的血统。
  温暖的阳光下,车驶进卢克索的街道。寒歌看了一眼坐在前排副驾位上的男子,露出欣慰的笑容:
  “谢谢你,肯尼斯。”
  贱民肯尼斯向她颔首:“能与您并肩作战,是我毕生的荣耀。”
  方哲坐在旅馆客房的窗前。
  这是寒歌离开的第三天,他觉得永远失去了她。他没有回C城,想一个人静一静。在袭击发生的那个夜晚,还出了另一件事。长乐甲虫在运送的途中被人武装劫走,押运人员中只有一人生还。这人回忆那晚的情形,只记得为首的劫匪手指上戴着一枚镶着银翼的戒指。
  这应该不是一个巧合,方哲想。山雨欲来,他已经察觉剧变前的风暴。
  门敲了几遍他才听见。
  五个穿着笔挺西装的人走了进来,鼓起的腋下,是藏在衣里的枪套。最后进来的人是一个老者。
  “少爷,您父亲让您回去一趟。”乙先生说。
  方哲仍然坐着没动。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父亲了,他想,有七年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方大组长马上就要回逆天者集团了……今天的第二更,后天更新《历史》卷。

☆、鹿鸣

  雪夜中,在两驾武装直升机的护卫下,由欧直公司生产的EC225型豪华直升机降落在鹿鸣宫前的草坪上。
  方哲走下飞机,年轻英俊的脸庞在风雪中稍显苍白。他穿着昂贵的烟灰色羊绒外套,神情疏落冷淡,只在见到鹿鸣宫的刹那,略有动容。时隔十年,他再次回到母亲曾经生活的地方。
  鹿鸣宫,原名索尔斯克庄园,其历史悠久,可以追溯到十五世纪时某位巴伐利亚显贵的领地城堡。1867年,庄园经历上任主人的大规模改造,成就如今的浪漫主义风格。它伫立于阿尔卑斯山北簏,有如宫殿般堂皇优美,兼而四周袤林环绕,时有鹿鸣,所以也被本地人称为“鹿鸣宫”。
  1917年,家族买下鹿鸣宫。但直到几十年后父亲在此迎娶母亲,它才真正成为家族的中心。这样做的原因,不过是因为母亲热爱阿尔卑斯山的湖光山色,而父亲想让挚爱的妻子快乐。
  但母亲还是选择了死亡。
  方哲眼中的光芒黯淡下来。他抬手阻止想要为他撑伞挡雪的段铭,向迎候的人群走去。
  管家伯格带着庄园工作人员站在大宅门前的石子路上。
  方哲脱下黑色羔羊皮手套,和每一个人握手,为自己深夜抵达带来的不便表示歉意。上了年纪的女管家声音哽咽,攥着他的双手不忍松开:“我的小少爷,你回来了。”方哲心中一酸。这一声称谓让他想起母亲在世时的光景,眼中湿润。“是啊,薇拉,我回来了。” 
  他原本以为自己永不会回来。
  方哲加入国际异族事务联合委员会,并不像别人想象得那样从容。当年,委员会颇多犹疑。方哲失去继承人资格几成定局,逆天者集团明确表示,不支持方哲加入委员会的申请。集团元老会给方哲的建议非常明确:“你该结婚了。”
  结婚,意味着两个家族的财富和权力将因姻亲而紧密结合,意味着方哲唯一的作用就是为家族传宗接代——这种耻辱深深刺痛了他,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难以释怀——接收他,委员会就必须承担得罪集团的风险。
  钱伯特委员在自己的私邸接待了方哲,直陈现状。老人为他掺了一杯茶,说:“我希望你明白你的处境。” 
  方哲当然明白。想要摆脱家族的束缚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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