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玫瑰绽放的年代-第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胡一百知道韩主任误会了,便急着说:我是带她去东北,随部队一起走,你想哪儿去了! 
    韩主任这才松了一口气道:老胡,上级有规定,像她这样的暂时不能去前线。 
    胡一百说:她不就是怀孕了吗,又没有生。咱们长征时,还有人在路上生孩子呢,最后不也走到陕北来了? 
    韩主任说:那会儿是那会儿,这会儿不行。 
    胡一百见韩主任认真了,便也认真起来,他一摔马缰绳道:韩主任,你今天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反正我已经答应人家小柳了。你要是不同意,她就跟我们师走,我就不信,还照顾不了一个女人。 
    韩主任被胡一百一阵抢白,弄得没有主意了,他挠挠头皮说:她真的那么想去东北前线? 
    胡一百说:她就是“抗联”出来的,能不想家?好不容易盼到这一天,你说她愿不愿意回去? 
    韩主任说:那我再考虑考虑。 
    胡一百大手一挥道:就这么定了,谢谢韩主任了。 
    说完便牵过马,一溜烟地跑了。 
    韩主任望着胡一百远去的身影,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胡一百又一次出现在柳秋莎面前时,柳秋莎正全力以赴地用肚子撞树,她的身边已聚了好多人了,包括院长和章梅等人,谁也劝不住。她抱着树,一下又一下地用肚子撞树,她一边撞一边说:不让我去,我就把孩子撞下来,没孩子总该让我去了吧?! 
    胡一百一看眼前的架势,便什么都明白了。他分开众人冲柳秋莎说:小柳你这是干什么?你肚子里的孩子可不是你一个人的,他是革命的种子,你知道不知道?! 
    柳秋莎哭着说:现在都不让革命了,我还留这种子有啥用? 
    胡一百一下子把柳秋莎抱开,然后说:韩主任要是不同意,你就跟我们师走,我就不信,带不走你。 
    柳秋莎看着他说:你说的话当真? 
    胡一百摘下帽子,往地下一摔:哪怕我就不当这个师长了,也让你走。 
    柳秋莎笑了。 
    十二 
    最后韩主任特批,柳秋莎搭上了挺进东北的末班车。野战部队和医院开进了黑龙江,那时人们叫“北满”。 
    “抗联”游击队已经熬过了最艰难的时刻,自己的大部队来了,他们如同见到了亲人似的从深山老林里走出来,和东北挺进部队汇合在一起。 
    柳秋莎见到了老队长,一年多没见,所有的一切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有许多过去曾经一起战斗的战友牺牲了,永远地留在了深山老林里。 
    柳秋莎一个又一个地念叨着他们的名字,这时的柳秋莎已经是泪流满面了,过去所有的峥嵘岁月,又一次在她眼前显现出来,通讯员小刘,王大个子,还有笨老李,他们都牺牲了。队长似乎也老了,才四十几岁的人,鬓边已经有白头发了。柳秋莎把一根白发从队长头上拔下来,冲着太阳说:队长,你都老了。 
    队长抹了一把脸上的泪花说:芍药,你是越来越漂亮了,漂亮得我都不敢认了。 
    这一年多来,柳秋莎从心理到生理的确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从加德满洲到莫斯科,再到延安,然后又回到北满,经历了许多,见识了许多。她收获最大的当然是爱情,在延安她收获了邱云飞,爱情的润泽,让她愈发的青春鲜艳。 
    部队刚刚挺进东北,有许多事情要做,开辟根据地,接受日本人投降。时间过得很快,柳秋莎肚子里的孩子也渐渐地大了,她都能感受到一次又一次的胎动了。那股心底里疯长的爱意,让她后悔当初要把孩子在树上撞掉的举动。 
    在空闲的时间里,她前所未有地思念远在延安的邱云飞。在那一段时间里,她给邱云飞写过无数封情意绵绵的信,为了写信,她的文化也有了一定程度的提高。她给邱云飞的信是这么写的: 
    云飞:你好! 
    我到北满已经几个月了,我肚子里的孩子也都长大了,他都会踢我了。我现在挺着肚子工作不太方便,真后悔当初怀上他。要是没有他,就不会耽误工作。算了,不说这些了。 
    你现在还好吗?我就是想你,真心实意地想你,你要是在我身边该多好哇! 
    …… 
    柳秋莎这时就想起了章梅和胡一百相亲相爱的情形了。胡一百的部队离医院并不远,胡一百经常到部队医院来看望章梅,她和章梅住在一间宿舍里。胡一百总是匆匆地来,又匆匆地走,每次胡一百来,她都会借故躲出去。直到听到胡一百的马蹄声远去了,她才走回宿舍。这时的章梅是幸福的,幸福得脸都红了,然后一遍遍地拾掇自己的床铺。柳秋莎也是过来人了,她知道刚才在那里发生了什么。她有时也为章梅脸红心热。她现在已经是和章梅无话不说的好友了。 
    她说:你们为啥不要孩子? 
    章梅红着脸说:老胡不让要,他说怕影响打仗。 
    她就抚摸着自己的肚子,那肚子已经很沉重了,现在形势已经很紧张了,自从日本人投降后,国民党出山了,他们要坐享其成,也趁势占领了大部分城市。部队已经接受了命令,准备和国民党打一场持久战。现在无论是南满和北满都打响了攻城夺地的战斗。林彪坐镇北满,指挥着东北的战斗。 
    胡一百很少有时间到医院里看望章梅了,他带领部队和敌人争夺城镇。那些日子,部队很忙,伤亡也很大,医院也随之忙碌起来。 
    柳秋莎是医院抢救队的队长,她的样子没法去前线抢救伤员了,她只能留在医院里做些看护的工作,肚子里的孩子越来越不争气,动不动就在她的肚子里拳打脚踢。 
    她相信肚子里的孩子一定是个男孩,还相信这个男孩跟自己一样是个急脾气。空闲的时候,她就常捂着肚子说:儿子,要出来你就快点出来吧,等你长大了,也去打仗。 
    现在她没有仗可打,甚至连去前线抢救伤员的活儿都争不到了,柳秋莎就感到深深的遗憾。如果没有这个孩子,她一定会拿起枪,和那些士兵一起向敌人冲杀。怪只怪这个孩子来得太不是时候。于是,她就在给邱云飞的信中写道:都怪你这个孩子,现在仗都捞不着打,那就等儿子长大了,替我把没打着的仗补回来吧。我相信,咱们一定生个儿子,他在我的肚子里脾气可大了,他又踢我了…… 
    邱云飞在信中说:秋莎你听好,咱们要是生个儿子就叫邱柳北,要是女儿就叫邱柳南…… 
    柳秋莎不相信肚里的孩子会是个女儿,现在她已经按照儿子的名字开始称呼了,她说:邱柳北,你这个小东西,怎么这么不老实! 
    她还说:你这不听话的小东西,把你妈害苦了,你看人家仗打得热火朝天,你妈都快急死了。 
    果然,在医院这里已经能隐约听到隆隆的炮声了。看着别人打仗柳秋莎急得不行,她真的很急,每次战场上下来的伤员,她都急三火四地问人家:咋样,咱部队打到哪儿了? 
    伤员有时说得形势大好,她就高兴,恨不得把伤员抱起来,抛上几个高。 
    有时候伤员说到部队在后撤,她就急得什么似的,没轻没重地去拍打伤员,一边拍打一边说:这仗咋打的,咋这么熊呢? 
    她的拍打弄得伤员喊叫连天,直到这时她才醒悟过来,叫着医生、护士们前来为伤员包扎。 
    她又给邱云飞写信了,她在信中说:云飞,你快来吧,待在延安有啥意思,你的文化课讲得再好,就能把革命讲胜利了?还是来打仗吧,只有战争胜利了,我们才能建设新中国。我现在打不上仗了,你也不打仗,那我们革命不成了吃闲饭的了?领导不让你来,你就偷着跑出来,反正也不会算你是逃兵,你是来打仗的,你怕啥…… 
    然后,她就天天等,夜夜盼的,她以为说不定哪一天,邱云飞就会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擦着头上的汗说:秋莎,我来了。那将是一个怎样感人的场面呀。她盼来盼去的,没能盼来邱云飞,却盼到孩子出生了。 
    孩子出生那天,她一点预感也没有。那天部队在打一场大仗,炮声远远近近地传来,热闹得很。不一会儿,便有伤员抬了下来。野战医院设在一个林子里,在老乡那儿征了几间民房作为手术室。医护人员都忙不过来了,她开始背伤员,急三火四的样子,一边跑还一边喊:来了,来了,又来一个,放哪儿呀? 
    当她又背起一个伤员时,她的腿根处一热,接着肚子便疼了,她坚持着把伤员背进手术室,自己抚着门柱就立在了那里,她知道孩子怕是要生了。她的样子,刚开始谁也没注意,她也不想麻烦别人,想自己偷偷把孩子生出来算了。她跑到一个柴火垛旁,半躺了下来,谁知道孩子是左也生不下来,右也生不下来。肚子疼得要命,急得抓着身旁的玉米秸跟自己较劲,她一边较劲一边说:小兔崽子,你咋还不出来呢,疼死我了! 
    折腾来折腾去的,她都没劲了,孩子仍没有出来的意思。章梅从她身旁路过,她叫了一声章梅,章梅才发现她,惊叫一声扑过来。柳秋莎是难产,胎位不正,医院里所有的医生和护士都没有接生的经验,他们都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枪炮声不知为什么,离医院越来越近了,医院突然接到通知,敌人正向这里追杀过来,让医院和伤员马上转移。顿时医院里乱做一团,收拾器具的,把伤员往担架上抬的,还有人去村里征调村民抬担架的。只有章梅守在柳秋莎身旁,章梅也不知如何是好了,只一遍遍地冲她喊:柳秋莎你快生呀,你用劲呀,一会儿敌人就来了! 
    柳秋莎也急,越急越生不出来,豆大的汗珠从她的头上流下来。她说:我生不出来了,章梅我难受,你找把枪去吧,把我打死吧,你下不去手,我自己来。 
    章梅说:你胡说什么呀,快用劲吧,敌人都来了。 
    章梅看着柳秋莎难受的样子都哭了。 
    就在这时,她们听到了熟悉的马蹄声,胡一百旋风般地刮到了眼前。章梅遇到救星似的说:老胡,柳秋莎生孩子生不下来,你们部队再顶一顶。 
    胡一百说:我是来督促医院转移的,大部队都撤了,还怎么顶? 
    这时,柳秋莎坐了起来,她冲胡一百说:胡师长,你把我抱起来。 
    胡一百这时红头涨脸的走过来,他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她说:你把我放到马上。 
    在老家,她见过女人难产,后来女人趴在驴背上,让人赶着驴疯跑,最后孩子就生下来了。情急之中,她看到了马,她要试一试。 
    胡一百不明真相地把她抱到马上,她就趴在了马背上,然后她说:打马走吧。 
    胡一百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以为她要转移,便用马鞭轻碰了一下马屁股,马就迈开步慢慢向前走去,章梅过去扶着她。柳秋莎用一只手抓着马的鬃毛,另一只手抓着缰绳狠狠地向马腹部抽去,马受到了惊吓猛地一蹿,蹽开四蹄,奔腾着跑开了,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终于她从马背上滚下来,接着一声婴儿的啼声传了出来。众人急忙奔过去,章梅抱起孩子,惊喜地说:小柳生了,是个女孩。 
    柳秋莎白着脸说:怎么是个女孩?! 
    说完便晕了过去。 
    担架抬着柳秋莎和刚出生的婴儿,随着部队转移了。 
    这之后,柳秋莎还是给这个女孩起名叫邱柳北。这是她和邱云飞,为迎接他们的儿子准备的名字。 
    邱柳北,他们的女儿,就这样来到了人间。 
    十三 
    一九四七年,解放战争开始了。 
    部队的战斗艰苦卓绝,先是四进四出攻克了东北的交通枢纽四平,紧接着全歼了锦州国民党守敌,然后又兵临城下,迎来了和平解放长春。继而解放了东北全境,这也就是后来人们常说的辽沈战役。 
    这时的邱柳北已经快两岁了。 
    在辽沈战役爆发前,邱云飞来到了东北的四野,他现在已经不是文化教员了,被分配到胡一百那个师当新闻干事。他的胸前挂着照相机,兜里又别着笔,这两样东西就是他的武器。 
    邱云飞出现在野战医院的时候,邱柳北正在医院的院子里疯玩,她穿梭在那些飘荡在阳光下的白布单之间。 
    自从延安一别,邱云飞还没有和柳秋莎见过面,他自然不认识邱柳北。那时正是中午时间,院子里一个大人也没有,邱云飞别无选择地冲邱柳北走去。 
    邱柳北早就熟悉了这里的一切,她对穿军装的军人更是熟稔得很,她好奇地打量着邱云飞。 
    邱云飞就说:小朋友,柳秋莎阿姨在哪里? 
    邱柳北就说:柳秋莎不是阿姨,是妈妈。 
    邱云飞意识到眼前的孩子就是邱柳北时,他心头一热,伸出手要抱邱柳北,邱柳北却跑了,她一边跑一边喊:妈妈,妈妈快来呀—— 
    柳秋莎刚给伤员换完药,她听到孩子的喊声,便走了出来,一抬头,便望见了邱云飞。眼前的人就是她朝思暮想的亲人,两个人都怔在那里。在她眼里,邱云飞黑了,也壮了,别在上衣兜里的钢笔帽,在太阳下闪着光,不时地晃着她的眼睛。她在他的眼里,人瘦了,更加成熟了。两年不仅是战争的磨砺,还有孕育孩子的过程,在他看来,她更像一个母亲了。 
    她说:云飞—— 
    他说:秋莎—— 
    在那一瞬间,两个人眼里都含了泪,视线朦胧了。最后两个人相拥在一起,泪水分别从他们的眼里流了出来。 
    邱柳北突然在一旁大哭起来,她不明白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吓坏了。 
    当柳秋莎抱起女儿时,女儿扎在她的怀里惊恐地冲着邱云飞说:你是坏人。 
    柳秋莎打了邱柳北一下,哽着声音说:他是你爸爸。 
    母亲无数次地提过爸爸这个词,爸爸对邱柳北来说是熟悉的,她甚至无数次地想过爸爸的模样,可从来从来没想过眼前的邱云飞就是爸爸。邱柳北惊惧地望着爸爸,无论如何也不能把眼前的邱云飞和自己想象中的爸爸对上号。邱柳北躲在母亲的怀里大哭不止。 
    他冲她说:这个孩子真像你。 
    当两个人单独面对的时候,俩人就那么长久地凝视着。他们似乎有许多话要说,但又不知从何说起,俩人就那么相视着。 
    她说:你来了,不走了吧? 
    他说:不走了。 
    她说:你的枪呢? 
    他掏出了钢笔,举在手里说:这就是我的武器。 
    她明白了,他回来不是参加战斗的,而是来采访的。她对采访并不陌生,他们医院经常来这样的人,拿着一支笔,端着一个小本,问这问那的,然后把问到的话写在小本上,回去后就把这些东西发表在报纸上了,让更多的人看。她没有瞧不起这些采访人的意思,她总觉得这些男人大材小用了。拿笔的手本应该是拿枪的,现在拿个笔,连一个敌人都消灭不了,又有什么用。 
    于是她冲他说:你为啥不打仗?拿个笔能打死敌人? 
    他笑一笑说:这是上级的命令,况且,什么工作都得有人干才行。 
    她说:那就让别人去采访,你去参加战斗。 
    他说:这是上级的命令。 
    既然是上级的命令,她就不好多说什么了。但马上又联想到了自己,自己有邱柳北拖累着,快三年了,除了给伤员换换药之外,她没有干过更多的工作。一想起这些,她脸上就发热,总有一种吃闲饭的感觉。现在自己家里又多了一个吃闲饭的,她一直认为不打仗就是吃闲饭,她心里愈加不安了。 
    那天,她突然做出一个决定,把邱柳北送回老家靠山屯去。在这之前,她曾动过这样的念头,他们这支部队这样的例子也不新鲜了,长征时候有,延安的时候也有,就是到了解放战争也有。刚开始,她没下定决心,那是因为邱柳北还小,她舍不得,况且在医院工作,她一边带孩子一边工作,还能忙得过来。她现在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她要离开医院,去部队参加战斗。但她这话对谁也没说。 
    俩人商定把孩子送回老家靠山屯,说做就做,就请了假,一起回了靠山屯。她相信,好心的屯人是会接受邱柳北的,自从逃离靠山屯后,她还没有回去过。 
    当柳秋莎一家三口出现在于三叔家门口时,于三叔惊呆了,他做梦也没有想过,柳秋莎会回来。在他的印象里,芍药早就被日本人打死在老林子里了,就是不被打死也被冻死饿死了。对于当年的“抗联”来说,发生这种事一点儿都不新鲜。 
    于三叔前后左右地把柳秋莎看了个遍。柳秋莎就说:三叔,我是芍药哇。真的是芍药! 
    于三叔惊呼一声,便奔了过来。一家人围着柳秋莎问长问短,柳秋莎便一一答了。当于三叔得知芍药要把邱柳北放在自己家里寄养时,他一拍腿说:芍药哇,你就啥也别说了,你们为革命连脑袋都不要了,这点事算个啥! 
    柳秋莎还想说句客气的话,见于三叔这么说,便把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她知道乡亲们的心肠是火热的,实在的。 
    当下,于三叔叫过自己的三个孩子,老大是个男孩,十五六了,老二是女孩,十二三岁的样子,老三是个男孩,拖着鼻涕,七八岁的样子。于三叔就说:芍药哇,别看你三叔孩子多,再多张嘴也不算什么。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你放心,有我孩子吃干的,就不让你的孩子吃稀的。 
    听了于三叔这一番肺腑之言,柳秋莎就什么话也不说了。来之前,她让邱云飞带上了相机,此时,她抱起孩子,站在于三叔家门口,让邱云飞认认真真地给自己和女儿留了一张合影。在以后的岁月中,这张照片一直伴随着她。 
    后来,于三叔又带着柳秋莎和邱云飞来到了柳秋莎父母坟前,当年的父母是于三叔等乡亲帮着掩埋的。此时,父母的坟前被当地政府立了块碑,上面写着:“抗联烈士”几个字,坟头已是荒草凄凄了。 
    柳秋莎跪下了,邱云飞也跪下了。 
    柳秋莎说:爹,娘,芍药来看你们来了。 
    说到这儿便说不下去了,她痛哭流涕,悲痛欲绝。在场的邱云飞与于三叔也不禁泪流满面。 
    于三叔说:芍药你就好好地哭一回吧,你爹妈遭难时,有日本人要抓你,想大声哭一回都不能。哭吧,哭吧,把爹妈哭醒了,看看闺女芍药这会儿都出息了,他们也就放心了。 
    柳秋莎在父母坟前,伤心欲绝地痛哭了一回。 
    从墓地回来,她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